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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错新房嫁对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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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儿啊,你慢慢想,我带着云儿先出去,你莫要担心啊!”陈母说着便将自家女儿拉出了房门。
“我现在已经乱了,妙怡帮我!”柳言兮方寸大乱,实在从未遇到此等事情,至今尚觉在梦中。
“终是要言兮自己决定,我唯可告知的便是,我家夫君亦是女子。”张妙怡道。
“什么?”柳言兮显然是惊讶的,“竟然丝毫察觉不出来。”
“你与她又不曾见过几面,哪会察觉出来,初时我也恨她,欲回娘家,虽仍是处子身,可心中多少也存着夫妻之情。”张妙怡抬眼看了看窗外,接着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是去是留,还得看你自己啊!”
柳言兮闻言起身开门,将张妙怡送了出去。
“陈夫人,言兮留步!”张妙怡微微施礼便独自离去。
“娘,在娘家的时候,相公说要拜我为师,行师徒大礼,今日便请娘做个见证!”张妙怡一走,柳言兮便对陈母道。
陈母一听满心欢喜,这么说自是不会离去的,陈母心一放稳,便对自家女儿使眼色:“还不快去奉茶!”
陈季云纵然心中不愿,可也知晓这是自家娘子最大的让步了,就算是拜了师那也是自己的媳妇,陈季云想清楚后倒了茶朝着柳言兮跪了下去。
“从今后,我与你进了内室是夫妻,进了书房是师徒。你可要牢记,若偷懒不读书,我可是要戒尺伺候的。”柳言兮象征的抿了口茶道。
“铭记于心!”陈季云闷闷不乐,她觉得以她的个性肯定是要挨戒尺的,如今,识破了女儿之身,根本不在理上,半句话也不好意思反驳,这种处境,长此以往下去,很不妙啊!
“恩,起来吧!”柳言兮揉了揉太阳穴,今天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能消化的着实不多。
“娘,可以放心了吧!”柳言兮瞧着自家婆婆的笑容便生气,怎么感觉一路走来,就是自家婆婆在不停下*汤,若不是她老人家,三朝回门之日她就敢与陈季云断绝关系。
“放心,放心,你们小夫妻聊吧!”柳母见时候差不多便忙抽身而去。
“嘿嘿,娘子!”陈季云厚着脸皮坐到她家娘子身边。
柳言兮现在很冲动,恨不得质问陈季云还有何事瞒着她,可话到嘴边给生生咽了下去,不如装作不知道好了,看她还有什么花招可以耍。
“相公,今天之事着实令人心生少许不满,所以,今晚,劳驾相公前去书房下榻,可好?”柳言兮觉得暂时分开睡比较好,否则,她怕半夜将陈季云踢下床去,
陈季云望着眼前的笑脸,眨了眨眼,抬起手擦了擦鼻子问道:“那明晚呢?我明晚可以回房睡吧?”
“相公以为呢?”柳言兮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夫郎,今日之光景,儿时可知否?
柳言兮留而不走,在陈季云看来那便是事情了结了,思忖片刻便红着脸道:“洞房夜至今已数日了。”
陈季云说完便壮着胆子拉了柳言兮的手,只是因着头一回,只敢握着,没多大胆子去摸一下。
柳言兮盯着那略微颤抖的手,又好笑又好气,心中刚认同了她,她便欲行那羞人之事,实在令人生怨。
陈季云见自家娘子未将手抽离,自然当其默认,坐在床沿边挪啊挪,暗暗窥探柳言兮,见其闭了眼,摸了摸鼻子,慢慢凑了上前,吻了吻柳言兮的脸颊。满脸的笑意可见欢喜非常。
柳言兮一见红了脸,洞房当夜浮于脑海,走神间,唇上一热,顿时瞪大了眼,刚要推搡,便觉异物闯入口中。
陈季云感觉自家娘子的香舌四处逃窜,便追随而上 ,一刻不曾停歇。
柳言兮见逃脱不掉,便由了陈季云,动情之时稍稍回应了一二。
陈季云感觉后,喜不自胜,连忙与柳言兮稍稍分开,笑道:“娘子,我喜煞你嘞!”
柳言兮红润尚存,听了陈季云的话未见分毫喜气,轻轻推开陈季云,整了整衣襟和发丝,轻吐一口气道:“今后这等轻浮之言不可再说。”
陈季云闻言瘪了瘪嘴道:“哪里轻浮了。”说罢见柳言兮动作优雅,煞是好看,便厚着脸皮红着脸小心将柳言兮抱进怀里,嘴角一直勾着笑,喜爱般的亲亲这儿亲亲那儿。
柳言兮顿时恼了,在陈季云亲下的时候抬手阻止道:“你该读书去了。”
若是明眼人一看便知人家姑娘恼了,可陈季云第一次可以名正言顺的与柳言兮相处,欢喜异常,因而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将怀里的人抱紧了,讨好道:“娘子,我晚上就去书房背。”
柳言兮闻言满心无力,真想不到眼前之人这般粘人,真是狗皮膏药,以往同塌而眠尚且规规矩矩,不敢碰她一下,今日竟敢屡屡轻薄,真是气死她了。
“你现在不去,明晚休想回房睡!”柳言兮已是咬牙切齿。
“可,可我现在想和娘子呆一处!”陈季云满脸不愿意,都成亲数日了,今日再有新婚之喜,怎么能分开呢,随即委屈的暗暗看着柳言兮。
柳言兮只盯住眼前人,不发一言。脸色越来越冷。
陈季云受不住,摸了摸鼻子站了起来,三部一回头的走了出去。
柳言兮见房门被关上,全身方松懈下来,今日之事太多了,虽说是留下了,可是震撼余感还未退去,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想想,今后的路该如何走。
☆、第二十四章
炎夏季节,就是雨水多。多的时候连续下个六七天,不似一开始那般狂风骤雨,而是淅淅沥沥断断续续。昨夜三更下了一小会便停了,倒也是极为罕见的。
此刻,太阳初升,地面上依旧是湿湿的,花草树木上还沾着昨夜的雨露。鸟儿闻着花香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倒也是个令人神清气爽的早晨。
柳言兮依旧是在卯时二刻睁开了双眸,不似往日醒了便起,而是望着绣床顶部发呆,片刻喃喃道:“原来不是梦啊!”
疲倦的刚要合上双眼眯一会,便听见鼾声,柳眉一皱,转头看向床边,一双眼睛由眯着到睁大,再由睁大到眯着,昨夜不是罚这人睡书房吗?怎么一大早就睡在她身边?
柳言兮习惯的伸出了腿,打算将那人踢下床。刚要用力便想起这人是女子,女子素来娇贵,这般的行为显然是不合适的。柳言兮收回了腿坐了起来,抬手推了推陈季云,都是女子,交流应该很顺畅吧!柳言兮如是想。
“唔!”陈季云嘤嘤了几声便转了身,蒙头大睡,呼噜声渐渐又大了起来。柳言兮一个失控,大腿已经伸了出去,还未来的急后悔,便听见扑通一声。
陈季云被踢下床立刻就醒了,痛感也随即上来了,龇牙咧嘴的摸了摸疼痛的地方,感觉手指黏糊糊的,抬起手来一看手上沾了血,顿时跟没了魂似的,一动不动。
柳言兮见陈季云额头上被磕破了皮,吓的连鞋也没穿下了地,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周围的血道:“疼不疼?擦点药就不疼了。”
陈季云刚醒见着额头上有血差点吓破了胆,眼下见着她娘子,明白怎么回事后小脑袋便动了起来,反正血也流了,浪费多不好。扑到她家娘子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娘子!我破相了,呜呜,疼!”陈季云说完便往她家娘子身上蹭了蹭。
柳言兮一听瞬间就后悔上了,女子多重容颜的,若是自己破了相定然也是不开心的。不由看向身边的桌子,四棱腿的桌子到底是伤人,一会便差人换下去吧。
“好了,别哭了,我给你找药去!”
陈季云听着这软语的声音心里乐开了花,她家娘子大概不会追究她跑回屋里睡觉的事了,当下抽泣几声松开了手。
床沿上,陈季云微微闭眼,偶尔喊疼几声,换来她家娘子更温柔的侍候,以往磕着碰着上药那就是活遭罪,眼前活脱脱的享清福。
柳言兮见陈季云这般模样,真想用力按下去,可终究是她的错,药一上完就把头转开了,眼不见心不烦。
“娘子,我今天都没听见你唤我相公!”陈季云小嘴一撅老高。
“小姐,洗脸水打来了。”翠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柳言兮见状嘴角一勾的开了门,本来叫几声相公没什么,可偏偏刚经历昨天的事情,敏感期你故意提这个,谁能非常的自在?
陈季云那个气啊,瞪着进来的翠云满心的怨恨,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这个时候送洗脸水,气煞人也。
“相公,你洗完来趟书房,我在那等你。”柳言兮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陈季云摇了摇头,不就之前没叫一声相公吗?至于鼻子歪歪嘴也歪吗?
“好,嘿嘿!”陈季云瞬间乐了。柳言兮一走,像被马蜂蛰了一样,一个高蹿了起来,迅速的披了衣服,胡乱摸了把脸朝书房冲了过去。
“吱!”书房的门被陈季云推开一个小缝,慢慢的头颅便伸了进来,与自家娘子对眼后腼腆的笑着把门外的身子给挪了进来,“娘子。”
柳言兮不适应的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你与我说实话,你的才学目前到何种程度了?”
“这扬河县,要论作诗词对对子我怎么也是个前三甲啊!”陈季云一说便拽上了,窜到人家面前炫耀道:“娘子,我跟你说,我可是有大才的人。”
柳言兮闻言无比的鄙视,调侃道:“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就会这些个不入流的,科举的大头四书五经一窍不通吧?”
“那,那都是背的,背下来的算什么本事啊?”陈季云不以为意的说道,她才不会傻得整天摇头晃脑背那些呢。
“强词夺理!”柳言兮努力的让自己适应,眼前的是个女孩子,尽量语气平缓一些,可面对陈季云,她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
“介于你的身份,我也不求此生能做个状元夫人,穿穿凤冠霞帔什么的。”柳言兮说到此嘴角抽动一下,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那么委屈呢?“咳咳,但是,你总该用点功,考个进士回来啊,不求你做个京官,让家里整天提心吊胆,但怎么也得做个县令或者县丞啊,平平安安的离开侯爷府才是正路,对不对啊,相公?”
“对是对,可是,娘子啊,我现在背是不是早了点,背这么早容易忘的,反正还有三年时间嘛!”陈季云颇为头疼,她又不是真的不通事理,她有自己的打算啊,能保证不名落孙山不就行了,大不了考个进士倒数第二名。
柳言兮闻言便想到陆为书院,国之学府向来严格,此刻她的心稍稍放宽了些,只嘱咐道:“平时闲了拿来背一背总对你无害的!” 说着便觉得闷热起来,拿了本书扇了起来。
陈季云一见她家娘子热了,便跑回了房,她可是有自制的风之器,待她扛到书房为娘子解热,自然会更加亲近的。可她里里外外,将房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她自己做的风之器,当下就急了,跟了她四五年的东西了,怎么说没就没了。
“你翻什么呢?”柳言兮好奇带着翠云回了房,回房便见自己的梳妆台和圆木桌子换了地方。
“我找我的风之器,娘子,你见到了吗?我记得我就放到了这里。”陈季云说着便跑到柜子旁边指给柳言兮看,“就是上面一个横木,四条腿的。那个,我还给岳父做了一个。”
柳言兮闻言瞬间明白了,感情在找那个被她扔掉的东西,掩饰般转头道:“我一直就没见到啊!会不会是你放错地方了?”
“怎么可能,它在那呆了四五年了,难道得道成仙登极乐世界去了?”陈季云颇为伤感,伴随自己那么久了,好舍不得呀。
“小姐,怎么办?”翠云特别忐忑,“小姐,你命我扔掉,我给拿厨房当柴烧了,姑爷发现了是不是不会饶了我呀?”
“嘘!没事!”柳言兮安慰自己的心腹婢,来到陈季云身边道:“好了,别在那不高兴了,没了就没了,放你一天假,你再做一个便是。”
陈季云难过的抬头看了眼柳言兮,委屈道:“不一样了,那上面有那个老头题的字,木头边缘都被我磨圆了的,拿着也不刺手。”
“那个老头?”柳言兮纳闷了,什么老头题的字这么重要。
“我师父啊,那个老头都云游好多年了,也不知道他死没死,万一死了,知道我把风之器弄丢了,他要道我不孝顺的。”陈季云说完拿着袖子擦了把鼻子道:“其实我挺孝顺的,他在的时候,我天天去偷我爹的好酒给他喝。”
柳言兮想笑又觉得不仁义,便劝道:“没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再去做一个,我给你题字如何?”
陈季云一听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奇道:“娘子也会刻字吗?”
“刻字?”柳言兮瞬间就懵了,怎么突然这么问自己。
陈季云见自家娘子这般表情,略微有点失望,叹道:“我师父题的字是刻上去的。刻的可漂亮了,比写的草书还要潇洒。可惜,它没了。”
陈季云说完转着头巡视着屋里每一个角落,企图发现它,可巡视两三遍注定是徒劳的。
“娘子,你热不?让厨房冰点东西来吃吧!我出去再做一个。”陈季云说完便走了出去,心里其实很郁闷,自己炎夏的宝贝突然就没了,心里空落落的。
“果然物不可貌相,那么丑的东西都有人当成宝。她系几把扇子也好,偏偏光秃秃的,还沾满灰尘,我只当是废弃了东西,谁曾想,她看的这般的重。”柳言兮坐在床沿闷道,她真的不是故意扔的,常人谁会把喜爱的东西放着不管,任凭它沾满灰尘的。
“小姐,那其他那些呢?你让我扔的貌似很多吧?”翠云突然觉得眩晕,“日后姑爷想起来要找,又不见了,怕是要怀疑你我的。”
“那些东西也没什么用啊,就说那个凳子,凳面那么窄,四条腿那么高,那能坐吗?”柳言兮心中也略微有些不淡定了,“日后她若问起,通通说没看见。”
☆、第二十五章
晌午时分,陈季云在书房盯着她新做的风之器,是各种没有感情,怎么看都没有原来的好,可原来的找不见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陈季云懊恼的叹了口气,目光随即投向了画箱旁边的茱萸酒,拿回来有些时日了,竟然没有给自己的泰山送去。陈季云蹲在酒坛子旁边寻思着,这女孩儿都是听爹娘话的,当然她是个例外,可自己若是讨好了泰山泰水,还怕她柳言兮对自己不好吗?
陈季云觉得自己太聪明了,笑眯眯的出了书房,一溜烟跑到了厨房。见众人都在忙活,便猫着身子来到蒸枣糕的蒸炉前。刚要有所行动便见厨娘往自己这边走来,当下掀开桌布躲了进去。显然是偷糕的老手所为。
这枣糕别处是吃不到的,里面不知加了什么竟比外面卖的要好吃许多倍。陈季云所谓的大娘一年四季雷打不动,晌午一过就要吃枣糕。当时陈季云一度认为她大娘脑子有问题,冬天吃也就算了,你大夏天捧着热乎乎的枣糕吃的那么高兴,简直不忍直视。
“章大娘啊!夫人在催了,让把枣糕快点端过去,不然就要凉了。”小丫鬟说完嘴角也抽个不停,凉的枣糕也很美味啊,怎么夫人就喜欢吃热乎乎的呢?
“也不怕烫死你!凉一下会死啊!”陈季云蹲在桌子底下翻了个白眼,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大夏天的,也不怕中暑!典型的脑子有问题。
“哎,夫人这习性真是,咳咳,很特别!”章大娘将枣糕取了出来,放到案板上一小块一小块的切了起来。“先给夫人端过去吧!我给你们这些小蹄子还留了一锅呢,记得放到阴凉地方凉一凉再吃。”
“章大娘每次都惦记着我们,等领了月银,请你吃顿好的。”小丫鬟端着枣糕笑着走了出去。
一瞬间,厨房里的人开始往各个院落里送饭,桌子底下的陈季云一听外面没了声音,连忙钻了出来,热死她了。转头一看,案板上放着切好的枣糕,陈季云咧嘴一笑,每次都捡现成的。顾不得去擦脸上的汗水,将枣糕用蒸面食的包袱裹好,抱着枣糕躲躲藏藏的回了书房。
“陈安!”陈季云用新做的风之器解热,将陈安唤了过来。
“少爷!”陈安进来有些哀怨,马上就要开放了,这主又想做什么啊。
“把那酒坛子抱上!”陈季云说完便将包袱拿了起来,“咱们今个中午在岳父家吃,换换口味。”
陈安一听脸上有了笑,忙问道:“少爷,有没有上次去吃的那个惊蜇啊,凉飕飕的,太爽了。”
“这大夏天的应该有吧!”陈季云迈了书房的门槛,“到那没有再让厨娘做就是了。”
陈安一听,差点跌倒,自家少爷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那是少奶奶的娘家好吗?
“真是可气,都多少次了,要让我抓住那偷糕贼我定要他好看!”三两个丫鬟气嘟嘟的往厨房那边急走。
陈季云一听带着陈安匆匆逃出府去,这些个丫鬟好生厉害啊,就偷了几次而已,至于吗?
西院主房内。
“夫人,小姐,书房没人!陈安也不见踪影了。”翠云奉命去请自家姑爷吃饭,结果人去房空。
“这大晌午的又去哪了?好不容易来找你们一块吃顿饭。”陈母有些气,指望着成了亲顾家一些,结果照样出去疯闹,一个女儿家的也太不安分了。自己的基因她是一点儿都没有遗传啊。
“娘,先吃吧,饿了就回来了。”柳言兮寻思着陈季云是去弄她的宝贝去了,也没有想生气的念头。
“饿了她就在外面吃了,哪里会回来。”陈母叹了口气,自家的女儿是一点都没长进,昨天身份泄露了,今天就该死乞白赖的粘着人家嘛,怎么能一大早就跑出去呢。
“兮儿,你快吃,把这些个好吃的都吃了,不给她留!”陈母说着就给自家的媳妇布菜。
柳府。
“爹,娘!”陈季云还未进亭子便喊了起来。
正在亭子里边乘凉边吃饭的二老闻声一看,自家的女婿回来了,脸上顿时布满了笑容。
“今个怎么过来了,兮儿没一起啊!”柳母往女婿身后看了看,空无一人,到底有些美中不足,可回来一个也是好的啊!
“啊,她忙!”陈季云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一屁股坐到石凳上乐呵呵的道:“娘,这是给你带的枣糕,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
“陈安抱的那酒是孝敬我的吧?”柳老爷眼尖,老远的便发现了。
“嘿嘿,是啊,怕是咱扬河县就剩这一坛子了。”陈季云接过丫鬟的递过来的筷子便吃上了。
“你小子该不会蒙我吧!快取来我尝尝,诶,我尝尝到底是不是茱萸酒。”柳老爷想要这酒很多年了,可人家宋老爷死活不卖,哼,要不是稀罕这酒,谁愿意求那样背信弃义的小人啊。
“恩,味道醇厚,不错,不错。”柳老爷美滋滋的,“陈安啊,随他们去用餐吧,想吃什么让厨娘给你做啊!”
“行了,你一辈子也没喝过这什么酒吧?尝也尝不出来。”陈安一走,柳母便鄙视自家老爷起了,不懂偏要装懂。
“夫人啊,我虽然以前没喝过,可我会品啊,我一闻,就是好酒,放的年岁肯定很长了。哎呀,好东西啊!”柳老爷高兴之余拿着酒勺子给陈季云和柳母舀了一杯,许是念陈安辛劳,特地命人给在厨房用餐的陈安也送去一杯。
“季云啊,兮儿跟你爹娘相处的如何啊?”柳母虽说是满意了女婿,可自家的女儿依旧是嫁入官宦人家了,到底有些不放心。
“娘,我爹娘待她比待我都亲,你看,我的额头,她许是嫌弃我破相了,已经好几天不让我亲了。”陈季云说完便觉得自己着实卑鄙,实在可以继续发扬。
“噗,咳咳!”柳老爷将酒咳了出来,一面痛惜好酒,一面嘴角抽搐,自家这女婿说话就不知道含蓄一下。
“你教的好女儿,怎么能嫌弃季云呢!”柳老爷憋的满脸通红,这女婿血气方刚的年纪被自家女儿这般冷着,确实太可怜了。
柳母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小夫妻间的房事跟女儿说说也就是了,对女婿能说什么?
“季云啊,自从你画了那副画后,为父便搜集了许多好画,都在书房,你吃完去瞧瞧,稀罕的就带回去吧!”柳老爷觉得应该弥补一下女婿,这孝顺的娃就是称他心。
“诶,谢谢爹!”陈季云两眼发光,她就是爱收藏名家的画,已经好几箱子了,随便扒了几口饭就奔书房去了。
“这孩子,看见画跟什么似的!”柳母笑着摇了摇头。
“哪天兮儿回来你好好劝劝,季云这娃多孝顺啊,她再欺负人家可就是没家教了。”柳老爷喝着酒便念着女婿的好。
柳母闻言点了点头,想必女婿额头上的伤也是自家女儿做的好事。
陈季云跟着了魔似的,在书房一呆便是一下午,就这样她也才细细的看过两幅画而已,这些个大家用笔都是不一样的,光是那个折带皴和雨点皴她就看了一个多时辰。
第二幅看完,眼睛也累了,打了哈欠出了书房门,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到半山腰了。陈季云连忙回房将字画全部打包,抱在怀里走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
“你这一天去哪儿了?”柳言兮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摘着耳环一边问着;看似极为随意。
陈季云盘着腿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山水画;一笔笔简直出神入化;着迷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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