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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相依[gl]-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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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哲第一次亲口说喜欢她,是在寺院梅林。
  那一日细雪消融,半山冷梅幽香,苏哲牵着她的手,嘴角噙着笑,与她说,“今日是十一月三十,小寒节气。山中瑞雪,梅影飘香。我是喜欢你的。今日只此一件要事,旁的再重要,都不及此。”
  她当时说了什么呢?
  她什么都没说。她甚至没有,回应她。
  薛挽香幽幽一叹。当时她心里也是欢喜的,可她还困在柴府的婚约里,既盼望又回避。她只能望着她失落,望着她伤心。曾经她觉得自己好自私,胆小到怯弱,一边享受着苏哲待她的好,一边又害怕着面对真心交付的现实。
  一直到那一天,临淮城下着滂沱大雨,苏哲站在钟楼下和她说,就到这儿吧,她不想,再走下去了。看着她转身的一刹那薛挽香感觉到了深刻的恐惧和慌张,她害怕这一个转身,就是天涯两隔的永诀,她怕她来不及挽回,来不及告诉她她也喜欢她。
  她哭着喊她的名字,不顾一切的抱住她,可是苏哲也有苏哲的自尊和倔强,她不肯回头,薛挽香别无他法,她只能献祭自己的心,换她的怜惜和回眸。
  还好原本这颗心,也早已经给了她了。
  喜儿端着一笼小点心进来,看到她家小姐支着手肘怔怔的发呆。自打三四日前姑爷和师兄妹们出门后,她家小姐就经常这般神思不属。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相思病!!
  “小姐,您用些点心吧。”喜儿将荷叶笼子搁到桌案上:“今儿个午膳你都没进几口。”
  细雨斜织,窗屉子上已落了绒绒一层水雾。薛挽香放下笔,闷闷的道:“搁着吧。”
  “再搁着就该凉了。”喜儿尽职尽责:“等姑爷回来看到你瘦了,埋怨我没照顾好你,我多冤啊。”
  薛挽香眄她一眼,喜儿坐在桌前,托着腮帮子笑。
  看她实在没胃口,喜儿想了想,复又劝道:“小姐,您这样天天呆在屋子里,闷出病来怎么好?要不你去找柳姑娘说说话?”
  “无端端的说什么话。”
  “筱筱说她们家姑娘好几天没下楼了。”
  “为什么?”薛挽香诧异的语气中透出关心:“柳姑娘病了?”
  喜儿把脑袋摇成拨浪鼓:“筱筱说曹姑娘跟咱们姑爷出门之后柳姑娘就茶饭不思了。想来……”她眨巴眨巴眼,一派天真的道:“是没了玩伴吃不下饭?”
  “……”薛挽香无语。
  也不好多做解释的。看看天色离用晚膳的时辰还早,薛挽香让喜儿到后厨里又点了两样精致的小点心,和先前的荷叶笼子一道搁进三层食盒里,主仆俩拎着食盒,敲开了隔壁上房的雕花门。
  与此同时,临淮城十二坊的一个深巷里,柴府大少爷拉渣着胡子颓靡了醉眼,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往外走。还没走到巷子口,一个俊朗如修竹的身影挡在了身前。他揉揉眼睛,嘟囔道:“让开!”
  城里的雨势不大,只够沾湿鬓角长发,苏哲的长剑背负在背上,冷冷的看着这位柴大公子走到面前。离她只有三尺距离时,她飞起一脚,当胸将他踹了出去!
  柴钰飞只觉得莫名其妙的摔到地上,青石板路积了水,滚得一身泥。他挣扎着爬起来,还没直起身,又是一脚踹在他肩头,这次磕到了脸面,霎时间鼻青脸肿,他疼得酒都醒了,捂着嘴巴咳一声,吐出来一颗门牙!
  “谁!谁个蠢货胆敢暗算本少爷!”柴钰飞气急败坏,一手扶墙挪着起身,一手捂住被踹的胸口,说话时牙齿已经漏风了。
  苏哲逆着光,一步一步踩在雨水里,由远,及近。
  柴钰飞抹一把脸,雨水混合着血水淌到衣袍上,再看前方,只觉得那一抹瘦削的身影跟催命的判官似的,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命途上。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我爹是柴久晟,我爹有钱!”他一面说着一面往后退,退得几步不知绊到了什么东西一屁股坐倒在泥水地里。
  催命的判官,已经近在眼前了。
  “柴大少爷。”苏哲居高临下的瞰着他,眼神冰冷,像在看一具尸体。
  柴钰飞哆嗦了一下。天时已经逐渐回暖,他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你是谁?”他嚷着,忽然看向苏哲身后,惊喜的大叫了一声:“我在这里!!!”
  叫完立即转身,往苏哲的反方向拔腿就跑。还没跑出两步,被苏哲一脚狠狠踹在后心,砰的一下跟蛤//蟆似的趴在了泥水里。
  “噗!!”柴大少爷喷出一口血,挣扎着回头,眼里填满了恐惧:“我……我是欠了你钱吗?欠了多少?你,你给我三天,我爹不会不管我的。你让我回家拿钱。”
  苏哲终于从剑鞘中抽//出了长剑,剑刃不久前饮过血,在雨水里泛出微微的红光。
  柴钰飞匍匐在地上,抬头的余光看着那柄仿佛还带着鲜血的利剑,整个人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
  “我叫苏哲。”
  第一剑,刺进了左手手腕。深巷里传出柴大少爷尖利的嚎叫。苏哲沉着眉,安安静静的,将剑梢逆转,咔的一声脆响,柴钰飞手腕的骨头,碎裂了。
  “我的娘子,叫薛挽香。”
  第二剑,刺进了右手手腕。柴大少爷痛得死去活来,哭嚎着求情。苏哲握紧剑柄,面无表情,同样转动了剑梢。脆响再次响起,柴钰飞右手手腕的骨头,也彻底碎了。
  苏哲提着剑,站在巷道里。雨水渐大,滴滴答答的落下来,剑梢上鲜红色的血液混合着冷雨渗进泥地,蜿蜒淡去。
  嘚嘚的马蹄声在远处传来,跑得不快。
  “小满!”陈皓跳下马,朝她跑过来,看到她脸上冰冷的神情,微微一愣。
  苏哲眨一眨眼,收起了剑。
  她拂开陈皓,朝晕死过去的柴钰飞踢了一脚。柴钰飞哼一声,又痛醒过来。
  “明日官府里开堂审案,你去自首。把你怎么买//凶//杀//人,意图谋害性命的事情交代清楚。”
  柴钰飞痛得要死,哼哼唧唧不吭声。
  这回没等苏哲动手,陈皓已经一脚踩在他腰上。
  又是“嘎啦”一声,柴钰飞嗷嗷嗷的嚎。嚎到一半,声音逐渐弱了下去。陈皓歪着脑袋看了会,皱皱眉:“不会这么脆皮吧?”
  他探手到他鼻息间,片刻后舒了口气:“没死。拖去府衙外头吧。把胡老大蒋老三他们都绑过去,还有什么他们给过多少银子签过什么契约,赶明儿升堂了人证物证都有,抵赖不了。”他一面说着一面在柴大少爷的锦袍上撕了块衣角,包住他手腕的伤,省得他不小心流血流死了。
  苏哲抬着头,任雨水浇湿了脸蛋。陈皓牵马过来,把柴钰飞像扔麻袋一样扔到了马背上。走了两步,回头看苏哲。
  夹道里灌进来一阵风,倒也不冷,吹得人精神一振。苏哲眯了眯眼,曼声道:“方才,我是真的想踹死他。”
  陈皓歪着脑袋,道:“苏小满,你知道我来找你的时候,曹小槑说了什么吗?”
  苏哲没说话,只用眼神作出疑问。
  陈皓笑出一口大白牙:“曹小槑说,如若他们欺负的是她媳妇,还挑什么手筋啊,直接把手手脚脚都剁了吧!”
  苏哲微怔,随即心头一暖,脸上冰冷的神情都消散了,嘴角弯弯,和陈皓勾肩搭背的往巷子外头走,走到一半她淡淡道:“莫告诉挽香。”
  “什么?”陈皓故作不知。
  深巷之外风停雨住,苏哲笑笑:“没什么了。”
  “看不出来啊。”陈皓挑眉望她一眼。
  苏哲以为他要说她下手太狠,笑容凝了些,却听陈皓续道:“你竟然还有妻管严的潜质,可以哈!”
  苏哲:……
  陈皓是真高兴。天天看她们秀恩爱,甜粮都吃得饱了,难得扳回一局。
  “师兄。”她极少这么一本正经的叫他。陈皓傻乐着也听得一愣。苏哲不看他,定了定神,语气认真的问:“我和挽香……我们是真的在一起。不是闹着玩。你……你能懂吗?”


第87章 追杀
  “我和挽香……我们是真的在一起。不是闹着玩。你……你能懂吗?”一字一句,苏哲的话说得很清晰。
  两人一马慢慢的朝前走; 苏哲的心跳有点乱; 她已做好了被师兄责骂的准备。片刻后; 陈皓略带调侃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我又不瞎!”
  苏哲一怔望向他,陈皓瘪嘴:“你们俩天天天天的腻歪; 那小眼神; 藏都不藏,我看着都腻得慌。不止是你俩吧,曹小槑和柳姑娘也有……”他本想说有奸//情,话到嘴边,刹住了,忙换了句:“有,有蹊跷!”
  苏哲咬咬唇; 眨巴眨巴眼,声音弱下来,跟小时候似的带了点娇气:“师兄……”
  陈皓叹口气,抬手在她发顶上揉了一把:“没事儿。天塌下来; 让大师兄他们顶着。”
  苏哲:……
  柴钰飞一整夜没有回府; 这事儿虽不常见; 金思婕的心思倒也没放在上头。
  一早醒来,丫头们伺候了梳洗,她坐在大铜镜前捂着嘴打个薄薄的哈欠,贴身丫头缤儿站在她身后,拿一柄象牙梳给她梳妆。
  柴老爷和柴夫人越来越不待见她和柴钰飞; 晨昏晚定都不甚理睬,府里奴仆见风使舵,这院子里早已冷清不少。如今柴大少爷已经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柴家偌大的财产和他没什么关系了,看柴老爷的态度,身后至多会分给他几亩薄田几处贫瘠的庄子,有什么用?
  金思婕把玩着手里一只金钗,面色凉薄,眼底沉沉的,都是算计。
  为今之计,只有除掉柴府嫡子,柴家只剩下柴钰飞这一个独子,老头子过世后财产是他的也是他的,不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等到将来她生了儿子,再考虑要不要顺手除了柴钰飞这废物,届时柴家家业都在她手里,想要什么样的日子便是什么样的日子。她想得入神,嘴角挑起一抹得意中透着阴冷的笑。
  “小姐,今儿梳这个发髻行吗?”缤儿是从金府陪嫁过来的贴身丫鬟,跟得她日久,刚轻手轻脚的给她束好了发。
  金思婕略掀开眉,往铜镜里瞧了一眼,绾的是朝云近香髻,发式简单大方,是城里贵族女子惯常的打扮,可这发式插不了几根金簪,显不出多少贵气,她不喜欢。
  抬抬手,刚要叫丫头换一个梳妆,忽然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金思婕眉头一皱,往外边瞧。缤儿看她眼色,忙准备出去看看,才打起帘子就看到一个近身伺候的小丫头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一进屋就噗通跪倒在地,气都没喘匀,磕磕绊绊的道:“大……大少奶奶,出,出事了!”
  金思婕坐在绣花方墩上,冷眼瞰着她。缤儿顾了一眼,呵斥道:“怎么说话呢!谁出事了!”
  小丫头哭丧着脸:“是,是奴婢不会说话。大少奶奶,是大少爷出事了。府里都在传,大少爷一大早的就给府衙里的官差拘了起来,也不知是为的什么事,老爷派了管家和几个小子出去探消息了。”
  金思婕心里一紧,不自觉的捏着手里的金钗,她首先想到的便是薛挽香,那女人一日不死,一日都是个不知何时会爆发的祸害!
  缤儿看着她脸色越来越难看,也想到了什么,她委身在她耳边低声劝道:“近日里大少爷时常在外头惹事,上回在场子里欠的银子不还是小姐您给他还上的。这次约莫又闯祸了吧。”
  金思婕垂着眉眼冷哼一声,吩咐道:“叫秋葵到胡老大和蒋老三那里走一趟,若是都不在……”她横了个眼色,缤儿忙点头表示懂了。
  外边日头已高悬,早春的阳光落在院子里,照得满院亮堂。缤儿出门后小丫头上来给大少奶奶绾发,金思婕心里烦躁,随手用金簪子扎了她几下,小丫头跪在地上想哭不敢哭,只抽抽搭搭的。金思婕在屋子里想了一圈,越想越是心烦意乱,把小丫头踹了两脚呵斥出去,叫来个大丫鬟跟着,往柴钰飞的娘亲房里去了。
  柴钰飞的娘亲是柴久晟的二房,生了儿子才扶的侧室,她也听说儿子给官府拘了起来,正六神无主,见儿媳妇过来,说要回娘家探消息,她想起儿媳妇是官家的小姐,虽说是个不起眼的小官,但好歹能跟府衙沾上边,她慌慌张张的点头,一面叫人到马厩那头备车,一面交代儿媳妇:“你放心出门,去求你爹爹救救钰飞,府里老爷夫人那里我去给你说。”
  金思婕假做哀情的点点头,罗裙迤地,凄凄凉凉的走回院子里。
  往日跟着出门的婆子都在门前等着,金思婕回屋披了件披风,想了想,又开匣子取了几张银票。忽见小丫头打起帘子,缤儿从外头回来,脸色有些苍白。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听到缤儿说秋葵回来了,巡过一周发现胡老大几个人都不见了。金思婕脚上发软跌坐在床榻上,缤儿吓到了,扶着她连声叫小姐。她定定神,让缤儿将匣子里的银票全都带上,收拾了金银细软,快步往柴府的仪门走。
  内眷出府的车子都停在仪门外,几个婆子见她脸色铁青,俱不敢说话,只跟着跑。谁知到了仪门处,七八个家丁将她们拦了下来。金思婕又气又急,大声嚷嚷:“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拦我!”
  领头的一个家丁行了礼:“回大少奶奶的话,老爷才下的家令,他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府!”
  金思婕怒道:“我是回娘家找我爹爹商量大少爷的事情,你们敢拦着,要出了什么事,你们谁个担待得起!”
  家丁们左看看右看看,不再说话,可就是不放人。跟着金思婕的婆子多半是从金府里带来的,这一年多来在柴府里横行霸道惯了,此时见着自家小姐被顶撞,一个个不嫌事大的往外推嚷!
  眼看着越闹越不像话,不知何人请了柴夫人过来,终于呵住了他们。金思婕眼珠子一转,扑过去跪倒在柴夫人脚边,一哭二闹三上吊。柴夫人冷眼看着,等她闹够了,才吩咐一众家仆,将大少奶奶送回房,其余人一律关进祠堂边掌刑罚的空屋子,等柴老爷回来再做论处。
  金思婕一听,闹得更厉害,无奈柴府里终究是柴夫人做主,她哭道撒泼都没用。
  大少奶奶的院子被看管起来,里里外外不通消息。等到天都黑了,忽然来了十余个奴仆,在门外敲敲打打。金思婕如惊弓之鸟,跳起来往外跑,只见院子里进来几个健壮婆子,捉住她不许她乱动,门窗很快被封了起来,院子的围墙上加了一层高高的木栅栏,越发连外头的样子都看不见了。金思婕一抬头,只看得到被切割出来四四方方的天空,她恐惧的想到从前薛挽香的小院子,就是这般被柴老爷锁了起来,一连十余日,只有最简单的三餐续命,不准进,也不准出。
  “放我出去!!来人啊!!”她使劲捶门,砰砰砰的响。
  婆子们都退了出去,封闭的院子里只剩下金思婕和她从金府带来的几个丫头,缤儿上来劝她歇一歇,等大少爷回来,老爷气消了,一切就好了。
  金思婕怔了一下,愣愣的道:“不。他回不来了。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薛挽香那个贱//人!柴钰飞回不来了。我要被困在这里了。”
  她的眼泪扑簌扑簌落下来,四方形的天空里天色慢慢暗了,缤儿扶着她回房。
  那时候的缤儿还料不到,她家小姐一语成谶,岁月漫长而荒凉,她们的一生,再也没能走出这座院子。
  距离临淮城府衙不远处的一座茶肆,苏哲和曹幼祺在二楼临街的一张桌子上对坐着饮茶。茶点送上来的时候陈皓也回来了,小炉子里烧着冰蓝的银碳,曹幼祺用竹夹在沸水中夹起一只小盏,给他斟了一杯刚沏的茶。
  茶汤止七分,清澈荡漾。
  这时节不早不晚,茶肆里人还不多。陈皓举杯饮了,慢慢道:“昨晚上柴久晟又到府衙里去了。约莫使了不少银子,进牢房见着他儿子,大半个时辰才从府衙后门出来。”
  “这里的官风如何?柴钰飞会给他捞出来吗?”苏哲微垂着眉眼,淡淡问。
  陈皓瞥她一眼:“人证物证俱在,想要捞他没那么容易。何况,你还记得在巷子里,我那一脚踹在了哪儿吗?”
  苏哲展眉,曹幼祺捧着脸问:“哪里哪里?”
  陈皓捏着香酥小茶点咬了一口,翘唇笑笑:“别管哪里。反正柴大少爷就是出得来,人也废了!”
  苏哲不再说话,举起瓷壶斟了一圈热茶,忽而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带着惊奇的语气问:“苏……苏……苏姑娘?”
  她回过头,看到一个打过几次照面的人站在楼梯边,满脸诧异,显然刚从楼下走上来。
  陈皓和曹幼祺都望了过来,苏哲咳了一声,只得随口道:“这位是西楼门的吴启明,吴少侠。吴少侠,这是我师兄师妹。”
  吴启明听到“吴少侠”这个称谓,明显一愣。陈皓和曹幼祺则露出了八卦的眼神。
  苏哲无奈道:“要饮一杯否?”
  吴启明摇摇头,几步过来,张口道:“苏……苏少侠。”诶哟,好拗口。他沉了沉气,问道:“你怎的在这?”
  苏哲摆摆手:“说来话长……”
  她没打算解释,可吴启明更干脆,直接截断她:“那就别说了,你快走吧!”
  苏哲怔了一下,莫名道:“我为什么要走?”
  “前些日子林师弟伤势出了变化,大夫说养好了也不可能再练武了。我师母又哭又闹,师父大发雷霆,听说你在玄武祭现身,我师父亲自下山,往这方向追杀你来了!”
  吴启明的语气有些急,陈皓和曹幼祺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说到“追杀”,师兄妹俩都收起了八卦的心思,忙问究竟。
  苏哲三言两语将那些过节解释了,陈皓皱眉道:“西楼门这么不讲理吗?”
  吴启明脸上红红白白,欲辩驳,又说不出话来。
  苏哲亲手给他斟了一盏茶,诚恳道:“谢谢吴少侠告知在下。”
  几人饮了一杯,陈皓想了想,道:“阿哲,你今日就回镇上,师兄弟都在客栈,也好有个照应。”
  苏哲摇摇头。
  陈皓知道她想等着柴府的案子水落石出,他拍拍她的肩:“我在这儿等。你和小师妹一道回去。你们媳妇儿不是还在等你们吗。”
  苏哲和曹幼祺一面薄红了脸蛋一面顾盼念想。
  吴启明看着她们瞪大眼睛,脑子里全是疑问句:我听到了什么???


第88章 妩媚
  临淮城近海,春风怫然的时候仿佛一夜之间就能染绿大地山河。
  这天阳光很好; 薛挽香将冬日的衣袍翻出来浆洗; 喜儿在井中汲了水; 伸手接过衣衫,薛挽香摇摇头; 喜儿凑过脑袋一看; 她抱着的那两身袍子,分明是姑爷的服饰。
  喜儿捂着嘴偷笑,脸上的表情恨不得直接写上:我懂我懂!
  薛挽香横她一眼,自己也低着头笑。
  客栈掌柜家里养了三个小孩儿,最大的是个女孩,不过十岁左右,带着一对四五岁的双胞胎弟弟小宝和贝贝; 时常在庭院里玩。寻日里见着柳卿卿或者薛挽香来到院子里,几个孩子都会哒哒哒的跑过来围着她们转。
  柳卿卿弹得一手好琵琶,偶然弹过一次,掌柜家的女孩儿听了喜欢得不得了; 每每见着她都会两眼放光; 只是柳卿卿冷清些; 心情好了指点一二,足够让小姑娘心花怒放了。
  两个小男孩则更喜欢粘着薛挽香,因为薛姐姐温温柔柔的,闲了还会给他们讲书里的故事,她的声音像清泉; 说出来的话儿比唱歌还好听。
  在客栈楼上疯跑着的小男孩看到薛姐姐在庭院里浆洗衣裳,欢呼一声跑了下去。
  “薛姐姐!”
  “薛姐姐!”
  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两张小脸蛋,扬着一模一样的笑,围着薛挽香嚷着一模一样的话语,嘤嘤嘤,太可爱了啊!!
  薛挽香手里抱着一个木盆,盆里是刚洗好的衣裳,笑着应了他们。
  她已经换了春日的薄衫,浅绯色的罗裙丝绦如垂柳,站在阳光下,袅袅婷婷。两个小孩儿绕着她转了一圈,仰着头看她拎起其中一件袍子,晾在了细竹竿上。
  “这是谁的衣服啊?”大一点的小宝眨巴眨巴眼。
  “这是谁的衣服啊?”小一点的贝贝咬住手指头。
  刚洗好的衣裳有清新的皂荚香,薛挽香翘唇一笑,拎起另一件,一面晾上竹竿一面答道:“是我家里的衣裳啊。”
  “你家里的谁呀?”小宝是个好奇宝宝。
  “我知道!”贝贝抱着薛挽香的腿邀功:“是你家郎君!对不对!”
  薛挽香脸红。
  小宝也跳起来,跟着喊:“对不对!对不对!”
  他跳得太欢快,完全没留意到脚下有块小石子,硌着了脚丫子,小家伙“诶哟”一声往前直扑。
  薛挽香赶忙要扶他,可已经来不及了,小家伙噗的摔到了地上,续而扬着粉嘟嘟的小脸蛋,一脸懵懂,也不知有没有摔疼。薛挽香抓着小宝的两只小胳膊将他抱起来,小宝楞了一下,才委委屈屈的嘟起了小嘴,将哭未哭的样子。
  苏哲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了庭院,弧形的月门里,她看到她喜欢的女子抱着一个小小孩儿轻声的哄着,还有一个长得极为相似的小孩子站在她脚下,仰着头叽叽咯咯的说话。
  徐徐的微风拂动她及腰的长发,她的眉,她的眼,她弯着唇柔柔软软的笑,没有一处不温柔。
  贝贝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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