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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阕晴辞赋谁知-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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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掏出一颗仙石递给他,见堂倌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连忙又塞了几颗仙石;后者这才眉开眼笑地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么一耽搁,再抬头时,早已不见君墨辞的身影了。
钟离晴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走进那客栈后院——这里名为客栈,实则不过是因为三域间的坊市而临时征用给过客休憩的地方。
在普通的宅院里施了须弥芥子之术,将空间变得更宽阔了一些,却也只是如此,并未多花什么心思在装饰布置上,因而钟离晴一眼望去,这院子实在简素破败得很——而这样的破院子竟然要花好几块仙石,实在是漫天要价。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却不是心疼这几块仙石的事。
这院落乃是南北相对的格局,两边各有四间屋子,中间拦着一排花架,花朵却早就枯败,只剩下青黄的枝条半死不活地搭在架子上,无端端透出几分颓靡。
扬手输出一道灵力打在那枯萎的枝蔓上,看着它们瞬间焕发出活力,变得绿意盎然,更重新开出几朵娇嫩的花苞,钟离晴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循着感觉走向北边最里面的一间厢房。
——虽然这些厢房都布设着隔绝气机的结界,但钟离晴就是知道,君墨辞在那里……就像是,冥冥中总有一种力量在呼唤她,指引着她。
被绿意爬满的花架另一侧,南边的第一间厢房忽而打开了门,一个身材高挑、穿着半身铠甲的女郎朝外头张望了一番;彼时,钟离晴刚好准确地找到了君墨辞所在,推门而入——隔着一排刚打理过的花架,气机也是一闪而过,那铠甲女郎倒也不曾注意到钟离晴。
两扇门一前一后打开,也一前一后阖上——说是巧合,又何尝不是注定呢?
“主子,外边没有人。”扫了一圈外头,疑惑的目光在生机勃勃的绿色花架上定了定,却没有半分人影,铠甲女郎又探出气机在后院排查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发现。
关上门,她走到屋内,朝着倚坐在软榻上的少女单膝跪下,恭恭敬敬地俯首:“主子,此处非久留之地,依属下之见,不如……”
“赫连奕,”话音未落,却教那榻上的少女打断了——她身量看着虽然纤细单薄,身材却十分颀长,窝在软榻上也要缩着腿才能安放下全身,她的肤色是比瓷釉还要清透的白,那白中更带着几分冰凉,即便只是远远地望着也像是能感受到那远低于常人的温度,仿佛靠近都会冻住一般;她的唇却有别于肌肤的清寒,显出一种娇艳欲滴的红,像是盛开的月季般诱人采撷——而真正冰冷的,却是她毫无起伏的声音,即便她本来的声线是娇软柔媚的,那跪着的铠甲女郎却只觉得如坠冰窖,动弹不得,“你知道的,我讨厌多话的人。”
随着她的话声渐落,那双微阖着的眸子倏然睁了开来,在昏暗的屋子中湛出一片剔透如血的色泽来——如烈焰,却锋利得不带丝毫温暖。
“主子恕罪,是属下僭越了。”那少女的模样生得极为精致,气质也羸弱不堪,看着十分无害的样子,那名为赫连奕的女子却恐惧地伏在地上,噤若寒蝉,生怕触怒了对方。
“……依旧没有她的消息么?”沉默许久,少女又轻柔地问道,声音犹如自语般几不可闻。
那股可怕的威压散去,赫连奕额际已经满是汗水,听到少女如此问,她禁不住抖了抖身子,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对上那双红宝石般血眸,艰难地垂下了头:“属下无能……”
“啪——”她还没说完,脸上已是被巨大的力道抽了一巴掌,将她打得一个趔趄,翻到在一边,细嫩的半边脸马上肿了起来,更有深褐色的血迹从嘴角溢出,她却似无所觉地立即又按照原来的姿势跪好,背脊挺得笔直,只是头却垂得更低了。
而那少女却犹如从未出手,仍是柔若无骨地倚靠在软榻里。
“滚。”又过了半晌,那道娇软的女声终于再次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却教赫连奕松了口气,如逢大赦般行了个礼,快步退了出去。
屋子里又只剩下一个单薄的身影蜷缩在软榻上,悄无声息地就连呼吸声都一丝不闻,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无望。
另一头,北边最靠内里的厢房中,隔着一道轻纱屏风,钟离晴欲言又止地望着盘坐在里间榻上的身影,思索着如何开口。
对方早就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却是不言不语,静静等着;不料她没半点离开的意思,反倒一狠心,朝着里面又踏了一步。
“出去,本尊要休息。”忍了忍,终究还是轻启朱唇,下了逐客令。
“只怕休息是假,疗伤才是真。”钟离晴却没有顺着她的意思,反而再次往里面踏了一步,“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放肆!本遵命你……咳咳、唔哼……”努力装出端肃冷然的威仪却因为压制不住的伤势功亏一篑,显出几分萎顿颓势来,这咳意宛如找到了倾泻口,骤然之间竟是止不住。
等到君墨辞总算抒尽那口郁气,稍稍缓过劲儿来时,垂眸间已能见到那双男式的皂靴,抬起头,正对上钟离晴心疼到无以复加的眸光,呵斥的话便鲠在喉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对视间她发现,钟离晴那双清亮美丽的眼里,竟是沁着一丝泪光,这教她不禁耸然动容。魔怔似地望进她的眼中,任由她一步又一步靠近塌边,一步又一步踏进从不允许旁人侵入的领地,更一步又一步征服那颗被坚冰层层包裹的心。
仅仅凭着一个眼神,就让她丢盔卸甲,溃不成军——君墨辞无奈地叹了口气,默许了钟离晴坐到她身边,环住她的腰,抚上她的脸。
“大胆炉鼎,你想……做什么?”嘴上说的严厉,神色端的冷凝,君墨辞的眼里却褪去了所有锐利和防备,只是不自在地撇开了脸,不教钟离晴看清她的纵容——尽管这无声的妥协已经代表了她的态度。
眸光湛湛地望着她,扶着她的脸颊的拇指摩挲了几下,指尖的触感教她爱不释手。
壮着胆子托起君墨辞的下巴,迫得她直面自己的视线,钟离晴咬了咬嘴唇,尝试着凑了过去,虔诚地吻了吻她的眸子;而后退开一些,抿了抿唇角,期冀地凝视着她。
“放开本尊。”君墨辞眼也不眨地说着,却并未避开钟离晴的亲吻。
意识到这一点,钟离晴不由弯了弯唇,一抬手卸下了脸上的易容,恢复到本来的容貌,再次凑上去,亲在那挺直的鼻梁上,也不说话,继续默默地看着她。
君墨辞的神色终于变了——平静无波的眼底泛起了涟漪,一贯的淡漠被暗涛席卷,酝酿着来势汹汹的风暴。
对视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先开口的却不是钟离晴。
“本尊早已警告过你,这是你执迷不悟,可莫要后悔,”按住她不知不觉中在腰间抚摸的手掌,君墨辞忽而扬唇一笑,那清冷如仙的眉眼刹那间便染上了几分灼然妖异,如雪后初晴,水落石出,明媚不可直视。
钟离晴只觉得眼前一暗,呼吸一滞,唇上的温软教她好似心跳都在此刻停止了,神魂都在此刻脱离了——这还是君墨辞头一回主动吻她。
“既然不放,以后也不准再放开了……”余下的话,却被尽数吞没在欣然相依的唇齿之间,缠绵不止,回味无穷。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痴迷于《超感猎杀》不可自拔,讲真,我第一眼把译名看成了《快、感、猎、杀》
Emmm……其实我比较萌善和莱利的CP怎么破2333
娜奥米跟她CP太甜了我竟然没什么感觉,只想看虐得肝颤的那种(比如肖根)我大概是坏掉了Orz
熟悉我的人应该知道后面还有一段~
微博:不要叫我七菇凉
私信我:晴辞154
第155章 阴阳之道
钟离晴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开始的; 又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步; 只是当她回过神来; 一向矜持冷淡得连碰一下都要被冻成冰渣的冕下却当着她的面轻解罗裳; 眸中的暗色竟好像是另一个人似的——这却不是最教她费解的。
令她费解的是,比起身上还留着一件薄透的小衣的君墨辞; 她自己正被压在软榻上,身上连一件衣衫都没有剩下。
她几时这般豪放过?
可若不是她自己动的手; 又是谁剥光了她……光是想想; 都教人脸红心跳; 再难继续下去了。
“冕下,你……”话才出口; 唇却被不容置疑地攫住了; 那冰凉的温度一如记忆中,只是碾压的力道和强势却前所未有,教她心颤却又心折。
钟离晴从没思考过“以吻封缄”这个词儿和君墨辞会有什么联系; 她更加想不到,自己会是关联的另一人。
她只是沉醉在君墨辞细致如春雨扑面的吻中; 感觉心底深藏的苦闷、委屈、不甘……全都随着那透着凉意却温柔的吐息被一点点吸走; 渡回来的则是欢欣、满足、幸福——尽管君墨辞没有说过半句情话; 也不曾开口许诺什么,钟离晴却能感受到她传递的情意。
——比喜欢还要多一点,比爱又仿佛少了些什么……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钟离晴释然地笑了笑,由着君墨辞慢条斯理地拉开亵衣的衣带,将吻落在心口的位置。(略)
君墨辞的灵力与妘尧不同; 虽然她的体温也常常教钟离晴觉得她更偏向于极阴的体质,只有真正与她灵力置换交融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君墨辞的灵力极为平和中正,仿佛是将阴阳之道融合到了极致,无怪乎妘尧身怀极阴之体,而夭夭却又是极阳之体,恐怕她们各自占了君墨辞一半的体质,而本尊却是完美平衡了两种相对的灵力。
这也意味着,钟离晴在传递灵力予她的时候,省却了转换成单一属性的步骤,直接将自己的灵力与她交换即可——至于她的灵力为什么能够与君墨辞没有半分排斥的契合,钟离晴却觉得不仅仅是血契这个理由能够解释的。
与初次不同的是,钟离晴并未感觉到丝毫疲惫,除了那无可避免的瞬间刺痛之外,竟是前所未有的通泰明畅,比呆在最高等的聚灵阵中修炼还要顺遂;神识内视之间,她几乎能看见丹田之中的灵力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凝结成精纯的能量,而识海中端正盘坐的元神之上,正有一丝又一丝的灵力附着,将那与她一模一样的元神雕琢得更为凝实。
这场欢事,起于一念之间,遂于双方之意,归根究底,却披着一个疗伤的幌子。
她不知道君墨辞到底能受益多少,从她平静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气机和缓平顺下来,伤势应该没有大碍,也不是之前钟离晴见到的奄奄一息的模样,但是究竟修为上是否有提升,钟离晴却感知不到。
反观她自己,修为大进,如脱胎换骨,怕是那天榜的后四十位,也能争上一争——钟离晴甚至觉得,只要她愿意,将那些压制的灵力完全放开,气势攀升,纵使就此迈入渡劫期也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
颇有些欣喜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沉静的眸子,也不知眸子的主人盯着她看了多久,墨玉琉璃似的眸子里满是自己的倒影,钟离晴竟从里面看出几分缱绻温柔……待要再细看,却又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样了。
抿了抿唇角,低头看了一圈两人现如今的模样,饶是自诩见惯风浪的钟离晴也忍不住羞红了脸——对比之下,君墨辞那白皙如玉的身子倒是无瑕,而她的身上却依稀落下了一片片绯红的花痕,有几处竟是仿佛染了青色的淡墨,与莹白的肌肤相衬,不由显出几分脆弱凋零之美。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教钟离晴略带谴责的眸光一扫,君墨辞神色依旧不见波澜,如瓷的两颊却悄然浮起一层薄晕,那热度一路漫向了脖颈,最后却沁满了肌肤,看得人心动不已。
钟离晴禁不住舔了舔唇角,压下了突如其来的意动,偏开脸不去看那冰肌玉骨,清了清嗓子:“你的伤势可好了?”
“已无大碍。”君墨辞本打算施法召来衣衫的手指微动,却不经意间触到了一丝细腻柔滑,颤了颤,心口一热,竟像是中了隐灵术一般:蓦地忘记了如何调转灵力,忘记了怎么施展功法——眸中瞥见钟离晴的一片雪肤,便几乎要忘记今夕何夕,姓甚名谁了。
“唔,我们怎么会被传送到那赌斗台?是姚如芷还是姚如菱……”为了打破这一刻弥漫的尴尬,钟离晴绞尽脑汁地想着话题。
“姚家人明面上不惹事,只做买卖,私底下小动作也不少,你向她们打听姜六郎的去向,便是犯了忌讳——何况,姚如菱最见不得人接近姚如芷,给你使绊子也不出所料……总之,你离这姐妹俩远一些,”听她问起,君墨辞正了正神色,一板一眼地答道,想了想又嘱咐道,“还有那明秋落,她不是人族修士……莫要与她徒惹纠缠。”
——不是人族修士?
怪不得气机如此特殊。
那脸上的刺青又有什么涵义呢?
见钟离晴陷入沉思,君墨辞眨了眨眼睛,那几近凝滞的神思也终于再次恢复过来。
她从储物戒指里取了一件干净的内衫,先是替钟离晴披好,这才取出另一件,自顾自低头穿戴起来。
这样一个不假思索的举动却教钟离晴心里一暖,草草裹了衣衫便挨了过去,巴住她的手臂搂在怀里,故意腻声道:“照冕下的意思,妾身岂不是谁都不能亲近?”
“你是三殿的人,不需要亲近别人。”君墨辞因为手臂被两处柔软贴合而有瞬间的心猿意马,却立即按捺下来,沉声说道,还不忘偏头警告似地看了她一眼。
“冕下此言差矣,”钟离晴放开怀中搂着的手臂,故意侧过身,掀开床上的薄衾,露出那一朵盛开的红梅,觑着君墨辞不自然的神色,幽幽说道,“妾身可不是三殿的人。”
“嗯?”君墨辞眸光一定,忽而攥住了钟离晴的手腕,将她扯进了怀里,锁住她的腰身,压着怒意问道,“你说什么?”
掌住她腰间的手来回摩挲着,透着无声的威胁。
“妾身是冕下的人……独属于冕下一人。”钟离晴却毫不在意她的怒火,莞尔一笑,凑过去轻轻啄了一下那人不悦抿起的唇,眨着清亮的眸子,笑盈盈地望着她。
被偷袭的人似是没有料到她的话,又似是惊讶于她的亲吻,漆黑如夜的眼眸闪过一抹无措茫然,那脖颈间褪去的热度竟像是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眼看着自己挽阕殿主的威严荡然无存,君墨辞冷下脸,将胆敢调戏她的女子从怀里推到一边——说是推,动作却轻柔地不带半分力道,钟离晴只觉得一晃神便从君墨辞怀里被好好地塞进了床榻的被子里。
“……花言巧语。”冷叱一声,香风犹在,那人却已然消失在房间里了。
“嗤。”钟离晴好笑地拉过薄衾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媚的眼眸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正要抱怨那不解风情的木头:居然就这么将她扔下了?
下一刻,那被嗔怪的人突然又出现在钟离晴眼前,穿戴整齐,一丝不苟,仍是那副纤尘不染的高洁之姿。
白衣翩然,清冷如仙,唯有那双黑夜般的眸子,看向她时不再是霜雪倾城的冷漠,透着几许不自知的温柔。
“安心等在这里,至多三月,我带你回墨都。”君墨辞将一只储物袋放在软榻边——如果没有记错,正是装着此前在姚家坊市拍下众多宝物的那一只——而后替她掖了掖被子,倾身靠近,似乎是想吻一吻她的嘴唇。
堪堪要贴近时,却又不知想到什么似的,忽而偏了开来,最后只是轻轻点在钟离晴的额际,一沾即走。
饶是如此,已禁不住红了脸。
心中暗笑,却又不免叹息,钟离晴不曾说好应下,只是扬起一抹乖巧的笑来,朝她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她的腹间,娇滴滴地说道:“冕下可要早去早回,莫要让妾身一人——独、守、空、闺。”
她话音才落,那抹白衣却已经再次消失在房间里,像是叫什么东西追赶似的。
钟离晴又是一笑,那笑意却渐渐漫上了一丝苦涩。
确定君墨辞这回是真的离开了,钟离晴坐起身,将软榻边的储物袋收好,迅速收拾一番,又重新做了伪装。
再次留恋地望了一眼这屋子,而后运起隐身,穿过了君墨辞布下的禁制结界,迅速离开了房间。
——她知道君墨辞是不愿意自己犯险,但是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她一定要找到姜家六郎姜怀安,亲自问个明白。
没有人能阻止她。
……即便是她的心上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闪过好多小剧场,然而码完以后我却忘记了,哭唧唧……
略了一千五,你们懂的。
突然觉得冕下有点霸道总裁风了2333
我晴真是诱受嘿嘿嘿……
本来想甜一整章的,╮(╯▽╰)╭
第156章 神陨遗迹
距离神陨遗址开启还有三天时间; 三域交界的坊市之中已经聚满了虎视眈眈的修士; 但是钟离晴却知道; 有能耐的早就已经出发去了遗址所在; 而滞留在这里的,不是教别的事耽搁了; 便是没那个能耐找到正确入口方位的——钟离晴则是两者兼备。
小心地收敛起自己的气机,戴着幻器面罩; 重又伪装成修为仅在大乘后期的普通男修; 钟离晴坐在距离姚家拍卖行不远处的茶楼中;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装作无所事事的闲客; 实则将神识提升到了极致,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君墨辞的气机,再三确定她并不在周围; 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
那日过后,她不但修为大进; 与君墨辞之间更多了一分若有似无的联系; 甚至于只要双方出现在彼此附近; 立即就能在第一时间感知到,这也是她如此小心谨慎的缘故。
现在看来,君墨辞应该已经离开这片外围的坊市,去到了遗址真正所在之处,抑或是; 早就已经进入了遗址之中,否则她不会感应不到分毫。
对于这个堂堂挽阕殿的殿主屈尊纡贵来这处的真正目的,纵使心里有百般猜测,钟离晴却始终没有问出口,哪怕是那天两人最亲近的时候,她也选择了忽略心中的疑问。
她们之间的问题那么多,又何止这一桩?
而她自己,又何尝没有瞒着君墨辞的事?
人都有秘密,即便是最亲近的枕边人。
又或者:她只是还无法对君墨辞卸下所有心防——这是最悲哀,也是教她无可辩驳的事实。
叹了口气,把玩着茶盏,盘算着要怎么得到姜六郎的下落。
——如果这厮已经去了神陨遗址,那她又是否要冒着被心上人发现乃至误会的风险也跟去那遗址找人?
再去找姚如芷么?
想了想那个焦不离孟又占有欲惊人的青衣少女,钟离晴还是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只怕无论她去几次,那对她有了成见的姚如菱总会从中作梗,万一因此打草惊蛇,便糟糕了。
更何况,她自问也不是那种宽宏大量的人,对方故意设计于她,要她忍住不报复回来绝非易事。
正思索间,陡然感觉到身边多了一缕特别的气机,那气机有些熟悉,教她心口一跳,下意识地就要闪身离开——却快不过那霸道强横的气机,猛地将她摄住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上唯一能动的只剩下脖子以上的位置,钟离晴慢慢转过头,看向正落座于同桌另一边的明秋落,勉强勾了勾唇,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这位姑娘……”
“那冰窟窿怎么不见了?她倒也放心留你一个,嗯?”明秋落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并不给她装傻充愣的机会,只是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她,意有所指地说道。
知道她已经识破了自己的伪装,再否认也没什么意思,钟离晴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又见面了,明姑娘也是来吃茶的么?”
却是绝口不提君墨辞的去向。
“我本来打算去姚家坊市找点东西,不过看见你,我觉得带上你可比和姚家那对抠门的姐妹打交道有用多了。”明秋落点了点桌面,浑身都罩在漆黑的斗篷中,而唯一露在外头的眸子却格外明亮,望着钟离晴时总是蕴着几分笑意。
钟离晴却并不喜欢她看自己的眼神——虽然没有恶意,却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物件儿,让她以为自己仿佛是个被野兽盯上戏弄玩耍的猎物,等到玩腻了以后再一口吞吃入腹,毫无退路。
“此话怎讲?在下身无长物,明姑娘怕是找错人了。”钟离晴收了笑,在桌上留下了茶钱,随即便要离开。
“姚家特制的除障丹,这一炉不过炼出了一百颗,教一个白衣女子收走了一半儿——若我没猜错,正是你的相好。”明秋落在钟离晴抬步以前,悠悠地抛出了诱饵,“我的人见到她独自离开,想来是不愿你涉险,不过,换做是我……”
钟离晴已然明白她的意思,回头看着她挑眉一笑,笑意却未及眼底:“明姑娘的意思是,愿意以一颗除障丹为报酬,护送我去遗址找她么?”
“当然不是,”明秋落也跟着扬了扬眉,笑意却更深了,“我不过是顺便带你去遗址,过了结界便各奔东西,各安天命罢了——而且,我要三十颗除障丹。”
“那除障丹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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