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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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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有上面用呢?……刚想到这儿,“麻冈”二字跳进他眼中。

34

日吉打完电话回来,马上注意到了拓实表情的变化。他拉开架势紧盯着拓实。

“喂,发现什么了?”

拓实荒蛮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他蹩脚的演技根本没起作用。日吉敏锐地扫视四周,很快就注意到眼前的居民分布图。

“是这个啊。”日吉点了点头,接着又冷哼一声,“原来就这么简单,既不是哥伦布的鸡蛋也不是灯下黑。只要看看地图就能明白。”他回头看着拓实,冷嘲热讽。

“还不能确定是否找到了。”

“随你怎么说都行。是哪家?”

“你以为我会说?”

“不说也行,赶紧带我去。”说完,日吉抓住拓实的肩膀。

“好疼!让我再看一会儿。”

拓实看着地图,琢磨着怎么才能将这厮甩掉——论手劲不是他的对手,论脚力也比不上他。

“丑话说在前头,你别打什么歪主意。你要是跑了,我没法交差,拼上性命也要把你抓回来。”日吉站在拓实身后,却好像已看头他的心思。

“没打什么歪主意。”拓实腋下出汗了。他抛开刚才的念头,抬腿便走,但马上又想起了别的事情。麻冈——好久没想到这个姓氏了。那是我的旧姓,我本来应该叫麻冈拓实。

他明白时生为什么没了那本漫画还能找到那栋房子了。估计他也看到了这幅地图。他说过找到了拓实出生的房子,还说有活着的证人。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麻冈这个姓氏现在仍在使用。

活着的证人到底是谁呢?他感到不寒而栗,不敢走近那栋房子。

拓实停下脚步,已经靠近了那栋房子是原因之一,但更主要的是一件激发灵感的东西映入了眼帘。

“怎么,就在附近?”日吉问。

拓实不答,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立在拐角处的电线杆,以及电线杆后成排的破旧小房子。

这景象,拓实很眼熟。毫无疑问,就是那本漫画描绘的风景。尽管当时他只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可现在依然在脑海中清晰地呈现出来,与眼前的景象完全吻合。同时,他觉得胸中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冲动。这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是悲伤,是心酸,还带有一点故地重游的缅怀。

发什么神经?他赶紧打消这种念头。自己在这儿的时候还是个婴儿,应该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记不住,现在这种奇怪的感觉完全是错觉。他让自己这么理解。然而,这个小小的町散发出的空气,似乎要将拓实带回到从前,带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过去。

“喂。”

“别烦!”他冲日吉吼了一声,声音之凶连自己都吃了一惊。

日吉想发作,可一与他目光相接,就稍稍后退了几步。

拓实渐渐平静下来。这里的空气似乎已充斥全身,并且没有令他不快。

“就在前面。”他抬腿便走。

屋檐很低的房子一家挨着一家。门面很窄,里面的房间布局简直难以想象。已经腐朽的木建筑随处可见。家家户户门口像是商量好似的都放着洗衣机,其中有几台已经陈旧不堪,简直令人怀疑还能否转动。每家门口都挂着姓名牌。

“是这儿吗?”

“我那搭档在不在,可不知道。”

“如果在,就是这里?”

“嗯……”

日吉一把推开拓实,去开三合板做成的门。门锁着。他握着门把手摇晃一阵,开始用拳头砸。薄薄的门板眼看就要被砸坏了。

“也许不是这家。”拓实嘀咕了一句。要真不是这儿,就再也没有线索了。

“等等。”狂暴地砸着门板的日吉往后退了一步。

屋内传来开锁的声音。在他们的注视下,门打开了,露出一位瘦瘦的老婆婆的脸。她看看日吉,又看看拓实,一脸迷惑。

“有事吗?”老婆婆声音沙哑地问道。

“这儿就你一个人?”

“是啊。”

“真的?住这儿的也许就你一个,可现在里边只怕还藏着人吧?”

“莫名其妙,里面没人。”

“是吗?那就让我搜一搜。”日吉毫无顾忌地一把将门拉开。老婆婆本来握着门把手,被他这么一拉,朝外跌了出去,幸好被拓实扶住。

“喂,别乱来!”

日吉不加理睬,直闯进去。

“阿婆,没事吧?”拓实问道。

老婆婆微微动了一下嘴唇,低声说:“在里面呢。”

“什么?”

“在壁橱里面。”

拓实明白了。时生的确在这儿,老婆婆要告诉他的就是这个。

拓实轻轻点了点头,跟在日吉后面也进去了。上了拖鞋石,见里面是四叠半大的和室,放着矮脚饭桌等物品。日吉拉开了通向里间的拉门。

拓实迅速环视四周,目光停在一个空酱油瓶上。他伸出右手抄起空瓶,走到日吉身后。

他屏住呼吸,抡起空瓶,全力砸向日吉的后脑勺,日吉倏地横向移开。拓实吃了一惊,日吉却已经转过身来,他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动作却十分敏捷。

脸部受到一击,拓实向后飞了出去,头和背部重重被撞击。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倒在拖鞋石上了。

“啊,拓实,挺住啊!”老婆婆将他扶起。拓实纳罕,她怎么会喊出我的名字呢?

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拓实的日吉,已经打开里屋壁橱的门。

有人怪叫着扑向日吉,是时生。自然,他根本不是日吉的对手,随即被打得撞向墙壁,又沿着墙壁滑下来蹲在榻榻米上。

冈部缩在壁橱里面。他被日吉拖出来时,双手还绑着,估计是时生的杰作。

“玩了捉迷藏,又玩躲猫猫了?冈部先生,你给我放老实些。”日吉冷冷地俯视着他。

“等等,别动粗啊。”

“你老老实实就没事。”日吉揪住冈部的领口,看了一眼拓实等人,“阿婆,电话在哪儿?”

“没有电话。”

“没电话?”他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他用这样的眼神环视室内,但很快就得到了证明。阿婆并未撒谎。

日吉咂了咂嘴,揪着冈部就往外走。他穿上鞋,就要出去,拓实从后面抓住他的胳膊。

“等等,说好要用他交换千鹤的。”

日吉眯起眼睛盯着他。

“先把这小子带走,那小妞的事以后再说。”

“这算怎么回事?这不是耍赖吗?”

日吉冷笑一声,甩开拓实的手,一拳击中他腹部。他弯下腰,日吉对准他的下颌又是一拳。拓实不由得蹲下,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嘴里有一股血腥味快速散开,还混杂着翻涌上来的胃液的酸味。

日吉拖着冈部打开大门。正当拓实觉得万事休矣的时候,忽听一记沉闷的声响,日吉朝他这边飞了过来。

拓实抬头望向门口,一个黝黑壮硕的男人正局促地钻进门,身后跟着竹美。

“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拓实问,但他们似乎不及回答。日吉飞快地站起身来,脱了上衣,摆出进攻的架势。与他对峙的杰西,严重露出一种以前从未对拓实展示过的拳击手的眼神。

在众人屏气凝神的围观下,日吉先动了。他灵活地踏着步逼近杰西,杰西则轻轻晃动上身躲避。

日吉连连出拳,第二圈掠过了杰西的下颌,紧接着又开始从上往下攻击。或许是他确信直拳已经击中杰西,随即向杰西扑去。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杰西打出一记勾拳。日吉用左臂防卫,但这一拳的冲击力使他起来。原少年重量级拳手没有放过这一机会。随着一声闷响,一记左直拳击中日吉的脸庞。

35

“真够丢人啊,净挨揍了。”

竹美看着用手绢擦着嘴角鲜血的拓实,失望地说。

“有什么办法?对手太厉害了。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

“说来话长。”竹美看着时生。

“啊,对了。就是因为你自作主张将冈部带走,事情才越来越乱。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快说清楚!”拓实揪住时生的衣袖。

“那也是迫不得已啊。”

“所以我叫你说清楚。”

“责怪时生君就没有道理了。”背后有人说道。拓实转过头,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全靠时生君,事情才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人走了进来。他的脸被阳光照得很清楚。这人很面熟。

“啊,是你。”

“还记得我吧。”

是高仓,拓实离开东京前在锦系町紫罗兰遇见的那个人。

“当时不是约好一找到冈部就马上和我联系吗?还特意写了电话号码给你。”

“谁跟你约好了?只是你自己这么说罢了。”

“如果听我的话,事情也不会糟到这种地步。”

“你能将千鹤要回来?”

“至少能交涉得更好一些。他们可不是一般人,你们毫不知情,却一头撞了进去,能有好结果吗?”

“哼,你这话能相信吗?”拓实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随即看了看时生,“哦,你给他打了电话。”

时生撅起嘴,垂着眼帘。

“为什么要自作主张?”

“眼看着成不了啊。”

“什么?”

“和千鹤的人质交换。冈部被抢走,千鹤回不来,我觉得肯定会这样,也担心你有危险。”

“胡说什么?当时就要成了,正是你给搅和了。”

时生歪了歪脑袋,咕哝道:“是吗?”拓实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对他大吼大叫,听见有人在低笑。是高仓。

“时生说得一点儿也不错。你毫无根据就盲目行事。”

“你说什么?”拓实瞪了高仓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时生,问:“喂,这是你跟他说的?”

“我是说,你是因他才得救的。你想要我说几遍才懂?”高仓脸上已经没有笑意,“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很危险,正如他所说,冈部会被他们抢走,千鹤也回不来。所以,我才要他马上带着冈部离开那儿。因为我要等到新干线的始发车开了,才能有所行动。”

不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要回千鹤——拓实正要这样反驳,竹美却抢先插话。

“我在电话中不也说了吗?他们在四周埋伏了好多人,我们带冈部过去,他们就动粗硬抢,压根就没想用千鹤来交换。”

拓实无话可说,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不过,你能找到这儿还真不容易。我问过时生,有没有只有你们俩知道的地方,他就告诉我这儿。因为那些人除了要你去找时生外,别无他策,就赌你来不来这儿了。”似乎高仓觉得也不能一味地贬损拓实,便用赞扬的语气说了这些话。

“嗯,也不是特别难的推理。”拓实怄气似的说了这么一句,又转头看着竹美和杰西问:“你们又是怎么知道这儿的?”

“杰西的夹克口袋里塞着一张纸条,像是他去上厕所时时生塞进去的,上面写着这个地方呢。可找到这儿,是在强抢千鹤失败之后。”

“这么说,刚才打电话时,你就知道这个地方了?”

“嗯。”

拓实刚想说“为什么不告诉我”,马上又咽了回去。他想起电话被监听的事。他长叹一声,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高仓身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把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好不好?莫非你也跟石原他们一样,只顾行动不清楚缘由?”

“不,我属于知道得比较多的,表面的和背后的都知道。”高仓进了房间,盘腿坐下,从上衣口袋中取出名片。“先亮明身份吧。”

拓实伸手接过。上面印着“国际通讯公司第二企划室高仓昌文”。高仓倒是他的真姓。

“国际通讯公司?这是干什么的?”

“是承担以国际长途为代表的国际通讯业务、有政fu背景的特殊企业,属于垄断行业,利润自然很丰厚。”

“这种公司的人到底怎么——”

拓实忽然想起一件事。紫罗兰的妈妈桑说过,冈部从事的是电话方面的工作。

“这厮和你是一个公司的?”拓实指着盘腿坐在隔壁房间的冈部问道。冈部稍一抬头,马上又低了下去。在他身旁,日吉依然昏迷不醒。为保险起见,他的四肢都被绑上了。

“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哦,应该说是前员工了。”

“他干了些什么?”

“说他之前,要先说说一个多月前成田的东京海关查处的一件事。我们公司社长室的两名员工因走私被捕。两人都狂购了许多昂贵的艺术品和服饰用品,引起了警察的注意:有政fu背景的特殊企业的员工为什么要买那些东西呢?那两人都声称是个人行为,与公司无关,但他们买的东西价值高达几千万。警察怀疑是公司集团犯罪,于是展开调查。这件事在公司内部也引起了巨大恐慌。人们纷纷怀疑,公司真的干了这些事吗?我在事发后也一头雾水,详细情况是听副社长说的。”

“副社长……”

“我们公司有两名副社长,代表着主流派和非主流派,这么说比较好懂吧?跟我说这事的是非主流派的,在公司内不怎么得势。”

拓实不完全理解,可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呢?”

“实际就是利用公司的资金在搞走私,领头的就是社长。你要问,为什么要这么干,是吗?走私来的东西是作为礼品送给政客的。”说到这儿,高仓一只眼睛眨了一下。

“这应该算是行贿吧?”竹美问。

“不折不扣的行贿。”高仓点了点头,“如果调查下去,事情肯定会闹大。”

“那么,你现在在干什么?”拓实问。

“现在公司内部正在极秘密地销毁证据,与专案组抢时间。我的任务是保护证据,也就是与警察联手。”

“背叛自己的公司?”

“是热爱公司才这么干的,用副社长的说法就是:我们公司必须要进行自我净化,要借此机会将脓挤掉。”

“是那位非主流的副社长说的吧?”

“是。”

“挤掉脓,将社长干掉,然后自己坐上社长的位子?”

高仓缩了缩脖子。

“副社长也是上班族,想出人头地也无可厚非。再说,要干的事情也合情合理。”

“这个我就不管了。可冈部这个名字怎么还没说到?”

“就到了。刚才说的仅是引子,正文还在下面。警察不愿将这件事停留在偷逃关税、违法税法的层面上糊弄过去,他们要追查礼品的去向。但直接去找社长毫无用处,他肯定会说自己不清楚这种交际费用。于是他们盯上了社长室的室长。”高仓压低声音,继续说道,“那位室长在被警察传讯的当天,就跳楼身亡了。”

拓实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刚才一直不经意地听着,没想到事情竟朝着危险的方向发展了。

“真的是自杀吗?”竹美问道。

高仓摇了摇头。

“从警察公布的信息来看,似乎没什么可怀疑的。本来嘛,又没有目击者,要判断他是不是自己跳的楼,相当困难。”

“不妙。”竹美嘀咕了一声,看了看众人。

“室长自杀对警方来说是个重大打击。他是与政界接触的窗口,走私来的东西很可能就是由他保管。但也不能说线索就断了。他还有一个助手,跟他不是一个部门的,警察还没找上门。我想控制住此人,可他或许感觉到了危险,突然消失了。”

“明白了,那人就是——”

“对,就是坐在那儿、一脸倒霉相的家伙。”高仓讪笑着看了看冈部。

“那么,将者小子交给警察就行了?”

“嗯,在稍早的时候,那是最好的办法。”

拓实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室长自杀后,警察也慎重起来,同时,另一股势力也动了。这是在查出不光是礼品,还有向政界人士大肆赠送派对券等行为之后。警察也感到压力很大。”

“怎么?想就此了结?”

“不,无论公司还是警察都不想就此了结。公司方面会有几人被捕,政fu官员也有人逃不掉,问题是深入政界到什么程度。”

“是想在这方面敷衍过去吧。”

高仓歪歪嘴角,叹了口气。

“现在考虑的解决方式是,警方将案情掌握到某种程度,但也不追究到底,造成因证据不足而没法立案。”

“就是说,不抓政客?”

“嗯。”

拓实咂了咂嘴。“都是些无耻之徒!这个用大阪话怎么说来着?”他看看竹美。

“下作。”

“对,真是下作!”

高仓晃晃脑袋。

“真是可悲可叹啊!这个国家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但也不能仅仅袖手旁观。说是证据不足,那就找齐证据好了,其中的关键人物就是这小子。”他指了指冈部。

“原来如此。这小子就是证人,他不愿被警察抓住,所以要逃跑。”

“他要躲的可不是警察,是主流派。得知室长的死讯后,估计他和这位小姐想到一起去了。”

“哦,他担心被抓住了会被灭口。”拓实说。

冈部抬起头,尴尬地眨了眨眼睛,又低下脑袋。

“这么说,石原是要搞垮你的主流派的人?”

“他只是受人雇用。总之,主流派认为冈部是最危险的人物,像定时炸弹一样,所以千方百计想抢在我们前面找到他。”

“是怕被我们先找到吧?”

“不过,也不能简单地把他交给警察了事。根据刚才我讲的情况看,他的证言恐怕会被断章取义。估计警察今后会根据其他方面出现的证据,来考虑如何利用他。”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对他的审讯也会敷衍了事?”

“可能会不严密。”

“那你想如何处置他?”

“先由我们看管起来,根据情况发展,看准警察无法示弱的时机,将他抛出去,即使动用媒体力量也在所不惜。”

拓实听明白了,马上又盯住高仓的脸。

“这可不行。不交出冈部,就换不来千鹤。”

“问题就在于此,我们不能交出冈部,否则她虽说不一定会被灭口,但肯定会被藏到警察找不到的地方。”

“那千鹤怎么办?”

“我正在动脑筋啊。”高仓摸着下巴说道。

拓实走近冈部。冈部感觉到了,抬起了头。拓实轻轻打了他一记耳光。

“你要逃就一个人逃呗,干吗把千鹤卷进来?”

“我知道对不起她……”

“对不起就行了?干吗要到大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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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部不答。背后的高仓说道:“死了的室长是大阪人,走私来的东西也藏在大阪。他知道藏宝地点,所以就来了。”

“是啊,就把那里的东西一个劲儿地往当铺送,对吧?”

冈部扭过了脸。拓实十分恼火,又抽了他一记耳光,比刚才那次用力多了。冈部恨恨地盯着他。

“瞪什么?你要是被石原抓住,说不定已经没命了。”

冈部不理他,满脸不自在地转过脸去。

“你为难他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探讨一下夺回千鹤的战术呢。”竹美道。

“又不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我当时被蒙住了眼睛。”

“拷问他会有效果吗?”竹美指了指日吉。

“他就算被杰西打死也不会说。”拓实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要让那小子按时与石原联系,不然石原就会知道出事了。”

“宫本君,他们与你约好几时找到冈部?”

“今夜十二点之前。”

“十二点,”高仓看看手表,叹道,“只剩下不到五个小时了……”

36

“呃,可以说点别的吗?”时生看着拓实说道。

“什么?”

“虽说有些不合时宜,但还是有个人想介绍给你。”

“啊?”

随着时生的视线看去,拓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家的主人——那个老婆婆,正靠着墙缩成一团。她抬头看了看拓实,又马上低下了头。

“既然能找过来,拓实你也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所以说,那位老婆婆是谁……”

拓实将目光从老婆婆身上移开,将脸转向一边,撅起下巴,搔了搔头。

“我们还是回避一下。”竹美说着就要起身。

“没关系,留在这儿好了,又没什么了不得的事。”拓实道。

竹美有些不知所措。她似乎已从时生那儿了解了大概,杰西也一脸不自在。

“好不容易见了面,还是打个招呼吧,再说这次多亏人家协助。”

拓实一听就不假思索地脱口说道:“你小子不逃到这儿来,我才不会来呢。”

“可除了这儿,也没什么地方能让我们汇合了。可以说,你注定要到这儿。”

“别装腔作势!要是我在这儿不方便,我马上就出去。高仓,我们去外面开作战会议吧。”

高仓也显得无所适从。他抬头看着时生。

“拓实,你这可不像话啊。”时生说道。

“什么?”拓实瞪起眼睛看着他,“你才居心不良呢。故意让我们在这儿见面,显得我不知好歹。我难道是个坏蛋吗?”

“不是坏蛋,是小孩子。”

“你说什么?”他回头看着竹美。

“打个招呼又怎么了?你们不是有血缘关系吗?”

“已经被扔掉了,还谈什么血缘不血缘!”

“不能说是扔掉吧。那是为了考虑,将你托付给条件好一些的人。”

“养不起就别生啊。怎么?这么说不对?”

“不生现在就没你了,这也无所谓吗?”

“不出生,又有什么好不好的呢?”

竹美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整个人不可理喻。时生,你别管这个傻瓜了。”

“你从没觉得来到这个世界真好吗?”时生说道,“你现在不是喜欢千鹤吗?今后你也会喜欢各种各样的人,正因为活着才能这样。”

“我能活到今天,是因为有人抚养我,是姓宫本的养父母,与那个只管生、生下来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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