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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上司又挂了-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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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僵持不下，轮回他们迅速逼近。眼看没辙，邢君扣住唐玉手臂很明显要采用暴力将她拉走。唐玉刚开始挣扎就感觉邢君钳制的力道猛然变弱。正觉得奇怪的时候她发现一片明晃晃的刀刃从她的腹部伸了出来。
血迅速染红了衣服，邢君眼皮狂跳。刀刃抽离时她低呼一声，跪倒在地。
☆、第二百七十章 热
唐玉沾了一手血，无数白光从她身后闪过切向邢君。邢君捂着伤口艰难翻身，勉强躲过了致命伤，在一片血花之间退到了窗边。
房门被阿奈一脚踹开，看见邢君本人的脸，阿奈大怒，想起过往的屈辱，恨不得此时此刻将她碎尸万段！
只是一眨眼邢君身上已然多了数十道伤口，阿奈双臂往身侧一张，手中立即多了两把明晃晃的钢刀。她什么话也没说，吃人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三两步并在一块儿，几乎是小跑而上，脚下用力一蹬飞身向邢君，屈起手臂对准她的脑袋重力一砍。
阿奈的动作非常敏捷凶悍，邢君重伤之下躲闪的动作缓慢，从左肩头到后背被开出一条长长的血道。她矮身跪在地上，扭转身体向旁边滚，外衣被割成了破布条。口袋中的血玉滚到了地上，阿奈如火如电的刀尖正对准了它。
邢君心里暗叫一声，几乎没有思考就护了上去。
唐玉看得出来邢君是能躲开的。
就算失去了催眠的超能力，邢君依旧可以用一块废铁催眠了整栋楼的人，依旧能够飞天遁地如入无人之境，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和基因咀液无关，这是她自身具备的能力。阿奈何其厉害，无数人在她的刀刃下变成尸块，她的进攻很难用肉眼看清，但邢君能躲开大部分的招数，至今没落下致命伤。
可为什么她要为了血玉扑上去，用身体保护血玉？这块玉对唐玉而言的确很有怀念意义，但它只是一件死物，远远比不上一条性命更重要。
邢君在犯什么傻！
阿奈也没想到她认真的进攻被灵巧地躲过，反而是随意铺开的网边能将大鱼捞个正着。
邢君身子猛地下沉，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刀，立即动弹不了。这一刀从她的右肩劈下，和刚才那道伤交叉，在她后背形成一个巨大的血色“X”。
滴血的双刀握在手里，阿奈本可以马上将她的头砍下来，却有点迟疑。显然久经战场的她也在思考这次的得手到底是真的得手还是敌人布下的陷阱。
强者交锋不容有半点游移，一旦犹豫就会错失良机。
邢君将血玉攥在手中，另一只手在血泊中捞了一把，将血准确无误地洒向阿奈的眼睛。
阿奈本身就瞎了一只眼，仅有的一只眼睛被血糊了个正着，登时什么也看不见，气得乱砍。
唐玉惊恐地满屋躲闪，劝阿奈冷静一些。邢君看准时机用力跃起撞向窗边的唐玉。
玻璃窗被撞了个粉碎，两人交叠在一块儿和玻璃渣一起破窗而出。
唐玉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做，突如其来的狠招让她一点躲闪的准备都没有。
从数十米高的高度坠地也不过是一瞬间，短暂得根本让人无法思考太多。什么走马灯回忆杀统统没有，只有心像坐上过山车，被迅速提拉到最高处。
邢君徒手拽着垂在窗边的绳索，抱住唐玉的腰，喊道：“抱紧我！”
在空中身不由己，唐玉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依附邢君。
邢君手背上浮着青筋，虎口发白，脚往后在墙上用力一蹬，借力将两人荡了起来。
她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往对面的楼悠过去。
唐玉仿佛置身在巨浪之上，剧烈起伏着，想喊都喊不出口，更是不敢往下看。邢君重伤脱力，单手根本支撑不住两人的体重，不注地下滑。
邢君咬碎了牙关，死死撑着没让绳索脱手。
幸好大都市的楼距狭窄，她们一口气撞破了对面公寓的窗户，压着无数混着碎冰的玻璃渣，两人一块儿跌进了房间。屋里的沙发被撞飞，将厚实的地毯刮起了一大块，发出尖锐的声响。
震荡终于停止，唐玉头昏脑涨地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在她身下的邢君精神涣散两眼发直了片刻，很快清醒了过来，再次强行撑行身体，第一时间检查血玉还在且没有一丁点儿的损坏。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强拉着唐玉开门出去。
一开门就看见走廊上站着个小男孩，小男孩十五六岁的模样，手里捧着一块简陋的奶油蛋糕，很明显是被刚才的声音吸引了过来。见两个浑身是血的陌生人从他卧室里跑出来，小男孩愣了一愣，正要开口询问她们伤势的时候，邢君趋身上前，手里锋利的碎玻璃在男孩的喉咙口一划，男孩喉咙被割开，蛋糕砸在地上糊了一地，和血混在一块。
唐玉被邢君拽着往门口走，不注地回头。年轻男孩倒在地上无声无息，马上就要死去。
一声尖叫响起，她猛地回正视线，正好看见邢君将男孩的妈妈也杀了。
邢君气越喘越沉，身子晃了晃差点撞翻一桌子丰盛的庆生晚餐。她费劲地支起身子，回头对唐玉说：“走。”
唐玉没走。
邢君拽她，唐玉一把将她甩开。
“你根本不能算个人。”她看着桌上精致用心的饭菜，想起她父母被杀的那天，也有这样一桌充满爱意的家常菜。
“对，我不算人，从任何意义上说我都不算。”对于唐玉的讽刺她一点都没往心里去，居然很赞成。
“厚颜无耻。”
“你也不算。”没想到邢君说，“这里没有一个是真正的人类。只要你想明白这点，杀谁都不会有感觉。”
……
边媛她们跑上楼的时候只剩被满墙划痕的房间和失落的阿奈。
“抱歉，我让邢君跑了……”阿奈咬着嘴唇，非常不甘心，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做不成一件好事。
“唐玉呢？”边媛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心里有了答案的同时听到阿奈说唐玉也被带走了。
边媛“靠”了一声，问她们往哪里跑了，阿奈指了指对面的楼。
“追！”轮回迅速启动，边媛她们带着伤也紧随其后。如果在这当口让邢君带走唐玉的话情况会往哪个方向恶化，她们谁都说不准。
边媛一路都在尽全力静止时间，她们兵分几路寻找唐玉的踪迹，将对面大楼和方圆十里地都搜了一整遍，没找到她们的影子。
边媛气喘吁吁地和辛以瞳她们汇合，都想不明白。
“我一直都在静止时间，唐玉也不太可能会乖乖跟她走，她们俩根本跑不快，怎么会一点影子都摸不着了？”边媛双手叉着腰，手背不时掠过下巴。
“边媛。”辛以瞳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怎么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每次辛以瞳出现这种眼神时边媛心里都慌得厉害。
“你出汗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边媛发现里面的一层衣服已经湿透，汗水不断地汇聚在下巴上。她抬起头望向天空，不知何时灰蒙蒙的天空竟露出了一道清晰的蓝色，仿佛挂在天空上的眼睛。很久很久没有出现的艳阳就是天空之眼耀眼的瞳孔，正紧盯着地球上的所有人。
☆、第二百七十一章 BUG
艳阳当头，边媛发现自己奔跑了这么久出了一身汗，伤口竟没有成为负担，只有些发痒和并不尖锐的痛感。同样她也发现轮回断了腿康复了，甚至能够奔跑。大战之后辛以瞳的饥饿感居然没发作，而单西山一直被冻得惨白的小脸此时都散发着难得的圆润红光。
很明显，在她们忙着找人的时候有些事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补丁总算来了。”轮回用手挡在眉毛前方遮住越来越艳丽的阳光，环视周围。
雪在悄声无息地融化，温暖重回大地，曾经一望无际的灰渐渐被金色取代。
被阳光笼罩的感觉实在太久违了，她们脱去厚重的大衣，迎着太阳的温度忍不住眯起眼睛，安逸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舒适到让人想要好好睡一觉。
太阳的确是万物之源。
即便城市荒凉残破到这个程度，一旦太阳重新升起，希望也好像一起回归了。
“补丁？”边媛连续几个呵欠之后眼泪都出来了，她挽起袖子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脱掉了外衣之后轻快许多，脑子都像卸掉了厚厚的枷锁，变得更活络了。
轮回却依旧裹得分外严实，遮盖着一半的脑袋，只看见他两片慢慢恢复了血色的嘴唇在慢慢张合：
“你们玩过游戏吗？估计你们这俩化妆品公司高层，都市女性白领的设定里不太会有打游戏这种爱好，策划的偏见也好真实情况也罢……其实很简单，所有游戏在上线公测或者售卖之前都要进行无数次的测试，人工手动测试或者程序自己跑循环测试，以寻找游戏里可能存在的BUG。有BUG的话是很影响玩家体验的。我相信现在所处的游戏世界应该还在测试阶段，如果你们有注意的话每次新的循环中大多数的人在固定的情节里说出的话都是一样的，说明他们都是系统N…PC。如果公测或者兜售的话我们周围应该都是玩家。玩家可是会有很多古怪行为和自己打出来的语言的。
“兜售给用户之前肯定要解决所有BUG，不然用户一玩儿服务器卡，闪退又一堆的BUG，根本没法玩，人家可能不会再来了。可怕的还是现阶段BUG肯定已经多到爆炸。我们可怜的测试员应该还在日夜不断地疯狂测试。当他们发现游戏世界里的场景偏离设定之外的情况时就要及时调整，调整手段正是往咱们世界里添加补丁。极端气候转折也是因为添加了补丁。
“还记得曾经炎热的天气吗？我猜测高达45度的气候也不是研发小组所要的结果。但是因为游戏病毒的存在他们排查了很久也不知道BUG到底出在了什么地方，匆忙做了补丁之后导致气候往另一个极端方向走了。”轮回从鼻子里发出两声嘲笑，“严寒环境是失败的补丁导致的另一种BUG，他们绞尽脑汁又来了一款补丁，希望这次补丁能够稳定好气候吧。我猜测每次添加补丁之后游戏的进度不会改变，但是所有人物会重新加载一遍，所以咱们的状态都回到了起始点。”
“所以说这是好事吗？”轮回吧啦吧啦说一堆，单西山只希望他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总结。
“……算是好事，毕竟我们不用再冻成狗。只不过很多时候添加补丁需要汇集一定量的BUG，然后一齐写到补丁程序中合并修改。天气状况只是一个BUG且极其容易发现，估计测试员并不觉得气候的设定会造成多大的影响，所以才迟迟没有安装补丁。现在忽然安了补丁，很有可能是因为早就应该发生的剧情迟迟不发生引起了注意，产生越来越多的BUG。补丁一旦植入，久违的主线剧情触发机制被修复，注定要发生的事可能马上就要发生了。让我们一起来猜一猜，反派BOSS已经现身。”轮回指着辛以瞳，“通常说来，接着的剧情会是什么呢？”
辛以瞳自己说了：“主角杀掉BOSS，通关。”
“没错。谁也不知道主角是谁，会在什么时候杀出来。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现在有两条路给你们走。一条路就是找回唐玉，但比找回她更难的是如何让她回到她该有的位置上。邢君拼命救走她大概能证实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唐玉就是BOSS的概率非常高。想要让她回到应该在的位置上就要寻找到她身份的触发机制。
“另一条路，回去杀掉你们那两位守护着超级电脑的伙伴，给我更多时间研究超级电脑，或许能够再和游戏外的现实世界接轨。”轮回的眼里散着精光，“如果我们足够幸运能够黑到现实世界，并且找到《无限重启》这个游戏的完整攻略的话，这将会是有史以来最最过分的金手指。只要这个金手指在，谁是主角，谁是反派BOSS，全都会在攻略里写得一清二楚。我建议选择这第二条路，毕竟想要用咱们的脑袋碰瓷我‘上帝’的设定，和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第二条路其实是第一条路的基础，只不过能不能下决心杀了曾经的伙伴，对你们而言也是个难题吧。”
轮回说得漫不经心面带笑容，虽然说得挺简单，但他也明白无论走哪条路都不简单。
辛以瞳试着闭上眼睛，用强大的精神力向外搜索。搜索了许久也没能搜索到邢君或者唐玉的气息。
“她们应该用我们不知道的方法躲起来了。”
轮回说：“我猜她们应该是躲在我们到达不了的地方。游戏里不是很多这样的情况吗？等级不同能去的地方也不同。当等级不够的时候有些龙潭虎穴系统会阻止你前进。我劝你们回去跟你们的小伙伴好好聊一聊，我相信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想明白。我们要的并不是阻止这个世界重启，我们要的只是超级电脑的协助而已。找到游戏攻略，受益者不只是我们，对她们而言一样很有用。我猜宋颖也明白一点，在你们所有人之中，能够将超级电脑的作用发挥到极致的只有我。只有我有可能进入到现实的世界。”
☆、第二百七十二章 催熟
一方面找不到邢君，另一方面依坦教唯一的祭司啸在和军方的大战中战死，军方凭借毁不完的AI大获全胜，依坦教暂时退散，似乎局势又回归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超级电脑中的名单上少了两个名字，军方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那些老爱上电视发表可怕宣言的军方高官全部消失，他们就像过场的剧情动画一样，任务只是把好的或者坏的气氛放大。
边媛和单西山的名字被清除出了军方的视线，但辛以瞳的名字依旧还在。这一次气泡都无法隔离超级电脑对感染者的捕捉，AI驾着无所不摧的T966横扫南风基地，边媛她们逃得有些狼狈。
补丁让许多早就默认的规则发生了改变，即便拥有众多能力，辛以瞳发现己方的优势在一步步地变小——或许所谓的“优势”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主角可能就在军方，在强大的“正义之师”面前她们即便绞尽脑汁拼死挣扎，到最后也只会慢慢式微。
毁不完的AI本身就是强大的金手指，被主角光环笼罩的军方继续将捕猎感染者的区域扩大，南风被逼到了城市的最角落。
天气越来越温暖，而她们无暇享受美好的天气，甚至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每时每刻都要集中注意力抵抗来自军方的狂轰滥炸。
在边媛再次受伤之后，辛以瞳明白继续顽抗下去没办法占到任何便宜，到最后她们只会消耗殆尽，功亏一篑。
疲于应战并不算好状况，甚至不能算是个办法。
她们必须去找宋颖。
辛以瞳细致地给边媛包扎伤口，即便知道她能够快速地康复，但看到她又受皮肉之苦的时候辛以瞳还是会觉得难过，并不想它发生。指尖捏着纱布小心翼翼地绕过她手臂上的猩红，眉间的愁闷被边媛收在了眼底。
“在想什么？有关超级电脑的事吗？”
辛以瞳将纱布轻轻系好：“当初宋颖能对西山手下留情，说明她并不是真正想要与我们为敌，反而是我们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威胁到了超级电脑她才会出手。保护超级电脑是她现在的心头大事，我们有可能对超级电脑下手，我想她应该不放心就此自我了结后等待那不知道身份的主角死亡的时候时间自个儿重启。万一在这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已经死的人可真是鞭长莫及了。与其我们双方都这么煎熬不如合作。”
“但她为什么要帮我们？她想要时间重启，而我们要的是退出战斗让这盘棋由别人一直一直下下去，不再重启。她和咱们的利益完全相反。”边媛提醒她这个关键点。
“利益是心里模糊的目标，很多时候我们都知道自己的利益在何处，问题是大环境下能否真的将利益握在手里。我想她心里也很明白，凭借她自己的力量是找不到主角的。不仅要守着超级电脑以防别的势力有可能突然来破坏，又要花心思去寻茫茫人海中的主角，根本分身乏术。主角她是不可能找到了，唯一的指望就是待在原地守护着陈果的大脑，看看好运什么时候到来，谁能杀掉主角让时间重启。”辛以瞳说，“其实认真想想，我们的利益并不冲突。对活在游戏世界里的所有人来说，游戏攻略都会是一本救命手册，谁都可以从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突破点。它就像一本上帝造人手册，所有人类的人生指南，现在宋颖的一定有很多疑惑吧。对她们而言最好的情况就是带着记忆回到循环的最开启，就算她们真的成功回去了，只不过是再一次把命摆在赌桌上，她赢的把握少之又少。宋颖该知道，轮回是我们最大的希望，也是她的。”
辛以瞳的想法是对的。
超级电脑的巨大屏幕不知疲倦地变化着，宋颖和陈果两人面对面坐着。
这是今天第三十六次尝试，宋颖试图和陈果交流，跟她聊过去的事。
无论是曾经的出生入死结伴同行，还是难得平静的温馨一刻，甚至将安泰百货的遭遇都提拎出来聊，没有一句话能让陈果木然的表情有一丝一毫变化。
陈果的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没有任何温度，所有的行为都需要输入指令才能够执行。她拥有完整甚至更先进优越的身体，唯独丢失了灵魂。
思索生命之源和意义这件事自古以来都不会让人很开心，宋颖不再去思考这个伤人脑筋的事，她只想和陈果多交流，想要让她学会沟通，甚至只是“笑”这个最最简单的动作。
其实陈果会笑。
超级电脑强悍的处理器当然不会连个“微笑”的指令都解析不了。科学家被杀之前教会了宋颖输入指令的方法。指令是连接陈果大脑的唯一桥梁。
在电脑的指令框中输入微笑指令她就会笑，尽管笑起来的弧度有些奇怪，好像在刻意展现她整齐的小白牙——陈果本来的笑容宋颖再熟悉不过，她向来不是个爱笑的姑娘，就算笑也都是抿嘴微笑。每次看见她的笑容宋颖就觉得有好事发生，心情跟着一块儿美丽起来。而现在，除了展露小白牙之外机械的笑中略带狰狞的感觉。机械能够处理复杂的问题，唯独人性的弧度难以解析。
那次微笑失败之后宋颖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输入这个指令，其实她的小果不笑的时候也挺好看的。在找到更好的交流方法之前她决定还是别再重来一部恐怖片了。
宋颖有点儿累了，聊再多陈果也没反应。人类的语言对她而言就像是陌生物种不同频率不同波段的信号，无法捕捉更难解析，没有回应好像也挺正常。
宋颖随意躺下，借着电子屏幕的亮光看陈果的脸。
“我蛮好奇，游戏策划里都是怎么写的咱们俩，有写结局吗？咱俩是注定一对儿还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我们本该有的路线是什么……重新再来的话我们能够找到活下去的正确方法么？不瞒你说我心里真的一点底都没有。”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心里的不安，说到口干舌燥，未输入指令的陈果目光不曾落到她的脸庞上。
“算了。”宋颖苦笑之后凝视安静到几乎消失的陈果，很认真地说，
“我爱你啊。”
……
单西山说由她来跟宋颖谈判。
“你们这些成年人总是一言不合就动手，根本不知道怎么好好说话。宋颖就交给我吧，我能说服她。”单西山说，“如果谈不拢的话我还能直接把她冻起来冷静冷静。”
见边媛不说话，单西山鼓着嘴说：“你是不信任我吗？觉得我会叛变吗？”
边媛摇摇头：“就算你站到她们那边也不算叛变。你一直都跟她们比较亲近。”
单西山听她这么说“唰”一下站了起来，边媛马上做好防御暴躁儿童狂风骤雨的准备，没想到刺儿头没发火，反而红了眼圈。
“虽然被放弃过很多次，但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难过，包括你。”单西山说，“我只想和你们一起活下去。”
单西山紧绷着肌肉抽搐的脸迅速转身离开，不让更狼狈的自己被边媛看个正着。
边媛坐在原地很久，抹了一把脸，想要把疲惫一块儿从脸上抹去。
艰难的岁月中这孩子已经被快速地催熟了。
大家都一样。
☆、第二百七十三章 玫瑰
辛以瞳做了一个非常沉非常清晰的梦。梦里她和边媛还在L城，准备出发去隔离区。
“我们为什么要主动去危险的地方啊？还要化妆。”辛以瞳看着自己一身破烂的衣服，有点儿不舒服。
边媛指腹上沾了些随处可采集的血，抹了几道在她脸上，再弄点儿灰。在辛以瞳漂亮白净的脸蛋上折腾点花样让她很开心，边媛笑得像个淘气的幼儿园宝宝，带着笑意的眼睛雪亮：
“你跟着我去就知道了，会有两个伙伴在那儿等着我们。”
“伙伴？你是说咱们有人可以一块儿并肩作战？”
“对，她们是我千挑万选选出来的最好选择。曾经和咱们出生入死，一起经历了很多危机，我们能不能走出L城，而L城外还有哪些危险现在都不知道，但是每次循环重新开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她们。你会喜欢她们的。”
醒来时地下室里只有一支已经燃烧了一大半的蜡烛，烛火在安静又带着霉味的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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