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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式神饲养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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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很熟吗?寄EMAIL给他不就好了?」

笔记是共笔,凡是有抄的人都有一份,只是整理好之后还要亲自给他送去,未免太超过了吧?

「我没有和他很熟呀,只是这次共笔分在一组,所以讲的话比较多吧?」

「你要送去他打工的地方?」

「对啊,因为他好像没有计算器,没关系就给他送去嘛,我先走啰。」

搞什么啊!陈建宇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好友,这位不行先生,陈建宇可是高中三年都跟他同班的同学呢!他这人的小气程度分明就和自己有得拚,就连女朋友的消夜都不肯买了,现在居然会愿意为陆哲月,搞什么笔记送到家的大赠送?还一脸送得这么甘愿的模样!

「等等!我也一起去!」抓起了背包,陈建宇第一次起了想把陆哲月看清楚的念头。

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竞可以把自己的小气好友给感化?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看不行!

之后陈建宇巴上许义行的机车,许义行直接骑车到了陆哲月打工的地点——一间开在住宅区中,小小的私人诊所。

看起来是间综合诊所,内外科、感冒小儿科……通通都看,诊所的名字就用医生的姓氏来命名,叫做苏小儿科。一推开玻璃门走进去,几个抱着孩子的妈妈正在闲聊最近的流行性感冒,还有老人……等等。

里头的药师正忙得团团打转,而陆哲月坐在柜台里头,做的似乎是帮忙挂号的打工。

「嗨,陆哲月,我拿笔记来给你了——」

「啊,太感谢了!」

「先生,我的健保卡——」

「好的,请在那边稍坐一下,等等会叫你的名字。」

「先生我的药好了吗?」

「麻烦稍等一下……」

「看起来好忙的样子啊,我顺便也拿个药好了。」

见到自己和陆哲月没讲两句话,他就又被挂号的病人给捉走了,许义行干脆拿出自己的健保卡,说要拿个药。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拿药?」

「我最近有点胃痛,上次也是来这边拿药的,这里的苏医师是我们的学长喔。」

「难怪你要来这里……」

小诊所的生意比意料之外的还要忙碌,从走廊等候的座位上,可以看见诊疗间中坐在计算器前面的医师。是个相当年轻的人,这样的年纪居然可以自己开业,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陪着许义行坐下来等待,拿完药后,许义行看时间也差不多多五点半了,便说要等陆哲月下班。诊所午班的看诊时间是到六点,也许他们在晚班开始之前,可以一起吃个饭。

吃个饭也好,陈建宇心想,反正自己都被许义行给带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了,没人载自己回去也是麻烦。看见诊所的旁边有间面摊,两个人就过去叫了面还点了几份小菜,坐下来边看电视边吃。

「你要等他下班喔?」

「对啊,等他一起吃饭。」

「你怎么对他这么好?吃错药了喔。」

「唔……他人很好啊。」

许义行吃起了面,含糊的想要闪躲这个话题,不过陈建宇明白得很,许义行哪是那种会对人好的家伙?越是好人,他越是吃干抹净啊!

该不会……他打算要利用这个陆哲月做些什么吧?

回想起刚才坐在柜台里,那个满脸真诚笑容的陆哲月,陈建宇忽然为他捏了把冷汗。

不晓得许义行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陈建宇跟着吃起了面,准备看看许义行到底想做些什么。但突然间,原本坐在桌旁好好的吃着东西的陈建宇,居然被人从后头狠狠地撞了一下。

「痛……」

「喂!」许义行大叫。

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身后那个撞上陈建宇的男人——穿着黑蓝色外套的家伙,已经摇摇晃晃的走出面摊了。

痛到不禁皱起了眉头,刚刚那一记是撞到对方的手肘吗?骨头撞上骨头,未免也太痛了吧!只是对方似乎,完全没有要停下来道歉的样子,就这么走掉了。

有点夸张,陈建宇这个被撞的人,痛得连筷子都差点掉出手中,对方却好像完全不晓得的模样。

「那个人是怎样啊?痛死我了。」虽然这么嚷着,许义行也赶紧起身,为陈建宇看看是不是有被撞伤,不过那个穿着大外套的男子已经走到对街了,那个男子一转身,进了苏诊所的门。

「那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啊……这么热的天还穿那种外套,是发烧了吗?看起来怪怪的,还是别惹他好了。」

「是啊,该不会撞到瘀血了吧,衰耶。」

「我看看喔,你别动。」

不看还好,这一看才发现,刚才陈建宇被撞上的地方,沾了一块的血印。

「哇靠,你流血了!」

许义行一阵惊呼,撩起陈建宇的领子就往他的背上看,这才发现,那不是陈建宇的血。

十之八九是那个怪人的血!

而那个怪人在进去诊所之后,就没有再出来了。

时间过去,六点已经到了,诊所内却毫无动静,也不见陆哲月的身影。

「那个怪人该不会是要去挂急诊吧?」

「等等,挂急诊前还会先来吃面喔。」

「难道……」

不吉利的预感,在两人的心中浮起。而这时候,已经没有病患的诊所,将铁门拉了下来。

鬼鬼祟祟的和许义行两人绕过后街的巷子,最后两人人终于找到了应该是诊所后门的位置。看起来就像是普通住家的后门,和这条街上其它的商店没什么两样。

很不幸的,因为陆哲月这个人不止没有计算器,就连手机都没有的关系,两人也只能照着诊所招牌上的电话打进去试试,可惜电话没有人接听,全转进了语音信箱。

「这个人是原始人啊——没有计算器就算了,就连手机也没有是什么意思。」

「他之前有手机,不过好像因为没缴钱被停掉了,唉……」

吃完面后的两个人,眼见到苏诊所的铁门拉下,但陆哲月没有走出来,就连刚才进去诊所里头的那个怪人也没有出现。

明明就和陆哲月约好了要一起吃饭,就算那个怪人受了重伤,医院好歹也要有人接个电话吧!脑袋转了两圈,觉得苗头不对的许义行,终于说出了和陈建宇同样的想法。

「该不会是被抢了吧?」

这种事情老实说在同行间还蛮多案例的,像是某某歹徒要求整型科医师替他整型逃亡,更常见的还有勒索自家附近生意很好的诊所……如果刚才那个家伙受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伤,要挟诊所里头的人替他治疗,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合理的事情!

不过报警并不是件小事,如果这样没凭没据跑去报警,万一闹出笑话可是会被骂死的。还是先想办法看看诊所里面的状况好了,搞不好只是在急救也说不定……

「嗳,门锁着啊。」

窗户不仅加装了铁窗,材质还是毛玻璃,里面还有用海报还是什么的东西盖了起来,完全看不到里头的状况。

用力的敲过门,不过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里面有没有人啊!」

块头和力气都比较大的许义行,站在门外继续大喊,正当陈建宇想叫他放弃的时候,突然间,铁门忽然发出喀的一声,打开了。

「呜哇!」陈建宇吓了一跳,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上了身后的垃圾桶。

「你在干嘛,很夸张耶!」许义行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不过见到门忽然开了,他也不做二想,要陈建宇安静点,悄悄地伸手把门给推开。

里头一片静悄悄的,好像没人的样子。走廊的灯是关的,许义行伸手想要开灯,却被陈建宇给阻止。

「别开灯,走这边……」

「你又知道要走哪边了?」

「嘘!」这次换成陈建宇要许义行小声点。

只见到陈建宇轻手轻脚的往乌七抹黑的前方方钻去,绕过走廊之后,他们听见了细细碎碎的哭声。还有男人吐痰的声音、吼叫的声音。

「叫你别叫你是听不懂喔!」

「呜……」

「麦搁哭啊!」

两人偷偷摸摸的从门缝中望进诊疗室内,只见到那个穿着黑蓝色外套的男人——现在已经把上衣给脱光了,他手里拿着一把怎么看都像是枪的东西,很不客气的挥舞着。而被绑在地上哭个不停的,是刚才和陆哲月一起待在柜台的药师先生。

苏医师正拿着药水,在替那个手臂上流了一堆血的男人上药,他们两个的样子看起来都还好,至少没有受伤,只有陆哲月一个人,样子看起来不太对劲。

药师的手被绑在一旁洗手台的水管上,陆哲月则被锁在另一边的桌角,他的脚边流了一整摊的血,血迹旁踩了一堆凌乱的脚印,恐怖得很。

「哇……」

许义行见状,差点叫了出来,陈建宇赶忙摀住他的嘴巴,把他拖离门边,小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

「快出去,去报警——还有叫救护车。快去!」

「那你呢?」

「我在这边看着,快点!」

「不行,你也一起出来。」许义行一把捉住陈建宇的手。不准他一个人留在这么危 fsktxt。cōm险的地方。一起出去报警,让警方自己进去才是明智的选择,只是陈建宇似乎有什么理由似的,坚持要待在原地。

硬是捉住陈建宇的手要将他拖出诊所,但一没使好力,又或是太过紧张,身体僵硬的缘故,许义行连着陈建宇一起栽了一个大觔斗,咚的一声,两个人撞在地上。

这一声惊动了房内的犯人,只见那拿着枪的男人大骂了一声脏话,举起枪托就往苏医师的头上砸去。苏医师抱着头倒下之后,男人三步并成二步的走向门口。

来不及躲了,看来除了变成下两位人质之外,看来也只有和犯人奋力一拚的份了!

陈建宇真的很想骂人,对方有枪,怎么和人家打啊!但只见到……不,应该说根本没有看清楚,就在那个犯人要走出门的那个瞬间,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陆哲月!」

一眨眼间,只看到陆哲月的影子迅速至极的闪了过去,随后地上只见到被撂倒的犯人,还有已经被夺走的枪。

陆哲月紧紧的压制在犯人的身上,之后在对方的颈子上补了一肘,确定对方已经晕死过去之后,这才深深的叹了口气。

许义行随后打了电话报警,陈建宇则是七手八脚的将哭得半死的药师救出,再把晕倒的苏医师抱上病床。

十五分钟之后,警车和救护车便都到了,看热闹的民众围住诊所,一行人没伤没事的,也被跟着拎进了医院,顺便给警察作笔录。

没想到送个笔记这种小事,最后居然变成在医院里头做笔录。中间的过程也未免太曲折离奇了,后来他们听警察说,原来那个人不是抢匪,也不住在这间诊所附近,他是一个常常打老婆小孩的烂男人。女方离家好多次,却还是被找了回来,只因为小孩的监护权在父亲的手上,父亲不肯给。

母亲几乎没有经济能力,而烂男人的家里有祖产,就算他以后可能还会分不到半毛遗产,小孩的监护权还是被判给父亲。于是烂男人整天没钱就是跑去找前妻要,不然就要挟要带走小孩。

那天烂男人又跑回家,要和老婆要钱喝酒赌博,结果一时间发生了争吵,从什么黑道兄弟那边拿了枪的烂男人,开枪打死了前妻,前妻则在临死之前,用水果刀伤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很惊慌的把死去的前妻的尸体锁在房里之后便逃亡了,只是手臂上上的伤越来越严重,去看普通的医院担心被发现,最后选上了这间位在住宅区内,位置很不明显的苏诊所,诊所内通常都不会有太多的人手,想说在治伤之余,还能多抢一点跑路费。

他假藉借厕所的名义,一直躲在诊所的厕所之中,直到诊所快要休息、病患都走光的时候,才跑出来挟持医生和药师;坐在柜台的陆哲月,则是因为药师被挟持的关系,不敢反抗,但也被开了一枪。而且为了挣脱手铐,他连手都擦伤了一整块。

不过刚才他压制对方的速度,还真是快得让人傻眼……

「没事,只是擦伤流血而已,没有伤到太多。」

虽然他这么讲,但陈建宇可不怎么相信,那天他看见陆哲月的时候,他的脚边明明就流了一整滩的血,大家都是念医学系的,他是想要骗谁啊!还是说,他这个人呆到不懂得骗人吗?

「啊哈哈哈……真的没事情啦,相信我。」

呃……看他心虚的样子,虽然让人无法相信,不过为什么呢,总觉得陪着他隐瞒下去,好像还蛮有趣的。

而做完笔录之后,腿还没有包扎好的陆哲月,就急急忙忙的说要出院了。

「你做梦啊你,至少要再留几个小时观察吧?你这么急着要出院做什么?」

虽然这样喊着,不过,陆哲月讲不听,还是一贯的露出他腼腆的微笑,和大家说对不起,然后准备离开。

「喂、你要去哪里,我载你去就是了——」

忽然间有些不太对的预感,陈建宇抢过许义行的车钥匙,追了上去。

因为他好像猜到,陆哲月要去哪里,又要做些什么了。

骑着许义行的车,他把陆哲月给载回了诊所的门口,相隔了几个小时,门口的人群已然散去,陆哲月拖着受了伤的脚,似乎有些吃力的拿出诊所的钥匙,打算从后门回去。

之后陈建宇,假装自己没有看到,也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晓得,谎称说要去对面的便利超市买饮料后跑了开来,其实还是偷偷的跟在陆哲月的身后。

「……别怕,和我说。」

在夜晚路灯的微光之下,他看见陆哲月站在后门的的电线杆旁,低着头对空气说话。

现在的陈建宇看不到,不过他知道陆哲月在说话的对象究竟是谁。因为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也有看见「那个人」,也是那个人引着陈建宇摸黑走到诊疗室的。

就是那位替陈建宇与许义行开门的女人,满身鲜血的她,肚子上还留着一个被枪打出来的血窟窿,在许义行拚命敲门的时候,她悄悄地替两人开了门。只是许义行看不见她,而陈建宇则是被她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

陆哲月站在电线杆下继续柔声地和那个看不见的人说话,从站着变成蹲下,彷佛真的在劝着正在哭泣的某人。

之后他们再度上路了,一边飚车一边打电话给警察,之后他们救出了这件案子中的另外一位受害者——和死去的母亲一起被锁在房间里头的三岁小女孩。

两天没有吃饭的小女孩,被送上救护车时的第一句话,问的是妈妈找到爸爸了吗?为什么还没有来接她……

而后来听说,陆哲月那天受伤时所沾在地上的血脚印中,有好多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小脚印。6结果如大家所说的,也如许义行所讲的,陆哲月这个家伙真的是个要命的大好人。

后来小女孩被那个哭哭啼啼的药师认养了,药师的家里只有一个独子,不知是经济上还许可,又或是慈悲心来着——心想说给哥哥找一个妹妹也不错,这是好事一桩。可惜正因为如此,药师先生在不久之后找了份薪水更高的工作后,便辞去小诊所的职务了。

苏医师的诊所痛失药师一名,陆哲月也因为那个他所说「一点都不严重的脚伤」,得撑一个月的拐杖——虽然陈建宇看他好像才撑了一星期,脚就已经复原了。

但因为连陆哲月都得休息一阵子的关系,苏医师的诊所这下子连挂号的小弟都跑了……感叹生意难做的苏医师,差点也只能跟着大家一起休息,幸好许义行说他可以暂时帮忙挂号的工作,就连钱都说不要收,许义行看来似乎蛮仰慕这位苏学长——实在让陈建宇感到有些意外,也难怪他百般的想要讨好陆哲月。

这个事件成了日后陈建宇与陆哲月相熟的契机,当然如果只是普通的灵异人士、普通的家境不好、或是普通的亲切……这些,都不可能会引起陈建宇真正的兴趣,会让陈建宇真的对陆哲月有兴趣的事情,发生在这个事件的一个月后。

陆哲月拿出他扁扁的皮夹,硬是要许义行收下帮忙打工的薪资;而许义行也是推托说陆哲月身上都没钱了,最近又受伤,自己帮忙也是应该的,怎么可以收他的钱呢?

陈建宇在心中嘀嘀咕咕的碎念道,这个许义行都已经摆明是要给苏医师好印象了,怎么可能会收你的钱呢?当然是要推辞掉啊!还有陆哲月这家伙也真不会做人,这种对彼此都好的钱,就留着就好了嘛。

结果他到底是没心机还是直肠子,又又或是正义感太重……目前还看不出来,不过陈建宇倒是不小心的看见,陆哲月的皮夹里面,放着好像是谁的照片。

「你皮夹里放的是谁的照片呀?」

「啊,这个……」

被这么一问起,陆哲月的脸色居然变得——该怎么说呢?害羞?

然后连钱都忘记要拿给许义行,居然就这样跑掉了。

「喂,这个人难道是——他几岁了啊?」真不是普通的纯情啊。

「怎么办啊笑死我了!」

之后,这成为陈建宇以戏弄陆哲月为人生乐趣的第一个事件。

《完》

纯情式神饲养法(第四部)(出书版)+番外 BY: 鸫

文案:

為了能夠保護陸羽,

白鷲提出想要去本家學習咒術,卻遭到陸羽大大的否決!?

看著白鷲失望的模樣,他也很不好受啊!

可是,要去本家耶,回想起第一次去就受重傷的事,

就算陸羽想去,家裡的媽媽也是不會准許的。

也許找其他事情給白鷲忙,他就會忘記了吧……

K大?找戒指?

K大不是哲月讀的大學嗎?

雖然偷看表哥的工作內容是不好的,但陸羽就是好奇啊!

而且若是能夠幫表哥完成任務的話,說不定還會有獎賞……嘿嘿。

第一章

又做了梦。

只是和以往不同,记得在白鹫出生以后,好长一段的时间里,自己做的梦都是纯白色的光景;梦里的感觉很平稳安静,停留在里头有非常非常的舒服。

白鹫也在梦里。陆羽知道,在梦境里头的人常常都知道很多事情——很多关于梦的事情。

虽然很少会见到他的影子,但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旁,有时候仍旧会听见,白鹫和某人在谈话的声音。

表哥说,梦是预兆,所以要好好的将自己的梦给记下来。

近来的梦不像以前那样的光亮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温暖的黑暗。纵然睁开双眼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也不像之前的梦境那般有白鹫陪在身边;但陆羽感觉得到,还有另一个人陪伴在自己的身旁。

他不晓得那个人是谁,不过对方稳稳的握住自己的手,虽然身处于黑暗之中,却意外的能够感到安心。

有好几次,在梦里察觉到这些事情的陆羽,拚命的开口想要问他究竟是谁,只不过每次不管怎么大喊,那个人总是带着笑意,却不回答。

『好痛……』

直到那天,梦中的那个人悄悄的呻吟出来的时候,陆羽才忽然惊觉到,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全都想起来了,就是那一个晚上,住在台南的婶婶家的的时候,在自己的梦中出现的那一个少年。还有那一个在自己受伤之时拉住自己双手的那个人。他们是同一个人,而如今的他也出现在陆羽的梦中。自己是被奇怪的幽灵给附身了吗?陆羽以前从来没有过被幽灵附身的经验,也不晓得被附身究竟是什么感觉;式族的人们,对于幽灵鬼怪之类的附身,有很强的抵抗力,也从来都没有碰到这类的问题……那他究竟是谁?陆羽也觉得相当的奇怪。要是能够知道他的名字就好了。也许能够问他一些问题……

这么想着,也试着去和他问话,可惜陆羽的努力,往往只落得在梦里回声的下场。那个在梦中的少年从来也没有回答过他;只是一如往常地守在梦中的陆羽身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

『哲月……』

唯一一次听见他说出别的话的那时,陆羽却恍惚的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陆羽望着天花板,觉得全身毫无力气;眼里见到白色日光灯挂在天花板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装上一盏,渐渐地,随着听觉和意识的恢复,各种喧闹不已的声音涌入陆羽的耳中,隔壁的小孩在哭、前面病床上的女人在对着电话大骂……这个地方吵得让人感到心烦。

身穿着白色制服的护士们,快速地经过陆羽的眼前之时,陆羽开始闻到消毒水的气味。眼角的余光中,瞥见了绿色的帘幕挂在四周。

这里是医院,刚才的事情是梦境……

那个人最后说了什么话?

为什么他会叫哲月哥的名字?

他听得很清楚,少年口里所说的名字,是陆羽所认识的那个哲月,绝对不是其他人。是睡迷糊了,所以把现实的东西混进梦境里头了吗?所以才听见哲月的名字?

不过、为什么自己会躺在急诊室里呢?陆羽吃力地想要挪动身体,却完全没有办法动弹。无助的眨了眨眼睛,只见到一名护士匆匆忙忙的冲了过来,近看了陆羽一眼、确认了他的状况以后,边走边喊的迅速离开,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却好远好远。

她好像是去找医生了,之后听见护士说着请医生过来之类的杂音……陆羽浅浅的吸了口气,身体似乎没有疼痛的地方,但却动不了。企图寻找起身旁是否有认识的人,但勉强的歪过头去,却只能看见一双有着白皙手腕的双手──正握住自己的手。

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红绳系起的玉饰。

很漂亮的翡翠玉饰,戴在这只手腕上正好。看着这着景像,陆羽似乎模糊的想起了一些事情。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厘清,而这事情大概得从好几天前开始讲起;这双手的主人,她的名字……

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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