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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错新房嫁对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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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闻言开心的亲了亲小孙女道:“这比季云强多了,季云一岁半多才会叫娘呢!絮儿,叫奶奶~”
“恩?”柳言兮闻言微微一愣,她就说嘛,人家的孩子七八个月就会叫娘了,自己的女儿一岁整才会唤娘,合着是随了陈季云了。
小絮儿一直盯着陈母的嘴,在陈母教了半天后,小絮儿终于瞪大眼睛盯着自家奶奶的嘴型唤道:“奶!”
“哎呀,真乖,奶奶亲亲。”陈母闻言瞬间被自家孙女奶声奶气的声音俘获,抱着孙女便不再撒手。
陈大娘带着嬷嬷站在一侧,瞧着眼前的其乐融融,不由的咬了咬牙。想起死去的儿子,陈大娘恨恨的瞪了一眼转身甩袖离去,乐吧,乐不了多久了。
与陈母的心喜不同,陈季云在东桥边心情糟糕透顶,眼前之事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的,她还急着回去给女儿过生辰呢!真是苍天不与人安排啊!
“陈安,回去告诉少奶奶,说我有事走不开,让她们先吃着,不用等我了。”陈季云说罢拉起袍子掖在腰带上下了河。
“知道了,少爷。”陈安说罢急忙忙往回赶。
衙门内宅里,陈母抱着孙女吩咐丫鬟将寿面端了上来道:“既然季云有事,那就不要等她了,兮儿,你吃了喂给絮儿吃了一口。”
“恩!”柳言兮说罢将换了一身小红衣的女儿接了过来,轻轻挑了一根细面,放进嘴里嚼面了凑到女儿嘴边。
这一天,家里人满脸喜气,外面的陈季云却一脸疲倦,上岸时,下边的袍子连带靴子全湿透了。陈季云站在岸边捺了捺袍子里的水道:“大家都回去吃饭吧,师爷回去写张告示,严禁百姓靠近东桥。”
“是,大人。”一众捕快衙役带着刀纷纷离开。
陈季云见状扶着树将鞋脱了下来,水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少爷,赶紧回吧,天快黑了。”陈安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
“恩,走吧。”陈季云说罢穿上了鞋子。
“哎呦!”一声苍老的农妇声响了起来。
陈季云闻声望去,只见老妇跌倒在地,旁边躺在一幅展开的画卷,老人喘着气颤微微的坐了起来。
“老人家,你可是摔到哪里了?”陈季云连忙走到老妇身前,伸手将老妇扶了起来,刚要弯腰替老人将画捡起,便见画中的景色栩栩如生,一笔一画绝非等闲之作,仔细看向旁边的大字,惊呼道:“双凤图。”
老人揉着膝盖闻言神色惊呼的蹲下将画揽进怀里,颤微微的转身。
“老人家,请留步。”陈季云回过神来,急忙窜到老妇人身前,微微作揖道:“老人家,敢问怀中之画是何人所做?”
“粗鄙之作,无需多问。”老妇人说罢低头迈腿往前走了一步。
陈季云闻言张了张嘴,小声对身侧的陈安道:“跟着老妇人,看她去了什么地方,千万别跟丢了。”
“少爷,放心吧。”陈安说罢轻手轻脚的跟上了老妇人。
陈季云则急急忙忙赶回衙门,顾不上去瞧女儿,匆匆进了书房,燃起灯,磨墨之后提笔写道:“惊世骇俗画,笔笔烈火铸,画风憾鬼神。只因世难容,拥者当庭诛,今复燃平阳。”写罢放进了一灰色信封里。这对她们这些惜画人来说可是大事,不得不通知恩师梁夫子。
作者有话要说:都准备好手纸,接下来几章可能要虐啦!嘿嘿
☆、第一百一十六章
次日;天蒙蒙亮,衙门内院的门便被陈季云打开了,带着陈安给的地图去了平阳县的郊外。虽是署热的夏季;可郊外清晨的风却十分的凉爽。
林子深处,小溪缓缓流淌;溪边的茅草屋内传来阵阵饭香,看来,茅屋的主人烧好了饭菜。
“碰,碰,碰!”陈季云整了整衣衫和发丝,走到茅屋前敲响了木门。
“什么人啊?”昨日那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陈季云闻言语气十分谦恭;站在门前微微作揖道:“晚生昨夜幸逢老人家;今日特来拜会。”
“咳咳;寒室简陋,请回吧。”老人家淡淡的回绝着。
“老人家,晚生此来并无恶意。”陈季云说着走到木窗前,接着道:“晚生自幼爱画成痴,昨夜惊见佳画,今日特来观之,望老人家了我夙愿。”
“这里并没有什么佳画。”老人家说着打开了门,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陈季云见状眼前一亮,肯出来就代表有希望。
“老人家,为那幅画,晚生的恩师游历他乡十年之久,同是惜画之人,望老人家体恤一二。”
“你可是想收藏那幅画?”老人家说着拄着拐杖坐到石头上问道。
陈季云闻言脸上一喜,忙作揖道:“如若老人家肯割爱,晚生求之不得。”
老妇人目光凶恶的直直盯着陈季云,半晌才道:“那幅画若是朝廷禁画呢?你不怕吗?”
“这个。。。。。。”陈季云闻言灿灿笑了几声道:“老人家都不怕,晚生何惧之有?”
“恩?”老妇人闻言眯着眼瞧着陈季云道:“呵呵,昨夜见你身穿官袍,想必是朝廷命官,怎么会对禁画如此赏识啊?”
“呵呵,禁不禁画是朝廷框定,藏不藏画是老人家与我等爱画之人的责任啊,晚生爱画成痴,宁舍命而不弃画。”陈季云也随之坐到石头上轻声道。
老人家闻言低头看向不远处的溪水出神,她老了,将不久与人世,画在她手里怕是要同藏黄土了。
“不要你舍命,要你舍银,你可愿意啊?”老人家说着转头看向旁边的陈季云。
陈季云听的此言微微一愣,她收藏的画也有不少是朝廷禁画,可头一回是要银子的。
“但不知作价多少?”
老人家闻言站了起来,拄着拐杖背对着陈季云说道:“纹银三万两。”
“什么?”陈季云惊的站了起来,三万两对她来说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有心放弃可此画不得,此生必有遗憾。
“老人家,李汝仙之画无价之宝,晚生若是在此讨价还价,也有失诚意。只是,晚生一时之间拿不出三万两,望老人家宽限几日!”陈季云说罢重重的施了一礼。
老妇人闻言笑道:“三日后,东桥边,子时见。”说罢走进茅草屋将门关上。
陈季云闻言嘴角扬起,步伐轻快的越过溪水,摇开扇子,欣赏周围的美景。
“哈哈,敢收禁画者,舍我其谁哟。”陈季云心中暗暗想着,越想越高兴,越高兴笑的越像个傻子。
衙门的师爷站在大街上瞧着不远处的陈季云,连忙跑过去道:“大人,你可回来了,主簿大人等你很久了。”
“哦?”陈季云眉眼弯弯的笑道:“稍后,稍后,哈哈,稍后再说。”说罢笑呵呵的进了内宅。
柳言兮此刻正拉着女儿的走学走路,见自家相公满面春光的朝自己走来,不由的逗女儿道:“絮儿,爹爹回来了,快叫爹爹。”
“啊呜。”小絮儿张着小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自家爹爹给举了起来,“啊嘿。”
“叫爹爹,昨夜不是开口叫爹爹了吗?再叫一声。”陈季云说着亲了亲女儿的小鼻子。
柳言兮见状笑道:“大概叫累了,你不知道起床后小嘴就没闲着,爹爹娘亲一直叫着呢。”柳言兮说着整了整女儿的小衣服问道:“看你进门笑眯眯的,什么事这么高兴?”
“大好事哦,哈哈,咱进屋说。”陈季云说罢抱着女儿进了房,看着自家娘子道:“娘子,你听了。幸天生我双慧眼,真迹佳画识的清。幸天生我通灵手,山水万物画的巧。幸天遣我平阳县,慰我与画不了情。”
“什么意思?”柳言兮擦了擦女儿的小手问道。
“意思就是我发现一幅好画。”陈季云很神秘的对着娘子的耳朵道。
柳言兮闻言微微一叹,她以为什么大喜事呢?淡淡的问道:“多少银子?”
“不贵,不贵。”陈季云说着底气有些不足,没敢说三万两,伸出两只手指道:“二万两。”
“什么?二万两还不贵?”柳言兮惊的看向陈季云,满眼的惊愕。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什么画要这么贵?卖家是谁啊?”
“一幅禁画,卖家是郊外的一位老妇人!”陈季云实话实说。
柳言兮闻言道:“既是禁画那就不要买了,郊外的画哪有这么值钱。”
“哎呀,娘子,大隐隐于山野,佳画藏于民间嘛。”陈季云说着拉着娘子的手道:“娘子,千古奇画,倘若不买来,会遗憾终身的。”
“要那么画做什么,离开扬河的时候光整理你的画都整理了半天,两只画桶,四大箱子,八个书架。你有那么多幅画,这次就算了吧。”柳言兮给女儿脱下小鞋子道:“再说,你当了官,我也不能从商了,能动的银子我都买了田了。”
陈季云闻言心中急的慌,低头想了半天道:“娘子,我们不如先卖田,等我。。。。。。”
“卖田?你还想不想过日子了?一幅画而已,你是能靠那幅画吃饭还是能靠它生活啊?”柳言兮气的背过身不再搭理陈季云,这一家这么多张嘴,哪张嘴不得吃饭,都给陈季云买画了,这日子日后还过不过了?
陈季云见状微微咳了几声,从后面抱着柳言兮道:“娘子,你先凑银子给我,不出三个月我还你三万两如何?”
柳言兮闻言疑惑的看向陈季云,气道:“你能上哪弄银子?行了,用两万两买一幅画我不同意,你就别想了。”
“娘子,我真的急着用银子,你通融通融嘛。”陈季云急的拉着柳言兮的不放。
“说了,能动的银子买田了。不要再说了,此事我绝对不同意,你死了那份心吧。”柳言兮冷声道。
面对油盐不进的妻子,陈季云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叹道:“完了,完了,我陈季云真的完了哦。哎。我本是天上人间一幅画,投身为人到这俗世间,为了画缘历经了千难万苦,才搜尽名画万余幅,可是世上无人解我失画之痛,简直生不如死死如生啊!哎呦。”
柳言兮闻言摇了摇头道:“没用的,我说了不买就不买。”
“你那么多嫁妆,就不能借我先用一点点吗?我写了字据给你好了,三个月后我连本带利还给你。”陈季云见柳言兮还不依,刚才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
“你。”柳言兮气愤的盯着陈季云,她们是夫妻,真要是相公用了银子,身为妻子的她还会要相公还吗?这不是在侮辱她又是在做什么?
“陈季云,你真是枉读圣贤书,你的本事都用在羞辱妻子上了。”柳言兮说罢脱鞋上床拉了下床帏,拒绝与陈季云对话。
陈季云闻言张了张嘴,她刚才是想要两万两银子的,可不是不准吗?那她借也有错了?陈季云重重叹了口气,起身去了东厢房。
陈母在房中正绣着孙女的小肚兜,见到窗户外有一撮头发移来移去的,不由的张口道:“在窗外鬼鬼祟祟做什么,还不进来。”
“嘿嘿,娘。”陈季云腆着脸进了屋。
“说罢,什么事?”陈母咬下线头看着女儿,知女莫若母,陈母知道,女儿有事求她,不然也不会一副这么贱的表情。
“娘,我看中一幅画,娘你有银子吗?借点给我吧。”陈季云说着红着脸低下头,她都当官了,还管娘要银子,真是好羞愧。
陈母闻言低头拿起了针道:“怎么,在兮儿那吃了闭门羹了?”
“是啊,死活不同意我买,说能用的银子都买田了。”陈季云垂头丧气的说道。
“是娘,娘也不同意。你不再是小的时候了,眼下哪能胡闹!”
陈季云闻言当下就给陈母跪了下去道:“娘,我不知道什么是胡闹,我只知道我眼前有一幅画,那是我命中注定之画,若不能与它相拥,我就会,我就会死。”
“胡说八道。”陈母听到死字将手中的小肚兜扔下道:“又开始发神经,你那些画哪一幅不是你用这招胡搅蛮缠得来的。”
“娘,你不支持我,谁还能支持我啊,从小到大,娘最了解我。”陈季云跪着拉了拉陈母的手道:“娘,李汝仙的画,物有所值,只要三万两便可买下了,娘,你去劝劝娘子吧。”
“什么!!!三万两?这是什么命宝啊?”陈母惊道:“身家性命都可以抛弃,可这一笔巨款,你让娘去哪里寻啊?要求兮儿你自己去求,顺便把你娘也卖掉。”
陈季云闻言眼中的泪便哗哗的流了下来,看来买双凤图是没有希望了,陈季云微微皱眉,只觉得心咯噔一声锥锥的疼。
陈母将女儿神态瞧在眼里,微微一叹,真不知道前世做了什么孽。当年在扬河的时候,为了买一幅画,自己的女儿可以在大冬天去当铺当了身上的冬衣和靴子,冰天雪地下赤着脚穿着中衣捧着画笑呵呵的跑回府。
“娘这里只有五千两,剩下的娘也帮不了你。”陈母说罢下床取出银票,她实在怕女儿为了买画做出什么伤身体的事情。
“谢谢娘。”陈季云双手接过画声音有些哽咽,都怪她平日不留银子,以至于用到银子的时候手中却拿不出来。陈季云攥紧银票出了东厢房,有心再去求柳言兮,可临到房前望而却步,想从柳言兮那里取两万两银子简直难于上青天。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哈哈,介于大家那么怕虐,那么我虐一会好了,不让大家哭就是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入夜,床头前。
“娘子;好娘子;我跪了半天了;你就应了我吧。”陈季云手儿摸着跪的生疼的膝盖央求着,见柳言兮毫无动容之色便低声道:“你若没有那么多;给我五千两也是好的呀!”
那厢丫鬟莲心关上内宅的门便打算回后罩房睡觉,途径西厢房,透过敞开的窗户看见屋内的场景不由的大吃一惊,人言男儿膝下有黄金。大楚的读书人大多都有几分傲骨;他们上拜吾皇万岁,下拜父母安康;至于其他人则耻于跪,给结发妻子下跪那就更是天方夜谭。
“没有;一文钱都没有。”柳言兮冷眼瞧着陈季云,脱去绣花鞋冷声道:“你愿意跪就跪着吧,我与絮儿先睡了。”
“诶”陈季云见状心中顿时失望起来,她多希望柳言兮能与她志同道合,一起收藏佳画,将一幅幅好画保存后留给后来人,慢慢传承下去,直到禁画能见光了,她虽看不到,也会很开心。
“娘子,我还跪着捏,你睡的着吗?”陈季云伸了伸脖子看向床帏,这个妇人当真狠得下心肠?
柳言兮躺在床上听见这话,这气的抓紧被子,等了片刻拉开床帏道:“你若想通了,就上床睡觉。”
“哼。”陈季云闻言内心知晓再求柳言兮已经没有丝毫的希望,这暑热的天气加上心头的烦躁让她喘不上气来,扶着旁边的凳子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门。
柳言兮见状暗暗的生着闷气,自认为陈季云过了这股劲就不会央求着买一幅画了,随拢了被子眯了眼。
陈季云闷闷不乐去了书房,求人果真不如求己,下跪苦苦哀求两个时辰都不见那狠心的妇人有丝毫的动容。
“少爷。”莲心一路尾随陈季云到了书房,站在窗前轻声唤道。
“恩。”心情极差的陈季云淡淡的应着,头也不抬的继续磨墨。
莲心见陈季云眉头双锁,面带愁容,不由想到适才西厢房的场景,只以为府上的少奶奶太过霸道,让陈季云失了丈夫颜面。便站在窗前小声问道:“少爷,可是遇到烦心事了?”
陈季云本就烦躁,见这丫鬟不仅不离开还要问东问西心中很是不满,摆了摆手不再出声。
“少爷有心事不妨跟奴婢说说,虽然奴婢可能帮不了少爷,可少爷说出来心里总会好受些的。”莲心见状忙道。
陈季云闻言抬起头来看向莲心,半晌支着脑袋叹道:“我看中一幅画,可我手头的银子不足以买回来。”
莲心闻言大胆的看向陈季云,小声道:“奴婢攒了点银子,这就去拿给少爷。”
“诶!等等!”陈季云站了起来,隔着窗户道:“不用了,那幅画价值不菲,你。。。。。。”
陈季云话还未说完,莲心便急道:“少爷,奴婢知道,奴婢攒的银子简直杯水车薪,可那也是奴婢一点心意,奴婢愿意都交给少爷。”
陈季云闻言震惊的看向莲心,这个丫鬟她不是特别熟悉,可今晚的话却让她动容,沉思片刻问道:“你不怕,我有借无还?”
“不会的,我相信少爷。”莲心红着脸颊说完便转身往后罩房而去。
被人信任的感觉的确是不错,陈季云紧缩的眉头稍稍舒展。虽然丫鬟攒的银子少,可愿倾其所有,这种勇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一般人总会瞻前顾后,比如自己的妻子,五千两对柳言兮而言,不算多,可仍然不肯借给她。
“少爷。”莲心喘着气跑到窗前,将包裹在帕子里的首饰银子全都递进窗内。
陈季云见状伸手接了过来,放到书案上打开,细细数了数道:“莲心,这笔银子少爷借你的,一个月后我双倍奉还。这些首饰你拿回去吧,女孩儿家攒点首饰不容易。”
“不,不,不,少爷你留着应急用吧,里面有几个是夫人赏的,应该值点银子,夜深了,奴婢回去了。”莲心说罢便转身离去,夜深了,她一个女孩儿家站在书房窗前实在不像样子。
陈季云望着莲心逃跑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莲心好端端的慌里慌张的做什么?
“梆,梆,梆!”外面的打更声响了起来,三更天,内宅上下除了书房漆黑一片。
陈季云重重一叹,从笔架上取下一只狼毫笔,此刻的她心烦意乱实在想不出画什么好,便提笔写了几幅字,盖上陈怀醉的印章。
“哎,看来得管刘卿宝她们借了。”陈季云抬手轻轻揉着太阳穴,心中算着银子,越想越生自己的气,不由的抬手重重捶了几下桌子,这回真是银子难倒英雄汉了,早知今日之艰难,平日就该画几幅画卖掉以备不时之需。
“这么晚了不回房睡觉,一个劲捶桌子做什么?”柳言兮站在书房门口敛眉看向陈季云,她也是睡了一小觉,翻身时发现枕边是空的才披了衣裳出来寻夫。
陈季云见到来人将捶桌子的手放下,淡淡道:“我捶桌子发泄一下,谁叫我那么没用那么穷呢!买幅画还得低声下气的求人。”
“够了,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你又不找不痛快。”柳言兮听的陈季云话里有话,不由的怒了。
“以往之事都是我的错?”陈季云急得站了起来,“这次,我发现一幅绝世好画,本来很高兴的和你分享,你听了不仅没有替我高兴,还对我横眉竖眼,谁受的了你整天板着脸啊!”
柳言兮闻言握紧粉拳恨不得狠狠的将陈季云揍一顿,可那样的泼妇行为她又觉得可耻,向来武力是不能根本解决问题的。
“陈季云,你好!!!”柳言兮说着拢了拢衣服转身就走,真是上辈子欠了陈季云的,这辈子尽惹她生气。
“我好,我当然好了。”陈季云小声嘀咕着,刚才说了那话,也不好腆着脸去和人家挤被窝,陈季云想了想,自己总归要有点骨气,咬了咬牙关上书房的门窗,不就一晚上嘛,不抱娘子睡觉又不会少块肉。
“死相公,坏相公。”柳言兮狠狠的踏着脚下的泥土,“为了一幅破画跟我置气,哼,我偏不如你意,就不给你买。”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快结束啦,这章就这么多吧!
其实,我最近比较想写甜蜜的番外,我还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喜欢写甜的,哈哈哈(好,收,不笑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衙门内院二道门旁边有一颗参天古树,伸进院中的枝叶犹如车盖那么大;正好位于院中靠墙的小亭子上方;可谓是夏天乘凉的好地方。
陈母因着孙女乖巧;几日里来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今日,起了个大早;抱着早就醒来的孙女出了东厢房;远远的便指着这参天大树给小絮儿瞧。
“看看,那是什么啊?那是大树。”陈母抱着孙女自问自答着。
“大树~”小絮儿乖巧的将小胳膊搭在奶奶的肩上,张着小嘴重复着。
“诶;对,大树。大树上什么在叫呢?知了在叫。”陈母说着便抱着孙女往靠墙的小亭子走去。
“知了。”小絮儿有模有样的学着。
陈母听得孙女咬字清楚心下欢喜,一脸慈爱的瞧着怀里的孙女;微微一侧头便瞧着自己的女儿身穿官服从书房走了出来。这要是中午晚上,陈母倒也不会疑心,可这大早上的,从书房出来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季云,你过来。”陈母见着女儿手提着几幅字画匆匆往二道门去不由的喊了一声。
“啊?”陈季云闻声停了下来,整了整官服走到陈母身前。
“爹爹!”小絮儿见到陈季云两眼瞬间亮了起来,在陈母怀里颠了一下。
“恩。”陈季云咧嘴应着,抬手刮了一下女儿的小鼻子后看向陈母道:“娘,什么事啊?”
“什么事你不知道啊,昨晚你在哪儿睡的?”陈母低声问道。
陈季云一听自己的娘问这事,不由的浑身不自在,微微咳了两声道:“娘,你问这做什么?”
“娘还不是为你好,夫妻怎么能分房睡,分来分来感情就浅了。”陈母皱着眉,拍掉陈季云捉弄孙女的手,严声斥着女儿。
“哎。”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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