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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上司又挂了-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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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巧合吗？”阿奈蹲在单西山旁边，下巴搁在膝盖上，“存档地点和虫洞的坐标这么接近。”
轮回咧开嘴，一口阴森森的白牙：“我觉得不会是巧合，存档点或许就是虫洞的精确位置。”
辛以瞳问边媛：“你还记得存档点是哪个玻璃房吗？”
边媛一眼望出去，密密麻麻的玻璃房像蜂巢，而且长得都一模一样，很难分辨。
“这……怎么可能记得？当时的场面本来就极度混乱，我没什么印象，而且时间过了这么久，再回忆就更模糊了。”
“不记得没关系，我们挨个排除。房间看着多，顶多就几百间而已。”
单西山问：“试试？怎么试？难道要在每个玻璃房里死一次看看能不能复活吗？”
“那倒不用，而且咱们也不知道触发存档的方法是什么。真正的存档点肯定会和其他房间有所不同。有些房间的存在只是构建场景的需要，背景画而已，是打不开的。有些房间需要和人物互动，可以打开，我们先挨个排除一下不能打开的那部分。这儿有马克笔，碰到不能打开的就在玻璃上画个醒目点儿的叉。”
边媛徒手拉了一把离她最近的玻璃房，没拉动：“果然是这样，这间就打不开。不过这里的所有房间需要授权才能打开。当时我们和鲲鹏饿狗对战时也是曲灵和江风扫描指纹我们才能躲进去，然后不知道触发到了什么存了档。”
“曲灵和江风？是军方的人吗？”轮回问。
“是的。”
“没关系，军方授权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轮回从他宽大的口袋里丢出一把卡片，“直接刷卡授权就行，来，一块儿行动起来。”
五个人迅速分成五组，从五个方向往中心检查，将玻璃房蚕食。
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把整个区域的玻璃房排查了一遍，有90％以上的房间都无法打开，很快就排除了大部分。还剩下二十多个房间，轮回再次拿出罗盘在这二十多间屋子周围徘徊，再将角落里位置太偏的屋子排除，最后剩下非常核心的三间玻璃屋——轮回肯定虫洞就在其中。
但是这三间玻璃房普通到不能再普通，轮回进进出出也没发现有什么玄机。
轮回有点儿急，最后的关键点到底在哪里？
边媛她们也帮着寻找，一群人在这房间里绕圈转，在小小的空间里忙忙碌碌却一无所获。只有单西山站在她们之外，用极度怪异的眼光看着她们，难以置信中带着嫌弃。
阿奈忙了半天无意间回头看到一动不动的她，以为她着了魔，走出玻璃屋问道：“你愣着干嘛？没事吧？”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单西山实在不能理解，“你们到底在忙什么？”
边媛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问她：“什么意思？”
“我实在很不明白你们在干嘛。”
“在找虫洞啊！”阿奈才是不懂她为什么明知故问。
单西山的反常让空荡荡的地下隔离区蒙上了一层恐怖的色彩，她像看不懂伙伴的行为，指向了三间玻璃房中最左边的那间：
“你们难道没看到吗？”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跟着她的指向看过去，轮回此时正在那间房间里。
“就是那间啊。”单西山说，“多明显！你们真的看不到吗！”
单西山实在不明白就在眼前的事为什么她们视而不见，就像一群盲人一般瞎忙碌。在她道破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汇聚在左边的那间屋子上，目光的焦点根本没在正确的地方，反而到处乱看。可把单西山急坏了：
“你们真的没看到吗？！还是逗我玩呢？”她几步跑到轮回的房间里，往上方指，焦急万分，“就是这个啊！”
轮回那双带着深深黑眼圈的眼睛终于从厚厚的刘海之下显露出来，他朝着单西山指向的方向看，连他也是茫然之态，根本什么都没看见，疑惑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轮回一把掐住单西山的手腕，比单西山还要着急。
“这么说来真的只有我看见了……我看到了、看到了一串字符，但很奇怪不是任何字母，根本就是乱码。”
“乱码？看来是程序BUG。”
“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单西山随意伸手够了一下浮在空中的乱码，没想到真的触碰到了。指尖传来一阵颤动，吓得她立即将手缩回。
“我能碰到！”单西山惊魂未定地躲在房间角落里，其他三个人站在门口全都盯着她看，表情一言难尽。
“这什么鬼啊？！”
轮回迅速退出房间，把所有空间留给她，对她的态度很快转变，像哄孩子一样语气有点儿做作的温柔：“你再好好看看，在这间房间里有什么是让你留意的，让你觉得不太对劲的。只要觉得奇怪就伸手感知一下。别害怕，不会有事。”
单西山再次抬起手伸向乱码，乱码被她触碰之后慢慢往后漂移，飘在玻璃房间上方的角落里，像一堆刚从小孩手里飘走的气球。
拨开凌乱的乱码，她看见了正前方有个向内塌陷的小小洞口。它悬浮在空中，让单西山眼前的空间变成一面被人一指捅出个窟窿的窗户纸。
☆、第二百七十九章 相框
很明显她看到了什么不太一样的东西，目光落在了某个固定的地方，神情不定，期待又惶恐。
“告诉我，你现在看到了什么。”轮回问她。
单西山说：“有个洞。”
“什么样的。”
单西山往里吸了一口气，心急道：“什么样的洞……这怎么说，就是洞啊。”
“多大的洞？是浮在空中的洞吗？”只有单西山能看得见，她现在就是祖宗，轮回对她特别耐心，说话细声细气，生怕吓着她。
“就是一个小洞，和手指差不多大，浮在空中。”单西山往前走了一步探出脖子，边媛心里一跳，明白她是要看看洞里有什么，立即喊道：
“小心！别看！”
单西山被她一吼身子抖了抖，被吓了一跳，退了回来。
“想变成独眼龙吗？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往上凑。”边媛真是替这孩子担心。
单西山回头看她们，戴着眼罩的阿奈站在她们身后。单西山望了她一眼，有点不乐意了：“独眼龙就独眼龙，有什么不好。我不看看的话怎么知道这洞里有什么，说不定就是你们要找的虫洞呢？”
辛以瞳问轮回：“虫洞有可能是指头大小的小洞吗？”
轮回：“其实谁也没见过虫洞真正的样子，是否真有虫洞这种东西存在还两说，只是现在学界承认它在理论上是存在的。之所以在理论上承认正是通过计算得出的结论，就像我一样，算出了它的位置。所以它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的谁也无法下确定的结论。或许西山小朋友会是全人类史上第一个亲眼见证虫洞真实模样的人。”
单西山对于“第一”的头衔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
“一定是有原因的，或许跟你的人设有关，或许你就是被选中的最最特殊的那个人。”轮回怂恿她，“虫洞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原因。”
轮回言语之间只有对于虫洞的极度兴奋和探知欲，至于虫洞会给单西山带来怎样未知的伤害一点都不关心。一旦人跨越过死亡发现生命没有消逝反而获得了重生之后，死亡便不再是他的终极恐惧，更何况是别人的负伤。他将成为一个不会害怕的人。
对生命的轻视已经深深刻在他的骨子里难以改变，但边媛辛以瞳和阿奈却不一样。她们也很想知道虫洞是否能通往现实世界，同时又不想单西山有任何损失。
“其实我不是那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被选中。”单西山不安地苦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没好事吧。真是的……为什么要我扛起重担啊，我只是个小孩，只是想插科打诨混日子而已好么。”
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她只能被迫勇敢。
好吧好吧，我看就是了。
单西山身子微微倾斜，将眼睛贴在了虫洞之上。她一只眼珠转动着，脸上是探索的表情，久久没开口。
“怎么样。”轮回特别急，“你看到了什么。”
单西山晃回身子，憋了半天对他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轮回：“……你再好好看看！”
单西山“啧”了一声想要吐槽他，忽然有遥远的声音从虫洞里传来，她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过去。当她听清那声音所说的内容时，身体立即被恐惧控制，后背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虫洞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
“西山……西山……”
单西山猛地退了一大步差点踩到站在她身后的阿奈，见到鬼似的说不出话。
轮回在一旁猛问发生什么事了，单西山根本没心思理会他。
即便离虫洞起码一米的距离，呼喊她的声音依旧陆续飘进她的耳朵里。
这声音她听过。
是的，这声音她不仅听过，而且非常熟悉！
“西山！”
“爸爸！”单西山想起来了，非常低沉又因为常年抽烟略带沙哑的声音是她爸爸！
单西山对着虫洞大喊，这一声称呼的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当初和单西山相遇的时候就只有一只叫“太阳”的宠物犬陪着她，她说地震那天父母离开家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多半是死了。
难道她在虫洞中看见了她父亲？
单西山喊了几声，对面的呼唤她名字的声音断断续续，只是单方面的呼喊，并没有和她有任何的互动。
她胆子大了些将眼睛贴在虫洞口努力往里看。声音的确是从洞里传来的。和黑盒宇宙的黑暗不同的是，黑盒里的黑色非常深邃，而这个虫洞的黑暗显得很单薄，之所以看不见任何东西仿佛是因为盖上了一层隔光效果极好的窗帘。
单西山又喊了几声，依旧没能得到回应，她胆子大了起来，伸手在虫洞里一戳。
“啪”地一声，突然对着她脆弱的眼睛照来的亮光让她低喊了一声，一瞬间什么也看不见了。
……
单勇骏浑身一哆嗦，从睡梦中醒来。
眼角还有些眼泪，枕着睡觉的手臂早就麻到没了知觉，着力的一边腿也酸麻难忍。他费力地变化姿势想要将血液重新输送到四肢，缓了缓后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非常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连续几晚不眠不休加班对着电脑，他一双眼睛像被太阳猛晒多日的土地，干涩到发痛，感觉从瞳孔深处开裂了。单勇骏把眼镜取下，一边轻轻地揉着一边翻开抽屉摸到了眼药水，滴了几滴之后闭上眼歇会儿。
大概是心理作用，滴了眼药水之后感觉好了些。
又是在公司住了好几天，加班到分不清日夜，好像上次洗澡已经是一周前。
单勇骏哀叹一声，算了，反正回家也没有任何意义，那个房子如今已经不能称之为家。只要回去，过往的种种立即会浮现在脑海中，让他生不如死。
加班也是他自己申请的，公司条件不错，有休息室睡觉也有食堂解决三餐，加班还是三薪……只是现在赚再多的钱看起来也很可笑。
说起来，刚才他睡觉的时候梦到西山了吧？好像还喊了她的名字？
单勇骏睁开眼，眼眶和睫毛都湿润了，不知道只是眼药水还是混着眼泪。
看了眼手表，已经七点多了，阳光照得办公室里一片亮堂，很快同事就会陆续来上班。他该去楼下的健身房洗个澡，换一身衣服，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会议。
单勇骏拿着换洗的衣服坐电梯下楼的时候，安静的电梯厢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
爸爸——
在梦里他似乎听到了西山喊他的声音。
一定是太想念西山的缘故。单勇骏揉着酸涩发红的眼睛，电梯“叮”地一声开了门，到达G层。
眼睛的难受让他在离开的时候疏漏了一件事。
工作台上装着他和女儿合影的相框倒了，正是相框倒下的声音将他吵醒。
浑浑噩噩的他完全没注意到。
☆、第二百八十章 我自己
在适应了强光之后，单西山在虫洞中看见了很多大小不一致的洞眼。每个洞眼里都有些光亮，似乎通往不同的场景。距离虫洞入口的距离也不相同，距离差导致另一头的场景可见空间大小不一，单西山像是拿着一管长长的望远镜，艰难地看着很远的远方小洞里的影像。洞眼和洞眼之间是混乱、不停变换的残影，非常干扰她的视线。
她找到最近最清晰的洞眼用力看。
她看见了一张工作椅和雪白的墙壁，工作椅高高的椅背上落着太阳光。视野的最下方似乎从一个白色的键盘上掠过，键盘外侧是成堆的文件，以及一个水杯。
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声音。但她看见了暖融融的阳光，说明洞眼里的时间线和她当前所在的时间线不一样。
单西山润了润干燥的喉咙，她不停变换姿势想要看清更多的东西，可惜洞口实在太小，能获得的信息有限。特别是这个洞眼虽然最近最大，但是角度偏低，除了椅子和乱七八糟的文件外看不到别的范围。单西山换了个洞眼，想要寻找更好的角度。
另一个洞眼虽小，但是角度非常好，似乎是从房顶的角落往下望。单西山费劲地往里看。
这是一间办公室。
办公区很宽敞，摆了两排工作桌，一格格的格子间里塞满了电脑和私人水杯，各种画板参考书以及成堆的文件。左侧的走廊另一边是一整排的会议室，有些会议室是落地玻璃隔间，玻璃被各种颜色的马克笔写满了项目的讨论细节。通过潦草的笔迹似乎能嗅到当时讨论的激烈场景和硝烟。
单西山虽然还是个学生，但她有去过爸妈的公司看过，办公区基本上都是这样布置的。
这里安静又明亮，太阳光从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外照进来，带着一些金黄色，所以有可能是早晨也有可能是傍晚，她一时有点分不清。不过此时办公室里没有人，单西山猜测应该是早上还没上班的时候。
这里没有战争，从干净的玻璃窗就能看出来。
或许这儿真是不同的世界，没有基因咀液也没有AI和依坦教的另一个世界。
轮回在她身边吵个不停，让她说到底看到了什么，所有细节都不要漏说。
单西山跟他粗粗描述了一遍后轮回反应非常快：
“这是摄像头的角度，按在办公区的摄像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和我之前黑进某个局域网时连接的摄像头是同一个。”
“按理来说办公区不应该有摄像头的。”边媛和辛以瞳都是多年的职场人士，工作多年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公司好意思用摄像头来监视员工的举动。同样的，如果员工知道自己头顶上有摄像头的话会非常强烈地感觉到自己被冒犯，恐怕这样的公司根本留不住员工。
“我明白你们想说什么，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反过来想想，安装这个摄像头的人或许不是公司上层，如果员工知道头顶上有个摄像头在监视自己的话应该恨不得马上离职吧。可是如果她们不知道呢？”
边媛：“你的意思是这个摄像头是有人偷偷安装的？”
轮回：“不是没可能。我有很多很多时间把我所探测到的信息串在一起，努力想象出关于它们的前因后果，连接成符合常理的故事。比如游戏中为什么会出现大量的病毒？为什么会有摄像头在监视办公区的一举一动？我相信这二者之间肯定有联系。”
“很明显是个复仇的故事。”边媛说，“游戏世界已经非常成熟，这个项目应该花了不少钱。投入大量的病毒让游戏一直过不了测试，无法公测或者售卖就一直赚不到钱，对游戏公司而言也算是不小的损耗。摄像头就跟明显了，安装摄像头的人很明显是要窃取商业资料。”
作为在竞争中打败了辛以瞳年少有为的地区总经理，边媛对商场上这些尔虞我诈自然很熟悉。
“同行竞争或者是员工复仇都有可能。”轮回问单西山，“你还看到了什么？尽量调整角度。我相信这个公司就是制作我们世界的游戏公司，要不是摄像头的镜头实在太小，能够窥探到员工电脑上的文字和图片是最好的了……不，最好的情况是亲自去现实世界一趟。”
“你想让西山通过虫洞去现实世界吗？”边媛问得毫不遮掩，因为根本没必要，能做这件事的只有单西山，而她必然不可能只是单纯通过虫洞看着。面对前所未有的机会，她们必须用尽所有办法去争取到更多的信息。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边媛问的时候轮回给予她的也只是一个礼貌的笑容，似乎在反问：你说呢？
单西山忽然往边上拽了一把，将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阿奈衣服领口都拽歪了。
阿奈匆忙地更往她的方向靠，两个人距离本来就很近，单西山害怕地一抓让阿奈保护欲大起，可亲密无间的距离很难再缩短，她有点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会笨嘴拙舌地问道：
“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捏着她衣服的手还在不断施力，眼睛眨也不眨。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轮回火急火燎地恨不得抓着她的腿把她倒个个，脑袋冲下用力往下杵，让她把看见的所有东西迅速吐出来。
“我看到了……我。”单西山是这样说的，在第二个“我”字之后就停止了，没有后续内容。
“你？你什么。”阿奈不太明白，可是轮回和边媛辛以瞳的脸色骤然变化，她们同时在心里得到了答案。
“我。”单西山离开虫洞，拉着阿奈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眼睛都忘了眨。
这是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她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冲击。听别人说什么游戏世界，什么N…PC，只是被人类创造出来的电子产物。这些说词对于单西山而言都没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力，自人性上的大受打击也只有三观已经成形的大人才会感受得分外清晰，单西山反而觉得挺酷。
可是这回不同，情况完全不一样。
她从虫洞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脸。
有个人出现在这安宁和平的世界之中，背着书包放慢脚步，在办公区寻找着谁，但是没找到，只好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最大洞眼对准的那个工位上。
她手指几乎戳到洞眼前，结合另一个视角更广的洞眼，单西山看见她把工作台上两台电脑其中之一打开，随意看着网站刷刷微博，另一台还在不断走数据。
刷着刷着她发现桌面上的相框居然倒了，她很不满地扶正。
“居然把我照片弄倒了，过分。”单西山嘟着嘴，相当不满。
单西山看见的这个人正是她自己，拥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被扶起的相框里有两个人，正是她和她爸爸单勇骏，只是这张照片她从未见过。
“我看到了我”，这几个字正是完整的一句话。
☆、第二百八十一章 见了鬼
即便是轮回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展开：“你是说，你通过虫洞看到了自己？”
单西山丢了魂似的双眼无神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迅速摇头：“不是我，虽然长得非常像但她肯定不是我。”
轮回思忖着：“难道虫洞通向的并不是现实世界，而是平行世界？你看到的是平行世界里的你。”
单西山浑身发抖，有种被替代的恶心感。
虫洞里的单西山把相框扶好，正打算继续玩电脑时，“啪”地一声，相框又往前翻倒了。
她看着倒塌的相框，表情微变。
刚才她明明已经将支架展开撑住了相框，就算它要倒也是顺着倾斜的方向向后倒，怎么可能往前倒？
清晨安静的公司里只有她一个人，宽敞的办公区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冷风，让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战栗起来。
原来是大厦中央空调突然开了。夏初，该到提供冷气的日子了。
单西山舒缓了心里紧张的情绪，自嘲，都要是初中生了还这么胆小。
她再次把相框扶起来，慎之又慎地把它靠在格子间的玻璃板前，确定它确实站好之后才撒手。
这次肯定没问题了。不要自己吓自己。单西山自我安慰，都是昨晚小纪非要看恐怖片，弄得她现在疑神疑鬼的……
单西山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
相框突然飞了出来，滑出桌面重重摔在地面上摔了个粉碎。单西山被吓得几乎原地起飞，也不知道哪来的潜力一步从椅子上跨了出去，撒腿就跑。
“单西山——！”
居然还叫她！这鬼也太大胆了点！一般的鬼不是要在她狂奔拼命往回看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突然蹿到她前方的吗？这么没策略的鬼是怎么回事！而且还知道她的名字！
单西山一溜烟飞到了门口，喊她的声音还没停止。
“你仔细听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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