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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阕晴辞赋谁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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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药。”那谈昕爵笑了笑,忽然从怀里摸出一只紫檀木的小盒,盒盖开启,里面的灵丹看上去与敖千音拿出来的养元丹一模一样,只是成色更鲜红,丹气也更清冽些,仿佛的确如他所言,品质稍优。
“这位谈公子的养元丹,单单从品级上来看,的确是略胜一筹。”那执事沉吟了片刻,不由转向谈昕爵,打算取过他递过来的紫檀木盒子。
扫了一眼他脸上几乎抑制不住的笑,又瞥了一眼静静旁观的妘尧和眼含不甘的敖千音,钟离晴冷然一笑,忽然出声道:“且慢。”
在诸人都看过去时,她抚了抚指间的储物戒指,终于下定了决心,取出了一只玉白如霜的小瓷瓶:“我这儿有一颗五凶七杀丹,爆裂开的威力,能够炸平一座小型宗门。”
在她元婴期能解开的封印下,这一枚丹药已经是里面最为顶级的了,本是她打算用来在大比中对敌的——只是,与一枚丹药相比,显然是敖千音这个活生生的战力更有用些。
她看中这枚龙蛋,定是对修为有益,若能助她得愿,可比靠这枚丹药夺走数百条性命划算多了。
再说,还能挫挫这厮的锐气,何乐不为?
“嘶——这等丹药,已经堪比橙灵级了!杀伤力巨大,这位姑娘可要妥善保存。”那执事沉声说道,好似无意接下,只是伸向谈昕爵的手已经悄悄收了回来,目光也不舍地在那丹药上打着转,踟蹰不决。
“你不必……”敖千音皱了皱眉头,正要劝钟离晴:无需为了她付这么大的代价。
这弱水夔龙的灵血固然能助她血脉更进一步,可是得不到也没什么大碍,委实没有必要用这么珍贵的丹药来换——后者却冲她微微一笑,不在意地摆摆手。
“敖长老,我早与你说过,加入琼华宗之后,待遇从优,这可不是诳你的。”钟离晴弹了一记九婴的脑门,警告她擦擦嘴角的口水,而后朝敖千音勾了勾唇,打趣道。
“你说的,我自然都是信的……”敖千音眨了眨眼睛,莞尔道。
就在她俩默契十足地相视一笑后,一直冷眼旁观的妘尧蓦地开了口,语声淡淡,却教所有人都镇住了,而钟离晴更是挑了挑眉,淡去了嘴角的弧度。
“聚元丹,提升一甲子修为,橙灵级。”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漆黑如墨的小瓶稍稍推开了一条缝儿,那本还安安静静躺在瓶中的丹药却陡然发了狂似地撞击着瓶身,好似要从那道缝隙中逃出去——竟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
“这颗丹药,竟然修成了丹灵!”那执事失声惊叫道,不顾自己的失态,已控制不住想要夺过妘尧手中那小黑瓶的冲动。
——修炼出丹灵的丹药,那已经不是普通供人服用的丹药了,甚至能够淬炼服用者的神魂,教人的神识也跟着提升。
要知道,还从来没一种丹药能够无凶无险地提升人的神识——唯有生出了丹灵的丹药,能够淬炼神魂。
而丹灵的蕴生,可遇不可求,不仅是万中无一,怕是万万都难得其一的。
由此可见,妘尧拿来交换的这颗丹药的价值,可是远远超过了这一枚龙蛋了。
“啊呀呀,我当是谁呢,这么大手笔,原来是天一宗的少宗主啊!不愧是东明群域第一大宗,佩服、佩服!”一个粗噶的声音插了进来,犹如指甲划过玻璃似的刺耳,而他言下之意,更是不怀好心,“少宗主如此豪阔,光从手指缝中漏出那么一星半点儿就够养活一大批人了……别都便宜了他们,不如也来接济接济洒家,也算是行善积德了不是?”
“起开起开!接济鬼都不接济你个独眼驼!”另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抢进来斥骂着前一个人,又嬉皮笑脸地说道,“欸嘿嘿,我这里有一颗苍梧山神的蛋,咱们兄弟好不容易从那苍梧山里弄来的,死了十几号人呢!这苍梧山神可比那弱水夔龙兽强多了!妘少主,咱俩换换呗?”
“独眼驼,就凭你们荒盗团的人也敢在我天一宗前张狂!仔细你的皮!”妘尧还未表态,守在她身边的谈昕爵已经忍不住跳起来厉声说道,“还有你!夺命飞锁吴高索!猎者盟的黄级猎手还不配与我们天一宗的少宗主谈交易!”
——他这副自命不凡的守护者姿态,还真是……看着碍眼。
钟离晴把玩着手中的瓷瓶,直勾勾地看向妘尧;后者却沉默着避开了她的视线,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啧啧啧,真不愧是妘少宗最忠诚的狗,这护主的劲儿,真真教人感动得紧!我说阿毛啊,怎么就没见你对我这么死心塌地呢?”另一边,一个柔媚入骨的女声笑盈盈地说道。
“花语荼!本太子是你的未婚夫,不是你的狗,注意你的措辞!”另一道年轻的男声不耐烦地说道。
钟离晴感觉到身边的敖千音有一瞬间的情绪波动,很快又按捺住,只是微微侧过身,似乎并不很愿意看过去的样子。
好奇心起,她不由循声望去——那个声线娇媚的姑娘有着一头耀眼的火红色长发,五官也生得极为艳丽,是一种极具倾略性的美;而她身边的男子,则与敖千音有着如出一辙的水蓝色长发和眼眸……想来,这男子便是北海龙族的代表,敖家的人,怪不得敖千音这样失态。
这短短半柱香的功夫,东明、西荒与北海,另外三个群域的人倒是来了个遍,四大群域已经凑齐,明面上是为着这弱水夔龙蛋,实际上,又哪里这么简单呢?
——啧,戏子都已粉墨登场,看来这好戏,也是时候开演了。
钟离晴扫了一圈神色晦暗的诸人,心头不禁冷笑起来。
这边厢暗流汹涌,那边厢的交易却丝毫不受影响,只见妘尧淡然地将那瓶丹药交给那执事,目不斜视又冷漠地吐出两个字:“交换。”
“好的好的,我宣布——交易成立,这枚龙蛋是您的了!”那执事点头哈腰地接过玉瓶,笑得脸上都起了褶子。
而交接完之后,妘尧便不再看向任何一人,只是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钟离晴,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尧、少宗主,哎、你等等我呀……”谈昕爵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其他人,更是着重落在那猎者盟与荒道团的的二人身上,鼻子里轻蔑地“哼”了一声,随后便捧着那龙蛋,巴巴地跟了上去。
——这厮,果然十分碍眼。
被这些人搅了兴致,更因着妘尧有意无意的忽视,钟离晴清点了一番收获,安慰地拍了拍敖千音的肩膀,得到她不会轻举妄动的保证后,便抱着不断扯着她的发丝要求回房间享用的九婴离开了坊市,浑然不在意身后意味不明的各种视线。
这些人爱看,便由得他们去看吧:左右这坊市中不能动手,被看几眼,也不会少一块肉。
通过传送阵回到所住的楼层,压下了要与那女侍澄清的念头,只点了点头示意便抱着九婴快步走开,那逃也似的脚步在视线触及到屋子前的身影时,蓦地止住了。
“……怎么是你?”钟离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才刚丢给她一个孤绝冷傲的背影,顾自潇洒离开的妘少主,竟然会在小半刻钟以后,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前——看那架势,说不是在等她都没有人信。
诧异的目光在触及她慢悠悠从背后取出的东西时更是攀升到了顶点——她手中那颗黑不溜秋的蛋,可不就是之前被一伙人争来夺去的弱水夔龙蛋么?
“拿着。”妘尧见她惊讶的神色,眼中笑意一闪而逝,却又抿了抿唇角,将手中托着的蛋往早就垂涎三尺的九婴小手里一塞,教她捧了个满怀。
“你……”钟离晴有些摸不清这位妘少主的心思,蹙了蹙眉头,欲言又止。
对方却不给她多言的机会,纯澈如黑曜石的眸子定定地望了她一眼,忽而抬起手,在钟离晴不自觉僵直的眼神中,轻轻抚上了九婴的眉间,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走。
下一刻,那秀雅白衣一拂袖,袅袅婷婷地走远了。
钟离晴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苦思冥想,还是不解她此番的来意,直到九婴催了几遍,才默默推开门进了房间。
目光划过门廊边镶嵌的铜镜,却对上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熟悉的容貌,陌生的表情。
恍惚地抚了抚嘴角,钟离晴不禁凝眉,心头暗惊:莫非,自己方一直都在傻笑么?
指尖从嘴角又划过胸口,连九婴什么时候跳出她怀里都没注意,只一心回味着方才那一瞬的悸动。
——在妘尧朝她伸出手的时候,她本以为那细白如玉的指尖会触到她……虽然最后只是点在了九婴眉间,却仿佛是点上了她的心房。
她的心跳得极快,像是胸口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似的,而那股莫名的躁动,到现在还无法平息。
酸酸的,涨涨的,涩然又好像有一丝甜腻……这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钟离晴少有的茫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觉得我家尧尧稍稍攻了一点点捏~~
这章登场了好多新人物,不过大多不重要啦~~
其实我的坑里面,重要程度和存活时间,基本都是跟颜值挂钩的╮(╯_╰)╭
第124章 可愿一战
“阿霁、阿霁!妘尧姐姐都走了好远啦!你怎么还在想她呀!绯儿饿了……”九婴略带几分不满的声音将钟离晴从深思中拉了回来; 扭头看向正费力地搂着那枚龙蛋的小娃娃; 想要抬手摸一摸那枚漆黑又光滑的蛋; 在触及九婴天真无邪的眼神时; 不自在地收回手,装作绾了绾鬓发的模样。
“我并未在想她; 只是在考虑别的事情。”轻咳一声,钟离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九婴的眼睛; 郑重其事地为自己方才的失态辩解道。
“哼; 分明就是在想她嘛……你脸都红了!”九婴不依不挠地还想再说什么; 却在钟离晴越来越阴沉的目光下嘟嘟囔囔地收声,哼唧了一会儿; 转而一把抱住钟离晴的腿; 撒娇地蹭了蹭,识相地改了口,“阿霁最好了!你一定是在想要怎么破开这颗蛋给绯儿吃对不对!绯儿不挑的!生吞也可以的!”
“这些精血都可以给你; 只是你不许打这颗蛋的主意,”钟离晴弹指在她额际不轻不重地击了一下; 想起那正是方才妘尧指尖轻触的地方; 心间一漾; 不由得收了三分力道,只是板着脸叮嘱道,一边从她怀里挖出那颗蛋,不顾她不情不愿的挣扎,将那弱水夔龙蛋收了起来; “这是给敖千音的。”
说到这儿,她不免想到:妘尧应该也知道这蛋是敖千音想要的,她送给自己,莫非正是希望通过自己的手,转赠给敖千音?加:一一零八一七九五一
可是,她与敖千音认识么?自己分明记得,那个时候,她们并无半点眼神交集啊……
难道,这样疏离正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两人是旧识?
指尖轻轻磕在桌沿,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理有可能,只是那一丝欣喜便也随之褪了个干净:原来,这位妘少主特意等在这里,是托自己当个信使么?
亏自己还以为……
以为什么呢?钟离晴蹙了蹙眉,不愿再想下去了。
将从坊市中兑换到的几瓶精血扔给九婴,看她欢喜地抱着去角落里享用,钟离晴整了整衣袍,决定去训练场打发时间。
距离正式大比不知还有多久,抓紧一切时间训练提升才是正事。
况且,那肖应吾也说过,可以通过训练场中取得的绩点提升房间的档次——她倒是挺好奇,楼上的房间会有什么不同呢?
……也不知道妘尧住的房间,是在第几层呢?
这念头一闪而逝,被她很快压下了。
训练场与坊市一样,就在画舫最下面的三层,也是所有人都能进入的场地。
当钟离晴到达训练场的时候,里面早就有好些人准备申用场地了;准确来说,是这画舫之中大部分的人都来到了这里,其余的则分别去了坊市和赌市——待在自己房间里的,反而是极少数了。
这画舫中的训练场从外面看与那坊市并无太大的差别,一样没有守卫,只有迎门的女侍替来客接引,门口则施加了封禁修为的屏障,避免争端。
然而当钟离晴跨过那层屏障进到里面,才发现这训练场的空间之宽阔,怕是要数百倍于那坊市,而这偌大的场馆则被分割成了数百个规模较小的场地,按照功能划分成不同的区域。
在每一片区域前都有负责登记接引的女侍满面笑容地替客人做安排,这般体贴与便利,倒与她在水蓝星的时候,那些运动馆的设计大同小异了。
循着人流较少的一处而去,来到那指引处,扫了一眼墙上刻着的说明概要,钟离晴在那女侍的介绍下,在承重、竞速、灵力等训练项目中,挑选了机关术法这一项。
从那女侍手中接过了房间的开启玉简,刻下了自己的房间号,钟离晴饶有兴致地把玩着那枚玉简,在跟着玉简上的指引找到了训练房后,左右看了看,又尝试着用神识查探了一遍,却是一无所获——这场馆中被施加的阵法,更要甚过门口的封禁阵法,不仅封住了修士的修为灵力,更隔绝了神识的察看乃至丝毫的灵力波动,教人感觉不出别人的动静,也就无从得知其他修士的训练情况。
——若是强行用神识刺探,还会受到反噬。
这倒是极大地保护了训练者的私密性,恐怕就连之后累积了足够绩点换得更优房间的信息,也是被保护起来,轻易无法查询的。
满意地收回因为实验而有些刺痛的神识,钟离晴却不改笑意,自顾自用玉简开启了自己的训练房。
这用来提升敏捷度与反应力的机关术法的房间被金属的隔板分成了迂回曲折的回型套状,自出口到终点处不知要绕行多少圈,看起来应该藏着不少机关。
依旧被施加了屏蔽神识的阵法,难以预料陷阱,全靠瞬间的应变力。
钟离晴不由暗暗蹙眉,方才在门口的时候,不该托大将难度设置调节到中等偏上,应该先在简单的那一档试验过才对。
罢了,瞻前顾后不是她的风格,钟离晴也不再犹豫,将灵力覆在身体表面形成薄薄的一层,而后试探着在黝黑的通道中打出一道灵力。
几乎是在那团灵力劲气出手的同一时间,那通道中倏然亮起了两排壁灯,而在那骤然的光亮晃眼之时,数十团荧荧的火球朝着钟离晴这边掼了过来,冲势之大,之猛,教她觉得仿佛再慢半分就会被那火球烧成灰烬似的。
这机关的设计倒是精妙,虚晃一枪还有伏笔,若想要毫发无伤地通过,还真不能大意了……
当钟离晴终于通过最后一道关卡,来到那通道的出口处时,纵然沉稳如她都不由长出一口气,看了看一时大意间被烈焰燎去半边的袖摆和冰凌划破的衣襟,苦笑着摇了摇头——却也同样燃起了斗志,在出口的地方找到了控制机关,调高了一档难度。
只听轰隆隆几声机括转动的声响,那条布满机关的通道便翻转了一圈,她所处的出口则成了入口,而那黝黑的通道好似一张怪物的巨口,正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钟离晴咧咧嘴,深吸一口气,再次踏进了那通道……
半个时辰后,好不容易通过了全部关卡的钟离晴累得不顾形象地倒在了地上,汗水几乎要将身上的衣衫全部浸湿,而体内的灵力也几近枯竭,连动一个手指头都觉得有心无力。
急促地喘息着,钟离晴感受着丹田与识海中对灵力的渴望,在舌尖上用力咬了一下,疼痛刺激得她又有了些力道,撑坐起来,取出一瓶回复灵力的补益丹一股脑儿灌了下去,而后便盘膝修炼起来。
方才在那通道之中,除了锻炼她对于各种机关术法的应变能力以外,钟离晴发觉她独有的能力也有了不小的提升,这种姑且被她归置为空属性的力量,继长远距离的瞬移之后,又多出了一种停滞灵力,抽取能量的能力。
在她即将度过一个拐角时,脚下忽然生出了密密麻麻的藤蔓,将她的双腿紧紧缠住了,而自她头顶到四周则刺来无数冰凌火箭土刺,布满了她能够想到的每一个方向,每一个角度,教她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能硬生生抗下这些攻击。
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从那些攻击飞来的缝隙中钻出了一支支细小的吹管,从里面飘散出一丝泛着青色的烟雾,刹那间遮蔽了视线,更弥漫在整个空间之中,即便她第一时间屏住了呼吸,却还是沾染上了些许,下一刻,体内的灵力便有些粘滞难转。
情况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危急,来不及蓄力回击也无法避开,眼看着就要被那无孔不入的攻击贯穿,钟离晴咬牙做好了以最小的代价承伤的准备,双手下意识地抬起格挡,而那股力量便自然而然地涌了上来,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却能够将所有攻势的灵力抽取,最后转换为她体内的灵力。
等到钟离晴回过神来的时候,那股力量已经随着通道中的机关全部消失殆尽,任凭她再怎么使力,却都不曾出现过,仿佛那只是她在瞬间惊吓中产生的错觉。
这股空属性的力量强大而莫名,至今都教她难以参悟,更别说得心应手地运用,就好像空有一座巨大的宝山,却没法挖掘宝藏那么难受。
恐怕,是她的训练还不够。
在那之后又独自训练许久,脑中也替琼华宗的弟子们制定了一系列的训练方案,还有全部人一起合练的计划,钟离晴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一套干净的衣袍换上,打算离开训练场。
正往外走时,却见妘尧正领着一队人迎面走来。
这位妘少主向来是一袭白衣,谪仙下凡的模样,然而钟离晴见到她的时候,却是一身如墨黑衣,冷厉肃然的威严;在她身后跟着近百人的队伍,衣饰严整,鸦雀无声,可见她御下有方。
看这架势,似乎是要带着宗内弟子去训练。
上一次会面仿佛就在不久前,钟离晴还记得自己最后的尴尬和无法言明的小心思,心里委实不愿意面对她,本想装作没看见的躲开,却避不开她的目光——被那双勾魂夺魄的眸子一扫,脚步便不由自主地一顿,再也挪不开步子了。
愣愣地站在原地与妘尧对视着,任由那一群人近到眼前,仿佛是她占去了整条道,有意在这里等着他们一般。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来不及,再要走开,就未免太过刻意了,钟离晴调整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冲着她彬彬有礼地笑了笑,打算先与她打一个招呼,等一番寒暄过后再找机会离开。
不料对方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她一眼,瞥见她手中的玉简,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即便径自从她身边经过,只是曼声说道:“跟上。”
“……嗯?”钟离晴花了一个眨眼的时间思考对方的意思,脚步却像是有了自主的意识一般跟了上去。
正在一群人共同走向训练场的时候,那紧紧守在妘尧身后的谈昕爵忽然转过脸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钟离晴,有意无意地将她挤开了一些,远离了妘尧身边,似是在宣誓主权一样,等钟离晴落后了半步,这才得意洋洋地转开了目光。
嗤笑了一声,钟离晴摇了摇头,并不在意他的幼稚,只是留心观察天一宗的战力——这一看,面色不由凝重了半分:这些安安静静跟在妘尧身后的弟子,就连修为最低的,都有分神期的修为,而她们琼华宗的最高战力,也不过是元婴大圆满之境——若是正面对决,怕是毫无胜算。
“两人一组对练。”天一宗的训练场比之钟离晴方才的那一间要大上百倍,可以容纳数百人在里面集结,而他们在妘尧一声令下之后便各自分散开来,迅速找到自己的练习搭档,可见平日训练早已养成习惯了。
等那些弟子全都开始练习之后,还剩下妘尧与钟离晴二人留在场边,便显得无所事事起来。
钟离晴正要装作凝神观察那些弟子的演练借机掩饰尴尬,却听身边那清冷的姑娘淡淡开口道:“我曾经……派人去过崇华。”
钟离晴一愣,侧眸看她——侧脸如玉如瓷,美玉无瑕,薄瓷易碎,教人痴迷也教人陡生怜惜;视线下移,盯着她浅樱色的唇,不由看得入了神……直到“崇华”二字飘入耳中,才教她意识回了笼,蹙了蹙眉,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听妘尧接着说道:“崇华派的人说,崇华今后,再无弟子秦衷,唯有逆徒钟离晴。”
“终究是我,有负崇华。”叹了口气,钟离晴轻轻地说道。
妘尧没有问钟离晴叛出崇华的原因,也没有告诉她其实是亲自去崇华找她,而非派人去的;也因此,在得知钟离晴早已离开崇华以后,潜进了崇华派内部,更与那刑峰长老打了一场,直到崇华掌门现身,才暂熄了干戈。
那位有着倾城之姿的掌门说:钟离晴永远是她的弟子。
这让妘尧明白,或许这一场昭告天下的闹剧背后,藏着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而她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是装作不知情,也不好奇罢了。
沉默了片刻,妘尧忽然问道:“可愿与我对战一场?我将修为压制元婴期便是。”
钟离晴“咦”了一声,挑了挑眉,看她慢条斯理地从体内召来那把缠满了黑色符文的天一剑,微微一笑,也握住了绝螭剑的剑柄,灵力攒动间,那枚红宝石如淬血般鲜艳,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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