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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赫卡探案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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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乎从刚才的情势来看,你们并不打算保持中立。'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是吗?' 男人顿了顿,又接着说,'赫小姐虽然年轻,可好像也不是传言中那么好对付,看来我站错了边。'
赫卡低头轻松的笑道,'大家合作是为了赚钱,既然都是为了钱,何必非要选边站,岂不自找麻烦。'
'我现在也有同感。'
'那我有个提议,我的货款照给不误,别人给你的钱你也收着,拿稳你的钱,好好的站在旁边看热闹,你看如何?'
'成交。'男人一点犹豫都没有,他赚了两份的钱,自然乐得不掺和赫家他们组织里的麻烦,就像赫卡说的,这些人只是为了钱,能用钱打发的,都不是难事。
赫卡指尖轻敲桌面,'那么,拿出点诚意吧。'
男人立刻向后面一挥手,他们的人便全部将枪收了起来,赫卡看了看我,我这才收了刀枪,那男人抬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刀锋无眼,他的皮肤被我划破,流了少量的血,他一副阴阴的奸笑,斜眼瞅着我,'身手还不错,小妞。'
我没理会他,退回到桌子的另一边,赫卡冷着脸直起身,'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合作愉快。'
'我也是。'男人起身,最后看了我一眼,随后带着他的人走了。
他们的人刚刚离开不久,赫卡就几步走过来狠狠攥住我的胳膊,'你刚才疯了吗?你以为他们是什么人?你就敢冲出去!'
我鲜少看到她如此动怒,也许是我的冲动坏了她的计划?我摸不清状况,解释道,'我看到他们要动手,情急之下才先动了手。'
'我知道他们要动手,我也看到了!' 赫卡似乎真的很生气,她的语气生硬而强烈。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生气?难道我们不该先下手吗?' 我愈发的不解她这没由来的怒火。
'那也轮不到你先上,你知不知道这次是运气好,运气不好你一个死!'
'死不死是我的事,不用你来关心。' 我推开她的手,'我可以保护我自己,你只要想着怎么把事情尽快解决就好。'
赫卡低低咒骂了一句,一拳狠狠砸在木桌上,'可乐,能不能不要这样?别逼我好不好?'
'又是我的错?' 我怒极反笑,'是我逼你?'
'不,不不,是我的错。' 她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分,立刻摇头,'可乐,我不是在怨你,你要明白,刚才那种情况很有可能你会死,我是说我跟他的生意最终还是会谈成,但是在你出手的一瞬间,你会被当成棋子杀掉。'
'意思就是说即使有人付出了生命,但只要把利益讲明白,最终合作仍然会进行,所以出头鸟是最危险的,因为死了也不会有人报仇。'
'是,所以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别这样,好像你很心疼我、舍不得我。' 我平静的看着她,'我是成年人,只有我自己需要对我负责。有些事,你既然做了,就别一副你很后悔又不得已的样子,你骗我三年,不是三天,若是真心有愧疚,一早就有了,不是非要等到事情被迫揭穿。'
赫卡原本看着我的眼睛痛苦的垂了下去,她腮侧紧紧绷着,指尖死抠着桌角,像是在承受着某种煎熬。事到如今,我不会再骗自己说她还是有些在意我的,无论她怎样表现,我都不会再用那些幻象来欺骗自己,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她是怎样决绝的承认她一直当我是个替身,在我崩溃逃离时,别说跑来追我,甚至连挽留的话语都没有一句,那样不顾我的死活。
回来的路上,我们各自无言。我说那些话并非有意报复她,非要她难堪,只是我心里到底还是积着怨气,总忍不住话中带刺,再这样下去便是个恶性循环,我刺激她,她若难过,我又会心痛,最后还不是在伤害我自己。我心底暗自叹息,希望事情早些结束,让我能尽早离开吧,不要再有更多的伤痕了。
☆、最后的黑暗(五)
刚刚到赫家的驻地,苏菲就凑近赫卡低声到;'刚刚传来消息;查到了;货就是上次圣主教那批人劫的,为首的代号Icarus,地位并不高;他敢有如此大胆的行动,必定是幕后有人主使。'
'是谁主使,你我心中有数;现在重要的是搞定这些喽啰,局势稳定下来,赫亚才能有底气跟他们坐在同等位置谈判? 赫卡心情不是很好;说话时语气生硬;冰冷中明显多出几分愠意,苏菲大概是也察觉出她的异常,眼睛不时的看向我。
我站在旁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听她们继续谈论追货的事,原来当年圣主教一事对赫家的影响当真不小,赫卡的父亲为保她周全,钱与人情都没少搭进去,而当时圣主教那批人被赫卡搅断了财路,虽心里有怨气,但碍于赫家的地位并不敢发作,只是投靠了一向与赫家老头不睦的摩氏。
这一次,据赫卡和苏菲推断,他们也是在摩氏的授意下来给赫家找麻烦,赫卡的态度仍旧是Icarus这批人必须除去,但摩氏却动不得,点到为止即可。赫家现在要做的只是平息动乱的局势,不是要使组织更加混乱。
听苏菲的意思,赫亚那边似乎是要一不做二不休的将摩氏也收拾干净。不过,赫卡很决绝的否定了这个提议,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猜测这大概就是赫卡跟赫亚之间的差别吧,其实对于在这个黑暗世界的她们,我都是不了解的,只是从个人看法,总觉得赫亚更像是睚眦必报的杀手,你惹了她,她就一定会要你偿还,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而赫卡却更适合做运筹帷幄的老大,不是说赫卡能够隐忍,在她身边这么久,可以很清楚的体会到她也是一样有仇必报、被人挑衅就会反击的人,只不过,赫卡会顾全大局,她懂得识实务者为俊杰,不到逼不利己,赫卡从不会鲁莽行事。
苏菲已经查清楚那些人的落脚点,我原本以为应该要闪电般立刻行动,谁知赫卡却只让苏菲盯着他们,并不准备马上过去。
我有些不解,之前赫卡还说要尽早让赫家摆脱劣势,怎么事到如今却停滞不前了?
直到我在我们的房间听到她与赫亚之间的电话才明白她的用意,原来赫卡是要等到赫亚那边的局势有所好转再行动。黑与白、明与暗,组织便位于中间那灰暗的地带,赫家的形势一样如此,能见光的、不能见光都要平衡,只顾好一边是没用的,就像熊瞎子掰苞米,掰一棒丢一棒,敌人在暗中使出的绊子是不会有用完那一天的,若是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解决,只会被别人牵着鼻子打。
若是要扳回局势,必须得一举翻盘,两边都稳妥无恙,才不会让敌人有机可趁。
不过在电话里,赫亚似乎还与赫卡谈论了别的事情,赫卡偶尔简单的用“你确定”“为什么”之类的反问,大多数时间她都在听赫亚讲话,神色凝重得厉害,我听不清赫亚说的话,所以无法判断具体是什么事情,只是从赫卡最后那句沉甸甸的“我知道了”中可以猜测,那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挂断电话后,赫卡缓缓坐到沙发上,将脸埋在双掌之内许久…许久…
蓦的,她忽然扬起脸对我说,'可乐,我想抽烟,你到外面坐一下吧,别走远。'
她的声音满是无力和疲惫,我想一定是赫亚跟她说的那件事对她冲击很沉重吧,难道是赫家老爷子去世了?若真是此时离世,不仅对赫卡的内心是严重的冲击,对赫家的形势更是一记重击,那些旧对头们原本多少还会顾忌着赫老爷子,如今人一走,怕是肆无忌惮了吧。
我原本想安慰她,可张了张口,却实在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词语,只能默默起身离开,在关门的一瞬间看到她点烟的侧脸,竟是那么沧桑憔悴…
我的心狠狠一疼,倚靠在门边的墙壁,难受的沿着它慢慢蹲下,胸腔里闷闷的胀痛从心口渐渐扩散。能不能争气些…不要再为她纠缠…我难过得想哭,为了赫卡,也是为了自己…
我初见赫卡时,她谈吐潇洒意气风发,我初见赫卡时,不知情为物,不懂真正的烦恼。那时的我们,在各自的世界里安稳的活着,不管后来发生了什么,至少在那一刻,我们都没有这么难过…若人生只如初见,若时光能够倒流…那场华丽的梦便可以永远都不必清醒了。
不知何时,我旁边多了一个人。苏菲蹲在我身侧,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知道了?'
'赫老爷子去世了?'
苏菲闻言微怔了瞬间,旋即莞尔,'看来我会错意。没有,老爷子身体转好,说不定很快赫家就要柳暗花明了。'
'不是赫卡的父亲?那又发生什么事了吗?赫卡的情绪不太对。' 我心中登时充满疑惑,若不是为了她父亲,那为何赫卡会突然这般难过和无力。
苏菲哧笑一声,'你总会知道的,就不需要我多嘴了,如果实在耐不住性子,直接去问赫卡吧。'
她话音刚落,手下有个人突然急匆匆走过来,俯在苏菲耳畔私语,她听罢便马上站起身,'我那边有事,先走了。你不要离开这栋房子。'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都不忘叮嘱我不要乱走,可见这地方是多么的混乱,其实我何尝不知道有毒品的地方就会有无数见不得光的凶杀,利益、欲~望、死罪、亡命之徒成为支撑这个世界的所有元素,如果有得选择,我宁可一辈子都不要接触到这些人。
我呆靠在那里很久,原本思绪混乱得很,想了许多东西,到后来想着想着,脑袋反而放空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意义,就只是静静的发呆,那种茫然的感觉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一种另类的幸福。
直到觉得肌肉都快僵硬时,我才终于扶着墙站起来,四肢顿时缓缓渗透着酥麻的痛楚。我微微犹豫,还是选择推开门走回房间。
相当出乎意料,只才进门,我便被那缭绕的烟雾呛得肺都快要咳出来,眼睛不敢睁开,怕被熏得流眼泪。若是再晚些时候,恐怕这整间屋子是只见雾影朦胧,找不到人在何方了吧。
咳得实在难受,再加上方才蹲久了,肌肉酸痛无力,我赶紧半眯着眼走到床边趴下,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
我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响,还有赫卡匆忙的脚步声接近,'可乐,没事吧?怎么突然进来了?'
'没事,散散气就好。' 我闷在被子里说。制造了如此浓重的烟雾弹,她到底抽了多少支烟,这是不要命了么?
'窗户和门都打开了。' 床边一沉,我知道赫卡坐到了我身旁,她沉默一阵,轻轻将手放在我的手顶,'可乐,我…能抱你一会儿吗?'
'不能。' 我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自己也是一愣,人都是有逃避伤害的本能,我竟拒绝得如此痛快,可见我的内心多么了解再与她亲近将会带给我怎样的伤痛,我还没那么作贱自己。
赫卡轻笑,'我知道你会拒绝,偏还是忍不住想问。'
我抬起头看向她,那张曾令我痴迷的冷艳容颜此时是那么的迷茫和无助,以前她也偶尔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在望着天空中无心飘荡的白云的时候。
我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下意识的攥紧床单,努力保持平静的问道,'是不是云无心出事了?'
赫卡微微摇头,'我想抱你,不是因为把你当成她。'
'但还是因为她对吧?' 不知是不是我变精明了,我知道现在关于云无心的事她不愿再骗我,所以再伤人的话也都不懂用谎言修饰,因此避而不答我的问题,就证明我说到了重点。她竟用这样转移话题的方式,是否终于开始明白实话实说带给我的伤有多痛了呢,现在开始心疼我好像太晚了,若是从前,我肯定被她牵着鼻子走。
赫卡垂下眼眸,'我只是…想抱你一会儿而已。'
我支撑起身边,翻身坐到床上,空气的味道已经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但是,我不想被你抱着,我不是你买来的充~气娃娃。' 眼角瞄到茶桌上的烟灰缸,顿时一惊,扭曲的烟蒂一个贴着一个,几乎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她这是要毒死自己吗?'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可以说出来,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帮你。'
'我知道。' 赫卡认真的看着我,'你说到的事情,都会努力的做到,从一开始就是。'
她的话几乎让我心里的酸楚瞬间崩溃成眼泪,我拼命努力的忍着,该流的泪早已流得彻彻底底,女人哭得太多就真的不值钱了。
赫卡沉默须臾,又开口说道,'无心正在赶过来,老头身体渐好,赫亚那边情况也不错,她让无心过来帮我。'
我睁大眼睛瞪着她,直直的瞪着…
她没有逃避我的目光,而是坦然的与我相望,一字一字的说道,'我用我的命发誓,我刚才说想抱你绝不是因为将你当成她,我没有想侮辱你。'
显然,她知道我在想什么。理智告诉我,赫卡不是在说谎,然而我的感情却不容许我再相信她。
赫卡轻轻抬手,想要触摸我的脸颊,我反射性的避开,向后挪去,与她拉开距离,仿佛那是世上最令人厌恶的东西。
赫卡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将手收回去,她墨如幽潭的眸子里终于被我划出了一道伤痕,那样的清晰。
☆、最后的黑暗(六)
为什么我能伤害到她;我心里一揪,觉得苦水从胃里往上泛,但仍是倔强的不肯向她靠近;屋子里还弥漫着淡淡的尼古丁味道,胃里苦、心里苦;连鼻腔里都是苦涩;我恍然间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好希望能将这一切统统忘掉。
赫卡望着我;如此的难过,那样的眼神几乎要把我的心揉碎,我抱着双膝闭上眼;轻轻的问;'既然她要来,你为什么这么烦躁?难道,你不希望见到她吗?'
她想了良久,才说道,'我第一次觉得,一点都不想见到她。'
'为什么?'
赫卡微咬唇角,看着我不说话,我自嘲的苦笑,'你别跟我说是因为你突然发现我才是你的真爱。'
她怔忡几秒,也跟着笑了,摇摇头道,'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缓和,是我自己作孽。'
'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僵硬,更不需要缓和,我不会恨你,你也不用再愧疚,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们最终不过只是陌路人而已,这三年就当它是过客一场。'
'可乐,不能做朋友吗?' 赫卡微拢着眉心,轻柔的语气仿佛带着恳求。
我难过的笑了,'情侣间分手的原因有千千万万种,无论是感情淡了也好,还是遇到新欢弃了旧情也罢,我们若是因为这些而分手,也许彼此还能做朋友,还可以时常见面,当时间把伤口抹平之后,我们更能平静的坐在一起把之前共同生活的时光当成消遣的谈资。但是赫卡,那么多的原因,那么多的理由,你却给了我最狠的一个。'
'我明白。' 赫卡低下头,'对不起…'
'你根本不明白,在这场感情里我竟然只是个影子…我那么爱你,绝对不比你爱云无心的少,被你的绝情伤得体无完肤,还被苏菲卑鄙的威胁不能离开,但是看到你身陷麻烦之中,我却是自己无法控制的想要留下来帮你,好像你之前做的那些绝情的事现在都不算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还深爱着你,所以我真的没办法跟你做朋友,除了远离、忘记你之外,我再没有别的办法能够逃离伤害,你留给我的伤口一辈子都无法愈合,别再一脸悲伤的对我说“继续做朋友”这种话,如果你真的明白,你就会知道那有多太残忍。'
赫卡狠狠的咬着下唇,委屈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多想过去抱住她,像以前一样用我所有的温柔抚平她眉间的烦恼,给她“家”一样的依靠和安慰。然而,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她近在我眼前,又离我那么远,我们之间彻底的结束了。
晚上,赫卡依旧与我同睡一间房,她几乎是夜夜掉被子,半夜醒来替她捡被子仿佛已经成为我的习惯,无论睡得怎样深沉,夜间总是会自觉的清醒一次,天气愈发的冷,她这个样子教人如何放心得下。
我不知道在没有遇见我之前,赫卡的冬天是怎样度过的,只是想想那凄惨的光景就觉得心疼,可纵然再心疼、再不舍,她都将要回到那没人照顾的日子,我总归是要离开的,和她相伴余生的人终究不是我。
三天后,云无心来了。
她依旧是清冷的冰山美人,简洁干练的时装,袖口微挽,长发卷在脑后,没有丝毫娇嗔的拖沓,走路仿佛都带着飒爽的风。
我总是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带着无法言语的羡慕,明明憎恨着被当作她的影子,偏偏时常会想,要是我能像她一样就好了。拥有那样的美貌与能力,我还会这般的爱赫卡吗?我无法去猜测这不可能实现的问题的答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不会爱得像现在这样卑微。
赫卡和云无心除了公事外极少接触,云无心面对赫卡相当淡定,若不是一早就知道,当真看不出她们之间曾有一段感情。倒是赫卡显得演技稍烂了些,她似乎有意避忌云无心,处处故作冷漠姿态,却总在不经意间悄悄的看向她,云无心那张脸真的让人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我听她们说,赫家的生意顺畅了许多,赫亚的手腕还是相当厉害的,股价有所回升,媒体风向亦开始倒转,不再攻击赫氏,反而转为为它洗冤平反,直指有人在背后暗作手脚诋毁赫氏,还有媒体记者因此进了警察局。
商场如战场,形势瞬间万变,一夕之间可以让你身陷窘境四面楚歌,但只要你有手腕、够狠绝,能抓住关键点下手,也可以在一夕之间扭转局势,把对手踩在脚下。
赫氏见诸于众的生意好转,就意味着这黑暗世界的审判即将开始。苏菲这几日间已经将Icarus及其手下几十号人的名单集齐,他们最近经营的生意、占据的地盘、手头上的武器装备有多少等被摸查得一清二楚。赫卡完全有把握在让他们消失之后迅速接管其生意,不会让组织受到影响。
大家收拾好装备,总算是要出发了。我坐在车里心绪难安,虽然很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这一刻来临时仍是那么的惶恐,我将踏上的旅程不是去游山玩水的观赏风景,它的目的地是一场血腥的杀戮,死神将带走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几十条生命。
我摸了摸腰间冰冷的枪,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杀人是一件你永远都不会习惯的事,夺走别人生命的瞬间,灵魂诅咒般的被套上沉重的枷锁,有时睡梦之间会出现那些人濒死的脸孔,他们直直的看着我,或是憎恨,或是不甘,或是妖异,最后化成对死亡深深的恐惧,血…流了一地,整个世界都是别人的鲜血,刺眼的腥红、难闻的恶臭,仿佛跌入了地狱。
我原本安稳的人生在与赫卡相遇的那一天起,就慢慢迈向了黑暗的深渊,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我不会怨,只是有些遗憾,遗憾那样如花似水的美好年华,竟耗成了人鱼公主的泡沫,那些明媚的、快乐的、美好的时光,我甚至不能把它们变成回忆,只能破碎的埋葬,而我唯一留下的,就是自己已沾满鲜血的双手。
'可乐,等下你留在车里吧,和外围支援的人一起就好,别进去了。'
熟悉的声音将我自沉重的思绪中唤回,不知赫卡是何时留意起我,大概我踌躇难安的神情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吧。她的提议不是没让我动心,不久之后将要发生的那场惨烈的战争我是真的不愿参与,可是…我若不陪在她身边,她万一是有什么差池,我这辈子怕是彻底的毁了,别再想有什么安乐,只会生不如死。
'不用你操心我,我没什么好怕的。'
赫卡眼睛里蒙上一层淡淡的愠怒,'能不能别这么倔强的逞强,为什么非要为难自己。'
我知道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但并不打算退缩,正准备反驳,意外的竟听到了云无心的声音,'多年不见,大小姐竟变得如此体贴。' 那清冷的嗓音衬上她冷艳的容颜,优雅中总带着几分傲慢。
赫卡原本被我惹得恼怒,这云无心一出声,她倒是立刻平静下来,无奈的看看我,什么都不再说。
我本与云无心从未直接说过话,不知怎么的,冒冒然然的就接了一句,'云小姐怎么会不知道她有多体贴。' 话一出口,立刻悔得肠子都青了,我们这车里四个人,我、赫卡、云无心、苏菲,个个都知道彼此之间那些纠缠不清的过往关系,云无心那句是什么意思尚不清楚,可我这一开口,倒摆明了像是小三儿心里不平衡的挑衅在酸原配的意思。
云无心面儿上感觉不出有任何变化,只是打量了我几眼,语气如常,'洛小姐多心了,大小姐从来不需要这样在乎我安危,我跟你不一样。'
她最后几个字可真是重重捶在我的心口,轻描淡写的戳到了我最痛之处。到底是我自讨苦吃,多嘴多舌最后活该被人打脸,现在与其再多说什么,都不如一个沉默是金来得好。
云无心是光,我是影,原本就是人家的替身,如今在本体面前,我越是针锋相对,越是让自己难堪。
好在云无心并不似赫亚那样咄咄逼人,见我不说话,便也不再故意惹我。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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