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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阕晴辞赋谁知-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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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好好的……”那温柔如水的目光终于消失在广袤无垠的星光之中,钟离晴愣愣地攥紧了空无一物的手指,只觉得像是被流放到了无穷无尽的星海里——没有旁人,没有阿娘,也没有……她自己。
  愣然间,眼前又是白光一闪,她已经回到那解开了封印第二重的戒内空间中,本以为注定与她无缘的宝物正任君采撷地堆了一地,她却连看一眼都提不起劲儿来,只是闭上眼,回想着方才短暂的相逢,逼回了那一丝泪意,久久地沉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钟离晴终于收拾好了心情,抬眼打量了一圈这座大得超乎想象的库房。
  数十排藏书架,密密麻麻地存着分门别类的古籍,归属却不一而足,既有上古八大姓,也有些别的署名,而那些手札辑录之中最多的,却是姜氏和铭因氏的落款。
  另一边的架子上则放满了品质甚佳的法宝和各种说得上说不上名字的材料,若是要将它们一一辨认,怕是要耗上不少功夫。
  最令钟离晴在意的却是另一边占据了大半个库房的灵晶和几箱仙石,这种蕴含着丰富灵力乃至于仙力的能量源教她也不免驻足。
  神识回到原处,钟离晴摩挲着戒指,压下了那丝怅然,重又振作起来。
  岑北卿告诉过她,那遗迹的封印已经松动,距离完全开放还有十几日,在这段时间,不妨去三域交界的坊市看看,说不定会有所斩获——无论是有用的消息,还是有用的物什。
  钟离晴猜,岑北卿真正的意图,恐怕是想教自己先去认个脸熟;她也正好趁此机会探探那仙域八大家族的底。
  取了些珍惜的材料将师尊予她的白玉面具又祭炼了一番,勉强能糊弄与她境界差不多的修士——比她修为高上许多的,无需遮掩,也遮掩不住——换了一身素白的男式长袍,钟离晴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清秀文雅的纨绔公子,把玩着一柄玉骨扇,隐身离开了岑北卿的别院。
  出了别院,花了三十枚灵晶买下一匹普普通通的青鳞狻猊兽,乘着它不紧不慢地朝着三域边界而去。
  这青鳞狻猊兽有着一丝极为稀薄的龙族血脉,腾云驾雾,快如闪电,虽说没什么攻击力,胜在外表威猛,培育又较之那些血统高贵的灵兽容易得多,是以在仙魔域中是颇为普遍的坐骑。
  钟离晴也曾眼馋岑北卿后院豢养的各种珍贵异兽,其中也不乏蕴含一丝上古大妖血脉的后裔,那位星辰殿主更颇为慷慨地许诺钟离晴可以在这些神骏非凡的灵兽中挑一匹中意的——只是,钟离晴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艰难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这些灵兽固然好,却太过招摇,不说自己是否能完全驯服它们,若是教不长眼的惦记上了,岂不是徒惹麻烦?
  此行是为了打探消息而去,不露端倪、低调行事才是正理。
  盘坐在那青鳞狻猊兽的背上,由着它在云端漫步,钟离晴再次看了一眼御兽袋中的九婴——她已经结成一团白色的光茧,只能依稀看见中间蜷成一团的轮廓,钟离晴留在里面的灵血和灵石早就被吸收得一干二净,而从与她相连的一丝意念中还能感到她源源不断传来的渴望。
  钟离晴不假思索地将储物戒指中一半的灵晶和天材地宝一股脑儿地丢进御兽袋里——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仿佛觉得那白茧中氤氲着一道血色的流光,游走在白茧里,妖异又美丽。
  又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契约伙伴出了一会儿神,等钟离晴总算轻叹着将御兽袋收好后才发现,离三域交界处,已经不远了。
  来到仙魔域这些时日,还不曾离开过岑北卿的别院,也没旁的功夫去参观这下界修士梦寐以求的仙境,只是在遥遥接近三域边界才大致将这景象收拢眼中。
  值得一提的是,从空中望去,仙域仿佛是沐浴在柔和的白光之下,魔域则是掩盖在暗无天日的浓墨里,而立于第三方的极域则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灰色雾气,教人难以窥探其中,看不真切。
  还真是各有特色的三域……自白光中慢慢步入边界的钟离晴暗暗想到。
  身下的青鳞狻猊兽低吼一声,微微弓了背,化作一道青烟扑入了划分在三域之中的地界——耳边好似听见了“噗嗤”一声轻响,而后则是挤过屏障的压迫感。
  下一瞬,钟离晴收敛了方才无意识凝聚起来的灵力,若无其事地端坐在坐骑背上,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起那结界后的景象……与下界中的坊市倒也没什么不同。
  不外乎是往来的修士们的修为,要高出几个境界罢了。
  “哎哎,臭小子别挡道,起开起开!”自一边随着高声吆喝传来的是急促的兽蹄踏在青石板上的沉闷,钟离晴驾着自己的坐骑退开了两步,目送着那褐衣车夫赶着一辆双兽拉辕车从她眼前冲了过去——辕车上坐着的华服青年教她禁不住勾起一个不屑的笑来。
  “吔,又是冯家那个废物二少!仗着嫡兄爬上了天榜六十七位,见天儿地耀武扬威,真是碍眼得很!不过这小子身家不菲,带的人也都是些无能之辈,咱们不如再劫他一回……”进阶大乘之后,神识大增,五感更是数倍于同阶修士,钟离晴不意外自己竟然能捕捉到一人的传音——她意外的是,那给予回应的神识竟教她觉得似曾相识。
  “没有主人的吩咐,不准轻举妄动。”那个冷淡又阴柔的男声她或许没有听过,但是那股子若有似无的阴鸷杀意却教她印象深刻。
  ——是那个曾经偷袭过她,甚至差点将她射了个透心凉的弓箭手。
  把玩着掌中的玉骨扇,钟离晴头也不回地催动着坐骑往前走去,心底却暗暗记了一笔:既然这厮自己送上门来,她可不会轻饶……
  耐着性子等到拐过街角,就要转入另一条深巷时,钟离晴才装作漫不经心地偏过头朝那一处扫了过去。
  视线所及,却是几个衣着普通的年轻男子正凑在一起嬉笑着说些什么,而他们中最瘦弱的一个,正一脸恭敬地看着缓缓从一间店铺中走出来的黑衣女子。
  那人裹在一件宽大的披风之中,钟离晴却一眼断定那是个女子,蒙在面巾下的容颜不得泄露分毫,但是那双流光潋滟的桃花眼却生生漾起一汪旖旎风情。
  眉眼自风流,却是无情客。
  无意间对上那双眸子,惊艳之外却仿佛堕入了无尽的深潭,冷彻心扉。
  那眼底是墨色、血色、抑或是冰霜风雪的冷凝?
  恍惚间,钟离晴觉得指间与胸口竟不约而同漫起了一丝灼意。
  ——那是……杀戮的色彩。
  作者有话要说:  新女配登场——其实前几章也出场过啦~~
  透露一下,职业是弓箭手哦!
  自古弓兵多挂哔——
  你们猜猜小姐姐的身份,不是八大家族,是另一域哦~
  哦对了,8号我要去一趟苏州,两天时间,所以回来再更新哦~要想我,笔芯~


第148章 偶遇
  与那黑衣女子一触即分的眼神接触; 教钟离晴心中一凛; 竟是下意识地催动着坐骑往前; 好快些避开那人的目光;随即她却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反应的不妥之处; 虽是心中懊恼,却已来不及后悔; 只能强撑着继续朝着巷子深处行去。
  不过那么一个照面,拐过了街角后; 钟离晴却还能感觉到那道灼热的视线粘附在身上; 就好像那人的神识已经攀上了她; 而出门前颇为自得的伪装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钟离晴懊恼地又拍了一下骑兽的颈侧,指尖并成一束; 一边在经过的墙面上画起了隐匿的符印; 一边御驶着骑兽在小巷中七弯八拐地绕着……感觉差不多甩开对方了,这才松了口气。
  留了一道神念在那骑兽身上,钟离晴轻巧地从它背上跃到一边; 抬掌拍在它臀上,催得它加快步子朝着小巷深处跑去; 而她则腾身轻跃; 瞬间开启了隐身状态; 朝着另一处疾行而去。
  快要转出巷子另一边时,眼前已经望见路口,见四下无人,钟离晴先是在地上装模作样地布设了一个简陋的传送阵,这才慢慢显出了身形; 抬步跨出了阵法,假作自己是通过传送阵而来的。
  拍了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将别在腰后的折扇抽出来展开,钟离晴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在分神后期上下,慢悠悠地往巷子外走。
  正要越过一处十字口,她警惕地看了一眼左边,刚要转头观察右边时,心头忽的一凛,却来不及动作,只能任由一股大力将她整个人摄起,往一侧拉扯,而后重重地压在墙上。
  “唔哼……”压抑的痛呼间,极快地感知到并不是那黑衣女子的气机,也没有半分杀意,她忍了忍,到底不曾与那不知名的偷袭者拼个鱼死网破,使劲闭了闭眼,调整着紊乱的心神和暴动不已的灵力。
  钟离晴的身子还保持着一手画符一手执扇格挡的动作,整个人却僵在原地,原是教人施了定身诀,而那罪魁祸首正好整以暇地站在三步开外,淡淡地望着她。
  看清对方的脸,钟离晴脸上的惊怒之色倏然转变,竟是蛮不在乎地撑起了一个笑来:“哟,我当是谁呢?正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冕下应知,只要你开口,我自然无不遵从,又何必这样粗鲁地动手?不如先放开我可好?”
  这张俊秀无俦的脸,这身纤尘不染的白衣,不是钟离晴一心惦念的君墨辞冕下,又是谁?
  只是,怎么每次与她相见的时机,都不怎么美妙呢……钟离晴望着一脸冷漠的心上人,有些无奈地笑道。
  “你在这儿作甚?”没有放开她,只是将掌中蓄劲的灵力散了,稍稍踏前一步,打量了一番将自己扮成少年郎的钟离晴,冷声问道。
  钟离晴见她不买账,只好解释道:“来坊市开开眼,长长见识,”顿了顿,又嬉笑道,“若是早知能在这儿遇着冕下,我说什么都要早些来。”
  并不正面回答,只是不着痕迹地否认了自己是有意尾随她而来。
  “此地鱼龙混杂,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君墨辞瞥了她一眼,不辨喜怒地说道。
  “冕下可是在担心我?”钟离晴挑了挑眉,却不应她的话,而是痞笑着问道——衬着她此刻的少年打扮,活脱脱一个风流公子。
  她本只是顺嘴调戏一句,并未期望能得到回答,甚至做好了被无视乃至被嘲讽的准备,不过是借此岔开话题,想法子教君墨辞允了她留在坊市。
  哪知那人沉默了片刻,那清冷的声线忽而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是本尊的炉鼎,实力却如此低微,若是教人欺侮了去,岂不是丢了本尊的脸?”
  不防她这样说,钟离晴想好的说辞一下子便卡了壳,不敢置信地抬头去寻她的眼睛——那漆黑的眸中一闪而逝的温柔笑意快得教她以为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的错觉——虽是埋汰嫌弃她的修为,却承认了自己是她的人……惊喜来得太快,钟离晴竟不知该作如何反应。
  而君墨辞像是也意外自己所说的话,黑眸一闪,薄唇紧抿,眼睫不知所措地轻颤了两下,在钟离晴定定望来的时候,想要避开她的目光,却怎么都移不开眼,好似被一种无形的力道牵绊住,控制住,任由那股陌生的情绪席卷开来。
  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你……”刹那间又回过神来,君墨辞不自在地想要去抚腰间的佩玉,一摸之下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为了隐藏身份特意将象征性的墨玉收了起来——尴尬地只好摩挲了一下空空的指尖。
  她心中着恼,脸色不自觉便冷了下来,正要将害得她如此心神不定的人打发走,一抬眸,却对上了钟离晴炽热得好似燃着幽炎的眼睛。
  心中陡生警兆,君墨辞正要避退,钟离晴却比她更快一步——抢先用灵力滞了她的行动,仅仅一个瞬息,便足以钟离晴扑上来,弥补了两人之间不足半尺的距离,而后一旋身,将她按在墙上。
  眸光相触,气息相融,情势陡然逆转,却又与方才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差别,大概是钟离晴从被压制的那个,成了反过来压制的那个,而脸上的神色,也从惊讶无奈转变为了扬眉吐气与……不怀好意。
  眼看对方越凑越近,君墨辞终于开口斥道:“放开。”
  而那声线中若有似无的颤抖,究竟是怒极攻心还是眸光所及的暗红所生的忧虑心疼,连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为了隐藏身份,君墨辞将修为压制在了散仙级,于全盛时期的她比较自然是云泥之别,而她与钟离晴打了一个照面时布下的禁制,连一般的渡劫期都束手无策,可是钟离晴却凭着才刚到大乘期的修为就强行破了禁——虽然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法子,但是强行破禁要受到的反噬却不小。
  那嘴角沁出的血丝,灼痛了谁的眼睛?
  钟离晴却管不得许多,她甚至没心思在意因为强行破禁而从四肢百骸传递来的痛楚,满心满眼只有被她圈在怀里,按在墙上的姑娘:“我受伤了,你可心疼?”
  问完以后也没等她回答,自顾自便吻了过去。
  先是试探着贴上了她的唇瓣,小心翼翼地摩挲了几下,见她没有回应却也没有反抗,钟离晴眼眸一弯,壮着胆子撬开了她的嘴唇,勾向了她的舌——同样柔软的唇瓣紧贴厮磨,灵舌相抵互通有无,钟离晴意识到自己口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想来对方也尝到了她的鲜血,那小舌有些推拒地将她往外头抵,自个儿也娇娇地就要退回去。
  正尝到了甜头的钟离晴哪里肯放过她?
  莫说她此刻有几分意乱情迷的妥协,便是无动于衷也阻止不了钟离晴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此时纵是有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怕是也不肯错过一亲芳泽的机会。
  钟离晴叼住了她的唇瓣,坏心地用牙尖磨了磨,感觉她有些推拒,头也不抬地擒住了她的左手,掌心相贴之际,五指微动,挤进她指缝,牢牢地攥住了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而另一只手则扶着她的脸颊来回小幅度地抚摸着,又沿着脖子绕到后面,托着她的后颈,垫在她脑后,更托着她压向自己,教这吻愈发无可避退地深入了。
  在钟离晴锲而不舍地痴缠与安抚下,那僵硬的身子渐渐软和,甚至于口舌间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回应。
  这细微的转变好似双方都未曾在意——只是钟离晴的吻越加渴切,而那被吻着的人却阖眸掩去了柔色。
  吻了许久,仿佛四周的空气都漫上了热烈的气息,心猿意马即将失控之际,总算是记起自己来这儿的初衷,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钟离晴定了定神,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对方柔嫩的唇瓣,终于恋恋不舍地退了开来。
  晶亮的目光在那被吻得红润水泽的唇上描摹了几遍,这才伸出手,仔细而轻柔地用指腹蹭了蹭嘴角的一点湿润。
  唇上一凉又一软,好似才从那迷离缭乱的情网中回过神来,君墨辞却立即褪去了面上的薄绯,凤眸一转,淡淡地扫了一眼指尖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的钟离晴,冷声斥道:“大胆炉鼎,还不放开?”
  声线虽冷,却不自觉地沾上了一丝娇软黏腻的喑哑;那眸子犹如沁着一汪春水,三分嗔怪三分羞窘外加三分半推半就的娇媚,至于剩下那一分深藏的情意,教人不敢揣摩,又忍不住生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期盼来。
  钟离晴竭力抿着唇,却止不住那上扬的弧度。
  “话虽如此,冕下不妨先把手从我胸前挪开,可好?”定定又望了她一眼,钟离晴忍不住轻笑一声,开口道。
  见她微愣,忍俊不禁地与她一道低头看去——却见两人离得极近,胸口相贴仿佛只有一掌的厚度,而如今这空隙则恰恰挤进了一只莹润素白的手掌。
  手的主人前一刻还义正辞严地警告着对方莫要放肆,下一刻却不由教事实震得红了脸。
  到底是怎么被鬼迷了心窍,莫名其妙地接受了这人的吻不说,更不知不觉就伸手掌住了那人的胸脯,这样一来,倒显得是自己在占她的便宜了。
  ——虽然。
  挽阕殿主收拢在背后的手掌虚虚握了握,指腹掌心好似还残留着那令人流连忘返的触感。
  ——感觉不坏。
  柔软的、温暖的、又富有弹性……又下意识地动了动手,在钟离晴有意无意的轻哼声中倏然冷下脸。
  “冕下情难自禁,我明白的……我这副皮囊生得好,就算是冕下也不例外,”钟离晴见她尴尬,微微一笑,故意吹捧起自己,本意是化解她的无措,却只将她挤兑得更狠,正经不到半刻又原形毕露,忍不住凑上去偷香窃玉,还面不改色地替自己找了台阶,“正如冕下对我一样,我对着冕下也是念念不忘……”
  一边说着,一边又贴上了她耳边,若有似无地啄着她的耳垂。
  为防她再说出什么寡廉鲜耻的话,也未免她继续动手动脚,君墨辞不得不一把将她推开,清咳几声,撑着挽阕殿主的威严吗,干巴巴地问道:“你来这儿做甚么?”
  ——分明方才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
  钟离晴心中暗笑,却也顺着她的话又回答了一遍,又顺势问道:“冕下来此处,又是为何?”
  总不会是特意在这儿逮自己吧?
  “姚家的万隆商行有场拍卖会,本尊有些兴趣。”蹙眉望了她一眼,君墨辞竟是认真地回答了她。
  “以妘尧的身份?”点了点她身上的装扮与她收敛的修为,钟离晴又得寸进尺地问道。
  对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唇角,没有否认。
  钟离晴了然,住了话头并不多问,只是倾身搂住了她的手臂,撒娇道:“冕下,带我一起吧。”
  虽然戴着面具伪装,却只是一层障眼法,躲不过君墨辞的神识,更改变不了真实的身体,是以当钟离晴环抱着君墨辞的手臂时,后者清楚地感觉到了被两团丰腴的软肉挤压的窘境。
  “好不好嘛?冕下……”感觉那被自己紧贴的身子又僵硬住了,钟离晴心中暗笑,蹭着她的动作却更肆无忌惮起来,直到那冷淡的声音掺着一丝颤意开了口。
  “住、住手,”神色冷漠地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君墨辞心底叹了口气,猛地抽回手,当先转身,不教对方看见自己脸上抑制不住的燥意,“且随我来。”
  终是松了口。
  望着那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钟离晴得逞地笑了笑,随即整了整衣衫,一展折扇,端着一副翩翩公子的架子,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而两人的身形消失后不久,一袭黑衣的女子从阴影中显出身,笼在面罩后的唇角微挑,潋滟流光的眸子划过一抹兴味。
  作者有话要说:  晴:媳妇你吃我豆腐!
  君:手感并不怎么样。
  晴:请你说这话时先把爪子从我胸口挪开……
  ——————
  黑衣女子:为什么我又是只露了一面?总是算计的眼神,兴味的笑……啊呸!老娘要正脸!要出场!要大杀四方!
  七夜:经费不足。
  ——————
  多日不见是不是很想我?
  好的我知道是的,于是我给大家准备了一碗狗粮,虽然没加糖,将就吃吧,下一章应该也是甜甜甜(大概?
  许久没有进行的答谢金主活动——
  给各位金主卖萌笔芯,挨个么么哒(づ ̄ 3 ̄)づ


第149章 姚氏双姝
  坊市; 不过是个统称; 向来以交易为主; 因而不论是在崇华山脚下; 还是在这仙魔域三域交界处,只要号称坊市; 除了规模和售卖的货物价值以外,其他的也没什么不同。
  钟离晴是听了岑北卿的提议才打算来这坊市开开眼; 倒是不曾有明确的目标; 本是想着能遇到些有趣的人物; 若是能见到那久闻大名的姜六郎,那是再好不过……遇到君墨辞; 却是大大出乎意料; 真要她分辨到底是更愿意找到姜六郎打探仇家的线索,还是更想见一见心上人——钟离晴还真做不了决断。
  但可以肯定的是:能见到她的冕下,这趟坊市便没白来。
  “乔装在外; 再称呼冕下怕是多有不便,你说; 我该如何唤你?”钟离晴轻摇折扇; 跟在君墨辞身边; 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两边各式摊位上的物件,一边轻笑着问道,“依照你我的打扮,不如以夫妻相称,可好?”
  ——她可没忘记两人初初相识时; 她唤对方作“贱内”时的情形。
  “我此行用的是妘氏旁支孤女的身份,飞升不久,未谈婚嫁,忽然冒出一个夫婿来,莫说闺誉不保,只怕你这口无遮拦的登徒子第一个就要被妘家人挫骨扬灰。”她轻描淡写地与钟离晴分析着厉害关系,虽是再温和不过的神色,却教钟离晴觉得,若是自己再故意调侃下去,不等妘家人找上门,自己先要被这位冕下收拾了。
  不自在地扇了扇风,掩去了那丝委屈,心思一转,“贱内”二字在口中打了个滑,出口便成了含情脉脉的“阿尧”。
  君墨辞步子微滞,却没有纠正她,自顾自往前走了,仿佛是默许了。
  望着她的背影苦笑,钟离晴敛下了心头的涩意,折扇一振,重又挂上了嬉笑。
  快步走到她身边,随着她的脚步装模作样地施了一礼,口中振振有词地说道:“不才秦衷,仰慕妘姑娘已久,不知美人儿可否赏光一道去坊市逛逛?”
  收敛起浑身威势的挽阕殿主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钟离晴,随手在一处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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