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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视狼顾[GL]-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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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手,有两个项目快到尾声了,现在还有新的项目正在谈。”顾飞泉说到工作精神面貌都不同了,他欲继续说下去,顾槐的表情却不像是要和他长谈的样子。
  顾飞泉察言观色,问:“爸有什么吩咐吗?”
  顾槐问他:“你愿意到总公司去吗?”
  顾飞泉缓缓地皱了一下眉:“这……”他这个分公司老总刚踏上正轨,正要大展身手,怎么突然又要调到总公司去了?
  贺松君和顾飞泉离得远,没办法在桌底下做手脚,便在顾槐看不见的角度朝他疯狂使眼色:快答应快答应。
  顾飞泉心头掠过一丝疑问,回答道:“我想跟完这两个快结束的项目,这是我亲自跑的,合作方只认我。其他事情交接也需要一段时间。”
  “你需要多久?”
  “至少一个月。”
  “好。”
  父子俩的对话简单,充满了陌生。贺松君眼皮都快眨酸了,顾飞泉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用完晚饭后,贺松君去顾飞泉房间里,口沫四溅,把他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你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啊?还是年纪轻轻的就老糊涂了,你爸让你去总公司,你还要拖上一个月,他要是反悔了怎么办?你这样的态度惹他不开心了怎么办?”
  贺松君手指头戳他的脑门,“你,你迟早有一天要气死我。”
  顾飞泉履行义务似的给她解释,语调没有任何起伏:“我不是在饭桌上说了理由吗?我手头的项目没做完,那两个项目的老板只认我一个人,换别的人都不行,你要我怎么办?不管辛苦了近半年好不容易要完成的项目,就这么去总公司?到时候交上去的季度财报年度财报不堪入目,总公司把我降职,你就开心了?”
  顾飞泉说:“顾槐是个商人,没有商人不看重利益,我要是不给他看到我的价值,他还会重用我吗?”顾飞泉有句话在心里没说:你以为他是古代的昏君吗?因为宠爱某个女人就会立她的孩子为太子,就算如此,你也谈不上是被宠爱的那个人。
  但这话不能说,说了贺松君就得甩他巴掌。
  顾飞泉说:“妈,你能不能不要每次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来骂我,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我不是个小孩子了,我有分寸。”
  贺松君大半听懂了,理亏了,但是她绝不会在气焰上让儿子盖过她去,强词夺理道:“我是你妈,我教训你两句怎么了?!”
  ……又来了。
  顾飞泉给她道了个歉,把人哄走了,自己躺在床上琢磨顾槐调他去总公司的目的是什么,又会给他什么样的职位。
  ***
  花园里的猫蹲在树的影子里,发出轻微的喵呜声。
  顾砚秋透过纱窗看着黑暗里的那条影子,冷不丁敲门声响起,她扭头往门口看去,问道:“谁?”
  “我。”是顾槐。
  顾砚秋起身去开门,回头再往楼下看了一眼,那条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流浪猫没了影踪。
  刚拉开门顾砚秋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顾槐两手捧着她晚上几乎没动的那盘大龙虾,扬眉笑道:“不让我进去吗?”
  顾砚秋让开位置,顾槐把龙虾放在桌上,拉过来一张凳子,改放到凳子上,席地而坐,冲顾砚秋道:“过来,爸爸给你剥龙虾,晚上都没见你怎么吃。”
  顾砚秋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
  顾砚秋不喜欢吃醋,也不喜欢蘸奇奇怪怪的酱。顾槐没戴手套,徒手给她拆解龙虾壳,他手艺娴熟,三两下便剥出完整的一只,顾砚秋要拿手来接,顾槐避开她手,直接送到她嘴边。
  “怎么这时候见起外来了?和爸爸生分了?”
  顾砚秋叼住龙虾的同时,一口咬在了顾槐手指上,一双凤眼瞪着他。
  顾槐露出回忆的神色,笑道:“你这样的眼神跟小时候我把你的所有糖都收缴上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现在有新的老婆和儿子,为什么还要到我这里来?”顾砚秋再能忍,也顾槐面前也不由得展露怨愤的一面,“有时候你让我觉得你没变,有时候却觉得很陌生。”
  顾槐垂眸,用被咬出齿痕的手指继续给她除掉虾线,“你眼睛看到的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顾家永远是你的家,我也永远是你爸爸。”
  我对你和你的母亲从来没有变过。
  “你为什么要娶贺松君,还要迎进她的儿子?”顾砚秋不记得她是第几遍问这个问题了,每一次,每一次,顾槐都用沉默作答。
  “我妈和你结婚之前知道你有个孩子了吗?不知道的话你为什么要骗她,如果知道的话她为什么会答应你?”
  “顾飞泉说我妈妈是小三。”说最后两个难听的字的时候顾砚秋花费了极大的力气,缓了缓,用冰冷的语气质问顾槐道,“她是吗?”
  顾槐脸上松弛的肌肉颤了颤,抬起眼眸,终于不再沉默下去,语气激烈地否认:“她不是!”
  “那是什么?”
  顾槐经过短暂的失态,调整回来,说:“先把龙虾吃完,不然晚上会饿肚子。”
  “吃完了你就会说吗?”
  “嗯。”
  顾砚秋自己上了手。
  父女俩去洗手间洗过手,顾砚秋在顾槐迈出洗手间门口便迫不及待地道:“你可以说了。”
  “我收拾一下盘子。”
  顾砚秋亦步亦趋在后跟着他,生怕顾槐跑掉了似的。顾槐慢条斯理地把沾了龙虾汤汁的凳子擦干净,下楼清洗餐盘。
  最后把顾砚秋叫进了书房,顾砚秋从顾槐口中得知了三十年前的真相。
  “三十一,三十二年前吧,我还是个大四的学生,快毕业的时候,认识了飞泉的母亲,她向我表的白,她是我同校的师妹。我那时候年纪轻轻,心里总烧着把野火,也没什么感情经历,一表白我就答应了。一开始确实过了一段挺好的日子,飞泉她母亲温柔、乖顺,我以为这辈子应该就是这样了,我会和她结婚、生子,然后过一辈子。”
  顾槐讲了一个俗套的故事,真实又荒诞。
  顾槐毕业后便和几个哥们投入了创业大潮当中,贺松君作为他的贤内助,一直在后方支持他,两人都以为这样就是结局了,贺松君只等着自己毕业以后顾槐就会风风光光迎娶她过门。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贺松君读大四那年,顾槐认识了顾砚秋的母亲。
  “她很漂亮,漂亮得让所有见到她的男人神魂颠倒。那时候她就跟你现在这样,手上常年盘着一串佛珠,看人淡淡的,说话也淡淡的,像是藏着一卷很长很长的故事,让人情不自禁想去读懂她。”
  顾槐移情别恋了,他无怨无悔地奔到了顾砚秋母亲身边,大学毕业的贺松君等来的不是“我们结婚吧”,而是“分手吧,对不起。”
  那时候的顾槐不知道,贺松君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你母亲一开始一直和我保持距离,她谁都不喜欢,对谁都一视同仁,尤其是知道我有女朋友之后,更是避我如洪水猛兽。是我在和飞泉她母亲分手后继续死缠烂打,她才答应和我结的婚。”
  “她不是小三,飞泉她母亲也没有错,从始至终错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
  顾槐说:“你要怪就怪我吧。”
  顾飞泉说的没有错,顾槐移情别恋,间接做出了抛家弃子的事情。顾砚秋冷冷地看着他,这就是她崇敬多年的爸爸。
  顾砚秋握紧了身侧的拳头。
  “你太让我失望了,爸。”
  顾槐沉痛地闭上了眼睛,听到了书房关门的声响。
  他走向了窗台,不多时院子里辆汽车灯亮,白色的玛莎拉蒂引擎轰鸣,朝顾宅的大门口驶了出去。顾槐单手扶在窗沿,一路目送顾砚秋离开。
  良久,他跟方能喘上气似的,胸腔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撑着挪了几步路,扶着书桌弯腰咳嗽起来。
  他一边惊天动地地咳嗽一边往桌边挪动,终于抽出了几张纸巾,捂住了口鼻,把声音压下来。等稍微能控制住,他用书桌上的电话播出了一串号码。
  响了几声,有人接起来。
  “老焦,咳咳咳。”
  “你怎么咳得这么严重?去医院了吗?”老焦——顾家原来的司机急切地问道。
  “去过了,咳咳,没什么问题。”
  “怎么这时候跟我打电话,中午不是通过电话了吗?”
  “砚秋这里瞒不住了。”顾槐手抚着自己的喉咙,一直到胸口,往下顺气,说,“我估计她过不了几天就会去找你,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记得吗?”
  “记得记得。”
  “就照我给你交代的说。”
  “可是……你明明不是……”
  “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好了,把那些陈年旧事扯出来做什么呢?”
  老焦叹了口气。
  “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当初要不是你,我早就饿死了,哪里有现在的风光。”
  “有空的话过来燕宁,我们俩再小酌几杯。”
  “好。”
  “你去陪老婆女儿吧,现在不是放暑假么,孩子在家里,多陪陪她。”
  “哎,什么我陪她呀,她都懒得陪我,现在的小孩子一个个主意大得很,还有电脑手机,看都不看我这个老头子一眼。”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顾槐才挂断了电话。
  他捂着纸巾咳了会儿,起来把书房门锁上,检查了几遍才回转身,搬过来梯子,往书架的高处爬去,抱了几本书下来。
  那几卷书用线装四库全书的厚盒子装着,顾槐吹了吹上面几乎不存在的灰尘,手指缓缓地将盒子揭开,里面藏得哪里是什么四库全书,赫然一本又一本的手抄经,顾槐从抽屉里找出手套戴好,小心翼翼地翻开最上面一本,里面字迹清隽秀雅,明显出自女子之手。
  原来顾砚秋母亲的遗物,并没有被丢弃,全都被他秘密藏了起来!
  ***
  顾砚秋把车速提到了极致,要不是她所走的这条路上空旷无人,又没有摄像监控,驾照明天就得被吊销。
  就这么跑了片刻,她缓缓松开油门,将车停在路边,把脸磕在了方向盘上。
  林阅微运气很好,直接被一个导师签走了,听说导师为了这个事情和节目制作方公司谈了挺久,两边都想要她。这位导师就是那个自己工作室开得如火如荼,国际国内大奖都拿得手软的著名影后,她本人也是个公开出柜的同性恋,有一个固定的同性伴侣,也是圈内人,在同性婚姻合法的当天和对方领了结婚证,高调地晒在了微博上,引起过不小的轰动。
  大部分娱乐公司都开在燕宁,所以林阅微在S市留几天处理后续相关事宜就要重新回到燕宁,成为该影后工作室的签约艺人,肉眼可见的前途无量。
  邵雅斯没有林阅微那样好的运气,但是也不差,她被另一位导师签走了,剩余的八人另有去向,此处不再赘述。
  林阅微刚刚结束节目组给她的工作——人都要走了,能压榨一点是一点,林阅微也不斤斤计较,反正就这几天了,折腾就折腾。而且节目组背后的公司,有心在文娱产业干出一番大事业,如今已有了初步效果,将来抬头不见低头见,受点压迫总比树敌要强得多。
  穿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高跟鞋,林阅微脚后跟被磨得难受,回宾馆后坐下脱鞋一看,早就破了皮,渗出血丝来。林阅微没那么讲究,宾馆里也讲究不起来,她趿拉着拖鞋进了浴室,调了温水,边冲边呲牙。再用纸巾拭干,打电话问前台要创可贴。
  她敞着腿坐着,看看自己的脚后跟,不经意又扫到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上面的小切口已经结了痂,很快就会脱落,了无痕迹。
  她忽然就想起了顾砚秋,那天蹲在自己身前,捧着她的手,如临大敌、小心翼翼地给自己上药。如临大敌这个词是她自己加上去的,加上去会让她开心一点。
  还有……她轻抿起来的唇瓣,饱满,富有光泽。
  林阅微咽了咽口水,左右看看,闭上了眼睛。
  反正没人,她幻想一下,不会有人知道的。
  “南无喝呐达呐哆呐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
  端正慈悲的《大悲咒》吟诵声突兀地响起在房间里,林阅微猛地睁开眼,脱口道:“佛祖我错了。”
  佛祖没有现身,她的手机在响。
  林阅微听了几句,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听到手机一直在震,才把方才进门时随意丢在了床头的手机抓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
  哦,这是她给顾砚秋设的来电铃声,差点儿忘记了。
  顾砚秋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上午不是刚通过电话吗?难道感应到了她“肮脏”的想法?不至于吧?
  即便不信,林阅微接起来电话的时候也有点心虚,“顾小姐,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顾砚秋发现在自己出神的那段时间居然将电话拨给了林阅微。
  “那是……又打错了?”
  “不是。”
  “哦。”
  不知道是不是林阅微的错觉,她感觉顾砚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好像压抑着什么情绪似的。
  “你在做什么?”顾砚秋抛出了第一句聊天开场白。
  她靠在椅背里,把车窗摇下来,远目望出去,从她这个方向一直延伸过去,可以到达林阅微所在的S市。
  我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林阅微当然不能照实讲,她冠冕堂皇地说道:“我在进行演技训练。”幻想能力也是演技训练的一种,不能幻想就不能代入,没毛病。
  “林小姐很刻苦,将来一定会大有所成。”
  林阅微无语道:“你现在跟我说话的语气,特别像过年的时候我爸妈拉着我出去拜年,那些比我爸年纪还大的人跟我说的话。”
  “是么?”顾砚秋说,“那么来自同龄人的夸奖是什么样的?”
  林阅微还没来得及开口,顾砚秋便含笑说道:“你很漂亮,你很可爱,很聪明,还是你很……性感?”她喉咙里压着低低的音,经由清越嗓音,就像是贴在林阅微极近的耳边轻声呢喃似的。
  林阅微心脏当即抢跳了一拍。
  顾砚秋又用正常语气问她道:“不知道林小姐是喜欢哪一种?”
  “我哪一种都不喜欢!”林阅微怒道,替自己的心脏不争气。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什么你就给我什么吗?”
  “自然。”
  “包括你?”
  林阅微脱口而出的时候,两人都愣了一下。
  顾砚秋:“我……”
  林阅微截口打断她:“刚刚说错了,重说,包括你最喜欢的东西?”
  顾砚秋斟酌了一下,说:“那要看是什么了?”
  “比如你手上的佛珠。”
  “那不行。”
  “你看看。”林阅微其实慌得不行了,鬼知道她刚刚是怎么说出那三个字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现在就是纯粹凭着本能在聊天。
  “我有别的,可以送你一串,上好的小叶紫檀,上面的经文是我亲手刻的,要吗?”
  不要!
  林阅微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地省略了前一个“不”字,“……要。”
  “我后天去你那儿的时候一起带给你。”
  “后后后后天?”林阅微突然结巴起来。
  怎么会这么快?
  “我不是与你说过吗?”
  “是说……过。”
  “林小姐怎么如此惊讶?”
  “没有,我刚刚看见一只蟑螂,吓到了。”林阅微扯谎张口就来,犹豫都不带犹豫一下的。
  “蟑螂现在还在吗?”
  林阅微盯着面前干干净净的地板,面不改色道:“在啊,正在墙角爬来又爬去呢,你怕蟑螂吗?”
  “我还好。”
  “我跟你说南方的蟑螂特别大,长着翅膀,会飞,你看过网上的图片没有?”
  “……没有。”
  “那我发给你啊,这年头应该没人发彩信了吧,你微信号多少?”
  “……”顾砚秋被她这一通猛如虎的操作惊呆了。
  林阅微心跳如鼓,心说顾砚秋要是没接上她这句话她就当自己没说过。一秒钟过去了,两秒钟过去了,三秒钟过去了,五秒十秒,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果然,顾砚秋还是和当初约定的那样,不想和她有太多交集,连个微信号都要不来,立下了协议就要遵守诺言,自己这样腆着脸又有什么意思呢?
  顾砚秋:“发你短信了。”
  林阅微心不在焉地回道:“什么发我短信。”
  “微信号,你加一下我,记得填验证信息。”
  “好的。”达到了目的林阅微反而拿乔起来,她手在床单上抠了抠,好像这样就能缓解她突如其来的紧张似的,“你今晚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唠了这么久了,一句正事没说。
  “没什么事,问问你到S市了没有,习惯不习惯。”
  “……”已经抵达S市十来个小时的林阅微说,“你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一点?”
  “还行吧。”
  “哎,顾砚秋,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特别好糊弄啊?”
  顾砚秋失笑,她也觉得自己这个借口挺扯淡的,她就是想林阅微了,没有别的理由。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赶紧交代了。”
  “……”
  “三、二、一。”
  “家事,心情不好,在最近通话里随手点了一个名字。”
  林阅微懂了,不问了,她想着既然顾砚秋不开心,便逗她开心调戏她:“那你随手一点就点到我了,是不是说明我们俩特别有缘?”
  “嗯。”顾砚秋应了声。她是一个一个地往下翻,确认好几遍无误后才拨出去的,缘分被她牢牢攥在手里,谁也夺不走。
  林阅微如果把这话对着江丛碧或者是她任何一个好朋友说,得到的回复要么是干脆利落的“滚”要么是黏黏腻腻地扑过来,忽闪着大眼睛,“哎呀咱俩这么有缘分要不要做点什么更有缘呢,来,么一个”恶心她。
  可是顾砚秋不一样,她回答得那么认真,她永远那么认真,认真地做自己的事情,认真地遵守约定,认真地生活。
  林阅微忽然就收起了自己肆意探出的触角,一个认真的人,需要得到同样认真的对待。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顾砚秋许久没听到林阅微的声音,问道。
  “没什么,刚差点睡着了。”林阅微清醒地睁着眼睛。
  “你困了?”
  “有一点。”
  “那早点睡觉吧,你还有什么想带的东西吗?我给你一并捎过去。”
  “没有了,谢谢。”
  “晚安。”
  “晚安。”
  顾砚秋收起手机,重新发动车子,晚风吹风在脸上,心头的大半阴郁一扫而空。
  林阅微把手机丢回枕边,身体向后仰倒,两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她一个弹跳,纵身一跃而起,捞起睡衣冲进了浴室。
  睡前她盯着短信里顾砚秋发来的那个微信号足足看了十分钟,在“添加朋友”里搜索了数遍,填好验证码,每回在发送前败下阵来。
  屏幕停留在添加好友界面,她把手机开了飞行模式,翻过来,大被一蒙,闭眼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里一只手从被下伸了出来,一伸一缩,将手机捞进了被窝,关掉飞行,开启无线,发送好友验证,开飞行,锁屏幕,放回床头柜,动作一气呵成。
  林阅微揭开了被子,大夏天在空调房里捂出了满头的汗。她把手机拿在手上,继续重复以上操作,察看好友验证有没有被通过,没有。
  一回生二回熟,林阅微又发了一次。
  把手机放回去。
  辗转反侧,大被难眠。
  如此反复到早上五点,林阅微经过短暂的睡眠后惊醒,第一反应便是去看手机,依旧没有通过。她眯着眼睛,打算再睡一觉,便眼睁睁看见手机跳出一个聊天框。
  【系统消息:西顾通过了你的好友请求,现在你们可以聊天了】
  林阅微瞬间清醒,看了看时间,噼里啪啦打字:【两个木:你这么早起床?】
  她等了一分钟,顾砚秋才回复道:【突然醒了,还有一个小时起床,你是没睡?还是刚醒?】
  林阅微迷迷糊糊断断续续地睡了一晚上,房间里的灯也一直开着,脑仁疼的同时照得她眼睛疼,便打字道:【我刚醒,我继续睡了】
  【好的】
  林阅微这回是真的闭眼就睡着了。
  顾砚秋把自己的长发拢了拢,用头绳松松地绑着,在沙发上坐了一个小时,换上短袖短裤出门去跑步。
  周二,顾砚秋前一天就和冉青青打好了招呼,在上午的时候去了林家。
  冉青青招呼她十分热情,让她坐下,又是切水果又是嘘寒问暖,要留她下来吃午饭,顾砚秋说了三遍自己是中午的高铁,不能耽搁,冉青青这才作罢。
  顾砚秋第三次起身,被冉青青按了下来:“不着急,先坐会儿。”
  顾砚秋的高铁是不着急,但是她着急去给林阅微拿东西,她看着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边的二楼,无奈地对冉青青说道:“林阅微让我给她带东西,就在她房间,您就让我上去吧。”
  “哦哦哦,你早说啊。”
  顾砚秋:“……”
  您倒是让我说啊。
  冉青青起身说:“我带你去,她房间东西乱,你不知道放哪儿。”
  其实林阅微已经告诉过顾砚秋具体位置了,但是冉青青既然都这么说了,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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