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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式神饲养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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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靠着微光模糊地看清四周的轮廓;门缝外站定不动的,却是一个陆羽从未见过的少年。水声滴滴答答的在他的身边响起,沾黏过陆羽的手的,是一整片温热黑色的液体。
『好痛……』
『……痛。』
少年浅浅的哭泣着,这昼面却让陆羽觉得好熟悉。
第三章
一觉惊醒的隔日,陆羽睁开双眼的那刻,只觉得喉咙像是要裂开那样的乾痛;汗水却湿透了全身,掀开被子的那刻一碰到风,便冷得发抖了起来。
冷的瞬间卷回被子里头,可是又觉得闷得太热;转回头时、却很不巧的,猛然起身,却一头撞上在自己身边换衣服的表哥,结果自己反而往后摔倒,手指狠狠的撞上床脚。
「哇啊啊啊啊!」
痛到差点掉下眼泪,脑中的压力也似乎在瞬间全炸开了,陆羽索性用棉被盖住头,趴在枕头上尖叫了起来。没隔几秒便听见白鹫咚咚咚的破门冲进房里的声音,只见表哥非常尴尬也非常不知所措的站在床边,手上的衣服不知该继续脱还是穿回去……
「等、等一下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是换个衣服也会出事,最近也未免太多灾多难了吧!幸好白鹫没有冲进来就是先往自己脸上挥上一拳,差点让他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小羽你发疯啦,怎么乱叫一通的。」
「讨厌死了——啊啊啊!」
陆羽继续卷在棉被里不理人,脑中乱轰轰的完全不能够思考。昨晚所见到的黑暗景象、听到的声音——难道全是场梦吗?如果是梦的话,还真是场彻底的恶梦啊!
那个遮盖住视线的深沉黑暗,少年细碎哭泣的声音好像到现在还在陆羽的耳边打转缠绕着。低落的情绪随着身体上的不适整个暴冲了出来,从小到大都鲜少这么激动的陆羽,眼泪一下子就在眼眶中打转了起来。
继续把头整个盖住、想逃避掉这种痛苦的情绪波动,却只是徒劳无功。最后眼泪完全无法控制的大滴大滴掉了下来,连擦都来不及、整个枕头都硬是被沾得全湿。原本待在一旁的白鹫和表哥都真的吓到了,把陆羽抱起来圈在怀里、轻轻的拍过他的背想安抚他的情绪;却又不知他为问而哭,该从何安慰起。
「呜……」哭到不时往白鹫的怀里猛追,虽然很痛但望着陆羽崩溃的模样,白鹫也惊慌得感觉不出痛了。
「小羽喝点水,冷静点。」
只能静静的陪在陆羽身边的两人,轻轻的把陆羽已经紧到僵硬的手扳开,勉强喂他喝进了一点水。原本预定中午就要出发南下的行程,也只好这么耽搁了下来。
冷静了一个上午,陆羽才照着表哥的要求,详细的将昨晚的梦境重述出来。其实回头想想、那也并不是什么非常恐怖的梦境,但那些无来由的悲恸情绪,却随着梦境的降临而压垮了陆羽的心思。
怎么会这样?陆羽这辈子没有这么恐怖的经验过。那些情绪好像不是自己的,却又已经牢牢的被镶进心底。
感到事情必有蹊跷的表哥,特别用了藉口叫白鹫出去买东西,留下自己和陆羽独处问话。
「我、我梦到白鹫在讲话……那应该是梦吧,我也分不清楚。」
「他说了什么?」
「……他说、亚渝,我应该没听错,就是那个吴亚渝;白鹫说他死了,叫我醒过来。」
「可是我看到他还在睡,我觉得很可怕可是叫不醒他,之后就看到那个男的……」
记不清楚他的模样,只能大概的形容他的样貌;但除了「很清秀」以外,陆羽实在讲不清楚他的长相。不过陆羽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梦中的人。
「他一直哭,说很痛。」
「唔……你不认识他吗?不过小羽我和你说,这不是真的,这是你做的梦。因为我看过这间房间了,完全没有外来灵体的痕迹在。」
表哥握过陆羽的手,试图让他安心下来。
「别去想这件事情了,吴亚渝他还在医院,他一点事情都没有,好吗?」
「嗯……」
沮丧的低下头去,尽管表哥这么说着,陆羽的心底还是感受到剧烈的不安。
「那么,我们明天再出发好吗?你再睡一下,我们再走?」
「啊,不要吧,我不想再在这里睡了……我们还是走吧,好不好?表哥。」
想到还要在这么恐怖的地方睡一晚,陆羽宁死不从;赶忙哀声拜托表哥快点带自己离开。赶快办完本家的事情,他现在累得好想要回家了。
「说的也是。好吧,那我们行李收好就出发,你去把衣服那些收一收,我去打电话给阿姨。」
拍拍陆羽的背,把心思转到收拾行李上头的他,看起来稍微有精神一点了。拿起手机拨电话给婶婶告诉她现在要离开了,电话那头应该还在医院里的婶婶,却交代了件让表哥感到棘手的事情。
电话那边传来的婶婶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开心,一点都不像是在医院中探病的人,讲话的声音大到连电话拿远了都还听得见。
「子甫啊、阿姨和你说,你那边还有多的衣服吧——你帮阿姨一个忙、把这孩子送去本家吧!」
「什么?」
婶婶很高兴的吩咐过了表哥,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婶婶的三个孩子现在都已经各自成家了,孙子孙女也自己照顾得很好,没有托给婶婶代为照顾。婶婶现在待在家里和老伴养老也是无聊,正好见到这个走失的孩子亚渝,便很想要把他留下来照顾。
但人不能说留就留,婶婶家和亚渝是非亲非故,要留人也要先经过警察啊、社会局什么的关卡;所以婶婶就打电话去给本家,希望本家能帮她早一步查出亚渝的身分,也许能够找到亚渝的家人,那么就能名正言顺的收留亚渝下来照顾。
没想到本家的回答竟然是——这孩子和我们家很有缘分,所以婶婶不止可以收留他,本家也会给予相关的支持。而且这话还是族长亲口说的!既然族长都亲自下令了,亚渝也就算是自家的人了。
只是族长说道,她知道亚渝会不习惯,所以想亲口和亚渝说上几句话;婶婶对于这样的事情当然是喜出望外,提过表哥和陆羽正好也在此地的事情,本家负责处理这件事的人便说,既然他们也要回本家的话,就顺道将亚渝带回本家吧。
所以婶婶要表哥带着换洗的衣服去医院,顺便将亚渝带去本家。
「真是太令人意外了,这么说来族长早已经知道亚渝的事情了呀?」陆羽惊讶道。
「不,好像是婶婶打电话回去以后,卜师为了这件事卜了卦,看卦的结果做的决定。」
难以想像那个在停车场被白鹫给找到的少年就要变成自己家族里的人了,也许一开始让白鹫找到他就不是件巧合吧。之后他会改姓姜或是湘吗?说不定会和自己一样变成姓陆呢。
「表哥、你知道他几岁吗?」想起亚渝的模样,陆羽好奇的问起。
「不清楚耶,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吧。但我猜他比你小一点,你等等在路上可以和白鹫一起和他聊聊吧。」
「嗯,好呀。」
陆羽爽快的答应,之后靠在白鹫的身上休息了起来。
到医院见到吴亚渝的时候,他的精神看起来已经好很多,烧也退了。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没有大碍。
他已经听说过婶婶想要领养他的事情,虽然他一直拒绝,但似乎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最后婶婶只好照实告诉他——因为他还未成年的关系,所以如果他再没有地方去的话,可能就得要去什么中途之家一类的了。
吴亚渝听了那些话后,才面有难色的点头答应婶婶。本家的人似乎是直接用卜卦算出吴亚渝的身分,他今年才十七岁,国中还没毕业就辍学到处打零工维生,其他的资料本家的人就没有告诉表哥了。
近日他正逢命中的大兄与血光之灾,这也是本家在他还没来得及养好病之前,就急着要他到本家去一趟的原因。
过不了这关的话,性命恐怕会不保。怕婶婶会过于担心,这件事当然没给婶婶知道,而是由本家负责处理这件事的人直接告诉表哥。
「请一定要小心的将他护送过来,这孩子就拜托你了。」本家接应的人很慎重的在电话中吩咐过表哥,既然是族长亲自下的命令,那一点可都马虎不得。「我们会安排保护他的人,请尽快接他到本家就可以了。」
「那没问题,就交给我吧。」
上次才刚砸掉工作的表哥,对于这件看似简单的事情也不敢轻视;如果再出什么差错——搞不好今年的工作就全没了。
近来的运气实在不好,而且路上有白鹫和陆羽在,想起陆羽今早告诉自己的梦境、还有现在本家所卜卦出来的结果——亚渝这孩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又牵涉到了什么样的事情?
总之,现在能做的只有把吴亚渝平安的送到本家去了。
绝不能让小羽知道这件事情。表哥想起今早陆羽哭倒在床上的模样,决心要将这番话隐瞒到底。
替吴亚渝办好了出院手续,婶婶还一路送亚渝和表哥一行人到了医院门口,三交代五叮咛的才目送他们开车离去。
吴亚渝看起来有些慌张的模样,车上的三个人中,除了白鹫以外他都不认得。不过他知道是表哥等人把自己送去医院的,现在又明白这家的人想要帮助自己,格外显得有些腼腆;对表哥和陆羽的称呼后面都小心的加上了「先生」,听得陆羽一整个觉得怪别扭的。
「不要叫我什么先生啦,这样听起来好奇怪喔,叫我陆羽就好萝!」
「对呀,也不要叫我姜先生啦……我以后也算是你亲戚萝,你也叫我表哥就可以了。」
「……是、好的……」
吴亚渝有些不知所措的回应道。他似乎很想和白鹫说点话,可是又顾虑到还有其他人在车子里、而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的年纪比陆羽还要小上三岁,而且又很消瘦,但个子还是比陆羽来得高。
原本想要借陆羽的衣服给他穿,但肩宽实在是不合;最后便借了表哥的衬衫来穿。袖子虽然要往上卷些,但宽宽松松的穿起来舒服多了。对方的年纪比自己小还比自己瘦,身高却硬生生的高出一大截——让陆羽看得闷透了。但长不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谁叫自己的身高像到妈妈,苦水也只能往肚里吞。
说不定白鹫会长这么高,是因为你的补偿心态哩。记得陆瑕是这么说过的,的确是很想长到这么高的陆羽倒也无从反驳。
不过仔细看看亚渝的模样,长得白净、给人的感觉又乖巧,讲起话来轻轻柔柔的又有礼貌,也难怪婶婶一见到就说喜欢他,这样的男孩子很难不让老一辈的人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少年会选择躲在停车场的地下室中,过着游民似的生活,不过这个社会里本来就有很多荒唐的事情,报纸打开来就全部都是,如果要问他流浪的理由的话,那交给婶婶他们来做还是比较好些。
想不到还能和亚渝聊些什么,陆羽只好和他闲扯一些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问他有没有缺生活用品,婶婶人好不好呀之类无关紧要的话题,最后在亚渝稍稍有兴趣的提问之下,讲起了自己的大学生活。
「嗯、所以说我刚考进去的时候,那个老师啊很讨厌耶,都超喜欢吓大家的,后来有一次……」
看到亚渝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陆羽也就更高兴的把自己大一、大二所发生的好笑事情全和他讲了。讲到好笑的地方,他也开心得猛笑了出来。
「……大学听起来好好玩喔。」
「你等等明年也可以去考一所来念呀,现在大学很多的。」
「我不行啦,我很不会念书……我……」亚渝结巴的再也讲不下去,「我不行吧。」
只是断断续续的讲着不行,亚渝看起来似乎有些沮丧,但仍然很坚强的露出微笑。陆羽望见他挽起袖子下的手腕上,有好几道刮得连皮肉都翻起来的旧伤。
看起来是很痛很痛的伤口,他一定不像自己一样有个在心烦的时候可以回去的家吧。他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停车场里不知道住了多久,也许他原本的家、比起那个阴暗的停车场更来得恐怖。
「你不要担心,你就住在我们这里,大家都会照顾你的。」这么说着,陆羽非常正经的抓过吴亚渝的手,打从心底和他做保证。
「明年你来考我们学校,当我学弟吧!」
「……嗯。」
吴亚渝似乎不知该如何回应陆羽的恳切,只能低了头,好像在掩饰自己的泪水。毕竟在这两天里,他一下子遇见太多对自己太好的人了,简直就像是梦一样吧!换过干净的衣服坐在开着冷气的车中,有些害怕梦会随时醒来。
从他开始流浪之时,就一直试着不要再与他人深交;可是这群人给了他很奇妙的感受,就好像回到了以往的家中那样,回到当年与母亲两人同住,每天平凡度日的时候。
表哥从后视镜中偷偷的瞄着后座的两人,心里悄悄的称赞着陆羽做得不错;一路上他都相当警戒路途中的状况,甚至非常慎重的在车上架上了结界与保护的咒语,所有的目的都是顺利的让亚渝能够平安的抵达本家。
如此戒慎的开着车,一路上都很顺利;终于在接近傍晚的时刻、本家的房子出现在视线之中。
「哇啊,和我印象中不一样了呢……」
陆羽兴奋的趴在车窗上猛往外头瞧。自己大概也有五、六年没有回到本家了,记得那时候的本家还是传统的老四合院房子,所以陆羽都把本家当做大家口中的「故乡老家」。虽然意思上勉强说得通,但毕竟不能算是如此。
以前很旧的房子现在全都翻新了,虽然还维持着旧四合院的结构,但从外观看来已经完全不是那种古式的建筑。听说是因为族长住腻了以前的旧房子,但又不能迁离这块土地,所以近几年来只好大兴土木改建原址。
「很漂亮吧,光是请建筑师做设计——还不包括装潢真正动工的费用,好像就有这么多呢。」表哥悄悄的比出了几根指头,光是数字的位数就令陆羽咋舌了。
「里面现在都改成西式了,还有中央空调的冷气呢,住起来很舒服的。而且客房很多,你可以和白鹫睡双人房。」
「喔喔,亚渝和我睡一起也可以。」
表哥把车子开去稍远处的停车格中停好,提着大包小包行李。在半途中还多出一个人的旅程,总算到了目的地。
「总算到萝……」
本家的周围都有密不透风的保护结界,还有长住在此担任护卫的式族人,只要进到这里头来,任凭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无法越雷池一步。表哥这下子才松了口气,白鹫则是贴心的将三人的行李收过来自己背着,不要亚渝和陆羽这两个现在身体状况还颇糟的人拿重物。
『羽,先去睡一下?』白鹫虽然拿着重物,但还是很勉强的在笔记上写道。
「表哥,可以先去放行李吗?」
的确如白鹫所言,陆羽是很想休息了;表哥虽然也知道大家都累了,但进本家时的规矩并不少,陆羽也不是从没来过而不知道。走到门口时接应的佣人就已经在等着帮忙送行李,表哥大概询问了一下,说道只要先去向左护法请安就可以了。
左护法——算是表哥的近亲,陆羽不太懂表哥他们一家人的血缘关系究竟是如何,很多事情大家也满避讳的不敢多提;陆羽只知道因为表哥家的前一代有过姻亲上的纠纷——似乎是有近亲结婚的事情,所以彼此的辈分就乱掉了。
总之搞不清楚左护法究竟是表哥的谁,但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对于陆羽而言,左护法就是左护法,完全是个身分崇高且无法接近的对象。陆羽的印象中,左护法是个严厉得不得了的男人,小时候的陆羽怕他怕得要命。
「表哥啊,左护法——呜喔,感觉好紧张喔。白鹫也要带着一起去吗?可不可以留他下来啊?」
「小羽你紧张什么啊,不过是问候一声没事的。白鹫……嗯,白鹫照理说还不能去露面,你留下来陪亚渝可以吗?」
表哥模糊的想起族里好像有条规矩——式神进本家时,要先给族长见过后才能再拜访其他的人。虽然这条规定是摆着好看的还是真的要守,表哥实在无法确定,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白鹫留下来好了。
再说亚渝还不算正式的入藉自家门,让他们先去休息也有个伴;要等着见左护法,之后也许还得端个茶之类的……耗一耗应该也要几个小时。
把行李和那两人都交给佣人们领去客房,表哥拍了拍陆羽的肩膀要他打起精神来。「小羽,你就再橕一下子吧,应该不会拖得太久。」
「我会橕住的——」
陆羽用力的拍拍脸颊,强逼自己张开双眼。向左护法问安可是件关系着自己将来前途的大事,一点都马虎不得;但没想到陆羽才正踏出门,脚底下就踩到了一个硬硬滑滑的东西。
「呜哇!」
差一点被脚底的东西弄得滑倒,陆羽反射似的叫了一声。定神一看才发现,刚才自己所踩到的东西,竟然是一只巴掌大的小乌龟。
「怎么房子里有乌龟啊?」
差点滑倒而吓了一大跳的陆羽,顺手便抓起了那只地上的乌龟;小乌龟四脚悬空的在陆羽手上扭来扭去,模样相当的迟钝。
「哈哈!表哥,这乌龟看起来好好笑喔。怎么动得这么慢啊。」
「啊?乌龟?」
没想到表哥一听闻到「乌龟」两字,脸色却是一转为冷笑。
「小羽,它不是乌龟,它叫做小哔。」
「啊?难道它是式神吗?」刚刚开玩笑似的把乌龟一把抓起,陆羽不禁一阵紧张,这下要放走它也不是,继续拿着也不是。
「不!它是宠物。既然它爬到这里了,它的主人应该在这附近吧。」
「原来如此啊,不过它还蛮可爱的呢,叫小哔……表哥你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吗?要不要捡去还给他呀?」
料想这丢掉宠物乌龟的主人,肯定是个调皮捣蛋的小男生之类的吧,才会把自己养的乌龟丢得满屋子爬。没想到表哥却摇摇头,伸手向陆羽接过了还在缓慢挣扎着的小哔。
「这样吧,我去找个垃圾桶把它扔了;啊、扔垃圾桶好像不太好,我拿去后院把它埋掉好了。」
「什什什……什么?表哥你疯了啊,不是这样的吧!」
几分钟前还相当正常的表哥,看到这只乌龟时却疯言疯语了起来。别说这是谁的宠物了,明明就是活生生的可爱小乌龟,怎么会说出把它埋掉这种话呢!但表哥却一脸很愉快的继续喃喃自语了起来。
「埋起来也不好,万一爬出来就糟糕了。这样吧!我拿去烧掉好了,龟壳烧裂了还能拿去卖呢。」
表哥笑盈盈的捏着手中的小哔,小哔非常无辜的继续在表哥手中晃着脚做无用的挣扎。而表哥的这番话,听得陆羽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快!小羽,我们趁左护法还没到之前,先来去把这东西烧了!这真是难得的机会啊。」
「什么难得的机会啊!表哥你醒醒啊!」
赶忙抓住了表哥的手臂,不让他把小哔给带走;但表哥似乎并不是在闹着玩而已,而是真的要走去后院把小哔丢进垃圾焚化炉给烧了!
「小羽你在做什么,再不快点那家伙就会出现了……」
「什么那家伙啊!表哥,反正你不可以做这种事情啦!」
「嗳,你怎么反过来拦我?」
「我当然要拦你啊!」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之时,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一只穿着军靴的脚给踹开了。
嗯——该怎么说呢,破门而入的年轻男子,身上穿的并不是军装,而是类似庞克风的打扮,也许是什么军装庞克的爱好者。就连头发都抓得非常有型,还挑染了红色。
活像是从什么偶像剧里跑出来的时髦演员,一脚踹开房门的他,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柄很长的木剑。
「姜子甫你这混蛋!给我把小哔放下!」
破口便用长剑指着表哥的鼻子大骂,但表哥似乎完全不为他所激怒,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然后把那只无辜的小乌龟给收进口袋之中。
「不——要!」表哥非常挑衅的回应道。听得陆羽快吓出一身冷汗。
天啊!这个人究竟又是谁!陆羽努力的思索过自己脑部的认人资料库,但关于本家的记忆实在是太少了。看青年的模样似乎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岁,朝这个方向努力的推理过去,陆羽的脑中终于出现了一名可能的人选。
印象中,自己见过最多堂、表兄弟的一次,是某年过年时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刻,里头的确是有一个很爱打架、很像孩子王那样的男生。他们家好像是有三兄弟,但因为母亲是不晓得哪一国的外国人的关系,所以他们家三兄弟便跟着父母亲一起去了国外,从此也未再和陆羽见过面了。
三兄弟中,最大的哥哥似乎比表哥的年纪还大,而最小的弟弟和陆瑕同年。除了他们三个人外,虽然还有别的亲戚孩子是陆羽在长大后便完全没再碰面的,不过那种兄巴巴又不耐烦的模样,就陆羽的记忆中,就只有他了。
这么说来,这个人三兄弟中的二弟——陆少悠!自己的堂哥!
「堂、堂哥?」
陆羽小小声的试着问道,对方对于自己的记忆似乎也相当模糊;但他看起来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思考,转过头去后又开始对着表哥大吼。
「算了和你这种人讲话也没有用,我直接宰了你比较快!」
「哼,你没有式神也想和我打?自不量力啊。」
表哥拍了拍那个装着小哔的口袋,模样相当机车。而陆少悠也很快的被他的举动给激怒了,摆出要挥剑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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