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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上司又挂了-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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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停歇之后的R城天空呈现出久违的蓝色，宋颖和陈果非常聪明地没乘坐任何交通工具，而是在雪地里走。
宋颖：“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陈果：“什么问题。”
“你说基因咀液的病毒能让人进化或者退化，进化是没有边界的吧，毕竟未来人类会变成什么样我们也不知道，但是退化呢？难道就只能像达摩一样变成猿人？”提起达摩，宋颖也是头疼，自从在L城和它走散之后真不知道再去哪里找它，就算在一次的循环都没法留住它。有缘无分的达摩啊……也不知道它和它的小伙伴是死是活。
陈果说：“我们都是真核生物，从海洋爬到陆地上的。与细菌和古生菌拥有共同的远古祖先。至于这些远古祖先是哪里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有些人认为地球的生命可能起源于火星，毕竟现在的火星看上去就像能源耗尽的未来地球。或许我们都是宇宙人。所以基因咀液真能将人类一直往回拉，实现彻底退化的话，还真不知道会退化出什么东西来。”
宋颖眼睛发亮：“你是说我们有可能退化成外星生物？”
“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陈果觉得自己这番话的导向似乎有问题。退化成外星生物？别说外星生物了，就算退化成任何一种古生物都够呛。在远古海洋中有多少危险凶猛的生物，人类的祖先到底是个什么样，到现在为止谁也无法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进化的能力非常凶猛，而退化也绝对不是件好事。
想起迷雾森林中那些将浓雾当海洋的鹦鹉螺，它们超脱了现今人类对生物界的认知，极其凶猛。还有把人类当做捕猎对象的海鸟——陈果一点都不想再遇到这些强悍的物种。
跳脱出受害人的身份再开，“光明计划”的确有其重要的意义，如果L城的病毒真的向外扩散的话的确会改写整个生态圈。
值得欣慰的是她和小伙伴们现在已经进化出足够自保的能力，只要不出现鲲鹏那种混乱到不知方向的变异，其实她们都还无须恐惧。
☆、第一百八十四章 秃头大叔
“这是退化了。”
公交车内的混乱局面中，边媛和辛以瞳躲在车厢的角落，观察这只凶残的人猿。迄今为止她们所见过的退化人类分为两种，一种是像达摩那种保留了智人的天性，拥有好奇心和警觉性的普通人猿；另一种就像迷雾森林中遇到的愈合能力极快，最后要不是成了鹦鹉螺的午餐，肯定要造成极大麻烦的凶残人猿。
“为什么同样是人类，退化之后却有这么大的差别？”辛以瞳不太理解。
边媛也不是很确定，但辛以瞳的提问让她想到很早以前看过的一篇科普：
“其实人属不是只有咱们现代人类，还有其他的人种，比如直立人、海德堡人、尼安德特人……当年咱们的祖先智人并不只是在自己的圈子里寻找配偶，对于其他的‘近亲’也会有兴趣交pei、繁衍后代，比如和尼安德特人，咱们现在很多病都来自于尼安德特人的基因，比如抑郁症和一些癌症。所以远古时期的其他人种的基因混入了现代人类的基因之中，要是退化的话可能也会退化往不同的方向。有些人种好斗而笨拙，有些人种充满力量而野蛮，可能这些都会是人猿退化的方向，还可能还有一些埋藏在人类进化史上我们不曾发现的基因混了进来，会有更多的退化方向。”
边媛说着觉得蛮有意思：“挺有趣啊你说是不是。多少科学家终其一生都无法解开历史中的谜题，就算有了一些佐证也只是推论，现在却能在人类身上看见时光倒流，看见真实发生过的事。开天辟地以来大概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辛以瞳想趁着时间静止将人猿拖出公交车，边媛不同意：“把它拖出去是救了公交车里的人，但外面的人怎么办？它一样会大开杀戒。”
“那咱们将公交车里的人都救出去，来得及吗？你还能静止多久时间？”
辛以瞳一边说一边顺着车顶爬了出去，让边媛往上推人。
边媛怼了几个比较瘦的女学生上去还能扛得住，一推一拉很顺利，可剩下的不是身高体壮的大男人就是块头比边媛大上一圈的女性同胞，多看一眼腿都软了。
边媛：“还有十秒！”
辛以瞳赶紧伸手要将她拉上来，边媛踩着椅背一个挺身就上来了，动作极其灵活，根本不用辛以瞳帮忙。
当她们两人从车顶跳下来的时候，冷风突然流动，惊叫声和车鸣声四起，时间又开始流淌了。
被救出公交车的乘客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瞬间从车内移了出来，各个面面相觑。而还留在车中的人惨叫不断。
“怎么办！”辛以瞳特别着急，但没有弓箭在手她完全没有攻击力，“边媛，下次时间静止还需要多久时间？！”
边媛：“可以马上再静止，但能续5秒钟，没有意义。想要长时间的静止必须要休息。”
“可是车里的人……”
公交车在剧烈晃动着，陆续有人从车顶的安全出口逃了出来，也有人在砸车窗，但很快车窗就被血糊住了，完全看不清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只能听到惨叫声。
边媛也着急，她虽然进化拥有了不错的能力，可单方面战斗的话时间静止这项技能相当有局限性，特别是能力刚刚上手静止的时间偏短，别说救人，就算给自己逃跑都不算方便。
早知道拉着虞宸来就好了，她的能力和虞宸的能力可以完美合作，别说将人都救出来，就算连猿带车烧个精光都没问题。
辛以瞳从边媛着急的表情里看出一二，她明白边媛缺少一个有力的战友，此时边媛心里想的那个人绝不是自己。
的确，现在所有的伙伴都已经进化出了超能力，只有她还什么都不会。就算拥有射箭这一个技能却依旧是凡人，关键时刻无法帮上忙。
眼见周围车辆里的人都被公交车上的声音吸引，越看越不对，正值拥堵，好几个车主都下来走到公交车旁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后退！”边媛拦在人群之前，“想活命的都后退！”
她这么一喊大家才看见车窗上糊着的是血！这么一来也真没人敢往前走了。
“都这样了，不报警干嘛呢！”还有人骂了边媛之后开始打110。
边媛和辛以瞳对视一眼，知道一旦警察到场她们将身陷麻烦，可现在离开的话实在有些不安心。
报警电话才刚刚接通，天空上传来直升机的声音，边媛抬头看，是军方的飞机！
三架直升机很快从不同的方向赶来，软梯和直降绳同时放下，巨大的螺旋桨下一个个黑影利索地往公交车的方向下落。
军方果然在巡逻，而且赶到出事地点的速度快到让人咋舌。
边媛拉着辛以瞳躲到路边的商店里，并没有急着离开，她发现从直升机上下来的这些军人布阵有些奇怪。果然，就在他们将要落地的一瞬间，从他们手中张开一张巨大的布，几十个人一人拽着一角，把公交车严严实实地罩了起来。军人兵分两路，留下四个人看守在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黑布中，其他人掀开布角冲了进去。
“这还是要掩人耳目。”辛以瞳不理解，“只不过这掩饰得也太大张旗鼓了。别说一会儿媒体就会赶到，就是现场目击者拿手机也能拍上网。任谁看也知道有猫腻吧。”
边媛拿出新买的手机想要拍摄，刚启动摄像头手机机身传来一阵高热，烫得边媛立马撒手。手机掉在地上屏幕直接碎了，并开始冒烟。边媛将辛以瞳往后一护的同时，手机“砰”地一声居然炸了。
“一定是军方干扰设备。”边媛也算是大开眼界，“现在都不是玩儿信号干扰了，直接能将手机引爆，佩服佩服。”
黑布之中枪声不断，边媛吃惊，在军方杀进去的同时就有枪声？他们根本就没有尝试救援就已经开始了攻击，是要将怪物和无辜市民一起杀掉吗？这根本不是救援，只是谋杀！
“天啊……他们怎么能这样！”
被边媛他们救出的乘客也躲进商店里，不愿马上离去，关注着车里其他人的命运。军人出现的时候他们都觉得车里的人有救了，谁也没想到军方居然处理得如此草率！
对，这实在太奇怪了。就算军方有草菅人命的心也不应该如此粗糙。对这世界不合理之处的怀疑在边媛心里又深了一分。这份古怪好像在军方行为上出现得最多。
边媛还在思索，辛以瞳突然用力抓住她的手腕，黑布被切了个粉碎，无数的尸块和黑布的碎片被一起喷入空中，血肉和内脏甩得到处都是，将四周的商店和道路全都糊上了一层血色。
趴在商店里围观的人群被吓得不轻，在黑布和残肢纷纷下落的模糊视野中，边媛看见了那只可怕的人猿。
“手机！”边媛拉着辛以瞳让她快点把手机找出来，打电话给陈果虞宸她们让她们迅速赶来支援。
军方剩下的火力完全不是人猿的对手，人猿站在已经破烂不堪的公交车前，大声地嘶吼着，直升机俯冲下来对着它开火。人猿被子弹打得发痛，疼痛让它恼火，抱起公交车的一角，竟将整辆公交车甩了起来，旋转着向直升机呼啸而去。飞行员完全没想到，根本躲避不及，直接被刮飞，一并撞入附近的高楼中，爆炸声不断，很快便引起了大火。
人猿看着浓烟明火哈哈大笑，似乎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小瞳，你看！”边媛指着商店外的尸块，“尸体的切割面非常平滑整齐，就像被机械分解似的……不觉得这招数很眼熟吗？”
“割女……”辛以瞳当然不会忘记暗礁的厉害角色，“的确和那个割女一模一样。”
“难道基因咀液让割女再次变异了？从年轻姑娘变成秃头大叔，再变成人猿。就算变异的道路曲折，去还是保留着能力。”边媛说完自己也挺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基因咀液也挺损的嘛。
辛以瞳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她胡说八道，跟她们一起站在商店里一言未发用围巾和帽子遮住大半长脸的人突然开口了。
“谁变成秃头大叔，能不随口乱说吗！”
边媛和辛以瞳一同看向说话的人，齐耳短发冷峻的眼神，竟是阿奈本尊。
☆、第一百八十五章 散播
背地里吐槽却被人活捉，这还是第一次。边媛有点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阿奈是什么样的狠角色，还真没必要对她觉得过意不去。只是一向以凶残示人的暗礁杀手居然会介意“秃头大叔”这种事介意到不惜开口暴露身份，也是意料之外。
“你居然也来这里了。”
边媛见她这副打扮就知道她也在躲避军方的巡查，当初潜入隔离区大开杀戒时阿奈也被印下了数字记号，这个记号虽是烫伤却非常特殊，身为进化者边媛她们无法愈合，阿奈也一样不能愈合。边媛觉得这是军方留的一个心眼，在阿奈身上得到了进一步的认证。看来这个心眼不只是对她们四个奏效，对阿奈也一样管用。
既然都是在避难，昔日敌人倒是被栓在了同一根绳上。
当初在封锁墙边阿奈能下决心杀洛先生，证明她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变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阿奈还拥有强大的能力，如果能将她拉入伙，战斗力会有质的飞跃，而且对于一直不太明朗的暗礁和依坦邪教都会有更多的了解。
只不过这位少女寡言少语并不稀罕和她交流，完全忽略了边媛的问话。
边媛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自然知道对付阿奈这种心气儿高的小毛孩子绝不能顺着她的脾气说，越说她越觉得你没劲，根本不屑一顾。对她要反着来，逆着她的毛捋她个风中凌乱，最好能炸了，那或许还有几率撬开她的嘴得到点有用的信息。
深谙此道的边媛“嘶”了一声，似乎在思考中发现了什么玄机。
“哎小瞳，你说是不是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边媛不再搭理她，转头对辛以瞳窃窃私语。
阿奈藏在厚厚围巾帽子之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身边这两个讨人厌的家伙营造出的对话气氛是有关她的。
“是不是？切割的手段方式，和她完全一样嘛。”边媛对着辛以瞳说话，反手指了指阿奈却完全不看她，仿佛她只是一个素材，一个供人讨论的摆件。
边媛说话方式的突然改变阿奈没察觉到，但在辛以瞳听起来再明显不过了。不知道边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附和她肯定是最正确的选择。
“对，真的很像。”辛以瞳说。
“原来进化的能力还能有一模一样的，神了奇了，也不知道她们两打一架谁会赢。”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阿奈冷不住插嘴嘲讽。
边媛就像完全没听到她的嘲讽，继续和辛以瞳在一旁没礼貌地猜测：“你看秃头大叔能一下子能把这么多人切碎，真的很厉害，嗯，小姑娘什么的哪是他对手……”
“姓边的。”阿奈一把拽住边媛的围巾，“你们在自说自话什么鬼。人可以无知，但无知就少开口，免得贻笑大方。把我和那种垃圾做比较，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咦？你眼睛颜色怎么变了？难道你能力消失了变成普通人了？”边媛大吃一惊之后极度惋惜，“可惜可惜，没有能力护身你要怎么活下去。”
“难道没听说过隐形眼镜吗！无知！少用无聊的激将法，我是不会上当的。”已经上当的阿奈义愤填膺，“告诉你，进化者已经成千上万，但绝对不是所有人有相近能力人都是一类。那个秃头大叔只不过是将锋利的指甲藏在毛发里而已，这种雕虫小技和我真材实料的切割完全不一样。你说话小心点，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也懒得和你动手……”
边媛被她扯着也不恼，反而对她笑。阿奈个子小，矮了她大半个脑袋，边媛双手插在口袋里特别放松，像对待吃不着冰淇淋耍脾气的小孩一样，微笑道：
“既然这么怕被麻烦缠上，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解决麻烦？我猜你也知道，军方不止有秘密武器，还有更多从世界各地招揽来的奇人异士，一旦形单影只的你被盯上，只有被抓到实验室里成为一只白老鼠的命运等着你。你也是害怕最后落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凄凉下场才费劲心思伪装的吧。你已经背叛暗礁了，那个邪教是如何对待异教徒的，想必你比我们更清楚，更何况你不止是异教徒，更是真神的背叛者。”
阿奈缩在长长袖子里的手指松开了边媛的围巾，几乎是出于本能，将脸藏了起来：“不要跟我提真神……”
“不如和我们一起吧。”边媛终于发出了邀请，“我们虽然现在人还不多，但都有各自的本事。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其他不说，保命还是足够的。”
阿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快速离开了。
阿奈走了，辛以瞳问边媛：“你想让她加入咱们吗？”
“嗯。你想想，现在咱们几个除了江风以外其他人的能力都是以辅助为主，都不算强大的战斗力。而阿奈是绝对的战士，只要有她加入我们的实力会大大增加。”
辛以瞳深以为然。
“而且她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军方和暗礁甚至是咱们这边都是她的敌人，她除了降服于其中一方之外，其他方式的逃命存活率都很低。就三方而言，我们是她最好的选择。”
“可是小果会原谅她，接纳她吗？”
“很难，不过我们可以尝试让阿奈戴罪立功，如果她能够帮助小果攻破依坦教的话，或许小果能够原谅她。”
“可是她已经走了。”
边媛道：“我们走在同一条路上，一定还会再相遇的。”她看向人猿的方向，直升机密密麻麻地悬在空中，再也没有军人降下以肉相搏，军方似乎想开了不再掩耳盗铃，放下巨大的电网将人猿罩在其中，高压电流通过时人猿惨叫着昏倒在地，埋伏在远处的军队迅速出击，将它结结实实地捆绑，重型装甲车姗姗来迟，将人猿关押，带走了。
救护车赶到现场时哀鸿遍野，居然在忙碌的救援行动中见到了媒体直播车。
难道现场被允许拍摄传播了吗？眼看着无法将变异人的事彻底压下去，马上就转向另一种策略？
数十家记者挤在现场为了争夺最好的拍摄角度差点大打出手，甚至拦下救护担架硬要采访伤员。
“真的，就是一只怪物，人变的！肯定是中了病毒的！”已经有人抓到目击者开始现场采访。
所有让人恐慌的言论被迅速传播，整个R城的所有频道都开始滚动报道此事，这是军方的破釜沉舟吗？这是“光明计划”之后的另一个计划吗？
真相暂且不明，但边媛明白从今天起，她们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第一百八十六章 破釜沉舟
宋颖和陈果走到商场前，宋颖哼着歌埋头要往里走，被陈果一把拉了回来。
“干嘛干嘛？”她马上机警地四周看着，以为有人发现她了，结果并没有在关注她，所有人包括陈果在内全都在看落地窗里的电视新闻。
“本市莲花东桥路段发生恐怖袭击事件，据目击者称，恐怖袭击事件的源头来自一辆公交车，一只猿类攻击了车里的司机和乘客，现场十分血腥。死伤人数还在统计中，此事件或和L城病毒感染有关……”
“现在我们就在莲花东桥，我们找到了当时就在公交车里的幸存者，让他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先生！先生，镜头在这里！”
一个脑袋包成馒头的男人眼神还是发直的：“我……我就看见两个人打架，打着打着其中一个小伙子的脑袋就掉了下来。整车都是血，然后被打的那个男人有点秃头，就是他变成猩猩了。”
“猿，你是说变成猿了对吗！”记者的声音在画面之外大声纠正。
“我也不知道是猩猩还是猿，不都一样么，反正全身都是毛，肯定不是人就对了。车里的人都是它杀的，后面警察来了，也都被它杀掉了……”
电视前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市民，议论声渐大。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病毒？什么病毒啊。”
“就是L城地震产生的瘟疫，据说官方根本没能控制住，全都蔓延到临近的城市来了。天啊，以前还以为只是危言耸听，没想到居然发展出这么危险的事态。”
“瘟疫？病毒？别吓我，世界末日吗？”
“真不是吓你，世界末日，真有可能。”
……
宋颖和陈果本能里往后退，悄然远离人群，贴到了商场的角落里。
“我了个去！”宋颖眼睛都被闪瞎了，“我都看到了什么，退化的人猿杀人，被拍到了？啊？公交车上？然后就滚动播出了？官方在干嘛？难道不怕引起全民恐慌吗？这么一报道还不得全体奔出城了？”
陈果没戴帽子，套着件拉链拉到下巴的长长棉衣，放下头发。宽大的衣服将她娇小的身形衬托得小巧可爱。小姑娘听了宋颖的话也很疑惑。军方总会做一些让人猜测不到的怪事，但她感觉这次并不是毫无理由。
“咱们捋一捋这事儿的因果关系。媒体大肆报道应该是军方默认的，那么将会引起的恐慌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甚至是计划之内。”
“对啊！军方怎么可能拦不住媒体呢？这种低级错误不像是他们会犯的，只有一种可能——这是故意为之。”
“恐慌之后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作为一个还没出校门的大学生，陈果有时候挺恨自己社会阅历太少，有些事想不到。
“好处就是能够快速筛查出从L城逃出来的病毒携带者——也就是我们。”
不知道什么时候边媛和辛以瞳出现在她们身后，边媛开口接话时吓了她们一跳。
“师父，你们从哪儿出来的。”
边媛指着不远处被围观的电视新闻：“从那儿来。”
宋颖低叫着：“你们当时在现场？！”
“对。”
“佩服……这是什么狗屎运。”
陈果皱着眉，担忧地问道：“这是真实的新闻吗？会不会是媒体为了博眼球故意制造的假消息？”
“不，是真的，杀人的的确是只退化的人猿，而且非常强悍，我和小瞳都差点吃亏。”
“现场死了多少人？”
辛以瞳：“起码四十个以上。”
宋颖：“我的妈啊……”
陈果问道：“师父，你刚刚说军方这么做是想筛查出咱们？”
“对。”边媛嫌自己口袋冷，把手放进辛以瞳的口袋里，钻她的手掌里取暖，“咱们就这么想，恐慌之下市民会做出什么选择？如果你是没有任何超能力的普通人，当你的城市出现危险时你第一个选择是什么？”
宋颖：“跑啊，地震那会我不就差点跑了么。”
“对，所以病毒入侵的消息一旦扩散，R城的市民肯定争先恐后往外跑，这比他们挨家挨户去搜查要主动又快速多了。R城出城的道路只有三条，控制住这三条主要道路之后一一排查，看谁脖子后面有数字伤害，省事省力。”
“真的……”宋颖被她说得情绪慌乱，“简直是想让咱们自投罗网啊。就算咱们不趁机出城逃走，城里剩下的人也不多，到时候他们再地毯式排查，就能更简单地找到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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