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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鬼故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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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章 沂水秀才
  沂水县某秀才,在山中读书,这一晚一人独坐,两名美人款款而入,含笑不语,各自伸出长袖,打扫床榻,尔后在床边坐下。俄顷,一名美人起身站立,从怀中拿出一条丝巾,铺展开来,放在桌上。丝巾上写着三四行草书,龙飞凤舞,秀才墨水有限,一个字也不认得。另一名美人拿出一锭白银,约莫三四两,也放在桌上,秀才一见纹银,双眼放光,当下更不犹豫,出手如风,迅速将纹银收入腰包。两名美人相视一眼,笑道:“俗不可耐。”语毕,扬长而去。秀才伸手在口袋中一摸,纹银化为乌有,不知所踪。




  第二百七十一章 郭秀才
  广东郭书生,这一晚从朋友家归来,入山迷路,在草莽中乱闯乱撞。一更天时,山头上传来笑语,书生走近一看,只见地上坐着十来人,正自饮酒。望见郭某,轰然叫道:“山中正缺一位酒客,朋友既然不请自来,妙极,妙极。”
  书生在地上坐好,凝目打量众人,只见他们头戴方巾,大半都是儒生,心生好感,当下询问回家路径。
  一人笑道:“公子真是迂腐,放着大好明月不赏,问什么路?”说话间递给书生一杯美酒,芳香扑鼻。书生来者不拒,一口喝了,随即又有儒生上来劝酒,书生酒量甚豪,加上长途奔波,口干舌燥,当下鲸吞牛饮,一口气喝了十来杯酒。
  众人大赞道:“豪气!果然是好朋友。”书生为人豁达,善开玩笑,精通口技,模仿动物叫声,惟妙惟肖。借着解手之际,口中发出燕子鸣叫之声,众人奇道:“半夜三更,哪来的燕子?”书生又模仿杜鹃啼叫,众人愈发疑惑。
  书生回到人群坐下,微笑不语。众人正议论间,书生偷偷转过头,口中模仿鹦鹉说话,叫道:“郭秀才喝醉了,大伙快送他回去。”众人侧耳倾听,四周围寂静无声。俄顷,书生再次开口,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各自开怀大笑,纷纷向书生学习,口中乱吹口哨,模仿动物鸣叫,但是悟性有限,谁都学不会。
  一人说道:“可惜青娘子没来。”又一人道:“中秋之时,咱们再来此处集会,届时郭先生一定要来。”书生答允了。一人起身道:“客人身怀绝技,我等也来献献丑,表演一个叠罗汉吧。众人拍手叫好,同时站起,第一个人挺身直立,第二个人轻轻一纵,身子凌空飞起,稳稳站在同伴肩膀之上,如此反复再三,后者压前者,十来个人层层叠加,叠起一道人墙,高入云霄。
  书生大声叫好,忽然间人墙倒塌,紧贴地面,化为一条小路。书生心知是众人指点迷津,当下沿着小路行走,果然顺利回家。
  次日,书生腹中大痛,撒了一泡绿尿,色如铜青,尿液所过之处,青砖泥土,尽成绿色,呼吸之时,鼻中并未闻到腥臊。如此一连持续三日,方转正常。到了中秋那天,书生打算前去赴约,朋友善言制止,最终没能如愿。




  第二百七十二章 死僧
  某道士四处云游,这一日天黑,来到一处寺庙投宿。只见僧房紧闭,不得而入。道士微一沉吟,从大殿中拿了一个蒲团,前往走廊安歇。夜色深沉,忽听得开门声响,迎面走来一名和尚,浑身血污,径直来到大殿之中,登上佛像底座,双手抱住佛像脑袋,痴痴发笑,一连笑了好久,这才离去。
  次日天明,道士前往僧房查看,只见房门紧闭如故,心中奇怪,用力踹开房门,只见房内一名和尚,正是昨晚那位僧人,肢体僵硬,已死去多时。房中草席凌乱,木柜掀翻在地,心知这是一起盗窃杀人案。寻思“昨晚和尚一直笑个不停,必有原因。”想到此处,前往大殿查看,只见佛像脑袋之后,现出一条微小痕迹,用刀挖开,里面藏着三十多两白银。
  道士乃出家人,并不贪图钱财,当下用这些银两,替和尚办理丧事,念经超度,入土为安。




  第二百七十三章 赤字
  顺治乙未冬夜,天上赤字如火。其文云:“白苕代靖否,复议朝冶驰。”




  第二百七十四章 桔树
  陕西刘公,在兴化县当县令。这一天,某道士上门拜访,献上一颗盆栽桔树,细如手指,刘公嫌弃树苗太小,不想接受。刘公有一小女,只有六七岁,正好那天过生日。道士说道:“既然大人不喜欢这棵桔树,不如转赠令嫒,作为寿礼。”
  刘小姐一见桔树,欢喜不尽,朝夕照看,无微不至。后来刘公任期将满,桔树日增月长,已有拳头粗细,而且第一次结出果实。刘公卸任返乡,将桔树留在府衙,不打算带走。刘小姐见状,哀哀哭泣,刘公安慰她说:“只是暂时离开,以后还会回来。”刘小姐年纪尚小,闻言并未生疑,当下不再哭泣。
  为了防止桔树被小偷偷走,刘小姐特地吩咐手下,命他们打碎花盆,将桔树移植庭院之中。数年之后,刘小姐长大成人,嫁给庄某为妻。丙戌年间,庄某考中进士,前往兴化县上任,刘小姐与之同行,心想:“十余年没去兴化,也不知桔树还在不在?”
  继而来到兴化县,前往县衙查看,桔树生长茂盛,十人合抱粗。果实累累,数以千计。跟衙役打听,都说:“自刘公去后,桔树日日疯长,不过从不结果,眼下是第一次结果。”刘小姐闻言,啧啧称奇。
  庄某在任三年,桔树年年结果,到了第四年,桔树忽然憔悴不堪,不复往日风采。刘小姐叹气道:“想来夫君仕途暗淡,县令这个职位,做不长久了。”这年秋天,庄某果被罢免官职。




  第二百七十五章 牛廷章
  牛廷章,江西布商,娶妻郑氏,生下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牛成章三十二岁那年病死,儿子牛忠,其时才十二岁,女儿八九岁而已。妻子不能守贞,卷走家财,改嫁旁人。留下两名孤儿,难以存活,幸亏伯母心善,收留牛忠兄妹,极力关照。
  伯母六十多岁,家贫守寡,数年之后,便即死去。牛忠渐渐长大,想要继承父业,卖布经商,身边却没资本。妹妹嫁给富商毛某为妻,在她帮助下,借来数十两纹银。
  牛忠拿着这些银两,与朋友一起前往金陵闯荡,半路中遇上强盗,钱财被劫一空,一个人四处飘零,这一天来到一处店铺,铺内一名主人,容貌酷似生父。暗中访查姓名,也与父亲一般无二。牛忠心中讶异,每日在店前流连,店主人虽然时常看见他,但神情冷淡,似乎并不相识。
  如此过去三日,店主人言行举止,无一不与父亲类似,牛忠渴望与父亲相认,于是毛遂自荐,以同乡名义,前往店中打杂。彼此签下契约,契约上详详细细写明自己籍贯,姓名,年龄大小。
  店主人乍见契约内容,神色一颤,问道:“你父亲是谁?”牛忠如实说了,声音哽咽。店主人怅然若失,半晌问道:“你母亲还好吧。”牛忠不敢直言父亲已死,说道:“自从六年前父亲外出经商,母亲便改嫁离去。兄妹二人多亏了伯母抚育,不然,早就尸骨无存。”
  店主人惨然道:“我就是你父亲。”两人握手悲哀。牛成章引导儿子参拜后母,后母姓姬,三十来岁,并无子嗣,一见牛忠,十分欣喜,当即设宴款待。
  自此后,牛忠便在店中住下,跟随父亲学习经商之道。牛廷章终日闷闷不乐,如此过了三个多月,眼见儿子业务娴熟,于是提出要回老家一趟。
  牛廷章去后,牛忠跟姬氏说:“母亲,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父亲已死去很久,眼前之人,多半是鬼魂。”姬氏大惊,说道:“你父亲与我朝夕相处六年,并无半分可疑之处,怎会是鬼?”牛忠叹了口气,当下将真相一一说了。姬氏闻言,心中骇然,半信半疑。
  过了一晚,牛廷章去而复返,手中提着一名妇女,蓬头垢面,正是牛忠生母郑氏。牛廷章满脸怒气,一把揪住郑氏耳朵,骂道:“恶女人,你改嫁我不怪你,但为什么要丢弃儿女?”
  郑氏浑身颤抖,趴伏在地,不敢动弹。牛廷章张口咬住妻子脖颈,郑氏吃痛,口中叫道:“儿子救命,救命!”牛忠见状,心中不忍,当即上前劝架,用身体将父母隔开,牛廷章兀自恨恨不已,但顷刻之间,郑氏已不知所踪。
  众人大惊,纷纷道:“白日见鬼了。”转眼再看牛廷章,只见他脸色惨变,忽然间化为一股黑气,魂飞魄散,只留下几件衣服鞋帽。牛忠又惊又叹,默默捡起父亲遗物,入土埋葬,造了一座衣冠冢。
  后来牛忠子承父业,生意越做越好,家财万贯。有一次回家看望妹妹,跟乡民一打听,原来生母正是被牛廷章惩罚致死。



  第二百七十六章 镜听
  益都县郑氏兄弟,都是书生。大哥出名较早,深得父母宠爱,妻子也跟着沾光,地位显赫。弟弟考场落拓,郁郁不得志,夫妻两身份低下,饱受冷眼。
  二媳妇常跟弟弟说:“同样是男人,你为什么不能替妻子争口气?”为了激励丈夫,拒绝与他同床。自此后,弟弟发奋苦读,终于考取秀才,身份提高,父母态度也随之改变,不过待遇始终比不上大哥。
  这一年乡试,二媳妇望夫成龙,偷偷于除夕之夜拿了一面铜镜,外出“听卜”。过不大会,街道上走来两名男子,互相推搡,一人说道:“你也凉快凉快去。”二媳妇满心疑惑,茫然回到家中,翻来覆去,始终不明白话中意思。
  这年秋闱赶考,兄弟两同时归来。其时天气炎热,两个媳妇都在厨房中做饭,酷热难当。忽然间门外有人前来报喜“郑大公子中举啦。”母亲喜滋滋来到厨房,跟大媳妇说:“你相公中举啦,不用干活了,出去凉快凉快。”
  二媳妇闻言,又气又伤心,默默流泪,一边哭泣,一边干活。俄顷,门外又有官差前来报喜“郑二公子中举啦。”二媳妇喜不自禁,一把将擀面杖扔掉,笑道:“我也出去凉快凉快。”之所以说这句话,纯粹出于激愤,自然而然脱口而出,但事后一想,正好与听卜结果不谋而合。
  (“镜听”又称“听镜”、“听响卜”、“耳卜”等,就是在除夕或岁首之夜抱着镜子偷听路人无意之言,以此来占卜吉凶祸福。具体的做法是这样的:在除夕之夜,将勺子放入盛满水之锅中,祷拜后拨勺旋转,然后按勺柄所指方向抱镜出门偷听,从听到别人说的第一句话中,就能找到所祈祷之事答案。)




  第二百七十七章 牛癀
  陈华封,蒙山人,这一天天气炎热,陈华封前往树下乘凉。迎面走来一人,头上缠着围巾,快步来到树荫之下,搬起一块石头坐下,手中不停挥扇,汗落如雨。陈华封笑道:“解下围巾,岂不凉快许多?”客人道:“解下容易穿上难。”彼此交谈,客人言辞精妙,温文尔雅。过一会,客人说道:“眼下若有一杯冰酒,暑气可消大半。”
  陈华封道:“此事易办,寒舍就在不远,家中藏有美酒,跟我来吧。”两人来到住处,陈华封从石洞中拿出藏酒,冰凉震齿。客人大悦,一口气喝了十来杯。转眼间天色昏暗,窗外忽然下起大雨,陈华封点起灯烛,两人开怀畅饮,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陈华封时不时见到客人脑后有灯光溢出,心中生疑。未几,客人酩酊大醉,上床安歇。陈华封解下客人围巾,只见他耳朵后面长着一个茶盏大小的洞孔,孔内有许多隔膜,一层一层交织,十分奇特。陈华封拿来一支发簪,轻轻挑开隔膜,只听得嗡嗡声响,隔膜内钻出一件物体,形似小牛,随手飞出,破窗而去。
  客人听到动静,一惊而醒,责怪道:“你贸然将牛癀放出,闯了大祸,眼下该如何是好?”陈华封闻言,迷茫不解,客人叹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其实我是六畜瘟神,适才你放出牛癀,百里内耕牛,只怕会伤亡殆尽。”
  陈华封自己就是养牛的,闻言大惧,问道:“有办法解救吗?”客人道:“要对付牛癀病,只有苦参散最有效。我眼下将药方传给你,委托你四处传播,切记,不可藏私。”又从地上抓起一把尘土,说道:“好好珍藏,自有用处。”语毕,告辞离去。
  不久后,方圆百里内耕牛果然得病,瘟疫大作。陈华封幸灾乐祸,不肯将药方公之于众,只私下里传给亲弟弟,弟弟按照药方配药,果然灵验无比。陈华封家中养了五十多头耕牛,全部得了牛癀病,给它们服用苦参散,半点不管用。很快,耕牛死伤大半,只剩下四五头母牛,也是奄奄一息。
  陈华封急得不行,忽然想起“瘟神临走之时,送给我一把尘土,且试一试,也不知成不成。”当下将尘土冲水,给母牛饮用,立竿见影,药到病除。
  到了此刻,陈华封方才醒悟“苦参散本是治病良药,只因我存有私心,遭来神灵处罚,所以不起作用。”
  数年之后,家中母牛繁殖,牛群渐渐恢复至往日规模。
  (牛癀,即炭疽病。)




  第二百七十八章 金姑夫
  会稽郡有一座梅姑祠。梅姑原本姓马,老家在东莞,嫁给某书生为妻,未过门,相公便即死去,自此后矢志不嫁,三十岁那年,马小姐因病去世。族人为了纪念她,特地建了一座祠堂,取名梅姑祠。
  丙申年间,上虞县金公子进省赶考,路过梅姑祠,入庙徘徊,痴痴瞧着梅姑塑像,遐想连篇。这一晚,金公子梦中见到一名丫鬟,跟自己说:“奉梅姑命令,请公子赴约。”
  金公子跟随丫鬟来到祠堂,梅姑早已在屋檐下等候,笑道:“承蒙公子青睐,如不嫌弃,愿与你长相厮守。”金公子诺诺答允。说了一阵话,梅姑挥手送客,嘱咐道:“公子暂且离去,待我为你建造塑像。像成之日,再来迎接。”
  是夜,梅姑祠附近百姓都做了同样一个梦,梦见梅姑显灵,说道:“上虞县金书生是我夫婿,请大伙替他塑像。”村民们将此事告诉族长,族长担心败坏梅姑贞洁,坚决不肯答应。未几,族长一家尽皆染病,心中大惧,心知是梅姑显灵惩罚,忙替书生造了一尊塑像。
  塑像建好之后,书生跟妻子说:“梅姑来接我了。”穿好衣裳,从容就死。妻子痛恨不已,亲自前往祠堂,手指梅姑塑像,大声斥骂,又爬上神座,左右开弓,连扇了梅姑好几个耳光,这才恨恨离去。
  至于书生,由于做了梅姑夫婿,所以马氏一族都尊称他为“金姑夫”。




  第二百七十九章 梓潼令
  进士常大忠,太原人,候补在京,等待朝廷分配官职。任命下达前一夜,常大忠做了一个梦,梦中见到文曲星下凡,送给自己一张刺帖,打开一看,上面写了四个字“梓潼县令”。
  次日,常大忠果被封为县令,前往梓潼上任。后来常大忠母亲死去,在家守孝,三年期满,再次前往京城候补。这一夜又做了同样一个梦,心想“难道这次又是梓潼县令?”未几,朝廷发下任命书,果真如此。




  第二百八十章 鬼津
  某人姓李,这一天在家午睡,忽然间墙壁内钻出一名妇人,蓬头垢面,脸黑如墨,奇丑无比。妇人来到床前,用力抱住李某头颅,与之接吻。唇舌纠缠,妇人口中不住流出唾液,一口一口灌入李某肚内,粘稠无比。李某呼吸维艰,气息闭塞,难以忍耐。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脚步声,妇人急急忙忙站起,纵步跳跃,转眼间便不知所踪。自此后,李某腹中鼓胀,几十天吃不下饭,有人给他出主意“听说参芦汤可以解毒,不如试试。”
  李某依言服下参芦汤,吐出许多脏东西,黄中带白,病情这才痊愈。




  第二百八十一章 阎罗薨
  某巡抚之父,原先在南方当官,死去多年。这一夜,巡抚梦中见到父亲前来,脸色惨白,说道:“我生平很少犯错,只是有一次误将一对官兵调去守边,途中遇上海寇,全军覆没。眼下他们在阎王面前告状,阴间刑法残酷,我不想受罚,请你设法向阎王求情。明天会有一位经历官押粮经过,姓魏,他就是阎王。一定要记得找他帮忙,千万别忘。”
  次日,果然有一位姓魏的押粮官从府衙经过,巡抚将他传入大堂,跪地参拜,请他赦免父亲罪状。魏某说道:“我确实是阎罗。不过阴间刑罚公正,不比阳间可以贪赃枉法,我也无能为力。”巡抚再三请求,魏某不得已,只好答应。
  是夜,巡抚打扫公馆,请魏某入座审案,自己在一旁观看。魏某峨冠博带,气象威武,嘱咐道:“待会千万别做声。阴间刑罚虽惨,但与阳间不同,看起来犯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随时都会毙命,其时并没死。等一下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许大惊小怪。”
  说话间远处传来脚步声,牛头马面押着一队士兵来到堂下,一个个断头折臂,容貌恐怖。大殿中燃起柴火,烧滚油锅。群鬼齐齐跪倒在地,口中喊冤。魏某道:“尔等被海寇所杀,冤有头债有主,何以诬告长官?”
  众士兵道:“我等本不应该守边,无端被调走,这才客死他乡。归根结底,都是上司惹的祸。”魏某点头道:“尔等所言,似乎也有道理。来人啊,将元凶放入油锅,炸上一炸。”看他意思,似乎想借此平息众怒。
  未几,牛头押解巡抚父亲前来,用钢叉将他串起,扔入油锅烹炸。巡抚见状,心中难受,痛不可忍,不觉失声大叫。刹时间,大殿内寂静无声,魏某与一干鬼魂,顷刻间不知所踪。巡抚又惊又叹,当下回到府衙,次日天明,再次前往大殿查看,只见魏某浑身僵硬,已然死去。




  第二百八十二章 颠道人
  疯道人,不知姓名,栖息蒙山寺内。有时唱歌,有时哭泣,有时一个人煮石子吃,谁也看不透他。
  这一天是重阳节,某贵公子携带酒菜,乘坐华丽大轿,前往蒙山登高,吹吹打打,很是威风。回来时路过寺庙。只见疯道人身穿破衣,光着一双脚丫,手中拿着一个黄伞,目光向贵公子瞧了一眼,嘲笑道:“嘿,好大的排场,我还以为是哪位少年天子出巡呢。”
  贵公子大怒,当即指挥手下捉拿道人。道士哈哈一笑,转身便走。众仆人随后追赶,拉拉扯扯中,夺过道士手中黄伞,一把撕得粉碎。满空中纸片飞舞,纷纷化作鹰隼,扑翅乱飞。众仆人大惊,就在此时,伞柄旋转,变成一条红鳞巨蟒。众仆人心中骇然,四处逃命。
  一名同伴见状叫道:“这不过是障眼法,小小幻术,怕什么?”抽出佩刀,与巨蟒战成一团。巨蟒大嘴张开,只一吸,立刻将同伴吞入肚中。众仆人胆颤心惊,急急忙忙拉住贵公子手掌,下山逃命。
  一口气跑了三四里,众人停下歇息。贵公子命手下上山打探同伴下落。众仆人来到寺庙之中,只见庙中寂静,不见道人踪影。眼前不远处,种着一棵老槐树,树内传来人声,呼呼喘气,急促如驴。来到树边查看,只见树内中空,一人藏在其中,正是那名同伴。
  众仆人拿出佩刀,劈开洞穴,将同伴救出,只见他气息奄奄,当下将他抬回家中,过了好久,同伴才悠悠醒转。
  自此后,再没见过道人行踪。




  第二百八十三章 胡四娘
  程孝思,四川剑南人,为人聪慧,家境贫寒,父母早逝,在胡银台手下当差,深受大人喜爱。胡大人膝下有三子四女,大都与世家定下婚约,只有四娘待字闺中。这一天,胡大人跟程孝思说:“公子才华出众,绝不会长期贫困。我将小女嫁你为妻,希望你好好照顾她。”当下替二人准备婚礼,成亲后,程孝思发奋苦读,寒暑不辍。
  当初,四娘云英未嫁之时,有一位神巫替她看相,说道:“小姐来日定会富贵。”兄妹们闻言,均不以为然,眼下四娘又嫁给穷书生为妻,兄妹们更加瞧不起她,经常当着四娘的面,称呼她为“贵人”,借此取笑。四娘为人端庄,沉默寡言,不管兄妹们如何挑衅,始终置若罔闻。
  四娘有一位婢女,名叫桂儿,见状愤愤不平,大声道:“你们狗眼看人低,怎知我家姑爷不会发达,身居高位?”二娘嗤之以鼻,笑道:“穷书生若能当官,我立刻挖去双眼。”桂儿冷笑道:“就怕到时候,你又舍不得眼珠子。”二娘贴身婢女名叫春香,笑道:“小姐若是食言,挖我眼珠便是。”桂儿叫道:“好,这是你说的。”两人击掌为誓,定下赌约。
  不久后程大人举办寿宴,儿女们纷纷前来祝寿,金银寿礼,堆得到处都是,惟有四娘一家两手空空,大娘趁机揶揄,问道:“四妹,这次你带了什么寿礼?”二娘笑道:“四妹是双肩搁一脑袋,人到礼未到”四娘闻言,微微一笑,也不生气,泰然自若。自此后,姐妹们以为四娘柔弱好欺,愈发瞧不起她。
  胡大人有一小妾,姓李,眼光独到,常常跟女儿三娘说:“四娘内慧外拙,大智若愚,聪明而不外露。她相公程公子日夜苦读,绝不会久居人下,你好好待他们,将来也好相见。”三娘听从母亲教诲,每次回娘家省亲,刻意与四娘结交。
  这一年,程孝思在胡大人帮助下,进入县学读书。第二年正赶上科考,胡大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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