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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在哪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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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众人把我抬起来,唱着《大海航行靠舵手》,到队委会去领了我的“口粮”,想来当时老乡真是太朴实了,但第二天,我就做了对不起队长叔的事,我为了抢篮球的事,打了他的儿子,晚上,他还领着儿子来给我道歉,这时,知青院的哥哥姐姐们没有护短:“好弟弟,你怎么能打队长叔的儿子呢?”,我争辩着:“因为他是队长的孩子,你们就巴结吗?”,惠芳姐姐劝导我:“好弟弟,是咱们做错了,要和农村小朋友团结,不能看不起人家,队长叔为了咱们可没少费心,咱得有良心,那羊肉,实际是队长叔自己家杀的羊,专门为你杀的,他儿子成天放那些羊,你吃了人家的羊肉,人家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和你这城里娃玩,可你倒好,为了争篮球打了小哥哥,多不好呀?!”,我被姐姐的话说服了:“那好吧,明天我教他说普通话。”,惠芳姐姐点着头把我搂在怀里:“好弟弟,这才有风度嘛!”。

    不久,我便开始恶作剧了,但这恶作剧是有目标的,我听见有人骂队长:“妈的你个马屁精,城里的盛组长是你先人?平白给他家娃5o斤细粮,知青没一个好东西!”,我问惠芳姐姐:“他是谁?怎么好好的骂队长叔呢?”,惠芳姐告诉我:“他是队长的本家二叔,想仗队长叔的势,但队长从来不照顾他,他就记仇,他家过的挺好的,但不知足。”,我觉得队长叔人挺正直的,有点像我父亲的人品,但比我父亲做事圆滑些,我断定队长是个好人,管你是谁的二叔,非找机会整你不可!知青们总在抱怨我不答应暑假再来,东亮哥哥说:“小傻瓜,夏天吃细粮,还有瓜果任你吃,菜也新鲜。”,我不回答,因为我已经计划好了明年暑假去姑妈家。严华姐姐也劝我:“好弟弟,你现在来我们连吃肉都得沾队长叔的光,夏天要啥有啥!”,我问她:“有月宫里的捣药锤儿吗?”,她被问愣了,东亮哥哥笑话她:“孩子问你有没有仙丹?”,严华姐脸红着对我说:“捣蛋鬼,抬杠!”,严华姐很开朗,她也很讨厌队长叔的那个本家二叔:“总爱占便宜,你刚来时,他可没少拿队长叔家的羊肉,吃饱了就骂人,没良心的东西!”,我问严华姐:“姐姐,你会炖鸡吗?”,她笑了:“咋不会?小馋猫,想吃肉了吧?那你还不答应暑假来。”,我接着问:“你讨厌队长叔的二叔吗?”,严华姐立刻表示:“哪天非治治他!”,我很神秘地再问:“你想让他家的鸡到咱这里来吗?”,严华姐来了精神:“想是想,可他家离咱这儿有点儿远,要是进来了,就别想走!姐姐给你炖的香香的!”,我终于找到知音了:“姐姐,咱俩下午去把他家的鸡叫到咱这里来好吗?”,严华姐有点不相信我:“鸡能听你的话?”,我点点头:“只要你帮我,它们一定能来!”。下午,我和严华姐便悄悄走出知青大院,她按我的吩咐备好了秘密武器,我们在队长他二叔家后院墙外转了一会儿,确定没人,严华姐便向院墙上撒了一把包谷珍,不久,一只鸡飞到了院墙上,严华姐往地上撒,那只鸡便飞了下来,她又往院子里撒了一把,我告诉她:“快给这只先撒点儿,要不它就飞回去了!”,我顺着院墙撒了一把,人小撒的近反倒有利,又有两只鸡飞上来,我们便开始喂它们,边往回走,边撒着,那三只鸡为着包谷珍便跟着我们进了知青大院,刚一进来,严华姐立刻关了大门,把所有包谷珍都撒在了储藏间里,鸡一进去,我们立刻关上那间房子的门,我叫东亮哥哥:“哥哥,鸡到咱们院子了!”,东亮哥哥问严华姐:“谁家的?当心人家找来,快放了!”,严华姐告诉他:“是队长他二叔家的,小弟弟帮着哄来的。”,东亮哥哥立刻明白了我们的意思:“你们等着,别进去,待会儿来收拾鸡毛。”,他立刻到我们住的屋里拿了把匕和一个面口袋,不久便低声道:“好了!”,我和严华姐开了门,只见墙拐角一大堆鸡毛,还有一滩血,没听见鸡叫,怎么那么快就被他宰了,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简直神了!他提着面口袋回进了屋里,到了傍晚,严华姐跟大伙说明了事情的缘由,大伙都赞同我们的做法:“是该治治这老家伙!”,村里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大伙便把知青大院的门插上,由严华姐主厨,两只肥肥的老母鸡和一只大公鸡便从锅里泛出了扑鼻的香味儿,我提议:“我给队长叔家送一碗去?”,他们吃惊地看看我:“你这不是暴露了吗?”,我肯定到:“不会,你们相信我吧?!”,严华姐对大家说:“相信弟弟吧?他能把鸡给咱们弄回来,也能把队长叔稳住。”,大伙半信半疑,我端着满满一碗鸡确定没外人便进到队长叔家:“队长叔,我爸让人捎来的鸡,让我一定给你送点下酒,你尝尝,可香了!”,队长叔真是厚道人:“看看你爸,真是的,还老想着我,下次他来了,我也杀只鸡陪他喝两杯!”,我立刻告诉他:“我爸不爱吃鸡,只吃鸡蛋。”,他把我送来的鸡收下了,把我的碗让大婶洗净,给里面放了几块刚蒸好的红薯。我回去把红薯交给惠芳姐,她感到奇怪:“他没问你鸡是哪儿来的?”,我笑着摇摇头:“反正他明天不会来找鸡!”,晚上睡觉时,东亮哥哥一直在嘀咕:“要是那老家伙告到队长叔那儿该咋好?”,我笑到:“哥哥可真是胆小鬼,你只管睡,没事儿!”,到了第二天早上,村西头队长他二叔开始骂街了:“谁把我家的鸡圈去了?等你家的鸡到我家我也不放!”,人们笑话他:“你个老抠门儿,不舍得给鸡喂料,谁家的鸡会到你家去挨饿?你家鸡是饿的受不了了,投河自尽了!”,一片笑声,没人理会他,果然,队长连续几天都不到知青大院来。哥哥姐姐们终于认可我了:“我们的小知青,这回我们真服了!”。

    短短的一个月,我和知青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们把我当亲弟弟,把我当宝贝,他们的生活里几乎无法缺少我,难怪我要走的时候,惠芳姐姐不出来送我,后来听说她因知道我第二天要走,哭了整整一夜,现在想起来实在是感动,可当时的我还抱怨她不出来送我。这一个月里,我经历了许多事情,几天也说不完,尤其是那件事:听说灶房里有吊死鬼。

    那天傍晚,大伙都在院子里吃饭,天快黑了,那个瘦姐姐西敏特别能吃,她独自往灶房去盛饭,东亮哥哥开玩笑:“你可真是饿死鬼托生的,刚好,那灶房里吊死过一个人,你们正好搭伴。”,西敏姐姐被吓哭了,啊的一声大叫着把碗都掉到了地上。大伙都责备东亮哥哥开玩笑没深浅,他便埋头吃饭不敢再做声。深夜,我从被窝里钻出来,和我打对的东亮哥哥问我:“捣蛋鬼,这么晚了想干什么?”,我说:“尿尿。”,他把被子上的大衣给我披上:“就在院子里尿,没人看你的小鸡,快去快回,冷的很!”,我到院子里尿了一泡,回来时东亮哥哥已经打呼噜了,我兴奋起来,便披着大衣悄悄借着刺眼的雪光来到灶房前。里面传出声音来:“这么晚了,还不睡呀?”,好象是惠芳姐姐,但又不像。我答着:“哥哥姐姐们说这里有吊死鬼。”,声音又传出来:“你不怕吗?”,我反问:“他们说的是你吗?你为什么在这里吓唬人?你真是鬼吗?你是好鬼还是坏鬼?你要是坏鬼我就消灭你!”,声音里含着蔑视:“就凭你?小屁孩!”,我生气了:“不许你叫我小屁孩!哥哥姐姐们都不这样叫我了。”,她的声音变得很奇怪:“你的哥哥姐姐们是胆小鬼,他们从来不敢这么晚到这里来!”,我反驳她:“他们白天干活累了,早睡着了,才不怕你呢!”,声音开始挑战我:“那你敢进来吗?”,我用力推开门:“你吓唬谁?”,只见,屋子的房梁上有一根白色的长布条在那里飘动,我笑了:“这就是你吗?连个面都不敢露,你才是胆小鬼呢!”,那白布条突然向我冲了下来:“小家伙,你还不可怜我吗?”,我用力挥舞着小拳头:“我凭什么可怜你?”,她的声音开始哭泣:“呜呜呜,小弟弟,我是个老知青,我和那个大哥哥是真心恋爱的,可他们说我搞破鞋,把大哥哥送到山里的水库上改造,*我认罪,我冤枉啊!我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要是我不死,孩子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可他们硬是活活拆散了我们!我没脸见人,便死在这里,他们说的吊死鬼是真的……”,我开始挠头:“你说的,我不懂,可好象你真的挺可怜的,那也不该死呀!”,她的声音半笑半哭:“谢谢你,孩子!不,你是我的孩子!来,让妈妈抱抱!妈妈爱你呀!”,我被白布条缠住了,拼命地挣扎着:“放开我!我姓盛,不是你的孩子!”,不久,我没力气了,倒在锅台上。当我醒来时,现东亮哥哥搂着我,我问他:“哥哥,我怎么在这里?我刚才在……”,东亮哥哥将我搂得更紧了:“好孩子,外面那么冷,深更半夜你到那里干什么?还在锅台上睡着了,真是顽皮到家了。”,天太冷了,我紧紧的蜷缩在东亮哥哥的怀里,听着他的呼噜声,想着自己刚刚经历的事:那个吊死鬼是真的吗?她说她爱我,爱是个什么东西?……

    (于西安市中心盛顺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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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一、生前死后话《聊斋》

    二十一、生前死后话《聊斋》

    上小学时,在我所住的那条街的十字路口,偶尔会碰上一个这样的男子:年龄不好说,满头白,但样貌却不老,他仿佛在苦苦冥思,低着头在原地踱步,不和任何人打招呼,这不奇怪,但有几次晚上提着筐去十字口的垃圾台倒垃圾,每次都遇见他在那里转圈,便觉得奇怪了,后来,我竟有机会和他直接接触,但那种接触只是近距离的靠近,他,是不理会人的,没有对视,没有寒暄,更没有对话,他甚至连理都不理我,可我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是我小学同班的一位男生的哥哥,比我大十多岁。我那时上小学二年级,放暑假我有个特殊任务,帮那位同学补课,我在他家见到他时,以为是我这位同学的长辈,因为他从不说话,我便悄悄地向周围邻居打听,一位老奶奶说:“那是他哥哥,他已经有五六年不说一句话了。”这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我很想解开这个不说话人的迷,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不再说话?我一直在猜想。直到有一天,我跟在他身后,一步不离地观察他,他们院子的一个姐姐告诉我:“小弟弟,不敢靠近他!他是看了书中邪了。”,我追问:“他看了什么书呢?”,那个姐姐悄悄地告诉我:“是四旧,《聊斋》!全是写鬼的……听说他看完那本书后,一夜白了头,从此再也不说话了,”。我听说过这本书,但从未想到它是一本这么“可怕”的会让人不再说话吗?他是吓的?还是迷到里面了?我要揭开这个迷。我外婆说:“小孩8岁以前能看见鬼和魂。”,可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想了解他从书里看到的鬼,但他不说话,无法沟通。

    他的父母都是很本分的人,母亲在集体所有制的食堂工作,常常带回一些好吃的给我们;他的父亲是一个见人就笑的大胖子司机。一家人并不缺少欢乐,似乎这个大儿子不存在似的,而这个白头哥哥也是按时就三餐,白天在自己家住的小巷里转,晚上到大马路十字口转,很晚才回家,从不伤害人。我再向那位老奶奶打听时,她叹到:“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个有文化的,刚上初中,就成了这样,怪可惜的。”。我曾试图和他说话,但被他弟弟拦住了:“别理他,他中邪了。”,我有点气愤:“他是你哥哥,你怎么也这样说他?”,我的同学无奈地说:“我爸带他去过许多医院看了,医生都说没见过这种病,他除了头白了,什么都正常,但就是不说话。”。我不再怪同学的无情,而是对这位满头白的大哥哥十分同情。傍晚离开他家,我一路上想着这件事,他家离我们家属院只有5分钟的路。回到家,我躺在床上思考着,最终,漆黑的夜色给了我答案:对,他可能是在找鬼!虽然当时我没有看过《聊斋》,但听妈妈讲过一些藤精树怪的故事,为了印证故事的出处,我问妈妈:“《聊斋》好看吗?”,妈妈压低了声音悄悄对我说:“别让你爸爸听见!那是一本借鬼怪讽刺人间不平的书,人的良知有时不如鬼怪,鬼有人性,而人无人性,有时候人不如鬼。应该是一本好书,但红卫兵说那是四旧。”,我问妈妈:“世界上真有鬼吗?”,妈妈说:“**说:鬼神之事,信则有之,不信则无。”,到底有没有,妈妈没有给我答案,这答案要我自己去找,就从白头哥哥开始找吧。夏天的夜晚,小孩子玩到十一二点是很正常的事,那年月,除了收音机,再没有什么娱乐的项目了,看电影要等到白天被关进黑屋子。

    我打定主意,借口给家里倒垃圾,在十字路口守侯着,等着白头哥哥出来,我等了很久,直到路灯下没了下棋的,孩子们也都回家了,一切都安静下来,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我有点不耐烦了,便提上垃圾篮往回走,路经他家住的小巷时,我终于看见白头哥哥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和白天不一样,挺胸抬头,在他家的巷子口徘徊了一会,径直往十字路口走去,我丢下篮子,在后面跟着:“哥哥,你去哪里?等等我!”,他竟然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感到十分欣慰,因为路灯下,他的眼中放着光。我跟着他,又来到了十字路口,他停下来,左右看看,摇摇头,又点点头,笑了笑,又皱起了眉头……表情十分丰富,象是在表演,喜怒哀乐都有,只是没有语言。渐渐地我开始读解他的表情,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听见了吗?那呜呜叫的是狐仙,那摆动身躯的是树精,冯秀才又去狐狸窝会美人了,坟地变回成庄园了,小谢在叹息,秋容又死了,鳖精的鳖宝被人骗走了,写臭八股的还是中了进士,菊花精的根还要长几百年才能修炼成*人形,那女鬼为了救人被打散了魂魄……”,这就是后来我看的《聊斋》里的一个个故事,我对妈妈的评断非常认可,比如说现今的高考,很类似当年的科考,考试决定着中国孩子的命运,他们的整个童年、少年、青年时代,都交给了考试,而父母把一生的心血都交到了学校,孩子付出了辛苦,父母付出了心血,最后仅仅为了两个字:工作。真可悲……

    我那时感到特别新奇,白头哥哥似乎用心里的语言和我交流着,他的心声讲的太久,以至于使我困倦了,我和他告别,但夜空中仍然在讲述着《聊斋》的故事,我也边走边想象着周围的环境:那路灯下飞舞的昆虫会不会变成一个村姑?我会不会被一阵风带到空中象风筝一样飘起来?……我海阔天空地想着,没人能拦住人思想,直到你死。我们家属院和煤厂只隔一道墙,北边大门通进煤厂,南边小门是我们院儿,当我走到煤厂门口时,看门的老爷爷摇着扇子:“淘气鬼,这么晚了还玩?”,其实我挺喜欢他的,但他总给我爸爸告秘,害得我挨骂,我故意气他:“偏玩!你敢放我进煤厂,我就玩一晚上!!”,他笑着:“谁不知道你的鬼点子?绕到煤厂后面,玩够了从你家的窗户钻进去,象个小猫一样。”,我的玩兴被他激了,我给他指着身后:“爷爷,好象有人偷煤!”,他立刻站起来,往煤厂里面走,我紧跟着他走了进去,我们来到一排小杨树前,我告诉他:“爷爷,大概是风把树吹的太响了,我还当是人呢。”,说着我便消失在比黑夜还黑的煤海中,只听老爷爷叫着:“乖娃娃,出来,当心有蝎子蛰你!”,我不理他,只管往我平日逮蛐蛐的焦碳堆处去,我庆幸自己没有把手电筒和垃圾蓝一起放在煤厂门口,我开始顺着蛐蛐声扒焦碳,突然,老爷爷的声音出现在焦碳堆上:“小子,看你还往哪里跑!”,我央求着:“爷爷,我逮一只蛐蛐就回去?”,他命令我:“那你把手电筒关了。”,我问他:“看不见我怎么逮?”,他笑了:“你也有没招的时候?来,我帮你逮。”,我上了焦碳堆,但看不见老爷爷,我想下去,但被他制止:“不许下,你成天只知道玩,这么晚了还来打搅我,我得好好治治你这无法无天的小东西!”,我感到情形有点不对,这不是老爷爷的声音,我质问着:“你是谁?你为什么让我关手电筒?你怕光吗?你是鬼吗?”,他反问着:“你不怕鬼吗?告诉你,我是这煤厂的煤精!”,我笑了:“有妖精,有树精,没听说过还有煤精的!哈哈哈!”,他被我激怒了:“不许笑!再笑我弄死你!”,我还笑着:“我要是死了就成鬼了,更不会怕你!”,他开始和我讨价还价:“那你说怎么办?”,我提出:“你告诉我到底有没有鬼,我就不笑了。”,他有点为难:“这个我不能乱讲,我们是有规矩的……不过,我能送你到天上玩一下,但不能太久。”,我高兴极了:“好呀,快送我去!”,我被一种极大的力量吸起来,上到了空中,我真的象风筝一样盘旋在漆黑的夜空中,我看到路灯下的街道渐渐成了一条细线,我继续向上升着,越来越高……我不干了:“放我下去,我爸知道了会揍我的!”,空中传来巨大的声音:“哈哈哈!该我笑了,你小子也有怕的时候!”,我被松开了,完了,我要被摔死了!我想到电影《列宁在1918》里捷尔任斯基在跳楼那一刻所喊的:“瓦西里!”,多英勇、多壮烈啊?!我想那么喊,但却开不了口,完了,我也要变哑巴了!我闭上了眼睛,一直向下沉着……

    我认为自己不久就会成为鬼了,听说鬼可以在黑夜到处乱窜,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什么都挡不住,可我又担心家里人不知道我做了鬼,我该怎么通知他们呢?鬼有没有什么东西管呢?不久,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娃娃,醒醒,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我找了你大半夜,原来你躲在这儿。”,我睁开眼,天已经亮了,看门的爷爷在我身边,摇着他那把扇子,微笑地看着我,我在心里问着:是他把我带到天上的吗?我是怎么下来的?我死了吗?突然,我听见爸爸的咳嗽声,我爬起来就往回跑,再不跑,让爸爸知道了我真的得挨揍。

    到了76年,震惊中外的唐山大地震给人们带来了从未有过的恐慌,到处搭建防震棚,凡有阔地处都成了人们争抢的地盘,这座煤场更是“盛况空前”,我们那条街的人几乎全涌到了这里,人们白天偶尔回家,晚上都来这里提前过难民生活,真是可笑,平时最吝啬的高阿姨家,那时成了院子里最大方的人家,他们连续几天在院子请客,天天家里买肉吃,与其说是像过年,不如说是向世界提前告别,当防震之风刮过之后,高阿姨满院子喊着:“他老娘的个地震,害的我把肉票全用光了!”,院子里的大人都笑她:“看你以后还小气?!”,她倒是会说:“我还是得过仔细些,我要攒好多肉票,下次闹地震我再大吃,吃不完了到阴间用。”,人们笑的前仰后合,她的确攒了很多肉票,等再拿出来用时,票证宣布作废了。那年月,人们的思想很单纯,开始是对地震的恐惧,渐渐地防久了便皮了,成了一种流行行为,幸亏政府管理的好,不然,展下去便要肆意霸占土地了,派出所一出动:必须拆除。慢慢地便恢复了正常的居住秩序。现在的拆迁,完全靠技巧,有人特别会把握时机,不早不晚,消息灵通,等他把平房拆了盖成小楼后不久,拆迁通知也到了,他钻了政策的空子,比别人多得好几份,真是饿死胆小的,却撑不死胆大的,人的**在变态中膨胀着,不惜一切去夺取不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可试想,假如地震来了,那些多得的房子便成了多一份威胁,你得想尽一切办法往空地上跑。

    地震期间,我家也在煤场搭了防震棚,但只是我和隔壁李妈家长我两岁的儿子去住,他家的防震棚和我家挨着,两家大人仍住在家里,父亲对人们讲着:“国家让大家防震,主要是多掌握防震常识和自救方法,不是乱躲,真要是来了你能躲到哪儿?”,也许正是因为父亲这些话,我从来不去想地震是什么样子,的确有几次小余震,西安的感觉微乎其微,我只是在某天中午看到家中的电灯有点微微的晃动,仅此而已,我不知道害怕,我们俩不像是去躲地震,而像是看棚子的,怕人半夜偷拆防震棚的木料。那些日子,连阴雨不断,李妈的小儿子已经耐不住了:“咱们回家吧?脚下全是煤水,半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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