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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相依[gl]-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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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的小菜,一会儿送到房间里。”
  “得嘞!”店小二拉长着嗓子叫了一句,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笑嘻嘻的问:“两位姑娘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苏哲扭头看薛挽香。
  薛挽香困倦的眨了眨眼,回道:“一间就好。”
  小二哥带着两位姑娘来到房门前,径直下楼忙碌去了。薛挽香愣坐在椅子上发呆,苏哲走过来看她满脸倦色,“累坏了?”
  薛挽香点点头,脸上有些赫然:“从没有这般接连着赶路,还不太习惯,过几天就好了。”
  苏哲也坐到了桌边,斟了两盏热茶,一盏推到薛挽香面前,一盏举到唇边抿了一口。“你从前过的日子和现在很不一样吧?和我,也很不一样。”
  薛挽香想了片刻,一手托着香腮慢慢道:“是有些不一样。我实在……没怎么出过门。我爹爹和我娘亲成亲时是个秀才,他一心要中个举人,光耀门楣,让我和我娘过上丰足的好日子。我娘亲长年以织布卖钱,供我爹爹读书,也供着一家人的吃穿用度。直到我十岁那年……”她的声音越说越轻,渐渐沉默了下来。
  苏哲意会到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她拉过她的手,陪着她安安静静。
  手掌中传来让人熟悉而安心的温度,薛挽香扁扁嘴,一滴眼泪溢出眼角,从脸庞上滑落下来,“我十岁那年,我娘亲病了,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诊了脉只是摇头,说了好些晦涩难懂的话……”
  “挽香……”苏哲一手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环过她肩膀,在她背上轻轻抚过。
  “姑娘,两位姑娘,饭食送来了。”房门被敲响,店小二的声音在外头扬着。
  薛挽香试了泪,推推苏哲:“我没事。你去开门。”
  苏哲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薛挽香已走到房间一侧的屏风边,倒出铜壶里的热水准备洗脸了。
  苏哲放下心,打开房门,将盛了饭菜的托盘接过来,交代道:“劳烦你一会儿再送些热水来。”
  店小二道:“两位姑娘可是要……”他眼珠子转了转,不好直说沐浴,换了个稳妥点的词:“可是要梳洗?我们厨房后头有管事的婆子,要用什么物什都问她就是。”
  苏哲道了谢,取过几个散钱递给他。
  店小二接过赏,笑嘻嘻的下楼去了。
  饭食很简单,不过是最常见的家常小炒,两个人围桌坐了,苏哲很聪明的没再提先前的话,只说些从前一个人行走路上的无趣,如今有了薛挽香陪伴,连用饭都要香一些的。
  薛挽香哪会不知道她是在哄自己开心呢,嗔她一眼,往她碗里夹了一片肉。
  到得掌灯时分,苏哲到厨房里找管事的婆子借了浴桶,婆子帮着送了几桶热水进来,俩人轮流到屏风后梳洗。苏哲将自己打理干净时薛挽香正坐在大铜镜前散发,见她走出来,便招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跟前,拿了张干净的大巾布给她绞着长发。
  苏哲微眯着眼睛,脑袋随着薛挽香的动作摇晃,薛挽香拍她一下,“坐好!别闹。”
  苏哲嘻嘻的笑。
  铜镜里映出两个人的身影,或坐或立,一个清隽秀气,一个柔媚婉转。苏哲看着镜子里站在她身后的人儿,手执木梳,长睫半垂,专注的神情越发温柔娴静。
  “挽香。”苏哲的声音轻轻的,怕惊扰了一室的美好。
  “嗯?”薛挽香应着,撩开苏哲耳边一咎秀发,用一柄枣木梳子细细梳理。
  她的指尖微凉,苏哲刚沐浴过的肌肤微烫,被她指尖拂过,只觉得痒痒的忍不住想笑。
  “好痒!”苏哲笑着缩脖子,一转身捉住了薛挽香刚刚撩过她的左手。
  薛挽香的手腕很细,白净如玉,捉在手里感觉得到一阵一阵跳动的脉搏,就击在她的手心。
  苏哲抬起头,想说句什么话。
  原本的原本,她想说,薛挽香,你待我也很好。后来她想说,薛挽香,其实我怕痒。
  可是抬头的时候,她看到薛挽香如墨的秀发,散落在她的中衣上,许是沐浴之后的水滴未干,耳边的发丝垂在肩头,一滴一滴的水珠落了下来,从颈旁逶迤到胸前。
  那中衣的质地本就轻薄,被这水色晕染,几乎都贴在她浑圆柔软的地方,隐约的,现出了甜美的轮廓。
  薛挽香见苏哲转回头,原本欢笑着的脸蛋变成难以言说的神情,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红了起来,只短短一霎,她的脸色越来越红,到最后耳朵都红得要烧起来了。
  “你……怎么了?”薛挽香被吓到了,忙用手捂她额头,“哪里不舒服?”
  才碰到她额头,苏哲“啪”的跳了起来,立即转过头,用手捂着眼睛:“我……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方才哪是没事的样子。”薛挽香扯她手臂,苏哲轻轻一颤,将手臂收了回来。
  ……
  “你这是……”
  “我真没事。”苏哲截断她的话,退开一步,脸上还烫着,她不敢抬头,“我去叫厨娘来,把浴桶搬回来。你先睡吧。”她说着往外走。
  “诶!”薛挽香在后头又扯住了她的袖子:“你就这么出去啊?”
  苏哲一低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也穿着中衣,脸上更红了。从衣架子上取过外衫套在身上,飞快的系好,闷声开门跑了出去。
  木质的楼梯传来哒哒哒小跑着下楼的声音。薛挽香站在屋子里,看着掩好的房门,低眉想着自己可是做错了什么。
  厨房里来了两个婆子,将浴桶抬了出去。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苏哲才慢慢走回来,脸色已如常了。
  薛挽香等她掩上了房门吹熄了灯,才侧身躺到床榻里侧。苏哲在榻沿坐了一息,慢慢也躺下来。
  她等着薛挽香问她方才去哪儿了,她都想好了,就说在厨房打听去往临淮城的路线,如果薛挽香追问路线怎么走,她就说厨房里的人也不知道,明儿个再找掌柜的打听。
  这理由多好啊,千万不能让薛挽香知道她大半夜的在客栈院子里晃悠,也不知为什么脸热得不敢回房。
  可是薛挽香没问,她冥思苦想出来的理由没用上。
  苏哲心里有些堵。
  辗转反侧,窗外的星光都黯淡了,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梦里听到有人轻轻的叹息,像在耳边,又像在天边。
  次日醒得迟了些,俩人在客栈用了早饭,苏哲叫来小二哥问了路,却没急着会账。
  “给你买两身合适的衣裳,总让你穿我的旧衣服,怪委屈你的。”苏哲扬起笑脸,拉着薛挽香往街上走。
  薛挽香没做声,跟在她身后出去了。
  转过青石板大街,俩人走到了巷子口,果然在小二哥说的大榕树下找着一家成衣铺子,伙计迎出来,赔着笑说话。苏哲看了看架子上挂着的式样,侧头询问薛挽香。
  薛挽香摇摇头,“去买两身粗布衣裳就好。”
  苏哲扁扁嘴:“不要。就在这儿买,这儿的好看。”
  薛挽香避开店里伙计,低声道:“我们要省钱。”
  苏哲财大气粗的摆摆手:“不省在这份上。”她说着取过一件浅蓝色轻纱长裙,“这件可好?你穿着一定好看。”
  薛挽香终是无奈了,瞥她一眼,“我穿着这个赶路?”
  苏哲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两个人左看右看好半天,挑了两身适宜出门行走的衣裳,伙计接过来给她们包好。苏哲对那身浅蓝色的长裙情有独钟,拿在手上恋恋不舍。
  “要么,你去试试?若是好看咱们就买下来。”苏哲眼巴巴的看着薛挽香。
  薛挽香不为所动,摇头道:“穿不上的,放回去吧。”
  苏哲只得将纱裙放回架子上,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店门。
  薛挽香看她那哀怨的小模样,噗嗤笑道:“要么买下来你穿?”
  苏哲瞅她一眼,不说话了。
  买好了衣裳,俩人预备到集市里买些路上常用之物,并肩走过巷口时苏哲的手指碰到了薛挽香的指尖。薛挽香指尖轻轻一颤,收回了手。
  苏哲有些不明所以,抬眉看她。
  薛挽香咬唇低头,想着昨日自己触到她耳边发鬓时她的抗拒。她是讨厌旁人碰触到她的吧,所以往后的相处,她一定要小心,尽量不要碰到她的肌肤,因为真的不想,再被她讨厌了……
  深秋细细的风,卷起几张落叶,翻飞在身边。灰色的墙外有蓝色的天,苏哲看到薛挽香半垂着长长的眼睫,微红了眼圈。


第9章 崇山
  小巷子里两个人各自静默了片刻,苏哲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薛挽香有些不对劲了。从今早走出客栈以来,她就有意无意的避开与自己的接触,不,不是今早,而是在更早之前。
  也许是在她们醒来的时候,甚至仿佛,是在昨晚,她无意间窥视到她娇艳的模样之后……
  想明白这些,苏哲心里有些涩涩的,但她从来都是磊落的人,昨晚的情景本就事出偶然,她想着解释清楚,她不是有意为之。
  “挽香。”苏哲想起昨夜的情景,莫名又红了脸:“你是,讨厌我了吗?”
  薛挽香微微一怔,顺着她的话言道:“我讨厌你?我为什么要讨厌你?不是你……厌烦了我么?”
  她说着垂下眼眸,掩住了薄薄的委屈。
  “我怎么会厌烦你!”苏哲一壁说着一壁拉她的手,“我以为你要讨厌我了呢,我昨晚……那般孟浪。”
  “孟浪?你昨晚怎么……”
  薛挽香的话没说完,苏哲忽然挑眉侧目,停顿一息,随即拉着她的手,往巷口外边疾行。
  薛挽香不明所以,可她仿佛已全然信任着苏哲,见她不说话,便也安静的任她牵着手,一路往前走。
  直到走出了小巷,来到了长街,街上多了不少往来的行人,苏哲才略松了手,解释道:“方才我们被人盯着了。”
  薛挽香也猜到几分,有些紧张的问:“是抓了我来的坏人吗?还是要对付你的西楼门?”
  苏哲摇头道:“还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西楼门。跟着我们的有好几个,不像有功夫在身的样子。起先我还觉着许是巧合的路过,可是我们走他们也走,我们在巷子口停了那么久他们也停了那么久,一看我们有动静了,又想跟过来,我才确定,他们是盯梢了我们。”
  薛挽香被人劫/持怕了,不自觉的往苏哲身边靠拢,声音弱弱的,“那……怎么办?”
  苏哲瞅她一眼,笑道:“他们又打不过我,怕什么,方才我不想惹事,就拉着你出来了,毕竟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他们知趣便罢,若是还惹了来,我还会放过他们么!”说着拉过薛挽香的手,一起走到路边的馄饨店,“出来这半天,肚子也饿了,我们吃碗馄饨好不好。”
  卖馄饨的大娘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手挽着手来光顾自己小摊的生意,心里着实高兴,笑眯眯的给她们煮了两位新鲜的小肉馄饨,用蓝瓷碗盛着,清汤上还浮着翠绿的葱花。
  苏哲往碗里加了胡椒粉,勺起一只馄饨轻轻的吹了两下,放进嘴里,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
  薛挽香看着她孩子气的笑容心里忽然想,将来回到临淮城,一定要给她买好多好多的肉,让她每天都能这般笑,那才好呢。
  吃过馄饨两个人又到集市里添置了几件物什,苏哲用一只包裹一齐包好,薛挽香两手空空的走,怪不好意思的,要苏哲分摊一些给她拎着。
  本也没多重的东西,苏哲将小巧的包裹挎到左肩,伸出了右手,“你拎着我就好。我比较重要。”
  薛挽香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弯唇一笑,牵住了她的手。
  不知不觉间,昨晚生出的那些隔阂,莫名的消失了。
  将近客栈时,暮色已四合。苏哲叽叽咯咯的和薛挽香说着一会儿要叫跑堂的送什么小菜,薛挽香说不要辣椒就好,昨儿个的小炒肉里放了些麻椒,吃得眼泪汪汪。
  两人正说得开心,不妨前边忽然闪出人影。
  苏哲立即拉住了薛挽香的手,脚下向前半步,挡在了薛挽香身前。
  来人是个流里流气的男子,一步步走近前来,满脸挂着垂涎的神色,“小妹妹,要去哪儿呀?”
  苏哲不答话,抬手将肩上的小包袱递到薛挽香怀里。忽然她神色一凛,往方才走过的小道望去。
  果不其然,小道上也走出来两个男子,满脸不怀好意的笑,边走边叫嚣:“老痞,你可看好了?这是两只单飞的雏鸟?”
  苏哲出来闯荡也有些日子了,大约听出话里的意思,她的眸光微寒,嘴角浮起一丝冷意。
  他们的脚步,她听得出,也看得出。这般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打她们的主意!
  流里流气的男子回道:“我都打听好了,这两个是昨天才到镇上的,住在前头客栈,单飞!”他的眼睛往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眼里冒着兴奋的光,补充道:“雏鸟!”
  两个男子跟着几步上前,渐渐形成合围的圈子。其中一人眼睛都恨不得贴到薛挽香身上,“小娘子,来跟哥哥玩玩呗!”
  他淫/笑冲薛挽香伸出手。
  薛挽香脸色一白,苏哲已冷笑一声,抬起脚,直接踹到了男人的肚腹上。
  “噗!”这个比她高出不止一截的男人,一招就被踹得飞跌出去!
  同来的两个男子一愣,随即脸上发狠,同时往苏哲冲了过去。
  因着今日是出门买衣裳,苏哲的长剑没带在身上,薛挽香抱着小包袱,免不了的害怕。
  可她的害怕没能持续多久,便结束在苏哲的三招两式上了。
  是的,苏哲没跟他们废话,一上来直接将他们打成满头包,那个放言打听了她们的男子被揍得最惨,哭嚎着趴在了地上。
  苏哲打完了,拍拍手拉着薛挽香就走,走到最先被她踹飞的男子身边,想起他刚才喊薛挽香“小娘子”,苏哲气就不打一处来,抬脚又狠踹了几下,直踹得那男子叫都叫不出声了。
  走出巷子口,薛挽香还惊魂未定,她犹豫着问:“你不问问他们为什么跟着我们吗?”
  “还能为什么!”苏哲咬牙。
  薛挽香看她有些生气的样子,将事情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没再追问。
  回到客栈里两个人草草用了膳,苏哲打了一架,先去梳洗了。薛挽香将买回来的东西收拾好,等到苏哲从屏风后转出来,才拿了衣裳也去沐浴。
  夜风有些凉,桌上的灯影摇晃了一下,窗屉子外树影阑珊。薛挽香清清爽爽的走出来,看到苏哲还坐在案前,托着腮发呆。
  “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苏哲听到声音懒懒的回头,望见薛挽香将长发散了下来,衬得娇俏的下巴尖尖的,鬓角微润,肌肤胜雪,昏黄的灯光下自成一段风流妩媚。
  她看得有些久了,薛挽香没等到她回答,抬头瞥她一眼,自己钻到床榻上去了。
  苏哲回过神来,也蹭掉了软鞋平躺下来,两个人肩捧着肩。苏哲眨眨眼,“挽香,我想了一晚上。”
  “嗯。”薛挽香看她没熄灯,爬起来一手蹭在枕边要去吹灯,听她这般说话,便停住了问道:“想了什么?”
  “我想……”苏哲皱了皱眉,认真的看她:“你太漂亮了。”
  薛挽香偏过头,不大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苏哲续道:“临淮城山长路远,我们这一路过去,只怕会碰上更多像今日这般的事情。”
  薛挽香蹙眉想了一会,言道:“明日我去买个帷帽,把脸遮住?”
  苏哲摇头,“我们两个年轻女子,千里迢迢的结伴上路,总还是招人眼。”
  “那你待如何?”薛挽香听出来了,她想了一晚上,定是已有主意了。
  “我想……”苏哲话音一顿,带了几分俏皮:“我想去买两身男子衣裳,扮做翩翩公子的模样,与你走在道上,也不怕别人惦记了。”
  “这法子倒新奇。”薛挽香点头,笑了一会又道:“只是你若扮做男子,我们住店打尖,只怕会有诸多不便。”
  苏哲弯着眉眼道:“这有何难?!你扮做我的娘子便是,年轻夫妻,从南走到北,有人问起就说陪你回娘家好了。”
  薛挽香横她一眼,“何必这般麻烦,不若我也扮做一个书生,你我结伴同行看遍山河景色,岂不潇洒!”
  她说着说着便觉得自己好生聪明,这法子太好了!灯影下眸光璀璨,一闪一闪的看着苏哲,等着她赞同。岂知苏哲在床榻上一手撑着脸,笑得有些调侃:“真的吗?你也要扮做男子?”
  “不妥吗?”薛挽香嘟嘟嘴,这法子挺好的呀。
  苏哲憋着笑,眼珠子哒溜溜一转,最后将目光在她胸前点一点,语气感慨万千:“你这……崇山峻岭的,要扮做男子,实在是藏不住啊!”
  薛挽香听了前半句脸上已经“腾”的一下红了,苏哲话音未落,她已经咬着银牙扑上前去:“你个大混蛋,又寻我开心!”
  苏哲哈哈大笑,一壁躲她一壁嚷嚷:“别别别,好痒好痒,哈哈哈!好娘子,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你休想!”
  床榻里两个人嘻嘻哈哈的闹作一团,不过片刻已是满额细汗。窗外叶卷如浪,月光映着灯光,一室安然。


第10章 最好
  次日一早起来,苏哲果然又跑成衣铺子去了。薛挽香将两人的东西都收拾了一番,用大木盘盛着换洗下来的衣裳,拿到客栈后院汲水洗衣。
  苏哲的衣裳皆是便于出门行走的样式,不尚华丽,色泽却多半偏浅,洗起来有些折腾。
  这些时日以来,薛挽香时常穿着苏哲的衣裳,不知不觉间,同一件衣裙,渐渐有了两个人的味道,就像相濡以沫似的。
  不对,不是这个词。
  薛挽香洗着洗着,突然惊觉脑海中闪过的这个词用得极不恰当,适才怎么想的呢。
  当是姐妹情深才对!
  她咬咬唇,放下手里的衣裳,到井边汲出清水过衣。
  “姑娘,这井太深,只怕不好使力,让小生帮你汲水可好?”
  不知何时,身边已站着一个少年郎,深秋的阳光映着一身绛蓝色的衣袍,长发未及冠,只用简单的绳结束着,衬得眉目清朗。
  薛挽香看得微微发怔,少年郎唇角弯弯,扬着一抹笑挨近了她:“为夫这般打扮,娘子可喜欢?”
  砰……砰……砰……
  是谁的心,跳得好快。
  薛挽香的手上还挂着适才洗衣裳时留下的水珠,凉凉的滑进掌心里,她想起用得不恰当的那个词——相濡以沫——续而俏脸微红,掩饰般略垂下眼睫,咬唇嗔道:“哪里来的浪荡小贼,学得这般油腔滑调。”
  声音软软的糯糯的,似笑非笑。
  苏哲笑意更浓,接过她手里的井绳,将空木桶放到深井里,左右晃动,不一会打起满满一桶水,倒进木盆里。
  厨房里的婆子也到院子里来了,看到水井边站着两个年轻人,那少年郎长得俊俏,正眼巴巴的瞧着姑娘家,大姑娘的模样儿更是说不出的出挑,两个人不知说到了什么,姑娘家绯红了双颊,却没给少年郎一个好脸色。
  大约还没追上呢。
  厨房婆子想着,会心一笑,想到自己年轻时,她家里那位还没说开,也曾这般心心念念的期望。
  “秋风天里日头辣,小哥儿不若搭把手,赶紧洗好了衣裳,别把人晒坏咯。”厨房婆子朝着井边笑说一句。
  薛挽香正别扭着呢,忽听有人说话,吓了一跳,话里话外还带了调侃,她的脸更红了。苏哲伸手过来拿她手里的衣服,她在她手背上一拍,护着衣裳到旁边洗去了。
  “一起洗啊,快一点。”苏哲一撩袍子就要帮忙。
  “走开啦!”薛挽香拧了湿衣服放到大石块边上,才不要告诉她新买的衣裳很好看,没必要这会儿就弄皱了。
  苏哲看她莫名其妙的炸毛,等了一会,见她一件一件都洗好了,又搬了大木盘将水倒掉。苏哲将衣裳展开来,细心的抖平,晾到支起的细竹竿上。
  薛挽香眼风扫到了,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房里,苏哲掩好房门,见薛挽香坐到方桌旁,斟了一盏茶。
  她也乖乖坐到桌子的另一侧,稍待了片刻,才觑着她脸色问:“方才……我冒犯你了?”
  薛挽香捏着茶盏,慢慢的看了她一眼。茶还热着,沁得手心发烫。她摇摇头,回道:“我只是,一时不习惯。”
  苏哲低头看看自己,嗯,是有些不大一样。
  “既这么着,无人的时候,我们依旧以姐妹相称便是。”苏哲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她抿了一口,笑道:“论起来,与姐姐相识这么久,委实还不知姐姐芳龄几何。我今年十七,姐姐呢?”
  薛挽香看她忽然论起姐姐妹妹来,其实更不习惯好吗!可是方才已经那般说了,也没法子改口的,只得无奈道:“我也十七。”
  “哦?”苏哲的眼睛亮亮的,衣冠楚楚更显得唇红齿白,“我是五月生的。姐姐几月?”
  薛挽香一愣,扭头不看她,“我不告诉你!”
  苏哲眨眨眼,难得聪明了一回。她放下茶盏,笑出一口小白牙:“我知道了,你是五月之后生的,你比我小!”
  薛挽香不想理她,只做没听见,起身去拿包裹。
  可是包裹在今儿个早上就已经被她收拾得很好了,这会儿拿过来又能做什么呢?她额上炸了炸,想着要不要把衣服拿出来再叠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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