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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渔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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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还在原位上,并没有对他们做什么。只是刚刚进来的时候,放了些东西而已,他们不会在意我们在谈什么。”
  余席看她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有种怀疑眼前这人是来刺杀他的感觉。“我怎么相信,这毒不是你下的?”
  叶酌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她真的不待见这个伤害了小佳的人,有种给他多加两味毒的冲动,不过想到这人后期的痛苦,那现在顾顾大局还能行。“草凝髓除了鉴毒,还能看毒下的深浅,至于时间,如果离现在越远,那痕迹消失的越快。”
  余席皱起眉,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不过对于他这样位居高位的人来说,对生死还是很在乎的。草凝髓,他小时候有幸见过一次,他当时只知道这东西能鉴毒,是难得的宝贝,但是没有想到还有其他的功效。
  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余席还是测了一下,他摸出随身的小刀,往指尖划了一下,一滴鲜血快速从草凝髓的凹槽上滑过。
  一道道白痕,直接从髓体上浮现,颜色看起来都差不多,但是等消失的时候,却是一道一道消失。
  余席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面前这个人说的很对,他中毒了,还中的不是一种毒。
  或者说有的东西,并不是毒,但是混在他的血里,便成了毒。
  “我如果想让你死,根本不需要用那种办法,你现在就可以完蛋了,若不是为了天下百姓的安生日子,谁管你死活。”大概是这时候,就算叶酌没说出自己的身份,对方也知道是假的了,所以她对皇帝的语气,并不是很好。
  余席自从当了皇帝之后,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眼睛一瞪,恨不得马上叫人,把这个嚣张的家伙拖出去乱棍打死。
  “你既然知道是什么毒,那你知道怎么解吗?只要你能救朕,那不管是什么要求,朕都可以答应你。”余席想到自己中毒已久的事,也有些闹心,一时之间,有种不知道该相信谁的感觉。不过他现在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为了试探,他想看看眼前这人,到底准备做什么。
  叶酌手一摊,她不想治也没法治,“如果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反解下来,可现在中毒之日已过半,若是强行解毒,你的身体承受不住,你还是想想谁给你下的毒,又是为了什么下的吧?”
  余席听她这么一说,就有些绝望了,半晌都没从打击中缓过劲来。
  叶酌看他这样,觉得皇帝当成这样,还真得靠他老子位置坐的稳,方方面面都给他安排周到了,才不至于起大乱子。要不然这么个“童心未泯”、“天真散漫”的纨绔皇帝,迟早要被掀下来。
  现在这样,不就是表明了这个观点吗?
  “你也不用那么急,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呢?你还是先想想家国百姓,该怎么样安排才能稳住局面。”如果这人不是皇帝,叶酌真的想一巴掌糊死他,这么脆弱的家伙,是怎么从诸皇子中被选出来的,该不是老皇帝抓阄抓的吧?
  当然了,老皇帝不是抓阄选出的余席,而这人之所以会成为皇帝,那完全是因为子凭母贵。
  老皇帝有个心爱的女人,为了那个人,是各方面都想到了,为了扶持这个儿子上皇位,那真的是想尽了办法。
  就以现在朝堂的局势,只要余席不作死,不乱动格局,那么就可以一直好好地坐在皇位上。
  但很明显,老皇帝高估了他这个儿子的能力,就算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了,却依然守不住。
  “我都要死了,还管天下百姓干什么?”余席靠在龙椅上,满脸惆怅。
  叶酌皱起眉头,觉得这皇帝还真是欠揍,也许换个人坐皇位,还真是对天下百姓一个好的交代了。不过,那个还在觊觎皇位的五王爷,也不是什么好货,阴狠毒辣,还有要割地赔款,与外敌勾结的迹象。
  如果沐娴听到叶酌这番话,肯定觉得她查的都对。
  没错,这个皇帝几年后确实暴毙了,但是那个五王爷依然没有坐上皇位,因为老皇帝留下来的人脉,可都是些人精,他们能护一个纨绔皇帝,那是因为有老皇帝的吩咐,作为老皇帝信任的心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别说只是各尽其职了。
  但若是要让这五王爷上位,他们可就不太乐意了。这人身上背着罪名不说,还引外敌进来。
  那个时候五王爷声势已大,张卿想要挣脱这位,那就只有搭上别的大船了。明面上,为了张家的一家老小,她在跑外海赚着银子,但是,私底下,她也掏着银子,养着府军,也养着与五王爷敌对的势力。
  朝堂之上,只有个傀儡皇帝,几方争势,可以说是一派混乱。
  但现在,一切都还早,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们可以借着大义,趁着那人还没强大起来的时候,就一把掐死在摇篮中,还可以让这个没什么能耐的皇帝,大大方方退位,让新皇帝安稳接位,不会给天下造成太大的影响。


第78章 告状
  对于纨绔皇帝的不配合; 叶酌用一种这家伙在作死的表情对着他; “你要是想这么不管不顾的; 那也行,我本来还说让你舒舒服服走过接下来的日子; 现在看来,也用不着了。”
  叶酌的声音很轻; 好像只是在喃喃自语; 但余席这种享乐派,还是把“舒舒服服”那几个字听清楚了,他这人虽然有点儿混; 但并不是傻,只是一直笃定了自己只需要潇洒过日子而已,没要想到还会遇到这么个大坎。
  “难道这毒很厉害吗?”余席怯怯地看了叶酌一眼; 全无之前的王者霸道,只有种拉开旁边的小毯子裹在自己身上的冲动; 他怎么感觉从脚底下漫上寒气了。
  叶酌站在那儿不但脚晃; 还有点驼背,在外界看来,就是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医。
  “唔; 你试试就知道了。”叶酌觉得事实不如雄辩; 直接掏出个小木块,点燃了甩了甩火,让那烟在余席鼻下绕了一圈。
  余席还没来得及拒绝叶酌的话,就闻到一股奶香气; 然后他就崩溃了。
  “哈哈哈,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了,我是不是要死了,你对我做了什么?”余席捧腹笑倒在了龙椅上,但是除了他和叶酌之外,没有人知道这满脸的笑意下,是怎样的痛苦。
  那如万蚁蚀骨的痒痛,在身体里翻滚着,余席有种想死的冲动,但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除了维持现在这个姿势,什么都做不了,连咬舌自尽都做不了。
  叶酌估计着他此时的状态,又拿出一张粉色的纸,把熄了火的小木块吹了两下,冒出火星点燃了那张粉色的纸。
  闻到这淡淡的桃花香,余席感觉身体里那种痛苦的感觉,才慢慢退下去。
  他半倚在扶手上,看着面前这个模样熟悉又感觉陌生的御医,心里闪过一丝恐惧。
  “记住这种滋味儿,等到你真正毒发的时候,比这要难受百倍。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自杀,那锋利冰冷的剑,从脖子上划开,刺痛感从那划开的薄皮上炸开,鲜红的血喷涌而出,溅在墙面上,一大片都是红色。再不然就是用匕首,直接插进心口。那还在跳动的心脏,刮蹭在匕首上,慢慢停下来。再不然就用个体面点儿的死法,你们不是喜欢给赏人三尺白绫吗?你也可以这么做,脚一蹬,脆弱的脖子就勒上去了,你开始喘不过气来,身体开始奋力地挣扎,舌头慢慢地吐出来,眼睛暴出,啧啧,死的也很难看呀。当然了,你也别想着吃什么见血封喉的毒,你要谢谢那个给你下毒的人,现在一般的毒,对你都没有效果了,只能说加快了百日花的形成过程而已。”
  虽然真正求死的时候,并不会容人想太多,但叶酌就是故意放大那种感受,让余席有种“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感觉,毕竟,这死也不能让他一了百了。
  被叶酌唬住的余席,已经顾不得自己之前所说的“大不了一死”的豪言壮举,死什么的太恐怖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只要能让我别那么痛苦,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余席已经被吓的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力,他这三十几年都是顺风顺水的,可以说是享尽了荣华富贵,根本受不得挫折。
  “我只想帮好皇帝,你如果真的能够为国为民,我自然会想尽办法帮你延长寿命,还会让你舒服地离开。”叶酌完全是站在民族大义上,表示自己是“无私”的。当然了,如果事情真的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叶酌会不会帮这人延长寿命,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等到叶酌拿走了余席送的许多珍贵药材之后,她就快速离开这里,去寻个地方配药了。
  想为余席解毒是不可能的,但是配药压制他的毒性还是可以的,叶酌不允许这家伙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而余席虽然气恼叶酌的无礼,但是现在人家算是他唯一能信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得罪了。
  毕竟,从头到尾,叶酌都没有从他这儿强求过什么,反倒是让他做“好事”。虽然不知道这个神秘人物是什么来头,但是余席还是相信了他父皇的一句话,那就是一直有人在暗中守护他。虽然自己中毒,可能是中间哪一环出了意外,但是余席已经把叶酌归在老皇帝给他留下的后手上。
  不得不说,在老皇帝还在的时候,余席还是比较规矩的,真心想要讨这他父皇喜欢,但等那人死了之后,就有种失去目标的感觉。再加上这世上好玩、有趣的事太多,他就忍不住放纵自我了。但好歹他还是记得老皇帝的一些教导,不想辜负那个人,把江山毁在自己手上。
  他是纨绔不错,但是也知道什么叫敌人,什么叫自己人,对于五王叔的无耻,他是绝不会放过的,更何况,这家伙居然让自己的好日子没多少了,不整死这个家伙,他这皇帝不是白当了。
  想到这儿,余席就去把父皇留给他的心腹大臣叫进来了,一个是左丞相宁渡,一个是镇北将军许纲。
  如果说整个朝堂之上,还有谁可以信,那就是这两位了。说好听点儿,一个带着文臣的风骨,一个带着武将的刚直,说难听点儿,这两人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出了名的敢以下犯上,但是又能力超绝。
  而且别看这两位岁数有些大了,但是他们手上掌握了多少东西,就算是他这个当皇帝的都不太清楚。所以,就算有的时候被气的够呛,但也不敢真的对这两位做些什么。只不过有的时候,扣扣俸禄,降降品级,对那两位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
  但这两人毕竟年龄摆在那儿,虽然有的时候呛余席几句,但是从朝堂情况的表现上,有种被边缘化的趋势。
  如今,这两位被召进宫里,还不知道是不是这纨绔皇帝,又想闹什么妖了。上一次,就是训这两人不给他留面子,是不是想篡位什么的,把老丞相气的在家里躺了三天,后来整整一个月不说话,要不是遇上麻烦事,余席跑过去服软了,大家都说丞相怕是要告老还乡,不想待见他了。
  心里还犯着嘀咕的两位老臣,面上的表情虽然都不多,但是苦笑还是埋在眼底。先皇对他们有恩,他们能做的,也不过是为那个人守好这江山而已,至于现在这皇帝,还是别跟他较真的好,要不然气病了,划不来。
  余席也不知道自己周围有多少人是那个家伙的眼线,所以只有带着两位老臣,到封闭的书房密室去了。
  看到这么严肃的余席,两位老臣也觉得很是意外,这什么情况,天塌了吗?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还能有这个架势了。
  “说吧,又惹出什么事了?”现在没有外人,宁渡也不客气,说话直截了当。
  “宁叔,你别这样,我知道我做了很多糊涂事,但是这一次过后,应该不会太麻烦您老了。”余席也不在乎他的态度了,苦笑着递过椅子,就像当年第一次见这位夫子一样,恭敬地让他坐下。
  余席这反常态的举动,让宁渡和许纲都有点儿慌,难不成这家伙还犯了超出他们能力范围的事了?
  “你先说吧,我们看怎么办?”许纲金刀大马地坐在余席的对面,年纪虽然大了,但是气势分毫不减。
  看到这两位还是一副“为自己着想”的样子,余席有种想哭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太混了,干了很多糊涂事,但现在能给他挽救的机会,好像不太多了。
  “宁叔、许叔,我要死了,我被人下了毒,活不了多久了,我现在只想请你们帮我好好挑一个接位的人,千万不要再找像我这样的,没什么能力,还贪图享乐的人。我。。。。。。”
  余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纲打断了,这位武将虎目瞪圆,直直地看着余席,“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人敢给你下毒?是什么毒,还有救吗?”
  见到了这时候,二老想的都不是他这个“祸害”死了,会有多皆大欢喜,反而是关切地看着自己,余席真的觉得心口发疼。如果说之前答应叶酌的要求,只是为了自己舒坦,那现在他彻底醒悟了,他真心想挑个好的太子,把这个皇位稳稳地交到他手里。
  “是五王叔,他似乎是勾结了外人,明面上看着在宗人府里被关着,但实际上,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个位置。或者说,是谋虑已久,如果不是有人递了消息,恐怕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至于毒,我中的是百日花,无药可救。”余席扯了扯嘴角,把得到的一些东西拿给二老看。
  等一页页纸被翻过,许久没有爆脾气的许老将军,直接站起来踹了椅子,“靠,我就知道这犊子阴险的很,当初就给你父皇说要弄死他,偏你父皇还念着个兄弟之情,现在可好了,他什么东西都敢伸手了。”
  宁渡虽然抿着嘴不说话,但是那双带褶皮的眼睛,还是像带着亮一样,琢磨着什么。余席这小子是混了些,但好歹是他看着长大的,某些涉及底线的事不会触碰,更何况这人还是他和老许在先皇面前保证过要守好的,可现在人居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事了,还真当他要退隐了啊!
  “好,这件事我们会好好查查的,至于你,平时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吧,等把那吃里爬外的家伙解决,我们看看能不能找人治。”虽然事情有些突然,余席摆在他们面前的东西,出现的也有些不合理,但是他们心里都留下个怀疑的种子,具体情况,还是要等他们查清了再动手。
  要不然,若是这事里还透着别的阴谋,他们这盲目出手,岂不是落了那人的下怀。
  这些事,余席当然知道面前二位处理最好了。虽说这个年纪还告家长,显得自己有些无能,但是皇帝不就是指挥人的吗?他这也算是发挥一个皇帝的作用。
  哼,非搞死那个想害自己的家伙不可。


第79章 婆媳“和睦”
  某些被埋在阴暗角落的东西; 星星点点的被张卿他们给交到那位的桌上; 这有人脉有实力的两位元老大臣; 自然开始细细调查起来。
  而说起这份被交上去的东西,看着似真还假; 不是特别详细,但要得到它们; 还真是费了一番大力的。
  俗话说蛇有蛇道; 鼠有鼠道,作为豪绅富商的乔家和张家,自然是有他们查消息的线路。毕竟; 纵使某些人藏的深,可他总归要住店、要吃饭,还可能去怡红院、去赌馆、茶楼; 而这些地方,谁又能处处防着呢?
  关于和乔家联手的事; 本来不在张卿的计划内; 但是被沐娴提了一嘴,她也就放在心上了。
  “这乔家不是想把家族转型吗?如今正好拉他们上船,给他们一个和金家人交好的机会; 以后这耳濡目染; 不是多得是机会。”沐娴知道上一世,这两人就在一起谋事,而且乔家虽说有些暴发户,但是为人还是朴实; 所以和他们联手不用担心会被反插一刀。
  张卿细细分析了乔家的发家史,还有当下的情况,以及乔二少的品性,觉得这事可以一做,如果真的办好了,就是让他们的家族往前一步的机会。如果失败了,那乔家恐怕也要首先被提出来开刀,谁叫他们有钱呢!这怀璧其罪,若真是斗争拖久,这劳民伤财,先伤谁的财,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好,这事我会与乔宏旭商量的。”这时,张卿已经在想怎么把乔家一起拽上了。乔家以前跑外海,关于邻国的事,也有他们的门路,有他们的帮助,这件事应该会更好地解决。
  如此,外面的事都安排妥当了,沐娴在张宅也开始了她的行动。
  “母亲,这二哥马上就要娶新媳了,我们是不是该准备起来了,别到时候失了礼数。”沐娴和周梓月坐在赵宁跟前,笑着把沏好的茶端过去。
  赵宁淡淡地看了沐娴一眼,觉得这人轻声软语的,是个好拿捏的。之前那般,应该也是自以为她能有些能耐,如今嫁过来,才知道遭罪,赶忙来巴结自个儿了。就张卿那没娘教的粗鲁货,恐怕连个知心人都做不了,根本拢不住这个吉祥媳妇。
  “如今老太太那里有意教你管管家,你对这些有什么章程吗?”说起这个,赵宁也是一肚子气。
  本来以为能把那老太婆给耗死了,自己独掌张家。到时候,就算这些小皮子有几分能耐,占着一个尊亲的礼,她们也不敢对自己做些什么,要不然那就是不孝,传出去丢了名声不说,还要被关进牢里。
  可偏偏这沐娴嫁进来之后,就像是带了什么邪气,不但那个病秧子张楠御好了,就连那个老不死的主母都有种还能撑一、二十年的感觉,有那人压着,自己想做些什么,都畏手畏脚的。现在看来,只有先把这家伙拉拢过来再说。
  沐娴谦逊地笑了笑,“比不得母亲的能耐,我要学的地方还很多。”比如你的心狠手辣,比如你的谋虑深远。
  坐在旁边的周梓月看这两人一派婆媳和睦的样子,就有些不乐意了,她这要时刻防着自家夫君去偷吃,经常弄得心力交瘁的,凭什么这个女人在婚事上大出风头之后,在这宅院里也混的自在,成天像是没什么烦心事儿一样。这娇滴滴的样子装给谁看,那个冤家的眼睛贼溜溜地盯着看了好几次了,要是这两人搞一块儿,那就太丢人了。
  “娴妹妹,你来这儿过的习惯吗?别成日里闷在屋子里,有空和我一起上街逛逛,也算是透透气啊!”周梓月一把拉过沐娴的手,假意关系很好的样子。但是等摸到那一手嫩滑之后,心里的不平就更甚了,这女人不是个乡下的渔家女吗?怎么这双手,保养的比她还好,摸起来就像没做过活儿一样。
  换做以前,沐娴的皮肤是要粗糙些,手上也是有茧的,可是自打遇到了叶酌之后,这保养的法子那就是轮换着来。叶酌以前可是宫里的御医,那就是为各种贵人做这些东西的,再加上沐娴手上的珍珠成箱,想要拿出一些研磨成粉,调制成佳品,这根本不在话下。
  对于周梓月的假情假意,沐娴在心里冷哼了两声,然后就像被针扎一样,快速地收回了手。“月姐姐,刚刚是什么呀,我怎么感觉被刮了一下,姐姐是不是勤于练习琴艺,这手上都生起茧了?”
  周梓月手上一空,然后有些尴尬地僵在那里,想要辨别出沐娴是不是在奚落自己,偏生沐娴就是一副软软糯糯的样子,好像就是说话耿直,眸光里都还带着天真烂漫。
  看不出沐娴有什么不妥的周梓月,只能僵笑了两声,然后把手收了回去,“妹妹说的对,我那点儿附庸风雅的玩意,练多了反倒是自己劳累,失了娱人的本心了。不过,妹妹这双手还真是细滑,也不知道是用了哪家的霜、膏,润的如玉一样。”
  说到这儿,赵宁的目光也往沐娴的脸上落,比起之前来张家的时候,这人的模样是要又秀雅了些。那张小四别的本事,赚银子倒是好本事,为了这个冲喜新娘,保不齐会准备些什么东西充门面,她在外面走的多,可能真带了些什么好东西吧。
  赵宁虽说年纪往四字头走,但这些年的富贵日子,依旧显得她风韵犹存,比起十六、七岁的姑娘,更是多了成熟的风情。若不是这般,又怎会把张卿的爹迷乱了心眼。所以,对于女人这保养一事,还是格外关注的。
  沐娴垂了垂目光,抿嘴笑了一下,“大概是我年岁还小,这一惫懒不做事,就养了身娇皮。以前倒是摔摔打打,挺经磕的,现在稍稍蹭碰下,就感觉受不住。也是张家待我好,让我成日里就翻翻书、画什么的,虽然有些看不大懂,但还是有心学学。”
  沐娴这话,明面上听着是没什么,但是落在两个年纪都与她相差挺多的人身上,这就有些刺耳了。同样是娇养着,我们还费了大力保养自己,你这就仗着年纪小、恢复的快,就成这样了,岂不是显得我们这些人在步入衰老吗?
  赵宁的目光往沐娴脸上扫了扫,心下已经确定这就是个蠢货,年纪小又没什么心计,连句讨好人的话都说不来,还自以为讨了乖呢,谁惜的哄她。
  “听说你在乔家的船坊学习,这以后的日子里,不都是在烈阳风雨中混着吗?你现在这身板儿,能行吗?若实在不成,我就与乔家说说,换个人过去学。”
  说实话,赵宁在知道面前这小软虫与乔家搭着线的时候,也是有些惊奇的,但那也只是在她成亲前。这成了亲之后,好像那边的事儿,就很少摸了,大概是以前还为着有个好的将来努力奔奔,现在已经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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