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咫尺山海-第9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白薰华脸色沉肃:“白即墨来了。”
宋半烟一惊,怎么会这么快?随即反应过来,有纪氏在背后,白即墨怎么可能不走官商勾结的捷径。外蒙政客的脾性,卖一家是卖,卖两家也是卖。自己一行人打听张弓与的消息,只怕当晚已经传到白即墨耳中。
“麻烦你照顾她。”嘱咐完志愿者姑娘,宋半烟走向白薰华,“走,去会会他。
作者有话要说: 欢呼,ヾ(@^▽^@)ノ
200章啦啦啦啦!!!!!!
第202章
一前一后两架直升机越过山峦; 从天而降般逼近; 惊散牛羊、摧折劲草; 以神魔之姿垂直降落。
标着红十字的医疗救护直升机舱门紧闭; 另一架直升机里只下来一个人。穿着利落的冲锋衣大步走近,正是在二连浩特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即墨。
白薰华越过人群。
白即墨俊朗的脸上挂着久别重逢的笑:“果然再见了。”
宋半烟心中冷哼; 懒洋洋的说:“人在蒙古包里,赶紧抬走吧。救活了你还能从她嘴里套出点情报; 死了我们顶多费事挖个坑。”
白即墨有恃无恐的微微一笑; 对白薰华说:“姐; 你打电话请我帮忙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薰华口气平淡:“那你可以走了。”
白即墨脸色一变:之前电话中; 白薰华允诺带着宋半烟和他一起前往肯特山; 并且由他指挥行动。没想到直升飞机来了,两人居然坐地起价。
白即墨抬手拉了拉领口:“姐,谈崩了我还能去肯特山; 朋友的命可就没了。”
白薰华说:“那就各退一步。”
白即墨拧了拧眉头:“没有圣木曼兑定魂,小宝儿撑不了多久。”
宋半烟暗道不妙; 纪宝对于白薰华而言太过重要。果不其然; 白薰华猝然皱起眉头:“你在那里没有拿到圣木曼兑?”
“那里”肯定是指——南十字星墓。
宋半烟和白薰华当初会前往南十字星墓; 一则是徐天福的压迫,指名要成吉思汗身葬墓里圣木曼兑。二则是因为白即墨一口咬定,只有圣木曼兑才能救纪宝。
宋半烟心中一动,暗道:那墓中凶险万分,没有找到不奇怪。怪的是; 为什么当时两边众口一词?
就好像故意要把人那南十字星墓引。
白即墨不知她心里所想,只说:“要是在那已经拿到圣木曼兑,徐老先生何必千里奔波到这。”
他避重就轻,白薰华可不好忽悠:“徐老爷子想去哪里我管不了,但纪宝的事情你必须说清楚。当初你说只有圣木曼兑能让纪宝苏醒,我们去了成吉思汗墓,回来纪宝已经醒了。现在你又说要圣木曼兑才能让她平安无事。怕不是纪宝需要圣木曼兑,而是你要。”
宋半烟这时才发现,这姐弟两人有一点极为相似。不论生气、恼怒,还是鄙夷……他们从不会露出具有攻击性的表情。和张弓与的面无表情不同,白即墨和白薰华更像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克制。
不知道什么样的成长环境,才会逼得他们不得不养成这样压抑的“优点”。
就像现在,白即墨口气嘲讽,脸上依旧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只有圣木曼兑才能让小宝儿平安苏醒,可你们没有带回啊。难道我也要眼睁睁看着她死?看着她腐烂在床上?”
白即墨拉了拉领口。
宋半烟抬起手臂,指尖搭在领口,轻轻扯了扯。
白即墨的目光像寒铁遇到磁石。
宋半烟用指腹蹭了蹭脖子,漫不经心的说:“讲重点吧。既然目的一致,就是同路的队友。”
白即墨挑起一边眉毛:“宋半烟,我喜欢你这一点。”
不晓得他是喜欢宋半烟不在意细枝末节,还是喜欢宋半烟无所谓前仇旧怨。白即墨要是知道宋半烟正琢磨:如何找机会让他“死于意外”,大概连嘴上都喜欢不去了吧。
宋半烟扬起嘴角,朝白即墨露出一个消释前嫌的笑容。
白即墨欠身一笑。
不知是草原的风,还是直升机的桨,让中午的阳光都携着凉意,照进眼睛里,宋半烟心口升起寒气。
宋半烟扬起,怕眼中迸出刀子。
“那就讲清楚。”白薰华出声将白即墨的目光引过去。
白即墨解释:当时情况危机,纪宝已经等不及,他只能用一种特别的办法。但这种办法副作用不小,科学解释是纪宝神经系统受到创伤。实则纪宝现在三魂虚弱,七魄不稳。而圣木曼兑正是定魂安魄的神物。
白薰华又问:“南十字星墓呢?”
白即墨回答:“南十字星墓不过是导师设下的圈套。他层层设套,让我们相信圣木曼兑就在成吉思汗身藏墓里面,就是想让我们斗得你死我活,然后他渔翁得利。”
宋半烟突然问:“圣木曼兑是安魂定魄的神器,徐天福要了干什么?难道他的三魂七魄也不全?”
白即墨迟疑片刻,语气犹豫的说:“我听说,当年紫金山防空洞试验的时候,他好像受了什么创伤。”
宋半烟心头猛跳,一步逼近白即墨,肃然低喝:“紫金山防空洞什么试验?别说你不知道!”
白即墨供认不讳:“我知道,但我现在不会告诉你。”
白薰华拉住宋半烟,对白即墨说:“合约达成,你让医生下来救人。半烟,你进去看看张教授。”
闻弦知雅意,宋半烟当即跑进蒙古包。志愿者小姑娘见她惊喜万分:“她正要找你。”
宋半烟连忙凑上去:“你记得南十字星墓吗?有没有什么告诉我?”
“。。。羊皮。。。匣。。。破。。。解。。。起辇。。。。。。”断断续续几个字,张弓与说得极为艰难。
宋半烟眼睛一亮,陡然想起白薰华似乎说过:当初千辛万苦从藏密洞窟里找到的羊皮卷和小猞猁带回的木匣子,在与鲵桓搏斗过程中全部遗失。好在进入古墓之前,自己曾经将这两样东西拍照发给张弓与,拜托她破译羊皮卷的内容。
南十字星墓出来之后,宋半烟和白薰华分别被囚禁,并不知道张弓与已经将羊皮卷内容破译。刚刚提起南十字星墓,白薰华才想起此事。
“在哪里?”
“……袋……”
奋力发出一个音节之后,张弓与连呼吸都无力为继。宋半烟不忍心继续追问,扭头问志愿者。志愿者姑娘茫然摇摇头,说去问问捡到张弓与的牧民一家。
她刚出去,白即墨带两个白大褂进来,见地上的七星续命灯,朝宋半烟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白大褂抬起张弓与上了医疗直升飞机。白薰华目送飞机远去,心中松了一口气。白即墨递过一个GPS定位仪:“我先去车队那边,你们尽快。”
宋半烟接过定位仪:“看来钱能通天却没能通地。”否则直接飞到肯特山岂不容易。
白即墨风轻云淡的回道:“入乡随俗。”
他一走,阿勒坦从车里钻出来。宋半烟扭头朝他笑道:“你们纪氏的小姑爷走了。”
阿勒坦吃了一惊,抬头往天上看,直升飞机已经远去。
白薰华把银行卡交给阿勒坦:“一百万在这里,怎么让它价值二百万,就看你自己了。”
白薰华要买下阿勒坦的车,他怎么也不肯要钱,还非要跟着一起去。
这一趟生死不定,怎么能再拖个人去送命。宋半烟拉开驾驶室车门,把阿勒坦的驾驶座行驶证扔给他:“把车牌拆,赶紧的。犹豫什么?你朋友还等你呢。”
阿勒坦低着头,闷不吭声的扭螺丝。宋半烟和白薰华找到蹲在蒙古包后面的男女主人。老实巴交的牧民慌忙站起来,手脚无措的看着两人。幸亏志愿者来得快,将他们从拘谨无措中拯救出来。
白薰华说:“请告诉他们,非常感谢他们救了我们的朋友。小小心意,请他们收下。”
宋半烟早上听到张弓与消息,当即在超市买了许多生活用品,给牧民做谢礼最实在。
志愿者姑娘翻译完,牧民夫妻俩人慌忙摆手,连说不能要活佛上师的东西。
志愿者姑娘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打量宋半烟手腕上的人骨念珠,想了一会终于找到合适的措辞问宋半烟:“他们说,嗯,那个,我能不能问一下你的宗教信仰?”
宋半烟闻言一乐:“我们无产阶级的宗教信仰就是共建中国梦,造福全人类。”
白薰华横了宋半烟一眼:“别皮。”
志愿者姑娘忍俊不禁,笑弯杏眼:“你刚刚露的那一手太厉害了,我当时都吓傻了。就算告诉自己是因为输血,人才醒过来的。可还是觉得。。。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觉得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科学解释不了,不代表就全是封建迷信。”
宋半烟轻轻一笑,取下脖子上的项链:“良辰方有偶遇,佳人当配好物。这颗九眼天珠世间少有,你戴上吧。”
志愿者姑娘又惊又喜,咬了一下唇:“你是不是卖假古董的!想骗我。”说着,她一把接过九眼天珠拽在掌心。
宋半烟笑容如旧,偏头望向白薰华:“以前是。可我女朋友说,要是我被抓起来,她绝对不去送牢饭。”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罩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吉普车一路颠簸,蒙古包渐渐变小,像一颗白蘑菇。
“怎么?念念不忘?”白薰华出言嘲弄宋半烟,似乎又觉得自己不必在意,有些羞恼的轻哼一声。
宋半烟出其不意偷亲一口:“念念不忘,唯有吾妻。”
白薰华瞥了宋半烟一眼:“宋半烟,你以为悬崖肯定能勒马?和人家女孩子谈笑风生半天,最后给我轻描淡写来一句就没事了?”
世界上最让人得意的事,无非第一无二,无非你能别人不能。
最无情的人,为你落泪。
最高傲的人,为你折腰。
最淡漠的人,为你嗔怒。
宋半烟乐不可支,拍着车沿大声唱起:“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鈤邂逅相遇,适我愿兮。”如果她有尾巴,已经翘上天了。
白小姐又恼又羞,油门轰的更响。
宋半烟望向她,见她雪腮飞红,见她朱唇微勾。只觉舌尖发痒,心头一阵阵的滚烫。她突然伸手扶住方向盘,故作冷静的说:“快停车。”
白薰华一惊,依言停车。不等她说话,宋半烟伸手扣住她的下颚,俯身压过去。
“半烟。。。唔!”
宋半烟心头谓然一叹:她的唇真软。一定是藏了糖,否则怎么这么甜,让人欲罢不能。
再多一点。
再深一点。
舌尖舔过她脖颈细嫩的肌肤,感受她在自己身下轻颤。宋半烟心跳骤然加速,猛地嵌住白薰华双手反压在车座上方,埋头在她脖颈间舔舐吻吸。
第203章
“小胡儿扰人好事。”宋半烟手肘支在车窗上; 指着由远而近的身影说; “古人诚不欺我。虏酒千钟不醉人; 胡儿十岁能骑马。”
白薰华将衬衫领上的扣子系好; 拉下头绳,侧头一甩长发; 边扎头发边随口问宋半烟:“你呢?”
宋半烟拍拍越野车,露出一口白牙:“吾乃汉家少年子; 玉靶角弓珠勒马; T恤皮鞋连裤/袜。”
白薰华“噗哧”一声; 眸光流转往宋半烟腰间睨了一眼:“连裤/袜?我怎么不知道?”
宋半烟连忙摆摆手:“随口一说,口误口误。”
“口误?”白薰华手指在发丝中穿梭; 很快将头发扎好; “弗洛伊德说过,没有口误这回事,所有的口误都是潜意识的真实流露。回去我给你买几条?嗯; 连裤/袜。”
宋半烟也没当回事,笑嘻嘻的好。俩人说话之间; 马蹄声已经近在耳边。牧民家的小男孩伏在马背上; 见宋半烟朝他挥手; 喜出望外的喊了一声。
宋半烟扭头对白薰华说:“我猜有惊喜。”
果不其然,小男孩催马冲到越野车边,急切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防水袋。脏兮兮的防水袋上沾着泥土,不知从哪儿刨出来的。宋半烟接过打开一看,顿时喜出望外:“无需踏破铁鞋; 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薰华舒了一口气:“我们开局运气不错。”
宋半烟把东西递给白薰华,一扭头对上小男孩的眼睛。那种小心翼翼讨好的眼神,像雪山融化冰水流过草原,叮叮咚的溪水里,小水珠在阳光下晶晶透亮。
褪下手腕上的人骨念珠,宋半烟拉过小男孩的手:“它未必能保佑你。但你可以带他们,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
小男孩又惊又喜,越野车离开之后,他的左手臂依旧悬在空中不敢乱动,右手奋力挥舞向宋半烟告别。
白薰华看着后视镜,轻声感慨:“以为你是藏/传佛/教的上师喇嘛?人类对未知的神秘力量总是充满好奇和向往,以及崇拜与恐惧。”
宋半烟说:“我觉得和城里小孩喜欢看奥特曼没没区别。”
白薰华失笑:“你呀。”
宋半烟凑上去亲了一口:“我怎么了?”
白薰华远眺茫茫草原:“你不是一直都这样么?没什么特别在意的。兴致好,一碗方便面也能吃出诗情画意。脾气上来,一千万的支票照撕不误。”
宋半烟心道不好,女朋友这是要翻旧账,连忙打断:“不就一串珠子嘛,我女朋友表面是商人其实是个哲学家。”
白薰华偏头瞟了宋半烟一眼,似笑非笑:“急什么,我只是佩服你。虽然知道不能封建迷信,但这些东西我还真不敢往身上戴。”
宋半烟说:“尘归尘,土归土,那些人骨念珠大多是可怜人。他们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手持人骨法器的神佛。”
白薰华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想起以前读过一首诗,有句记得很清楚。说,活人不及死人香。”
白薰华话音未落,突然一根长针从宋半烟头颅里面穿刺而过!宋半烟浑身肌肉一颤,身体不受控制的瘫在车座上,面条一样滑下去。
“半烟!”
宋半烟迷迷糊糊之中,只觉耳边响起一声呼喊。有股力量刺破黑暗,不让她跌入虚无。然而黑暗中突然一滴冰水滴落,紧接着巨浪滔天汹涌澎湃,瞬间将她淹没。
“宋半烟,醒一醒。”
蓦然,一处传来疼痛。宋半烟恍惚想起,疼得那个地方似乎是自己的指尖。念头一起,宋半烟的意识渐渐重新聚拢。这种感觉就像非常非常困,但自己知道不能睡觉,于是不断跟睡意挣扎战斗。
又是一阵疼痛。
借这股痛感,宋半烟攒足力气猛地睁开眼睛。
白薰华见她睁眼,长舒一口气,抵着宋半烟额角喃喃低语:“醒过来就好。半烟,宋半烟,你怎么老吓我。”
宋半烟怔楞半响,动了动僵硬的下颚:“。。。。。。那首诗,是我写的。”
“那我家半烟真厉害,还会写诗呢。”白薰华声音一贯清雅冷淡,配上这会刻意扬起的轻快语调。怎么听。。。。。。都是在逗小孩!
“哼。”
白薰华语带笑意的问:“还想起什么?深闺大院里的明月光?还是青楼红馆里的朱砂痣?”
宋半烟很是不服气:“没准我左手霸道王爷,右手深情公子,后面青梅竹马,屋顶上还蹲着个冷酷杀手。”
白薰华捏捏宋半烟鼻子,将她推开:“看来没事了。”她拿起仪表台上的偏光眼镜戴好:“时间不早了,我们尽快和白即墨汇合。你休息一下。”
宋半烟拧开一瓶矿泉水,心里琢磨起来:“亲爱的,你我是魂穿呢?还是身穿?”
白薰华轻笑:“你哪学来这些名词?”
顿了顿,她反问宋半烟:“如果时空真的可以穿越,那祖母悖论是否成立?还是说真的存在平行空间?这些问题相互牵连,似乎只要破解就可以揭露真相。但我觉得,现在的问题恰恰是,这些问题都是建立在人类的科学认识上。而我更想知道,我们现有的空间时间理论,是否符合宇宙运转的终极定律?”
她嘴唇开合,语调不徐不疾,音色犹如五弦古琴般清雅。宋半烟恍惚想,要是她的白小姐生在旧时,应不逊于班谢。
“你继续说。”宋半烟拧开矿泉水递过去。
白薰华喝了一口水:“假设,我从蒙古包开到集合点,一路一百公里。一群蚂蚁沿着车轮印前行,它们用一生的时间走过九公里。发现这样一条定论,这个世界的地形依照一定比例,凹下凸起,延绵不断。”
宋半烟说:“对于它们来说,的确是这样。对于世界来说,并不是这样。”
“对。”
前方是茫茫无垠的草原荒漠,左边也是,右边也是,身后也是。白薰华的声音,就像拂过草尖的风:“工业革命之后科技爆发,人类一直在逼近某个临界点。以前我总觉得别说我一生,可能穷尽人类一族也未必能抵达那个临界点。远行总要轻装上阵,而我是一点东西都舍不得丢掉的人。”
“半烟。”她偏头唤了宋半烟一声,又飞快的正襟危坐。
“嗯?”
“谢谢你。”
宋半烟扬起嘴角:应该我谢谢你,没有归程的远行只是流浪,就像没有家的故里,炊烟都是别人的柴米和油盐。
她拿起防水袋,随口哼起小调:“不用谢,不用谢~爱宋半烟就带宋半烟去冒险~南极圈、北极圈,非洲大草原~看极光,看冰川,看火山大喷泉。。。。。。”
防水袋里一张地图,一封信,用小篆书写。另外还有一个透明密封袋,里面放着一颗金豆子,还要一张字条。用五种文字写着——“就地掩埋,酬金自取”。
白薰华说羊皮卷上没有图案。宋半烟看地图并不精细,估摸是张弓与靠羊皮卷上记载的文字推演出来大致方位图。
小篆信上半段,应该就是羊皮卷的内容。
密宗上师八思巴,统御神魔,帮元世祖忽必烈统一天下。忽必烈拜上师,受喜金刚灌顶,敕封上师八思巴为大元国师,后来又册封八思巴为‘帝师’,加封‘大宝法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前面一大段自吹自擂都是废话,重点是从那时候开始,密宗喇嘛把元朝皇宫内院当自己家。到元顺帝时候,和皇帝王爷睡一条被子淫/乱,别的就更不用说了。
蒙古皇室一直奉行密葬制度,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藏/密喇嘛偶然得知成吉思汗埋葬的具体位置,就生出小心思,用密语写在羊皮卷上,说是必要时取来供奉神佛。
信的下半段,则是张弓与的推断。
宋半烟将信折好,说给白薰华听:“蒙古人不会治国,元顺帝更是淫乱昏庸。老百姓吃不饱饭当然要造反,顿时天下大乱义军四起。群雄逐鹿,小乞丐朱八八为了吃肉加入打猎。于是乎,就有了明太祖朱元璋。
老朱这个人嘛,吃过苦,恨贪官,对老百姓是真的好。刚开国,大明朝从上到下都穷。元朝皇室贵族那些金银珠宝都拿来投入国家建设了。老朱就挑了些扔了可惜留着没用的宝贝,放进自个的明孝陵里陪葬。”
“五十年前,紫金山防空洞。徐天福、纪良工、白业、金老,五个人密谋挖通明孝陵,盗出部分陪葬品。”白薰华一顿,接着说道,“之后纪良工远走海外,第一桶金就是卖明孝陵里的文物。”
宋半烟摸摸下巴:“嗯,纪良工会不会是跟着白业离开的?徐天福是当年紫金山防空洞的核心人物之一,他怎么就安然留在国内了?”
白薰华说:“徐天福负责紫金山防空洞,他要是突然消失,国家肯定会地毯式搜索。他走就是投敌,可能会被锄奸。当时中国输出革命,外国共产党员可不少。纪老爷子就不一样,他是工程兵,弄个塌方事故就能脱身。再后来就是十年/文/革。特殊时期,徐天福上面的大人物可能顾不上他,纪老爷子就更没人追究了。”
俩人说话闲聊之间,GPS定位仪响了一声,显然已经接近约定的地点。果然,越野车翻过山头就看见车队,四五辆车火材盒一样排在那里。
宋半烟眯眼打量远处的车队,心中整理关系网:“纪良工故土难舍又回国,还搞出婚外恋有了纪宝。你说他是不是存心想要再留条血脉?要不然何必让得力干将去保护纪宝母女。他怕什么呢?徐天福?白业?导师?还是当年上层力量?”
白薰华打转方向盘:“我觉得纪老爷子在紫金山防空洞一事上,知道的并不多。他和金苍老先生应该只参与了盗掘明孝陵。”
宋半烟突然好像醍醐灌顶,合掌一拍:“不错!盗掘明孝陵的目的不知道,但肯定是导师或者白业牵头,找到其他三个人。徐天福是紫金山防空洞直接负责人,纪良工在工程兵连队,金苍精通文玩古物。”
白薰华沉声说:“周饶曾经说过,导师会向他提前白民一族是因为他恰巧和一个白民联系上,应该就是白业。我猜是1964年3月27日,美国的阿拉斯加州大地震之后。”
她之前并没有讲过这件事,宋半烟一时有些茫然。
“嗯,1964年美国阿拉斯加州,发生一场地震。这场地震被称为‘耶稣受难日地震’,是北美历史上最大的地震。”白薰华放缓车速,“周饶说他调查导师的来历背景,最早只查到他出现在地震后的阿拉斯加州。”
宋半烟脑海中将线索逐一拼凑:“1964导师出现在美国,可能是那场地震给他带来某些影响,也可能是和白业的相遇,促使他前往中国。当时国家力量正在进行紫金山防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