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上司又挂了-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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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喝足后，她和边媛聊到深夜，制定最终的计划。
　　轮回说得对，想要彻底免除祸患，最经济实惠的方法就是从超级电脑的名单中把她们的名字删除，让军方不再惦记着她们。身为顶级黑客，轮回即便手无缚鸡之力但只要掩护他进入到军方基地内部，让他能碰着超级电脑，他就有信心修改名单。
　　“这件事最好不要声张，越少人知道越好。”轮回交待她们，“我曾经试图远程入侵过超级电脑，它拥有绝对完美的防火墙，以我现在的设备最多只能入侵三次，也就是说你们最多有三个删除名额。一旦超出三次超级电脑会自动锁死并且恢复数据，到时候只能前功尽弃。为了避免内斗，你们好好想想这三个名额给谁比较合适。”
　　三个名额？谁比较合适？合不合适谁来定？谁都觉得自己最合适。
　　到最后也就是看谁够孙子而已。
　　……
　　边媛和辛以瞳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拿出珍藏许久的葡萄酒对饮。
　　这瓶葡萄酒还是数月前她们偶然在雪地里找到的。挖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冻成了冰，放在室内好不容易将其融化，妥善保存了下来。边媛一直不舍得喝，不知道喝完这瓶之后什么时候才能再能闻到酒味。可今天高兴，就算不知道这高兴的心情从何而来她也觉得今朝有酒今朝醉大概是最好的态度了。
　　“明天你就要成为依坦教的真神了，加冕盛典将在半夜举行。”回想起今天一大早那个啸又带着一批依坦教的教众顶着风雪在楼下大唱赞歌，从早跪到晚。要不是辛以瞳给他们丢了一个巨型气泡下去罩着，恐怕早就把军方AI大军吸引过来了。
　　边媛想想就觉得好笑：“你说这不是邪教是什么？谁家的盛典不是找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举行，就它们非要在大半夜举行。而且，小瞳，你不觉得特别可笑吗？依坦教的先知，能够指引真神现身的先知，居然是个六岁的小孩？六岁，还是从山沟里找到的小孩，他们这么大的教会居然把命运最最关键的点押在这么一个小孩身上？你不觉得特别儿戏吗？如果先知真能预测谁是真神托身，那之前的先知干什么去了？”
　　“之前的先知好像就是千面女。”辛以瞳回忆着今天啸前来跟她讲述关于依坦教的前世今生，“千面女身为先知，拥有主教肉身的决定权，她偏偏利用了自己的权威找了个假主教来冒名顶替，为的就是操控整个教会。”
　　“所以现在这个叫啸的小矮个也依葫芦画瓢，也找了个先知过来，拜你为真神托身。好吧……不得不承认我还是不能接受你是真神这件事。就算千面女把能力送给你，我依旧不能相信。这是个陷阱，这是我的直觉。”
　　“我明白，我也一点儿都不想接受邪教真神脱胎这种鬼扯的情节。但这是个能利用依坦教非常好的机会，边媛。”辛以瞳心里似乎早就有了主意，“按照轮回所说，只能把三个人的名字从名单里删除，在这前提下我们必定不能告诉其他人让他们当帮手，能够信任的唯一伙伴就是西山。我和你加上西山，我想你心里的名单应该和我是一样的。”
　　边媛摸着下巴没看她，表情颇为苦恼。
　　辛以瞳道：“我明白，论战斗力而言可能西山和阿奈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但阿奈不是我们的伙伴，我无法真正相信她。陈果和宋颖不知去向，现在唯一能依赖的只有西山。”
　　边媛点头：“这件事上我没有意见。”
　　“所以到时候行动的是咱们仨还有轮回，为了避免纷争不能再告诉其他人。孤军深入军方内部只靠我们四个人恐怕会有麻烦……主要是轮回没有能力，我们必须保护他。”
　　“其实是你保护我们。”边媛说实话。
　　辛以瞳笑着摸摸边媛的脸：“我很开心能够有保护你的能力。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这次的行动万无一失。我不觉得军方会给我们两次接近超级电脑的机会。所以我们要做最完美的打算。我答应啸参加加冕仪式，成为依坦真神，就是想让依坦教众转移军方的注意力，为咱们吸引火力。”
　　“我明白。”边媛其实特别理解，“就算你真的是依坦真神又有何妨？我要求不高，只希望无论你的身份有什么样的变化，心里永远都有我的位置。”
　　这场孤注一掷让边媛等待了太久。
　　如果说和神秘的时间循环为敌是飞蛾扑火的话，那她这只飞蛾总算丰满了翅膀，有了一丝机会能把这盆火给煽灭。
　　这回的循环到目前为止走的路或许才是最正确的，小瞳得到了能够颠覆一切的能量，她们何其幸运。
　　就差最后一个环节，或许她们就能脱离噩梦了。
　　行动计划在明天午夜进行。
　　边媛和辛以瞳跟单西山说明了这件事，以为她又会因为仅有的“三个名额”而闹别扭，没想到她听完后很平静地点了点头，保证会全力以赴。
　　忽然的懂事倒是让边媛有点不敢相信。
　　“难道我要和你们闹吗？到时候又会被嘲笑是幼稚的小鬼，我才不上当。”单西山也学会了大人式的叹气，“虽然我也很想小果姐姐她们，但是……机会难得对吧。等待并不会让我们有更多的可能性。只有站稳的脚才能当机会再来临的时候拉伙伴一把。”单西山非常坚定，“我不会退缩的。”
　　又一个午夜来临之前，轮回在他黑色的键盘上敲下了回车键。
　　第651次试验即将开始。
　　他的确疲乏了，一次次的失败令他痛苦，可在他内心还残留了一丝侥幸。
　　毕竟真相已经在眼前，这回的实验条件趋近于完美。
　　边媛她们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上方有人

　　雪地车载着四个人前往最后的战场——起码这“最后”是她们希望的。
　　这个地方和军方其他的秘密实验基地完全不同，轮回黑进了数个卫星也没能找到它的入口，最后还是拆了个AI，通过AI的芯片反向解密了三个通宵才初步确定了位置。圈定范围之后辛以瞳用其精神力集中捕捉，最后隐约确定了一股和超级电脑相似的能量场。
　　能量场非常微弱，不像是一台超级电脑应该有的规模，想必军方应该在隐藏位置上下了不少功夫。
　　这回这个实验室和先前的隔离区不同，没有藏在地下，而是位于一栋摩天大楼101层到108层之间。这栋高楼是D城地标式建筑、金融中心，任谁也不会想到超级电脑会在如此明目张胆的位置上。
　　大楼24小时都有监控，进出大楼需要专门的门禁卡。门禁卡好弄，轮回早就制备好了一套，并且亲自去楼里探查了数次。
　　出发前，四个人聚在一块儿制定计划时，轮回提醒道：“99层以下的确是各大银行的办公区域，从100层开始一直到108层不对外开放，事实上这栋楼一般人能乘坐的两段电梯最高只到99层，往上没有通道。”
　　边媛问：“那实验室的人是怎么进入的？”
　　轮回顺手拿来个积木，指了指积木的顶端：“直接从这儿进去，坐军方的直升机。”
　　边媛又问：“坐直升机难道不会被普通百姓发现吗？”
　　“T299和T310你熟悉吧？这系列的车隐形模式是不是很好用？车都可以隐形，直升机也不在话下。”
　　边媛被噎了一下：“也对。所以实验室的入口只能空降进入？”
　　“我的分析不会有错。只不过从楼顶往下降有一定的难度。”轮回说，“楼顶部有全副武装的驻军，他们都拿着K96脉冲枪。K96本来算是厉害……”他看了眼辛以瞳，意味深长道，“不过有辛小姐压阵，K96什么的也不会放在眼里吧。”
　　轮回这话说得很在理，辛以瞳举手投足足以让天地变色冰山溶解，区区军方禁区也根本禁不住她。只是轮回话里似乎还有别的意思，辛以瞳能感觉得出来他语气古怪，却不明白他究竟有什么好话中带刺。
　　“驻军不足为惧，主要是厚厚的隔离门一旦遭到暴力损坏马上就会触发报警机制。据我推断，军方已经终于研发成功了新一代AI机器人，这代AI是专门为了对抗感染者研制的，设计者正是超级电脑。所以这回咱们很有可能会和这台不知底细的战斗机器正面交锋，它或许是我们的最大阻碍。”
　　“一台机器而已，没什么好怕吧。”单西山坐在沙发上很淡定地吃刨冰，“别说小瞳姐姐了，就连我都没把那堆机器放在眼里。来几个冻几个就好。”
　　轮回说：“但愿如此。”
　　……
　　今夜难得无风，让人头脑冷静。
　　半掌大的雪花大朵大朵地从天而降，安静地飘在刚刚抢来的T966窗外。
　　辛以瞳终于把那颗小药丸吞下了。
　　当初她不自信于控制自身的能力，对力量的恐惧令她一直保留着这颗药丸没有吞下。
　　现在，是要拼尽全力的时候了。
　　处于隐形状态的T966缓缓降落，楼顶果然有人把守，黑暗中近十位手持武器的驻军在楼顶上徘徊戒备着。
　　“交给我。”
　　单西山嚼着口香糖招来一阵寒气轻轻松松把他们冻了起来。
　　T966直接轰开了顶楼的入口，在警报响起的一瞬边媛将时间静止。
　　AI大军反应神速，紫色的电子防控墙已经扫描了大半的区域。T966撞开悬在空中做狂奔姿势的一大片AI往实验室深处冲刺。
　　静止的时间有限，最佳情况就是趁着此时寻找到超级电脑的位置，解决电脑周边所有的武力，为轮回制造无人打扰的环境。他承诺56秒之内能够删除一个人名。当然，入侵超级电脑的时候必须要解除时间静止状态。
　　如果只是拼速度T966不可能会输，但要找到超级电脑的具体位置并不容易。
　　按照T310能一眨眼飞到月球边的能力计算，T966的航行能力甚至在旅行者号之上，冲出太阳系应该不是问题……没错，这话说出来边媛自己都觉得可笑，但这推断的结果是没问题的。
　　在这荒唐的世界中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吗？
　　超级电脑拥有强大的能力场，并且和所有的AI相连，边媛驾驶着T966，而辛以瞳正闭着眼全力寻找超级电脑的所在地。
　　“其实就这几层楼，全部炸开就好了嘛，何必费心寻找。”单西山建议采用最简单的方法。
　　“别太冒失，超级电脑听上去挺超级，我估计也承受不住这辆车一轰。要是不小心炸成了碎片那不是瞎了么。”边媛将她急于想表达的小脑袋压了回去，“别心急。我有感觉，我们在找超级电脑超级电脑也在找我们。它肯定在想，名单里的这几个人为什么我扫描不到呢？是名单的错还是我的错？”
　　AI军队在往外涌的同时，内部重要区域正在层层封锁闭合，这倒是为她们指出了一条光明大道——超级电脑肯定在里面。
　　边媛借着T966强硬的外壳硬是挤了进去，只要还留着一丝门缝她就能用车头撬开。
　　当时间再度流淌，手里拿着试管、文件的军方科学家们前一秒还在做实验写报告，下一秒就在别处现身，不明所以。尖锐的警报声和红色警示灯充满了整个实验室，AI军队接收到要撤回的指令时忽然杀进来一大批依坦教的人，其中不少是被超级电脑标示过，需要消灭的感染者。一时之间AI收到正反两个相同优先级的指令，竟在原地打转不知该先处理哪个才好。啸一拉，将空间缩短，依坦教教众大开杀戒，和AI军队在狭窄的走廊中混战。
　　实验室指挥总部在监控中寻找入侵者，很快自查系统帮他们定位出了入侵者的位置，已经离超级电脑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
　　全面封锁，SS级战备！
　　边媛驾驶着T966风驰电掣一路都卡在封锁门要合上的最后一秒钟通过关卡，这种绝处逢生的紧迫感让她非常过瘾。
　　可惜没通过最后一扇门。
　　即将闭合的门差点将T966夹个正着。一路仗着车身强硬而不管不顾硬闯的边媛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力量悬殊的危机，她本能地急速调转车头，在门合上的最后一刻擦着大门壁而过，激起一片火花。
　　门合上时车也停了下来，边媛发现辛以瞳和轮回两只手同时伸了过来都想要控制方向盘将车调回，大家的想法完全一样，连劫后余生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她们同时迸发的危机感是正确的。T966的车身已经被磨出了两道可怕的痕迹，而不知何种材质的门未见任何损坏。这扇门坚固异常，如果刚才贸贸然往里闯而被夹个正着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看来这里面一定是超级电脑了。”边媛她们下车，反向推理很容易验证最坚固的防守之后一定是最重要的核心。
　　只是现在前后都被封锁，她们被困在两扇门之中。
　　这是一处不到三十平米的隔断，唯一有可能出入的是上方可供一人通过的小小窗户。窗户盖着一层玻璃，就在辛以瞳想试着用火球烧开玻璃时，一只脚踏在了玻璃之上。
　　上方有人？

　　☆、第二百六十章　终极武器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头顶的那只脚上。
　　难道军方竟未卜先知料到了她们的行动，将她们引诱到这儿？
　　可是这只脚分明是人类的脚，无论是拥有能力的感染者还是仿生AI，都不可能对她们造成多大的威胁。军方曾被打得落花流水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这人是来送死的还是别有目的？
　　边媛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不速之客，忽然发现辛以瞳向她投来惊诧的目光。
　　不仅辛以瞳，单西山也用相同的眼神看着她，就连轮回都抬起头望着她。
　　边媛被她们盯得心里发毛：“怎么了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别动。”辛以瞳向她头顶伸出手，她呼吸都快静止了，心脏砰砰地跳。
　　辛以瞳从她的头上摘了一朵艳丽的红牡丹下来。
　　边媛完全没想到：“什么鬼？！”
　　辛以瞳看着红牡丹：“这朵花开得莫名其妙，难道是……”
　　超现代化的实验室四面全都是异常坚硬冰冷的金属，前后闭合的大门完全是为了困住危险的敌人而设计的，一丁点儿缝隙也没有。所以，当红牡丹沿着墙壁一片片地怒放时，许久没见到花朵这种娇嫩植物的众人都难免被眼前的美景吸引。
　　连片的牡丹很快铺面了整个空间，从四面墙到屋顶全被占满，实验室立即变成了沁香的花房。
　　单西山恍然大悟，大喊：“小果姐！是你吗！你在哪里！”
　　“别喊了。”边媛将亢奋的小鬼护了回来，盯着摇曳的花朵之后那扇玻璃窗上，一直只露出一只脚而没有其他动静的人，“别大意轻敌，这很有可能是敌人的迷惑术。”
　　单西山：“啊？”
　　一支牡丹缓缓垂了下来，柔软艳丽的花朵儿被绿枝送了过来，递到了单西山面前。
　　单西山闻到牡丹的香味，心绪很快被调动，浑身发热。她将花摘了下来，贪婪地嗅着。
　　边媛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有异样，想将花夺走，刚向她伸出手就被刺骨的冰寒打了个正着，急忙将手缩了回来。
　　“别碰小果姐姐送我的花。”单西山紧紧攥着牡丹，眼睛里是再明显不过的敌意。
　　边媛知道是花香迷惑了单西山的行为，还想着如何怎样把花夺走，辛以瞳一个气泡飞过去将牡丹打烂。单西山正要发作，又一气泡砸了过去干脆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不仅单西山，辛以瞳让大家全都套上一层气泡的外衣，可以有效阻隔迷幻的花香。
　　单西山被气泡带着在空中漂浮着，花香刺激她的中枢神经，让她手舞足蹈又哭又笑。辛以瞳伸手凭空一抓，钢钉自动组成弓箭，拉满了弓弦，强有力的一箭往屋顶的窗户射去。
　　玻璃破碎，无数花瓣如狂蜂一般从狭窄的窗口喷了进来。辛以瞳立即丢出火球，烧完了一批又涌进更多，一时间竟烧不完。
　　轮回让她不要再放火，本来空间就狭窄，火焰连续释放让空间内的温度迅速升高，现在的温度直追烤箱，再往上拔几度立马熟了。
　　辛以瞳憋着火球改放箭，一箭箭往顶层刺。
　　满屋的牡丹被这阵犀利的攻击摧残得花瓣凋零，一片片浮在空中，竟像长了眼睛似的往她们的身上粘。气泡外层粘满了花瓣，单西山刚从致幻的麻醉中回过一点儿神，兴奋劲儿一过立即浑身萎靡不振。眼前一片片红色是什么？她捏下一片凑在失焦的眼前看，花瓣？
　　难道又出现幻觉了？薄薄的花瓣颜色愈发浓艳，最后竟突然爆炸了。
　　单西山被气泡保护着没被炸伤，除了被吓一大跳之外捏着花瓣的指尖也感到了发烫的温度。她低头一看，浑身都是花瓣。
　　除了单西山之外其他人也被极有心机的花瓣粘了满身。
　　连锁爆炸只是转眼间的事。
　　一片花瓣爆炸后已足以透过气泡传导热量，成百上千片同时在狭窄空间内爆炸的威力可想而知。
　　冲击波一瞬间将柔嫩的牡丹吹成了灰烬，整栋大楼都被炸得剧烈摇晃。
　　站在顶层的人早就退到了安全地带欣赏袅袅而上的灰烟，烟雾居然一点都不呛，甚至带着一股花香味。
　　她很满意。
　　她身后浮着两根细长柔软的竹子，竹叶宽大，从身后将她的身体保护起来。
　　黑底红瞳每一次转移目光都会发出细不可闻的机械声，她在寻找还存活的生命体。
　　居然没显示生命迹象。
　　难道那几个感染者全死了？不可能，她计算的胜负率是69：51，这种概率对比意味着她必然会经历一场苦战，不太可能只拆了一个回合就结束了。
　　或许是什么东西将她们保护了起来，难以察觉。
　　一只手冲破烟雾，扣住了她的脖子一把将她压到了地面上。
　　T966里有很多军方最先进的武器，此时边媛摁在对方脑袋上的手枪就是其中之一。虽然手枪的体型非常小巧，但威力惊人，在AI上身轰出个窟窿不在话下。
　　烟雾迷在眼前让边媛视线模糊，她用尽全力控制控制着身下的人，迷迷糊糊间似乎看清了对方的模样，非常熟悉。
　　“师父……”
　　这一声如雷贯进了她的脑中，开枪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她的迟疑必定会拉拔起他人攻势。
　　竹子从她后背刺穿到前胸时，她甚至都没看清攻击她的是什么事物。
　　穿过边媛身体的柔韧竹子绕了一圈，将她挑上了高空。边媛身上的保护气泡在逐渐融化，红色的血淋在翠绿色的竹身上，非常醒目。
　　边媛忍着剧痛想要静止时间逃脱，忽然身体被一张无形的网套住。这张网看不见网兜，只有网线和网线的连接处闪着暗红色光芒的小点，遍布她全身。
　　这张网并没有完全限制住她的行动，可她想要静止时间的时候一点劲儿都使不上，仿佛变成了虚弱的普通人。
　　怎么回事？
　　陈果捡起她掉下的枪，看了两眼，捏碎了。
　　辛以瞳和单西山爬上来时看见了陈果，又看见被挑在空中血流不止的边媛，两人都愣住了。
　　“小果姐姐，你怎么了……”单西山想要上前，被辛以瞳揽了回来。
　　“她不是你小果姐姐。”辛以瞳警惕地看着她。
　　“没错，她不是你们的伙伴。”轮回费劲爬了上来，“她应该就是军方最新研制，用来对付你们这些感染者的终极武器。”

　　☆、第二百六十一章　意料之外

　　不是小果姐姐？
　　可是她和小果姐姐长得一模一样，连能力都完全一致，军方能造出一模一样的机器人？单西山不能理解，就算要造机器人为什么要按照小果姐姐的样子来造？
　　轮回是局外人，看得很明白，而牡丹花出现的那一刻辛以瞳就猜到了接下来剧情的走向。宋颖和陈果失踪了这么久音信全无，如果顺利平安的话肯定早就回来找她们了。她们这头寻了许久也没有消息，好像被刻意切断了联络。眼下陈果以敌人的身份在这儿相见，没让辛以瞳有多意外，只是……边媛在竹子上艰难地挣扎，血已经淋到了地面上——果然是专门用来对付她们这批感染者的终极武器，边媛吃了这么大的亏，难道不是军方精心算计的吗？
　　看着陈果毫无表情的脸，透着让她心寒的冰冷，辛以瞳第一次感到如此愤怒。
　　“西山，你掩护轮回去找超级电脑。”辛以瞳从自己的身体中取出一枚能力球，交给单西山说，“吞下它，走。这里交给我。”
　　单西山还想说什么，却被辛以瞳可怕的目光滞住了。
　　“好……”单西山接过能力球吞下，一股从未感受过的能量在她小小的身体内迸发，从腹部冲向头顶，差点将她炸向天空。她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双眼清透，穿透无边暴雪将银白色的世界看得一清二楚。
　　“走！”辛以瞳用尽全力一拳砸向脚下，滔天巨焰一贯而入，从顶楼一直烧到楼底，将摩天大楼的中部烧开了一个头尾相同的大洞。
　　轮回跳进了洞中，单西山紧随其后。
　　“你们都要好好活着。”临走前单西山紧咬着牙关忍着眼泪，头也不回地离去。
　　单西山和轮回走了，辛以瞳立即削断竹子将边媛救了下来。
　　“她不是陈果……”边媛气息微弱，抓着辛以瞳的袖子道，“她可以破坏气泡……破坏进化的能力，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