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上司又挂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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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敏抚摸着她手腕上曾经让她无比介怀的伤痕，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
　　“你哭什么？”辛以瞳不解。
　　“这么深的伤，当时一定很疼吧。因为伤痛而放弃了梦想……虽然这道伤不在我身上，可是我也能感同身受。姐姐你一定经历过很痛苦的挣扎，可惜那时我不在你身边，无法开导你。想到这些我就很难过，如果我们能早点相遇……”
　　邬敏对辛以瞳的追求很热烈而直接，辛以瞳一开始对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久而久之觉得有人陪伴也是件好事，最重要的是邬敏热情却从不指点她的生活，虽然有些物质但很真实。辛以瞳接受了这份情感。
　　只是好景不长，很快邬敏利用和辛以瞳的关系拿到了组里乃至部门最佳业绩，在业界小有名气后被另一家公司挖了墙角，以double的薪水将现在的公司当做跳板，毫无留恋地离开。她离开时来找辛以瞳说分手，辛以瞳也没责备她，毕竟商场无情人各有志，她有她的选择。邬敏却以胜利者的姿态对辛以瞳指点江山：
　　“你实在太不知道现代社会的残酷了，大概骨子里还因为没能继续当个射箭运动员而失落呢？对什么事都不争不抢，跟着你连肉渣都吃不上。要不是我机灵的话咱们组能有现在的业绩吗？看看咱们隔壁那组，每个季度的奖金都够买辆车了。如果我在你这个位置一定能将组里的业绩再拔高一层。可惜，你一直在我头顶上待着，别说主管了，就连组长都没我的份，才能得不到施展我只好选择跳槽，事实证明我的确有这个价值，你可别怪我。”
　　辛以瞳点点头：“我没说过我会怪你。”
　　“你看，就是这幅全世界都欠了你的样子，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的。”
　　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的。
　　这句话仿佛一句魔咒，表面上辛以瞳并没有太在乎邬敏的无礼，可这句话却进入了她的潜意识，经常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
　　年近三十，她知道她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既然人生还在继续，就应该全力以赴。
　　就算再也不能拉弓射箭，她这双手还在，她的命还在。
　　风风火火地参与到部门主管的竞争之战，脱颖而出时边媛空降市场部主管。
　　“华北地区总监就在你们之间产生。”CEO虞宸完全不介意挑起战火。
　　这时的辛以瞳一点即燃。
　　工作上的状态回升将她手腕旧伤暂时抛到了脑后，她完全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生活又会将她拉进曾经的旋涡。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拉动弓弦。

　　☆、第一百零九章　重聚

　　藤蔓慢慢地从辛以瞳的腹部抽回来。
　　“真是让人不舒服的回忆。”边媛叹了口气，“你们人类为什么总有这么多苦恼？而大多数时间里困扰你们的不过是一些道路上的小石子。见到石子你们不绕行，偏偏要用力碾上去企图和石子比谁更坚硬，你说这不是自寻烦恼是什么？算了，这个人的营养已经足够，我对一身丧气的人肉没有兴趣。”
　　抽走藤蔓之后便找个地方享受人肉大餐，边媛这颗被借用的大脑正在美滋滋地幻想着晚餐的美味，随便再思考一个问题：用催眠的方法实在麻烦，想让她们心甘情愿地上钩不如寄生来得直接粗暴效率高。看来以后要换种方式掠食了。
　　她想了半天发现藤蔓还没收回来，不禁皱眉，微微用力往外拔，发现藤蔓居然被卡住了。
　　怎么回事？
　　她用力往回抽依旧没能挣脱，定睛一看，倒在地上多时半死不活的辛以瞳居然拉住了藤蔓。
　　“啧。”边媛侧过身子往后退，藤蔓依旧没能收回来，和她僵持不下着。
　　“看来放你一条活路你还不要了？好吧，那我就连你一起……”边媛的话音未落，桎梏藤蔓的力道忽然消失，让她猛地后退了一大步，差点摔倒。
　　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稳住了脚步，一支箭不偏不倚一发贯穿边媛的肩膀，从她后背上长出藤蔓的地方破出。红色的血液和绿色的枝叶一起喷溅在地上，边媛晃了晃，低头诧异地看向肩头毫不留情的箭。
　　又是一箭，准确无误地射在最粗的藤蔓上，边媛大叫一声翻倒在地。
　　这两箭精准无比，第一箭贯穿伤控制住了她的行动力却并不致命，第二箭更是绝妙，擦着边媛的脸而过，一发实打实地命中藤蔓。这么黑的夜晚裸眼射箭危险度可想而知——只要偏离一点点，就会射穿边媛的眼睛。
　　边媛想要爬起来，辛以瞳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弓如新月被她拉满，尖锐的箭端对准边媛的脸。
　　“从边媛的身体里出来。”辛以瞳的腹部还在不断流着血，她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边媛捂着肩膀的伤冷笑：“你要连她一起杀了吗？你下得了这个手？”
　　“刚才我做了梦。”辛以瞳说，“很多年没有想起的事忽然全部被记起，好像又重新发生了一遍。这是你做的吗？”
　　边媛坐了起来，看着锋利的木箭：“我只是将你记忆中最在意的部分重放，帮你好好回忆一番而已，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跟我可没关系。”
　　“你也能看见？”
　　边媛微笑，回味道：“相当精彩。”
　　“你说你用边媛的大脑思考，和我对话，也就是说刚才你看到的那些已经进入到她的记忆之中？”
　　“可以这么说。”
　　辛以瞳点点头，似乎在思考什么。边媛眼珠悄悄转动，身后未中箭的藤蔓悄悄地在地上寻找石块。
　　“放下石块。”辛以瞳将弦拉满，蓄势待发，“从边媛的身体里滚出去，不然我不介意和她在一次循环。既然你能用她的大脑思考也一定知道时间重启的事。她一向懂事知轻重，肯定不会怪我。我们可以继续在下次循环中保留记忆，而你不同，你死了便是真的死了。”
　　藤蔓的动作变缓了，边媛好奇地问她：“回忆起以前的事不该让你更痛苦吗？这半辈子似乎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吧？除了小时候射箭取得一些成就之外几乎做什么都失败。因为自己的懦弱让恋人失望，错过了乔欣到现在提及还会遗憾，之后又被背叛，即便想要将所有精力转移到事业上依然被后辈抢走了心仪的职位。不说现在，就说曾经最辉煌的青少年时期被各方盛赞，好像你也没在世界范围内拿到什么了不起的成绩。这么失败的人生难道不值得继续颓靡下去吗？突然精神起来是怎么回事？”
　　边媛的话看似调侃实则一字一句都戳在辛以瞳心上。
　　“你说得对，到今天为止我的人生很失败。我甚至想过以死亡结束一切。可是最后我没死，我选择活下去，尽管全力以赴继续活着很累，也依旧常常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但我遇到了一个人。即使是一事无成这样的我她也一直用心照顾着，担心我无法独自面对死亡所以一次次努力找到我说服我，就算相同的话相同的事重复了三百多次，她依旧不厌其烦。”
　　辛以瞳的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眼泪却在安静地往下掉。
　　“死很容易，放弃很容易，结束一切更容易，难的是继续下去。说来很可笑，过着普通平静的日子时我没有勇气再射箭，正是死亡让我没有后顾之忧。最坏的情况不过就是再死一次。无论你是动物还是植物，没有经历过死亡，你不会明白。”
　　边媛望着她半晌，笑了，藤蔓松开了石块。
　　“所以我讨厌你们这些人类。”藤蔓慢慢缩回身体里，“上一秒还各种不忍心，下一秒却又变得无比绝情。可以无限循环继续上一次的生命，改正上一次犯下的错，为什么老天这么偏心你们？就因为有一颗能保存长时间记忆的活跃大脑？不过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们，这世界所有事都是一个循环，不是指你们这种循环，而是演化的周而复始。人类站在食物链顶端太久，持续地自傲和作死却不自觉，总有一天将被拉下来。而这一天已经来临。记住我的话。不过说回来，人的大脑真是有趣，不过是相处了这么一会儿时间，现在要离开都有点儿舍不得你呢……大概是这个女人的脑子在作祟吧，哼哼哼……”
　　藤蔓消失不见，边媛脱力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辛以瞳拉开她的衣服见她后背血肉模糊，而一颗种子嵌在她的皮肤里。
　　辛以瞳用箭尖将种子取出，丢入了火堆之中，再将双腿冻伤无法跑远的肖琴拉回来牢牢捆在树干上，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捂着腹部坐倒在地。
　　“喂……你是不是要死了？”肖琴试探地问道。
　　辛以瞳靠在边媛身边没有回答她：
　　“喂！如果你们要死了能不能做做好事先把我放了？！我可能还有机会活下去！喂！辛以瞳！”
　　辛以瞳看着手腕上已经变浅的伤口，回忆起那场让她跌落人生谷底的比赛。“脱靶”是她的噩梦，她一度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命中目标，即使之后主治医生有鼓励她重新训练，说她的伤虽然对射箭的稳定度有所影响，但凡是都不是绝对的。
　　“你不能畏惧，一旦畏惧了，觉得自己做不到那就真的无法再成功。如果你打算就此放弃说明射箭这件事本身对你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你应该明白的，人对于非做不可的事绝对有超越**桎梏的本事，你真的该再试一试。”
　　当时她的主治医生不止一次地开导她，可惜她全然没有往心里去。
　　说到底当时她只是不想重复面对失败，她总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失败者。
　　其实她早就有力量再射出精准一箭。
　　医生说得对，她的失败只是源于她内心的懦弱，一旦遇到一个可以让她再次强大起来的人，她依旧是一名优秀的射手。
　　望着倒在她身边的边媛，辛以瞳抚摸她的脸。
　　看来这次又失败了，不过我能走到这一步已经算成功了吧……
　　腹部流出的血一直无法止住，她摁着伤口伏在边媛身上。
　　希望下次时间重启的时候能够记住这次发生的一切，我一定会从最开始就好好保护你，成为你突破一切阻碍的左膀右臂。我们要一起冲出L城，找到这个世界的秘密，然后，然后……
　　思绪就在这儿断了。
　　放下心结之后就连沉睡都变得很香甜。
　　在梦里她再一次见到了乔欣，乔欣依旧是多年前的样子，年轻漂亮又热情。
　　辛以瞳很难过，向她道歉。
　　“都是我的错，当时让你难过了。”
　　乔欣坐在沙发上看书，听到她这么说马上将书放下，一如既往地宽容：“道什么歉呢，我从来也没怪你。”
　　辛以瞳醒来的时候看见了蓝天，阔叶以及……
　　“咕噜。咕噜咕噜。”
　　一阵烤肉的香味传来，立即将她的饥饿感勾了出来。想要稍稍动作，突然有人扶住她：“嘿，这姐们怎么一醒就乱动？受这么重的伤还特有精神，是不是太饿了？”
　　辛以瞳惊讶：“宋颖？”
　　宋颖对她咧嘴笑。
　　辛以瞳捏她的脸：“我这是做梦呢？”
　　“疼啊！”宋颖立即躲开，“什么毛病，一醒过来就动手。”
　　“肯定是被我烤的兔肉香醒的。”边媛坐在火堆边上，手里拿着两串被剥了皮的肥兔子，脚边还插着四只，全都被考得滋滋往下滴油。
　　“你没事了吗？”
　　“怎么可能没事，你这一箭真是不留情，幸好宋颖找来草药给咱们止血，这才捡回一条命。”
　　边媛正说着话，陈果又拎了两只兔子回来：“师父你设的陷阱真够厉害的，那条路果然是兔径，这窝兔子估计要被咱们连窝端了吧。”
　　“放心，兔子能生，端完这窝后面还有好几窝，慢慢吃。”
　　依旧被绑在树上的肖琴大声抗议：“我也要吃！你们不能这样虐待我！”
　　“怎么不能。”边媛说，“我已经这么做了。”
　　宋颖和陈果都笑了起来，辛以瞳还是有些不能相信。这是梦吗？大家又聚到一起了。
　　如果是梦的话也一定是美梦。

　　☆、第一百零八章　烤兔肉

　　兔子的肉质肥美弹牙，油脂丰厚，还没烤熟宋颖就忍不住从边媛那儿拿来一只准备大快朵颐，直接咬实在太烫又容易糊一脸的油，让她特别无助。宋颖当惯了明星始终顾忌着脸上问题，猪油蒙心也不能蒙脸。陈果看她一小块一小块地用手撕还被烫得直叫唤，实在为她着急，将插着兔子的根儿拿来，用刀帮她片肉下来，一块块地喂她。
　　突然福利这么好，宋颖吃得欢天喜地，恨不得缩到陈果怀里当只饭来张口的巨婴。陈果也不嫌麻烦，把整只兔子都削干净。两人一起吃一只兔子正好吃饱，边媛也帮重伤不能动弹的辛以瞳片肉下来，喂到嘴里。
　　边媛对自己的烤肉技术一向很有自信，曾经在某个循环里被捆在森林中整整三个月，她对那次循环的生存几率不抱任何希望，却迷上了捕猎。她花了两周的时间每天待在兔径边观察兔子的行踪，实验下套的方法。野兔不仅灵敏且非常机警，设下的陷阱如果不能一次性捕获野兔的话基本没有第二次机会，下次它们一定会避开陷阱。边媛实验了很多次，发现圈住它们腿的陷阱没有意义，特别容易被挣脱，于是调高了陷阱高度，直接套住脖子，百发百中。套了兔子之后她便心满意足地剥皮烤肉。
　　“不是我自吹。”边媛一边片肉一边说，“能像我这样掌握好火候将肉烤的外焦里嫩的，也就是北京烤鸭店的师父了吧，还得是大董往上的知名品牌店中的老师傅。”
　　喜欢自吹自擂的人不少，但边媛有种微妙的气质，无论她怎么吹都不让人讨厌。辛以瞳被她逗笑，一笑腹部就疼得她整个人都想缩起来。
　　奇怪，明明是受了相同的伤，为什么现在度过了危险而且伙伴们都在身边了，反而更无法忍受了？
　　“你看你，就知道乐，伤口又疼了吧？再好吃也别这么开心，等伤口好了再乐吧。”
　　辛以瞳觉得很奇怪：“你不是也受伤了吗？不疼么？”
　　“能不疼么？那一箭你射得多冷酷无情啊，贯穿伤好吗？”
　　“你都记得？”
　　“当然记得，它是用我的大脑思考，所有的记忆都储存在了这儿。”边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没发现我片肉都是用左手吗？右肩真抬不起来了，要不是宋颖和陈果及时赶到拿了草药给咱们止血消炎的话，估计咱们这次的循环真的要折在这儿了。”
　　“拿草药？”辛以瞳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看向宋颖和陈果，“你们什么时候还有这技能了？”
　　陈果指着宋颖：“是她。”
　　宋颖吃饱了犯困，远离热烘烘的火堆。迎着辛以瞳崇拜的目光，宋颖略有膨胀地矫情挥手：“嗨，没什么，误打误撞罢了。我不是说过以前我学医的么？虽然没去学校上过几天课但我课本随身携带经常要拿出来给媒体拍一拍做样子的嘛，实在无聊又不想上网不小心看到别人骂我的时候，就拿课本出来翻翻看。有时候是学校发的课本，有时候是我助理给找来装模作样的专业相关课外书，别说，还真记下那么一星半点儿东西。我记着书上有句话叫‘枝叶相对而生的植物都能止血散瘀’，陈果去找西山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了一大片这样的草，我都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就随手拔了塞到陈果包里。见着你们的时候真是吓了一大跳，满地的血怎么都止不住，陈果就让我试试看。我这辈子只在电视电影里给人治过病，要实操起来真要命，看到血都晕半天，最后还是陈果把草药给你们捣烂了糊伤口上的。要谢就谢她好了。”
　　辛以瞳向两个人分别道谢，刚才宋颖的话让她想起了什么，忙问：“你们找到西山了吗？”
　　肖琴听到这个名字，低着头，也不碎碎念地喊饿了，仿佛消失了一般。没有发现边媛一边往火堆添柴一边暗中盯着她看。
　　看陈果和宋颖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辛以瞳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对……如果找到的话怎么会不见她在这儿。”
　　“不。”陈果说，“事实上我们真的找到了。”
　　辛以瞳惊讶：“找到了？她人呢？”
　　陈果有些痛心：“我们找到她了，当我们没办法将她救出来。”
　　辛以瞳不明白：“为什么？”
　　“她将自己冻起来了？”
　　辛以瞳头顶上满是问号。
　　陈果又起了个火堆，将面前的这堆灭了，灭完了之后把片下来没吃完的兔肉架在烟上方烤，打算把烤出来的肉干储存起来带回去给卫老大交差，多少也是食物。
　　宋颖将之前跟边媛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给辛以瞳。
　　当时边媛非常绝情地抛下她们后，她们俩也迷茫了一段时间，不知接下来要去哪儿找西山，倒是陈果看着冰冻天空在琢磨：“如果这一切都是西山造成的，那她肯定会在冰冻的最中心。”
　　宋颖也觉得她说得对，两人立即确定了方向，沿着冰最厚的方向一路前行，三个小时候之后看到了一根连着天地的冰柱，而单西山就在那冰柱之中冻着。
　　“我们猜测她应该是遇到了极端的危险。”陈果提及单西山的事时表现得很平静，似乎理智与情感已经斗争完毕，托到台面上来的是最客观的想法，“我看她似乎掉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像个巨大的口袋。因为她身边全部被冻住了，我们只能模糊看到她的身影无法靠近。我和宋颖是这样猜测的，她遇到了危险想要用冰冻的方法脱困，只不过进化的时间太短，还不能自如地掌握冰冻的技术，用力过猛结果害了自己。”
　　辛以瞳也点点头：“这么说起来她被自己冻住的话，或许还有生存的可能？我看很多科幻电影里有人被冰封在雪山上，挖出来之后还能继续生活下去。我不太确定这事儿是真的可以实现还是只是科学幻想，陈果你应该比较懂？或许冰柱被解冻时候她能够活过来呢？”
　　陈果摇头：“我觉得我还是要再强调一下，我不过是一名学生物工程的在校大学生而已……对于最前沿科技的猜想和你们是一样的，全都通过电影来了解。”
　　“也不是不可能。”辛以瞳说，“我不是说会不会像电影里那样，细胞被冰冻，解冻之后不仅能复活还能保存青春容颜……边媛你记得吗？跟着我们从基地出来的那四个男人之一，被海鸥袭击感染了病毒之后极速退化之后，即便中枪都不会死。”
　　边媛：“记得。”
　　陈果也想到了：“这么说来，暗礁的那个割女在被子弹打中之后也能迅速愈合。”
　　辛以瞳道：“所以，包括暗礁在内这帮中了病毒的人他们有可能进化或者退化，只要不死就会拥有自动治愈的能力。现在西山是为冰柱所困所以无法行动，一旦冰柱彻底融化，说不定她真的有复活的可能。”
　　“嗯，特别有道理。”边媛非常沉稳地赞同。
　　“哟，这狗腿的。”宋颖拍她胳膊。
　　辛以瞳以为边媛才不会和宋颖狼狈为奸，没想到边媛冲她笑：“狗腿是日常，应该的。”
　　辛以瞳：“……”
　　“我们必须先找到挖掘工具。”听到辛以瞳和边媛的话，陈果有些激动，“如果只是等待冰柱自己融化的话，实在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师父，我看你给辛小姐做了一把弓箭，你还能再做出去其他的武器吗？比如锥子之类。”
　　“好的材料可遇不可求，她弓箭的材料比较方便，雨林里到处都是龙舌兰。想要凿开冰柱的话需要更坚硬的材料，明天我们去寻觅一下吧。尽快将西山救回来，我们得到了食物也早些回基地了，在外面待的时间越长越危险。”
　　“好！”虽然西山的生死未卜，但总算是有一线希望，陈果很快睡去，期待明天的到来。
　　宋颖拿着香喷喷的熏肉到肖琴面前晃悠：“想吃吗？想吃吗？”
　　肖琴口水都要滴到地上了，宋颖将肉一晃荡悠进了自己嘴里，边吃边感叹：“好香啊，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啧啧啧，满足。”
　　迎着肖琴仇视的目光，宋颖也爬上了树进入睡眠状态。辛以瞳刚醒，这会儿还没睡意，边媛在周围布下夜间警示铃后坐了回来。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边媛看辛以瞳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问她。
　　“我想跟你说对不起。”
　　“嗯？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救了我吗？”
　　“我是说认真的。当时那一箭……”
　　边媛摇摇头：“我记得我说过那朵恶心的花寄生在我体内时是用我大脑在思考，尽管当时我无法阻止，可我全部都知道。”她沉下声音凝视辛以瞳的眼睛，“包括它偷取出的你的记忆。”
　　“你全部都看到了？”
　　“对。你和乔欣的往事，我全部都知道了。”
　　辛以瞳艰难地翻了个身，思绪有些涣散。
　　“我知道这样很不好，不是你亲口说出都算是我偷来的。可我也没办法……”
　　“嗯，我明白，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你看到那些。”
　　“哪些？关于乔欣的部分？拜托，我们都是成年人，谁都有过去的。我对你非常好奇可你总是不说。”
　　“我不是说关于乔欣的事。”
　　“那是……”
　　辛以瞳望着她，眼神里有些担忧，甚至是委屈。
　　边媛明白了：“是关于你人生低谷期吗？”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