我家上司又挂了-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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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发生的事”指的就是小桔的死。
　　“反正随时做好准备就对了。”
　　“嗯。”
　　车盘旋着来到地面，宋颖问她是回学校还是回住的地方。陈果说她和小桔在外面租了房子住，离这儿三条街的距离。
　　以前没有想过住宅地址这个问题，毕竟整个L城都被毁了。这回算是第一次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
　　按照陈果的指示，宋颖将车停在一个比她年龄还要大的小区门口。小区的铁门生满了锈，不是不关门，而是门掉了一边关不上。小区内没有路灯，黑洞洞的完全看不见道路，偶尔路过一只野猫，双眼闪着绿光。不远处连在一块儿如山峦如野兽的旧屋子让人不寒而栗，感觉里面随时能冲出几只怪物。
　　“你住在这儿？”
　　“嗯，挺好的，都是老头老太挺清净。”陈果推开车门就要走，忽然回头看宋颖，眼里带着不舍。
　　宋颖也看着她，等待着她开口。
　　“我害怕。”陈果问，“我、我还能见到你吗？”
　　没想到用竹签杀了那么多人的陈果居然会害怕。小桔还没有死，她的心还没有被仇恨占据，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
　　“当然能。别怕，我送你回去吧。”宋颖将车停好，跟她一起走进小区。
　　或许是之前聊天的内容实在太骇人，归家夜路中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陈果心惊胆战。虽然她没说，可是身体细微的颤抖却透露了情绪。本来走在前面的宋颖停了下来，回头伸出手，和陈果十指相扣。
　　“好点儿？”宋颖问道。
　　“嗯，好点儿。”陈果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能够借着月光看见宋颖漂亮精致的脸庞。
　　宋颖牵着她走到三楼的家门口，在头顶忽明忽暗闪烁着的走廊灯光下，宋颖吻她。
　　在最初，陈果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有点儿震惊地往后躲了一躲。宋颖跟了上去抱住她的腰不让她逃走，不让她再离开。
　　唇齿间的香甜和柔软交融着，陈果无师自通地闭上眼睛。
　　这是她的初吻，为什么好像不太像初吻。这个人喜欢咬两下嘴唇之后便迫不及待顶牙齿的习惯似乎很早以前她就领教过了。
　　陈果笨拙地开始回应，宋颖一瞬间被点燃，用力抱着她用力吻她。储藏在内心深处太久太久的思念全部转化成了热情，陈果有些招架不住，被她推到墙边，扶着她纤细的腰肢感受她的体温。
　　要不是小桔突然开门，听见动静陈果赶紧放开她，不然这场热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姐姐？你回来了？怎么在外面不进来？”小桔看见宋颖居然也在，低低地叫了一声，“宋姐姐你也来啦！你是来和我合影的吗！”
　　宋颖的口红已经花了，有点儿尴尬地掩了掩嘴，迅速用手指在嘴周围抹了一圈，双唇立即恢复原样，这是她身为公众人物多年积攒下来的本事。
　　宋颖对小桔笑道：“没错，过来吧。”
　　小桔开心地走上来对陈果说：“我看你这么晚还没回来就想出去找你，原来你和宋姐姐在一起啊。”
　　“啊……”陈果的嘴唇上沾着宋颖的口红颜色，自己没察觉，正要回头跟小桔说话的时候被宋颖搂了回来。
　　“我这不是送你姐姐回来了么？别担心。来小桔。”宋颖分散小桔的注意力，将她拉到身边，蹲下来掏出手机和她合影。
　　“你微信是什么，我加你，把照片传给你。”宋颖说道。
　　陈果这时候才想起破绽，赶紧翻出纸巾把嘴上的印记擦掉。
　　“我没有微信。”小桔说。
　　“那把你姐姐的微信给我好了。”宋颖微笑。
　　小桔想都没想马上将陈果的微信告诉给宋颖，陈果也是无话可说。
　　“好了，我也该走了。”有纯洁的小学生妹妹在家什么事都不太好办，宋颖只能暂时先走。
　　陈果有些不舍得，一直送她下楼。
　　“快回去吧。”宋颖拉着她在小桔看不到的地方轻轻一吻，“我们会再见面的。”

　　☆、第三百一十八章　会见面的

　　说完“我们还会见面的”这几个字之后，整整一个月时间，年都跨完了这个人还是不知所踪。
　　前一周的时间陈果很想她，这是人之常情。到了第二周，宋颖已经在她心中形象全无，变成了言而无信讨了便宜就走的混蛋。第三周时陈果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个王八蛋了，或许这就是她们圈子里的小把戏而已，专门吸引无知少男少女上当，而她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牺牲品而已。
　　还有多少星辰大海等待她征服，何必在意这种小事？想通了这点陈果就释然了。将小桔房间里所有宋颖的海报都给扒了下来丢到垃圾堆之后，照常上课照常生活，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新年就要到了，姐妹俩都放寒假了，商场有些促销的活动，离她们最近的就是安泰百货。
　　小桔早就想要的玩偶终于满减打折了，陈果存了一段时间的钱后带着妹妹过来吃饭，顺便把玩偶买了。
　　一进商场就看见化妆品专柜前有两个漂亮的女人一直盯着她看，陈果心虚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穿戴整齐没什么破绽，完全没值得吐槽的地方啊。
　　陈果也没多想，直接拉着妹妹上楼去了。
　　“小果也复活了。”边媛的目光跟随着她，满是依依不舍之情，“只是她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或许她并不是会觉醒的体质。”辛以瞳说，“每次循环开始她的记忆就会被归为零。”
　　“话说，宋颖怎么样了，西山和阿奈说昨晚她好像醒了？”
　　“对。也亏得她自愈能力强大，脑袋裂了一个大口居然还能活命。昏迷了快一个月，昨晚醒来很短的时间，一直在喊陈果的名字。”
　　“也难怪，毕竟她会自杀回到这儿也都是为了小果。”
　　“没想到除了咱们俩之外，宋颖也变成了游戏方攻击的目标。居然从天而降一把斧头正中她脑袋，你说还能跟损一点儿吗？”边媛想想都觉得好笑。或许宋颖的能力已经超过了游戏方的预料，否则怎么也得是来颗陨石将她撞得稀烂才可能夺她性命，这种小打小闹只会拖延时间而已。
　　话说回来时间也的确被拖延了不少。本来圣诞节就该发生的安泰百货屠杀事件一直没发生，这都已经要新年了，安泰百货还一派祥和，陈果的妹妹也还活着。边媛一直觉得不可更改的剧情这回变得极其混乱且毫无道理，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根本不考虑世界的逻辑性，一心只想将她们弄死了事。
　　如今阿奈保留着记忆回到循环起点，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将洛先生杀了，之后便脱离暗礁跑去和单西山一块儿养狗打游戏了。稳定基因咀液落在边媛她们手里，迄今为止依坦教的人还没出现任何来抢基因咀液的人，连邢君都不见了。
　　安泰百货安然平和，边媛不禁会想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让游戏方的人注意到她们，从而不惜一切想她们死。如果要发现不应该早就发现了吗？上一次循环中她都跑到BOSS副本的地图里去了，也都只是将她移到别的地方而没有下毒手。
　　一定有个特别关键的决定**件忽然引起了他们的主意。
　　边媛靠在玻璃展示柜之后，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今天总算是想起化妆这件事了，暗红色的口红和秋冬季完美契合，看上去非常精致，可说出来的话却让辛以瞳有些不寒而栗。
　　“小瞳，你还记得之前的循环中基因咀液是落入了谁的手中吧。”她的表情告诉辛以瞳她当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一直都是江风和曲灵在和暗礁拉扯。”
　　“他们为的就是这个基因咀液对吧。可是这回江风和曲灵都没出现，甚至洛先生也早早被阿奈解决掉了。导致安泰百货事件没发生，小桔也没死。所有一切重要剧情都没有发生，你猜大震还会到来吗？”
　　辛以瞳道：“地震的起因正是因为最开始不稳定的基因咀液到处传播而引起了大氧化事件，所有的动植物都因为过高的氧浓度而变成了庞然大物，埋在地下的诸多植物根系搅动底层从而形成了巨震。”
　　“对。但是你看看现在的天气，还这么冷，也不知道之前应该发生的情节到底发生了没有。没有高温或许就没有巨震，没有巨震的话后面一切的一切都不成立。我看这回当真是……”
　　边媛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商场二楼整层往下塌陷，朝着她们的脑袋顶上砸下来。
　　辛以瞳立即撑起一个气泡将她们俩护在了里面。
　　“来了？”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块和货架砸在气泡之上，边媛疑惑地问道。
　　“能是谁来了？洛先生都死了！”辛以瞳也是不解。
　　商场内所有人惊慌失措想要逃出去，谁知四面出口被拦得严严实实。
　　这场面的确是熟悉的，正是暗礁等人所为。
　　可是暗礁不可能出现了，如今是谁在做这一切？疑惑感和“终于要开始”的奇妙宿命感让她们俩无比好奇。
　　陈果护着惊魂未定的小桔躲在一楼角落里。坍塌和坠落物正好在她们头顶上支起一个三角形的小小空间，她头顶被重重敲了一下，勉强支撑着意识没昏迷，本能地将妹妹压到了身子下面保护。
　　“姐姐！你流血了！”小桔叫道。
　　“嘘。我没事。”陈果小声道。
　　可怕的喊叫声就在不远处，坠下的玻璃护栏正好竖着插在她们面前，将她们与多数人待着的广场一分为二，她听见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外面说道：
　　“我数到三，三秒杀一个。”
　　陈果脑中闪过一道光，潜意识有个声音在预告她——要死了人。
　　“嘶”地一声喷溅声，鲜血泼在她们眼前的玻璃护栏上，将她和小桔都吓了一大跳。
　　小桔忍不住叫了出来，陈果立即将她的嘴捂住。
　　外面的人还是发现了她们，有个脚步声在渐渐靠近。
　　陈果和小桔都瞪大了眼睛看向血迹后面越来越近的可怕影子，就连呼吸都停止了。
　　“姐……”
　　“嘘。”陈果在她耳边用禁不住颤抖的声音道，“一会儿……一会儿我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你马上跑，别回头。”
　　“不行！我不能丢下姐姐！”
　　“你……”
　　玻璃护栏被一掌掀飞，巨大的声响伴随着更多的尖叫同时响起。陈果和小桔同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哆嗦，站在她们面前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把手枪，冰冷如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上而下看着待宰的羔羊。
　　“那个人是啸。”藏在化妆品专柜之后的边媛和辛以瞳都认出了啸。洛先生死了，在安泰百货屠杀的人变成了啸，阿朗依旧跟随在他身边，两人都是空间移动的好手，封死所有出入口轻而易举。阿奈自然没跟在他们身边，换了一个新人，居然戴着面具，看不见此人的脸。
　　“小桔要死在这儿了么。”边媛和辛以瞳都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要救吗？”辛以瞳问边媛。
　　边媛也很矛盾。人之常情是要救的，可是营救之后似乎结局不太好。
　　“我救过。”突然她们两人之间冒出来个熟人，侧眼一看，正是宋颖。
　　“只要恢复意识我便能很快将自己自愈，我的能力不用怀疑。曾经有次循环里我救过小桔。因为小桔没死，陈果变得十分小心翼翼。虽然也在尽力保护妹妹，但变得非常胆小怕死。没有小桔被杀的仇恨推动，陈果不会是我们熟悉的那个人，更无法存活在残酷的末日世界。”
　　辛以瞳听出了她的画外音：“你的意思是，小桔必须死？”
　　宋颖看着啸一步步往陈果和小桔的方向走去，举起枪。
　　“小桔，必须死……”
　　双眼眨也不眨的宋颖吐出这句话的时候边媛觉得她成长了。没有感情用事，知道抓住大局中最关键的因素，能有舍弃和忍痛的觉悟。
　　“……必须死。”宋颖忽然站了起来，向着啸快步走去。
　　“谁他妈的必须要去死啊！”宋颖对着啸连开数枪，子弹壳蹦到空中，掉在地上时还滚烫冒着烟。
　　边媛捂脸——宋颖果然还是熟悉的宋颖。
　　陈果和小桔吓得闭上眼抱成一团，以为杀手已经下了毒手。待几秒过后什么也没发生，忍不住好奇地睁开眼。
　　有人腾空而起一脚将杀手踢飞到楼顶，巨响声中杀手穿楼而出，他的两个手下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个碍事又棘手的家伙。
　　那人平平稳稳地落地，衣服轻飘飘地扬起一角。
　　“你们没事儿吧。”她回过头来，向陈果和小桔伸手。
　　“宋姐姐？”小桔都被吓到忘记了哭，可即便卧室里的海报都被撕了，无论多惊慌失措，见到爱豆还是能一秒认出。
　　辛以瞳和边媛过来将小桔抱进怀里，宋颖蹲在半张脸都被血染透完完全全愣住的陈果面前，微笑道：
　　“抱歉，说了要再见面的，因为受伤昏迷了一段时间所以晚了点儿。可我还是言而有信的，对吧。我们又见面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八只

　　宋颖用衣服袖口轻柔地将陈果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深深的血窟窿立即消失不见。疼痛一瞬间飞得无影无踪，陈果“咦”了一声，不可思议。
　　“是不是不痛了？”宋颖蹲在她面前，有点儿得意地问道。
　　“是，不痛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啸重新站了起来，摊开手，刚才她打出来的所有子弹都被他握住了。
　　子弹叮叮当当落在地面上，啸也发现陈果的伤好了。
　　“你也是感染者？”啸问道。
　　宋颖往后看，说道：“其实那天晚上有很多事我还没来得及说，可是现在并不是聊天的时候。你保护好小桔待在这儿别动，我先把该处理的先处理了再说。”
　　宋颖站起身和啸面对面，辛以瞳和边媛已经将阿朗杀死，另一位戴面具的人跑得倒是很快。
　　商场四面门已经被她们重新打通，啸被包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啸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个完全不重要的替补小角色，很快就要死了。”边媛道。
　　啸：“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们？”
　　这些人的脸的确很熟悉，特别是站在她右手这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总觉得此人莫名让他畏惧，让他无法动起杀意。
　　辛以瞳小声对边媛道：“看来上一轮的记忆太过浓烈，或多或少残留在他们的大脑中。”
　　“也有可能是随着循环的次数越来越多，拥有自我意识的人也会越来越多。”边媛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以前根本无法想象，面对依坦教四大祭司之一的啸时她们还能轻松自在地聊天。
　　此时的依坦教根本不成气候，无论是啸还是其他人都不足以和身怀巨大能量的辛以瞳抗衡。所以她们并不担心眼前的局势不好控制，她们想的更多的是如果现在杀了啸是否会对之后的事情造成什么影响。
　　如今商场所有人都逃走，同伴死的死溜的溜，啸也发现边媛手里拎着他要的箱子，此人正是目标，可惜他完全不占优势。现在的情况啸自然要选择一条明智保命的路。
　　“我投降。”啸说，“我可以回答你们想知道的任何问题。”
　　边媛：“比如依坦教吗？”
　　边媛将他最大的秘密随口说了出来，啸一时怔住：“你怎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没什么想问你的，相反，你对我们应该有很多疑惑。我们不杀你，你是个忠诚的人，走吧。”
　　啸没想到她们会轻易放过自己，犹豫了一下，决定离开。
　　看着啸离去，躲在坍塌一半的三楼缝隙中的邢君将面具摘了下来，眉心之间紧绷着，嘴唇几乎要被自己咬破。
　　这个没用的啸居然就这样轻易放弃了，稳定基因咀液不得到手，能力便无法恢复。没有了催眠能力其他都好说，最让邢君担忧的是唐玉会在她还没准备好的情况下直接觉醒。如此一来这一次的循环又算是作废。
　　唐玉成为依坦真神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剧情抵达，她非常有可能觉醒，二是血玉被破坏，她会被强制觉醒。第二种情况或许是游戏方设下的分支剧情也有可能是其他备选方案，可以看出对于唐玉的设定游戏方颇为用心。难怪她几千次费尽心思都阻止不了唐玉觉醒，她一直都在独自一人和整个世界系统抵抗。
　　其实最初她并不确定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游戏世界，只是循环的次数多了，看多了发生的事情，同时她自身的能力就是制造梦境，所以她隐约明白或许她和唐玉所存在的宇宙是个虚构出来的宇宙。不知道这宇宙的上帝是谁，可是她们都是被操控的傀儡。唐玉必黑化必死一事很像游戏——邢君只是觉得这个一心钻在科研里的平凡小姑娘忽然摇身一变成为邪教教主，这种事情太像游戏了。江风和曲灵这两个人非常难缠，就像一块膏药死死贴着她们不放。曲灵还好说，有时候她会死，可是江风却不同。他就像是整个世界最核心的能量，从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军人，慢慢发现军方的腐朽以及依坦教的秘密。诸多的困难和凶险发生在他身上，他变得越来越厉害。一直到最后抵达教堂时，他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强悍到让人无法招架。
　　江风非常危险，邢君曾经还在SDTG卧底时就想将他除掉，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可是每次他的死亡总是会突然触发时间的重启，无论事件进行到哪一步。
　　渐渐邢君不好再对他下手，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有可能自己走向毁灭。当然，多数情况下他都能活下去，而唐玉突然的觉醒往往都是因为受到了江风的感召——一旦江风强大到了一定程度，他想要除掉依坦教的真神时，唐玉便会立即觉醒，与他决战。
　　双方决战的地点一般情况下都在那座黑色的教堂，有时候江风一个人来，有时候曲灵会和他一起来。单人前往或者两人结伴而行并没有规律，起码邢君没有找到规律。
　　一旦进了那座教堂，唐玉就很难再出来。
　　战斗开始之后一直到结束，邢君是进不去的，无论她用什么办法都打不开门窗。直到唐玉被杀时门才会开，浑身是血的江风从里面走出来，他将宣告依坦教终于覆灭，人类的新纪元就要展开。
　　对所有人而言被杀的是邪教头目，是早就该死的人，可是对邢君而言那个被千万人唾骂的尸体曾经是她最爱的人。
　　她想了很多办法企图阻止最后这场大战，她发现将唐玉催眠会有奇效。无论江风多强悍，只要唐玉处于深层潜意识里不醒来，能够直接拖延觉醒的时间。虽然迄今为止邢君没有真正成功过，唐玉还是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觉醒，不过邢君觉得她正在渐渐接近真相。
　　这世界到底是什么，将会怎么运作？这次的循环带着强烈的陌生气息，许多本该发生的事情都突然错位，或许是她最好的机会。可是她现在失去能力，仿佛断了两只手，连唐玉都无法催眠。想要快些将催眠能力找回来，谁知这一次基因咀液竟没有被江风和曲灵得到，改成了边媛她们。
　　那么最重要的问题来了：江风和曲灵呢？从高铁脱轨之后就没再看见这两人，实在不应该。莫非他们死了？不对，如果江风死了这个世界将会重启。正如轮回所说，江风十有八/九正是主角，这就是个游戏世界。
　　自杀后刚醒来时，邢君依旧只有十多岁，麻木地过了很多很多年，等到她成为STDG卧底的某一天，她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问题：之前所有事到底是我亲身经历的还是被灌输到记忆中的？可能今天就是我醒来的第一天，这里就是我的起点。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这儿开始的。过往一切都不存在。
　　“你说的没错。”
　　当她看见了这条留言时，她知道要去见这个神秘人。
　　邢君在网络上有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私密空间，这个空间是她很早以前就建立的。那时的她孤独又弱小，身为卧底心里又必须藏着巨大的秘密。她异常痛苦，需要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抒发，所以自己购买了服务器，构建了一个私密网站，拒绝所有外来访客，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这儿。
　　网站一直都很太平，简简单单的白底黑线日记格式，安静地伴随着邢君许多日夜。直到这次循环她写下关于记忆的疑惑时，竟然出现了来自陌生人的留言。
　　“你说得没错，你的记忆正是被植入的。”
　　这个人是谁她不得而知，但一定是厉害的黑客。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对方知道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邢君好奇，约对方见面。
　　对方答应了。
　　第二天中午，邢君在咖啡厅见到了这个男人。男人穿着一件防雨材质的宽松外衣，戴着棒球帽，衣服后面的大盖帽再罩上来，墨镜口罩一遮，完全看不见对方的模样。
　　“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你是谁？你知道什么？”
　　“我叫轮回。上一次循环的时候我听说过你的事。”对方也回答得很爽快。
　　一直以来邢君都对一件事耿耿于怀——那个似乎叫单西山的小鬼是怎么知道血玉的秘密？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以外不应该有别人知晓，连唐玉自己都不知道。单西山似乎还知道一些其他事情。她是从何得知？
　　边媛等人一定有什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