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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再撩我就弯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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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房间里的烛灯还亮着,方渺然现下更加好奇了,这里面住的,到底会是谁?
佛珞牵着方渺然的手,轻声问道:“喜欢这里吗?”
方渺然点点头。
佛珞随即心满意足地笑道:“喜欢这里,日后我不在宫中,若是你感到寂寥。你可常来此地,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随即她捏了捏方渺然的手,拉着她朝那房门走,边走边道:“我带你去拜访一个人。”
方渺然见那宅邸内还亮着夜灯,透过窗纸却也不见灯下人影,倒是好奇这屋内会住着何人。
佛珞轻轻叩了叩房门,屋内传来一女声:进。
佛珞听到对方的声音,笑了笑,随即轻轻推门而入。
进屋后,方渺然先是没看到这屋子的主人,随即大概扫了扫周遭的环境,这屋内十分亮堂,布置十分干净整洁,值得一提的是,这屋内摆放了不少盆精致的宝石花以及其余花种。看来主人应该是个喜好植物之人。
佛珞还在四下打探,想要寻找那应声之人,心里嘀咕刚刚明明还在说话,怎么一进来就不见人了?
方渺然下意识一抬头,竟发现屋梁上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眉眼有神,脸庞惊艳,韵味十分,年岁应该稍大一些,但却不见岁月的痕迹,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方渺然下意识想要惊叫出声,对方立马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方渺然噤声。
方渺然一双眼睛望着她,呆呆愣愣的,看了看佛珞,随即闭住了嘴。
“人在哪去了?”佛珞刚出声,那房梁上的女子忽地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佛珞身边,随即她伸出手,开始扒拉佛珞的头发:“珞儿,你可总算来了,可想死你了。”
方渺然还陷在惊愕中,这敢扒拉佛珞头发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佛珞被对方扒拉了头发,还不敢吭声的,那一定不是一般人了。
随即那女子转过头,看了看方渺然,随即两眼发光。
“珞儿,就是她?不错不错,为师喜欢。”
短短的几十秒时间内,方渺然都无法推测这人与佛珞的关系,直到那句为师,让方渺然震惊中再加震惊。
难道这人就是霄雨?那个收养了佛珞,带着她在江湖中游山玩水,经历斑斓奇事的传奇女子?那个一夜之间便离开,把古鹤楼托付给佛珞的女子?方渺然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她以为霄雨作为长辈,应是十分严肃才对,但未想到在佛珞面前竟然一副嘻嘻哈哈很好相处的模样。
佛珞随即笑了笑,师父还是这副模样,一点都没变。
“渺然,这是我师父。”
方渺然心中有谱,十分诚恳地也叫了霄雨一声师父。
霄雨顿时眉开眼笑,因着整个人的精神本来就很好,给人一种神采奕奕的感觉,再加上她灿烂的笑容,三人之间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
“来,过来,这边来喝茶。”霄雨走在前方,朝两人挥挥手,示意两人过去品茶。
霄雨熟练地摆放着茶台上的茶,应是喜茶之人,她给方渺然沏了一小杯,方渺然端起来,轻轻一抿,觉得甚是醇香,这茶肯定是好茶,但沏茶手法也极其重要,如此香醇,手法定是非同一般了。
佛珞坐在一旁,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方渺然,随即嘴角露出一丝美好的弧线。
佛珞与霄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方渺然在一旁耐心聆听。
说起霄雨,方渺然虽现下心中充满了好奇,但佛珞却是最为好奇的。她寻了霄雨多年,那夜的不辞而别,不知这些年霄雨去了哪,经历了什么,她心中有千百个问题,但她知道,人只有一双嘴巴,话还得一句句的说。
“师父,这些年,你都去了哪?为何再也没回过古鹤楼?”
霄雨听后也不急着回答,轻轻抿了一口茶,似乎预料到佛珞会问出这问题,她眼神忽地有些沉重。
“去哪?不是早已告诉过你,去寻你那走火入魔的师姐么。”
佛珞听到霄雨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笑了,看着霄雨的眼神别有意味。
“师父,师姐我见过了,可她说她不想见你。”
霄雨端在手中的那盏茶突然一滞,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佛珞,她找了曲凝好几年,倒也不是没有线索,但每次却又有一种对方刻意在回避自己的感觉。
“你真见到她了?”
“嗯。”
“她真的不想见我了?”
“嗯。”
方渺然坐在一旁看着霄雨的神情,先前还是喜笑颜开的她一瞬间有些无奈。
“那她是走火入魔了?”
佛珞看着霄雨,顿了好久才说话。
“师父,我想我们从一开始就误会师姐了,她并没有杀什么人,阴灵会在江湖中名声不好,但也不像传言那般,说曲凝是妖女,她还是她,还是以前那个师姐。”
霄雨听后瞬间陷入沉思,曲凝是她收的第一个徒弟,那时曲凝不顾自己阻拦,愣是要独闯江湖,说是要自立门派,后来江湖上传闻不少人被阴灵会的人杀害,连霄雨也遭到不少谴责,说是教徒无方,霄侠门下竟也出了个逆徒。
“可她杀害了不少性命。”霄雨说这话时,底气倒不是很足,实际上她从未亲眼见过曲凝杀人,听得传闻倒是不少。
佛珞看着霄雨,神情凝重:“师父,师姐杀过人,没错,但现下是有人想要陷害于她,暗中作梗,她如若不反击,恐怕自身难保。”
霄雨沉吟一番,心中好像有些事自然贯通,听到曲凝没有走上歧途,她才舒了口气。随即对方渺然说道:“方姑娘,我会在这宫中待上一阵子,你可时常来找我,想必你也是好学之人,我俩应该也有话可聊,我在江湖游走多年,有数不清的故事可以与你分享。”
方渺然听后,朝霄雨诚恳一笑,她看着霄雨那副随性又真诚的模样,感到心中一暖,心想难怪佛珞性子这么好,和霄雨这样有趣随和的师父待在一起,应该是件很有趣的事吧!
夜深了,皇宫陷入一片寂静,三人道别,佛珞带领方渺然回到太子殿,一路上方渺然忍不住询问佛珞,为何霄雨会待在这宫中?
佛珞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霄雨常年行为变幻无常,此次在这宫中,还是她提前发来书信,竟然发现霄雨现在作为宫廷圣上的御用乐师,但佛珞知道,霄雨向来是个有目的性的人,想必她的这番行为,也定有她的缘由。
佛珞想了想,她寻找师父了有些年岁了,却总是毫无音讯,就像师父寻找曲凝一般,也如同萧和寻找自己一般。
看来,如若一人要躲避另一人,总是办法的,而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等待对方来寻找自己。
佛珞轻轻摸了摸方渺然的头发,轻声对她说:我永远都不会躲避你,如若渺然有寻我之时,会发现其实我一直在你身旁。
方渺然听后,心中有些发堵,说不出话来,心中突然浸满了酸涩,不知为何,隐隐约约觉得此次嫁入宫中,这事不会如此简单,而她却还是那个涉世未深的方渺然。
近日佛珞常常陷入某种沉思,像是在为某些事情担忧,每当方渺然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免酸涩,她暗下决心,决定自己也应该成长起来,为这个一直保护自己的女孩子也提供一种庇护。
毕竟佛珞,也只是一个女子罢了,不应该独自承受那么多。
她看着佛珞,盯着她好久,随即靠近对方,在她脸颊上快速的轻轻一吻,佛珞心中一跳,待到反应过来时,方渺然已经恢复了方才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烙印初现】
两人抵达太子殿时; 已入深夜,方渺然站在门口有些迟疑,不知那房内的太子有没有苏醒; 如若对方问自己去了哪; 又该如何回答?佛珞看了看方渺然; 没有说话,上前一步; 直接推开了门,方渺然跟在后面。
那穿着红色袍子的太子,此刻正坐在桌前酌酒; 听着这推门声也不回头; 像是知道是谁推开了这门似的。
佛珞走近对方,陶政那还在斟酒的手悬在空中,他也不望着佛珞; 他盯着酒杯; 说了一句:果然是你。
佛珞站在一旁,看着陶政; 方才酒后满脸通红的他; 此刻已经恢复了神色; 看来已经清醒。而陶政深知自己的酒量,他自己十分清楚,方才那些酒; 根本醉不倒他; 而为何自己偏偏就是倒下了,究其唯一原因; 就是有人给他下了迷魂散。而他脑子里闪现的第一人,便是佛珞。
佛珞看着陶政这笃定的神情; 觉得有些好笑,这迷魂散她的确是准备下的,可有人却先她一步。
“陶公子,这迷魂散,是有人下的没错,可不是我下的,我看这宫中想与你作对的,怕不仅仅是那二皇子。”
陶政听后,瞬间皱起了眉头,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是别人,而佛珞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些心慌了起来。他侧过身看着佛珞,想要从她神情中看出什么破绽来。这一转身,倒是一眼看到了她身后的方渺然。好熟悉的面孔,稍加思索,这不就是那宣璟书房中,那倾城绝美的女子么那天她不若今日这般浓妆艳抹,看起来倒是玉洁冰清,静若仙子,但现下这幅模样,更让自己喜欢。
而那女子此刻正穿着新娘的红袍,眼神落到自己身上时,满脸震惊。
陶政花了好几秒思索,心想不对,莫非这就是那大学士之女?自己的妃子?
他未想到方渺然竟然如此好看,本以为这世间再是绝美的女子,都应该比不过佛珞,现下这一眼看到了这两人,倒是不相上下,莫名地倒是觉得这两人十分般配。陶政又想起自己答应过佛珞的事,突然有些窝火。
方渺然在看到陶政那一瞬间,眉头皱了皱,陶政,一个从一开就让她极其不舒服的男人,从古鹤楼找佛珞,再到诗赋大会的短暂接触,以及宣璟书房的主动搭讪,都让方渺然觉得这男子莫非整天除了去勾搭女人,别的都不做了?
佛珞站在一旁,把两人的神情一览无遗。她看了方渺然一眼,方渺然意会到她的意思,朝前走了几步,来到佛珞身前。
“陶政,这便是方渺然。这太子殿如此之大,房间不止一间两间,你应是知晓我的意思?”
那陶政似乎被识破心思,面容有些窘迫。他看了佛珞一眼,心中又有了另一个想法。
自己虽身为太子,皇位之事已是既定,父皇这些年头身体日益欠佳,不知哪天宫中就有变故。
那二皇子事到如今还在打如意算盘,这期间一定不能有任何差错,毕竟,藩王起义之事,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佛姑娘,陶某答应你的事,定会做周做全,不过既然陶某已作出让步,那希望那二皇子之事,你处理妥当。”陶政说完这话,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方渺然一眼。这一眼,让方渺然心中十分不舒服,那眼神犹如一条觊觎自己的毒蛇。
随即陶政又看了佛珞,露出他那一如既往的神情,皮笑肉不笑,满脸不甘心。
“陶某先告辞,明日清晨,还得去父皇那请安,到时候,我来接她。”说这话时,陶政已经转过身,朝屋外走去,到那门槛时,他又转过身,看着二人。
“不过有些事,还得装装样子。”说完这话,他才真正离去,留下屋内两人。
待他走后,佛珞对方渺然道:“以后,你就住这儿。”
“那你呢?”知道佛珞有自己的事要做,可还是忍不住询问。
“我会经常来陪你。”佛珞说话时,看着方渺然,心中有些心疼。
方渺然点点头,想了想,倒也觉得没什么。不过她倒是很好奇佛珞是如何做到每次都把陶政弄得束手就策的。
方渺然现下浑身不舒服,想要脱下这身衣服,顺便沐个浴。她见那屏风后的浴盆还在冒着气,应该是刚刚两人回来前宫女为陶政准备的。
佛珞走到那木浴盆前,说道:“渺然,这水是干净的,陶政应该没用过,快来沐浴。”
方渺然听了之后,有些羞赧,佛珞一定也一天没有洗浴了,现下两人在这房内,又不好叫人来换第二次水,莫不成要一起洗澡不是?
佛珞轻咳了一声,看着方渺然满脸通红,不知道她又在想些什么。
“你去沐浴,我在这外面等你。”
“佛姑娘,要不要一起洗?”
佛珞听后摇了摇头道:明日再洗。
方渺然听后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总算是松了口气,两人一起沐浴的话实在太过于害羞。
见时间也不早了,她脱下嫁妆,只剩一件薄薄的内衬,走到那浴盆处。
身体美好的弧线露了出来,可她却不自知。
“佛姑娘,那我先去沐浴了。”说完这话方渺然自顾自地朝那浴盆走去,没有发现佛珞神情的异样。
到达浴盆前,她用手先是试了试温度,随即踏出一只脚,适宜的温度让方渺然瞬间放松,慢慢地整个人浸泡了下去。
这一天的疲惫似乎都得到了缓解,方渺然想着佛珞还未沐浴,加快了速度,有些自责,应该让佛珞先洗的。
就在这时屏风发出轻微响动,方渺然一转身,发现竟是佛珞,此刻她已经褪下那黑色外衫,只剩一件薄薄的内衬,身体的柔软处若隐若现。
方渺然蹭地一下脸就红了,她立马低下头,脑子里有无数个为什么,为什么佛珞突然进来了?她不是不洗吗。
随即方渺然抬头看着佛珞:“佛姑娘是要一起洗吗?”
佛珞没有说话,朝方渺然走来,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方渺然也直愣愣地盯着她,内心翻涌。
“嗯,我和你一起。”话音刚落,佛珞便开始准备解开内衬的腰带,她倒也不害羞,害羞的反倒是方渺然了,她若无其事地侧过头,耳朵却仔细聆听着佛珞这边的动静。
只听那薄薄的内衬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随即是佛珞赤脚的声音,未过多时,浴盆里的水划拉一声,佛珞也泡了进来,方渺然再转过头时,这浴盆水面上已经浮满了花瓣,而佛珞好看的肩胛露在了空气之中,让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方渺然看着佛珞,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她似无异样地想要开启话题。
抢先有动作的倒是佛珞,她先是伸出那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方渺然那已经浸湿的头发,随即双手一坠,下落浸泡到水里,方渺然搞不懂佛珞这动作的意思,下一秒佛珞双手便触碰到方渺然的腰肢,轻轻握住,朝自己这边一搂,两人瞬间贴合在一起。
“嗡”的一声,方渺然的脑子瞬间不听使唤,这是第一次如此和佛珞这般靠近,那细腻的触感,让她神思乱窜,气血喷涌,她低下头,这次是真正的不敢与佛珞四目相对了,似乎周围都充斥了诱人的气息,她只好轻轻把头靠在佛珞的肩头,哪知佛珞顺着这个姿势,把嘴凑到方渺然耳边,轻轻呢喃:渺然,今日你穿着嫁妆真好看,如果娶你之人是我,那该多好。我想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娶你为妻,你愿意吗?
方渺然听后心头猛的一颤动,佛珞的这话的确是让她有些惊愕,但更多的却是感动。
“我当然愿意。”方渺然轻轻舒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这朝廷政事婚约,如果不是因为方艮,她是绝对不会认同这桩婚约的。
佛珞听到方渺然这么说,平日那清冷的神情此刻蓄满了笑容,她看着方渺然,似乎整双眼里只有她。
两人在这氤氲的气氛下,反倒是不那么尴尬了,方渺然伸出手,顺着佛珞的背脊骨轻轻地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摩挲,佛珞随即舒适的轻轻叹了口气。
她紧紧搂着方渺然,在两人之间此刻只有那相互坦诚的爱意,倒没有那充满了欲望的想法。想要就这样单纯的拥抱着,相互感受对方的温度。
浴盆里的水渐渐凉了,佛珞站起身来,腰间那块烙印显露了出来,很早以前方渺然就听萧和说过,他的妹妹腰间有块烙印,那时方渺然便十分好奇。
佛珞看着她盯着自己的腰,便说道:渺然,这烙印,我说,是你印的,你信吗?
方渺然先是一愣,她还在心疼佛珞为何会有这烙印,似乎很是深。听到佛珞这么一说,方渺然云里雾里。
佛珞盯着她,看了好久,随即道:说笑罢了。
佛珞转过身,自顾自地给自己套上衣裳,方渺然看不见她的神情。
而对于她的话,方渺然却未有深究……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佛珞的独白(一)】
对于很多事情的印象; 我其实渐渐模糊了,究其缘由,还是年岁太久了。
对于萧和来说; 我是她五岁便走失的妹妹; 对于霄雨来说; 我是她游玩半途而收养的徒弟。
但对于我来说,我什么都不是。
记忆还是关于她; 一杯毒酒,一场大火,倒是要了我的性命; 却让我全然保持了记忆。
但不管怎样; 她还是我的妻子,或者说,是结下盟誓要相伴一生的人。
这世间万物总有个道理; 无论是什么; 都是物极必反,武功越强的人; 稍有差池; 便走火入魔。我在一场大火中醒来; 倒是变成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在这世间寻觅多时,怎知我与她之间; 不管怎样; 总是有一线牵连的。
第一次见她时,我没想到是如此之快; 那日我还在古鹤楼中,封尘带回两人; 一人便是她了,我隔着这幔帐,朦朦胧胧地看到好似她的影子,抬头一看,同一张面孔,却是不同的神情,她盯着我看了好久,我也盯着她看了好久,看得出,她有些害羞,我嘴唇微张,想要叫出她的名字,但想起那杯酒,还是忍住了。
原来她已经把我忘了。
她好像不会武功,变成了官府大臣之女,备受宠爱。性情温和了许多,只是那双眸子还是没变,但靠近我的次数少了。
我主动授她琴瑟,她竟连琵琶曲也不会弹,但学得很快,她应是记不得,那个时候授我琴瑟的,其实是她吧。我弹了她最爱的曲子,她似乎听懂了我的情绪,却没有听懂我要表达的情意。但我总想着,不急,不急。
我脑子里时常闪现出她以前叫我“佛珞”,那时她虽表面总是冷冷清清,却又极喜欢逗弄我。这一世叫我“佛姑娘”,感觉倒是生疏了许多。
记得刚到方府的时候,我带她去了山华斋园,那时以前我们常去的地方,现在修葺得倒是好看了许多,途中又遇到那和尚了,那和尚似乎懂得了我的暗语,没有多言,赐予了一对信物给我们,那和尚说道:无论今生还是前世,有所羁绊,飘散后又聚合,应是缘分。
这番话浸湿了我的眼眶,有好一瞬间,我都想告诉她,其实我是她的妻子,可她那迷迷糊糊的神情,总让我开不了口。
但好在,这一世,她也是迷恋着我的。
我本以为,就这样,她会嫁予那三太子,我还在焦急之时,怎知方晋告诉我,我离去后,她魂不守舍,茶饭不思,把自己封闭在后院好几天。后来她女扮男装来到诗赋大会,我一眼便认了出来。那张脸和那双眼睛,化成灰我也认得。
某天夜里,她靠近我,轻声呼唤了我的名字,我假装未有响应,她以为我已熟睡,所以亲吻了我。
这一吻吻得十分小心翼翼,可我却是等待了许多年了,我的内心扑通扑通,但我知道如果那时我有任何动作,一定会吓坏她。就这样,她以为的秘密亲吻,其实,是我内心所期。
我开始渐渐怀疑,她是不是就会永远这样了,再也记不起我们的往事,她难道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
但我又想了想,如若什么都记不起,那才是最好的,记不起那些羁绊纠葛,记不起那些伤害和疼痛,就这样做一个平凡人,那也许也不错。我记得第一次抱起她施展轻功时,她惊愕的眼神,其实我内心觉得有些好笑,若是以前的她,这也许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渺然,我还是叫她渺然,她的名字依旧没有改变,只是性子变了太多了,如此温柔善良的一个人,和当初那个逼我喝下毒酒的女子,影子重合在一起,有些偏差。但我知道,这才是她的天性,而失控与疯狂,都是因为走火入魔,因此现在我练功都十分谨慎。
有时我也想过,要不要授予她武功,但是我有些害怕,我总觉得,在她心中的那颗种子,只是还没有萌芽,而我不知道,什么事情会触碰到她的爆炸点,让她又回到从前,或许习武会是一个爆发点。
我一直在寻找一人,我想知道为何我会在大火之后,便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但记忆却没有抹去,萧和,对我而言,不算是我的亲生哥哥,我无亲无故,又如何冒出了一个哥哥呢?霄雨曾经惊讶,一个仅仅几岁的小孩,怎么就可以习武习得如此之快?我不知她有没有怀疑过。
但我知道,西洋,这个地方,一定会给我答案。
西洋,是梦靥的发源地,是一切的开始,我一边惧怕着,一边又有些期许,对于许多事情,我都迷迷糊糊,找不到答案,如果找不到,我想我也无法安宁。所以,我必须把她从宫中救出来。我想了好久,如何做到让方渺然成功出宫,却又不让方府深受其害,最终,我终于有了一个办法。
方府,似乎也是一个秘密,那洞中住着的那男子,到底是谁,我怀疑这一切与他有些联系。只是刚刚有所线索,一切又回到了原点,那人离开了,离开得很是时候,就在渺然成亲前一天。
这一切让我心中很是不安,我把所有事情串联在一起,总觉得有一团迷雾,我心中有一种想法,就是赶紧下西洋,去寻找答案,但再着急也没有用,我不能丢下渺然一个人离开,并且这一路上会发生什么,一切不得而知。现下只有一个人,可以让渺然成功离宫了,这人便是陶政。
陶政如此急切的想要登上皇位,只等那圣上驾崩,二皇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想要从中作梗。我想了很久,这么做到底行不行,是否有失风范,但似乎时间已经不能再等待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江南城和南京城,似乎要暂作道别了。前途有多么艰险,我是不怕的。我最怕渺然知道真相,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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