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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鬼故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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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之后,侯某卧病在床,被两名鬼差抓走,来到一处官衙,鬼差向他索取贿赂,苦苦催逼。侯某无计可施,正自烦恼,衙门内忽尔走出一名绿衣人,乍见侯某,讶然道:“侯翁怎么到了此处?”侯某将原委一一说了。
绿衣人责怪两名鬼差,说道:“这是你侯大爷,怎敢无礼!”鬼差唯唯诺诺,致歉道:“我等眼拙,不知侯大爷是大人朋友,对不住,对不住。”
说话之间,大殿内鼓声如雷,绿衣人道:“升堂了。”拉住侯某手掌,共同迈入官衙,两人立于台阶之下,绿衣人道:“侯翁暂且稍候,我替你问问情况。”上前数步,向一名官吏招手,两人低声耳语,说了几句话,那官吏走向侯某,拱手道:“侯大哥来了!也没什么大事,一匹马告你害它性命,待会与它对质,便可回去。”
俄顷,堂上呼唤侯某名字,侯某上前跪拜,除他之外,堂下还跪着一匹马儿。冥王问道:“此马告你下毒,毒死了它,可有此事?”侯某道:“它得了瘟疫,我给他煮药治疗。但它病情过重,即使吃药,也难以痊愈,隔日而死,关我何事?”马儿口吐人言,甚是不服。一人一马竭力辩解,互不相让,各有各理。
冥王命判官勘查生死簿,簿上注明马儿寿辰几何,哪一日出生,哪一日死去,俱都清清楚楚,数目吻合,并未出错。冥王目视马儿,骂道:“你寿命已尽,岂可诬赖好人?速速退下!”指示手下将马儿赶走,尔后跟侯某说:“你本来是想救它,并无过错,可以不死,去吧。”手一挥,两名鬼差得令,护送侯某还阳,绿衣人与官吏亦起身相送,嘱咐二位鬼差途中善待侯某,不可怠慢。
侯某感激不尽,问道:“今日承蒙二位护佑,却不知恩公姓名,可否告知?”绿衣人道:“三年前,我从泰山归来,干渴难耐。途中经过田野,多亏侯翁赠以汤水,至今不忘。”官吏道:“我即刘全。昔日被鸟粪遮蔽双眼,胸闷气堵,侯大哥替我清扫脏污,这份情义,永感于心。阴间酒菜冰冷,难以款客,这便告辞。”
侯某恍然大悟,当下回到家中,设宴招待两名鬼差,但人鬼有别,凡间食物不比地府,二鬼不敢动筷,匆匆离去。侯某悠悠醒转,跟家人一打听,原来自己已死去两天。
自此后侯某行善积德,每逢节日,必定准备酒食,前往城隍庙祭奠刘全。侯某活到八十多岁,身体依然强健,骑马驰骋,不在话下。
这一日,侯某有事外出,途中与刘全相遇,只见他骑着一匹骏马,似乎要出远门,当下拱手行礼,彼此互道寒暄。刘全道:“侯大哥寿命已尽,阴间已发出文牒,勾你魂魄。是我向鬼差求情,请他宽限三日。大哥快回去准备后事,三日后,我再来接你。我已在地府替你购买。官职,下来之后,不会吃苦。”语毕离去。
侯某返回家中,跟妻子告别,向亲友辞行,尔后购买棺材寿衣,安静等死。第四日黄昏,侯某说道:“刘大哥来接我了。”主动步入棺材,闭目而逝。
第四百一十八章 土化兔
靖逆侯张勇镇守兰州之时,出外捕猎,俘获许多野兔,有的野兔半身为土,双腿为泥,当地人见状,纷纷传言:土能变兔。
此事违背物理,令人费解。
第四百一十九章 鸟使
范城史乌程在家居住,忽然间屋顶上群鸟聚集,鸟羽如墨,叫声嘎嘎,酷似乌鸦。史某一见之下,跟家人说:“夫人派遣鸟使前来接我,快准备后事,老爷我不日即将归西。”数日之后,史某果然去世。出殡那天,群鸦再次现身,一路尾随棺木,似乎在替史某送葬。直待史某入土为安,群鸦方才离去。
第四百二十章 果报
安丘某书生,精通占卜之术,为人淫邪放。荡,行为不检。生平最喜偷盗,每次盗窃之前,都会占卜吉凶,因此缘故,次次得手,从不落空。这一日,书生忽染怪病,请医用药,不见成效,说道:“我早知有今日之难。冥王因我泄露天机,降下恶疾,此病乃天谴所致,岂是凡药能医?”未几,书生双眼失明,两手无故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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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甲者,伯父无后。某甲贪图财产,自愿认他为父。伯父死后,家中财物尽数赠予某甲,某甲收到财物,立即与伯父断绝关系。又有一位叔父,家中富裕,也无子嗣,某甲又给他当义子,骗取家产后,再次翻脸。如此一连三次,连骗三位亲属,富甲一乡。
这一日,某甲暴病发狂,自言道:“你霸占他人财产,还想活命?”随后拿起利刃,在身上割肉,一片片扔在地上。又道:“你让他人绝后,自己还想有后?”提刀刺破肚腹,肠断毙命。未几,某甲之子亦死。
第四百二十一章 韩方
明朝末年,济南郡北边数个州县,邪病大作,家家不能幸免。某农民姓韩名方,为人孝顺,眼见父母患病,于是准备纸钱祭品,前往“孤石大夫庙”祈祷,归途中落泪伤感。就在此时,迎面走来一人,衣衫整洁,问道:“为什么哭泣?”韩方如实禀告。
那人道:“孤石神不在此地,向他祈祷有什么用?我有一个法子,能治怪病,可以一试。”韩方大喜,问道:“先生贵姓?”那人道:“我又不贪图回报,问我姓名干什么?”韩方点点头,说道:“那么有劳先生大驾,前往寒舍一叙。”那人道:“不用。我治病之时,无需亲临其境,也不用望闻问切。你回去后,拿一张黄纸放在床上,大声叫喊‘我明日将前往泰山,向东岳帝君告状!’病情自会痊愈。”
韩方担心法子不灵,那人道:“实不相瞒:我并非人类。巡环使者因我忠厚诚实,推荐我为南乡土地。我被公子孝心感动,所以传授你治病之方。眼下东岳帝君正从枉死鬼中挑选官吏,有功于人民之鬼,正直不阿之鬼,都有机会担任城隍、土地职位。济南郡治下,鬼魂众多,这帮鬼魂大部分死于清兵刀口,怨气深重。借着东岳帝君挑选鬼官之际,四处作恶,趁机敛财。附近百姓之所以生病,便是被恶鬼迷惑。许多百姓染病之后,求神拜佛,焚烧纸钱无数,这些纸钱全部落入恶鬼之手。你若将此事上奏东岳帝君,恶鬼必定害怕,自然不敢再出来害人。”
韩方闻言肃然起敬,跪地叩谢。起身之时,那人已不知所踪。回去后依言试验,父母果然康复。
第四百二十二章 李檀斯
常山李檀斯,是一名国学生。村中有一老妪,在地府当差,跟人说:“今夜与鬼吏合伙押送檀斯老先生前往柏家庄投胎,老先生身躯沉重,差点被他压死。”当时李檀斯正与朋友饮酒,大伙都以为老妪在胡说八道,没有理会。是夜,李檀斯无疾而终。天明时分,众人前往柏家庄打探,此地果有一名女婴降生。
第四百二十三章 太原狱
太原有一户人家,婆媳尽皆守寡。婆婆正当中年,寂寞难耐,与村中无赖私通。媳妇知道此事,深以为耻,暗中守卫门墙,不让无赖进屋。婆婆给她打搅好事,愤愤不已,于是前往官府告状,诬赖媳妇偷人。
县令问道:“奸夫是谁?”婆婆道:“奸夫晚来早去,我也不知是谁。但儿媳必定清楚,抓来审讯,一问便知。”县令召来媳妇,询问真相,媳妇一口咬定婆婆不贞,与无赖有染。彼此争辩,难分真伪。
县令头晕脑胀,下令拘捕无赖,质问原委。无赖更加狡猾,说道:“这两个女子我都不认识,分明是婆媳不和,胡乱冤枉好人。”县令怒道:“村中数百名男子,为什么不冤枉别人,单单冤枉你?左右,给我打。”
无赖身遭刑罚,连连求饶,信口撒谎,叫道:“我招,我招!与我私通之人,就是儿媳。”县令点点头,命令将媳妇痛打一顿,休书遣散,赶出家门。媳妇怒气填膺,前往省城鸣冤,府尹迟疑难断,此案一直拖延,悬而未决。
其时孙柳下孙进士在临晋县为官,此人断案如神。府尹特地下令,将媳妇一案交给孙某处理。人犯带到,孙柳下简略审讯一遍,问了几句话,已然成竹在胸,暂且将三人收押入监,次日再审。暗中吩咐手下准备砖石刀锥,自有用处。
众衙役疑惑不解,都想“要动刑,衙门中各类刑具齐全,何必多此一举,找什么砖石,买什么刀锥?”
第二天升堂,众官差将婆媳、无赖三人押上大殿,孙柳下道:“此案不必深究。淫妇虽然未定,但奸夫早已明确。你二人本是清白之家,不过一时为匪人所诱,罪在无赖。堂上刀石俱在,可以自行拿去,击杀元凶。”
婆媳二人犹豫不前,害怕一旦失手,难保不会偿命。孙柳下道:“不用担心,有我在。”婆媳二人闻言,各自抄起石块,投掷无赖。媳妇怀恨已久,两手举起巨石,恨不得立刻将无赖毙于当场。婆婆只是用小砖小石击打,专打臀。腿等无关紧要之处,下手既轻,也不敢触碰要害。
孙柳下又命二人用刀,媳妇一刀插入无赖胸口,婆婆手持刀柄,装腔作势,不敢真刺。孙柳下挥手制止,说道:“淫妇是谁,我已知晓。”命手下拘捕婆婆,严刑拷打,一番审问,供认不讳。将无赖杖责三十,就此结案。
第四百二十四章 新郑讼
石宗玉,长山进士,在新郑县当县令。凑巧有一名远客张某,经商在外,因病想家,不能骑马行走,于是雇了一辆人力车,怀揣五千铜钱,请了两名车夫护送,返回故乡。途中路过新郑,两名车夫在酒店打尖,张某独自守在车上,看护财产。
某甲从此经过,见张某身藏巨富,又见四处无人,上前抢走铜钱。张某无力反抗,奋力跃起,一路尾随某甲,来到一处村庄,只见他走进一间门户。张某不敢闯入,缩身在短墙之后,窥伺动静。
某甲将铜钱放下,回首之间早已瞧见张某,怒叫道:“有贼。”将张某捆住手脚,押入官衙,诬告他行窃。石宗玉主持审讯,询问经过,某甲一一说了。又问张某,张某大叫冤枉。石宗玉因缺少真凭实据,不好妄下评判,当下将二人遣散。
二人离开公堂,都道:“县令不分青红皂白,真是糊涂。”石宗玉闻言,略略一笑,并未在意。眼见某甲神色狡黠,显然不是善类,又想起他拖欠税赋已久,一直未交。于是派遣衙役前去催税。过了一日,某甲主动送来三两纹银。石宗玉问他:“哪来的银子?”某甲道:“大人催逼得紧,只好卖衣典物。”石宗玉问道:“买主是谁?”某甲随口撒谎,指名道姓,煞有其事。
石宗玉点点头,命手下查看税册,其中有一名纳税人与某甲是同村邻居,将他传至公堂,问道:“你既然是某甲邻居,银子从何而来,自然知道。”邻居道:“不知。”石宗玉道:“邻居尚且不知,看来银子来路不正。”某甲大惧,目视邻居,连眨眼睛,说道:“我昨天将衣物卖给某某,你亲眼所见,怎能不知?”邻居会意,忙道:“是是,确有此事。”
石宗玉怒道:“大胆邻居,原来你是某甲同党,不然,为什么要替他圆谎。来人啊,给我用刑。”邻居变色道:“别别,千万别用刑。我说实话,银子是某甲自张某手中抢掠所得。我因与他是邻居,不敢得罪,所以帮他撒谎。但眼下殃及自身,所谓的邻居情分,也顾不了许多。”
石宗玉问明原委,当下将某甲痛打一顿,命他退还劫金,案情就此了结。
第四百二十五章 李象先
李象先,寿光县名人。前世是某寺庙中火头僧,无疾而终。死后魂魄飘荡,飞上一座牌坊,只见牌下行人穿梭,个个头上都有火光萦绕,那自然是生人阳气。夜色昏沉,心想牌坊上不可久居,但四周漆黑,不知所往。惟有一家灯火通明,当下赶往此处。
进入大门,身躯化为婴儿。母亲喂他乳汁,李象先见之恐惧,但肚中饥饿,只好闭目强吞。一连喝了三个月奶。水,再也不肯吸食。母亲无奈,只好改用红枣小米汤喂他。
后来李象先年纪长大,少年之时前往寺庙,依然认识庙中僧侣,呼名道姓,一字不差。只是一生惧怕奶。水,到老不变。
第四百二十六章 秦桧
青州冯中堂,家境富裕,这一日杀猪款客,拔去猪。毛,猪皮上写有一行字体“秦桧七世身。”将猪肉入锅烹煮,臭气熏天,人不能吃,只好拿去喂狗。秦桧之肉,也不知狗肯不肯吃?
听益都人说:冯中堂祖上在宋朝为官,被秦桧所害,所以冯中堂生平最敬重岳武穆。在青州城北街道之旁,建了一座岳王庙,庙内造有秦桧、万俟卨塑像,伏跪在地。往来行人入庙瞻仰,往往投石击打二位奸臣,庙中香火不绝。(万俟卨,读作莫奇卸,万俟是姓。)
后来清兵征讨于七,冯氏子孙毁去岳王塑像。数里之外,有一座“子孙娘娘祠”,大伙将两位奸臣塑像搬入其中,令其朝夕跪拜娘娘。百世之后,必然造成杜十姨、伍髭须之误,岂非可笑?
(“温州有土地杜十姨无夫,伍髭须相公无妇,州人迎杜十姨以配伍髭须,合为一庙。杜十姨为谁?杜拾遗也。伍髭须为谁?伍子胥也。”杜拾遗即杜甫,伍髭须即伍子胥,古代百姓愚昧无知,仅凭口音猜测,以为杜拾遗是女子,伍子胥是一位长满胡须的大汉,要将二人配成一对,确实荒唐。)
第四百二十七章 浙东生
浙东书生房某,客居陕西,教书为业,自诩胆大。
这一日,房某裸。睡在床,忽然间半空中坠下一件物事,浑身是毛,正好击中胸口,触碰有声。房某只觉它大如猎狗,气喘吁吁,四足挠动。心中大惧,想要爬起,怪物伸腿一绊,房某跌倒在地,晕死过去。
过了一个时辰,房某鼻中奇痒,似乎有人在捉弄自己,打了一个喷嚏,睁眼苏醒。只见房中灯火明亮,床边坐着一名美人,笑道:“好个男子!胆量就这么大吗?”房某心知碰上了狐妖,愈发害怕。女子与他嬉戏,房某见她容颜窈窕,渐渐宽心,彼此缠绵,一住就是半年,感情融洽。
这一日,女子在家午睡,房某暗中用猎网将她擒拿。女子醒转后不得动弹,请他解开束缚,房某面露微笑,不肯上前。女子忽尔化为白气,从床底钻出,怒道:“你太坏了!送我回去。”一把抓住房某手掌,房某不由自主,被她拽出门外,身躯凌空飞升,乘风而行,快不可言。
约莫过了一顿饭光阴,女子忽然放手,房某坠落地面。凑巧坠入某世家花园,园中用木板做了一个陷阱,陷阱之上,盖着一张渔网,房某正好落在渔网之上。渔网给他一冲,向下弯曲,将房某身子挂在半空。低头一瞧,下面一头巨虎,蹲在阱底,乍见房某,奋力扑击,彼此相距不过一尺。房某心胆欲裂,再次晕死过去。
园丁前来喂虎,见房某悬挂渔网之上,又惊又疑,当下将他救醒,询问事情经过,房某一一说了。从园丁口中得知,此处乃是浙江地界,距离家乡四百余里。主人赠以钱财,送他返乡。回去后跟朋友说:“我虽然两次晕死,都是狐妖所致,但若没有她,我眼下还在陕西教书,一贫如洗,不知何时才得与家人团聚。”
第四百二十八章 博兴女
博兴农民汪某有一爱女,刚刚成年。县中富豪贪其美貌,趁王小姐外出,将她劫持,带回家中奸。淫,此事做得极为隐秘,附近百姓均不知情。王小姐给富豪欺辱,极力反抗,又哭又抓,富豪火气上冲,竟尔将她杀死,沉尸潭中。王某四处寻找女儿,无计可施,正烦恼间,天降大雨,雷电环绕富豪府邸,久久不散。只听得霹雳一声震动,云层中窜下一头巨龙,拧下富豪脑袋,扬长而去。俄尔天晴,潭中女尸浮出,手上抓着一个人头,正是富豪首级。官府闻知此事,拘拿富豪家属审问,方知真相。
巨龙难道是王小姐所化?不然,何以如此通灵?真是怪事。
第四百二十九章 一员官
济南同知吴大人,刚正不阿。当时官府陋习:但凡属下贪污,亏空库银。上司均会包庇,非但不予追究,反而替他偿还空额,这笔账目,平均摊派给各位官僚。有一次,上司向吴某提起此事,索要份额,吴某不肯缴纳,上司大怒,连连斥骂。
吴某反唇相讥,说道:“我虽然官职卑微,但好歹也是朝廷任命。你可以上本参我,但不可以骂我。要死便死,绝不会损耗朝廷俸禄,替贪官偿还脏钱。”上司闻言,心知此人不可夺志,只好温言劝慰,不了了之。
当时高苑县有一书生,姓穆名情怀,被狐妖附体,与人畅谈时事,慷慨激昂,有人问他:“狐仙无所不知,请问济南城中共有多少官吏?”穆书生道:“只有一人。”众人大笑,问道:“何解?”穆书生道:“济南府虽有大小官吏七十二名,但真正为民做主的,只有吴同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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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知州张老先生,性格刚强,为人清廉,人送外号“橛子”。当时官员们经常前往泰山祭拜,车马饮食诸般开销,统统向百姓收取,大伙不堪剥削,怨声载道。张老先生上任后,取缔此项苛政,不再向百姓征收财物。有些官员不开窍,向他索要猪羊,张老先生道:“我就是猪,我就是羊,将我杀了,犒劳你那帮手下便是。”官员闻言,苦笑连连,不敢再提此事。
张老先生在外做官,与妻子分别一十二载。初到泰安,夫人与公子前来探望,相见甚欢。过了六七日,夫人从容说道:“你做官这么多年,依然贫困如昔,怎么就不知道替子孙着想?”张老先生大怒,顺手提起一根木杖,便要击打妻子,公子苦苦求情,愿替母亲受罚,张老先生将他狠狠打了一顿,这才作罢。
夫人气愤不平,当下带领公子回家,临走之时发誓“你这老东西如此绝情,就是死了,我也不再见你。”本是一时气话,孰料一语成谶,一年之后,张老先生竟尔真的去世。
(橛子,即尖木桩。)
第四百三十章 人妖
书生马万宝,东昌人,为人狂放。妻子田氏,也是风流人物,两人感情深厚。这一日,村中来了一名女子,寄宿在隔壁老太家,自称受姑婆虐待,离家暂避。女子擅长缝纫,替老太太刺绣针织,手艺出众,老太太欢喜不尽,留她常住家中。
如此过去数日,女子跟老太太说:“奴家通晓按摩之术,能治妇科杂病。”老太太闻言,谨记在心,时不时前往万家窜门,宣扬女子医术。田氏姑且听之,并未在意。
这一日,马万宝于墙缝间窥见女子,见她十八九岁,容貌娟秀,心中动情,回去后跟妻子商量,让她托病诱使女子前来。女子收到消息,请老妪先行上门,转达意思,说道:“承蒙娘子召唤,理应立即造访。只是奴家年纪幼小,不敢与陌生男子相见,治病之时,还请郎君回避。”
田氏道:“家中就这么点地方,出出进进,难免碰面,如之奈何?”皱眉沉思,说道:“啊,我想起来了,今晚阿舅设宴请客,相公要去赴会,我待会跟他说:让他在舅舅家住上一晚,明日再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老妪点头赞成,告辞离去。夫妻两暗中定下计策,决定来一次掉包换人。
黄昏时分,女子准时到来,问道:“郎君今晚回来吗?”田氏道:“不回来。”女子喜道:“这样最好。”两人闲聊数句,田氏点灯铺被,让女子先行上床,自己亦脱掉外衣,熄灯安寝。忽尔说道:“差点忘了,厨房后门没关,可别让野狗进来偷吃。”下床而去。马万宝早就守候在旁,趁机进入房中,上床与女子共眠。
女子颤声道:“我要为娘子治病了。”马万宝默默不语。女子用手抚摸马某腹部,一直往下,到了肚脐附近,停手不动,指掌伸缩,骤然按住马某私。处,触手有异,立刻察觉马某男子身份,大吃一惊,神色惊怖,好似碰到蛇蝎,急忙跃起,撒腿欲跑。
马万宝捉住女子手臂不放,右手探入她双腿之间,摸到一件硬物,雄伟之极,原来眼前之人,竟然是男扮女装。马万宝骇然不已,叫道:“掌灯,快掌灯。”田氏听到呼叫,以为二人起了纠纷,急忙点起灯烛,进屋调停。只见“女子”赤身裸体,跪地求饶。妻子见他下体暴露,脸色羞红,急忙退出。
马万宝厉声喝问:“你到底是谁?如实招来。”“女子”道:“我叫王二喜,谷城人。哥哥王大喜是桑冲门人,我跟他学过秘术,四处假扮女子,借此纵欲。”马万宝问道:“共玷污了多少女子?”王二喜道:“刚出道不久,只害过十六人。”
马万宝因其言行可恶,打算告官,又贪恋少年貌美,想要一尝滋味,于是将他阉割,留在身边。少年要害受损,血流如注,立马晕死过去,良久方才苏醒。马万宝将他扶上床铺,盖上棉被,嘱咐道:“我这便给你抓药,治疗伤势,病好之后,须伴随我左右,不可变心。否则,我可要报官抓你。你若答应,便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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