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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西夏女王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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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惜音只是专心的将草药放进石臼里细细研磨,没发现乌恩的小动作。

  磨好了药,拿出新的绷带,柳惜音开始给乌恩换药。

  感觉更尴尬了。

  乌恩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开始找话说。

  “那个,惜音啊,以后不用叫我姐姐了,就叫阿青就行。”

  依旧专注的为乌恩上着药。

  “好啊,我也觉得叫阿青更亲近些呢。”柳惜音突然冲乌恩甜甜的笑了一下。

  柳惜音的嫣然一笑,仿佛绽放的花朵,眉梢都带着笑意,眼睛里化开了水光,当真是笑靥如花。

  上好了药,发现乌恩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看着自己。

  “阿青?”

  “阿青?”

  “啊?哦,怎么啦?”

  乌恩发觉自己的失态,脸更红了。然后一只冰凉的小手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阿青你是不是染上风寒了,脸有些烧。”

  “没、没,外面有些冷,屋里热了我就会这样。”

  感觉柳惜音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鬼话。

  “我出去找人热热我们带的食物,等会要是不舒服我再和你说。”

  落荒而逃。。。。。。

  “我一定是疯了,竟然看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移不不开眼!”乌恩觉得自己上辈子和这辈子的脸全丢没了。

  ———————————痴汉乌恩分割线————————————

  七日后,几人终于靠岸,朔州到了。

  在船上这几天,乌恩不让柳惜音一个人待在船室里,时不时带她在甲板上看看风景,聊聊人生。效果显著,柳惜音眼中的悲伤渐渐少了,时不时还会莞尔一笑,虽然已经有了免疫力,还是看的乌恩心跳加剧。

  “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乌恩内心感慨。

  可惜到了朔州后,要将噩耗告知表叔一家,柳惜音又变成了愁眉不展,郁郁寡欢的样子。

  租了马车将她和祖母送到柳府门口。门童进去禀报后,一大家子人都涌了出来,各个眼角泛红,估计已经得到消息了。

  一名衣着华丽挽着妇人髻的女子抱着柳惜音泣不成声,另一名走路虎虎生风身着官靴的中年男子看着虚弱的祖母更是满脸悲痛,赶紧叫了下人把老人家抬进家里,又忙着唤人去请大夫。

  看着这家人沉浸在散失亲人的伤痛之中,虽然与己无关,乌恩也觉得有些伤感,自己一个外人在这里也有些多余,于是抱拳行礼,打算告别。

  “这位小兄弟,多谢你将惜音和亲家母送至府上,请到鄙府休息几日再走,请万不要推辞。”

  两人客套了几句,耐不过对方坚持,再加上柳惜音也出言留她,乌恩就糊里糊涂的住进了柳府。

  宋人可真是会享受,柳家的院落十分的阔气,所有的外墙都用白漆和朱漆粉刷过,四周环种着绿柳,还有一条数十米长的的长廊;小径和石板道路相互交错,她一个人走绝对会迷路。她住的客房也是布置的十分雅致,对着眼前盛着热水的脸盆,乌恩一脸无奈,本来打算今晚自己找个客栈住下,把脸上的伪装卸了,带了快半个月了,每天洗完脸又得带上,长期不卸妆是会长痘的!这是每一个新世纪女青年都知道的常识!

  至于自己为什么没有坚持要走,绝对不是因为放不下柳惜音。

  对!绝对不是!

  胡思乱想着沉入梦乡。

  接下来的几日,乌恩就是跟着柳府专门派来接待她的下人逛了逛柳府,又去朔州城转了转,柳惜音忙着准备丧事,只有每天傍晚用饭时能聊上几句,担心她在柳府呆不惯,乌恩只让她忙自己的事,不用管她。

  知道乌恩救了半路遇匪的柳惜音后,柳家更是不让乌恩出去自己住客栈,说一定要让乌恩好好休息几天再走。柳惜音也没有说出她的性别,她也懒得解释就让柳府一家人叫她孟青。

  他们唤着她前世的名字,她也似是回到了前世的心态,每天无所事事的转悠,还感觉特别享受。

  “好久没这么轻松自在过了。”坐在柳府院子里的阁楼里看着风景,旁边还有人奉茶,乌恩差点都出现了不想当自己的西夏二皇子,入赘柳家也不错的想法。

  一个疾跑着,嘴里还呼喊着什么“来信”的丫鬟打断了乌恩的闲情逸致。

  等跑近了终于听清。

  “表小姐!表小姐!叶昭公子来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加班的悲催作者君。。。。





第9章 第九章 不如以身相许?
  第九章    不如以身相许?
        至于那么激动么?又不是写给你的。看到“飞”过去的丫鬟。乌恩内心默默吐槽。
  
  寻着那名丫鬟去的方向,乌恩跟着走过来,发现是灵堂。
  
  风一阵阵的穿过窗户,鼓起的白幡在风中胡乱的飘荡,堂上摆着空棺五具。白衣素缟的柳惜音跪在还烧着冥纸的铜盆前,丫鬟站在一旁,柳惜音紧紧的攥着信看着,就好像那张薄薄的信纸能带给她坚持下去的力量。
  
  除了第一天,乌恩来祭拜过一次后,就没再往柳府的这边来过,她是真担心柳惜音一家五口人的冤魂出来找她算账。
  
  大叔大嫂你们行行好,别来找我麻烦呀,我虽然现在是西夏人,但是从没杀过好人啊。。。。。。
  
  乌恩内心祷告完,还抓了一叠纸钱投进了火盆。
  
  柳惜音还痴痴的看着那信,乌恩抬眼看去,信上就只有几个大字:“别哭,你的仇,我替你一块儿报。”
  
  这字真丑。。。。。。
  
  终于注意到乌恩的柳惜音抱着信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
  
  “阿青,我想好了,我不能在这里枯等。”柳惜音眼睛里闪烁着从没出现过的坚定光芒。
  
  漠北战场,已惨烈得如同修罗地狱,将士们都在赌命,她没时间去哭。
  
  她的阿昭在漠北。
  
  辗转奔波,餐风饮露,饥饱可有?
  
  冰天雪地,风灌银甲,寒衣可足?
  
  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平安可知?
  
  乌恩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封信竟有如此大的魔力,还是仅仅十二岁的柳惜音,早已情根深种?
  
  她知道叶昭最后会得胜凯旋,而那一天柳惜音的所有感情,在赵玉瑾面前,也将一败涂地。
  
  “阿青,你是如何认得阿昭的?”
  
  刚想说不认识那厮,想起在云州城里问过柳惜音是不是有一个叫做叶昭的表哥。
  
  只好说:“去雍关城跑过几次商,和她打过几次照面,有次她说想买点中原的稀罕物什给她的表妹,顺便就多聊了几句。”
  
  听到叶昭这么在意自己,柳惜音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乌恩看了,直接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她这岂不是在给柳惜音挖坑嘛。。。。。。
  
  “阿青,你能帮我吗?”
  
  由于边关十八州令人咂舌的沦陷速度,整个北方都人心惶惶,商人趁机哄抬物价,再加上许多百姓哄抢,北方已经买不到价格正常的粮食和布匹了。
  
  柳惜音和乌恩商量了许久,希望“经商数年且对北方熟悉”的乌恩能去南方采购一些物资回来。
  
  乌恩很为难,再过几天他就要启程前往代州与祈王的人汇合,紧接着就是去面见祈王,然后就该带着契约回西夏复命了。
  
  看着柳惜音一脸的期待,她开不了口拒绝。只好开口道:
  
  辽军目前势如破竹,受影响的地方恐怕不止北方,等我去南方探查一番,十日后给你写信。
  
  听到乌恩没有拒绝她的提议,柳惜音高兴的拉住乌恩得手笑着说:
  
  “谢谢你,阿青,你总是在帮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答谢你。”
  
  乌恩露出坏笑道:
  
  “不如以身相许。”
  
  柳惜音依旧笑着。
  
  “好啊。”
  
  柳惜音只当是女孩子间的玩笑话。并未放在心上。
  
  得到肯定的回答,乌恩不知道自己怎么反而感觉不高兴了。这是把我当做闺中密友的节奏啊,科科。
  
  看着比她矮不少还是萝莉身材的柳惜音,不爽的乌恩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
  
  “事不宜迟,今天下午我就出发,等我消息。”
  
  说完乌恩转身就走了。
  
  阿青这是怎么了?被她弄乱头发的柳惜音呆站在原地一脸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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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水路七八日辗转,到代州休整几日后,与琪木格和李余北一行人汇合,没再耽搁时间,乌恩直接前往江北。
  
  江北祈王府。
  
  王府门前置着一对石狮子,大门有两重,门外有卫兵把守。卫兵见到李余北后,弯腰行礼,将大门打开,门房迎乌恩一行进去。
  王府的房屋奢华比之柳府更甚,中间正屋四角立着红漆柱子,四周墙壁全是白色的石砖堆砌而成,屋顶都铺着绿琉璃瓦,屋檐上雕刻着兽首。挂着“福泽轩”的牌匾。从东侧上百米的走廊绕过正屋去后方的院落,拱门两旁还装饰着精致的镂空雕窗,上面悬着“海棠院”匾额,穿过门就能看见两颗海棠树。
  一名身着玄色暗纹绸衣,腰间系着镶嵌宝玉腰带,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站在庭院阁楼门口,旁边站着一排侍从,乌恩猜这个人应该就是祈王了。
  祈王见到乌恩,率先走了过来,抱拳笑道:
  “远方的贵客,路途辛苦了,不知该如何称呼?”
        “小王是西夏二皇子乌恩,王爷叫我乌恩就行。”
        乌恩同样笑着回礼。
        两人客套了几句,便进入阁楼正厅坐下。
  “听下人来信说,乌恩皇子是一人独行,可是下人照顾不周?要是如此,一会就让余北来给您赔罪。”

  “王爷不必客气,与他无关。”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幅卷轴递给了祈王。
  
  打开一看,是北方一带至江北的水路地图。港口和沿岸城镇标识的比市面上能买到的地图细致的多。
  
  “我让我的人马跟随李余北走陆路,一路记下途径城市的城楼布局和军防。而我则走水路,顺便也看看这大宋得风光,希望王爷不要介意。”
  
  祈王看着地图眼神有些凝重,做到如此地步,西夏的野心昭然若揭。但想起自己的选择,祈王满心复杂。
        这二皇子敢只带十余人亲兵就孤身深入大宋境内,也是胆识过人。想起今上那个软弱的性子和京城那堆酒囊饭袋般的皇族子弟,内心不禁冷笑。
  
  眼看目的达到,乌恩直接表态。
  
  “父王曾说王爷您愿意助我大夏共图大业,条件是两条人命,便再无所求。还愿意给大夏年年提供优良的物资,到时候若是我大夏能拿下边关十八洲,便将江北封地所有东西拱手相让。小王此次奉命前来,就是想得一个准信。”
  
  这个差事,办好了大功一件,办不成指不定命丧宋境,所以哈尔墩没来,说定是大宋的奸计。伊诺自然不会错过这种机会,主动就去请命,但是恰逢辽军大举进攻,伊诺走不开,就只好乌恩来冒险。
  
  遇到柳惜音后,乌恩就知道这事稳的很了,自然打开天窗说亮话,懒得再和祈王互相试探。
  
  看乌恩如此直接,祈王也不再废话。
  
  “不错,本王提出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要当朝太后和皇帝的命。”
  
  “本王可以每年给西夏提供优良的铁器、粮草、布匹丝绸。且江北地处漠北与上京中间,若将来贵国进军宋境,江北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可保贵国远征粮草供给无后顾之忧。”
  
  乌恩与祈王整整商讨了三个时辰,双方在契约书上签字画押,都十分满意。
  
  “王爷放心,待我大夏完成统一大业,定会给您封官加爵,分良田万亩,将来仍是一方诸侯。”
  
  乌恩又与祈王互相客套几句。
  
  眼看太阳西落。祈王道:
  
  “你看这,真是失礼了,二皇子远道而来,本王只记着谈公事了,王府里特意备了美酒佳肴,望二皇子不要见怪。”
  
  祈王引着乌恩去到王府正殿大堂。两人在并排的两个主座坐下后,乌恩带来的人马也由下人带领着在两旁就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停电,在手机上码的字,都是泪。。。

叶昭是早期爆发型英雄,发育早、成型快,乌恩是后期英雄,拖到后期才能带节奏。所以,稳住,我们能赢!——王者荣耀(将军在上版)





第10章 第十章 祈王的恨
   第十章祈王的恨  

    侍者抬着一碟碟美食陆续走进来,案上已经摆好了各种酒器,盘内放置了青梅,一旁的侍女轻手将青梅放在酒樽中,为乌恩煮起酒来。紧接着又上了各色水果,荔枝、石榴、枨子、鹅梨。
  
  一路舟车劳顿,很久没吃什么大鱼大肉的乌恩很快就吃嗨了,再与祈王时不时饮酒几杯,,祈王又向一旁的下人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身披罗衣的舞女便鱼贯而入,乐师的琴和鼓已经摆好。
  
  乐起。
  
  舞人从容而舞,垂在肩臂的锦带便扬了起来。手眼身法与鼓声琴乐相映着,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阿娜的身姿,与音乐溶为一体。
  
  “还没亲眼看过惜音跳舞,不知又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乌恩有些怅然。
  
  一曲舞毕,一个大胆的舞女直接坐到了乌恩身旁,祈王只道:
  
  “好好伺候贵客。”
  
  “是。”舞女娇滴滴的应下。
  
  美人儿也不逾越,只是为乌恩剥剥水果,温温酒,顶多用粉帕子擦拭一下乌恩额尖渗出的汗。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之间。乌恩有些醉了,也乐得有美人儿伺候。
  
  乌恩这边吃的尽兴,旁边祈王含笑的面庞下,眼神却是掩着愁绪。
  
  再没退路了,祈王想着。他算是彻底背弃了赵氏皇族的列祖列宗,背叛了这大宋的万里江山和万千百姓,但他,不悔。
  
  宾主也算是尽欢,待将乌恩她们送去客房后,祈王挥开下人,自己慢慢踱步至花园小山上的望香阁,
  
  推窗远眺,痴痴地看着南方。
  
  望香阁内书桌上,堆满画轴,他缓缓展开,露出里面的宫装美人,容貌秀丽,手持绢扇,立于牡丹花下,语笑嫣然。
  
  这是他永远温柔可亲,循规守据的母亲。
  
  他永远记得五岁时,躲在花园里和太监捉迷藏,偷偷听见母亲和父亲在说话。父亲打趣,提起先帝与母亲相识之事,母亲的脸上忽然露出少女般的绯红,扭着衣角,好看得就好像假山旁的山茶花。
  
  父亲说:“那天微服,准备出门,临行前在库房看见你,你年方十二,穿着身淡绿色的布裙,带着根小银簪,笑嘻嘻的,圆圆脸上有两个小酒窝,站在翠竹下,仿佛无忧无虑,就好像从画里出来的姑娘。我冲着你笑了笑,你倒大胆,拿眼睛恶狠狠瞪我半天,扭头跑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忽然脸红了。”
  
  母亲也笑:“你没穿太子服饰,尽把眼睛往人家身上粘,傻傻愣愣的,我还道是哪里来的登徒子。当时转过眼,将你怒看,想训斥走开,没想到你却红了脸,就像只烧熟的大虾。我见你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害羞得如此可爱,心里软了软,没告诉管事,自己跑了,路上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你正一片片地撕着竹叶发呆,忽然觉得,这登徒子的眼睛还挺好看的。”
  
  她不知道他是太子。
  
  他不在乎她是丫鬟。
  
  不需要身份权贵,不需要倾国倾城,只需要适合地点,适合的两个人,当对上眼的那刹那,便知道这是今生今世最适合的那个人。
  
  竹马青梅,情窦初开,她和他,一见钟情。
  
  丫鬟不能识字,但父亲亲自教了母亲识字,母亲聪慧,天赋极高,她为配得上父亲而拼尽全力,刻苦用功,很快琴棋书画样样拿得起,放得下。可是没有用,大宋的女子,出身注定一切。
  
  父亲娶来了太子妃。
  
  太子妃出身高贵,明艳动人。
  
  母亲卑微,退去一边。
  
  最初以为,只要小心殷勤,就能和睦相处。可是她没想到,只要父亲的心一天在自己身上,太子妃就一天不会饶恕她。待父亲登基后,隐忍换来的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痛打和训斥。她终于意识到,如果自己再天真下去,就连性命都会丢掉。
  
  父亲处罚了皇后,向母亲发誓:“阿瑜,别怕,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
  
  母亲笑着应了,却在梦魇里不知哭醒了多少次。
  
  她咬着牙,学会坚强,小心翼翼,一步都不肯踏错。处处提防皇后,小心应对其他嫔妃,终于生下了皇长子。
  
  都说皇室无真情,父亲却是真心爱自己的。
  
  五个皇子,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坐在他膝头,手把手牵着写字的孩子。他是他亲手喂过梨子的孩子,他是他牵着手逛花园的孩子,他是可以抱着他撒娇的孩子。半夜梦醒,怕黑哭啼的时候,他恰好宿在清华宫,闻讯过来,悄悄在床头告诉他:“你是赵家的好孩子,天命庇佑,要有勇气,不要哭。”然后叮嘱奶娘宫女们为他多点一盏明灯。
  
  母亲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父亲,表情是多么的温柔。
  
  烛光错影,这份静谧的幸福仿佛能持续到永远。
  
  先帝听信谗言,任用小人,处事昏庸,忽视朝政,脾气暴躁,冲动易怒,不是个好皇帝。
  
  可是,对母亲,他是个好男人,对祈王和长乐,他是个好父亲。
  
  他用尽一切手段,为他们母子的平安护航。
  
  唯恐专宠瑜妃招惹嫉妒,他便广纳美人,宠爱吕妃,任凭其跋扈弄权,转移恨意。
  
  他唯恐皇后秋后算账,几度想废立太子。
  
  满朝文武反对,太皇太后极力制止。兼太子忠厚,待百姓温和,待兄弟亲和,没有豺狼心肠,也没有过错,实在找不出废弃的理由。
  
  父亲一意孤行。
  
  母亲听闻此事,跪地劝阻,劝父亲:“大宋是赵家的大宋,妾身微不足道。应以大局为重,勿忘了祖宗章法。”
  
  父亲素听母亲的劝,他长长叹了口气,此事终于作罢。
  
  皇后仿佛不知道这件事,越发慈祥亲切。看着他的眼睛里都是带着笑的,若是他想吃什么喝什么,就连是太子的东西都送给他,弟弟对他尊敬备至。让愚蠢的他有了错觉,嫡母是天底下最好心的女人,太子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弟弟。他回到宫中,甚至向母亲夸奖皇后贤惠,太子厚道……
  
  母亲只是笑着听,听完后,轻轻地说了句:“没有翅膀的鸟儿,飞得多高,就摔得多惨。”
  
  他不太明白。
  
  母亲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傻孩子……”
  
  她看着花园里怒放的牡丹,年轻的脸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所有的怨,所有的忧,待父亲走来,又换做明媚的笑容。
  
  卑贱出身,无依无靠,爱上了云端中的高贵太阳。
  
  没有翅膀的鸟儿,为了等待她的太阳,愿意高飞,直到被狠狠摔下的那瞬。
  
  她无悔。
  
  从云端摔落的瞬间比想象中更早。
  
  父亲被掏空的身体是忽然垮的,快让人措手不及,快得让他来不及安排身后事。
  
  母亲出身低微,为了爱,她也不愿弄权,不愿做任何有损先帝利益的事情,所以没有娘家支撑,他虽得父亲宠爱,却因出身被文武百官所轻视,能得到的力量太低,剩下也是为博先帝宠爱而依附的小人,大树倒塌猢狲散。
  
  母亲将他找去,告诫,“如果将来我出什么万一,你只要护好自己,护好妹妹。”他忽然察觉不妙,开始布置,心里还抱着一点点期望,就算削职为民也无所谓,只求保下母亲和妹妹的性命。
  
  皇后哪能让太子留下不容庶兄的恶名,皮笑肉不笑地拒绝了。
  
  所幸父亲临死前将他的封地安排去江北,远离上京纷争,另外召来他和长乐公主,特意吩咐他尽快接母亲去江北安享晚年。然后强撑着最后的气,拉着他的手,弱不可闻的声音道:“愿吾不生于帝皇家,愿吾儿不生于帝王家,愿吾女不生于帝王家……”
  
  天子不重情,重情不天子。
  
  一生悲剧。
  
  随后不到半天,先帝宾天,在一群努力用带蒜味帕子挤眼泪,哀号不绝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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