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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式神饲养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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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要问这个──」
「嗳,就是呢,最近虽然他们要结婚了,可是小薇一直和我抱怨说日子过得很不顺利,像是她前不久差点出车祸,或是每次和学长约见面,客户就一定会出事,感觉好像有什么衰运挡在他们之间一样,心情都变得忧郁了。」
「喔喔,然后呢?」
「听你这么说,我有点担心……」
苏学长出身道士世家,自然从小耳濡目染,见过的案例不知凡几,特别是因为感情纠纷而引起的作祟,危 fsktxt。cōm险度更是加倍。他担心的,是那个当年摔下楼梯的女子,说不定已经化为恶鬼在作祟了?
鬼这种事情很难说明,人心都无法掌握了,更何况是得了强大力量、又不再受任何社会道德拘束的鬼魂。就算那位女子的幽魂在这些年来都很平静,但也很难说不会因为听到林学长要结婚的事情,一夕之间暴怒而化为恶鬼。
若要问说,都已经过了十几年了,为什么鬼差没有把她的灵魂勾走?实际上鬼差领魂也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阳寿未尽而意外惨死的人,只要在他阳寿耗尽之前带走就好了。
举例而言,若有一人应能活到八十岁,却在二十岁那年车祸身亡,那么他的鬼魂最多还能在人世间游荡六十年──直到他真正满八十岁的那天,鬼差才必须强制将他带走。
现在的鬼差都很懒散,反正只要去医院门口坐下,一堆阳寿已尽的幽魂就会自动飘进他们的手里,业绩多到可以出国玩还嫌假放太多。以前的人多半在家中亡故,但一家一家到府收魂的历史已经过去了,在外头飘来飘去、还不用收走的家伙他们根本也懒得管,反正就算他们去收,一堆鬼也会跪在那边说「我还想多待一下啊……」之类声泪俱下的话,搞得他们好像在做坏事一样,不如干脆不理。
同理可证,这位女孩子过世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岁不到,就算幽魂还待在学校附近,也一点都不奇怪。
再说苏医师离开学校已经很久了,他根本不敢肯定那女孩究竟变成什么样子。记得当年他离开学校的时候,那女孩子的幽魂还一直站在楼梯旁的路灯下,而林学长也时常坐在那附近发呆。远远看去的时候,有种他们两人一直都在一起的感觉。
但现在这件事不止是关系着可能被纠缠的小薇,也是为了林学长啊──之前林学长为了那个意外身亡的女友,所受到的打击,还有家中所受到的压迫,等等之事苏医师都看在眼里。
若是林学长的母亲为了他的婚姻顺利,而商请式族或阮家的人硬是消灭那女孩的灵魂──如果她已经变成恶灵的话,在阮家手上是不可能被超渡的!绝对是就地正法处置掉。当年那女孩子摔死在楼梯上,林学长就已经够自责了,万一又听到母亲找术士要消灭她的幽魂,岂不又引起另一场的遗憾?
不晓得会不会已经太迟,苏医师也只能尽自己的全力快点去处理这件事,他担忧地载着陈建宇直奔母校,在靠近车站那边等红绿灯的时候,心不在焉的陈建宇忽然摇下车窗,叫苏医师先停下来。
「等等……学长,你看那边,那不是白鹫吗?」
陈建宇指了指在捷运站旁边的公车站,那边平常是K大学生转公车去学校的地方,原本陈建宇只是想看看会不会正好见到认识的人在那边等车,没想到居然看见白鹫!
「白鹫?就是刚才吃饭时遇到的那个人吗?」
「对对、他在这里干嘛?不会是要去找陆羽吧!学长你可以开车过去找他吗?」
苏医师开车绕过马路,拐了一个弯后才把车子桥到马路旁。陈建宇按下车窗,往白鹫的方向按下喇叭,白鹫好像没注意到他们,陈建宇干脆跳下车去和他招手,白鹫才很惊讶的回头。
「喂!这边啊──」
「咦?」
「我说你怎么在这里,是要去找陆羽吗?」陈建宇说道,只见白鹫愣了一下,露出十分惊喜的表情。
「对呀,好巧喔又遇见你们了。」
「因为我们也要去K大,走吧,顺便载你一起去吧!」
「真的可以吗?」
「别客气──」
于是被陈建宇给半推半请的拉上了车子,上了车之后,白鹫有些生涩的和开车的苏医师打了声招呼。
刚才在小吃摊上遇见白鹫的当下,苏医师就知道他是谁了,但是匆匆见过没有仔细看。
陆哲月很久以前就和他说过白鹫的事情。只是没料到真的是个长得如此俊美的男人,原本以为陆哲月说的英俊只是客套话,但现在透过后照镜偷偷的望过白鹫,真的是好看到像是假的一样……
「你要去找陆羽啊,他今天有去吗?」
「我也不确定耶,不过如果没碰到的话也没关系。」
「那好,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吧。」
原本在公车站等不到车的白鹫,很高兴的接受了陈建宇的好意。
他们把车停在路口不远处之后,步行进了校园之中,要在广大的学校之中找出他们几个人的影子,实在是件难事,但白鹫和苏学长两人,根本没有停下来思考该走哪里的动作,直直的就往他们所「直觉」到的方向走去。
「等等,不是应该要去护理馆吗……」
「好像不在那边。」
「『好像不在』是什么意思啊?」
陈建宇虽然不明白,但也只能不明就理的随着前面的两人一起走。大概走了五、六分钟之后,前面的两人又忽然停住了脚步。
苏学长先停了下来,接下来他伸手挡住了白鹫。陈建宇问说怎么停下来了?但前面的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很专注的望向前方,好像那里有着什么陈建宇完全看不见的东西,透明但存在的东西。
「你叫白鹫对吧?」苏医师过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但这段沉默的时间久得好像已经过了十几分钟。
「嗯?」
「前面的东西,你不要过去比较好……还是里面的人你认识?」
白鹫听道,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但没有回答。他感觉到小羽在这里,在很近的地方,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不见小羽的人影,又或是为什么苏医师要伸手挡下自己。
苏医师示意白鹫和陈建宇在原地站好,不要乱动,说完,便自己往前直直的走向前方。
「别过来,在这边等我。」说完,继续向前走动的苏医师的身影,竟在五步之远的地方消失了,像魔术一样完完全全的被夜色给隐没。
陈建宇看得发愣,紧抓住白鹫的袖子把他挡在自己前面,心想这次可真的遇到货真价实的灵异事件了!
陆羽在原地转着圈子走来走去,心情十分的恶劣,看看手錶,距离自己离开表哥身边只过了十分钟,这时间不算很长,表哥应该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不见了。无聊地瞪着四周的景色,陆羽更加确定自己踏进了鬼打墙之中。
有些鬼会和你玩,把你硬是留下来消磨时间取乐,反正目的千百种,多的是想要你留下的借口。小时候的陆羽常常被鬼打墙整得团团转,像是陆羽小时候念的小学里,就有一个讨厌的男鬼常常找他麻烦。
例如早上出门上学,结果一踏进校门口就遇到鬼打墙,完全出不来。直到晚上大家都放学了,才被那个可恶的家伙放走,一整天的课都没上到,还被老师当成跷课的死小孩……好一阵子陆家爸妈都要亲自把他送到教室门口,确定陆羽真的进去了,才安心的回家或去上班。
后来等到陆羽年纪大一点了,大概八、九岁以后,才没有再碰过鬼打墙,哪个鬼敢接近他,他空手就把那些家伙给揍扁──虽然没有学过咒术,但毕竟还是有这份资质,要打死那些小喽啰们并不困难,特别是陆瑕那时候也开始上学了,不给那些家伙一点下马威,怎么保护自己的妹妹?
之后的十几年都没有再遇到鬼打墙,其实陆羽根本已经忘记小时候的自己都是怎么处理这种事情的了。记得以前的自己神准到可以单靠直觉把作怪的幽灵从鬼打墙里头揪出来,再空手痛扁对方一顿,以解决被鬼打墙困住所造成的耽误时间。
可是现在……嗯,他看了许久却还是看不出来对方究竟是躲在哪里偷笑,真是越想越生气,人家正忙得要命,才和阮家的人打完架,又要去接那个不知道会不会遇害的陈建宇,偏偏这鬼挑这个时候来闹是要干什么啊?
等自己找到那个做怪的家伙,非要把他打到飘不起来不可!
「这家伙到底躲在哪里啊──」
喃喃自语的陆羽,捡起地上的小石头就往身旁一阵乱丢,但小石头不管怎么丢都丢不出自己身边。看样子这个鬼的实力还蛮强的。
「哼,还不快给我出来!」
既然对方不动声色,陆羽干脆放声大骂。反正对方再作怪也困不了自己多久,表哥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不见的事情而过来找人!再说,倘若激怒对方的话,说不定还能引起一些骚动,到时候表哥也会比较早些发现自己被困住的事情。
捡起一旁花圃中的小石头发泄似的往外丢掷,忽然间,陆羽的动作停了下来,望着自己手中的小石头,他想到了一招。
符纸基本上是一种很薄很薄的东西,随便一揉都能吞下去──其实真的有不少咒术,在使用的时候是得把符纸给吃下去的,所以符纸会被设计成这样并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是表哥的话,他在用符的时候,符纸会像活的一样自己飞出去或在身边展开,以应付中距离的攻击。
自己根本不会那种高难度的技巧,天晓得要让符纸瞬间化为式灵、或是点燃之后像鸟那样狂飞出去,究竟得要多少年的修行,不过陆羽的脑中灵光一闪,倒是想到了不错的代替招式。
「试试看好了。」
他选了一颗在花圃里头算比较大颗的石头,之后抽出一张符咒,将石头包裹在符纸里头。
「看我的!」陆羽用力的喊道,然后使尽全力将那包着石头的符咒给远远掷了出去!
扔出去的石子,在落地时终于发出了声音。而且不是小小的声音,而是像爆炸一般「磅」的一声爆破声响。
好耶!
陆羽在心中暗自欢呼了出来,石头终于没有因为鬼打墙的关系而掉回自己的脚边了。之后他又使尽全力的扔过第二颗,效果更佳,到了第三颗的时候,他觉得一直丢直球不是很过瘾,该是加点变化的时候了。
他看着手上的符咒,之前丢的两次,都是靠符咒本身的力量在产生效果,陆羽除了把它丢出去以外,没有出半点的力气。现在的他回想起堂哥在电话中教导过他的使符技巧,简单来说,就是专心一致、将自己的力气全用在上头。
「好、那接下来试试这个。」
回想起自己刚才在对付玉兽时,将符给爆破的感觉。
将这份专注的力量转移到手中包着石头的符纸上头,合而为一。符纸上竟隐隐地化出了透明的水色,符纸瞬时变得沉重无比,充满了力量,效果强到简直超乎陆羽的想像。
这样应该可以丢了吧?摆好姿势、闭起双眼深呼吸一口,再转过两圈手臂,陆羽大声喝道,将手中的石子给砸了出去。
符纸竟化为一颗极强的水球飞射了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透明水光,在撞上「墙」的那刻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巨响。陆羽脚下的地板随着这阵宛如大楼爆破一般声响,剧烈的摇晃了数下。差一点因此而跌倒的陆羽硬是稳住身体,定神想看看自己所造成的破坏力究竟有多高。
有些恐惧但终究是兴奋为多,环顾过四周,眼前的景物居然像是映在镜面的倒影那样──在陆羽掷符的地方,出现了悬在半空之中,非常奇异的裂痕。
简直像是镜子裂了,因此上头映着的景物也分成碎块一般,裂开的地方扭曲了,树和景物沿着裂痕歪斜扭到一边去,看起来简直是诡异至极,更何况是站在这种怪异情境中的陆羽,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轰隆隆的声音像回音那样在四方响起,让陆羽感觉自己似乎是站在一个很大的玻璃屋之中,没有门的玻璃屋,映着假的景色,让他以为自己还在外头。就在那些崩毁的声音渐渐静下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从崩毁声中所悄悄浮现出来的,像是野兽在示威的低沉吼叫。[星期五出品]
很轻很轻的吼叫声,却让人毛骨悚然。
这根本不是鬼打墙,陆羽终于想通了,一般的鬼打墙只是恶作剧,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力量!陆羽小时候可以空手拆破的那种鬼打墙,怎么可能现在他用符还炸不开?
这好像是一种类似鬼打墙的东西,但更加的坚固……这根本就像是强力的结界!
惨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呆站在原地不晓得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手里捉着符却没有可以攻击的对象。而且更重要的是,陆羽此时很明显的发现,他开始感觉到累了。
在丢完最后的那张符后的那刻,他有种很喘的感觉。四肢使不上力来,等到自己静下来的时候,头晕眼花的症状更是严重。在前阵子受伤的时候,陆羽常常也有这种体力不支或是贫血的情况,他想起了堂哥昨天和他所说的话──你的体力大概只够使用一次。
可是自己已经不止使用一次了,前面对付玉兽时连炸了三次,再加现在这一次,总共已经用了四次。因为之前三次用完之后没有明显感觉到疲倦,但现在的自己好像是那种狂欢整夜不感觉累,却在进家门的那刻倒地的人,疲倦累积在身上,在最后的关键时刻一起爆发。
完蛋了,难道对方一直不现身,等的就是自己体力耗尽的这刻吗?
是阮家的玉兽吗?这不是鬼打墙而是玉兽的法术?瑾青不是在看着他们……
脑袋越想越混乱,虽然不停的要自己冷静一点,却一点点办法都想不出来。向前想走往那些裂痕的地方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道狂风卷过陆羽的身体。
「唔!」
狂风扎扎实实的扑咬在陆羽的身体上,逼得陆羽踉跄的连退了两步,那不是普通的风,温度是又冰又刺骨,仿佛皮肤碰到锐器一般的冷寒。陆羽反射性的用手护住头部,但在双手放下的那刻,他怔住了。
满手的血……染得整个手臂和掌上全部都是,不止是手臂,脸上、身体与双脚,都不断的渗出涌泉似的鲜血,止也止不住,很快的、浓稠的鲜血在染湿了陆羽的球鞋,最后在他的脚边积出小块的血泊。
那阵风是法术。风化为利刃,在扫过陆羽的身体之后,将他的身体切裂!
痛感在陆羽意识到自己受伤的当下袭卷而来,全身上下止不住的疼痛让他连声音都叫不出来;相反的思考却是异常的清醒。但清醒没有用,他的手脚痛到无法挪动半点,身体的动作已经不再按照自己的意思行动,无助的喘着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黑暗……
「你撑着点!」
原本以为自己就要不行的那刻,陆羽听见的是苏医师大声呼唤他的叫声。完全陷入恍惚状况的他,只感觉到苏医师用尽了全力,一面和他喊话、要他保持清醒,一步一步的将他扛离了这个走不出去的地方。
第七章
苏医师在灵感上的资质并不太好,不过在那些有限的感应之中,他往往能很敏锐的察觉出其中的不同。就像苏医师第一眼看见这个「鬼打墙」的时候,也以为只是普通的鬼打墙而已,但停了二、三秒后,他觉得自己嗅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这不是鬼打墙,他非常快的发现了这个事实。定神看着眼前的怪异空间,苏医师很快发觉到,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在发生。他走了进去,没隔几分钟,抱着一盆百合花的姜子甫也感觉到不妙,仓促地跑了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
「嗨,表哥。」陈建宇小声的和他挥了挥手,只见姜子甫也看着前方,愣在原地。但他没有发愣太久,向站在身旁的两人喊道:「白鹫,你快去前面把瑾青找来,快去!」
「瑾青?」
姜子甫这才想起白鹫没见过瑾青,幸好陈建宇也在现场,改口命令道。
「陈先生,你能带他去找瑾青吗,就是昨天你碰到的那个女孩子,拜託你了,要快一点。」
「好好好,没问题,白鹫我们走,是这个方向对吧!」还没说完,知道事情不妙的两人便照着表哥的指示,用跑的去找柳瑾青。至于姜子甫则是站在原地不动,因为眼前的这个东西,|炫^_^书…_…网|他以前只见过一次,但一次就足够了。
那一次,是左护法带着他去阮家拜访的时候看见的──实际上并不算是拜访……因为阮家人坚持不让左护法看孩子,因此每次左护法都开车载着他的代理人过去阮家,之后待在靠近阮家的车站等待对方的消息。
那一次的姜子甫在下了车之后,没走两步就感觉到不对劲,之后左护法伸手挡下了他,自己走进了这个幕阵之中,数十分钟后才打破这个幕阵走出。
后来他才晓得,这个幕阵是阮家的玉兽所布下的,很像是鬼打墙的东西,不过性质不同。这很像是一种陷阱,把人给引进去之后,再用各种方式杀死。
使用这种法术的玉兽叫做千枚,这个千枚是另一只玉兽的双生兄长,另一只玉兽名字是灰华,正是当年死在左护法手下的那一只玉兽。他们原本生来就是一对,千枚负责布下幕阵,将敌方引入,再由攻击力强大的灰华消灭他们,但在灰华死去之后,单纯只会布幕阵的千枚从此再也派不上用场。
千枚对于式族的恨意极深,因为左护法的关系,他失去了手足、失去了能力,这对使魔来说,不如死去还比较好。在左护法入赘阮家的那几年,千枚若不是因为没有能力杀死他,早就将他给碎尸万段。
为了复仇也为了自己,千枚在这些年来潜心学习攻击的咒术,企图以自己的能力来弥补灰华死去的缺憾,但他的攻击力实在不高,只消打破这个结界幕阵,就等于将他擒捉在手心。因此左护法自然十分担忧自己最重要的首席弟子──姜子甫的安全,他对于如何打倒玉兽,做过相当多模拟的演练。
「没想到就连千枚也来了……」据说千枚因为情绪不稳的关系,阮家已经很久没有让他承接任务了。原本以为瑾青带着两只玉兽前来已经是极限,哪里想到连千枚也到了现场。
阮家的三只玉兽在此刻全都到场!小羽肯定是被千枚给困在其中,但他不敢贸然出手,倘若是他自己被千枚给困住,那只要不留情面的打倒对方就可以了,但问题是小羽人在里头,若是千枚拿小羽当作人质要胁自己……麻烦可就大了,不如再耐心的等个几分钟,等待瑾青过来再请她代为处理件事情。
站在外头只能干着急,姜子甫索性先将自己的式灵全招了出来,在一旁待命,瑾青等人过了大半天才出现──一行人全都是跑过来的,每个人都气喘吁吁,见到眼前的景象脸色更是难看,不止是瑾青,就连那个柳辰砂都一脸的惨白。
「青,千枚他竟然跑来了……」柳辰砂咬了咬牙,紧张的说道。柳辰砂的身分是这四只玉兽之首,身为大哥,程度也是最高、思考最近于人的,他深知千枚对于式族的恨意,但他身为玉兽,若不是瑾青要求他不可杀人,他早就已经对式族下手。
可是千枚他就像兽类一样,徒有人类的形貌罢了,他们不让千枚出来正是如此,他根本不晓得找对方麻烦的底线,看来里头被他捉住的式族少年早就凶多吉少。
「千枚,你快出来,听我的话……」
「千枚!快住手!你没听到瑾青说话吗!」
看见玉兽竟不听使主的话,就连柳辰砂都气得跟着一起大吼,瑾青自知事情不妙,根本没有人叫千枚来这儿,他肯定是听到风声才自己跑过来的。过来的目的,自然是知道阮家里头除了自己以外,没人会痛下杀手去报灰华这桩血海深仇。
「嗳,千枚啊。」
瑾青走近幕阵的边缘,一想到陆羽说不定已经死在里头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没管好玉兽所造成,眼泪就快要掉了下来,而待在她身边的白鹫心里也是着急得要命。他们阮家的人不晓得眼前的白鹫正是陆羽的式神,而式神是比任何人都要担心式主的性命。
虽说自己还活着就表示陆羽至少还没死,但他心里明确的感受到某种异样的恐惧──就和上次陆羽遇袭的前兆一般,在心底的深处透过他自身的能力,他感觉到陆羽所身陷的危机。
可是为什么不像上次一样……现在白鹫明明就已经清楚的感受到陆羽生命有了危 fsktxt。cōm险,但为什么不像上一次被背上的刻印给痛晕了过去,陆羽衰弱的气息在白鹫的脑海中清楚的浮现,但他却没有感到半点的不适,就好像陆羽的重伤,对他完全没有造成影响。
「快出来!放开他!」
怎么办才好呢!只见到瑾青在外头大声的呼喊里头的千枚,但除了一些低沉的野兽吼声之外,里头没有传来任何的回应。终于,眼里含着泪水的瑾青,摘下了她右耳上戴着的翠玉耳环。
那是一对水滴型的坠式耳环,款式相当的古老。只见瑾青将单只耳环握在手中,喃喃的对着幕阵念起了咒语,那幕阵中所传来的野兽吼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恐怖,在白鹫的耳里听来有点像在哭泣。
『喀唔唔唔……呜……』
瑾青的咒语越念越快,料想应该是某种控制玉兽的法术;大家的目光全聚集在瑾青的身上,随着瑾青的咒文发挥作用,那幕阵里头的呻吟声仿佛震天破地,眼前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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