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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阕晴辞赋谁知-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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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愿说得不错,是我着相了,”钟离晴收回目光,慨然叹道,“今生我为钟离晴,却不是旁人。”
  ——面上故作轻松,心里却犹自沉凝。
  姬无愿所言或许有理,但也如同她先决所设的条件,情况不尽相同,不可一概而论。
  六世佛女,乃是功德善举,自是可勘可破;而她却是一身情债,无处分说。
  所背负的恩怨种种,难道是一句“不记得”便可以轻易消磨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无愿小姐姐爸妈太坑的童鞋,我小叮当给你透露一下:其实什么六世佛女都是阿娘骗她的2333
  阿娘的人设其实是看上去古道仙风实际上满嘴胡话的江湖骗子哈哈哈哈……(并不
  昨天没更,于是五千字奉上(本来想凑一下双更的,算了明天再说吧嘿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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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慕嫉妒恨,哭晕在床上,你们都不爱我了,哭唧唧~


第168章 镇封天族
  相顾无言; 沉默便蔓延开来。
  钟离晴兀自想着心事; 一边分神运转灵力修复着身体;姬无愿也自得其乐地候在一边; 并不为此刻的安静而尴尬。
  这时; 一只尾生靛蓝长翎的鸟儿扑棱棱地从远处飞来,落在姬无愿的掌心; 先是蹭了蹭她勾起的指尖,享受她温柔的抚摸; 而后便叽叽啾啾地与她说着什么。
  钟离晴并不能听懂鸟鸣兽语; 只是看姬无愿的神色; 好似与这鸟儿沟通无碍的样子,遂也不打岔; 耐心等着一人一鸟嘀咕了好一会儿。
  “多谢你冒险为我打探; 如今此地危机四伏,你快走吧……我?不必担心我,我与我的同伴也会想法子离开的……嗯; 你也保重,后会有期。”钟离晴冷眼看着姬无愿一脸认真地与那黎鸟对话; 神色可说是十分地温柔; 只怕对着自己也没有这般——也无怪乎她会得到那些飞禽走兽的青睐了。
  手掌微抬由着那黎鸟飞走; 目送它远去,直到小家伙化为一个黑点再也看不见,姬无愿才收回目光;本还微微牵起的唇角缓下了弧度,柳眉轻蹙,对着眼含询问的钟离晴露出一个不算轻松的神色来:“黎鸟虽不擅攻击; 速度却奇快,瞬息可飞越百尺,方才它告诉我,整个遗迹都已崩塌,而且罩在遗迹外的结界也遭到破坏,无法出入,更伴随着漩涡乱流,会将每一个试图靠近的活物都卷入其中撕成碎片。”
  ——进不得,退不得。
  这座遗迹现在怕是已经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埋骨牢笼了。
  “照这么说,岂不是我们都出不去了?”钟离晴神色一沉,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钟离不必着急,我等进入这遗迹之中,族中长辈都已知晓,三殿也会派人来维持秩序,若是我们技不如人,机缘未到而折在里面也就罢了,若是因为别的缘故,这遗迹阵法出了差错,无故围困,想来她们定不会袖手旁观,而会派人来救——我们只需静待即可。”姬无愿颇为笃定地说道。
  “无愿可有把握?”钟离晴有些不敢相信。
  “并无。”不料姬无愿并没给她定心丸的意思,很是随意地摇了摇头。
  钟离晴不由咬牙:“那你缘何……”
  “钟离,除了静心等候,我们也别无他法,你身受重伤,不可轻举妄动——是生是死,不过是天命。”姬无愿看得很淡。
  “如此……是我拖累无愿了。”钟离晴苦笑一声,忽然醒悟过来:姬无愿大可离开这里四处查探,寻找离开的方法或是路线,但她并没有,只是消极地坐在这里等待未知的救援,不过是为了陪她这个几乎丧失了战斗能力的伤员,顾念她的性命罢了——偏生她还觉得对方太过超脱冷淡,竟是连生死都不放在心上。
  “无妨,我愿意留在这里,是我与钟离的缘分,何来拖累之说?”姬无愿认真地望着她,郑重其事地摇头道,“我不信命,但我信缘,恕不从命,但随缘耳。”
  “无愿所言极是——尽人事,方能听天命,我也不可轻言放弃才是。”钟离晴被她的泰然所镇,旋即也跟着笑了起来,低头翻看起储物戒指中用作恢复调养的丹药。
  自她进入仙魔域以后,诸事烦扰,心绪跌宕,倒是许久不曾沉下心来炼制丹药了,原来的储备之中,品质最好的也不过是些白银级、黄金级的丹药,对于她现在的修为来说,却不太得用。
  一时间,竟是久违地体悟到囊中羞涩的感觉了。
  钟离晴抿了抿唇,又在储物戒指中翻找了一会儿,目光忽而一定,凝在一只小巧却普通的储物袋上,思绪一晃,仿佛回到那时候:那人眉目清冽,眼睫轻敛,专注地替她系上了储物袋的丝绦,柔声嘱咐她听话的模样——千年的坚冰化作温润的暖玉,拨人心弦。
  神识探入,顿时咋舌不已:真是好大手笔!
  是了,除了那截养魂木,君墨辞把在姚家坊市拍到的所有东西都留给她了……莫非她早就预料到自己不会乖乖候在客栈里?
  蹙着眉头思忖着,却不得其法,钟离晴潜意识里也不愿作此设想,挑了几种品级上乘的丹药服用,瞥见其他的材料法宝,有心寻摸些布个防御性的阵法。
  挑挑拣拣地折腾了一会儿,终是选出了几个有用的物什。
  她自个儿使不上劲儿,便只好指挥姬无愿动手。
  虽说对阵法颇感兴趣,但她沉下心来学习的时间却不多,是以仍旧只是停留在最基础的境界,勉强布设个幻阵与护阵——以品质最好的法宝为阵基,较次一些的法宝为辅门,时间算不得紧迫,材料却有限,她也无暇教会姬无愿那些复杂的手印,因而也就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灵力强行联结成阵法,只是对材料消耗很大,几乎是布阵一段时间后便废了。
  钟离晴有些可惜,旋即一想又释然:冕下财大气粗,不差这些。
  盯着姬无愿布设完大概的阵法轮廓,只差最后一个阵基,钟离晴将特意挑选出来的一枚五羊携芳印递给她,咬破指尖,打算以血为墨,在上面画一个定基的咒术。
  指尖才刚触上,却听一个飒爽的女声突兀地叫道:“哎呀快住手!那可是离开此地的关键!”
  钟离晴与姬无愿对视一眼,后者显然被吓到了,扶着玉印的手一抖,钟离晴眼疾手快地将玉印捞了回来,只是血珠收不住胡乱地抹在了印身上,却是没法儿画咒了。
  在那女子出声以前,两人对她的接近没有半分察觉——这意味着对方的修为要远甚于她们,也不知是敌是友。
  眸光一定,钟离晴敛下眼中不悦之色,平静地望向现身于三丈外那棵巨木枝桠间的玄衣女子:“阁下所言,恕某鄙陋无知,烦请解惑。”
  那女子身量纤细高挑,又一身玄衣,本是十分低调的打扮,偏生她蹲坐在青翠葱郁的树枝间,两条细长的腿还一荡一荡地,很是随意的模样,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会被发现——而事实上,要不是她忽然出声,显露出自己的行迹,恐怕她们直到被对方的武器贯穿要害都发现不了。
  对方的修为,至少要比她们高了一个大境界。
  “哎,原来你不知道的吗?冕下在这五羊携芳印里面嵌了个传送阵,只要你用血激发就能离开这里啦!”那女子换了一条腿曲起,单手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倚在树上,目光只落在钟离晴身上,丝毫没有在意她身边神色沉静的姬无愿,笑眯眯地卷着自己的发尾,“快走吧快走吧,我赶着回去交差啊!说不定她看我表现好会同意跟我打一架嘻嘻……”
  “这位姑娘,如何称呼?”见她迭声催促,钟离晴反倒有了心思与她周旋,看了看在掌中白光大涨的玉印,不紧不慢地问道。
  “我吗?我叫封心羽,你可以叫我封大人,心姐姐,阿羽妹妹……怎么叫都随你啦!快快快不要磨蹭啦!阵法就要启动了!”
  “封姑娘,这阵法是否能带我们二人一同离开?”钟离晴看了一眼玉印,印底投射下一座方圆不足尺余长的阵法光圈,又看向安然候在一侧的姬无愿,蹙了蹙眉头,认真问道。
  “啊?两个人?当然……不能,”自称封心羽的女子诧异地挑了挑眉,似是疑惑钟离晴缘何有此一问,一手拨弄着眼前的叶片,蛮不在乎地说道,“冕下只许你一个离开这片遗迹,这传送阵当然也只容一个人通过啦!”
  “依封姑娘的意思,莫非是要置无愿于死地么?”钟离晴听她提起君墨辞,第一反应自是不信,待要反驳,却又有所迟疑,只好迂回着问道。
  “本来么,我是不打算动手的,不过你这丫头太墨迹了,干脆我先解决了另一个,这样你是不是就会乖乖离开了?”封心羽没好气地撇了撇嘴,似是不太情愿动手,慢慢在树桠间坐直了身子——随着她一点点坐正,那本还吊儿郎当的神态陡地正经起来,抬眸间竟是煞气森森,瞳色宛若镀了一层湛湛的银光,一股极致的压迫感从自她身上逸散,直逼面门,教钟离晴几乎拿不住掌中的玉印。
  这时,一直静静立在她身边的姬无愿突然动了。
  她缓慢又迟滞地往前跨了半步,虽说只是毫不起眼的半步,钟离晴却觉得那股可怕的威压一下子减轻了大半,教她松了口气,随即脸色复杂地看向背脊挺得笔直的姬无愿——她擎着手腕正对着封心羽,腕间的镯子忽明忽暗发出沉沉的光,光晕艰难地护着她,也护着在她身后的自己。
  钟离晴攥着玉印的手不由一紧。
  “绝湮殿主封心羽,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姬无愿的声线不复一贯的沉稳清雅,只是脸上的笑意仍是恬淡温文,丝毫没有大祸临头的惊惧——以她散仙七层的修为力抗封心羽的威压,足够在那些自诩天才的修士面前炫耀上好久——当然,前提是她能够活着离开这遗迹。
  想到这儿,姬无愿自嘲地摇了摇头,回眸看向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钟离晴,正要开口,后者忽然抬头看了过来,清妩一笑——纵使姬无愿这般心性淡泊的姑娘也不由被这一笑晃了眼。
  手上一沉,却是被塞进了那光华湛到了极致的玉印。
  钟离晴冲着她轻柔地笑着,手间用匕首划破掌心的动作却毫不含糊,“刺啦”一下,鲜血溅在玉印上,本就耀眼的白光更是倏然大亮,将姬无愿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
  “钟离!”她震惊地望着钟离晴,那张素雅寡淡的脸顷刻间变得生动起来,惹得钟离晴笑容愈甚,却来不及多说什么,只是朝她摇了摇头,用口型示意:保重。
  姬无愿狠狠咬着嘴唇,在白光将她包裹束缚住,即将脱离这片天地前,蓦地抬起手,几分急切,又有几分粗鲁地将腕间的镯子褪了下来,交给了钟离晴。
  “无愿,我不能收……”钟离晴话音未落,那被白光包裹的姑娘已经消失了踪影,唯有手中略带一丝余温的镯子昭示着她曾经存在过。
  “哎呀呀!你你你、你……她她她、她……”钟离晴轻叹一声,随手将那镯子套上了手腕,打定主意等离开这之后,得了空就去姬族的驻地寻她,好将镯子还给她,这才转脸看向已经从树桠间高高跃下,闪身到她近前的封心羽。
  一脸镇定地与她突然放大的脸对视,而后者似无所觉般越凑越近,好像见着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一般。
  终于,在两人的睫毛即将触到以前,钟离晴率先败下阵来,面无表情地移开脸,小退了半步,漠然地看着她。
  离得近了,钟离晴也不得不承认:这封心羽虽然看上去疯疯癫癫没个正行,又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冷酷,但委实生得一副清隽秀雅的好相貌,若是不开腔不动作,绝对当得起一句“芝兰玉树”的称赞。
  “臭丫头,你怎么把传送阵给她用了?”封心羽气咻咻地朝钟离晴抱怨道,神色间却并没有为难无措,钟离晴心中一定,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将传送阵让给姬无愿,一是为了偿她的救命之恩,二是她猜测这封心羽另有手段将她带出去,索性她猜得不错。
  “你方才不是说,冕下派你来接我么?若是我使用了传送阵,如何显出你的能耐?况且,传送阵可不能保证将我带去安全的地儿。”钟离晴虽然摸不透她的虚实和此番真正的目的,却也感觉到她对自己没有杀意,于是振振有词地辩解道。
  想不到这封心羽修为高深,心智却很是单纯,听钟离晴这么一说,竟也顺势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算啦,反正只要把你带回去就行了!”
  ——绝湮殿主,镇封天族,想不到是这样一个有着赤子之心的姑娘。
  看来,无论是岑一岑北卿,还是这封心羽,甚至是她那遥不可及的心上人,与典籍上看到的记载乃至旁人口中所传,都是大大地不同。
  钟离晴微微一笑,随后熟练地套起了话:“封姑娘,冕下怎么劳你来接我?我以为她会亲自来的。”
  言下之意却是不着痕迹地强调了自己在君墨辞心中的地位。
  “哦,我也不知道,她本来是要去参加那个什么天命大会的,听说派的人没接应到你,当时就发怒了,差点没把大殿给拆了——这片遗迹已经被封住了,除了我之外那些人也进不来,刚好我也很闲,所以就被她派过来当跑腿的啦!本来嘛,我看到你有五羊携芳印,想着不用我出手了,还能偷会儿懒,没想到你居然给别人用了,你说说你是不是傻……”任凭封心羽喋喋不休地在她耳边念叨数落着,钟离晴却兀自思考着她话中透出的信息。
  天命大会是什么?
  君墨辞是有派人接应她的,还为她动了怒……这个消息教她忍不住唇角轻扬。
  只不过,这座遗迹的崩塌难道不是阿白一气之下所为么?
  还是说,早有预谋?
  思及此,目光又再次沉了下来。
  疑问越来越多,而这姑娘,怕也无法为她解答。
  要知道一切,想来还是要亲自去见君墨辞。
  若是有可能,此间事了,再带她去寻阿娘……钟离晴笑叹一声,立即将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掐灭了。
  “封姑娘,带我去见冕下可好?”钟离晴揉了揉被念得发痒的耳朵,偏了偏脑袋,目光在封心羽发间的簪子上扫过,而后便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我还是先带你回岑一那儿吧!也不知道冕下做什么要参加那个大会,万一打搅了她的计划,我可不想被她打死!”封心羽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道。
  “封姑娘此言差矣——冕下派你堂堂一殿之主亲自来接我,难道还说明不了她对我的看重么?自然是想第一时间就见到我的……况且,若是你真的惹了冕下不悦,她与你动手,岂非正合你意?”钟离晴凑近她耳边柔声细语地分析道,颇有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听得封心羽不由自主地点了头,“你放心,若是冕下真的动怒,我定会为你美言,不教她下重手的。”
  “好,一言为定!这便走吧!抓紧了。”封心羽被她说动了,眉开眼笑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眸中银光闪耀,足尖轻踏,轻飘飘地朝着一处行去。
  猝不及防下教她抱起,钟离晴羞恼地瞪了她一眼,后者却没在意地自顾自行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仿佛她抱着的是一匹布,一张琴,而非一个活生生又娇滴滴的美人。
  挣脱无果,反抗无用,钟离晴也熄了念头,只是默默地在心里记了一笔。
  ***
  仙域墨都,三殿琼宇前的巨大广场之上。
  数百名仙级的修士静立在两边,或倾崇或敬畏地看向广场正中。
  那身姿飘渺的白衣人负手立于一边,脸上罩着一张严丝合缝的白玉面具,整个人都拢在一团柔和又空濛的白色光晕之中,目中能见到,却看不分明。
  “恭请剑君冕下为天命者赐福。”司仪沉稳的声音响起。
  白衣人素手从托盘中拈起一只酒罍,慢条斯理地斟满几只小玉杯,而后便接过身后侍女递来的丝绢净了手。
  侍女将托盘端向立在不远处的几名修士,由着他们依次取过玉杯。
  “天命者——妘尧,谈昕爵,铭因晖,姜怀昌……受礼。”在几人一一取下祝酒时,司仪又依次念出了几人的名字来,纵使他嗓音尖细又拖长了调子,颇有几分滑稽,在场诸人却都肃穆庄严,没有一个人笑场。
  持杯的几人正要饮下清酿完成整个赐福仪式之时,空旷的广场一侧忽而绽出了刺目的银芒,伴随着一道清越响亮的女声,教所有人都震住了:“臭丫头你是属猫的吗居然敢挠我……”
  声音消止,白光中的人也显出身形来。
  钟离晴只觉得背脊一凛,二话不说便从封心羽怀里跳了出来,并且往旁边走了三步,离得她远远地,而后抬起头,循着那道不容忽视的目光看去,正对上一双沉霭幽邃又的眸子。
  后者定定地望着她,仰脖将杯中酒饮尽,随后回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钟离晴感觉得到,那一眼和那抹笑,有多半是朝她身边仍旧咋咋呼呼的封心羽递去的。
  ——心上人冲着别人笑,她却一点也不吃醋,实在是这笑美则美矣,无端端便透出了几分危险的味道,教她心头一紧,竟是有些……没拧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我给姬姐姐加的是白雪公主人设2333
  以及写阿羽的时候脑子里代入的是披着上官海棠皮的周伯通,被自己雷死了,于是我想着不能我一个人雷,说出来给你们感受一下哈哈哈哈哈
  终于把冕下拉出来遛遛了~我知道你们也许看得很懵,我小叮当拒绝剧透略略略~~
  不,这并不是我要日更的趋势!我从头到脚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着日更!


第169章 天命者
  钟离晴和封心羽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不论是早一刻还是晚一刻; 只怕都不会引来如此瞩目——偏偏是仪式将成; 诸人屏息凝神等候之际; 全场鸦雀无声,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因而她们二人虽然只是落在广场一角; 动静却不小。
  顶着来自数百名仙级修士的目光与威压,钟离晴尚且能勉力坚持; 不动声色; 然而教君墨辞浅浅地瞥了一眼; 却有了几分心慌意乱——她看了看不自在地搓着手的封心羽,仿佛有了几分了然:若是没有记错; 她与封心羽落地时; 自己是被她搂抱在怀里的。
  依君墨辞的眼力和性子,自然看得一清二楚……想来是动了气。
  思及此,钟离晴除去一丝被抓包的心虚之外; 其余却是恶作剧得逞的快意——谁教她不亲自来接自己的?
  呵,哪怕是炉鼎; 也是有气性的。
  这边厢两人打着眉眼官司; 那边厢袖手而立的封心羽在对上君墨辞寒意凛冽的眸子时; 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也不由抖了抖,掩饰性地揉了揉鼻子。
  苦思对应之法,忽而灵机一动,干巴巴地笑道:“是这样的,还有一个天命者遗落在遗迹里面了; 冕下有令,本殿就给带出来了哈哈哈……”
  身为三殿之一的绝湮殿殿主,认识封心羽的人不少,也大都习惯了她这不着调的性子,是以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她带回来的钟离晴便纷纷收回了视线——更大的原因,却是来自那白衣人的眼神教人如芒在背,神情紧绷,不敢放肆。
  ——挽阕殿主,可是仅凭一个眼神就能将普通仙级修士灭杀的可怕存在。
  “哦?就是她么?”封心羽话音才落,无人应答,正尴尬地想托辞时,那白衣人忽而淡淡地反问道。
  钟离晴这才将黏在君墨辞身上的热烈视线撕了开来,转而望向那犹如掩在迷雾中的白衣人。
  熟悉的灼热感自指间、胸口以及腕间传来,钟离晴深吸一口气,灵力运转于双目,终于隐约看清那白衣人缀在腰间的玉佩。
  ——又是一个。
  她暗暗想到。
  “丫头,还不快见过冕下,”封心羽见她直愣愣地看着对方,急得在后面轻轻推了她一下,集音成束,在她识海中打入一道声音,好心提醒道,“行礼!快行礼!别看了,就这个白衣服的!对,就她!低头低头……”
  “钟、离、晴?星辰殿的星使,岑一与本尊提起过——果真绝色。”白衣人对钟离晴直白的目光不以为意,声线柔和空茫,好似远在天际,又仿佛近在咫尺,那声音犹如直接递进识海里,教人无端端便觉得清婉悦耳,安抚心扉,不自觉地卸下心防。
  “冕下……谬赞了。”片刻的失神,钟离晴颔首垂眸,敛去眼中的惊疑和警惕——真正的君墨辞分明顶着妘尧的身份,就站在不远处,可为何这些人却称面前的白衣人为冕下?
  莫非普天之下,还有另一个冕下?
  钟离晴心中疑问重重,却也知道此刻不是解惑的时机,强忍着转头去看此刻身为“妘尧”的心上人,低头盯着脚尖的雕花地砖,静观其变。
  这里任何一个修士都要比她修为高出不少,实力压制之下,她还是少惹人注意为妙。
  可是,她想要保持低调,却偏偏有人不肯如她的意。
  “酒来。”白衣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反手勾过了酒罍,斟了一杯酒;纤纤玉指拈起酒杯递到钟离晴面前,与她相距不足半尺——虽然她依旧看不清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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