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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阕晴辞赋谁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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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晴认真记下法诀精要,本想照着运转一个周天,只是汤沅一直在边上唉声叹气的,让钟离晴都没办法静下心来,只好悄悄与她传音道:“沅沅,莫要担心,晚上我替你抄了那一百遍便是,左右都是我连累的你,合该是我负责。”
  言下之意,却是让她专心修炼,至少不要再打扰到自己了。
  汤沅先是笑逐颜开,而后又有些扭捏,最后却在钟离晴再三劝说下释然地闭上眼睛,也修炼起来。
  松了口气的钟离晴却发现,在她与汤沅传音过后,那看起来和蔼的夫子似乎有意无意地朝着她们这里扫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好一会儿才收回了目光——钟离晴几乎以为自己和汤沅的传音被他听见了。
  这两位夫子都只是金丹期的真人,应该是没有这种能耐的……只是她多心吧。
  钟离晴不确定,但也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到了戌时就寝的光景,钟离晴与汤沅却不得不完成下午钱夫子交代下来的惩罚——钱夫子就是那个严肃古板的讲经夫子——两百遍的文章抄写,再加上汤沅的一百遍,加起来就是三百遍。
  钟离晴从小就是个乖学生,成绩名列前茅,作业按时完成,从没被老师责备过一句,更别说是罚抄书了,这种通过数量累积来加深印象的记忆方式,对她毫无意义——但这并不代表钟离晴不熟悉那些同学抄书的诀窍。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那些左右开弓,三笔同写的例子,可不少见。
  而对于能够使用神识和灵力的钟离晴,操控多支笔来完成抄写任务,也不算太难。
  她让汤沅将所有能够找到的毛笔一字排开,磨好的墨水搁在中间,而后闭目凝神,将灵力分成十条丝线,分别卷住了十支笔,依次蘸过墨水,开始在平展的纸上书写。
  起初她写的很慢,一笔一划都好像在用意念木雕似的艰难,在一边旁观的汤沅觉得仿佛是回到了她白天练剑的时候,也是这样慢到了极致。
  可是白天时只是自顾自练剑,不曾注意其他的汤沅现在却看出了一丝门道:这小师妹的剑势,粘连沉滞,如封似闭,好像周遭的灵力都被她的剑势所吸收归拢一样,与晏长老的剑势截然不同,却一样教人心悸的可怕……她真的是第一次学习剑诀吗?
  怎么感觉自己这个练了好几年的前辈,还不如这个才练了一天的新人?
  不管汤沅在这边是怎么样的疑问惭愧,钟离晴的书写却渐入佳境,速度一点点地加快,而笔触也越发圆融流畅,不似刚开始那般生涩僵硬;到后来,已是笔走游龙,一气呵成。
  一盏茶的功夫,钟离晴的第一遍抄写已经完成——实际上,却是以十为基础单位来计算的。
  她微微舒了一口气,放下笔,将那些写完的文稿拿过来一张一张地检阅,发现初始起笔都有些歪歪扭扭,直到后半部分才好些——这瑕疵让她觉得无法忍受,即便钱夫子那里能过关,她心里这关却过不去。
  钟离晴微微叹了口气,挥手贴了一张火烈符,将那些文稿都烧了个干净。
  “哎,怎么就烧了?好不容易才写完的……”汤沅大叫一声,却来不及抢回那些已化为灰烬的文稿,只能不解地看着钟离晴将刚才的辛苦付之一炬,好像烧得是自己的心血一样。
  钟离晴不在意地又铺好了纸张,安抚地对汤沅笑了笑:“方才只是练笔,现在才是正式开始。”
  “好吧。”汤沅点点头,却没有注意到钟离晴这次用灵力操控的是十一支笔。
  有了之前的经验,钟离晴这次控制得更加顺畅,写完整篇文章所用的时间甚至比第一次还要少了三息;但是最后的成品令她依旧不太满意,只是碍着汤沅还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因而并未动作,任由她将那些写完的纸张吹干放到一边,微微一笑,继续写下一批——悄悄将控制的笔又增加了两支——那些残次品,晚些时候等汤沅睡着了再处理掉便是。
  时间就在她不停地用灵力提笔书写中慢慢流逝,而汤沅已经撑不住困倦得耷拉下来的眼皮,歪在一边的榻上睡去了。
  等到后半夜子时已过,临近丑时的时刻,钟离晴已经抄完了三百份书稿,而她的神识也越发强韧,甚至能够同时控制三十支笔一起书写,写出来的字迹也工整得与手持别无二致。
  神识大量消耗,灵力也被抽取到几近枯竭,但是钟离晴的精神却越写越亢奋,兴之所至,她将多余的笔扔下,只全神贯注地控制着一支笔,蘸饱了墨水,闭着眼睛,随心所欲地在纸上勾勒心里的场景。
  这次走笔却比刚才一笔一划端端正正地书写要更耗心力,等她回过神来,却是灵力消耗得所剩无几,神识也昏昏沉沉,一阵刺痛,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吧嗒——”失去了灵力控制的毛笔掉在了地上,而她也跌坐在了位子上,抚着闷闷的胸口直喘气,好一阵才缓过劲儿。
  低头看去,墨迹未干的画上赫然是一个女子的背影。
  “阿娘。”嘴角勾起一个不出所料的浅笑,眼中却是落寞。
  ——只可惜她笔力不济,未能画出阿娘神韵之万一。
  钟离晴留恋地看了几眼,随即扔过了一张赤火符,将那画连同其它失败的书稿一并烧了个干净。
  偏头看去,注意到汤沅已经沉沉入睡去,那睡相不怎么优雅,睡颜却表里如一的单纯懵懂;定定地看了一眼,钟离晴不由莞尔,坏心骤起。
  她捡起一支笔,蘸了些墨水,先用灵力凝成了薄薄一面,凌空紧贴在汤沅的脸上,只隔着一层肉眼都看不见的缝隙,而后用毛笔悄悄贴着那脸画了一只乌龟,再将灵力一点点覆在她脸上,就像是贴上一张乌龟面膜一样——因为她的动作极为轻柔,汤沅睡得又沉,所以直到那“面膜”熨帖地盖在汤沅脸上,对方都没有半点察觉。
  完成了这番布置,她收拾了一下,将书稿整理好,这才回到房里,打坐休息。
  第二天清早,钟离晴还在依着昨天课上学到的吐纳之法吸取灵力,收功不到片刻,就听到汤沅起身洗漱的动静。
  她倏然睁开眼睛,心中默默数着——不多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从汤沅的屋子穿透而来,恐怕整个后院里的住着的女弟子都要被她这一嗓子惊醒了。
  ……真是罪过,罪过。
  钟离晴揉了揉耳朵,不由勾起了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坏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  钟离晴:汤圆儿,我给你做个面膜。
  汤沅:MDZZ
  玩游戏输了在对方脸上画乌龟难道不是关系亲近的小伙伴们才有的浪漫吗!当然我选择贴纸条……画脸上太难洗了QAQ


第51章 还施彼身
  收拾整齐后准时来到校场练习剑法; 倒是不见敖幼璇几人; 钟离晴也不在意; 只是与汤沅在不起眼的角落站定; 看她演练灵霄九式后面的招数,默默记下。
  大好晨光; 偏生有人要跳出来作妖,扰了别人的清净; 仿佛能从中获得无限乐趣似的。
  钟离晴看了一眼被她下意识举剑格挡下的碎石块; 目光一冷——那石块被细心打磨过; 棱角尖锐,显然不是随手捡来; 临时起意的; 若是被这石块击中,难保不会在身上留下口子,她可还记得被灵力包裹住的石块在击中剑刃时手腕一沉的感觉。
  ——这厮; 好险恶的用心。
  “尤康宇,你这家伙怎么又来找茬?见天儿地欺负新人算什么本事!”汤沅立即跳出来替钟离晴打抱不平。
  此时她仍是不知道钟离晴与尤家人之间的恩怨; 不过看尤康宇阴狠的眼神; 钟离晴想; 对方应该是知晓了她来自莘元学院,并且将尤百川拉下马的事情了。
  看这架势,恐怕来势汹汹,不肯善罢甘休。
  ——无妨,有什么招式; 尽管使出来,她接着便是。
  因为钟离晴刻意的收敛,又嘱咐汤沅不要将她进阶的事实暴露出来,所以只有少数尤为心细敏感的人才发觉了端倪,至于粗枝大叶的尤康宇,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气质温和的少女,已经与他修为一样了——兀自觉得能够凭借一个小境界的修为优势压制住对方,因此气势格外嚣张起来,一见到钟离晴出现,便不顾族叔的提醒,想要独自收拾她。
  “前辈磨砺后辈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我好心好意要教她剑法,那是她的福分,不感谢我就算了,难道还要反过来埋怨我?这又是什么道理?”这尤康宇修为不济,却是个牙尖嘴利的,三言两语说下来,将汤沅反驳得哑口无言,“至于你,汤沅师妹,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你的谢师姐去了青云院,现在可没人能罩着你了!”
  “你!”汤沅显然是被他戳中了痛处,小脸气得通红,眼神却暗了下来。
  钟离晴记得她曾提到过,那个谢师姐就是她现在屋子的原主人,想来是筑基成功,晋升去了青云院。
  这汤沅现在还只是炼气中期的修为,要进阶到筑基期,也不知道还要花上多久。
  她自诩是个冷漠无情之人,也没那个打抱不平,逞强好胜的心思,只不过这汤沅姑娘毕竟是她的室友,纵是闹腾了些,性子却不坏,若是由着这丫头被这姓尤的欺负了去,却不啻于是在打她的脸。
  左右她与这尤家人是对上了,也没和解的可能,他既然冒了头,就别怪自己反击了——占了那谢姑娘的屋子,替她照顾一下朋友,也是应当。
  不自觉地给自己找了好些借口,钟离晴还是站了出来,正面对上了尤康宇。
  “既是尤前辈一片好意,我这个做后辈的若是拒绝,那可真是不识好歹了。”她踏前一步,伸手将咬着嘴唇愤愤不平的汤沅拦到身后,对着尤康宇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离卯时还有一盏茶的功夫,请尤前辈指教。”
  “好说好说。”尤康宇见她受不得激,得逞一笑,凶狠的眼神扫了一圈周围旁观的弟子们,见没人为钟离晴和汤沅出头,于是满意地转回头,手中木剑一比,摆好了起势,不怀好意地看向钟离晴,似乎是在等她先出招。
  “小姑娘,别说我欺负人,你先来。”他有心看看钟离晴的能耐,因此由着她先出手,只是暗中蓄势,将灵力都运转在手中的桃木剑剑刃上,若是钟离晴底子不错,那就将灵力集中爆发,猛击她的剑刃,将她的剑折断,或是直接废了她的手腕……
  他这边盘算着奸计,钟离晴却只作不知,点点头,也暗暗将灵力蓄满附着在桃木剑表层,而后轻飘飘地朝着他平刺过去,并没有使用昨日学到的剑招,仿佛是个不通剑术,毫无章法的新手一般。
  尤康宇忍不住乐了。
  见钟离晴这么不堪一击,他不由放松了警惕,将一半的灵力收回,运转到左手——打算等着钟离晴近到面前以后直接击到她的身上——毫不在意地一翻手,剑尖抵住钟离晴刺过来的剑,以为能够挡住她。
  却不料剑身一相抵,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剑上的力道之大,绝对不是一个不过双十的少女拥有的,也不是一个炼气初期的修为能够使出的……他还要思考,却已经来不及了,那股力道又急又重,一下子就将他的手腕压制住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用剑格挡一头远古凶兽的冲撞,手腕处穿来“喀拉喀拉”的声响,仿佛他的腕骨正一寸寸地碎裂,而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毫无还手之力。
  “啊啊啊——”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一个大男人竟是涕泗横流。
  然而钟离晴的攻击却只进行到了一半。
  她并不在意尤康宇的感受,对他的叫喊声置若罔闻,继续面无表情地将剑身压了过去,在抵到对方喉间,正要划破颈间动脉的时候,忽然放轻了力道,仿佛是后劲不足一样。
  尤康宇立即抓住时机,咬牙又搭上另一只手,双手执剑,感觉对方的劲道稍减,更是陡地将浑身的灵力都转移到握剑的手腕上。
  正两相僵持着,不防一低头,瞥见那面容普通的少女忽然绽开一抹危险的笑意,他瞳孔一缩,心生警兆,却感觉对方一下子撤去了全部的力道,而他则收势不及,狠狠地往前扑了过去。
  他正要跨步稳住自己,不料对方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脚下一勾,没使什么力道,轻轻巧巧地将他绊了一跤。
  当尤康宇狼狈地扑在地上时,终于明白眼前这扮猪吃老虎的少女是有意挖了坑,而偏偏自己还傻乎乎地跳了下去,白白送上门去给她羞辱。
  想通了这个关节,尤康宇没受伤的手掌猛地拍在地上,跳将起来,正要冲上去给她点颜色看看,却被人拉住了,回头看去,竟然是他的叔叔尤百涛。
  “为何拦着我!我要好好收拾她……”他气得几乎要失去了理智,却被一个巴掌掴在脸上,顿时清醒过来——眼角的余光也总算瞥见了正负手而来的晏子楚。
  “休得闹事!”被警告地瞪了一眼,尤康宇讪讪地捂住了被打的地方,只好忍气吞声地跟在尤百涛身后退到一边,却不忘用眼神威胁钟离晴。
  后者回了一个彬彬有礼的微笑,在他看来却充满了讽刺。
  “何事喧哗?”晏长老双手抄在袖中,漫不经心地问道。
  “禀晏长老,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意气之争罢了。”尤百涛瞪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尤康宇,赔笑道。
  “这倒无妨……本座以为,弟子之间相互切磋,再正常不过,只要不伤及性命即可,”晏子楚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尤康宇,目光沉沉,既像是鼓励,又像是警告,“但是有一点,若是教本座发现弟子私下里攻讦暗斗,有损同门之谊,坏我拔灰院的规矩,毁我崇华清誉,本座定会严惩不贷!”他说到最后,甚至带上了一点威压,震慑得所有人不敢造次,连心里本还打着小九九的尤康宇都吓得点头如捣蒜,以为被看穿了想法。
  一时间,倒是歇了暗地里去找茬的念头。
  ——尤家的账不能不算,可是与自己的身家性命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等到各自散开练剑时,钟离晴忽然问道:“沅沅,你之前与我说,灰衣弟子要晋升青衣弟子的条件,除了筑基以外,还要挣得足够的积分,那这积分要怎么获得?”
  “呀,你不问我差点都给忘了。”她抓了抓头发,懊恼地看了一眼钟离晴,见她没有丝毫不悦的神色,这才放心地说道,“等到你的修为达到炼气后期,便要去锤炼堂领取弟子的凭信金剑,里面会刻录下你的信息,赚得的积分都会录到凭信金剑之中。
  我们拔灰院的弟子约有三千人,但是你每次都只能看到一千人上下,这还是来得多的,其余的那些人要么是躲在哪里修炼突破,要么就是去接任务赚取积分了。
  不然你以为凭着尤家叔侄那炼气中期的修为,又怎么敢在这里嚣张?还不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若是那些炼气大圆满的师兄师姐们在,早就收拾得他们满地找牙了。”
  她看钟离晴恍然大悟又跃跃欲试的神色,连忙嘱咐道:“不过新加入的弟子还是要先通过晏长老和赵夫子的考核,到了炼气后期能够御剑之时,才能离开拔灰院去做任务赚积分,你可不要心急。”
  “这是自然。”钟离晴笑着点头称是。
  然而欣慰的汤沅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乖巧应诺的钟离晴只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便掌握了灵霄九式的招式精要,领悟了玄清诀的吐纳之道,学会了御剑飞行,更是从炼气中期修炼到了后期。
  而早在她之前,敖幼璇与敖少商兄妹就离开了定心峰去完成任务,至于淳于秀离开的时间,还要更早一些。
  钟离晴猜测,照那个姑娘的资质与心性,只怕已经是炼气圆满乃至筑基成功了。
  她们这一批同时进来的学子,却是自己进境最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低端局写烦了,我忍不住调戏了一下进度条君,直接快进到炼气后期吧!
  下章我们去做任务,到崇华别处转转,如果我够努力,说不定还能放个新女配出来,宝贝儿们尽请期待咩哈哈哈~~
  对了,你们知道生命不能承受之痛是什么痛么?没错,是生理痛QVQ
  又到了每个月一次诅咒自己下辈子当个男人的时间了╮(╯_╰)╭
  虽然过了这个礼拜,我应该还是更喜欢自己是个女孩纸的Orz


第52章 无妄之灾
  觉得已经将境界稳固得差不多了; 钟离晴于是告别了依依不舍的汤沅; 朝着定心峰山腰的锤炼堂御剑飞去。
  她御剑还不算太熟练; 做不到高来高去在云中穿梭的极速; 只能在离地几丈的高度慢慢腾挪,偶尔遇到拦路的巨木古树需要绕过; 不求速度,但求稳妥……因而等她到达山腰的锤炼堂时; 门口聚集的人已经不少了。
  看了一下门口规规矩矩排队的; 都是与她差不多修为的灰衣弟子; 腰间都配着凭信金剑,也没人仗着修为闹事插队; 钟离晴也就走到了队伍最后; 默默地排起了队。
  排在她前面的是个面容宽和的青年,他注意到钟离晴还是个不足双十的少女,因而十分体贴地让开了位置; 还拍了拍前面那个似乎是相熟的同伴:“阿和,让这位师妹先。”
  钟离晴蹙了蹙眉; 正要拒绝; 那名叫阿和的青年已经听话地让开了路; 顺便也拍了拍前面的弟子:“师兄,让后面的小师妹先过去吧。”
  连锁反应的结果,就是钟离晴莫名其妙地从队伍的最后一个位置换到了第一个。
  她也没想到这些灰衣弟子如此的谦让友爱,无论是男是女,一听是给年轻的小师妹让位; 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教她话到嘴边的拒绝也只好咽了回去——盛情难却,况且,能够不排队,也没什么不好的。
  踏进琢磨堂的那一刻,钟离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分明还是普普通通的易容,莫非这些弟子只是看着她身量单薄,年岁尚小,便对她尤为关照么?
  不自在地朝这些热心的弟子们道了谢,钟离晴迅速进到内殿,扫了一圈人来人往的大厅,问过了指引的弟子,在最深处的柜台前停下了脚步:“请问灰衣弟子的凭信金剑可是在这里领取?”
  “不错,”那值守的弟子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从柜台里取出一只乾坤袋——乾坤袋里除了一枚小剑形状的配饰,还有一块玉牌与一根银针——那弟子将玉牌和配饰都递到钟离晴面前,又指着银针淡声吩咐道,“各自滴一滴精血即可。”
  钟离晴迟疑地看了对方一眼,慢吞吞地伸出手,拈起那根银针,扎破了指尖,逼出了两滴精血,分别滴到了玉牌和那小剑上。
  ——不是没有机会故技重施,将秦衷的精血置换顶替,只是临到末了,却鬼使神差地还是用了自己的精血。
  眼睁睁看着沾染了自己精血的玉牌从黯淡无光变为萦绕着淡淡的微光,而那枚小剑配饰也陡然蕴含了灵力,钟离晴有瞬间的懊悔,只是很快便将那情绪抛开了……做便做了,后悔是这世上最无用的情绪。
  那弟子将玉牌收了起来。
  “灰衣弟子秦衷,炼气后期修为,积分为零,可以去前边的柜台领取任务兑换积分值,一百点积分值即可满足晋级青衣弟子的要求;同样要记得,积分值也可以用来兑换功法、丹药和法器。”那弟子简单地提点了几句,便低下头继续手上的事。
  “敢问前辈,晋级青衣弟子所需的一百点积分值,可否用来兑换其他东西呢?”如果这一百点积分值只能用来做晋级之用,那么换取功法丹药可就需要额外再挣得更多积分值了。
  “晋级青衣弟子的积分值是根据你的凭信金剑中曾经累积过的最高值为准的,换言之,倘若你的凭信金剑里曾经记录过一百点积分值,那么就算达到条件了。”那弟子见钟离晴问得仔细,便也放下手中的事,耐心回答道。
  “若是弟子之间交易积分值,是否允许?”钟离晴终于提出了真正关心的问题。
  “自然可以,”那值守弟子显然也明白了钟离晴提问的用意,笑得意味深长,“崇华并不禁止比斗约赌,只是每笔积分的来历在这凭信金剑里都是有迹可循的,若是想着钻空子,做出一些有悖道义,坑害同门的事,执法堂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他看钟离晴仿佛是无意间问起,便也做出只是顺势提起的样子,只是两人对方才言语间的试探警告心知肚明,权且装作没发生罢了。
  “多谢解惑。”颔首谢过那好心又多心的值守弟子,钟离晴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向另一边领取任务的柜台。
  在柜台与柜台之间的空旷处,立着数块三人多高的石板,那石板被刻写了特殊的符咒,能够浮现出滚动的字迹,就像是后世的光幕显示板一样,上面罗列着一条条任务信息,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钟离晴迅速扫了一眼,很快却被另一面尤为巨大的石板上浮现的文字吸引住了——那是专门记录比斗成绩与排行的榜单。
  榜单按照修为大境界分组,从炼气期到元婴期,共有四张榜单,每过一盏茶的功夫,便会更新一次;上面记录着积分累计最高的前十人,以及当月胜利场次最多的前十人——这二十人,基本代表了崇华派这个修为阶段的最强者。
  一目十行地浏览着那四张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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