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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阕晴辞赋谁知-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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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的,能够腾云驾雾的龙。
那这个唤出龙来的少年,可不就是仙人么?
钟离晴面不改色地控制着那条成型的水龙在黎家村上头盘桓了一会儿,仰头清啸一声,而后喷出一道道水柱——天降吉雨,浇灌着村里的农田。
不明真相的村民们大呼祥瑞,大大小小的成群结队出来围观天上的水龙,直呼老天开眼,天赐祥瑞。
眼看造成的轰动已经足够,钟离晴挥了挥手,将那水龙召了回来,朝着同样惊愕的黎家姐妹眨了眨眼睛,那条水龙便绕着相拥的两人转了几圈,在村民们艳羡又惊叹的眼神中,陡然钻进了那沈清雅的胸口——十来丈的水龙,居然完完整整地融进那女子瘦弱的身子之中。
其实只是钟离晴在水龙触到那姑娘的前一瞬便将灵力散开,所以那些村民看到的便是那水龙钻进了沈清雅的身体,却不知道,它早已消散成了漫天的水气,又回归自然。
“上天的旨意,沈清雅是黎家村的福星。”钟离晴指着那被变故惊到了的姑娘,一本正经地掰扯道,“从今天起,她就是仙人在凡间的使节,任何不敬使节的人,就是忤逆仙人——下场,唯有死路一条。”
为了配合这番威胁的真实性,钟离晴反手一道劲气劈了过去,地面顿时豁开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若是打在人的身上……本来还对她抱有敌意甚至不屑的村民齐齐噤声,看向她的目光除了崇敬还有一丝恐惧。
连带着落在妘尧身上的目光也收敛了许多。
对此,钟离晴很满意,脸上的笑越发温和端雅起来。
“没什么事,便散了吧。”觉得震慑的效果已经差不多了,钟离晴对着态度大转的村长点了点头,后者忙不迭驱赶着还想要看热闹的村民,没一会儿,黎雨家的小院子便安静下来。
“多谢恩人!”等人都走了个干净,黎雨还在懵神,她抱着的沈清雅却轻轻挣开她,又拉着她一同朝着钟离晴与妘尧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
坦然地接受了她们的大礼,钟离晴笑着从乾坤袋里翻出一本粗浅的水系功法和火系功法,分别甩到两人面前:“一个水系单灵根,一个水火系双灵根,不错的资质,生在这荒野山林却是埋没了……好好修炼,日后有所成,便去天华国崇华派拜山门吧。”
说完这些,也不管两人大喜过望的神色,对着妘尧勾了勾唇便离开了小院。
看了看那两姐妹,妘尧也不多言,留下了几十块中品灵石,又替她们的小院布了一道结界,也跟着钟离晴离开了。
将她的布置看在眼里,等她跟上来,钟离晴故作可怜地凑到她身边,啧啧叹道:“不愧是天一宗的少宗主,出手不凡——你虽是一片好意,若是引来歹人觊觎,怀璧其罪,岂不是害了她们?”
妘尧步子不停地走着,只是不在意地说道:“我在灵石上留下了印记,若是其他人使用,便会引动里面的灵气爆裂开来。”
这手段还真是简单粗暴。
钟离晴挑了挑眉,又换了个话题:“娘子对外人这般体贴,为夫好生嫉妒。”
“秦姑娘,现在没有外人,你不必如此。”妘尧皱着眉头看向她,显然对她口头上占自己的便宜不太高兴。
“怎么,妘尧姑娘莫不是反对女子在一起?既如此,为何要出手相助那对表姐妹?”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钟离晴笑着问道。
“此事,终究有违常理。”没有正面回答钟离晴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啧,常理?什么是常理?什么又是礼法?”钟离晴不屑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惋惜妘尧的刻板守旧,“强者制定的规则就是常理,强者遵守的规矩就是礼法——她们被人鄙薄,被人打杀,不过是因为她们太弱了。”
妘尧却是并不赞同钟离晴的强弱论,温声反驳道:“此事无关强弱,不过是遵从本心罢了。”
“好一个遵从本心,”钟离晴挑眉一笑,玩笑般用折扇点了点妘尧的心口,不曾接触到,却依旧教她心里一跳,下意识地避开,“可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看透自己的心?”
无言以对,却是各自沉默下来。
马车离开了几日以后,妘尧才察觉到已经许久不见那条小赤蛇了。
问起以后,却只得到钟离晴神秘的一笑。
又过了几天,一脸餍足的九婴才重新出现在了马车中,腻着钟离晴撒欢:“阿霁、阿霁!绯儿回来啦!绯儿可是把你交代的任务完成了!你要怎么奖励绯儿呀!”
“怎么?还没满足?居然还有脸问我讨奖励,嗯?”钟离晴沉沉一笑,九婴立即讪讪地缩回去了。
原来,离开之前,钟离晴派九婴恢复了原形,去那黎家村大闹了一场——不许吃人,但是咬下几个活人的胳膊和腿,还是可以的。
最后,自然是做出不敌那黎家姐妹的假象,假装败退。
发觉妘尧隐隐不悦的眼神,钟离晴理直气壮地解释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只有这样,这些愚民才不敢打她们的主意。”
况且,还能给笨蛇加个餐,何乐不为?
她可从来都不发无谓的善心,更不做无利的买卖。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拆成两章发的→_→
其实晴宝宝还是挺坏的╮(╯_╰)╭
第89章 醉酒
事了拂衣去; 深藏功与名。
钟离晴自觉替那对苦命的鸯鸯铺好了路; 却并不知道也将自己的行踪暴露了——九婴的形象太鲜明; 动静也太大; 叫几个远远偷看的村民逃了出去,将黎家村有魔物的消息传了开来; 无论是有心的无心的,便都朝着黎家村方向追了过来。
这边厢仍是一番游山玩水的闲情逸致; 钟离晴的心情也越来越好:其一是因为时不时调戏一番自己的旅伴; 收获她有别于冷漠的表情——看着她分明不悦乃至动怒; 却秉持着良好的教养不与她计较,忍气吞声的模样; 钟离晴就觉得格外新奇有趣。
另一个原因; 便是通过这段时日的换血解咒,她的修为已经突破了金丹中期,不仅剑法与术法更为圆融顺畅; 就连久久不曾进步的瞬移也有了进益。
她现在已经能够凭空移动到数十丈以外,若是用来逃命; 则是更有保障了。
——当然; 真的遇上差距甚大的对手; 数十丈的距离根本没什么差别,逃不逃都是个死,还不如拼个鱼死网破,反倒爽快。
时间就在逗弄妘尧姑娘与不断地赶路中度过……不知不觉,她们已经走了近一年的光景。一路上游山玩水; 慢慢腾腾地倒也越过了数十座大大小小的城池,钟离晴却对作弄妘尧这件事乐此不疲。
而后者则是逐渐习惯了她的套路,变得越来越无动于衷了。
当她们来到云州城的时候,又到了例行换血的日子。
听那热情的堂倌说起,过几天就到了城里一年一度的花灯节,九婴不改小孩子心性,等那堂倌前脚刚离开,马上在御兽袋里撒娇卖痴地念叨:“阿霁!阿霁!绯儿要去看花灯!要去!要去……”
钟离晴按了按额际,不着痕迹地扫了一圈周围的食客。
幸好厅里食客并不多,极个别打量她们的,在被她冷冷地威慑一番以后,也都纷纷低下了头,只是偶尔偷偷瞄上几眼,并不敢多看。
隔得远了,声音不容易被发现,钟离晴也就没有太在意,只是隔着御兽袋威胁性地戳了戳九婴——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好歹给她留了条缝,让她感知到外边发生的事。
千叮咛万嘱咐不许闹腾,只是这家伙总是冷不防地开口,若是惹来别人注意就麻烦了。
看来自己还是太心软了,总是顺着这家伙,也没给她立个规矩,惯得她无法无天了……
钟离晴正要呵斥,却听御兽袋里的小家伙已经恶人先告状似地嘤嘤哭诉了起来:“阿霁坏坏!女孩儿家的身体怎么可以乱碰!绯儿要去告诉妘尧姐姐,让她来评评理!”
“第一,你是妖兽不是人;第二,我才是你的主人,你跟她告状也没有用;第三,你要是再用这种语气说话——三个月不给吃肉。”钟离晴撑着下巴,对着察觉动静扫来目光的妘尧温柔地笑了笑,在对方不自在地偏开目光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哼唧。”御兽袋里的小家伙扭了扭身子,不说话了。
钟离晴却是烦恼地点了点桌子,陷入了深思:这九婴从地宫里带出来的时候,还只有元婴中期的修为,心智也只不过十来岁的小孩儿,但是吞食了新鲜的血肉以后,无论是修为还是智力都在不断增长。
自那黎家村以后,更是快要摸到分神的门槛,连带着钟离晴也觉得自己的修为提升飞快——也不知道她们两个是谁影响了谁。
修为也便罢了,这小东西的心智也在逐渐成熟,竟然都学会告状了……偏偏不学好,从哪里听来这种乱七八糟的托词。
这时,却听妘尧转着手里的茶杯淡淡地说道:“她既然想要看,便由着她吧。”
“你倒是宠她。”钟离晴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甜酒,却依言招来堂倌询问此地的中人。
——也不知道是谁更宠她。
安静地垂眸,妘尧抬起茶盏,掩住了轻扬的唇角。
一来二去,花了几十金买下了一座两进的小宅子,在那堂倌和中人看肥羊的目光中,带着妘尧潇潇洒洒地搬了进去。
这随意挑中的宅子一应俱全,倒也颇合心意,更巧的是,那院子里,竟有一架废弃的秋千。
望着那秋千,钟离晴的脸色微微一变,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也不顾上面的积灰,近乎于虔诚地触上了那缀在秋千架上的藤蔓和花饰,几乎是立即被拉入了回忆的漩涡之中。
……再回过神来,已是华灯初上,月上柳梢之时。
突然就没了出门的兴致,而是独自喝起了闷酒。
察觉到她骤然低落的心情,九婴乖巧地缩在御兽袋里没了动静,只是悄悄与妘尧撒娇道:“妘尧姐姐,我们不要打扰阿霁,明天晚上再去看灯好不好?”
“依你。”点了点头,温声答应下来,将御兽袋收拢好,封住了九婴的探视外界的感官,妘尧理了理袖摆,坐在了自斟自饮的钟离晴身边,也不问她缘故,只是翻手从自己的乾坤袋里取出一壶酒和两只白玉酒杯,推开钟离晴面前的酒盏,素手轻扬,将两只小酒杯都斟满,淡声说道,“北海白芒山的猴儿酿,数百年才得几两。”
本来被挪开了酒盏还有几分不悦的钟离晴美目一挑,接了酒杯仰脖饮尽,砸了砸嘴,勾了唇笑道:“淡了些。”
难得的有了几分嗔怪的情绪,妘尧睨了她一眼,兀自抿了一小口,摇了摇头:“暴殄天物。”
“呵,我本就是个俗人,学不来少宗主你的高雅——酒么,喝的可不是滋味。”钟离晴见她宝贝那壶酒,忽而坏笑一声,一把夺过酒壶,对着壶嘴便狠狠灌了几口——喝得太急,甚至还呛了几口。
喘匀了气息,却是得意地笑了起来,越笑越是欢畅,眉梢轻扬,颇有几分媚眼如丝的轻佻。
“那依你之见,喝的是什么?”被她那眼神看得无端端有几分心慌,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却是有违她习惯的牛饮——被钟离晴影响,竟也如她最不屑的那样辜负了这美酒的滋味——妘尧顾不得懊恼,只是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这酒啊……喝的是情怀,是——寂寞。”钟离晴煞有介事地说道,脸上的笑却淡了。
“慢点喝,这酒后劲不小。”不懂她突然的消沉,妘尧想要劝,却发现她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无妨,我可是——千杯不醉。”钟离晴一改那落寞的神色,重又扬起轻佻的笑意,还与她抛了个媚眼。
看她喝得多了,妘尧叹了口气,将她手中的酒壶拿了过来,正要收好,顺势晃了晃,却发觉里面只剩了一丁点儿,鬼使神差地就着壶口啜尽了里面的残酒。
——也并没有如她以为的更甘醇几分。
蹙了蹙眉,见钟离晴好似醺醺然不知今夕何夕,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脸色微赧,刚想要进屋,迟疑了片刻,还是打算将她一道扶进屋里。
“更深露重,莫要着了凉。”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才碰上她,却被钟离晴挣脱开了,妘尧无措地收回了手,有些愣然。
——堂堂天一宗的少宗主,何曾照顾过一个酒鬼?
却是第一次处理这种场景。
“良辰美景,可不能辜负了!不喝个痛快怎么行?”钟离晴将放远了的酒盏又抢了回来,一边往嘴里灌,一边拍着桌子笑,“有酒无乐怎么行?来唱首小曲儿听。”
被她盈盈如水的目光一瞧,妘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生不起拒绝的念头,回过神来时,已经取出了自己的琴——琴名清角,传闻是黄帝的琴,琴声铮然,清越动人。
钟离晴边听边随着节拍击掌,看似清醒,目光却逐渐迷离起来。
短短一曲奏罢,手中的酒盏已经空了。
见钟离晴神思恍惚,妘尧索性也不再征询她的意见,收起了琴,扶着她进了屋。
看她昏昏欲睡的模样,想着正逢换血的日子,不如便趁着这个时候开始,也好免去她的痛楚。
心念骤起,脚步一转便带着她去了浴房——当初看中这座小院的另一个原因,便是它引了地热活水,凿了一方浴池,随时随地都能够供主人洗浴。
心无杂念地替钟离晴褪去了衣衫,将她放进池子里,转身去解自己的外衫,才刚解了一半,却听身后水花的响动。
妘尧回过头,只见本来好好趴在池边的人身子一歪,就要栽进水里——情急之下,妘尧连忙伸手拽住了她,不料那本来神志不清的人却忽而反手抓住了她,用力将她扯下了池子。
猝不及防之下,又怕伤了她,竟然任由自己被拽进了池子里。
“抓住你了。”那人弯着眉眼,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虽然咬字清晰,却是面如桃花,眸光如水,凑到近前的吐息也散着一丝薄薄的酒气,清甜惑人,教人分不清她到底是清醒着的,还是已然醉了。
“醉了么?”扶了扶她几乎整个儿扑进自己怀里的身子,妘尧抿了抿唇,忽略了血脉中莫名的蠢蠢欲动,侧脸躲开她喷洒到脸庞的酒气——这猴儿酿的酒劲,还真大。
“怎会?我清醒着呢……不信?且让为夫替娘子宽衣。”那热源离开脸侧,妘尧正要舒一口气,却觉得肩头一凉,那松松垮垮披在身上还未来得及褪下的衣袍已经被扯离开来,稳稳地甩到了不远处的屏风上。
而那个欺身逼近的人,正勾着嘴角,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嘴唇,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企图。
这样的钟离晴,充满着攻击性,却与她一贯喜欢伪装的温润谦和不同,教人忍不住被迷惑……妘尧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人,笑得像个妖精,纵是自持如她,也有几分心乱了。
深吸一口气,将缠上了的人推开些,迅速划开两人的手掌,双掌交抵间,那人闷哼一声,神色仿佛因为那痛楚而清醒了几分。
四目相对间,妘尧看着钟离晴忽而对着她邪邪一笑,蓦地凑过来,照着她的嘴唇啃了一口。
舌尖才刚触及她的嘴唇,便承受不住那痛楚,又晕晕乎乎地失去了知觉,只靠着妘尧的双掌支撑着她——未曾及时推却的唇擦过同样温热的唇,掠过精致的下巴,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抿了抿仿佛还留着一丝湿热的唇,妘尧收敛了心神,专注于控制经脉中的血丝流转,只是眸色却不由自主地深了几分。
钟离晴是被胸口的异样折腾醒的。
介乎于酥痒和疼痛之间,好似全身都被揉捏过一般,被温热的水包裹着,有些发烫,更有着不容忽视的触感。
猛然睁开眼,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
“正巧,你醒了,”那相貌虽是清冷雅致的,眉眼间却陡然间多了几分烈焰灼烧般的邪肆,火热的目光在她光洁的身子上逡巡着,极具侵略性,“该是时候还债了。”
“……夭夭。”钟离晴心里咯噔一声,脱口而出那两个字时,泛着红晕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吾命休矣。
脑海里不可自拔地浮现出四个字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大概是修罗场→_→
七夜:宝宝,你这样是会被=日的。
晴:被谁?妘尧?我让她一个手她都攻不起来,咩哈哈哈哈~
夭夭:哦?听说你很想被=日啊?
晴:女王大人我错了!求放过!
九婴:放本宝宝出去!本宝宝要围观!
本来说好的419福利番外,看来要拖到明天了……早知道昨天就不出去浪了,哭晕在厕所QVQ
第90章 三人行
“你倒是机灵; 居然能认出我……呵呵; 你说; 我该怎么奖励你好呢; 嗯?”眼前的姑娘分明与妘尧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声音; 准确来说,她们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可是带给钟离晴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
若说妘尧是表面冰冷; 底下温热的深泉; 那么夭夭就是能够燃尽一切的烈火,不仅烫手; 甚至要将人的灵魂也焚烧殆尽一般; 令人窒息。
而且,看她意味深长的冷笑,只怕在她失去身体主导权的时候; 钟离晴对妘尧的所作所为,都被她知晓。
——现在是要秋后算账吗?
想到这妖女的手段; 钟离晴不可抑制地瑟缩了一下。
“夫君; 嗯?”
钟离晴面色一僵。
“弹小曲儿; 嗯?”
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
“鸳鸯戏水,嗯?”
只希望自己能晕的久一些,不必面对现在的夭夭。
每说一句,夭夭细长的手指便在钟离晴身上点一下,而钟离晴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眼睁睁看着那妖女在她身上指指点点的,最后竟然浑身泛起了痒,而那痒到了极致,又如数化作了绵绵细细的疼——钟离晴惊觉,这点在她身上的指法,可不就是曾经她用在那魔修阿齐与阿穆身上的么?
还真是自作自受……这妖女的洞察力与学习力,简直可怕。
而她的报复心,也教人自愧弗如。
“夭夭姑娘,你听我解释……”钟离晴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堆满了笑,想要使个缓兵之计,却发现在这妖女面前,任何的求情与诡辩都无济于事——她根本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
“解释?我没兴趣。”夭夭看着钟离晴隐忍的神色,脸上笑意渐深,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野望——她想要这装腔作势的小妖精露出更欲罢不能的神色,想要看这表面轻佻实则倔强的小东西在她的掌下无法自持地哭出来,想要这狡猾的小狐狸坚持不住在她面前哀哀求饶……想得心口发烫,热血沸腾。
这张精致到没有瑕疵的小脸蛋,比起神采飞扬的得意,还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得她的欢心呢。
“……你怕我么?”心里充斥着各种可怕的念头,夭夭却露出了一个清丽柔美的笑,轻声问道。
“怎么会?夭夭姑娘生得这样美,我怎么会……怕你呢……”钟离晴说到一半,笑容却撑不住了——夭夭纤细的手掌正覆在她的脖颈上来来回回地轻抚,嘴角的弧度温柔似水,眼中却威胁十足,透着一股子教人背脊生寒的杀意。
钟离晴第一次感到了无从下手的憋屈——打不过,逃不掉,骗不了,求不得。
“你是该怕我,毕竟,我可不是那个呆子,能够容忍你的欺瞒……欠我的,自然是要还回来的。”纤细却有力的手掌划过她的脖子,慢慢落到她的锁骨乃至胸口,指尖缓缓轻移,好似十分在意她的反应,却又是不容抗拒的肆意。
“昏着的时候没动静,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喜欢你醒着的反应……真实,生动,特别是你现在,绝望、惊恐甚至于不甘的眼神。”随着她一个字一个字轻柔地呢喃,钟离晴却感觉到骨子漫出的寒意,从头到脚每一个穴鞘都在叫嚣着危险。
求生的本能让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发动了瞬移,从夭夭的掌下移到了池子的另一边。
水花四溅,碎珠乱玉,飞扬的水幕掩去了夭夭脸上的兴奋,也挡住了钟离晴脸上的冰冷。
——糟糕了。
几乎是在瞬移到池子的另一边,躲开她压迫十足的威胁,身形才稳下来,钟离晴便暗暗后悔:自己不该当着这个妖女的面暴露自己最大的一张底牌。
在那靠山村被挟持的时候不曾表露,在地宫之中被追逃的时候也好好地隐藏了,却在这个不十分紧要的关头,轻而易举地使了出来。
钟离晴苦笑:只怕还是因为这个妖女带给她的威胁太大了。
“你果然有底牌,有意思,真有意思……还有什么招式,都使出来吧。若是教我满意,你也能少吃点苦头。”眨眼的功夫,夭夭便出现在钟离晴背后,攀附在她颈侧的手掌,教她汗毛倒竖,下一瞬,却强自镇定下来,放弃了抵抗。
她知道,离开了地宫中阴气的压制,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己根本没有一丝胜算。
不配合她猫捉老鼠似的戏弄,算是保全自己为数不多的尊严了。
“哼,真没趣。”看她不再挣扎,夭夭撇了撇嘴,也暂时停下了动作。
眼看着钟离晴好似入定般闭上眼睛,夭夭眼珠一转,又起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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