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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大巴-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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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爬到了那根吊着尸体的横杈的高度,但还要在这横杈上往外爬十多米,才能割断吊着尸体的槐须,虽然是横杈,但也足有大腿粗,再加上我一个人的力量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为以防万一,我先用脚蹬了蹬这根横杈,发现它十分结实,于是俯下身体,抓着树干一点一点往外爬。
这个时候我也是十分紧张的,人在空中,要是遇到什么突然袭击,就真的不好应付了。
幸好一直没遇到什么意外,我终于爬到了那具吊尸下面,正想挥刀斩断那根吊着尸体的槐须,却是发现前面有一本巴掌大的,封面已经发黄的笔记本,正夹在两根小技之间,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拿到。
我心头一动,连忙伸手把笔记本拿了过来。
这笔记本已经发黄发霉,估计放在这里已经颇有一些rì子了,里面会不会记录着一些有关它主人的情况呢?
我打开笔记本,扉页赫然是“东江区青年远足团花名册”几个苍劲有力的钢笔字。
东江区!我的心又是一惊。
东江区不是宋明所在公安分局的辖区吗?
我还记得宋明说过:分局虽然不时会接到前往大槐林探险的驴友的求救,倒是从来没闹出过人命。
真的没闹出人命吗?我看着身下那具晃来晃去的倒吊尸,突然一阵难以自控的毛骨悚然。
我把笔记本放进口袋里,然后手握短刀,向着那根吊着尸体的槐须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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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眼见为虚
当我的短刀砍向吊着尸体的槐须时。 欢迎来到阅读
我似乎感觉到,这棵巨大无比的槐树,象个受惊的人似的,微微哆嗦了一下。
卡嚓!削铁如泥的短刀,一下子便把槐须砍断了,那具尸体随之下堕。
而槐须的断口处,飞溅出一些冰冷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身上,一股的腥味儿,这种味儿,闻着有点象血腥,但又没鲜血那么浓烈。
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懒得管它了。
我小心翼翼地从树上爬下来,走到掉到地上的那具尸体前,这时尸体的脸是朝下的,我翻过尸体让它脸朝上,打开手电一照,却是惊讶地发现,这具原本看上与活人无异的尸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腐朽!
随着尸体的迅速腐朽,一股越来越浓烈的腐臭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去。
最先腐朽的是眼珠,我翻转尸体看的时候,两颗眼珠已经完全凹陷下去,象风干的黑葡萄,皮肤的颜色也在迅速发黄,发黑,完全失去光泽,用手指按一按,竟是一下就把皮肤按破了,破损处沁出一些淡红而又有些发黄的液体。
这,似乎不是普通的人血?我看了看溅在自已身上的树汁,是些淡红色的液体,竟与尸体沁出的“血”是一模一样的。
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的目光,落在了尸体的天灵盖上,它此时正被一头浓密的黑发覆弊着,只要拨开它,便可解开我心中的一个疑问。
我小心翼翼地拨开尸体的头发,在手电光照下,我赫然看见死者的天灵盖上,有一个小小的蒂状的物体!
这个蒂状物,上面还有明显的断口。
我用小刀小心地把那个蒂状物除去,一个手指大小的洞,出现在我眼前,用手电通过小孔往颅骨里面照。发现尸体颅内空空,已经是没了脑髓。
这具尸体,正与孔凡。张丽,邱宗他们的尸体情况一模一样。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我们之前的想象,其严重程度,其可能超过我以往经历的所有危机。
接着,我又去检查尸体的双脚脚踝,也就是被槐须缠着的地方。我这时才发现,那根槐须的顶端,还长出了许多细如狼毫的细须,这些细须,已经扎入了尸体的皮肤,并与之形成了一体,无分彼此了。
这些小槐须的断口,也是沁出淡红色的“血水”。和尸体流出的“血”是一样的。
我顿时明白。树汁中有人血,人血中有树汁,人的尸体就相当于嫁接到槐树上,成为了槐树的一部分了。正因为有槐树不断的滋养,这具尸体才会虽死而面貌如生,而当尸体脱离了树体之后。失去滋养之源,便会迅速腐朽。
尸体居然能嫁接到槐树上。这真算得上千古奇闻了。
但眼下我更感兴趣的,还是这具尸体的身份。
我掏出笔记本。打开,翻到第二页,顿时眼睛一亮,因为上面赫然贴着一张大头照片,而往下则是用钢笔记录着这个人的身份资料——
姓名:****(队长)
姓别:男
出生年月:1971年1月
籍贯:h省s市
加入(远足团)时间:1998年8月
我看看贴在页面上的照片,又看看身旁那具死尸的样貌。
虽然尸体这时已经腐烂了,但相貌还是基本可以辩认的,何况它腐烂前的模样,我也是见过的。
我敢肯定,眼前这具尸体,便是“东山区青年远足团”的队长,****。
我接着又继续翻看笔记本,每一页,都是一张大头照片加身份资料,全部是远足团的成员,共计有十八人,有男有女,年龄在二十至四十五岁之间。
在成员资料页之后,还记录了这个远足团自成立以来,所组织过的远足活动,活动地点多是山林野处,也有一些名山大川,这大槐林,则是只来过一次,时间当然是在最后,差不多是两个月前。
据我所知,在两个月前,宋明早已经是东山区的公安分局局长了,但他似乎不知道辖区内有群众神秘失踪,也没有人去报警。
其个中原因,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我一手拿着笔记本,一手打着手电,开始一具一具地查看附近吊在槐树上的尸体。
结果,笔记本上的十八个人,一个不剩,全部都找到了与之对应的尸体。
也就是说,这个东山区青年远足团,已经在此处全军覆没。
而这里还有其它不知名的尸体,它们的身份虽然还无法确定,但照此推断,它们也很可能是来这里探验的其它远足团成员。
我不禁苦笑,又想起了之前宋明对我说过的话,他说这座大槐林,从来没出过人命。也就是说,虽然这里常有驴友前来探验,虽然经常有人迷路要向警方求救,但,却从没有人为此丢掉性命。
然而事实真是这样吗?
除非宋明故意骗我,但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是,连他这个东山区分局局长,也是蒙在鼓里。甚至可以说,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
m的这大槐林,鬼林,岂止是出过人命?甚至很可能,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在进来之后,还能活着出去!
这简直就是一处有来无回的大凶之地啊!
我一定要活着走出去!
这时我心里的想法更加坚定,因为在外面的世界,已经有一场常人难以想象的危机,正在悄悄酝酿着,不知什么时候会爆发。
那怕万一……没有了天生天养,没有了于叔,没有了宋明,我也要尽我之力去阻止它,倒不是我有多正义多勇敢,而是我明白,无论我如何躲避,这场灾难一旦发生,恐怕谁都不可能独善其身。
就算抗争而死,也总比坐以待毙强。
但怎么才能走出去呢?这是摆在面前最大难题。
我想一定是有某种力量在暗中迷惑着我的神智。才会使我不断地走回头路的。其实我的警神力应该还算不错了,否则也不会常常察觉到别人察觉不到的危机,如果我集中警神走路。其它一概不顾,会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因为我之前把大部分的警神,都放在提防敌人突然袭击上了,而在选择路径这个问题上。倒是有些随其自然了。
我定了定神,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握住****,选准一个方向前行。
这次我的所有警神,都是集中在路径的选择上。至于会不会有敌人趁机袭击我,我根本就不再管了。
对手强大如斯,以我那两下三脚猫功夫,再小心谨慎,恐怕也是难有招架之功。
何况真要收拾我,也早该出手了,何必等到这时?
我的方向感一向是极佳的,记忆力也相当不错。一般而言。就算是很复杂的路,我只要走过一次,就会熟记于心,因此我从小到大都没迷过路。
按照常理,如果要走出这座大槐林,只要认定一个方向一直走下去。那是一定可以走出去的,这个林子并不算大。除非你在不断的兜圈圈。
当然,大槐林里长满了大槐树。不时会有象堵墙一样的大槐树迎面挡去住路,你必须绕过去才能继续前行,而就在这绕来绕去之间,人难免昏头转向,加上有某种力量在暗中迷惑,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走上一条回头路,又转回到起点去,周而复始,直到把人累死为止。
这,就是我对这个迷阵的见解。
这一次,我可是打醒了十二分的警神,无论怎么绕,都注意死死锁定一个方向向前走,以防自已在不知不觉间又走上歧路。
这一路上所见,当真是触目惊心,无论那一棵槐树,只要我用手电往上面照,总能找到一具倒吊着的果尸,无一棵例外!
仅我暂时所见,就已经数以百计。
但我已经无心再统计这些尸体的数量了,我只想尽快走出去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于叔!”
“宋大哥!”
“林珊!”
“边严!”
我这时已经无所顾忌,所以一路上放开喉咙大喊,不出所料地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我已经明白,如果不走出这个迷阵,那么就算于叔他们安全无恙,也不可能听到我的呼喊。
我现在正处于与外界完全隔绝的状态之中。
在不断的,无奈的绕行中,我一直是坚决地朝着一个方向往前走,起码我的感觉是这样的……
前方,又是一棵大槐树拦住去路,我正想绕过去继续走,心却是猛然一沉。
“mb的!”我又气又惊,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几乎有踹它几脚的冲动。
我tmd又绕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已经是万分小心的了,明明是朝着一个方向走的,怎么还是在兜圈圈?难道我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被迷惑了?
我掏出指南针,只见指针还象之前那样,晃来晃去,摇摆不定。我不禁苦笑,这破玩意,跟我这个老找不着北的傻瓜可其相似啊!
“嗯?”我看着晃来晃去的指针,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这指针,它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乱晃呢?我心里冒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仔细分析一下,我认为这有两种可能:一,是这片地域的磁场十分强大而且紊乱,所以使指南针的指针失灵,同时,也正是因为这里有强大紊乱的磁场,使得人的神智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进而产生幻觉。满以为自已是朝着一个方向一直前进的,其实却是在不断的兜圈子。
而第二种可能,便是仅仅只有我被迷惑了,这片地域的磁场很正常,这指南针也压根没坏,我所见的,只是幻觉而已。
就象我认定某一个方向是南方,但在行走之中,这个“南方”却是人不知鬼不觉地,在我的眼中不停变动着,而我就象无头苍蝇似的追逐着它,这时的我,就变成了一个抽疯的指南针。
为了证实那种想法才是对的。我用短刀猛砸指南针的玻璃外壳,几下外壳就被我砸碎了,没了外壳的指南针。看上去仍然是在晃来晃去,和砸之前没什么区别。
我闭上眼睛,把食指指尖按在指南针的盘面上,以我所见指针的晃动幅度。指针是会打到我的手指的。
……
然而事实却是,指针一直没有打到我的手指。
我顺势轻轻摸到了那根指针,竟发现指针只是稳定地指着一个方向,根本就没有晃动,一点也没有!
哈哈。大发现!
当我再睁开眼睛,不出所料,我所见的这根指针,它又是在大幅晃动着,但明明看到指针晃到我的食指上了,但却是没有任何的触觉,这就说明,所谓的指南针指针在晃动。只是我个人的幻觉而已。
事实上。是指南针根本没坏,坏的,只是我的眼睛。
这下,我终于确定自已到底为什么总是走错路了,那就是有某种力量,在不断地干扰我的视觉。给我制造幻象,而且这种力量是我难以抵抗的。无论我如何集中警神都没有用,因为我总是会在不知不觉间。看见并非真实的事物,令我不断地被自已的双眼所欺骗,做出错误的行动。
我觉得自已一直在向同一个方向走?事实上我却在兜圈,也许我认为自已在兜圈的时候,却是在一直往前走……
那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牵着我的双眼走啊!
明白了这个问题,我也很快想出了一个应对的方法。
我只是视觉被迷惑而已,触觉,听觉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那么,只要我用手指轻轻接触指南针的指针,让手指的触觉告诉我,指南针的指针所指向的方向(这个方向必然是南或北),我不再理会眼中所见,就算眼睛“告诉”我走错方向了,但只要触觉“告诉”我是正确的,我就相信触觉!
我不能再用双眼带我走路了,我要用触觉带我走路。
这样,我就一定能走出去!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得意洋洋:我杜振华,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耍的!
我把****插回枪套,左手拿着指南针,左手食指轻轻触到指针上。
这时,手指的触角“告诉”我,指南针是稳定指着一个方向的,而我双眼所见,那指针却是抽了疯似的乱晃,这,就是百分之百的幻觉了。
依靠着手指触角的指引,我终于确定了那里才是真正的东南西北,我向着正南方,快走前进。
m的!我不想老子这回走不出去!
虽然依靠着指南针,我终于能确定正确的前进方向,但在行进途中,还是必须不断地在槐树之间绕行的。
接下来的情况在我意料之中,但还是令我震惊不已——
在这一路上,凡是我眼睛所见觉得是正确的方向,往往与指南针所指背道而驰,眼睛看着是对的,其实都是错的。
例如,有时我看着觉得前方就是正南,但指南针显示那却是正北,那感觉,我就象一个不折不扣的方向白痴。
俗话说“眼见为实”,现在搁我这却成了眼见为虚,之前我可让自已这双眼睛给坑苦了,傻乎乎地走了半天的冤枉路。
幸好我及时找到了解决的方法。
然而,事情还是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一路走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觉得不妙,因为只要不按照眼睛“认为”正确的方向走,前方的景物就会出现晃动现象,走得越久,所见景物的晃动幅度就越大,最后简直成了天旋地转,开始我还咬紧牙死撑着,坚决按照指南针所指的方向走,但没过多久就感到头晕目眩,恶心欲吐,实在走不下去了。
我没试过晕车,但我估计我现在这个感觉就是晕车时的感觉了,有道是晕车比大病还难受。
我只好停下脚步,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喘了一轮粗气,方才觉得好点,但仍觉得有点天旋地转。
不能睁开双眼走,如果睁开眼睛,除非是顺着眼睛的感觉走(但那只能不断走回头路),否则,眼前的景物就会猛烈晃动,直到把你晃晕为止!
看来,只能闭着眼睛走路了……
这是我最后的办法。
我看看周围,挑了一根拇指粗,又直又硬实的槐须,一刀砍了下去。
丝!
槐须的断口猛地喷出一阵带着腥味的血雾,好家伙,连这些槐须的树汁都混了人血。
我用这根槐须做了一根一米来长的“导盲棍”,然后从背包取了一条纱布,把双眼蒙上,顿时眼中只有绝对的黑暗。
我用这根“导盲棍”戳着地面,试着走了几步。
“噗!”我忽然觉得自已有点可笑,但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于是,我一手柱着棍子,另一只手拿住指南针,手指触到指针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当“导盲棍”戳到前面有障碍物时,便绕过去。
这样走固然极慢,但总算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而且不用受那天旋地转之苦,我慢慢也安心了一些。
雷雨完全停下来之后,树林里寂静非常,当人双眼看不见之后,听觉就会变得格外灵敏,那怕是一片树叶被风吹动,一滴水珠落在地上,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我心中又莫名地升起了一种不安的情绪。
滋咕滋咕……
突然,我又听到了那种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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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落尸
我身体猛然一颤——
那些藏住在槐树之中的“人脸”,又要冒出来了?
我马上一手把蒙眼纱布扯了下来,向刚才发出怪声的地方望去,仔细看了很久,却是什么都没发现。事实上在我扯下纱布的瞬间,那种怪声便嘎然而止了。
故意干扰我么?我皱了皱眉头,又重新把眼睛蒙上。
我要沉住气,说不定……这也是幻觉。
滋咕滋咕……
刚蒙上双眼,那种怪声又在我耳际响起。
而且很快,这种令人毛悚然的怪声,不断地在我周围冒出,数量越来越多,听着都变得十分吵杂了。
好象有很多“东西”冒了出来,围在我周围鼓噪,不胜其烦。
我尽量使自已心情平静,不去理会这些干扰,但这些“东西”越冒越多,越迫越近,感觉与我只有毫厘之距了,把我包围了个严严实实。
虽然暂时没受到什么实质攻击,但光是警神上的折磨,也足以令人崩溃。
而更为可怕和莫名其妙的是,我还感觉到,似乎有一个人正一路跟着我,而且就在我旁边,如影随形。
这种强烈的威胁感,和刚进入树林时,是如出一辙。
有好几次,我都几乎忍不住要扯下蒙眼的纱布,但最终我还是咬紧牙关忍住了。
向前走,管他娘的!
如果我扯下蒙眼纱布,且不论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永远也不可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我只能孤注一掷。
突然,我觉得脸部微微一痒,感觉是有一根细细的东西,轻轻地在我脸上撩了一下。
是那些槐须?我的心颤了颤。
这树林中垂下来的槐须,密得几乎跟帘子一般,就算是睁着眼走也难免会碰触到,现在蒙着眼走就更不消说了。这本来没什么,但,刚才被撩的那一下。却不象是我触碰到槐须的结果,而是那根槐须主动撩了我一下。
槐须会动?!
“呼……”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停住了步子。
紧接着,在四周杂乱的“滋咕滋咕”声中。我感觉到,有许多根柔软灵活的“触须”,伸到了我的脸上,腰上,腿上……它们撩来撩去。撩得我怪痒痒的……
我怎么觉得自已有点象一只行将就戮的猎物?
我全身的寒毛一下子全竖了起来,在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大槐树变成了长满触须的大怪物的景象,而我,即将成为这头怪物的腹中之餐。
我以前就听过关于“食人树”的故事,这种树生长在非洲大草原上,没有叶子,只从树枝上垂下许多细长但异常坚韧的须根。乍看是没有什么特别。但只要有人或动物靠近,这些须根就会突然发动袭击,闪电般将猎物紧紧缠住置其窒息死亡,然后用须根把猎物一层又一层地严密包裹起来,分泌出一种强烈的酸性物质,慢慢将猎物“消化”。最后连骨头都不剩一点!
而除了这种“食人树”之外,世界上还有几种类似的“食人树”。其“杀人手段”之恐怖,悚人听闻。
难道。这些槐树其实都是食人树……那些探验者才因此丢掉性命?
这还了得!我再也hoLD不住了,一下把蒙眼的纱布扯了下来。
当我的眼睛再次看到前方景物时,我却呆住了。
我面前垂满了槐须是没错,但它们都是静静地低垂着,那里会动来着了?
而那些怪声,也是同时消失了,刚刚还吵杂得象满天苍蝇嗡嗡叫,而瞬间地,它们就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草!还是幻觉吗?我又惊又怒,虽然刚才的感觉真实得让我心有余悸,但此时眼中所见,又不得不令我怀疑刚才的一切全是幻觉。
“去你m的!”我心中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抽出短刀,对着眼前的槐须就是一阵乱砍。
刀锋过处,槐须纷纷断落,断口处喷出带着血腥的树汁,溅了我一身一脸。
发泄了一阵,我才稍稍平静了一些,但要不要再蒙住住双眼走路,我却是有些纠结了。
不蒙住双眼,我是绝对走不出去的,但蒙住双眼,万一这些槐树真是食人树怎么办,我岂不是白白送死?
我有些茫然地走了两步,脚却突然被拌了一下,立足不稳一下子趴到了地下。
当我爬起来看见拌倒我的那个物体时,不禁吓得一声惊呼。
那好象是一个人!
我连忙打开手电照过去。
怎么会这样?!待看清后又再次把我吓了一大跳。
这应该算是一具尸体吧,因为它穿着一套十分时尚的连衣裙,商标我也认得,是某个十分高档的法国品牌,所出售的衣服价格动辄以万计,穿得起这种牌子衣服的人非富则贵,当然,二奶除外。
但,这又不太象一具尸体,关于它的情况我无须形容,因为它跟那个孔凡尸体发生异变后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
这正是最让我震惊的地方。
说得准确点,这就是一个人形的根状物体,不过看上去,这个物体的“性别”,应该是女性,因为它穿着女性的衣服。
所以,它在异变之前,应该是以一个女性的面目示人的,这个人是谁?
会不会是张丽?
沙沙——
我正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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