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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鬼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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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屁股吗?"
奶奶将手插到我屁股下面摸了摸。
'差点,嘿嘿……"
我嬉笑道。
"你柳儿姐呢?"
55)
"去……我不知道"
我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奶奶的好。
过了一会柳儿姐和强子一起进来了,"善爱,强子找你来了"柳儿姐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笑道。
"强子,你来了,快上炕来坐,下面冷"
奶奶热情的叫他。
"不了,我给善美说说话就回去"
强子没有上来,站在地上,我就下炕了,好长时间没有见他,现在见到了我却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他,心里只是莫名的高兴,不觉朝他甜甜的笑了笑,他也对我付之一笑。
"放假有些天了吧?"
"恩"
"一直在家呆着吗?"
"恩,你复习功课了吗?"
他问我。
"恩,好久没见你了"
我不觉流露出了对他的想念,孩童般纯真的想念。
"咱们去外面说说话吧?"
他看看柳儿姐和奶奶,悄声对我说。
"恩"我点点头对奶奶说:"奶奶,我出去一小会"
奶奶愣愣应道:'恩,外面冷,不要太久"
'知道了"
"善爱,你是不是今天来找我了?"
强子侧脸看着我,十三岁的他浓眉大眼,侧眼看我时,眼睛是那么明亮,像晴朗的漆黑夜空中遥远的星星。
"恩,你不在"
"我和我妈去拉柴了"
他解释道。
"这是你的落在我家树梢的吗?"
他滩开手掌,亮出了红色头绳牵着的护身符。
"恩"
我点着头伸手去拿。
"我给你戴上吧"
他笑嘻嘻的撑开红头绳,捧起来俯下脸给我戴在了脖子上。他眉毛很好看,像奶奶桃木剑的印痕斜印在了他的眼睛上方,额头平滑而宽旷,几个同龄的男孩,在我看来就属他最好看,总给人干净简练的感觉,在我心里也有种莫名的感觉。
他盯着我看了会,伸出手指头轻轻的抚摩着我脖子上被树梢挂出痕迹的地方,"这里是怎么了?"
我不知怎么心里好象有团火在燃烧,感觉脸上燥热,低下头低声道:"不小心给划破了"
"你真是不小心,嘿嘿"
他笑着收回了手,
我们在大门外的墙角说着话,头顶有一小片门檐遮挡了落下的雪花,周围鹅毛班的大雪簌簌的漂浮着。
'你爸爸怎么样了?"
"一直在床上,还不能下地来"
他若无其事的说道,好象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脸上的伤怎么办呢?"
我试探着问道。
'什么伤?"
他疑惑的问我,好象并不知道。
"不是鼻子已经烂了吗?"
我称述着我所见到的景象。
"没有啊,好好的啊"
56)
他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难道是我看错了产生幻觉不成?不,一定没有看错,一定没有,只是也许别人根本看不到而已,我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哦,我可能看错了"
我搪塞道。我知道自己即使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你进去吧,别冻着了"
他说着就要告别离去,虽然是在同一个村子里,因为每次总是很长时间都见不上一面,我就觉得这仿佛是又一场长时间的离别,不由自主伸出手抓了他的衣襟。他回过身来愣神看着我,难解其义。
"还没怎么说话呀?"
我恍然松开手说道。
"天都黑了,再晚就回不去了"
他解释道。
"你快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他耸耸肩将脖子缩进了衣领蜷缩起着身体转身走了。
'小心点,路滑"
我在他背后喊道,他已经走远了,我的话被寒风刮了回来,他没有听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浓重的雪色中我才悻悻回了家,在房檐台上拍打了身上的雪花进了房间。
"怎么?愣子回家去了吗?"
柳儿姐下来正倒水喝,恰好我进来了,奶奶都已经躺下了,昏黄的烛光摇曳着,柳儿姐站在灯前影子被拉的黑乎乎笼罩了半个屋子。
“回了,再黑,他就回不去了”
我脱掉鞋子就往炕上爬,“哦呦1,下身突然剧烈的抽疼了一下,让我差点从炕沿掉下去。
“又怎么了?”
柳儿姐端着水缸子搭在唇边回过身来问我。
“下面有些疼”
说着我还是爬上了炕滚到了后墙跟前。
“不要紧的,过两三天就好了,你才是第一次来月经的”
柳儿姐不屑的说道,喝着冒热气的水,穿着单薄秋裤的双腿却瑟瑟的发起了抖。
“柳儿姐,你快上炕吧,看把你冻的”
我爬进被卧半探着身子招呼道。
柳儿姐喝了口水麻利的爬上了炕。
“我和你睡一头吧?”
我征求道,不知怎么的,看着美若天仙的柳儿姐我竟想亲近她。
她泛水的眼珠痴愣愣的看着我半晌:“干吗跟我睡一头?”
“就想跟你一起睡嘛1
我撒娇着都已经挪到了她背后。
“真是拿你没办法”
柳儿姐无奈的向前挪了挪身子,睡在她身后,能够闻到她身体散发出的淡淡体香,就像伸秋时节只有菊花开放时空气里漂浮的那种味道,很淡很淡。
她的一头长发睡觉前接开了,躺下后就在绣花枕头上松散的铺着,外面地上的积雪泛出白晃晃的光线射进了房间,使得整个房间并不是那么黑暗。
57)
“善美,想什么呢?还不睡觉”柳儿姐翻了个身呼着香气问我,两只眸子在黑暗中泛着水灵灵的光泽。
“没有想什么”
我打了个哈且庸懒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好好睡觉吧“
柳儿姐伸出胳膊把被子往我脖子下偎了偎,转过了身,背对着我。
我昂脸看着天花板就是睡不着觉,想到上次产生幻觉看到了天花板上的女人脸部,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此时万籁俱静,外面的雪花悄无声息的飘落着。
奶奶说那些工人在半山坡的帐篷已经不能御寒,他们都搬到了寸口的破庙里去了,再过几天大雪如果还不停,他们就要回去,拉电也要延期,赶过年就不能用上明亮的电灯了。
我隐隐约约中听到了有人在说话,把耳朵竖起来仔细聆听,又我们也听不见了。我好像总是产生幻觉,只剩下了寒风卷着大雪呼啸的声音。
半夜里听见有人说话,其实那是听见了鬼在说话,父亲曾经说过这句话,我这样翻来覆去的时候就想了起来,也许我真的能够听见鬼说话,我见过了那么多奇异的景象,别人却没有看到。
我将胳膊搁在了柳儿姐的身上,手掌放在了她的胸部,喜欢这样软绵绵的感觉,当我看柳儿姐时,她已经昂面平躺着了,我看见她眼睛睁着,有饱满的泪珠泛着水光,在黑夜里特别明亮。
我翻动身体的声响吵着了柳儿姐,她细微的声音问我:“善爱,睡着了么?”
“没有”
我实在睡不着也就不想装了,坦荡荡说道,手还在柳儿姐隆起的胸部搁着。
柳儿姐含泪的双眼恍然转向我。
“怎么还没睡着?”
“不知道,柳儿姐你怎么了?”
“没事”
柳儿姐扭过了头,怕我看见她眼里的泪水。
“那你怎么哭了?”
“没……没有”柳儿姐用手擦拭着眼眶否认道。
“我都看见了”
“柳儿,有些事情,你你现在还不会明白的,尤其是对女孩子来说”
柳儿姐转过脸来眼眶已经湿润,我不知道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痴愣的看着柳儿姐的眼睛没敢再问她。
我睡着的时候柳儿姐的眼睛还睁着。
第二天早上却起来的比我还早。
大雪终于还是停住了,太阳从云朵里蹿了出来,雪后的阳光有点灼热,照射在积雪的路面上耀的人眼睛发疼,我和柳儿姐去破庙里给那些人送开水,路过强子家门前的时候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知觉的加快了脚步跟上了柳儿姐。
“慢点,别摔倒”
柳儿姐这时候已经和往常一样,昨晚那种伤心的表情不复存在了。
我想是时候问问柳儿姐到底怎么了。
“柳儿姐,你昨晚为什么要哭呢?”
58)
我试探着问她。
“……善爱……有些事情你大些自然会明白的,柳儿姐现在不想告诉你……,不要问这个了好吗?”
柳儿姐侧过脸有些为难。
“哦……”
既然她为难,我便没有追着再问。
还没到破庙时就听见了那些工人在里面喧嚣吵杂的声音,快走近时有几个人正背着身在靠墙的秸秆上撒尿着,猛然发现了身后我与柳儿姐的身影便怯怯急步走了进去。
“柳儿姐,上次就在这破庙里,有个要饭的老头儿”
“恩,你说过”
“他不来村子要饭吗?怎么没见过他?”
“不知道”
我与柳儿姐正说着都到庙门口迎面就撞上了那工头出来,朗朗笑道:“柳儿和善爱给我们送水来了呀,真是谢谢氨
说着双手接住了我们手中的水壶。
庙门里往外漂着浓白的烟雾,里面一些人正在生火烤着几只剥里皮的野兔,烟雾里带着兔肉柔嫩的香味。
“进来吧,取取暖,他们正在烤兔肉呢,尝尝吧1
工头转身欲走还说。
“不了,一大早的,还要回去忙活呢”
我倒是想进去,看看老头儿在里面没,可柳儿姐却笑笑拒绝了。
“哦?怎么了,这就又要回去了?”
工头不知是何居心看着柳儿姐目不转睛。
“恩,我们这就走了”
柳儿姐说着叫我:“善爱,回吧1
“哦”
我们走时那工头还痴痴的看着柳儿姐。
再次经过强子家地时候大门已经开了,但院子里却没有人,只有几个踩在雪上的脚樱
我们前脚刚进家门,屁股还没在炕上暖热,那工头就跑家里来了,直冲进奶奶房间,急的似乎火烧眉毛了。
奶奶正在用扫帚扫炕上的灰尘,见他进来,愣神问他:“一大早不是刚送过热水了吗?还需要什么?”
“不不不,姨……我有几个工人突然发烧起来了,看情况挺重的,你看这咋办呢?村里连个小诊所都没有”
工头急的额头直冒汗,皱眉向奶奶诉道。
“是不是给凉着了,先弄过来让躺炕上休息休息?”
奶奶放下扫帚关心的问道。
‘恩,姨,那我这就叫人把他们拉过来了“
工头擦着额头的汗水欲转身走。
“恩,快去吧”
工头走后我问奶奶:“他们来了睡炕上我去哪里啊?”
“你一个小丫头,还放不下你”
奶奶不屑的扫起了炕。
没过片刻几个人就拉着架子车将三个生病的工人拉进了院子,三个人身上裹着毛毯被其他人搀扶进屋子里来。
扶他们上炕盖上暖融融的被子后,他们还在发着抖,在被子里蜷缩成了一团,脸色发青,双唇发紫,眼圈也黑黑的,像是一夜未眠。
59)
“看样子是受凉着,在被子里捂一身汗就会没事的”
奶奶看了看便对工头说道。
“一会找愣子来给开点药就没事了”
“那……姨……那个……麻烦您了呀”
工头冲奶奶感激的点点头。
“善爱……你就在炕上……奶奶去找你愣子哥”
奶奶下炕穿了鞋出去了。工头和其他人也走了,我蜷缩在炕的角落里,这三个人还在不住的发抖,柳儿姐拿了湿毛巾给他们敷在额头上。
“到底不是山里人,适应不了这天气氨
“饭做好了么?”我问柳儿姐。
肚子已经呱呱叫了。
‘还没呢,你先在炕上呆着吧“
柳儿姐扭着屁股出去做饭去了。
一个人微微睁开了眼睛,四下里看了看喘气问我:“这是……?”
“我家里……你们领头的拉你们来的”
我蜷缩在墙角对他说道。
“不是庙里?”
他眼神稍微松懈了些,又打量了一下四周。
“不是”
“哦……”
他微微点了点头,惊慌的眼神放松了下来。
“小女孩……你们村子里有疯女人吗?”
他突然这样问我。
“没”
我摇摇头。
“她在破庙外面哭呢……哭的很凄惨……很凄惨”
他眼神充满让人琢磨不透的冷静额头流着汗哆嗦着,还以为他晚上听见的哭声是疯女子,而我全身却冷飕飕的,背部冒出了冷汗,紧紧的靠着墙壁蜷缩着。
“叔……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我看他稍微已经能和我交谈了发着抖问他。
“哦……头晕……想睡觉……”
他额头上的汗水还是噗噗的往外冒着,顺着双鬓都流到了柳儿姐的绣花枕头上。
奶奶过了会叫来了愣子哥,愣子哥根据他们表述的症状也断言说是凉到了,开了些药说过几天就好了。
柳儿姐在屋子门口站着,愣子哥一转身便与她的眼光撞到了一块,两人似乎出现了什么隔膜,只对峙几秒便不好意思的骤然换了眼神,从中我看出些眉目,大概是他们之间因为发生了男女之事,不仅偷偷的乐了乐。
柳儿姐最后还是把愣子哥送出了院子大门。
那几个工人吃了药就在热被窝里呼呼的睡着了。
柳儿姐跟着奶奶出去串门了,我一个人呆在炕上无意思,便跑出去溜达。
地面的积雪泛起了白花花耀眼的光芒,气温比下雪时候还要低,我将双手插进衣兜里在街上瞎走,一头传来了孩子们欢笑嬉耍的声音,我一阵心热也跑了过去。
强子也在一伙孩子们中间,蹲下身被人拉着在地上溜雪,老远看见我了脱身走来叫着我的名字:“善爱……”
“强子”
“你出来玩了?”
60)
他笑着问我,拍着身上粘的雪沫。
‘恩,老远就听见你们在这笑了“
“是吗?所以你就过来了?我都好些天没见到你了”
强子天真无邪的朝我笑着,别的小一些的孩子玩的很投入,笑声一片一片向山野里扩散而去,传来细弱的回音。
“下雪,出来也没事干……呵呵”
“你爸怎么样了?”
我问强子。
“还是那样,一直在炕上躺着,整个人也瘦得不成样子了,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了”
强子说到他父亲就忧心忡忡起来了,眉头紧锁。
“强子……你觉得咱们村子有没有鬼呀?”
我四下一张望,悄声问他。
“恩??”
他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我,疑惑不解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他。
“你夜晚听见过有女的在哭没有?”
我稍微提示了下。
“……没……”
他摇摇头。
“我只听见我妈晚上会在被窝里偷偷的哭泣”
“你确信那是你妈哭泣而不是另有其人吗?”
我怀疑强子是不是听错了。
“是我妈啊,现在我爸那个样子,家里什么事情都要她一个人操累,她心里难过,常常深夜的时候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泣,其实我也睡不着,也担心我爸的脖
强子说话时双目无神,眼光涣散,对家里的时期能够太顾虑了。
“强子,你不要担心……没事的……要不然你会觉得累的”
我笑笑劝慰他。
“善爱……你笑起来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好看极了”
强子破愁为笑,眼神清澈明亮的看着我,耀眼的像积雪反射进瞳孔的光线。
我对他赞美之言有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是微微笑笑便低下了头。
“善爱……我得赶紧回家去了,不能在外面戴太久的”
强子总是是很匆忙,和我说了没几句话就要回去。
“哦……那……你回去吧”
我还想和他多说两句话但见他有些急便泱泱不爽的应了。
看着强子匆匆离开后我也没有多呆就回家了。
那三个工人一直躺在热炕上处于昏迷状态,一直到了下午太阳快要落下山的时候其中一个和我说话的人苏醒了,摇晃着沉重的脑袋看看窗外渐渐退去的落日余辉。
然后缓慢转过身来问坐在下面的我:“我睡了几天了?”
“一天”
我放下手中的铅笔看着他,他脸上颜色已经恢复的跟一般人一样了。
“怎么才一天呢?我感觉我好像是去了一趟阴曹地府……哎呀……那些无头的厉鬼被惩罚的惨叫……下油锅的……,我跟在一没有眼珠的女的身后……可怕……可怕呀1
那人摇头皱眉抹着额头的汗水瘪嘴自言自语。
61)
“他们两个还没醒来……”
他看到身旁的两人说着摇晃起来:“怎么还不醒来呢?都睡了一天了”
那两人睡的如死猪一般任他摇晃没有任何动静。
“算了,你们睡吧,倒时看还能挣几个工钱呢1
这人无奈的下炕穿了鞋忧心忡忡的看看炕上两个熟睡的同伙,脸色陡然又变的蜡黄起来了。
‘我走了,小姑娘“
他走到门口时回头对我说道。
“哦”,我从书本里回过神来应道。
外面太阳已经挂到了西边山头,暗红的光线渐渐收拢了回去,天色暗淡下来,路上的雪水又开始结冰了,下午的时候工人们载电线杆的喊声就在村一头响起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天气都很好,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山村里的冬天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远处山头上的积雪泛着耀眼的光芒。工程进展很顺利,只是他们中的那两个人病还没好,一直在我家另一间屋子里修养着。
那两个人都有说胡话的怪癖,每到深夜就切切私语的呓语起来,害的我整夜失眠。
父亲是在腊月初八回来的,这天天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工程队正在抓紧施工,安装最后调用的变压器,村里人都不顾严寒跑出了家门看这些人用架子车拉来变压器往一块大石台上放,雪花还没落下就在这热闹异常的喧嚣声中融化了。
柳儿姐不在场,我想一定又是去偷会愣子哥了,我便又想去偷看他们在干什
么。
“强子,强子……”
我想这次可以叫上强子一起看了,掇着他的袖子小声叫他。
“恩?”
强子正认真看着那些工人在忙活,回头不惑的看着我。
“咱们去别处吧?”
“哪里?”
“强子哥家”
“干什么?”
“柳儿姐也在那的,去玩扑克吧”
我哄了强子,要不然怕他不去。
“那好吧”
强子从人群缝隙里钻了出来,“听说这一装好就能通上电了呀?”
强子回头看了一眼变压器脸上洋溢着笑容。
“还没装电线呢,要等电线装好了才能通电的”
我给强子解释道。
“那……装不好是不是就没电啊?……那过年?”
强子眉头一皱忧虑了起来。
“放心……我爸说赶过年一定会通上电的”
我给强子用手拨去额头上的一片雪花,他明亮的眼眸朝我一眨,泛起了光亮,笑起来洁白的牙齿很好看。
强子妈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大冬天的强子连手套都没有戴,手掌已经冻裂了。嘴唇上都有些裂纹。
“让你妈给你织双手套戴上吧,你看你的手……不疼吗?”
我看强子双手紧握在一起呼气揉搓着,手背上裂纹丛生,有些地方已经溃烂化脓了,看的我心生怜悯。
62)
“没事的,我不冷……再说我妈太忙了”
强子将手插进了衣兜不让我看,憨的笑着。
“给……你戴一只吧”
我脱下自己一只毛茸茸的手套递给他。
“你……这……我不冷……善爱……你快戴上吧……别冻到手了”
强子怔怔的看着不肯接祝
“你就戴上吧……看你的手都成什么了……你再不戴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我假装生气了,噘嘴用责怪的眼神看着他。
强子最怕我不理他,连忙接住了:“好吧……善爱可不能不和我说话呀”
他有点忧虑的说……
“吓唬你……一人一只……呵呵”,我冲他扮了个鬼脸。
“真暖和……”强子戴上手套沉浸在了温暖之中。
我的手有些冷,便插进了衣兜里,天地寂静无声,只有雪花簌簌的下落着,露出没多久的山头就又被大雪覆盖了……,棉鞋踩在积雪地上,发出嗉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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