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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御鬼问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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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自己拱手相让，恐怕穆月敛还要和自己翻脸死活不肯要。
啧啧，真是的。
穆月敛出了祠堂，穆清歌跟在她身后。
今日，穆月敛总觉得不对劲，自从自己出了祠堂之后，她总感觉穆清歌好像一如以前，与自己同走。可是她左右看了大半天，就是没人。
难不成自己想穆清歌想多了。
看着穆家的变化，穆清歌感叹。的确，穆月敛比自己更加适合成为家主。自己当初没有看错。
“姑姑，你又去祠堂了？”一位金色衣衫的少年出来，他蹙起眉头说。穆月敛的身上有烟火气息，在穆家只有一个地方有。
穆月敛疲倦道：“是，不过是看一位故人。”
“还不就是穆清歌，姑姑，当年就是她的父亲害的你我家破人亡，你怎么能对仇人之女……”
“够了，华年。”穆月敛板着脸呵斥他。“穆清歌和他父亲没有关系，当年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一点点，她也不曾参与。现在她将整个穆家拱手相送，你还嫌弃不够吗？你要是觉得在穆家待着不自在，我可以将你送到其他的修炼门派中去！”
两人争执起来，不过穆月敛气势强硬很多。
穆清歌有点尴尬。
若是自己只是听闻两个人吵架的内容，肯定心中不高兴。如今见着，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那个，人都早死了，你们在争什么？
穆清歌忍耐住自己开口的冲动，看着穆月敛把少年骂走。
轻轻叹了一口气，穆月敛突然看向她的方向，害得穆清歌这口气梗在喉咙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最后慢慢消气了。
无论当初穆月敛是抱着何等目的靠近自己，反正自己也在利用穆月敛。
用情分将穆月敛困在穆家，现在看来，似乎成功了。
她当初没有看走眼，这个人就是心软。
穆月敛和华年吵完之后，她虽然罚了华年去抄写家规，但是心中的气却消除不了。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墙上的画，默默不语。
穆清歌一眼就认出了画上的人是生前的自己。那时候自己还是穆家家主，腰间缠的是花月鞭子。只是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
自己可从不知道穆月敛能画的一手好画。
穆月敛似乎是累了，看着书就趴在案上睡着了。
穆清歌凑过去，看了许久。
忽然身后突然出现两道气息。她转身一看，是万俟柳和傅起云。
万俟柳道：“你似乎忘记了时间。”
穆清歌无话可说，的确是自己忘记了时间。“抱歉，前辈。”
“你还要做什么？”万俟柳看向穆月敛，却对穆清歌道：“是为了她。”
“前辈，我觉得……”
穆清歌欲言又止，无奈叹气。“她似乎因为我的事情有心魔了。”
万俟柳哦了一声：“可那关你什么事情？你自己不是也没有走出来吗？”
“是吧，我感觉当初我也做错了。”
“你们二人彼此。”
万俟柳下了这般定论。
穆清歌哈哈一笑，的确是这样的。“我想让她解开心结。也许我该和她亲自谈谈。”
傅起云在万俟柳在的场合很少开课，此时穆清歌这么说，她忍不住说：“这样子的话，穆月敛就知道你还活在人世间了。”
穆清歌闻言，看向万俟柳，鞠躬说道：“前辈，在下想再请你帮我一个忙……”
万俟柳一语中的：“你要托梦？”
傅起云睁大眼睛，原来真有托梦做法。
万俟柳见自己的徒弟居然信以为真，无奈了。“操纵别人意识本就一项被禁制的法术，不可能的。但是却能想法子，让穆月敛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傅起云不说话，她身为凡人的时候常常听到谁谁谁的长辈又给他们托梦。刚才万俟柳一说，害得她还以为真有这种做法。
傅起云说道：“可是，一般人的话都很难相信自己在做梦，何况是金丹修士的穆月敛。”
万俟柳嘴角微微上扬：“我有办法。”
不需要很像梦境，只要让穆月敛找不出这是作假就行。
万俟柳揽住傅起云，消失在空中。
而原本隐形的穆清歌则是慢慢显露，不过在外头日光照射下越发显得飘渺。
消散身形的万俟柳一抬手，但见一团黄光撞入穆月敛脑袋中。
穆月敛看到面前的穆清歌，但是她却不动。
傅起云很奇怪，但是也知道那黄光应该是师傅施展的法术。最主要的作用也许是让穆月敛动不了。
的确梦中某种情况下，人要想移动自己位置是很困难的。
“穆清歌！”穆月敛激动到直接喊出名字。
穆清歌身子浮在半空中，浑身散发着白色光芒，看起来下一刻就要消散。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穆清歌轻笑着回答。
穆月敛眨眨眼，喃喃自语：“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不是魂飞魄散了嘛？”
怎么会到自己的梦中来？
修仙界中，传闻魂飞魄散之人是不会再存留在任何一处，便是极度思念之人，也很难做梦梦到。
这是天道在慢慢消除此人存在的痕迹。
穆清歌道：“没有魂飞魄散，自然就能来，你变了许多。”
穆月敛不说话。
穆清歌直切主题，不兜圈子了。“我要去九泉轮回了，这是最后一次来见你。如今见来，你过的还很错，我很高兴。”
穆月敛动不了，但是不代表她不能咆哮。
情绪地突然转变，穆月敛说道：“你有什么好高兴的啊！我错了还不成吗？你回来吧，穆家我还给你行了吧。”
穆清歌无奈，伸出手，那手掌在空中发虚，她说道：“你看，我已经死了呢。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该后悔的。穆家，边江城不能没有你。你远比当初的我要做的好很多。”
“我已经死了……”
在这一句话中惊醒，穆月敛连忙起身，看向面前。没有穆清歌！
她满头大汗，伸手抹了一把。绕过桌子向前踉跄几步，看向那副画像。难不成自己是在做梦吗？
毕竟穆清歌已经死了，魂魄都不在了。
她说自己要转世投胎去了，也就是说世间再也没有穆清歌这个人了。能转世投胎也好，好歹能入轮回。
“哈哈哈哈哈哈，穆清歌我看错了，轮心机，你不比你那父亲差多少……”
穆月敛紧握拳头，恶狠狠说道：“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不会我定然……定然……”
此时的穆清歌已经回到傅起云的心岛之中，而傅起云则是踏在万俟的飞剑上，朝着傅起云家乡而去。
心岛中，穆清歌正在无奈接受其他几位灵鬼戏谑的眼神。
“我当初不过是为了穆家好。”她的辩驳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紫品素来幸灾乐祸，在那边乐的要死。
“活该啊，不过穆月敛也算是罪有应得，她不是要穆家吗？你给了啊，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要我说啊，这人做了错事往往就想着如何补救，但是这人命的事情，能补救吗？”
柯长风是瞧的稀里糊涂，自己又不了解实情。
至于那个林鱼，上次受到清心曲的镇压，神智清楚了许多。她不和柯长风三人一伙，一般就远远站在远处，也不说话用背对着众人。
此刻穆清歌这件事情，她也只是冷哼一声。可惜心岛之中地方实在不大，而且关键是比较小，谁发出一点动静，对于修士而言好道爆。
林鱼的不满其他人自然听到。
柯长风不动手，穆清歌想开了，紫品动嘴不对手。
见这三个人还是没有打理自己，她冷哼说道：“我看你们就是一丘之貉，各个心底都坏透了。 ”
紫品也呛声回去，骂：“我看你才是心最毒的那位，居然硬生生把自己的好友变成白骨。若是谁当你的朋友，平时要对你提防，不然一不小心就被害死了。”
“你！”林鱼说不出话来。
紫品不怕，说道：“难道事实不是这个样子吗？”
人都是有忍耐性的，事实上两个人争锋相对这么久，也没动手。
可就是太吵了些，万俟柳的魂魄终于有了动静，她说道：“再吵，打！”
几人都不说话了，群里一下子就冷清了。
万俟柳非常满意自己这句话的效果。
过了很久，紫品小心翼翼说：“前辈，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会不会是拂尘小宗啊。虽然麻烦了些，但是好歹离得近。自己当初从这里出来，当年的仇和怨气都还没有消除，怎么可能不管？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前辈，咱们去拂尘小宗吧。那是我的修炼出身的宗门。”紫品直接跳过傅起云，冲着万俟柳说道。
傅起云解释：“不行，我们已经在边江城了停留太长的时间了。等回问灵宗的时候，时间宽裕，再去。”
紫品撅起嘴巴，不高兴。
穆清歌不好安慰她，因为自己刚才就在边江城停留，不仅停留还去了穆家。
至于紫品的这个心愿，到了拂尘小宗能不能停得看万俟柳是怎么想的。
然后万俟柳终究是要让紫品失望了。
不停下的理由是地方太偏僻了，没必要。
紫品眼巴巴看着飞剑从拂尘小宗的上方掠过，她无言以对。
比起紫品难受想哭的心情，傅起云的心中满是忐忑与难过。
自己终于要再度回来这个生活许久的地方。
第61章
不过是短短年余时间，傅起云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万俟柳在城门外落地； 傅起云心中纳闷； 为何她不直接进城，反正凡人也看不到。
不过师傅就是师傅； 她不说； 傅起云也不会问。只是老实跟在对方身后。
万俟柳装扮未免太过于招惹人瞩目了些； 这一身广袖长袍，背着长剑，一双暗金色眸子； 怎么看都不似平凡人家。
好在万俟柳眨眨眼睛； 傅起云再看； 那眼睛已经变成纯黑不再奇怪。
见万俟柳直接朝城门口走过去，傅起云问道：“师傅，不隐身？”
万俟柳道：“算了； 没必要。你若是在乎的话； 可不与我一样； 隐身吧。”
傅起云沉思了片刻，微微摇头。自己离开这段时间； 究竟还有几个人记得自己。若是真担心这； 担心哪； 结果却是无人知晓更像场笑话。
也好，让那些当初嘲笑自己是丧门星的人看看，她傅起云命不该绝，便是死了； 也活的好好的。
这仇，终究只能自己来报了。
傅起云速来穿的简单，在外修炼，居无定所的，衣物有点暗沉。全是深色系的衣服耐脏，头发用发带简单束在脑后。再看万俟柳，两人对比，只能说云泥之别。
进城需要盘查，万俟柳自然将自己的灵剑消散了形态。
两人顺利进去。
万俟柳扭头看向傅起云，道：“你来引路吧。”
顾家不是平民小家，有自己的大宅子，当年能请得起佣人自然身家丰厚。而且顾家旁支那么多，总有亲戚没被杀，所以这宅子短时间内不可能被官府收走的。
上了封条，但是还没有判给谁。傅起云心中估计，官府会耗着，等时机一到，就变卖充公全部落入那些贪官污吏手中。
两人走在街上，傅起云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热闹的很，回忆起自己还是年轻女儿家的时候，常常上街替父母买东西。
耳边是熟悉的地方话。
越靠近顾府，就有人目光频频投射而来。
傅起云知道他们在看什么，看自己这张脸和当初死去的“傅起云”一模一样。
一些地痞流氓自然是看万俟柳这位美人。
讲也奇怪，在傅起云看来，这个人该生气才对。此时万俟柳却没有注意到一样，任由那些人看。
万俟柳的长剑不见，而傅起云更加是个身形消瘦的女子，这两人不像是本地人。有些地痞自然就色心大起，挡在万俟柳面前。
面前突然出现的三位混混，傅起云是认得的的。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只敢言语上调戏，不过要遇上那种软弱不敢吭声的姑娘家，这些人是敢上手摸的。
“眼熟啊，姑娘，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万俟柳停下脚步，不说话。
他们三人便当万俟柳是那不敢吭声的美人，伸出手正要碰她。傅起云开口：“李汉，你们三个人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哼！”
“咦，这真是奇怪，你认得我？”
“是你不记得我了。”傅起云冷言冷语说道。“如今还是这样子，不务正业，天天调戏女子。”
傅起云看起来和自己满熟，可他们三个人就是想不起来。其中有人怂了，熟人不敢调戏，要是向加重老爹告状的话，铁定一顿毒打。
“你是哪家的姑娘啊？嫁出去了的吗？可是没束发不像啊。”这三人嘀嘀咕咕，在思索。
万俟柳越过他们离开，傅起云紧随其后。
这三人看，万俟柳像个有钱的，傅起云是个熟人，还是不调戏了。别到时候口头上都没有占便宜，还平白无故惹得一身骚。
等两人离开之后，这三个小混混再讨论。终于有人想起了些，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我觉得那个穿着灰蓝衣服的女的，好像是傅夫子家的傅起云。”
“操，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像。当初读书的时候，时不时就见着，现在还有印象。可是傅夫子一家不是死了吗？傅起云也死了啊。”有人说。
三个人看向万俟柳两个人离开的方向，难不成是他们三个人都记错了？
越想越觉得像啊。只是这人比当初的傅起云要瘦，脸色要惨白许多。
“真是不吉利。”
万俟柳走在傅起云的身边，说道：“你认识？”
“恩。我爹曾经是教书先生，这几个人小时候也是在我家学过一段时间的，可惜太过于顽劣，后来就不读了。”
傅起云又说：“师傅可以不用在意，凡人中好坏不一定，口蜜腹剑的不在少数，这三个人虽然做法叫人厌恶，但却是胆小的，只要凶一点就行了。”
万俟柳轻笑：“你这是将我当成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不成？我活了这么久，见到的人的零头你都比不上。”
傅起云窘迫，她也只是好心提醒下。不过自己倒真的想歪了，她还以为万俟柳这人以前一心修炼才对。
想想也是，自打自己若是万俟柳以来，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可不是一个沉迷修炼的木讷修士可想出来的。
不多时，两个人走到了顾家面前。
虽然这里曾经发生过凶杀案，而且至今凶手未归，却依旧有许多人住在这里。城中毕竟地方少，除非有钱，否则挑三拣四只能流浪街头了。
有街边闲聊的人见万俟柳和傅起云两人朝着顾家而去，便开口阻止。
大声喊话，试图喊住这两个不要命的人。“你们是哪里来的啊？不要乱走，那座宅子去不得。”
万俟柳开口：“怎么就去不得了？”
那妇人见万俟柳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也不扯着嗓子喊，但是声音怎么离自己就这么近呢？
也无心顾忌那么多。
那妇人说道：“你们别不听劝导，这可是凶宅，晚上还有鬼哭声呢。当初顾家的人就是被鬼害死的，现在官府收了这宅子，也是为咱们好，你们不要傻愣愣去碰封条，这可是官府当初找法师做了法的，专门用来关押鬼物，要是你们两个人冒冒失失将鬼物放出来，小心被官府抓起来。”
万俟柳哦了一声，点点头。看向傅起云，道：“既然如此，只能晚上再来了。我看那宅子中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图真的气息。”
“师傅，他夺舍顾源的肉身是一年多钱的事情，怎么现在还有气息？”
“夺舍之时产生的灵气波动可没有那么容易消除，虽然消散的差不多，但是足够了。”万俟柳道：“咱们找个地方住下吧。”
“好。”傅起云点头同意，但是他又说：”师傅，我手上没有银钱。“
”巧了，我也是。“万俟柳笑着说。
傅起云笑不出来，没有银钱难不成两个人要靠着修士的修为去镇压这些凡人？这似乎不合规矩。
万俟柳道：“这里的客栈是先住后给钱，还是先给钱后住。”
“一般先住后给钱，各地规矩不一样。”傅起云道。
“那不就行了。”万俟柳径直朝着最近的一家客栈而去。
既然如此，自己又不是真的住下，只不过是找个安静的歇脚地方，晚上便离开。
不算住了它的客栈。
这客栈和顾家没多远，掌柜又是个中年人，干客栈生意几十年了，认识的人不少。只要有个印象的，再见面都能认出来。
他盯着傅起云看了许久，不敢相信。
“怎么了？你对我这侍女有什么想法不成？”万俟柳淡淡问。
掌柜连忙摇头，说道：“姑娘莫要生气，我只是觉得你这侍女像极了我一位好友的女儿。只是那女子运气不好，如今看到你侍女，觉得相似这才多看几眼。”
傅起云嘴角带起笑意，跟着万俟柳上楼。
那掌柜挠挠头，其他在吃饭的大厅客人问她，说道：“掌柜你也是个有家室的人了，怎么对着这么一个小姑娘挪不开眼睛，小心你家里的母老虎抓住你，和你算账，晚上回家去跪搓衣板！”
长连忙说道：“去去去，少来这个乌鸦嘴啊，我怎么看刚才那个侍女都像穆夫子的女儿啊。”
“掌柜的，你可别吓我么。那傅起云嫁入顾家的第一天，就直接把夫家给全部克死，自己也没有活下来。你说你看到她，刚才那个人岂不就是个鬼混？”
“这等没有依据的事情你不要乱说啊。要是吓着我了，掌柜的没有好酒好菜，你休想善了。”
这群人都是喝了一点小酒的，现在全是满口说着昏话。
掌柜哪里肯，他就说：“就是因为这个样子，我才没有直接说。那傅起云死了有段时间了，怎么会还活着。这天下相似的人那么多，说不定真的是我看错了。”
“我就说嘛。不过我刚才瞧着也觉得像穆夫子和她夫人样子啊。”
众人聊天，楼上的两人一人坐着一人站着。
其实万俟柳从来没有规定过，弟子必须站着。只是傅起云习惯成自然，身为徒弟怎可和师傅共坐一桌。
万俟柳不强求，指了指外面，说道：“不少人认出你了。”
傅起云说道：“认出但是不敢确认。”
那群人还不敢去找一具尸体确认，只是她来的路上听到了太多太多的传言，说当初是自己害死顾家上下所有人的。
傅起云抿了抿嘴角，有点苦涩，还真是无奈啊。
这件事情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而是个没死只是消失了的顾源没人怀疑。
也对，顾源可是一个白面书生，以前一心读着圣贤书，怎么可能有能力屠杀这么多人。
但是自己就有能力了吗？
世人总会带着偏见，傅起云早就习惯了。
万俟柳道：“他们不确定你是傅起云，这还算一件好事情。”
“都觉得我死了，自然算一件好事情。”
傅起云无奈说。
万俟柳不说话，两人待到天黑之后再出去。
都是修士，夜晚自然不用提灯引路。到了门前，也没必要撕掉官府弄的封条，万俟柳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原地，直接进去了。而傅起云只能从上面进去。
这院子仿佛还能问到当初的血腥味道，墙壁上的血迹没有被冲刷干净，留下了褐色的印记。
而成亲之时的大红灯笼被檐下雨水冲刷成了灰白色，显得有些恕Ｕ庵执笳樱灰蝗俗〔恍枰嗑镁突岜涞闷瓢芤斐！�
万俟柳没有往大堂去，而是朝着书房而去。
傅起云跟在她身后，也不说话。站在书房面前，万俟柳轻微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里了。”
“什么？”
“图真夺舍那凡人的地点。你让开点。”
万俟柳说完就推门，一阵阴风从里面呼啸而来，傅起云只觉得好像是无数把利刃穿过，肌肤作痛。
万俟柳却好似一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门前，看了看说道：“这就是图真所残留的灵气波动。你若是凡人自然没事。但你现在已经迈入仙道，能受到灵气的冲击。”
傅起云等那股力量消散一点之后再过去，这书房里书籍混乱一地。
但这里是唯一一处没有沾染血迹的地方。
那日来顾家的喝喜酒的人很多，多到她的耳边一直是喧闹声音。傅起云左右看了看，她是不曾来过顾源的书房，却也为对方的书籍量而震惊。
这些年，对方埋头苦读，可惜命运弄人。
万俟柳道：”待我收集了这里的气息，回去宗门之后就要借你手上的红线去找顾源的下落。”
“好。”
万俟柳向前一步，背对着傅起云。她抬手，原本慢慢平静的灵气又起了波动。但是这次那些灵气皆是朝着万俟柳的掌心而去。
一炷香的功夫，万俟柳便收拾好了这一切。
傅起云见她转身，问道：“师傅，为什么你当初寻找图真的时候，不用这个法子？”
“因为你。”
万俟柳言简意赅，傅起云心道因为自己干什么？
万俟柳解释：“元婴入化神最关键的一步是感悟天道法则，哪怕只有一丝，一旦感悟便脱离了人的命格。最忌讳变数，一般修士的命数都是定下了的，我等与之结识也不会有什么关系。而你本就死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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