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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视狼顾[GL]-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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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话要和我说?”
  “嗯。”顾飞泉在他跟前站定。
  “坐。”
  “先不坐,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追求沈怀瑜的时候,是已经和我妈妈分手了吗?”
  顾槐答得很慢,说:“是。”
  “你刚刚在思考什么?”顾飞泉眯了眯眼。
  “嗯?”顾槐抬眸看他。
  “你是担心我把你说的话告诉顾砚秋,所以每句话都字斟句酌,生怕透露了什么?”
  “……”
  顾飞泉拉开椅子,反着坐下来,手肘搭在椅背上,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顾槐:“我能拒绝回答吗?”
  顾飞泉:“可以,但你不能拒绝我问。”
  顾槐:“……”
  顾飞泉不理会他无奈的眼神,不管不顾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有我存在的?”
  顾槐当然不会回答,他只要说话,就全是破绽。
  顾飞泉问得更详细:“是在结婚之前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吗?”
  “……”
  “虽然我猜即便知道,你也是要结婚的,毕竟你爱沈怀瑜爱成那个样子,但是我还是倾向于你不知道,否则你大抵态度会有所不同?”顾飞泉说不上哪里会不同,总之顾飞泉莫名地相信着。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顾飞泉笑道,“你的眼神好像是在说,我怎么还没问完?不好意思,我话有点多。”
  顾槐闭上了眼睛,消极抵抗,完全拿他没办法。
  顾飞泉:“我妈当年生下我是不是因为被人骗了?那个人是沈怀瑜吗?”
  顾槐皮肤松弛的嘴角绷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原样,快得让人没办法察觉。但顾飞泉为了套他话,只差把显微镜都用上了,能注意不到吗?
  “你的反应告诉我,事实似乎就是如此?”顾飞泉挑眉道,“怪不得你费尽心力地隐瞒着真相,我妈妈也不约而同地选择不再提起。”
  贺松君诚然是一个失败的女人,也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她偏执,她疯狂,但是她一直坚持着作为母亲的底线,她始终不想让顾飞泉知道,他的出生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期待,一切只不过是源于一个谎言。
  顾飞泉就是刚刚在门外的那一瞬间,在贺松君慌忙辩解掩饰的那一刻,明白了贺松君为什么也要替顾槐隐瞒着这件事,所以顾飞泉说谢谢她。
  “我突然想起来另一个问题。”顾飞泉欲言又止,好一会儿道,“既然沈怀瑜那么爱她的前女友,为什么会和你生孩子?顾砚秋是怎么出生的?”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好。”顾飞泉鼻间发出一声嘲讽的哼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用随性的语气道,“你不给我答案,我就用这些问题去问我亲爱的妹妹,你猜她是什么反应?她那么冰雪聪明的人,应该很容易猜到吧。”
  “不要去!”顾槐簌然睁眼。
  “开口了?”顾飞泉施施然坐下来,“请说。”
  顾槐打量着床上坐着的老人,是的,他俨然是个老人了。顾飞泉是见过顾槐的,以前是被她妈妈逼着远远地看,后来是在报纸、杂志、电视上偶然见过,社会精英,成功商人,器宇轩昂,意气风发,不说前些年,就说前年,顾飞泉在前公司就职的时候,他跟着上司去开会,在会议上见过的那个顾槐,看上去至多四十来岁,西装革履,身材挺拔,那也是人群中非常亮眼,非常有气势的一个人。
  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呢?
  顾飞泉心生恻隐,没在面上表现出来,只神色淡淡地等着顾槐开口。
  “你说的都对。”顾槐沉默了很久,初开口声音沙哑。
  “是沈怀瑜骗了我妈妈?”
  顾槐轻轻地点了下头,整个人看起来更苍老了,他缓缓地抬了下手,顾飞泉凑近了问:“你要什么?”
  “有没有烟?”
  “您都肺癌了还要烟呢,”顾飞泉把兜紧紧捂住,没好气道,“没有。”
  顾槐笑了笑。
  “还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顾砚秋是你们俩亲生的吗?”
  “是。”顾槐露出怀念神色,“她妈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很是受了一番苦。”女人怀孕是很辛苦的,有的人反应更严重,真的是活受罪,顾槐现在回忆起来,都不胜揪心。不过那段时间,也是他和沈怀瑜最亲密的日子,之后便……
  “沈怀瑜是自愿怀孕的吗?还是……”顾飞泉眯着眼吐出了两个字,“意外?”
  “不是。”顾槐答得没有丝毫犹豫,“是我强迫了她。”
  顾飞泉霍然站了起来,椅子被带倒,磕碰在床沿,发出清脆的声响,顾飞泉勃然怒道:“你还是人吗?”
  顾槐平静道:“我有一天晚上喝了酒,酒精上头,看到她在客厅里,那时候我们结婚已经两年了,她始终不让我碰,还要和我离婚,所以……事实如此,我不为自己辩解。”
  顾飞泉一把揪起他的领子,将他整个人都从床上提了起来,一手握拳高高扬起——
  顾槐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落下的拳头。
  他脸被砸得一歪,跌在床上。
  顾飞泉居高临下,咬牙切齿道:“这是我替顾砚秋妈妈揍你的。”
  顾槐嘴角慢慢浮上一丝笑容,平和地笑着说:“好。”
  顾飞泉再次挥拳,打在了他脸侧,嘭的一声,床板震颤。他又狠砸了几拳,接着一言不发,大踏步走了出去。
  顾槐在他身后吼道:“你不要告诉她!”
  顾飞泉重重地摔上了门,把顾槐剧烈的咳嗽声挡在门里。
  烦。烦。烦。
  真他妈烦。
  憋屈。
  顾飞泉猝不及防地飞起一脚踢向路旁的垃圾桶,在旁人看过来的诧异的眼光里挨个瞪过去吼了一声:“看他妈什么看,没见过人发疯啊?”
  路人纷纷避开他。
  顾飞泉把弄倒的垃圾桶扶正,走出几步,又在街头跟疯子一样地大叫,有人看着他,低头在手机上摁下几个数字,抬头却见那位“疯子”冷静地盯着他:“哥们,去喝一杯吗?我请客。”
  报警的哥们吓得拔腿就跑。
  顾飞泉刨了刨头发,感觉自己现在是有点儿变态,变态想去喝酒,他打开手机找了一圈通讯录,铁哥们是不少,随时电话能约出来,但他怕酒后秃噜出去什么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一个都不敢找,最后打了辆车,回了顾宅,从楼下抱了满怀的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又哭又笑,喝了个人事不省。
  ***
  “顾总,今天顾飞泉没来上班。”林至在办公桌上放下咖啡,提了一句。
  “为什么?”顾砚秋低头在手头文件最后一页签了个名字,放到一边。
  “不知道,不过公司都说是因为你,你不是扶摇直上了吗,他就那什么了。”林至顿了顿,说,“但我觉得他这样是不对的,之前你和他不对付的时候,他压你一头,也没见你翘班啊,还一连翘了两天。”
  “两天?”顾砚秋微微蹙眉。
  林至回答:“是啊,他昨天就没来。”
  顾砚秋咬了一下下唇,重复了他的话:“昨天就没来?”
  林至点头,再次确定:“是的,而且连假都没请,是不是太狂了点,顾总,咱能借机把他炒了么?省得以后给你添乱。”
  顾砚秋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林至感觉一阵寒意扑面而来,连忙收声,恭谨道:“我出去了。”
  顾砚秋提醒道:“以后不该你说的,不要乱说。”
  林至头垂得更低:“是。”
  “出去吧。”
  林至倒退着到门口,将办公室门带上。
  顾砚秋十指交叉,抵着自己的下巴,凝神细思了一会儿,给顾飞泉拨了个电话,意料之外的,那边很快接起来:“砚秋。”
  青年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问道:“怎么了吗?”
  顾砚秋手指摩挲着办公桌面,问:“你怎么没来上班?”
  顾飞泉爽朗笑道:“你不是说让我演戏吗?我琢磨着干脆翘两天班,你看我演得好不好?”
  “……”她以为出什么事了呢,没想到是这个原由,顾砚秋哭笑不得,“演过了,赶紧给我回来上班,公司没你不行。”
  “我有那么重要吗?”
  “有,下次再不请假直接翘班,我就炒了你。”
  “顾董好大的威风啊。”顾飞泉笑道,“那我下午就去公司。”
  “快着点。”
  “知道啦知道啦。”
  “下午见。”
  “下午见。”
  顾砚秋把电话挂了。
  电话这头的顾飞泉瘫在地上,手机从掌心滑落到地板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他周围布满了空酒瓶,像条搁浅的鱼一样艰难地喘着气,好像一通电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似的。
  他一动不动地接着躺了十来分钟,长腿一伸,扫开脚边的易拉罐,慢慢地把自己从一滩烂泥聚成个人样,他屈着一条胳膊,靠着床坐着,抬手,仰头,把睡前没喝完的那罐酒一饮而尽。
  半小时后,淋浴间里传来淋水的声音。
  顾飞泉刮了胡子,换上清爽的衬衣,套上西装长裤,搭配上次顾砚秋给他买的领带,出了门又是衣冠楚楚的顾家大少。
  下午刚上班,林至又跑来汇报顾飞泉的最新消息,义愤填膺的:来上班了,穿得人模狗样的。
  顾砚秋淡淡地表示自己知道了,让他下去。
  林至又在心里感慨顾砚秋果然不愧是做老板的,喜怒不形于色。
  顾砚秋任由他误解着,也不戳穿。
  这两天冉青青给顾砚秋送过来不少林氏的资料,她除了要管理正在紧要关头的天瑞以外,还要了解一个全新的企业,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
  好在林阅微对自家的公司很了解,顾砚秋不用再去读一些佶屈聱牙、没什么大用却又不得不看的介绍文字,林阅微深入浅出,顾砚秋一边享受着林阅微的按摩,一边轻松地把信息给吸收了。但那边交过来的项目,却是必须要亲自过目,而且要记下来的,白天没有空,晚上有时候要出去应酬,只能熬夜去看。
  她不睡,林阅微也不睡,给她泡牛奶,捏肩捶腿,泡牛奶还好,捏肩捶腿就不行了,顾砚秋受不了这个,老是心猿意马,捏着捏着就把人抱怀里来了,抱着抱着亲起来了,亲着亲着压在了书桌上,差点把牛奶打翻。
  林阅微拿着剧本过来:“那我在沙发上看剧本好吧,离你够远了吧?你这个禽兽。”
  禽兽顾砚秋勉强同意了。
  林阅微刚看进去两页,在剧本上做标注,便听得耳旁淡淡一声:“微微。”
  林阅微抬眸:“怎么了?”
  顾砚秋头也不抬,说:“过来亲我一下。”
  林阅微把盘着的腿从沙发上放下来,哒哒哒地跑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要走。顾砚秋抓住她手,说:“再亲一下。”
  林阅微在她右脸又亲一下。
  顾砚秋仰起下巴,邀吻。
  林阅微最后在她嘴唇上重重印了一下。
  顾砚秋松开了手:“好了,回去看剧本吧。”
  没过多久。
  “微微。”这回这一声比方才软糯。
  “又怎么了?”林阅微拖鞋还没脱。
  顾砚秋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了。”
  林阅微回答:“困了就睡觉吧,明天看。”
  顾砚秋哈欠连天:“不行,我得看完,明天有明天的工作。”
  林阅微:“我去给你泡杯咖啡。”
  “咖啡不管用。”顾砚秋说,“你来亲我一下。”
  林阅微:“……”
  这次亲了很长时间,林阅微呼吸急促,推着她的肩膀:“你还看不看文件了啊?”
  “看。”顾砚秋脸颊在她颈间蹭来蹭去,依恋得紧,喃喃道,“我马上就看,让我抱一会儿。”
  林阅微看她眼角都熬红了,不由心疼道:“我们去睡觉吧,明天再看来得及的。”
  “不行。”顾砚秋深深嗅了一下她的气息,顷刻恢复了精神百倍的样子,“行了,你回去吧,我可以继续了。”
  林阅微去给她泡了杯咖啡过来。
  顾砚秋坐在椅子里,仰着脸看她,很乖又很诱惑地说:“谢谢老婆。”尾音巧妙地拖长,听得心尖都在跟着轻颤。
  林阅微差点儿化身为狼。
  她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快点看吧,早看完早睡觉。”
  “你要先睡嘛。”
  “我不睡,我等你一起。”林阅微说,“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
  顾砚秋解释道:“我说的这是嘛,是口麻的那个嘛,不是马字的那个,我让你先去睡。”
  林阅微揉了揉她脑袋,笑道:“不用了,你今天晚上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我睡过一觉了,现在一点都不困啊……”她张大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顾砚秋撇着嘴看她。
  林阅微被秒打脸,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自如道:“反正我不困,你再这么磨磨唧唧下去,今晚上都不要睡了,你忍心不让我睡觉吗?”
  此话一出,顾砚秋立马埋头工作,不忘宣扬口号:“我爱工作,工作爱我!”
  林阅微在旁边添了一句:“我也爱你啊。”
  顾砚秋就忍不住弯起嘴角。
  这之后可算是消停了一阵。
  大概一个小时后,顾砚秋的传唤又到了:“微微。”
  “怎么了?”林阅微待命。
  顾砚秋放下手里的笔,揉着自己的手腕,撒娇说:“我手疼。”
  林阅微跑过去给她按摩手腕,边按边问这里那里的疼不疼,担忧道:“会不会是腱鞘炎啊?”
  “可能吧。”顾砚秋看着自己的右手,唉声叹气地说:“我这手,白天要工作,晚上也要工作,日以继夜,辛苦得很。”
  林阅微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下手重重一按,顾砚秋惨叫一声:“谋杀——”她在林阅微锐利的目光下将话咽了回去,改了口,轻声地“哎”了声:“我这不是活该么。”
  林阅微满意地摸摸她的脸。
  晚上依旧用了手,但这次是林阅微去就的手,不是手来就她,算是别出心裁地给顾砚秋减负了。
  一晃就到了周末——顾砚秋和尹灵犀约定去拜祭尹妈妈的日子,顾砚秋定了两张上午飞往S市的机票,一起从家里出发。
  途中时间不是很长,落地刚刚到午饭时间,尹灵犀亲自去机场接的人,站在出站口很显眼的位置,她外貌显眼,站在哪里都显眼,手里拿了个木质的小牌牌,上面写着顾砚秋的名字。
  林阅微眼神好,大老远就看到了,酸不溜秋地说:“顾总真有排面。”
  顾砚秋最听不得她这语气,低声回敬说:“下次你下飞机我给你把机场能写字的地方都包下来,全都打上你的名字,我要在地上铺满鲜花,摆出爱的形状,我还要在人群中央,双手举着你的灯牌,大喊一声:林阅微,妈妈爱你!怎么样,够不够排面?”
  林阅微听到前几句气就消了,觉得顾总不得了,现在越来越幽默,到最后一句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你有毒啊。”
  顾砚秋接话道:“我有没有毒你不知道吗?你不是吃过吗?”
  突如其来的骚,闪了林阅微的腰,她手指着顾砚秋“你你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砚秋一把搂过她腰,贴近自己:“别你了,出去了。”


第150章 
  林阅微就这样被半搂半带着到了航站楼出口,她们俩当晚回去; 没有行李; 一身轻松。
  林阅微前半段路还挣扎了会儿; 察觉到尹灵犀的目光看过来以后,恨不得自己立马变身502; 把顾砚秋缠得紧紧的; 省得有人再打她的主意。
  顾砚秋走到离尹灵犀几步远的时候放开了林阅微的腰,基本社交礼仪还是要遵守的,林阅微低头不满地撇了撇嘴。
  今天周末,尹灵犀穿得很休闲,但因着要去公墓拜祭,所以是一身黑色的风衣,整个人显得又高又瘦; 很衬她的气质。
  林阅微往她脚底瞟了一眼,果然又是高跟鞋踩着,这人不穿高跟鞋就没办法跟她们俩比身高,想到这里林阅微心里便舒坦了些; 嘴角也微微翘起来一点。
  顾砚秋先给林阅微介绍尹灵犀; 语气平常; 林阅微挽着顾砚秋的胳膊,朝尹灵犀淡淡点了下头:“你好。”
  “这位是内人,姓林。”
  “有所耳闻。”尹灵犀点头道。
  她特地打听过顾砚秋的事,自然不会不知道她和林氏千金结婚的事。只是这新婚妻子太过神秘,从不和她出席公共场合; 尹灵犀不由多看了两眼,上回在餐厅没看仔细。
  顾砚秋突兀出声道:“我们别在这站着了吧?”
  尹灵犀心里暗笑,收回了打量林阅微的视线,上回她想着这位林家小姐占有欲够强的,没想到顾砚秋也不遑多让,连旁人多看两眼都要出声制止。
  “司机的车在外面等着。”尹灵犀上前领路,林顾二人和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请。”尹灵犀亲自拉开后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三人一起吃了午饭,前往公墓。
  ***
  “我母亲生前早早地就买好了自己的墓地,在这片公墓地势最高的地方。”尹灵犀仰头,指了指最远处的一个方位,“我以前一直不懂,后来才知道那个方向是朝着燕宁城的。”
  顾砚秋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没说话。
  “其实在刚看到日记的时候,我派人去查过你母亲的消息,得知她家庭美满,再牵扯这些是是非非没有意义,谁曾想不多时她便……刘先生还找到了我,你对这事比我执着。”S市位属南方,又是春雨时节,今日便飘起了丝丝细雨。
  顾砚秋捋了捋额前被细雨打湿的碎发,往台阶上走了几步,才说:“我妈妈可能是随着你母亲去的。”
  尹灵犀:“……”她怔了下,低声说,“抱歉。”
  林阅微走在顾砚秋身边,忧心忡忡的样子,顾砚秋勾起唇角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我没事。”
  林阅微扶着她的胳膊。
  顾砚秋无奈:“我自己能走。”
  林阅微态度坚决:“不行,我不放心。”
  顾砚秋只好由她握着自己的手腕,尹灵犀加速往前赶了几步,走在二人前面,她可不想在后面吃一路的狗粮。细雨连绵,越到上面雨势仿佛越大,林阅微撑起了从入口租借的长柄黑伞,撑开,笼罩在二人头上,一行三人都是庄肃的暗色衣服,在台阶上走着,远远看去,人影渐小,像是飘忽的幽灵。
  “就是这里了。”尹灵犀蹲下来,把手里的花放在墓前。
  墓碑上贴着女人的照片,被雨水的雾气笼罩着,一眼望不真切,先瞧见的反而是对方的名字:夏知非。
  知非。
  顾砚秋不知道过去的那些年沈怀瑜是怎么称呼对方的,她在心里默默念了几个可能的称呼,好似瞧见她妈妈曾经明媚过的那些时光似的。
  顾砚秋向前进了两步,把腕上的佛珠取下来,和尹灵犀带来的马蹄莲放在一起。
  林阅微把伞举在她的头顶。
  “阿姨。”顾砚秋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涩声开了口,“我……”
  照片中的女人是一副秀婉面孔,仿佛温柔地注视着墓前的孩子。
  顾砚秋眼眶湿热:“我替小瑜来看看你。”
  天边轰然响起一声炸雷,大雨瓢泼而下。
  耳旁树叶飘摇,尹灵犀心中莫名一痛,若有所感似的,偏头看向墓碑上的照片,雨水顺着她的脸颊蜿蜒而下,照片里的夏知非好似在哭。
  这场雨下的时间并不长,轰轰烈烈地呼啸一番,天空居然立时放了晴,山谷间挂着一道彩虹。
  尹灵犀把相片外的雨水擦去,低声和她妈妈说着什么。顾砚秋拣起了地上的佛珠,重新盘在手上,等她说完话,才道:“走吧。”
  “嗯。”
  三人静悄悄来,静悄悄又走,山风拂过墓上尘埃,夏知非安详地长眠,永远凝视着燕宁城的方向。
  ***
  到晚饭时间,三人间沉重的气氛总算和缓了些,依然是尹灵犀做东,带他们吃本地的特色菜。这家店人很多,上餐的时间很慢,便聊起天来。
  顾砚秋问:“你家里……怎么样?”
  尹灵犀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答道:“就那样吧,我爸不太管我妈,但是对我还好,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从来没往家带过,私生的归私生的,我才是尹家的继承人,我爸没意见。”说到这里,她便想起来顾家那一串糟心事,不由同情道,“你和你那个继兄?”
  要放在先前,顾砚秋是不介意在她面前继续演戏的,但是现在,怎么算也是朋友了,再睁眼说瞎话不好。而且公司的事她胜券在握,尹灵犀也不是会乱嚼舌根的人,更何况她们俩隔着半个中国,暂时没有交集。
  顾砚秋支吾了一下,说:“我有一件事得向你坦白。”
  尹灵犀:“什么事?”
  “上次你被踩裙角那件事……”
  “嗯?”
  “是我让顾飞泉干的。”顾砚秋看着尹灵犀,缓缓说道。她打小就循规蹈矩,不干这种损人的事情,说起来有点面热。
  尹灵犀:“……”
  她站起来,佯怒道:“好啊你,这饭是吃不成了。”
  顾砚秋忙去拉她:“那时候不是权宜之计么,我向你赔罪,或者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提。”
  林阅微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咳一下,又咳一下。
  顾砚秋看向自己的手,立马反应过来触电般松开。
  尹灵犀目光在她们俩之间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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