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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阕晴辞赋谁知-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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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一大部分不坚定的人立即倒戈到了对面。
  此消彼长之下,两人背后的人数竟显出分庭抗礼之势。
  而蔺云兮的笑意也越来越淡,几乎要维持不住了。
  她倏然望着君墨辞的方向,泫然若泣地眨了眨眼睛,嗫嚅着似有所语。
  钟离晴却抢在她开口前猛地横跨一步,堪堪阻隔了她与君墨辞的联系,朝她意味深长地扬眉,负在背后的手却借着宽大的袖袍拉住了君墨辞的手,指尖用力挤进她指缝处,与她十指相扣,不分彼此地勾缠在一起。
  挣了挣,没有挣开,君墨辞索性纵着她,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似要靠近的谈昕爵,将他逼得委委屈屈地钉在原地,这才漠然地收回目光。
  就在钟离晴志得意满之时,只见一直摸着下巴候在一边看好戏的姜怀昌嘿然一笑,脚步一转,却是朝着蔺云兮身后走去。
  待他站好,尘埃落定,两边几乎是在瞬间统计出了各自支持者的人数——因为姜怀昌最后一票之差,蔺云兮赢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不顾一切先把姜三摁死,也省得现在教他坏了事。
  钟离晴面上扬起一抹宽和释然的笑,心里却暗恨不已,登时设想了一百种折磨人的法子,只等着找机会在那姜三身上依次招呼一遍,尤未能解恨。
  不过真要算起来,与这蔺云兮的暗中较量,她也算不得输了……钟离晴垂眸轻笑,再次紧了紧手中的温凉软玉。
  若得她温柔以待,便是教自己再忍耐些时日,也仿佛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钟离晴:攥紧媳妇小手,恕我直言,在座诸位皆是卢瑟,哈哈哈哈!!!!
  君墨辞:这是本尊钦赐的狗粮,乖乖吃了。
  蔺云兮:暴风哭泣。
  谈昕爵:辣鸡!
  姜怀昌:吃瓜。
  ——————
  生日那天忽然来姨妈,痛到炸裂,所以木有更新也木有红包……哭唧唧。
  于是这章留言冒泡的随即抽七个发红包,就酱,笔芯~~
  至于作者君,当然是永远十五岁啦2333


第175章 剑道谈家
  看得出来; 三殿对这次的出使十分重视; 拨给他们当作交通工具的是一艘速度极快的飞舟; 里头施了须弥芥子之术; 宽敞得很,容纳上百人都不显拥挤;而身为使团之长与挽阕殿的少殿主; 由蔺云兮执掌操控飞舟的舵印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尽管对驾驶飞舟略感兴趣,钟离晴也只是将那兴味压下; 并不生事。
  仙魔域极大; 因此即便是为了拱卫正中的墨都而存在的仙域十城; 相隔也不算太近;这飞舟的速度已是少有,却也要填满仙石; 片刻不歇地行驶上近五个时辰方能到达目的地。
  虽说钟离晴一直心心念念着要去往姜族; 却也明白一时半刻之间是难以如愿的了,沉下心来,反而是有些疑惑:这蔺云兮仿佛是在赶着时间似的; 而谈昕爵面上也隐有焦灼之色,他们究竟谋划着什么呢?
  抱着这种疑虑; 钟离晴一路上都在做着最坏的打算与最匪夷所思的猜测; 而这些天马行空的念头在飞舟缓缓停下以后才渐渐熄隐下去。
  谈家所在的锋城; 又称剑之都,不仅暗指谈家世传剑道,造诣高深,也是由来于锋城汇集着整个仙魔域最多的能工巧匠,于武器铸造一道博采众长; 独领风骚。
  若是要寻顶好的武器,十个修士中有九个会来这锋城碰碰运气,余下的那个,则是出自锋城的匠人——这话虽有夸大之嫌,却也足以说明锋城盛产武器,声名在外。
  封赐使团莅临锋城的消息一早就有人传了出去,是以当飞舟降落在锋城城楼上空时,除了本就驻守在城楼的兵甲守卫外,还有一群身穿黑色劲装,腰系紫色丝带的剑客候在城楼上——这装束,与钟离晴刚抵达仙魔域那会儿来接应谈昕爵的人,一模一样。
  想来,这便是剑道谈家的剑客们了。
  跟在君墨辞身后,钟离晴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在见到那群剑客后神色一松的谈昕爵,视线轻轻落在当先与他搭话的那个青年身上——如果没有记错,这个明显与同伴品阶不同,束着银色腰带的青年,是叫做谈巍?
  果然,钟离晴所料不错,就听谈昕爵略带兴奋地问道:“谈巍,可是太爷爷派你来的?仪仗都准备好了么?可莫要怠慢了贵客……”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蔺云兮点了点头,目光却若有似无地瞥过君墨辞身上,眼中的情意几乎无法隐藏,教钟离晴胃里泛酸,心头生怒,恨不得摘了那双招子。
  然而撇开两人之间的修为差距不提——谈昕爵现在已经是散仙二层的境界——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在锋城谈家的地盘上,明目张胆地对谈家的少爷动手,哪怕只是表现出一分敌意,也决计讨不了好。
  ……不过,总有机会的。
  睚眦必报的某人敛眸暗想道。
  “二少爷请放心,都准备好了,只等时辰一到……”那谈巍说话声压得极低,后头几句竟像是传音入密直抵那谈昕爵识海一般,钟离晴有心知晓,却听不分明了。
  眼看蔺云兮当先率领着诸人在那谈巍的指引下朝着谈家宅邸走去,钟离晴便悄悄扯了扯君墨辞的袖子,故意落后诸人几步,小声问道:“你可知他们是为什么做准备?”
  君墨辞也没在意她看似偷偷摸摸实则并未瞒下任何人的放肆举动,由着她扯着自己的袖摆,只是无奈地侧了侧头,避开她有意无意贴着耳廓呼出的热气,淡淡地解释道:“若是没有料错,该是锋城百年一次的剑典。”
  “剑典?那是什么?”钟离晴喜欢她说话时冷冷淡淡的语调,喜欢她身上如芝如兰的幽雅香气,更喜欢她认真而清妩的眉眼以及望向自己时隐含宠溺的眸光,不顾前头频频蹙眉回首看来的蔺云兮与谈昕爵二人,扯着她衣袖的手得寸进尺地搭上她收在袖子里的柔荑,状若无意地抚弄着。
  “剑典乃是谈家的盛事,若是谈家的族人能在剑典上收服镇压的宝剑,便是得到了祖辈的承认,可堪大任,而被邀请参加剑典的人,则能够带走自己收服的武器。”不待君墨辞回答,前头的人已经停下了步子,那谈巍更是在自家少爷的授意下,一丝不苟地介绍了起来。
  钟离晴虽则有些好奇,更多的不过是想借机引君墨辞与她说话,现下被旁人夺了这机会,她也只是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手,稍稍退开半步,留下一半心思听着谈巍解说,另一半则悠悠地打量起这座以武器著称的城池来。
  这副兴趣缺缺的样子落在君墨辞眼里,却教她不由勾了勾唇角。
  而两人的神色如数落入蔺云兮眼中,脸上彬彬有礼的笑意不禁淡了几分。
  众人各怀心思,却并不影响前往谈家宅邸的脚步,当眼前出现一座肃穆古邳时,钟离晴飘忽的神思也终是回笼了大半,在谈昕爵略有几分骄色地寒暄诸人时,饶有兴趣地随着参观这座修建得十分大气的宅子。
  谈家身为锋城的城主,所居之处自然是整个锋城中风水最佳,灵气最浓的地方,而最引人注意的却不是宅子本身的建筑,而是被圈入宅院中的一座近百亩宽阔的广场。
  广场前立着一块三人高的石碑,上头写着张牙舞爪的两个字——剑狱。
  那打磨圆润的石碑上竟拴着一条成人手臂粗细的锁链,锈迹斑斑却牢牢地贴着那石碑,倒是不负牢狱之名。
  当蔺云兮正与谈家的掌事各自见礼时,钟离晴的心思却早就落在了这片广场上。
  离得近了才看清,这宽旷如原野的广场并非实心的砖石地面,也不是自然的泥土沙砾,从上往下,竟像是一层凝实而剔透的冰面罩在了巨大的坑洞上,而冰层下则埋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凡是能叫得出口的武器,应有尽有,不下万余把。
  钟离晴在崇华时曾去过大衍剑冢挑选佩剑,原以为剑冢中的武器已是数不胜数,而此刻见了这剑狱中的武器才算真正开了眼界。
  她一时看得入了神,而冥冥之中也像是受到什么鼓舞指引似的,不由自主地朝着那透明的结晶隔层踏了一步,想要看得更真切一些。
  这些武器被封在厚厚的晶面下,本还是死寂无声的,却在钟离晴的足尖堪堪相触之时,骤然活了过来一般——先是离得最近的几把武器有了些微的反应,小幅度地挣脱着包裹身体外围的沙石,随即更有几把活跃的刀剑从里头腾身而起,兴奋地撞着阻隔在头顶上的罩子,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出来放风。
  霎时间,“咚咚咚——”的敲击声不绝于耳,唬了钟离晴一跳,教她讪讪地挪开足尖,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
  只是,那动静已经招来了所有人的关注,看似谈笑风生的使团诸人与谈家人不约而同地围拢过来,在他们各异的目光里,钟离晴挺直了背脊,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尴尬之时,就听那谈家最年长的老头轻咳一声,而后慈和地笑道:“时辰已到,老夫这就打开剑狱,请诸位做好准备。”
  其他谈家人也纷纷附和道,随后,就见腰系紫色丝带的剑士们引剑嘶鸣,发出耀目的剑光,随着信号发出,不断有修士赶来;与此同时,十来个腰系银色丝带的剑士,包括那谈巍在内,依次来到偌大广场的边沿,均距站位,同时将自己的佩剑插向了面前的晶面之中。
  这时,那谈家的家主并指掐诀,打出一道灵力击在写有“剑狱”二字的石碑上,不偏不倚地刺中了“狱”字中的一点。
  而银色丝带的剑士们也纷纷掐诀起势,打出各自的灵力。
  这些灵力自不同方位汇集在正中一处,又指向了剑狱石碑,最终与谈家家主的灵力汇成一束光芒最甚的耀色,猛地击向晶面。
  只见刺眼的光芒顷刻间席卷了整片晶面,先是从中间融出了一点空隙,那些武器像是感受到了这处空子,争先恐后地钻出那空隙,又好像是要将空隙挤得更大一些。
  谈家人的灵力使得晶面迅速瓦解,那处空隙也随之越来越大,将晶面都融化得只剩下薄薄一层。
  最后,就听“哗啦啦”破碎的声响,武器彻底挣脱开了那晶面的束缚,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广场上空盘旋。
  幸而在那广场外围还罩着一层结界,教这些武器无法逃走,否则只怕是整座锋城都要被这些活泼泼的武器占据了。
  “剑典开始,诸位请吧。”等所有武器都在里头欢欣腾挪地畅游时,谈家的剑士们纷纷停了手,而那家主更是捋了捋胡须,冲着谈昕爵等人点头笑道。
  得了首肯,想挑选武器的人便立即踏进了结界之中,就连本来只是抱着围观打算的钟离晴也升起几分跃跃欲试之意。
  ——自从阿白带走了绯儿,又收走了绝螭剑以后,她便再也没有一把合心意的武器了。
  每每想起绯儿,又是禁不住伤感痛惜,久而久之,却也淡了念头。
  值此机会,若是能得一把武器,倒也不错。
  想了想,钟离晴正要踏进那剑气纵横的结界之中,却见早一步进入的谈昕爵正追着一把通体明澈如玉的宝剑上下翻飞,竭尽全力。
  她的视线陡然间便被那把剑抓住了,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处,移不开眼。
  就听一个声音在耳边说道:“谈昕爵在追逐的正是剑狱中最桀骜难驯的一把剑,也是谈家的传世宝物,剑名……”
  钟离晴已顾不得分辨是谁在耳边絮叨,她只是着了魔似的盯着那把剑,心底有一个声音幽幽响起,竟仿佛与耳旁的语声重叠了。
  不待那声音开口,她便下意识地接了下去,就好像是这个名字早已镌刻在她识海之中。
  “剑名——寸心!”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提示一下:
  冕下的剑,纯黑,名念空。
  阿晴的剑,纯白,名寸心。(本来想叫长情的2333)
  这两把剑取意:寸心不改,一念成空
  总觉得我家冕下就连佩剑都虐的不行哈哈哈哈哈(不,其实我开玩笑的!


第176章 偏心
  剑典之中; 各凭手段; 能者得之。
  除了谈家人; 锋城人; 还有许多盘算着得到机缘的外客,不顾形象跟着自己中意的武器满场追逃的比比皆是; 因此钟离晴的失态也少有人注意——除去离得她最近的几人。
  君墨辞见她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谈昕爵的方向,未免谈家其他人发觉异样; 于是轻轻拍了拍钟离晴的肩膀; 仿若鼓励一般说道:“不妨一试。”
  钟离晴陡然回过神来; 面色还是苍白,却已噙了一抹浅笑; 颔首道好; 自然地拉了一把君墨辞的衣袖,却也没有太明目张胆地牵着她的手,只是与她靠得极近; 与她并肩前行,慢慢踏进结界圈之中。
  也不知道君墨辞身上有什么奇特之处; 本还各管各逃得欢腾的千万武器; 自她甫一踏入结界以后; 便像是鲨鱼见了血,猫儿见了腥,发疯似得朝着君墨辞的方向冲了过来。
  无论是此前还追着人的,教人追的,抑或是自由散漫地发呆玩耍的; 全都抛下了原来的目标,放弃了原来的打算,一股脑儿地瞄准了她——莫说是头一次参加剑典的外客摸不着头脑,就连经手过几次的谈家人也看呆了眼。
  冷不丁教上万把武器虎视眈眈地追逐着,君墨辞却仍是面无表情的淡然,在堪堪要被武器包围成茧前,才漫不经心地抬了掌,在身前布了一道屏障,而后又轻轻一拂袖,灵力击在冲得最猛的几把武器上,将它们反向一推,转而投向了武器堆中,打乱了这些武器的冲劲与步调。
  刹那间,武器们被打得一滞,不约而同地顿了一息;而就在这时,几个机灵的修士趁此机会飞身抓住了心仪的武器,得偿所愿;然而更多的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武器们再次飞远,扼腕叹息。
  只是这么一出过后,所有人看向君墨辞的眼神都变了——几分敬畏、几分艳羡,或许还有些没藏好的嫉恨恼怒。
  种种情绪,不一而足,却从未教她放在眼里。
  连同这些对她莫名执着的武器们一道,在君墨辞面前,恐怕连最卑微的沙砾都算不上。
  不耐烦再教武器缠上,君墨辞挥手在身上罩了一层结界,隔绝了自己的气息,这才得以落了空闲,幽幽地看向随她进来以后便只盯着她笑得高深莫测的钟离晴,微一扬眉,略带几分疑问:“何事?”
  “无事。”钟离晴摇了摇头,仍是一脸止不住的笑意。
  “……嗯?”君墨辞深深地看着她,墨玉琉璃般的眸子稍稍眯起,淡淡哼出一声鼻音,颇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钟离晴只觉得周身一寒,本还若即若离往她身边凑的一把小匕首感受到了那股威压,登时“噌——”地一下逃走了。
  她心中笑意更甚,面上却不得不严肃起来,清咳几声,而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不过是在感叹,妘姑娘魅力非凡,就连这些冷冰冰的武器也为之倾倒,更何况是……旁人。”
  因着君墨辞现下的身份,钟离晴也不好再叫“冕下”,只是那副挤眉弄眼的神色,怎么看都带着几分调侃,教人忍不住想要教训她一番。
  钟离晴看她神色便知道再说下去便要惹得佳人着恼了,嘴角轻勾,随即一脸正色地转开了话题:“我原来那把武器落在了遗迹之中,现下倒是真的缺一把趁手的,不知冕下有何建议?”
  ——绝螭剑被阿白一并带走,这却不好与君墨辞详说,她也就只是含糊带过。
  君墨辞见她乖觉,也没揪着不放,顺着她的问题说道:“谈家的剑狱在仙魔域中也是不俗,虽说近八成不过是些废铜烂铁,倒也有几件难得的奇宝,端看你是否有机缘——若是你能收服看中的武器,滴血认主,自是比外头竞买淘换的值当,也更合契。”
  “那么,一个人至多可以带走几把武器?”钟离晴压低了声音,眉宇间有几分促狭。
  “自然是与你最投契的那把……不可贪心。”君墨辞蹙了蹙眉头,冷声警告道。
  “啧,可惜了——不然照方才那盛况,这剑狱可不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么?”钟离晴没在意她的冷脸,仍是笑嘻嘻地说道。
  “要同时收服那么多把剑,所需太大,散仙级的灵力远远不够,”君墨辞摇了摇头,竟是认真地解释着缘由,教本意只是调侃她的钟离晴心里直呼可爱——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放肆,真想凑上去亲一亲那张严肃正经却如玉无瑕的脸,“得用的武器,贵精不贵多……我此生只需要一把剑足矣。”
  “妘姑娘所言极是,在下受教了。”钟离晴老老实实地点头应诺,又问了她这剑狱中是否有推荐。
  ——她也注意到君墨辞言下之意,并非是她没法儿收服所有武器,而是凭着她现在展露出的散仙级的修为,还达不到这一点。
  “这得问你自个儿了,”君墨辞移开了眼,看向漫天飞舞的刀枪剑戟,“这剑典中挑武器,讲的是一个‘缘’字,合眼缘、合时机、合心意即可。”
  君墨辞一边曼声说道,一边引着钟离晴在结界中走,见她兴致勃勃地到处打量,眸光不由温软下来,像是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纵容:“如何,可有中意的?”
  钟离晴笑而不答,又看了一圈,目光却若有似无地钉在了谈昕爵那一处。
  从剑典开始,谈昕爵便不假思索地冲向了那把通体纯白的宝剑,而一直到她们俩踏进结界中,说了这么会子话,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那宝剑仍是游刃有余地满结界打转,而谈昕爵身上却已是伤痕累累。
  要知道,谈昕爵的修为在这一群人中已是翘楚,连他都奈何不了,可见这剑绝非泛泛。
  不愧是她一眼相中的剑。
  钟离晴默默地想着,目光再次凝在了那纯白如玉的剑身上。
  ——寸心。
  她虽然没有开口,如有实质的目光却说明了心意。
  君墨辞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由失笑:“你倒是会挑,竟是看上了这把。”
  “这把剑……有什么特别的么?”钟离晴目光片刻不离寸心,耳朵却直楞着不肯错过分毫,等着君墨辞解惑,嘴上还不忘假意推却几句,“君子不夺人所好,只是因它好看才多看几眼罢了。”
  ——真要抢,只怕她也抢不过谈昕爵。
  虽不愿承认,却是无奈的事实。
  “既然是谈昕爵费心收服的,想来便是谈家那把鼎鼎有名的传家宝——若能得了这把剑,便是名正言顺的剑之子,也是继任的家主了。”君墨辞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装作不在意实则挪不开眼的钟离晴,“若说这剑狱中最有价值的剑,非它莫属。”
  钟离晴一听,眸光一闪,忽而展颜一笑,灼灼地望着君墨辞,意有所指地说道:“话虽如此,我本是一介女子,而非君子——实不相瞒,这把剑与我有缘。”
  她这般巧言令色,出尔反尔,落在君墨辞眼里,却只觉得她率直坦陈毫不做作,就连任性也是可爱得紧。
  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已是打定了主意,故作肃然地提醒道:“谈昕爵对这剑之子的象征势在必得,你若是夺了,谈家可不会善罢甘休。”
  有心逗逗她,看她是什么反应,却见钟离晴蓦地凑近她耳边,虽是传音入密,直抵识海,却偏偏作出一副附耳低语的模样,竟是反过来调戏了自己:“不知冕下可愿给妾身一个恃宠而骄的机会呢?”
  君莫辞不曾回答,只是淡淡地伸出一指,点在她眉心,将她戳得不得不退开些,而后不紧不慢地错开她,踏前一步,单手掐诀将罩在身边的结界撤开一隅,五指虚张,隔空一摄,竟是将那把谈昕爵束手无策的宝剑轻而易举地制住了。
  来不及眨眼的功夫,那桀骜的玉剑却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仿佛是被无形的铁链锁住了身子,而链子的另一头就掌在君墨辞的手中。
  只见她勾了勾手指,那剑就不由自主地朝着她飞射而来,半点不曾停滞。
  等到谈昕爵察觉到自己一直追逐的那把剑骤然失去了踪影时,君墨辞的灵力已经包裹住了正不断挣扎的宝剑,将她擎在眼前。
  “啧,性子倒是倔强。”挑剔地扫了一眼剑,不咸不淡地嗤了一句,美目一转,看向眼神发亮的钟离晴,薄唇微启,声线淡漠,眸中却藏着一丝笑意,“它是你的了。”
  “却之不恭。”钟离晴先是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只寒暄了一句,随即便迫不及待地从君墨辞的手中抓过犹自扑腾不已的宝剑。
  说来也是奇怪,与那成千上万把武器不同,这把剑好似对君墨辞没半点好感的样子,唯恐避之不及,然而才刚到钟离晴手上,教她虚虚一触,竟是出人意料地安静了下来,甚至颇具灵性地抖了抖剑身,乖顺地由着钟离晴轻轻握住了剑柄。
  ……寸心。
  钟离晴在心底唤了一声,那宝剑也似有所感一般,剔透如玉的剑身上流淌过一抹温润的光华,更有一丝暖意从剑柄传递至掌心,竟像是在回应钟离晴的呼唤。
  ——果真如她所言,这把剑非但有灵,更与她有缘。
  眼角的余光瞥见谈昕爵掠过的身影,钟离晴心念电转,当即咬破指尖,逼出一滴精血,迅速抹在了剑身上。
  “住手!”当谈昕爵气急败坏地喊出这一句时,已是迟了。
  剑身上血色一闪而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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