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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不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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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你不劳烦,哀家劳烦,总不能让渊儿陪你一起受难。”太皇太后眉毛一横,烊怒道。

    “好好好,皇祖母莫急,孙儿听话。”司马怀无奈只能妥协。

    纯渊在一旁看着她们祖孙俩,不由得想起去世的祖母,她若在世应该与皇祖母一样。

    太皇太后见到纯渊神情略有些落寞,拉过她的手,轻拍几下,让她一同坐在凤榻上。

    这一举动,让在座众人纷纷侧目,皇后萧氏面带微笑,端庄大方,李太妃一脸淡然,只有齐太妃脸上神色冷凝,眼眸里满是不服气。

    齐太妃在一旁不耐,喝了口茶水,挥了挥手中的方巾:“文宓把东西拿上来。”

    文宓听令,把雪莲呈上。

    “听说宁王殿下这次在洛州遇刺,特地备了东西给宁王妃压惊。”语气间不乏幸灾乐祸的成分。

    “哦~齐太妃有心了,本王替王妃收下了。”司马怀眼眸里的郁色明显,大步走到文宓身边,接过那雪莲。她打量着手中的雪莲,成色极好,这齐太妃也算是个大方的。

    “来,把东西取来。”李太妃也适时唤了身边人来。

    司马怀没有接过,目光灼灼的望着李太妃,“多谢太妃心意,不过昌平王兄的身子也需要这灵参···”

    “殿下客气了,多亏殿下这些年来寻来的灵药,昙儿的身体已然大好,灵参请殿下务必收下。”李太妃眼中满是真诚和感激。

    司马怀不好推辞,只好收下。

    齐,李太妃请安请完了,东西也送出去了。又说了身子乏,便向太皇太后请辞。

    太皇太后本就看齐太妃不悦,也就允了。

    两位太妃行礼退下。

    司马怀坐在一处,侧耳听着皇祖母与纯渊的谈话,留了几分心思。她坐在位子,唯一能说话的只有当朝皇后萧凝。

    萧凝的父亲是刑部尚书,萧爷爷是皇祖父最忠心的部下,因战功卓越被封为赵国公。萧凝与司马纵乃是青梅竹马,在先皇未逝之时,就已是太子正妃。而司马怀自出生时便被封为亲王,虽在外建府,但平日里还是住在宫中,与皇后萧凝也是十分熟悉。那时母后去世,她心情郁郁,住在东宫的太子妃,时常做些卖相奇怪的糕点吃食,大多都进了司马怀的肚子。

    “阿怀。”萧凝让身边的女官取出一个黑漆雕花盒子,递给司马怀。

    “皇嫂这是?”司马怀接过并未打开。

    萧凝笑而不语,只看了一眼纯渊。

    “好,臣弟收下了。”

    “收下便好!”司马纵身穿明黄色龙袍,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进殿中。“这可是你皇嫂的心意,不可推辞。”

    “这是自然。”司马怀眉毛一挑的,才不和你们俩客气。晃了晃手中的盒子,塞进袖中。

    “今日便留在宫中住下,与哥哥我好生说道说道。”司马纵端起袍子,大咧咧的坐到皇后身边,端过自家皇后递过来的茶水,大口饮了一口,笑着道:“凝儿倒的茶果然好喝,正合朕的心意。”

    萧凝无奈的给他再倒了一杯,这么些年来自己面前油嘴滑舌的性子还是没变。

    司马怀转过头去,瘪瘪嘴。在心里暗地吐槽兄长是个假正经。

    太皇太后也不理他们,眼前的孙媳妇是越看越喜欢的,与纯渊聊的是热火朝天。

    司马怀看着秀恩爱的秀恩爱,自己媳妇还被皇祖母抢走了,瞬间感觉自己在这有些多余。只能把目光投向小王妃,企图用眼神传递怨念。

    纯渊感受到,微微转头对她歉意的一笑的,继续和皇祖母聊天。

    “······”司马怀自觉得尴尬,喝了口茶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司马纵一旁观察着妹妹神色,心道,这么些年来都没有见过她有今日这么多的表情。这桩婚事还算不错,那楚家娘子与阿怀也是相配。

    司马纵在皇后身边嘀咕了几句,萧凝点头称是。他先和太皇太后说了一声,得了允诺,就要拉着司马怀要去紫宸殿。

    司马怀不动,还是盯着纯渊。司马纵在心底暗骂她个没出息。

    太皇太后自知纵儿有事与怀儿说,暗地翻了个白眼,又摆了摆手道:“怀儿还怕哀家把你的小媳妇给卖了吗?”

    纯渊看到太皇太后如此孩子气的表现的,心里更是轻松了许多,听到太皇太后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登时红了脸。

    最后,司马怀只能随着兄长去了紫宸殿。

    在紫宸殿,司马纵在妹妹肩头拍了一掌,把她拍到座位上,后屏退左右,只剩下元一在一旁侍候。

    “说!这次事情你不让闻修插手,这是为何?”司马纵已经收到了闻修从洛州递回京的密折。

    “闻修是兄长麾下能臣,其办事能力我自是相信。”司马怀淡淡的说道。

    “这是自然,你哥哥我看人的眼神也是有的。”司马纵回了一句,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司马怀也不反驳,继续往下说:“这件事与那‘天师’组织有关。即便他是插手也是毫无用处。”

    “你说什么?!”司马纵眉头微拢,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威压。

    一旁的永安宫。

    太皇太后双手握着纯渊的手,慈祥的脸上带着真挚,对自家孙媳妇说道:“怀儿生性纯善率真,喜怒哀乐都逃不过哀家的法眼,刚刚她那样子,连哀家都未曾见过。想必她对你的心思你应是知晓的。”

    纯渊清澈的眸中带着回忆,记得归宁日那天,她恰巧看见楚纯兮与怀站在一处,自己心中泛起醋意,后来怀的一句让她的心开始渐渐沦陷。

    我今生只得你一人如何?

    “王爷待臣妾自是极好,臣妾也知王爷的心意。”纯渊望着太皇太后,点了点头。

    太皇太后嘴角噙着笑,说道:“那么渊儿,怀儿的女子身份你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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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师’又开始动作了?”司马纵手紧握龙座上的雕金龙头。

    “是。”司马怀很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天师’简直是兄妹两人心中一根无法拔除的毒刺。

    司马纵扶额,眸中寒光闪烁,“他们还真是不死心; 觊觎我大魏基业数十载!”

    司马怀端坐沉默不语。

    “时隔六年,先对你下了手!”

    “不止我,还有纯渊。”司马怀昨晚思考一整晚; 心已经冷静下来。“这次不过是试探,他们深知这次行动,动不了我们分毫。”

    “试探?试探背后的原因···”司马纵沉思片刻; 脑海里联系起最近发生的事。

    “皇兄,这六年中; ‘天师’一刻也未曾消停。”司马怀道。

    “何以见得?”听到此,司马纵的脸色更沉重了几分。

    “自六年前的清洗,我们让他们元气大伤; 却始终没有动摇根本。朝中势力与其盘根错节; 犬戎和南蜀的不安分也有他们的痕迹。楚将军战死和他们扇动民意到引我不得不前往肃州; 光这两件事就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不过在舅舅庇佑下,这几年还算平安。”

    “平安?你流落东胡的半年难道他们就没有插手?”司马纵横眉; 心中的怒气值积攒到了临界点。

    “到东胡族地盘是我自己的失误。”司马怀只说了这一句话; 路上受到的伏击虽也与‘天师’脱不了干系,但看现在皇兄的神情,还是不与他说了吧。

    “哼!”司马纵冷哼。

    “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也参与其中; 我会派人再继续探查。”司马怀适时的从自己身上岔开话题。到底是为什么; 最不会投靠敌方的那个人会做出这等事···

    “意想不到的一个人?”司马纵狐疑的看着她。

    “恩; 现在不能与你说。”司马怀淡淡的回答。

    司马纵嘴角抽搐,他身在皇位,也就只有眼前这人敢跟自己那么说话。

    “皇兄在宫中也要多加派人手,皇祖母和皇嫂那里格外重要。”司马怀正色道。

    “这些年来宫中一直平安无事,我自然也做了一些安排的。”司马纵冷笑,只要那‘天师’在宫中有一点动静,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好。”司马怀回了一声,就要起身向外走去。

    “走那么急作甚?!难道哥哥我还能困住你不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哥。”司马纵对妹妹现在的态度十分不满。

    在一旁服侍的元一,本听到陛下和宁王殿下的谈话,身子就颤的直打哆嗦,可听到陛下话锋转的如此迅速,他赶忙用宽大的紫袍挡住嘴角渐渐咧开的弧度。

    司马怀站在远处直勾勾的望着司马纵。

    “咳,元一先退下。”司马纵轻咳一声,他绝对不能承认被妹妹的眼神给弄尴尬了。

    “诺。”元一退出了紫宸殿。

    “怎么样,这几日玩是可尽兴?”司马纵一手撑着下巴,一只手下意识把龙案上的奏折翻开再合上,翻开再合上。

    “还好。”除去刺客事件外,还算是比较圆满。

    司马怀摩挲了腰间的香囊,眼中闪着璀璨的笑意。

    司马纵看到妹妹的表情,心里很是欣慰,至少有一个人可以不碍于她的身份,陪伴她,爱护她,想到此便问道:“你们家王妃可是知道你的秘密···”最后的秘密二字,他没有出声,只是用唇语比划了两下。

    “不知。”司马怀摇头。

    “还不知?!司马纵从龙座上蹿下来,亏他刚才还想有人能爱她护她!现在连那个秘密都未曾透露,以后的情路岂不是更坎坷?他双手握住司马怀的肩膀,摇晃着。

    “你这般隐瞒,我看你今后如何收场?!”

    司马怀任他摇晃,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

    永安宫。

    太皇太后嘴角噙着笑,说道:“那么渊儿,怀儿的女子身份你可知晓?”

    纯渊先是一愣,飞快的环顾永安宫四周,发现永安宫里的宫人不知何时便退下了,就连皇后也刚刚请辞离去,永安宫中的现在只剩她与皇祖母两人而已。

    纯渊松了口气,才把心思回到皇祖母的问题上来,皇祖母是如何知道自己已经发现怀的身份了?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知晓。”

    太皇太后得了答案,不禁开怀大笑,嘴里叨念着:“甚好甚好,哀家果然没看错人。”

    “皇祖母···”

    “渊儿可是疑惑皇祖母如何能看出?”太皇太后调皮的眨了眨眼。

    “是。”纯渊乖乖的点了点头。

    “哀家一开始并不确定,方才只不过是试探。”

    “试探,若臣妾不知,那王爷···”那怀岂不是暴露了?

    “若是不知,哀家自然会浑科打岔的糊弄过去,可不能坏了怀儿的大事。”太皇太后心情极好,脸上的笑意一丝也未曾消散。“不过依渊儿的聪慧,哀家心里也有极大的把握你会知晓。”

    “皇祖母谬赞了。”纯渊被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皇祖母问你,渊儿可要仔细回答哦~”太皇太后眼眸深处带着一丝狡黠。

    纯渊点头,“皇祖母请问。”

    “既然话已经说开,那皇祖母就大胆的问了,渊儿是如何看待怀儿的?”

    “王爷···她以女子之身身居高位,其中艰辛是常人所不能想,后立下赫赫战功,世间更是无人能出其右。”纯渊看着太皇太后的并不浑浊范反而很是明亮的眸子,十分认真的说道。

    太皇太后点头的,能体谅到怀儿一生艰辛就说明渊儿对怀儿起了心思。

    “王爷是女子之事,臣妾也是不久前才发现,当时心中何尝不是又怨又怒,王爷的欺骗让臣妾无所适从···”

    她自发现怀的秘密后,便一直憋在心里,突然出现一个人能替自己分担秘密,心态更放松了些。

    “渊儿,可是苦了你了··”太皇太后看到她受伤的神情,拉过,揽进怀中,手轻拍着纯渊的后背。

    “臣妾虽怨虽怒,却无法恨···王爷一年前就救臣妾于水火,又立下战功,在几月前杀了杀害父亲的凶手,在朝庆宴上让臣妾免于和亲,王爷的恩情总比一个女子身份要重的多。”

    太皇太后继续拍着她的后背,等着纯渊接下来的话。

    “臣妾在那些时日里,翻了不少书,都无法解答里臣妾内心的烦恼。”自看过《愉卿梦》后,她找了许多野史杂记。都没有怀批注那几句对她的触动深刻。

    “但看到王爷受伤的神情,眸中深含的惶恐不安,自己却又不自觉想要关心她,了解她。皇祖母···女子与女子之间可会有与男女一样的情吗?”

    “渊儿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太皇太后慈祥的说道,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女子与女子之间也是有的···”纯渊笑了,这一刻她放下心中那越来越小的芥蒂。

    怀的吻,怀的气息,怀的一切都让她心动不已。

    她是女子又如何?那份情,那份与灵魂契合的悸动,终究是做不得假的。

    “怀儿能遇到的你,是她的福分。”太皇太后心中感慨。绮玥,你的远见,哀家自愧不如。

    “皇祖母说笑。”纯渊从太皇太后怀中起来,一番诉说之后,心情畅快了不少。

    “怀儿性格坚韧,自出生起就展现不同与于常人的能力。她对长辈孝顺,从不惹人气恼。那时皇后去世,怀儿心里难过,自此对谁性子都会冷上几分。她能吃苦,小小年纪就练出一身武艺,这也是哀家和陛下能放心她去边关的原因之一。”太皇太后回忆着往日的场景,就算过去那么多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司马怀对纯渊一向只讲喜不提忧,这些事纯渊自是无法知晓,所以此刻听得格外认真。

    “怀儿那孩子冷倔,哀家在朝庆宴前派人整理好的名帖,她却没有一个感兴趣的,提了你的名字时才有了反应,还下跪固执的说不要赐婚,不想强他人所难。怀儿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她跪下的那一刻,皇祖母知道她对你的心怕是揪不回来了,唉~”太皇太后假意的叹了口气,一边偷瞄着纯渊。

    纯渊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揪着胸前的衣襟,脖子上的暖玉发出的灼人的暖意,眼圈微红,晶莹的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的,强忍着不让它掉落。

    太皇太后没有说话,只饮了一口微凉的茶水,心道:怀儿,皇祖母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莫要辜负这世间愿疼你伴你的人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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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渊···”司马怀出现在永安宫的门口; 就看到自己的小王妃眼圈泛红,快步走过去的,狐疑的看着皇祖母。

    “怀儿; 如此紧张作甚,皇祖母可没有欺负渊儿。”太皇太后笑意盈盈的道。

    司马怀冲着皇祖母点了点头,躬下身子紧张兮兮的问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纯渊摇了摇头; 把头埋进司马怀臂弯里,沉默着···

    司马怀一脸惊疑,自己去紫宸殿打了个来回; 不过才一个时辰。皇祖母和纯渊到底谈了什么?

    “唉,哀家歇息去喽~”太皇太后动作飞快的进了内殿; 把空间留给二人。

    司马怀看着皇祖母如此麻利的动作,一阵无语,留下自己一头雾水。

    无奈之下; 一挥衣袖便把纯渊裹在怀里; 她最见不得别人哭; 尤其哭的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一时间更是手足无措; 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来。

    司马怀抿着嘴; 低头看着纯渊抖动的肩头,心疼不已。

    纯渊倚在她的怀中,自觉自己的失态; 在她身上蹭了蹭; 才抬起头; 红肿着双眼:“王爷···”

    “纯渊,你怎么了?”

    回应她的还是摇头。司马怀瘪瘪嘴,到底纯渊和皇祖母有什么秘密?还要瞒着自己不成?

    纯渊看到她的模样,心下不忍,只能道:“只不过是聊起了一些关于王爷的陈年旧事···”

    “我的事···”司马怀一惊,皇祖母说了什么事?还能惹得一向坚强的纯渊眼都哭红了。可是自己的秘密?

    “不过年幼往事而已。”纯渊看司马怀模样,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

    司马怀长吁了一口气,也不再追问。犹记起七夕那晚,好不容易一鼓作气,却再而衰,三而竭,时至今日到底该如何是好。

    在宫中待了许久,太皇太后顺势把她们留下来用膳,司马纵也放下手边的政务携皇后又来到了永安宫。

    这次算是家宴,气氛和谐融洽。太皇太后又想起了让司马纵派些人来保护二人的事,司马纵答应的也是痛快的,顺便把京外驻守的一百名羽林军编入她麾下的烽火营中。

    司马怀本就要制止,却被皇祖母狠狠的瞪了回去。

    “这一百名羽林军是慕容朔亲自操练的亲兵,虽挂名在你的烽火营旗下,却是朕赐给弟妹的私军。若是弟妹以后再跟着你受伤,看朕不扒了你的皮。”司马纵夹了一口菜,说的倒是轻巧,他对妹妹从来不自称为“朕”,现在他用这个字来压她,一是为了保护,二是用来敲打。敲打这榆木脑袋竟诓骗妻子!

    哼哼,今日赐给弟妹私军,看日后弟妹会不会打的你屁股开花。

    司马纵想着想着,得意的夹了一些皇后爱吃的菜到她的碗中。果然哥哥我才是护妻爱妻的典范,臭丫头学着点吧。

    纯渊听到那一百名羽林军竟是自己的私军,这可是违反祖训的,当时就坐不住了。司马怀在桌子地下捏了捏她的手背,纯渊惊诧的回望,司马怀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并摇了摇头。

    纯渊无法,只咬了咬下唇,对司马纵致谢。

    其间太皇太后又提起让她们二人在宫中留宿,被司马怀婉拒了,不过她却表示可在宫中稍作休息后再出宫回府。

    太皇太后没办法,只能让人收拾出司马怀出府前居住的宫殿,让二人休息。

    在永安宫稍作停留,见皇祖母面上带了疲色。司马怀带着纯渊,朝着皇祖母行礼请辞后,离开了永安宫。

    带着纯渊在皇宫内闲逛,不知不觉中就走到凤梧殿。

    凤梧殿的蔷薇花期已过,入眼的只有一片盎然的绿意。

    “凤梧殿···凤栖于梧···”是先皇后所居住的宫殿···纯渊转头望向身边的人。

    来到这里,皇祖母说过,自先皇后去世后,怀的性子也变冷了···可是现在她望着怀侧脸的轮廓似乎都变得柔和起来,这是为何?

    “纯渊?”司马怀发现小王妃正对自己发愣,忍不住出声道。

    “恩···?”纯渊这才回过神来。

    “要不要去凤梧殿···说起来,你我第一次初识也是在此。”司马怀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

    纯渊还是一头雾水,初次相见不是在一年前在鸿云寺后山的石屋吗?

    司马怀深吸一口气,牵起纯渊的手,时隔六年,她才鼓起勇气踏进凤梧殿。

    刚进入凤梧殿的前院,布局同多年前一样,院内的石桌石凳上面没有落下一丝灰尘。看样子,皇兄依旧把这里打理的很好。

    院中的石榴树枝叶繁茂,树干也粗壮了几分,上面结满了沉甸甸的石榴果实。

    司马怀在树下抚摸着石榴树树皮,上面还有几道浅浅的刀痕,是自己调皮留下来的痕迹。

    这凤梧殿一切的一切都在,唯有母后,你不在了···

    纯渊靠近她,把手叠放在司马怀的手背上,她手掌之下是那几道浅浅的痕迹,顿时心中一暖。

    母后,你看见了吗?小怀儿的身边也有了心爱的人呢···

    她心念一动,趁着纯渊不注意,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只听到“啾~”的一声,脸颊上传来的温度转瞬即逝。

    纯渊灿烂一笑,手指合拢,在司马怀的手背上一掐。

    唔,司马怀吃痛。

    纯渊收回手,转过身去。

    额,这算不算是报应~司马怀轻笑一声:“纯渊,你可知,我方才说的初见正是在这树下。”

    纯渊想了许久可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司马怀挪动几步,看着背对的人儿,弯腰把头抵在她的肩头,轻轻的说道:“那年你不过六岁,你随裴姨进宫看望母后,正在这树下盯着那还未成熟小石榴。”

    “我那时正巧去给母后请安,见到你很是惊讶,凤梧殿一向外人不多,我便走到你身边,问道:咳,哪来的小孩儿,可是在觊觎我的石榴?”

    “你穿着一身雪色纹锦小裙子,软糯的样子很是可爱,你冲我问道:石榴树是什么?那些小果子好像金鱼的脑袋。”

    “我听着那句好像金鱼的脑袋,心中一阵发笑,便道:那些小果子就是金鱼的脑袋,是我把金鱼的脑袋吊在石榴树上的。”

    “那时的你信以为真,眼泪不停的眼眶里打着转,对我说道:你好残忍!哥哥原来是坏人!而后开始嚎啕大哭。”

    “我当时就想,这小人儿是不是爱哭鬼转世?然后我从树上摘了一颗未成熟的石榴给你,百般解释才哄得你不哭。纯渊,你说这小人儿是不是可爱至极。”

    “那王爷岂不是从小就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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