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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上司又挂了-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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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呢？”苏黎知道自己这样问很蠢，但她还是希望能寻找到一丝希望和温暖，“你们也是向着自己的利益吗？”
边媛简直嫌她问得多余：“为什么我们不向着自己的利益，莫非你可以摈弃你的利益站到敌对立场？”
苏黎：“……”
“要求别人挺容易，先问问自己能不能做到吧。”
苏黎解释：“我没有要求你们去做什么，只是……我不想和你们成为敌人。”她说得很诚恳，“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待咱们这段时间的相处的。自从心一去世后我很迷茫，说不出基因咀液的下落更让我觉得一切荒唐得可怕。可能你们并没有把我当伙伴，但我真的很喜欢你们……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在这个没道理可讲的世界里与你们共进退。”
苏黎说得很认真，差点儿就热泪盈眶了。
越是认真越是尴尬，边媛忍不住浑身颤了颤：“真肉麻。”
苏黎再次强调说的全都是发自肺腑的话，阿奈也忍不住插嘴道：
“我和她有相同的感觉。你们俩非常可靠，让人很想要加入你们。”
边媛哈哈笑：“我建议你们别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特别是我。哦，可能你们不知道，我曾经好几次抛弃同伴。如果需要的话我也会随时抛弃你们。你们该不会觉得现在咱们在一块儿是因为我想领导各位走向最终的胜利吧？对我而言你们只是尚且有利用的价值而已。”她沉下脸道，“别把人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没人有这义务和能力。”
边媛这番话未免无情，但这的确是她会说出的话。没有任何的冠冕堂皇和虚伪，谁都明白自己的能力有限，不给任何人承诺。
苏黎和阿奈的脸色都有点不好看。
“不过。”边媛说，“我们倒是可以一齐试试发掘这个世界的关键点，留下联系方式。如果这次循环在无意间中断的话，只要我醒来后还保留记忆，我会通过你们留给我的联系方式提前联系你们。有缘分的话，再汇合吧。”
苏黎听完嘿嘿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女朋友，其实嘴硬心软挺仗义。我和那小孩的意思差不多，没想给你压力，只是和军方和依坦教比起来我们更愿意和你们俩站在一块儿。”
阿奈眯眼，很不爽：“谁是小孩。”
苏黎继续道：“如果军方真的拥有三亿感染者名单的话，依坦教那些主要成员应该都在名单之中了吧。无论如何他们的最终决战不可避免，如果我们能趁现在培养出更多同伴，组建成能为之抗衡的第三势力的话，到时候未必没有话语权。”
辛以瞳对她的提议还是挺感兴趣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抓紧时机建立自己的力量。”
她们说的这些其实边媛早就有想过了，只是之前没有太好得机会。现在军方公开要消灭所有感染者，无非是把这三亿多人往死路上逼。这时候将这批人圈起来的话还是很方便的。一方面可以像苏黎所说建立起第三方的势力以保命，另一方面嘛，这些感染者都多少具备能力，将他们汇聚起来相当于帮小瞳囤积食物，方便取食……
这念头从脑海里蹦出来的时候边媛有点心虚地看了一眼辛以瞳，不知道她是否会同意这做法。听上去似乎有点儿像邪恶暴君，可是仔细想想，和平日里抓进化者回来取能力球有什么不同呢？一样都是夺走他们的能力。
这样一想边媛安了一些心。
那时的她还没发现，这世界的机巧以及她本身最大的秘密正因为一组注定的偏差滚滚前进，且在错误的航道上渐行渐远。
☆、第二百五十章 奶油面包
军方这次对感染者的清除行动其实在发布会召开之前就已经展开了。
所以无论民众支持或反对，与军方而言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这是早已决定并且已经部署完毕的事。
四座一线城市在同一时间部署了AI军队，AI中枢系统直接和超级电脑相连，超级电脑自动分配感染者的定位给AI，AI锁定位置之后启动追踪程序，直到计划目标死亡为止。
军方第一批派出的AI数量是六万台，它们负责四座一线城市的清扫工作。二三线城市也将在三日之内投入兵力。
所有的AI标准配备最新脉冲枪K2001，四位AI共享一台T966。
它们根本不用从战斗机器上下来，只要T966锁定目标便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杀死对方。无论是进化还是退化的，无论拥有多强大的能量，强脉冲波扫过，他们连灰烬都不会剩下。
一直藏在城市各个角落里打算过个长冬再出来赌赌运气的感染者们以为不露面就能躲过一切灾祸，却没想到会在这寒冷的冬夜被连根拔起。
很多被感染但是从未告诉过其他任何人，就连最亲密的亲人都未曾告知的隐性感染者无处遁形，在睡梦中家门被强行开启，当着爱人和孩子的面被AI以暴力拖走。若是反抗，就地打死。
有多少人是在这一刻才知道原来至亲之人已经是异类。
屠杀从深夜开始，不知会持续多久……
唐玉从湖心墅出来时穿着邢君的裘皮大衣和军靴，厚厚的动物皮草盖在头顶上，围巾围了一圈又一圈，仅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依旧感到冷风刺骨，前行艰难。
别墅区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见不到任何的出租车，甚至连公交车站都没有，又累又困乏的唐玉只好步行前进。
很久都没看看屋外的世界，她不知道外面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样。为什么从极端的酷热忽然就转变成了另一种极端的严寒。她想要联系曾经科研院的领导，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便利店想打个电话，走近一看早已关门。
唐玉在门外砸了很久的门，无人应答。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一阵猛风吹来直接将店招牌给刮了下来，差点儿削掉她一半脑袋。
破铜烂铁被狂风卷上高空，唐玉紧紧拉着门把手才不至于一块儿被吹飞。
短时暴风过后，唐玉身心俱疲心有余悸，但她必须离开这儿。
在猛烈的风雪中不知走了多久，总算看见了个公交车站。
车站的站牌已经被吹飞，只剩下个挂着冰棱的铁架子。
唐玉抱着侥幸的心理等了一会儿没见着车的影子，事实上别说车，就连道路都已经被埋在了厚厚的积雪之下。
很久没人清理道路了，整座城市被遗弃很久了。
唐玉非常疲倦而饥饿，走了一整晚手脚都被冻得失去知觉，实在走不动，只好缩在公交车站已经被糊得看不清原貌的两扇广告牌中间暂时歇息，多少能挡些寒风。
被邢君囚禁的这段日子里她气血大量流失，体能几乎被削减为零，以前她就喜欢待在实验室里不怎么运动，体能不足，现在更弱，在恶劣环境里根本没有生存能力。
唐玉等了许久都不曾见到一辆车一个人路过，她仿佛置身后人类时代，没有准备地在完全不熟悉的极端恶劣环境中长途跋涉多时，一个同类都看不到。
好不容易从邢君魔掌之中逃脱，竟然要死在路边？
早知如此她是不是该留在湖心墅比较好？虽然湖心墅已经被毁了一半但起码有食物也够温暖……但是一想到那处地方曾经发生的一切实在令她恶心。
不回去，她告诉自己，就算死在外面也绝对不回去。
可真的白白死在外面也很亏。邢君这么混蛋就该把她所有的食物都吃完，所有的物资都用尽，这才解恨。但她已经走得太远了，没有再走回去的体力。
说回来她现在死了吗？依坦教的人杀了她吗？一刀毙命死得轻松，还是被千刀万剐在无尽痛苦中断气？邪教的本质都是一样的，落在他们手里不会有好下场。而且不要再想起这个人了。唐玉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起她，她是死是活和自己无关。那些难堪的糜乱的身不由己的过往应该统统忘记，邢君那张近在咫尺或温柔或淡笑的脸也不要再出现。
忘记那些看似温情脉脉实则藏着剧毒和污秽的吻和怀抱，你绝对要将这个人从心里挖出来，无论她埋了怎样的种子，无论如何枝繁叶茂，都要连根拔起，哪怕鲜血淋漓哪怕连肉带骨。
一定要忘记……
唐玉意识渐渐模糊之际出现了幻觉，她看见一个小姑娘撑了一把奇怪的伞走到她面前，用冰冷的手指戳她脸。
“喂，喂！你还活着吗？咦，是个女的。”
唐玉挣扎着想要回应她，但她实在太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满是裂口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以示她不是具尸体。
“居然没死。”单西山将手里的冰伞架到地面上，抬手抡了一个大回环，结出了一座半圆形的冰屋罩住她们俩，把暴风雪挡在了外面。
风雪立歇，唐玉的指尖动了动，用尽全力睁开几乎被冻在一块儿的双眼。
单西山把背包脱下来，掏出一个保温杯挨到她嘴边：“这是我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热水，给你喝一口续命，就一口啊别多喝！”
唐玉轻轻抿了一口，许久没感受到温暖的身体被这股热量唤回了一些生命力，渐渐舒坦起来，甚至能说话了。
“谢谢你。”
单西山见她挺老实，让她喝一口还真只喝一口，便盘腿坐在地上抱着背包，又翻出个奶油面包，撕了一半给她：“吃点儿呗，奶油！很久没吃过了吧？绝对人间极品！”
唐玉还真是饿了，拿过面包两人对着吭哧吭哧吃起来。
这种两三块钱一包的劣质奶油面包放到平日里可能会出现在便民社区货架最里层，或许她们看到了也不会选择购买。可是这会儿她们吃得不亦乐乎，吃完了完全不过瘾，饥饿感完完全全被勾了起来，还想吃。
“你没进化？”单西山看着她的眼睛，是正常的颜色，“没进化居然敢在外面待着，不要命了吗？”
唐玉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总算是缓过来了：“我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不知道？你心也蛮大的，没看这儿都没剩几个人了么？”
“你呢？你一个小孩怎么自己在外面？你父母呢？”
“死了吧。”
“……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都多久的事了。”
“没有其他大人带着你吗？”
“之前倒是有，不过走散了。手机也没信号，先前住的地方被毁了，我找不到她们。”
“我带你去找她们吧，你一个孩子独自在外面实在太危险。就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单西山有点想笑，这家伙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想着护送别人呢。不过……好像是个好人。
单西山见唐玉是真饿坏了，也非常虚弱。她的背包里其实还有盒肉罐头，都是她好不容易从被洗劫过的商店里刨出来的，本打算自己留着慢慢吃。现在看来唐玉似乎很需要这罐罐头。
单西山想要跟唐玉分享她的肉罐头时，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冰屋之上。
她们同时抬头看去，那是军方的秘密战机，T966。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大衣
尽管不知道最近发生一系列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也没见过T966，可唐玉好歹为军方工作多年，对于军方的所属物还是非常敏感的，一眼就看出了T966的属性。
“这什么东西。”单西山正拿着小叉子将香喷喷的肉罐头切成均匀的小方块，格外珍惜地往嘴里送，一块一块细嚼慢咽吃得津津有味。
“是军方的高级机密武器，它好像停下来了。”唐玉有些不太好的预感，透过冰屋的屋顶她看见车头闪着淡淡的白光，这个位置通常是炮口。
白光从拳头大的范围浓缩成一个小点后爆炸，爆炸时的强烈能量往前推，整个车站被推为平地甚至找不到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单西山随手盖起来的冰屋倒还残留了一圈地基。
“什么哦！什么都不说就乱开火？”单西山和唐玉已经在百米之外，就在T966攻击之前的一秒钟单西山察觉到了异样，立即拎起唐玉的衣服往反方向喷出一道强劲的冰雾，冰雾的反作用力以极快的速度把她们推到了远处，逃过一劫。
“肉罐头呢？”单西山满地找她的心头肉，“我的罐头不见了。”
T966发现目标逃逸，立即从车尾再次射出脉冲波。单西山一跺脚，一座冰山从她脚尖之下拔地而起挡在面前，和脉冲波相撞，碎出漫天冰渣。
“还我罐头！”单西山怒不可遏，原地跳起抬起双臂用力往下呼扇出强雪暴，强雪暴将T966刮得摇曳不定并迅速在车外壳上结出一层厚厚的冰，将它牢牢冻住。
唐玉看傻了眼，知道这小孩是感染者，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强大的能量。
单西山是真气得不轻，她珍藏多时的罐头还没吃上两口居然就被毫不讲理地糟蹋了，满心的愤懑化作暴雪，恨不得把那破车拆个七零八落。
虽然T699表面被一层厚厚的冰覆盖，但是单西山明白危机远远没有度过。果然，T966的热循环程序很快在车身上走了一圈，冰壳被迅速融化并变成了一团水蒸气。
“这是个怪物。”唐玉拉着十分不甘心的单西山道，“我们别和它硬碰硬了，拼不过的，快走！”
单西山也察觉到了敌我差距，这车和她坐过的T299、T310很像，估计是一个系列的。T系列战车本来就是军方的秘密武器，威力无穷。
冰壳消失不见，T966马上就要发起新一轮的进攻。单西山一脚踏裂了地面上厚积雪，笔直的裂纹如同一条闪电往T966的方向裂去，从裂纹之内喷勃出细长的冰，犹如一把冰刀往车身上斩。
这一招非常狠辣，饱含了这位准初中生被夺走心爱食物后最愤怒最疯狂的力量，足以将一栋楼从底至顶切成两半。但她知道想要干掉浮在空中的那辆车肯定没这么简单，顶多拖延一会儿时间。于是在跺完脚的同时立即回头拉着唐玉就跑！
冰刀砍在T966的车身上让它车身剧烈震颤并飘摇了片刻，丝毫没有损毁的痕迹，可也或多或少为单西山和唐玉争取到了逃跑的时间。
单西山推着唐玉狂奔！
唐玉顶着怒号的风居然跑得还挺快，可见人类的潜力深不见底是需要危机来激发的。单西山每跑十步就在身后垒地一层冲天高的冰山，能拖延敌人多久是多久。
谁知T966一炮穿过来将所有冰山都开出了个大窟窿，毫无阻碍地在窟窿中穿行，向她们飞过来，连轰带炸。
要不是单西山拼了命用冰盾防御，恐怕她们俩早就被炸烂了。
单西山流浪的这些日子没吃好没睡好，体力本就不济，这会儿又用力过猛一瞬间将精力消耗了个干净，脚下一软直接栽倒在雪地里。
唐玉回头时T966已经再次覆盖在她们头顶，炮口的白光高速汇聚。唐玉心急如焚。眼看就要逃不了，她将单西山压在自己身下，闭起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一秒两秒，好几秒过去，T966居然没发起攻击。
不太对啊……
唐玉忍不住抬头看，见炮口汇聚能量的动作静止了。不仅它静止了，连天空中不知疲倦的暴雪都诡异地悬在了原地，这宁静的世界得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单西山从她身下爬出来，兴奋道：“边媛！肯定是边媛把时间静止了！快出来边媛我知道你们来了！”
边媛和辛以瞳将浮在空中的雪花从眼前拨开，从远处走过来。
边媛很不爽：“谁让你直呼我名字的？小鬼，叫声姐姐会死吗？”
换做以前单西山哪爱搭理她，这个边媛是比宋颖还让她讨厌的存在。可是流浪的这段日子里单西山一个人提心吊胆的，觉都睡不好时的确巴望着能快点和边媛她们汇合。好不容易见着人了，单西山一个飞扑上去直接把边媛撞倒在地。
边媛被她压得喘不上气，拎着她的后脖子把她提起来，看了一眼跪在雪地里的唐玉，问单西山：“宋颖呢？你怎么没和她在一起？你们没找到小果吗？”
“先别说这些，那个飞碟一样的怪东西一直跟着我，咱们快逃！喂！”单西山回头对唐玉招呼，“快来！你这回真算是捡回一条命啦！”
辛以瞳看着慌慌张张跑来的唐玉，脸上一闪而过欲言又止的表情被敏锐的边媛捕捉到。
“先走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边媛带着她们往前跑了二十多米后上了辆军方的雪地车。这车能够在雪地里自如驰骋，是边媛和辛以瞳好不容易打烂了两个侦查型AI夺来的。
边媛踩死了油门，车在雪地里开得又稳又快。唐玉发现空中有很多台类似的车悬浮着，很好奇问这些军方的车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袭击她们。
“你不是感染者？”辛以瞳坐在副驾上，戴着能罩住半张脸的雪地眼镜，回头问她。
“嗯，我没有被感染。”
单西山简单说了她是如何和宋颖走散又是如何遇到唐玉相互救了一命。
边媛直接将车开进了一栋商务楼的地下停车场里。车场的入口很明显是人为挖出了个雪窟窿，疏通了道路。
到了地下停车场，边媛跟单西山她们说这栋楼是她们临时根据地，布下了隐形系统可以暂时性屏蔽军方超级电脑的定位追踪，想要活命的话就别出去，不然只要带身上了基因咀液的病毒就会被军方袭击，刚才袭击她们的“飞碟”就是由军方AI驾驶的，目标是铲除所有感染者。
单西山一番咒骂军方真是疯了，边媛说：
“也不能怪军方，毕竟现在依坦教在大量吸收能力者和散播谣言，对军方而言是极大的威胁。”
听到“依坦教”这三个字，唐玉立即投来关注的眼神。
“好了。”回应她关注的是边媛压在她脑袋上的枪，“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你和依坦教，和邢君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穿着她的衣服。”
唐玉怔住，她的确没想到这帮人会认识邢君。
辛以瞳心想，边媛果然注意到了。
辛以瞳在看见唐玉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这人的披的衣服好像是邢君的，阿奈将她们整个公寓都削下大楼的袭击中，邢君穿的正是这件大衣。
☆、第二百五十二章 成熟的大人
“你和邢君是什么关系？”
眼前这个持枪者并不是在虚张声势，唐玉知道她已起了杀心。
唐玉向来不是个会把慌张情绪外露的人，更何况从无比艰难的环境中坚持过来，区区一把枪吓唬不了她。
唐玉正视着边媛，语气平静：“这身衣服的确是邢君的。她被依坦教其他人控制住了，我趁机逃了出来。”
“从依坦教里逃出来？”
“不，从邢君家，湖心墅。”
“家？”这个回答倒是边媛没想到的。在她看来阴鸷如邢君肯定是独来独往，怎么会和谁接近？更不用说共处一室。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单西山一个雪球砸过来差点把她脑袋砸歪了。
“边媛你怎么这么讨厌！刚刚才觉得你有点人情味你就又开始发神经！”单西山怒气冲冲将唐玉护在身后，对着边媛的手掌前凝出一面冰盾，一直往她脸上怼，“她和我是同吃一块奶油蛋糕的生死之交！干嘛这么凶对她！”
边媛无奈地将她的盾拨开：“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愚蠢！迂腐！谁说大人说话就一定对小孩说话就肯定错？你根本不讲道理！”单西山越说越焦急，“小果姐姐和宋颖都找不着了你不在乎还在这儿欺负我朋友，从始至终你根本就只在乎你自己的事情！没爱心！没同情心！老是针对我！一辈子重色轻友的混蛋！”多日以来的苦闷和两头都找不到人的焦急一直压在她心头，总算和边媛她们相遇，边媛又一如既往凶巴巴的完全不将她的感受放在心上，单西山心中酸得不行，骂到最后自己倒哭了起来，一团团冰坨往边媛身上砸。
这冰坨又大颗又坚硬，砸到身上还挺疼。
边媛有点无奈。
曾几何时她精于人际，知道见到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身边同事朋友以及一块儿户外运动的驴友们都挺喜欢她。人无完人，边媛擅于对付的人中不包括小孩，特别是像单西山这种半大孩子一旦闹起来她只想上手抽。
单西山哭得伤心砸得使劲，边媛有点扛不住，又不能真和她较真，没办法只好向辛以瞳求救。
辛以瞳很少看她这副狼狈模样，而且心里多少也觉得她对单西山是稍微严苛了一些，于是靠在一旁只笑不帮忙，看着边媛被小孩闹得无奈又无力的糟心模样挺好笑。
边媛被砸得受不了，将时间静止。单西山手里抓起两坨和人脑袋一样大的冰坨要丢出去，场景一转她已经被拎到了车外的冰天雪地里。
“能好好讲个道理吗？”边媛和她一块儿在外面吹冷风，“现在我当你是个成年人和你正儿八经说话，你可以不认同我反驳我，但是我要你认真听我说完，不许胡闹听到了吗？想让别人把你当大人就得有个大人的样子！”
单西山眼里还含着一包泪，嘴噘得老高，手里还抓着冰坨想丢她，但为了维护“大人”的尊严，她最后还是忍住了。
边媛脑门上被她刚才那顿胡闹砸破了皮，血流如注，半边衣服都被染红了，她没怎么在意，随意抹了抹道：“你知道邢君是什么样的人，她的能力是催眠，被她催眠过的人完全会顺从她成为她的爪牙，表面上你根本就看不出来谁被催眠过，你怎么确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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