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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上司又挂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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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无法逃开,边媛甚至慢慢走向了发光植物。越往它的方向走,光就越柔和。直到她整个人被光吞没,目所能及之处已经看不见沼泽任何一点影子。柔和的黄光铺满了整个世界,像一场全息的电影,四周忽然出现了画面。
  一颗脑袋从空中掉了下来,掉在她脚边。她低头看去,那是她自己的脑袋。
  天与地在同时播放她死亡的场景,巨大的幻象将她笼罩在里面,不停地循环播放。
  ……
  辛以瞳看见了乔欣。
  夏季闷热的出租房里,空调坏了,她们在等待维修人员上门。
  乔欣完全不像客人,如同这间房间的主人一样,豪不避讳地穿着小吊带和短裤,靠在打开的冰箱门边。手里的碳酸饮料罐上的水珠慢慢往下滴落,乔欣喝了一口,蠕动的喉头曲线优美。
  辛以瞳不知道自己定定地看了她多久,听她说了多久的话。
  乔欣说:“车就算我送你的,谁让我是你粉丝呢。怎么,不信?你高中联赛那会儿我每场都会去看,你根本没注意到吧。嗯?不要?为什么?”
  乔欣放下饮料,一直优雅微笑的脸突然拉了下来,很严肃地看着她:“你是觉得不该收我的礼物?可你不是很需要一辆车吗?”
  辛以瞳被乔欣凝视着,她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乔欣已经变成了陌生人的样子,可再次看见她时,对这个人所有的感觉和情绪瞬间翻涌,就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不能收我的东西?你还要跟我分彼此?”乔欣一步步靠近,辛以瞳慢慢后退。
  即便乔欣已经离开她生活很久很久了,再次面对年轻的她,辛以瞳发现自己依旧占不到一丝上风。
  没有人和乔欣对话,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看一场独角戏。只不过这些独角戏是辛以瞳藏在记忆深处,从未和任何人分享过的。她和乔欣的那些往事除了她们俩以及另一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
  为什么会看到这些?
  周围的画面猛然一变,有人举起了刀,疯了一般向乔欣刺去。
  辛以瞳大喊一声冲上去要帮她挡,手腕剧痛的同时,乔欣居然变成了边媛。
  边媛躺在一辆被损毁严重的车里奄奄一息,辛以瞳的视角在不远处。视角拼命想要靠近却没有力气。
  血从边媛的额头上流下来,她看向这里,虚弱地笑了。
  “你干脆……承认喜欢我得了。咱们都快死了,下次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记住这次的事……咳咳咳……谁没点过去的破事啊?就你缺心眼,牢牢记在心里,过了这么多年还无法忘记。但是忘不了不代表就不能再对我动心对不对?别藏了,你藏不住的……”
  这是谁的记忆?
  辛以瞳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眼泪。
  这是我的记忆?关于乔欣的?关于边媛的?
  忽然一只巨手将边媛拽走,辛以瞳大喊了一声边媛的名字,立即追了上去。就是这一声让边媛听见,冲了进来。
  ……
  连续不断的死亡还在上演,边媛看着自己一次次地死去,总算弄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如此。这玩意儿不仅会发光,还会让人产生幻觉。”她走上前,手在空中寻找着什么,在一片黄光之中手停了下来,她摸到了这颗花的花瓣。
  “不仅会让人产生幻觉,还会在别人的记忆里挑挑拣拣,将最痛苦,最不想回忆的部分拎出来一遍遍播放。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接下来你就要趁我意志崩溃的时候一口将我吞了吧?”边媛冷笑着拍它,“什么玩意。”
  第一百次死亡……
  第一百零一次死亡……
  “你觉得死亡是最让人恐惧的事吗?”她拿出枪,抵在厚实得如同一面墙似的花瓣上,“告诉你,我早就不畏惧死亡了。植物永远都是植物,你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可怕的事。”边媛的五官透着刀枪不入的坚毅,眼睛里却藏着一丝不甘和怨恨,“死亡没什么好怕。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砰”地一枪,花汁喷溅在边媛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一点温热和甜甜的锈味。难怪能够读取人类的记忆,竟有着和人相近的血液。
  边媛抹下这些绿色的汁液,四周的幻觉迅速萎缩,发光巨花像一只突然死亡的蜘蛛,所有的枝枝蔓蔓一瞬间缩进了花蕊之中。
  所有的场景忽然在眼前炸裂,辛以瞳不顾一切追逐着的边媛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四周回归了黑暗,辛以瞳膝盖锐痛,脚下一扭,整个人摔了出去。
  边媛寻着声音找来将辛以瞳扶起:“你说你倒不倒霉,方个便还能遇到这种事。刚才的都是幻觉,别害怕。”
  边媛跟她解释了一番可能遇到了能提取人大脑中对恐惧的记忆区域里残存内容的植物,窃取的方式大概是光催眠。
  “光催眠……”辛以瞳听到这个词真是吓着了,“只要被它的光照到就会被催眠?”
  “应该是这样,而且这玩意儿特别卑鄙,偷取了我几百次死亡的经历想要吓唬我,不过我没怕。”边媛甜甜地笑,轻轻摇晃着脑袋,就差让辛以瞳摸摸她给她颗糖了。
  “没怕就好……”
  辛以瞳的脸色还有些难看,边媛问她:“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辛以瞳说,“我,看见你被杀。”
  “被杀?什么样的场景?”边媛假装没有留意到她短暂的停顿,也没对她刻意的保留追问下去。
  “在一辆车里,好像是黑色的车。我们正说着话,忽然你被一只巨手抓走,我拼命追着你。”
  “是咱们互相表白的那次?!”边媛眼睛发亮,一把握住辛以瞳的手。
  “我不确定是不是你说的那次,但好像,的确有点类似的气氛。”辛以瞳也没挣脱。
  “难道你想起了上上次循环的部分细节?”边媛紧握着她的手思索,“如果说刚才那颗植物能够窥探人类大脑中的记忆从而击溃其意识,沦为它的晚餐的话,那么,它不可能凭空捏造记忆。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这样假设。”边媛盯着辛以瞳的眼睛说,“记忆一直都是存在在你的大脑之中,你从来都没有真正遗忘,而是在循环结束或者开始的某个点上,某种契机将其抹杀了。”
  边媛的表情很兴奋,辛以瞳有点不太明白值得兴奋的点在哪里:“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时间重启而你记得一切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
  “没错,但当这件事不是个例,不止是我、你或是单西山能够留住记忆,这非常有可能是这个世界共同的某个契机点。既然是共同的契机点,它的目标便是足够大了。它可能是某个地方,某段时间,满足某个条件。你还没想明白吗?既然要规范全世界的人,它肯定是一成不变的条件。只要我们找到这个契机点,我们就能一直将记忆保存下来。”
  边媛的话让辛以瞳豁然开朗,没想到她竟能从这么小的一个点往外延伸出庞大的想法。
  “可是要怎么找到契机点才是最难的事。”边媛扶着辛以瞳起身,“咱们先回去吧,休息一下明天咱们再把这事儿捋一遍。”
  深深的疲倦在睡眠即将要到来的这一刻最能将人打得体无完肤,她们眼皮子拼命往下掉,一心想要快点投入吊床的怀抱,完全没注意到被边媛打烂在地上的一片花瓣正慢慢地蠕动,像有生命一般,悄声无息地沿着地面爬向边媛,从她的裤管里钻了进去。

  ☆、第一百零四章 寄生

  边媛跺了跺脚,感觉脚踝处有点发痒,这痒一路往上,消失在大腿处。
  扶着辛以瞳她不太好动作,等她们回去,将辛以瞳托上了吊床,边媛再去找那感觉,似乎消失了。
  夜晚再一次降临,肖琴根本没等到她们回来就已经靠着树干睡着了。边媛再次把系上铃铛的警戒绳绕在她们睡觉的四周。
  “肖琴怎么办?就让她睡在那儿吗?”
  “睡吧,反正她一向命大,死不了。”边媛躺进吊床里,酸痛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等待睡意的来临。
  辛以瞳挺佩服边媛的,她能很快入睡,在睡眠中又能保持警惕,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警醒。辛以瞳无法做到,即便再疲惫都阻止不了一颗胡思乱想的心。陈果和宋颖她们怎样了?单西山在哪里?这个迷乱陌生的世界什么时候才会走向正轨?她什么时候会迎来死亡。
  夜空浮着不该存在蓝光,月亮前所未有地明亮而巨大。
  它以前是这样的吗?
  辛以瞳正看着明月琢磨,边媛靠了过来。
  树下升起的火焰渐渐式微,肖琴打着呼时不时说几句梦话。一阵阵风吹来,铃铛若有似无地响着。
  辛以瞳屏住了呼吸。
  边媛背对着火焰的光源,完全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手臂环住辛以瞳的脖子,挪动着软绵绵的身体往她怀里钻。发烫的脸颊磨蹭在辛以瞳的胸口,辛以瞳被她蹭得特别尴尬。
  “边媛?”
  辛以瞳无所适从,完全没想到大半夜边媛会突然这么做。尽管她们的关系从上一次循环边媛夺门而入的那个强吻开始就开始有点儿若即若离的暧昧,可边媛一直很尊重她,从未强迫她做任何肢体接触。
  为什么今晚……
  “边媛,我、我觉得咱们还是需要多了解一点。”辛以瞳脸上发烫,不敢看她的脸,“虽然因为那朵花的光催眠让我看到了一些咱们可能发生的事,但你这样……是不是还是太快了些?”
  边媛的声音蒙着一层纱,跟喝多了似的:“不快,怎么快了?”
  她抬起头,借着明朗的月光辛以瞳看清了她的脸。
  这是一个从未见过的边媛,双颊发红眼里含情,用胳膊撑起身子的动作让娇俏的锁骨格外突出。从脖子到肩膀再到小臂的肌肉线条精致而性感,无法否认,危难时她是个很好的领导者,平安时,她绝对有能力摇身一变变成另外一番完全不同的样子。
  辛以瞳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们刚搬到一间办公室时,不小心看见送给边媛的花里夹着的卡片上,“小野猫”这三个字。
  写卡片的人一定非常了解她,也见过这样的她。
  “都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边媛像只撒娇的猫,强行枕着辛以瞳的胳膊,指尖在她胸口画圈圈,“我死去活来的都是为了你,你还要让我忍到什么是时候?”
  “忍?”辛以瞳疑惑。
  边媛在她耳边笑:“装糊涂。”
  辛以瞳正要再开口,边媛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又轻又缓地舔弄了一番,慢慢沿着耳骨往她的耳洞里钻。
  辛以瞳被她这一舔浑身发软,完全动不了,也不想动。胸口麻酥酥的,又痛苦又舒服。
  “你不讨厌我这样做。”边媛手臂环住她的腰,嘴唇在她唇瓣上磨蹭。
  “嗯……”辛以瞳的声音压得很低,眼里烧着动情,“我怎么会讨厌。”
  边媛笑:“其实你早就喜欢上我了,承认吧。”
  一根半透明的绿色藤蔓从边媛后背的衣摆下慢慢探出来,通体翠绿色,不像植物般老实也不像动物般灵活,它的模样介于二者之间,像在游动又像是在生长,悄声无息贴着边媛的后背往下钻,从底下绕过树干,爬到辛以瞳那边。
  辛以瞳特别认真地说:“我不是不敢承认。你很厉害又很美,只要见过你的人很难不爱上你。我也不例外。但是现在的环境太不一样了,喜欢这件事本身是不是一直在给你造成负担?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可能你早就离开L城,找到结束噩梦的方法。”
  边媛凝视着她。
  “可能说这些你会不开心吧,但是我的真心话。”
  藤蔓支棱起身子,顶端变成尖锐的针状,对准了辛以瞳的后脖子,而她毫不知情,继续真情流露。
  针慢慢靠近,慢慢靠近……
  辛以瞳忽然坐直了起来,藤蔓像受到惊吓似的往回缩,边媛也吃了一惊。
  “我们不能太任性。”辛以瞳说,“一旦将情感的堤坝任意打开的话就再也收不回去了。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我们的主要任务不是解开这个世界的秘密吗?”
  边媛懒洋洋地卧在辛以瞳的吊床里,随口应道:“对,你说的对。”藤蔓继续悄悄靠近,边媛舔着嘴唇,饥渴难耐。
  辛以瞳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的道理企图说服边媛又不让她生气,藤蔓却伺机而动,想扎入她的体内……
  “喂!”树下的肖琴喊道,“傻子!你看身后!边媛变成怪物了!”
  肖琴这一声大喊出乎边媛的意料,而带针的藤蔓受到刺激,猛地扎向辛以瞳脖子。辛以瞳听见肖琴的话当下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按照她的意思转身。那根针对着她的喉咙刺过来,辛以瞳身为运动员反应非常快,双手一合直接拽住了藤蔓。
  边媛迅速起身,腰身一扭,那藤蔓像被注入了能量,用力推进,和辛以瞳搏着力气,一寸寸地朝她喉咙口逼近。
  辛以瞳用尽全身力气和藤蔓对抗,而藤蔓非常光滑,几乎没有将它往回怼的施力点。
  边媛在一旁看热闹,完全不过来帮忙,辛以瞳分过去一眼才发现,原来这藤蔓来自于边媛的后背。
  边媛笑得很陌生:“这样顽抗没有任何意义的。比如……”又一根藤蔓从她的后背抽起来,在空中晃了晃,长出长长的针,向辛以瞳游过来。
  辛以瞳完全不可能腾出一只手来抓住它,手中这根藤蔓的力量已经快要将她的抵抗瓦解,撤开手的话脖子立即就会被它贯穿。
  “左右为难是不是?所以我说了,不要做无畏的抵抗,我很饿,快点成为我的一部分吧。”
  辛以瞳双臂颤抖不已,两根藤蔓的针都已经刺在她的皮肤之上,她已然感觉到了清晰的疼痛。只要再用力一点人类娇弱的皮肤就会被刺穿。
  “你是什么东西……寄生在边媛的身体里?”
  既然她可以动作可以说话甚至可以借用边媛的大脑做一些让她放松警惕的事,说明寄生在边媛体内的怪物是有智慧的。
  既然有智慧能说话,那么就可以对话。像鹦鹉螺那种狂猛无比的生物无法展开对话,一上来便狂轰滥炸的才是最麻烦。
  边媛冷笑一声:“我是什么东西你不必知道,反正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一部分了。”
  辛以瞳的目光在边媛身上快速游走。
  边媛从后腰掏出一把枪:“你在找这个吗?挺有趣的,你说,就算我把枪给你了,你会真的开枪吗?杀了我就等于杀了她哟。”
  她说得对,现在这个怪物的生命和边媛联系在一起,辛以瞳不能和她正面交锋。
  辛以瞳看了眼树下,肖琴躲得远远的却也没法真的逃走,睡觉前边媛将她双手捆在树干上了。
  幸好这树不高。
  辛以瞳心一横立即行动。她将手中的藤蔓向左侧推了出去,立即掉转头扒着树干往下滑。边媛毫不客气向她连开数枪,她完全没有扒住树干,直接快速摔了下去,顺利躲过了子弹。
  树下沼泽松软稀烂的土质帮了她大忙,辛以瞳这一摔不仅捡回一条命而且毫发无伤。边媛继续开枪,肖琴吓得抱起脑袋缩到角落里,辛以瞳绕到另一侧,用粗壮的树干当掩护,将边媛的射击视线的安全挡住。
  后背的藤蔓圈住树枝,拧成一股强大稳定的支撑力将边媛稳稳当当地送到了地面。
  “你以为躲在树后就有用吗?”边媛将板机扣套在指尖上转动手枪,“你们没有其他武器了,赤手空拳的人类能做什么?现在出来投降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一些。不然的话……”
  辛以瞳从树后闪现,手里多了一把弓箭。
  这正是边媛用树枝和龙舌兰的纤维为她打造的武器,辛以瞳完全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
  “从边媛的身体里离开。”辛以瞳拉满了弦,“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边媛的笑容不减,后背的藤蔓指向辛以瞳:“你确定我会后悔吗?辛总,你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哦。我读了边媛记忆,相当好奇啊,是什么原因让曾经的射箭冠军再也没勇气射出任何一支箭?你手上那道伤痕是怎么回事呢?居然连边媛你都没告诉,她居然也忍得住不问。啧啧啧,看来你们的关系没有想象中的好嘛。也对,如果关系真好的话,刚才在树上都那样了你根本忍不住。既然如此,你不是要杀了我吗?动手吧。人类的躯体很脆弱。”她指向自己的左胸腔,“射穿这儿,我就死定了。”
  辛以瞳咬紧牙关,怒不可遏。
  弓箭虽然简陋但非常平衡,准心无误。辛以瞳已经瞄准了她想要瞄准的地方——藤蔓。
  既然这是它进攻的武器,也是她运动的重要辅助,只要弄掉它就行了,完全不用让边媛受伤。
  可是,辛以瞳问自己,我真的能一箭射中我想射中的目标吗?一旦失手,边媛便有性命之忧。

  ☆、第一百零五章 昨天(1)

  辛以瞳的犹豫让边媛更加确定了想法——她没有自信出手。
  她暗笑几声,后背上的藤蔓得意地摇摆:“如果你不出手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把握住旋转的枪,枪口对准了辛以瞳。
  “你们人类总以为智慧的大脑是你们最强大的武器,可当它构架出你们的弱点时,你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恐惧、懦弱、同情、爱……全都是你们致命的弱点。明知道会因此送命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没了命什么都没意义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想不明白吗?没用的人类。”
  弓弦已满,只要松开右手就能进攻。
  “哦,忘了说,我本身是一株野生龙胆花,我没有和你们一样的大脑,刚才那番话是我寄生在这个人类身上后利用她的大脑思考得出的结论。你肯定觉得挺骄傲的是不是?觉得我不寄生的话连这些嘲讽都无法传递给你,你一定特别不服气吧,凭什么骄傲又聪明的人类要被一颗植物嘲笑?我也不明白,数亿年前动物和植物明明拥有共同的祖先,在演化过程中分道扬镳之后,动物偏偏要进化出多余的情感?我们从来不考虑这些。生存本身就很残酷,我们需要更多的阳光,更繁荣的后代,生存和繁衍才是生命真正的意义。”
  她不是没有机会,她也有武器。边媛为她做的这把弓饱满,箭锋利。
  但她没有信心。
  有个声音在她心里重复着同一句魔咒:射不中,你一定射不中。
  辛以瞳不是一直都是多虑的人,事实上十年前她正是以她的果断利落闻名于世。
  当她十几岁的时候风华正茂,是一名非常优秀的上射箭运动员。从市队一直杀到省队,再到大运会和全运会,国家队的教练亲自来看过她的比赛,非常欣赏她,想让她去国家队集训。
  辛以瞳自小的理想只有一个,就是当射箭运动员,进入国家队代表自己的祖国参加奥运会和世界锦标赛,夺得冠军为国争光一直都是她奋斗的目标。她妈妈曾经拥有过相同的理想,可惜自身心态的不稳定让她注定不是一名比赛型选手。自我理想无法达成,所有的心愿转移到女儿身上,她对辛以瞳的教育非常严格,每天陪她坐公交上课训练,将她送到目的地看着她走进学校训练场之后她才去上班。
  在女儿身上花的心思过多直接导致她没有一份正经的全职工作,她打许多份工,干过保姆当过小时工,给私立幼儿园做饭也出入中型企业的厨房,当然她还有个最重要的身份就是辛以瞳的私人教练。她跟辛以瞳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我不怕辛苦也不怕丢人,妈妈什么也没有这辈子只有你了。妈妈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不能辜负妈妈的希望。一定要成功,不然你就是个废物。
  幸好辛以瞳也懂事,不用她多念叨,非常自觉地刻苦训练。只是每当妈妈为她灌输成王败寇的理论时,她的压力很大。她会害怕,如果有天失败了,妈妈该多失望?
  她不想变成废物。
  或许是母亲的强压也或许是她本身性格如此,辛以瞳自小和别的小姑娘不太一样,追明星谈恋爱是青春期女生的必修课,但辛以瞳好像没什么兴趣更没有时间。初中到高中全都是学校、训练场和家三点一线地跑,她妈偶尔也会担心女儿是不是有点自闭,连好朋友都不见有。
  “朋友什么的不用勉强,我不想为了想要有朋友而去交朋友,或是别人有闺蜜我就一定要有一位。看缘分吧,有志同道合的再说。”
  辛以瞳一心扑在射箭上,心无旁骛地专注于一件本身就有天赋的事,结果可想而知。
  乔欣是她即将要进入国家队那会儿认识的。
  大运会上她出尽风头,轻轻松松夺得个人赛冠军,被誉为“二十年难得一见的射箭奇才”、“中国女子射箭界的超新星”……不败的战绩偶像一般的面容,再加上天生自带的淡定气质,上了电视直播后国民关注度猛增。
  乔欣就是在电视上注意到她的。
  乔欣当时也在上大学,被老爸老妈抓回国硬塞到酒店实习后连和狐朋狗友鬼混的时间都没有,每天就在各个部门经理手下学管理,成天像小跟班一样在酒店各处溜达,见谁都喊哥喊姐,孙子装的特别累。身为连锁酒店家的独女,乔欣这辈子季唯一的目标就是继承家业,尽管她小时候想成为一名作家,可惜父母不支持甚至看不起。
  “写作这种事当做业余爱好就行,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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