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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相依[gl]-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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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庄主一家三口在前堂大殿辞行,曹沫生挽留了几句,秦诗语上前寒暄,说昨夜风大,苏哲和薛挽香喝沉了酒,给风吹着了,这会儿在屋子里养病,特意让喜儿过来替她给义父义母磕个头。她说着看了喜儿一眼,喜儿难得伶俐了一回,双膝跪地替她家小姐完成了磕头重任。
  送走了雁行山庄一行人,秦诗语片刻不停留的往回走,到了主屋听丫头说薛姑娘已经在祠堂了,她招招手叫来贴身丫头锦媛:“去后头开箱子,带小丫头抱几床棉被子过去,大绒毯子也带上,再交代后厨经心些,当真冻着饿着了可不是顽的。”
  “你这是做什么??”曹沫生听得难以置信,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在管教徒弟,他媳妇在使劲拖他后腿。
  “你说我是做什么?”秦诗语扫他一眼,指使着锦媛赶紧去准备。
  “我都没揍她们,就关几天祠堂冷静冷静!”曹沫生越发恼火,瞪着眼睛道:“她们俩做出这糊涂事你还要护着她们?”
  “还冷静几日?!这是什么月令你不知道?祠堂里压根就没通地龙!白日也就罢了,夜里你要把她们冻死吗??”秦诗语板起脸,随手指着个丫头:“去拿几个小暖炉,再拿两件厚实的大氅一并送过去。”
  曹沫生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简直要气死了。“你你你!慈母多败儿!!!”
  丫头们全给轰出去了,屋里只剩了老夫妻俩。秦诗语转了转眼珠子,一张一弛的度,她素来拿捏得住。“唉。你气什么呢。你女儿见天的不回来,我跟前就剩了苏小满这一个还算孝顺的。她心里有咱们的养育之恩,知道回来跟咱们求请。若是碰着个不知恩的,带着人家姑娘满天涯跑,你也寻不着更罚不着了不是?”
  “她敢!”曹沫生虎着脸:“逮回来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你女儿不就满天涯跑了。你要逮回来打断她的腿么?”秦诗语坐到铜镜前挑挑眉,拿一柄小象牙梳梳理着秀发转开了话锋:“看她们俩这样,在一块儿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挽香看着柔弱,实则韧如蒲草,阿哲……阿哲自小心事重,旁人看到的都是豁达开朗,可谁能想见得到她小时候在睡梦里天天哭着喊娘亲。而今她家里恐怕只剩下她了,能遇上这么个可心的,我也愿能成全她。只是……”
  “什么?”
  “只是子嗣上可怎么办呢。”秦诗语犯愁。
  曹沫生火气已经给他夫人安抚得差不多了,摸摸下巴上修剪好的胡子随口道:“这有何难,小槑的孩子过继一个给她们便是。”
  秦诗语抿着发鬓的手顿了一顿,她想起薛挽香提过,她女儿是追着一位柳姑娘跑的,万一……
  算了,先掀过这页。
  “所以你是同意了?那你还罚她们做什么?”秦诗语瞅着他,似笑非笑。
  曹沫生用鼻子“哼”了一声,又提起了生气:“你看看她们那样!!还没经过咱们同意呢,就!就!!”
  “就什么?”秦诗语扔了梳子倚过来,望着成婚已将近二十年的良人,嘴角挑出一点儿少女时候的顽皮:“从前我爹还没同意时你还不也悄悄拉过我的手?”
  “她们只是拉手吗!!”
  秦诗语在他手背拧一下:“难道你没偷偷亲过我?”
  曹沫生老脸一红,欲要辩驳这根本是两码事,屋子外头忽然响起了略微杂乱的脚步声。
  “门主,夫人,陈皓陈师兄求见。”小丫头大约给催着来的,回话的声音都带了焦急。
  曹沫生皱皱眉,男徒弟们是绝少到后宅来的,陈皓来得这么急,是出了什么事?
  “师父,师娘,咱们山下忽然来了一群人,说是找阿哲寻仇,喊打喊杀的,把杨叔都打伤了。”陈皓匆忙进到外间,躬身拱手:“大师兄不在,二师兄已经往山下去了。”
  “可知来的是什么人?”曹沫生和秦诗语走出来。
  “回师父,是西楼门。”
  君山派的祠堂一溜儿好几间屋子,除了供奉祖师爷和历代师祖的牌位,在两侧还置了厢房。
  厢房里冷冷清清,桌椅陈设都按着最简单的来,本就预备着给门人内省的。唯一宽敞的是大书案,案上有书卷数本,笔墨纸砚整齐。
  苏哲在厢房里打坐一周天,闷闷的坐到桌案前。长叹一声,她没能回屋一趟,也不知挽香怎样了。
  君山派与江湖上大多数门派不同,徒弟们除了学武之外还要略通笔墨,犯了错有文惩也有武罚,至于摊上哪一个……得看运气!
  这回苏哲摊上的是文惩——《史记》,从头到尾誊写一遍。
  苏哲想哭。这是给人写的么??
  “黄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孙,名曰轩辕。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
  多思无益。取过第一册 《五帝本纪》,苏哲伏在案上,逐字逐句的誊写,起伏的心思慢慢安定下来,不知不觉日光已偏移。 
  房门被人推开,她只当是来送饭的下人,依旧专注的写字,头都未抬。
  薛挽香与她相识一年有余,见过她舞枪弄剑,见过她恣肆飞扬,可她还从未见过她这般静默沉稳,执笔为书的模样。
  她站在她侧方,离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初冬的暖阳落满窗阖,窗户纸都打成了透明的浅金,她喜欢的姑娘坐在这片温暖的金色里,聚精会神的写字。眼前分明是冬令时节,却让她想起了她与她初相遇的悠长夏日。
  桌脚的高架子上摆着一盆文竹,枝繁叶茂,修剪得匀称雅致,虚虚的一支从侧旁探过来,影子落在桌案上,遮着半页书卷。薛挽香走到近旁,想替苏哲移一下书卷,可她又不愿打扰她的专注,于是她轻轻的,拂开了那一支扰人的花枝。
  那一页纸将近写满,苏哲凝神落笔,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狼毫放到山水架上,才回过身来,冲薛挽香弯唇一笑。
  “你来了。”说得再寻常不过,她甚至都不问她因何在此。
  薛挽香松开花枝,捏了捏她的耳垂,乖巧的应了一声。
  苏哲见她还穿着早起时那身冰蓝暗纹的绣锦,不由得有些心疼。“是我不好。”她摸摸她手臂:“冷么。”
  薛挽香摇摇头。
  苏哲心里酸酸的。
  怎能不冷呢。这屋里连地龙都没升。
  她拉着她走到窗沿边,好在将近正午了,日头正旺,暖洋洋的洒了一身。“咱们在这儿歇一会。晚些时候师娘就会让人送被子来了。” 苏哲眯了眯眼睛,像只慵懒的猫。
  薛挽香轻笑:“你能未卜先知么。”
  苏哲摇头晃脑:“这是惯例。从前我和曹小槑受罚,师娘总会想方设法给我们送这送那。”
  “那还算受罚啊?”
  “可她不让我们出去呀。罚还是要罚的,只是不会饿着冻着就是了。师父知道了就会吹胡子瞪眼睛,师娘还一本正经的说,养好身子才可以罚得久一些啊,不然托病赖过去了怎么办~~”
  她拧着眉,学着秦诗语的语调一句三转音,薛挽香听得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过不多时,果然有人叩门,来的是秦诗语的贴身丫头,锦媛。
  “苏小满,这回打算呆多久呀?”锦媛俏声打趣。她打小跟着秦夫人,年纪比苏哲还长了两岁。
  小丫头们抱着冬被和绒毯进来,锦媛冲着薛姑娘福了福身。
  苏哲苦着脸:“锦媛姐姐,帮我向师娘求求情吧。我誊了一晌午,手都酸了。”
  “你得罪的是门主,求夫人有什么用。还不如求求薛姑娘帮你磨点墨。”锦媛笑了半晌,看丫头们归置好东西,转身便走。
  苏哲拦着道:“姐姐看这屋子里啥都没有,我皮实倒不怕,可挽香身子弱,实在经不得风寒,不若姐姐替我求求情,先送挽香回房。”
  锦媛转过身来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着薛姑娘淡淡道:“我也皮实。留在这儿挺好。”
  苏哲跺跺脚,难得显出一丝女孩儿的娇憨姿态。
  锦媛是看着薛姑娘被门主罚到这儿来,也是看着门主夫人对这事儿的态度。她冲两位姑娘眨眨眼睛,俏皮道:“莫着急,过会子暖炉炭火和大衣裳都会送来。只是你也莫高兴,东西都准备齐了自然是要关上好一阵子的。安心誊你的书吧。”
  苏小满扁扁嘴,表示欲哭无泪。
  锦媛走后苏哲将薛挽香推到床榻上,扯过暖被围着她,恨不得里三层外三层。薛挽香好笑:“你要把我裹成粽子么?”
  “这屋子太冷了。”苏哲嘟囔道:“你先将就一会,等大衣裳来了我就放你出来。”
  “放我出来?”薛挽香学着她的语调将尾音上扬。
  苏哲恨恨的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
  没两盏茶的功夫房门又响了,砰砰砰跟砸门似的。苏哲誊着字险些写歪了,好生纳闷,师娘屋里哪个丫头这么不知理。
  她搁下毛笔往外走,还未到门前,就听陈皓扯着嗓子嚷:“阿哲!阿哲!!西楼门的人杀上来了!!”


第119章 山崖
  苏哲几人赶到前堂的时候,大殿之外一片混乱。
  西楼门来了约莫十余个人; 武功高低参差不齐; 三三两两围攻着君山派的二四五六; 一共四个葫芦娃!二师兄莫郡铠不知何处受了伤,深碧色的长袍上染了斑斑血迹; 三师兄与他背靠着背共同抵挡数个青年。
  陈皓呐喊一声直接冲了上去; 很快与几位师兄并肩一起。苏哲看得眼睛通红,反手将薛挽香往后宅推,沉声道:“你去找师娘,和她待在一块儿,快去!”
  薛挽香心知自己在此只会碍事,匆匆嘱咐了一句:“你要当心些。我和师娘在家里等你。”说完再不流连,提着裙子就往主屋跑。
  西楼门人数众多; 好在武艺不及君山一派。他们的师父曹沫生正与一个手持雷神战锤的中年男子斗在场地中央,男子一身横练武功,一双战锤虎虎生风,招式与当初的吴启明十分相似却又霸道了许多; 想来便是西楼门门主林客钦无疑!
  曹沫生的剑法已臻于绝境; 在江湖中少有人能匹敌; 对付林客钦是绰绰有余。但君山派和西楼门素无往来更无恩怨,他手下留了情,岂知西楼门咄咄逼人,一上来就砍伤了两个徒弟,曹沫生向来护短; 一柄长剑化作万千游龙,刷刷刷的往林客钦周身大穴攻了过去。
  西楼门创立门派百余年,林客钦虽性子鲁莽,手上功夫却是实打实的千锤百炼,眼看曹沫生的剑法越使越急,眼看就要置他于死地,他咬咬牙内力冲破百汇,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法,转眼间又斗在一起!
  君山上冷风习习,血腥的气息一步步蔓延,双方都有人受了伤。苏哲被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左右夹击,饶是她轻功卓越,也难免左支右绌,先是腰间上被利刃划出个不知深浅的伤口,再被人趁势一掌击在肩头。
  曹沫生越打越怒,凌厉的剑招削过林客钦的手臂,林客钦往后猛退,被剑锋划过手掌,左手立即损了两根手指头!他怒吼一声将战锤重重一击,曹沫生长啸一声怒喝道:“林门主!是什么深仇大恨定要将两个门派都钉死在这里吗!”
  他这般说话已是极客气的了,放眼望去,西楼门人数虽重,可一大半都已负了伤,再打下去必然讨不了好。
  林客钦退开一步,恨恨道:“你徒弟伤我爱子!交出苏哲,我的人立即下山!若再维护!我西楼门定与君山派势不两立!”
  与战的双方都且住了手,大喘着气看着两个掌门。
  曹沫生冷笑道:“你儿子做过什么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吗?强抢民女,给女娃子下迷烟,这是你个所谓名门正派当做之事?”
  林客钦握紧战锤怒吼道:“老匹夫,你敢诬蔑我儿!我与你拼命!”
  半山腰上驶来一辆马车,还未到大殿前,坐在车辕的一个十八/九岁女孩儿从车上跳了下来。
  “爹爹!”林霜儿快步跑到林客钦,扯过一块襟角迅速帮他包住了手上伤口,语气焦急的道:“哥哥的事情怕是真有误会,我和吴师兄在路上遇到过苏……苏姑娘,她几次放过了女儿,从未痛下杀手……”
  苏哲腰上伤得有点深,退在一旁捂住伤口,鲜红的血迹还是从指缝中蔓延出来。她未曾想过这个刁蛮的女孩儿也会替她说话,不由得深深看了她一眼。陈皓从旁过来,在袖袋里掏着金疮药。
  忽然一阵阴狠尖锐的男子嗓音从马车处传过来:“爹爹!就是她!就是这个妖女下毒手害了孩儿!!爹爹!”他指着一个俏丽的身影厉声嚎叫:“儿子的武功被这妖女给废了!!”
  林客钦本没在意苏哲已在场中,听到儿子哭叫,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孩儿与君山派一名年轻弟子站在一处。他已年近半百,只得这一儿一女,夫妻俩对其倾注满腔心血,纵然被宠得娇惯些,他也总宁愿信着儿子的。想到他从此没了傍身武艺,在这偌大江湖直如废人一般,不禁心中大恨,握紧战锤猛然飞扑了过去!
  众人都没料到他堂堂一个门派掌门人,竟然一言不发就冲晚辈下手,惊诧到目瞪口呆。战锤带着劲风猛砸下来,苏哲和陈皓首当其冲,双双举剑欲格。曹沫生怒极大骂:“林客钦,你不要脸至极!”一面说着一面长剑如虹,往着林客钦追杀过去。
  山脚下莫名杀了大队人马,曹沫生又惊又怒,剑上使了十二分的功力,擒贼先擒王,他要一举拿下林客钦,岂料林客钦一般怒目而视,狂啸道:“曹沫生!江湖上的恩怨你竟然要朝廷走狗来给你撑腰!”
  曹沫生一怔,长剑轻挑,使个巧劲后退了一步,两方乍然分开,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围上来的一众官兵。
  练武之人目力皆出众,曹沫生皱眉看着跑上来官兵,他们穿着统一的服饰,看装束不像城中衙门的队伍,倒像是楚城外驻守的兵丁。
  江湖门派与朝廷势力一向分隔得清楚,忽然来的这伙人也不知要作何道理。
  兵丁们人多势众,曹沫生不想与朝廷结仇,只冷声问道:“诸位大人来我君山,有何贵干?”
  人群往两侧分开,一个青年男子骑在马背上,看模样年岁尚轻,眉宇间却尽是阴霾狠戾,他眯着眼环顾一圈,目光落在了苏哲身上。
  苏哲刚随手抹了一把金疮药,她单手捂着腰上伤口,隔着半远的距离,看清了来人的脸。
  曾家的小青公子,曾允洁!
  薛挽香脚步匆匆,绕过亭台与回廊,尽快来到了主屋,所幸秦诗语确实在屋里。
  下人们把管家杨叔抬到廊下,秦诗语指挥小丫头找来伤药布帛,帮杨叔包扎。君山上的家丁多半会些拳脚功夫,在前堂被围攻时也受了伤,陆陆续续的给送了过来,薛挽香到时主屋外边已或坐或躺全是人了。
  薛挽香没再顾得上常规的礼节和请安,直接带着随侍在侧的喜儿加入到了给伤者包扎敷药的丫头堆里。
  过了一会,凝玉从后宅疾步过来,一壁行礼一壁道:“夫人,方才我哥哥从外头过来,托个丫头带了信,有一群官兵闯到山上来了,指名道姓的要找哲姑娘。”
  “官兵?”秦诗语站在门扉里,往几步开外的薛挽香望了一眼,在她眼里看得到关切和焦急。
  她招招手叫来贴身丫头锦媛,让她照顾好受伤的家丁,自己领着薛挽香,挑着中庭的近路直往前堂而去。
  大殿外头黑压压全是人,薛挽香刚走出前堂,便看到对面官兵列队里,当先的那个人,即使已过去了许久,她依旧一眼便能认出,那让她恶心的嘴脸。鄢州城几乎不堪的回忆瞬间在脑海中炸起,她捂着唇,脸色苍白。
  曾允洁扫了一眼远处的薛挽香,眼神更阴鸷了。他提着一杆红缨枪,指着苏哲道:“此为在逃江洋大盗,众儿郎听令,即刻将此人,捉拿归案!”
  兵丁们轰然相应!
  苏哲拧着眉,单薄的红唇抿成一线,握紧了手中的剑。
  负了伤的二师兄忽然从旁过来,一手将她护在身后,朗声喝问道:“敢问大人官居何职,来我君山拿人,可有搜捕令!”
  “本官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介草民过问!”曾允洁指着苏哲,恶狠狠的道:“给我拿下!”
  “住手!!!”一骑快马从山门直奔上来,人未到声先至:“曾允洁!你战前违纪已被将军逐出军营,若不是念你父亲对军中有恩,你早已被军法处置,你竟不知悔改,还敢私调署兵违抗军令!”
  曾允洁脸色越发阴沉:“王大人,即便这是我私人恩怨,我今日也一定要解决!你一介文书,莫管我兵家之事!”
  他狠狠的盯着苏哲,那个俊秀的苏公子,原来是个红衣女装的俏娘们!呵呵,都是因为她们俩,他被发配到这南蛮之地充军,在战中伤了命根子,害得他再不能好好当个男人!都是因为这两个女人!他好恨!他要她们死!!!
  “曾公子,念你我也曾同僚一场,我劝你一句,回头是岸,莫要执迷不悟。”王大人打马在原地转了一圈,朗声呼唤,几个小兵奔上前来,剿走了他手里的红缨枪,簇拥着他往回走。
  一切就像一部还未来得及开场就落幕了的闹剧。
  曾允洁翻身骑在马背上,跟着王大人慢慢往山门走,身后站着一群所谓的江湖人士,他们一定都在嘲笑他,那个苏哲!那个薛挽香!她们该死!通通都该死!
  转过山坳时他突然扯住马缰,在所有人都未极反应过来时调转马头,呼喝一声往场地另一头孤零零站着的两个女子冲了过去。
  战马飞快的杀到眼前,苏哲已明白他的意图,跳起身往廊檐奔,曾允洁压低身子抄住了薛挽香柔弱的身姿,身旁的秦诗语眼疾手快,猛然一扯,只来得及拽住她的袖子。
  快马疾驰,刺啦啦一片锦帛之声,绣了花纹的袖口被撕开一截。
  秦诗语给带得摔到地上,曹沫生已赶到身前。
  苏哲赤着眼提气直追,眼看将到山崖边,她吓得肝胆俱裂,一颗心跳到嗓子眼,她不敢出声,唯恐泄了气再追不到。
  军中一年,曾允洁早已不是当初的瘦弱少年。他阴冷的笑着,抄住薛挽香的腰际,往悬崖峭壁处,猛力一推!
  “啊!!!!!…………”山崖中传来薛挽香失控的惊叫。
  苏哲从来不知道,她的轻功可以这么快。快过了风的速度。
  她心无旁骛,看都未看曾允洁一眼,这一生,再一次,往着薛挽香摔落的地方,往着深不见底的悬崖深谷,义无反顾的跃了下去!


第120章 来客
  万丈悬崖,苏哲一跃而下; 风声在耳畔猎猎作响; 她的眼里心里; 只容得下一个薛挽香。
  那个美丽的人儿,如同一朵娇弱的花; 身后无尽的深渊; 趁着冰蓝暗纹的缎锦衣裙,还是她今儿个一早为她挑选的衣衫。
  薛挽香的目光定定的锁住了她,须臾之间眷恋痴情舍不得放不下……一幕一幕的过往和来不及实现的未来全都在那一个眼神里折射了出来。
  她在她眼里看到她说她爱她,她说心疼她,她说苏哲你傻不傻,怎么跟着就跳下来了。
  苏哲的心猛的一疼,眼泪滑过眼角; 一瞬间被逆行的山风吹干。
  她的速度后来居上,电光火石间揽住薛挽香的芊腰,将她软软的身子护在怀抱里,两个人已来不及说话; 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震耳欲聋:我们在一块儿了。我们在一块儿了!
  与此同时苏哲猛然听到山崖上她师父奋力疾呼的声音:“阿哲!!!”
  她搂紧了薛挽香抬起头; 一道银色的光带着厉厉呼啸的疾风如闪电般划下来; 算准了她下坠的角度擦着她的脚下一晃而过,习武之人的应变能力霎时间发挥到极限,她的足尖在银光上轻轻一点,银光以更急的速度往下坠去,苏哲凭借着这一点转折; 借力提气。她抱着薛挽香,如来鸿去雁般,轻轻巧巧的旋个身,落在了山崖边上。
  曹沫生和君山派一众师兄弟都赶了过来,望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苏哲环拉着薛挽香的手,上上下下打量她,想问她可摔着了哪里,可她还未从“险些儿失去”的恐惧中恢复过来,脸色苍苍白白的。
  薛挽香任她拉着手,却感觉她的手在微微发颤。她反手握紧了她。“我没事了。”她柔声道。
  苏哲送开她的手,一把拥住她,又紧紧的抱回了怀里。
  事情发生得太快,师兄弟们都围了过来才觉出后怕,有人拍拍苏哲的肩,有人嚷嚷着让她俩站过来些,别杵在山崖缝上。
  曾允洁恨得脸色发青,又恐他们秋后算账,悄悄踢马欲溜,不妨身边一个高大的男子拽着他腰带一下子将他掼到地上,立马摔了个狗啃泥。
  “曾大人,这么急要去哪儿啊?”二师兄莫郡铠负手笑道:“你险些害了我们师妹,这般就想走?有那么容易吗?”
  苏哲这时才望了过来,她拉着薛挽香走到秦诗语身边,捏捏她掌心松开她的手,转头盯着曾允洁走了过去。
  她走一步,曾允洁的脸色就青一分,他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求饶,可是苏哲看他的眼神,已经像在看一个死人了。
  山道上又响起了马蹄声,众人都分神看了一眼,马背上是方才那位王大人。
  “王大人。”莫郡铠在他开口前先出了声,指着鼻青脸肿的曾允洁道:“我们给你抓住了逃逸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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