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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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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古以沫那几周,一直不敢闭眼。
  她怕,沈默又会在她离开的时候,闭上眼的时候,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如这次一般,差些,永远的离开自己。
  她已然不是怕了。
  而是痴念成疾。
  然而那毕竟是常人身子,两周后便扛不住倒下了。
  随后沈父和古谦两人便时常来看着古以沫,嘴上说着同她换班,照看沈默,却也不过是,想让她歇息下。
  而古谦同潇如烟看着古以沫那副失了神般的憔悴模样,每每都是红了眼眶。
  他们看着自己的女儿几日几日的不发一言,失了神采的黑眸不论谁唤她,都不曾离开沈默一瞬。
  而现下,已是深夜,沈父劝慰无果,看了一眼坐在沈默床边,眸子一瞬不移的看着床上的人儿的古以沫,叹了口气,带上门离开去了陈健的病房。
  沈默的病房,灯光透亮。
  些许晃眼的灯光打到沈默苍白无一丝血色的瘦削面容上,略微陷入的眼眶晃出一片阴影。
  古以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神色僵硬,似一具没了灵魂的尸体,就这么保持着垂头觑着沈默的动作,动也不动。
  忽的,床上人儿的睫毛抖了抖,在呆滞的黑眸还没有反应出情绪的时候,那双琥珀色就这么缓缓地在灯光下展露了全貌。
  眸子的主人好似被突然蛮横撞进视线的强烈灯光晃了眼,皱了皱眉,偏过头阖了阖眸子,才又睁开双眼。
  却未想到,再次睁开的琥珀,撞进的不再是晃眼的灯光,而是一双惊喜到呆愣的黝黑。
  沈默安静的觑着那人的黝黑,缓了眉间痕迹。
  等了半晌,古以沫也没有说话,沈默心中叹息,偏过头看向了已经漆黑的窗外。
  她不知,现下何时,何日。
  或是,何月。
  她只知,自己睡了许久。
  恍恍惚惚,时醒时睡。
  醒来时耳旁总是有一人清浅的呼吸声。
  睁开眼时,眸中总是有一人温热的眼眸。
  随后,便再也不忌惮梦中那漆黑的房间,和幽暗的前路。
  睡得安然。
  黑眸的主人看着沈默这么久都还未合上的琥珀,眸光颤抖。
  “默……?”古以沫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偏过头看进那双清明的眸子,许久不曾说话的嗓音干哑,双唇颤抖得不成样子,传出一字残破的颤音。
  带着,试探和不敢触碰的小心翼翼。
  “我在。”沈默听到声音,眉眼都是一颤,她偏过头对上那双黝黑,琥珀晃荡出一片金色晕黄。
  【等到她正式完全清醒,不再嗜睡的时候,便算是脱离了危险期。】
  古以沫脑中一直不敢忘的那句话,在这一个多月,已然快成为了她的梦魇。
  每每看着沈默不一会儿便一言不发的再次合上的双眸,那句话都次次刺穿她的心脏。
  没有伤口,却疼到窒息。
  而现下,这句话却成了她的希望。
  黝黑中,正缓缓升起,一种,名为狂喜的颤抖。
  古以沫僵着身子站起,弯腰觑着沈默,右手颤了颤,似是想要抬起,却又忽的落了下去。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说道:“你现在,还困么?”
  沈默看着她满是呆傻的神情,昏睡了一个多月的脑中忽的清明了些,无奈失笑。
  “睡了这么些日子,还困,不知我便成了什么。”沈默看着盯着自己的嘴角,呆愣的朝着自己走来的古以沫,笑意僵了僵,随即又恢复如常,看着那双眸子,面容平淡。
  “你别,再往前了。”我怕,我会忍不住。
  我这副模样,怎么能,怎么可以。
  而古以沫早已把沈默当做了她的世界,她的话,不敢再忽视分毫。
  她停下了脚步,已经回过神的眸子觑着她,满是水光。
  “你也别,赶我了。”水光凝成实物,化作一滴一滴的滚烫,脱离束缚,沿着眼角滑落。
  古以沫感觉到视线变得水漾模糊,眨了眨眼,框中本跑不出来的泪水忽的全被挤出,滑了满脸。
  狼狈不堪。
  “我求你,别再,赶我了。”是干哑哽咽的话语,带着卑微无力的乞求。
  “我再也,承受不起了。”沈默看着古以沫通红湿润的眼,身子颤抖,眸光晃动,琥珀碎了一地。
  “你……莫要哭了。”沈默一开口,眼眶便红了,她咬了咬唇,说得艰难。
  她总是,看不得那人这般模样的。
  “我,这副破烂身子,你也要的么?”琥珀终究碎成粉末,沾上眸中的水光,凝作泪烛,晃荡着,滑破眼眸。沈默看着古以沫,言语中带着难以压抑的颤抖。
  “我要。”古以沫仍是站在那里,双眸通红,泪湿了满面,分明狼狈得很,却答得坚定的不容置疑。
  泪忽的顺着眼角滑过脸颊,在消瘦的下颚汇聚,滴落在被。
  砸出,重重的,震耳欲聋的声响。
  声响大得,震痛了,心脏。  

  ☆、第111章

   第六十七章:
  琥珀晃荡出星眸,泛着嫣红。
  她听到她说,她要。
  沈默抬眸,望着水光中立在那里,满脸泪痕的古以沫,心中刺痛。
  “我要。不论你是下不了地,走不动道,还是起不来身,永远都睡不醒。我都要,只要你。”古以沫红着眼眶望着沈默,声是哭泣后的嘶哑,还有着哽咽。
  你怎么能,我怎么可以。
  泪似决堤的河水猛兽,夺眶而出,烫湿了满脸。
  沈默看着面前古以沫模糊的身子,觑着她模糊的面容,难以出声。
  她抬了抬手,却又无力摔下。
  “以沫……”她启唇,话语残破得不成样子。她死咬着唇,咽下喉中的颤抖和哽咽。
  “你……过来。”沈默看着古以沫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颀长身影,河水不再翻涌,她安静的看着她,眸光晃动。
  古以沫走到沈默床边,她看着她,等着她启唇。
  纤细瘦削的白皙忽的触碰到温热,沈默抬手,好似用尽了全身气力般,握着古以沫纤细温热的手腕,微微仰头看着她,双唇翕动。
  “吻我。”
  温热带着咸涩轻柔的触碰上冰凉,舔舐着上面的苦涩。
  却渐渐地,耐不住这么长的煎熬,轻柔变得疯狂。
  沈默睁着眸子,琥珀色里印出的,是那人微微皱眉阖眸,全心吻着自己的精致面容。
  她就这么看着她,感受着唇上的温软湿热,软了眉眼。
  即使,这残破不堪得身子里的灵魂,还能存活一日。
  她也不愿再看她流泪。
  即便,只剩下一日,她也只愿看着她在自己身边,笑着。
  看她,那任性而傲慢的自信身姿。
  唇终是分开,沈默抵着古以沫的额头,觑着那双黝黑,抬起的手,顿了顿,却还是抚上了那被泪打湿的脸庞。
  “给你。”沈默忽的眯着眼笑了,眼中残存的泪滴被挤出,滑落,她同她额头相抵,柔着启唇,“你愿要,我便给。”
  “我要……我要。”古以沫唇颤抖着,黝黑落入那双眯起的琥珀,波澜不止。
  她终于笑了。
  沈默看着古以沫勾起的嘴角,和那到了眼底的欣喜,阖眸抬起双手,拥住了那又瘦削了许多的身子。
  你终于笑了。
  沈默靠在古以沫的肩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笑得悲戚。
  何以,这般,折磨你我。
  她总是很能隐忍疼痛的。
  不论那寒冷怎样的撕咬身子,即使那痛穿透了骨髓,到达了灵魂,她也是从不落泪的。
  但她,却永远都不愿见到的。
  那个总是傲然美丽的王,因为自己,而哭红了双眼。
  那双星空一样的眸子,应该看向更绚丽,更高的地方。
  所以,她总是忍受不了的。
  那人眼角的滚烫,仿佛落到了自己的心上,在冰雪地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火热的坑洞。
  疼到全身都崩溃的难以忍受。
  她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这副身子,是否何时又会去那阴暗的地方走一遭。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找到,回来的路。
  她现下,只知道,她是真的,不愿再见她再落泪了。
  哪怕,是泛红的眼眶。
  她都,不愿。
  她只想看着她那傲然挺立的清冷身姿,在琥珀中熠熠生辉。  

  ☆、第112章

   沈父番外(四)
  那时我看着言发呆的模样全然映在了她的眼里,我看着她弧度更深的嘴角,些许无措的伸出手握住面前的白皙纤细,在她的搀扶下起了身。
  我向她道了谢后,便脱离了她的搀扶,说道:“没事,伤的不是腿。”
  当我垂头尴尬地往病房走着的时候,耳边忽的传来她的笑声。
  “你还真是别扭呢,沈少尉。”言满眼都是笑意,连言语里都是打趣。
  我走着的身子因着她的笑和言语,差些又不稳的摔了。
  我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别扭么?
  “诶,我的哥哎,我就打个盹儿,你就没影儿了,可吓死我了。”她陪着我走到病房门口,便看到前方跑来的阿谦。
  他看着我,鼻翼出了薄汗,满眼都是无奈。
  “我这不是看你这个盹儿打得如此的香,不忍心叫醒你,倒是我的不对了。”我笑着揉了揉阿谦的睡乱的头发,言语打趣。
  “诶,我那就是眯一会儿,哪有睡得香。咦,这不是给你动刀子的苏医生么。”阿谦同我打闹着进了病房,扶着我躺下后才注意到门口的言。
  我看着言因为那一句“动刀子的”而挑起的眉,不知为何,眸子笑意泛起。
  “毅哥,你是不是乱跑让人家给抓回来啦。哈哈,叫你乱跑。”阿谦一面打趣着,一面又正经动作着给我倒水盖被,看得我想笑,又不好笑出声。
  “嗯,你家毅哥,乱跑摔倒了。我看着了,便把他抓回来了。”言一双黑眸看着阿谦,毫不掩饰的勾起嘴角,我看着她分明是正经温和的面容,却未想到居然会被揶揄。
  倒是让我一时笑僵在嘴角,看着一旁捧腹笑得夸张的阿谦,满心无奈。
  “苏医生,我那是,因为你突然打开的手术室门,才没掌握住平衡的,平时,走路还是,没事的。”我看着言环胸靠在门边觑着我的模样,思考了一阵子才幽幽的开了口。
  我记得,之后,言记起这时,说我,当时言语,十分委屈。
  还笑得毫不掩饰。
  我看着言突然动了动身子,偏过了头。
  我好似,真的,看到了她颤抖的双肩。
  我一时,尴尬地黑了脸。
  “沈少尉这是在怪罪我咯?”待她偏过头时,除了眸中掩饰不住的笑意,双肩倒是不再颤抖,但我也看着了的,她笑得如此开心。
  “没有,苏医生莫要,误会。”我听着她的话,明知是打趣,却还是改不了认真死板的性子,严肃的摆摆手,回道。
  “好吧,那我便信了。时候不早了,沈少尉可别再往外跑了,再摔了可不好。”言一面说着一面直起身,笑得黑眸眯起,我看着她对着我轻微的挥了挥手,便转身走了。
  我看着她转身时撩起的白大衣衣摆,脸又黑了一层。
  言走了有一阵子了,阿谦却还在笑个不停。
  这人许久没有教训,倒是开始不知道个度了。
  我便黑着脸,觑着他,说道:“阿谦,你是前日训练还不够累么?”
  “诶诶诶,毅哥,有话好好说。”果然,阿谦一听我说到训练,便起了身,不再笑出声,然那眸中快要满溢而出的笑意,看得我半分尴尬半分无奈。
  而从那日之后,言每次来做巡视的时候,总是要打趣我一番。
  我从一开始的别扭尴尬,到出院时,已经是可以淡然平静的回复她的打趣。
  一来二去,聊得也算投缘。
  我本未深想。
  却没想到,出院之后,阿谦几人总是三天两头往那医院跑。
  医院就在军区,不算很远,跑一道便能到。
  他们往医院跑便罢了,却每次都必须我接送,还得陪同。
  找的医生,不要别人,就要言。
  几次之后,我也看出了他们那点小九九。
  但那时我每每去医院,同言聊得也挺投缘,便也没有说什么。
  就这样,渐渐地。
  在不知不觉间,即使阿谦几人不往医院跑,我也习惯了两三日去一次。
  听着言打趣我,或是打趣阿谦他们,倒也开始欢喜起来。
  就这么,一日日的习惯了。
  便,发现,自己已经如阿谦打趣我的那般。
  喜欢上了言。  

  ☆、第113章

   第六十八章:
  清晨。
  清凉的雾气从窗户的缝隙里钻入一丝,凉薄的气息唤醒了床上的人儿。
  沈默皱了皱眉,睁开了眼。
  眼角因为昨夜泪水的浸泡,显得有些泛红,在苍白的面容上,有那么些突兀。
  她动了动胳膊,偏过头看到了身旁微微皱眉睡着的古以沫,愣了愣,放轻了动作,抽出了那人抱着的手臂,下了床。
  昨夜两人都哭累了,便一起躺下睡了。
  而沈默前些日子睡了太久太久,便早早的醒了。
  毫无睡意。
  她起身,垂眸望着床上睡得不算安稳的人儿,阖了阖眸。
  她抬手,指尖快触碰到古以沫的脸庞时,忽的顿住了。
  我这手,怕是冰凉。
  沈默收回了手,捏了捏指尖,望着古以沫的眸子满是温柔。
  然那温柔里,却有着无可奈何的叹息。
  还是,莫要,吵醒她了。
  她抬起头,望向白雾弥漫的窗外,眼神晃动间忽的看到床那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个散开的盒子。
  她眸子颤了颤,绕过床走了过去。
  当她看到盒子里散乱着的事物时,身子忽的便僵硬了。
  沈默好似艰难的转过身看了一眼床上的古以沫,偏过头盯着盒子里的东西,良久没有动作。
  我总是,不愿让他人看着我发病时的模样的。
  那么苦痛的眉眼,那么悲哀的声响,那么无能为力的绝望。
  我总是,舍不得让他们看到的。
  她缓缓地抬手拿起盒子里的事物,垂眸望着,眉梢都显得那么无力。
  两条项链。
  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项链的设计。
  因为,这便是她几年前旅游时,听着一个故事,画下的。
  她最终没有给它取名字。
  前些日子看到林儇为它命的名字时,也是怔愣。
  执子之手。
  不知是触动了她的心境,还是温暖了谁的眼眸。
  她觉着这个名字,很适合。
  “默?”古以沫睁开眼却没有看到身边的沈默,突然慌了,她猛地起身,却在偏过头时看到了背对着她的沈默,一下松了口气,轻声唤道。
  “我在。醒了么?”沈默听到身后古以沫的声音,放下手中的项链,转过身。
  “嗯,在看什么?”古以沫下床,走近沈默,抬手拥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埋在颈部的脸庞温柔的蹭了蹭对方冰凉的脸。
  “凉。”沈默笑了笑,抬手制止了古以沫的动作,拥着她的腰肢,弯了眉眼,“在看项链。”
  沈默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身子忽的颤了颤,她心中叹息,动作却更加轻柔,她拥着古以沫,手腕晃动,缓缓地抚着她的背脊。
  “我在这里,所以,别想太多,别害怕。”沈默在古以沫耳边温和着嗓音,柔软万分。
  “嗯。”古以沫攥紧了沈默的衣服,脸埋在沈默的颈部,沉闷的应了。
  “是阿儇送的么?”
  “嗯,那天,给我的。”古以沫说着那天,心中那差些就失去沈默的恐惧忽的又侵蚀着心脏,身子颤抖。
  “我本打算,那日晚上来看你的时候,便送给你。却……”
  “我在,没事了,已经。”沈默阖了阖眸,敛眉,她偏过头看着古以沫悲伤的眉眼,只能用力的抱着她。
  她不能说抱歉,不能说对不起,不能说我错了。
  这样只能再次加深古以沫的恐惧,她便只能温柔的拥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在”。
  我在。
  我在你身边。
  所以,莫怕。
  就这样,良久,古以沫才平复了心情,从沈默怀中脱离,抬手拿出了盒子里的项链。
  她看着手心的黝黑和琥珀,默然。
  “我要这个罢。”沈默看着古以沫犹豫的模样,笑了笑拿过了那条黑色的。
  “可是……”古以沫看着手中的琥珀色项链,愣了愣,抬起头望向沈默,咬唇犹豫。
  可是,黑是,如此的不详。
  “上面有你的名字,和你的眸子颜色,我很喜欢。”沈默弯了弯眉,笑得温柔。
  古以沫看着沈默的笑颜,忽的,这些日子来一直僵硬的神经,便这么松了。
  因着,那人说,她喜欢。
  她忽然也笑了,笑得黑眸眯起,纤眉柔软。
  “好。”她收起琥珀色的项链,觑着她,应了。
  如果生命是个钟摆,至少我们还可以画一道漂亮的振幅去发觉生存的喜悦。
  如果世界是个垂暮的老者,至少我们还有新泣的初婴,去预约未来的美丽。
  如果在这座永远不破的城堡里,安排一方僵硬的空间是无法避免的话,我相信,也有那么一间暖房,被慷慨地允许着去开一朵朵向阳的微笑。
  月之未落,鸟之未喑音。
  你我生不息,缘不灭。  

  ☆、第114章

   第六十九章:
  沈默醒来,观察了半个月后,便允许出院了。
  这半个月来,古以沫仍然是对着沈默寸步不离,白日同她谈话,陪她看书解闷,带她在医院旁边的花园走走。夜里便陪着她入睡。
  失而复得,何其幸运。
  而这半个月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古以沫接到古墨的宴会电话多了起来。
  半个月来,差不多有十天,古墨都来电说宴会的事情,却都被古以沫拒绝。
  惹得他最后一次挂电话的时候拍桌愠怒,哼了一声。
  也不知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傲娇,放不下被孙女拒绝这么多次的面子。
  沈默醒了之后,林儇和秦湄便来看了她,林儇也不闹了,只是淡淡的笑着,同沈默打趣着。
  或是,看着她那苍白无色的面容,心中一酸。
  而今日,沈默便准备出院了。
  “默,你真的不用再待一阵子了么?”古以沫替沈默收拾着东西,看着她,眸中犹豫,言语担忧。
  “无事了,已经。”沈默正在收拾柜子,听到古以沫的话,顿了顿取腕表盒子的手,转过身,同她对视,琥珀宁静。
  “况且,医生都说了,你也莫要这么担心。”沈默笑了笑,软着眉眼,似是在安慰还没有脱离那夜的恐惧的古以沫。
  “嗯……”古以沫回了一个笑容,应了。
  “我先回家一趟,这边,再找个公寓。”沈默收拾好东西之后,忽的想起之前的房子已经退掉了。
  “不用,你那个地方,我租下来了。”古以沫看着沈默,提东西的手因着她的话颤了颤,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我一直叫小兮帮我留意了,上个月房子空出来了,我便租下来了。”
  笑意僵在嘴角,沈默看着古以沫闪躲的眼神,心中叹息。
  “你莫要在意之前的那件事了。”沈默放下手中的行李,走上前,顿了顿身子,迟疑着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古以沫消瘦了许多的面庞,眸光怜惜。
  “丫头,小杨在下面等着呢。”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夹着沈父满是笑意的声音。
  古以沫握着沈默的手一僵,脸上一抹红意闪过,沈默觑着她,眸中揶揄。
  “以沫,我发现,你总是做了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害羞呢。”
  “默!”古以沫没想到会被打趣,眸子一颤,满眼嗔怒。
  沈默笑了笑,提起行李牵着身后别扭的人儿打开门走了出去。
  “来了。”沈默看着沈父,那双琥珀同她一样,晃着笑意。
  沈默同沈父说了几句什么,沈父皱了皱眉,犹豫的点了点头,几人便上了车。
  小杨一路上看着沈默,言语不断,表达着好久不见,和恭喜出院的善意。
  沈默也温和着性子,句句应答。
  “对了,古小姐,你是怎么找到小姐的啊。”车子停到小区门口,小杨看着下车的古以沫,忽然问道。
  沈默同古以沫均是一愣。
  “那天我叫你,你也没有理我。”
  “心电感应。”古以沫忽的冲着小杨眨了眨眼,一句打趣,便下车提着行李走了。
  留下笑得放肆的沈父和一脸呆愣的小杨。
  沈默看着古以沫难得调皮的模样,笑得宠溺。
  “屋子没有打理,你先找个干净的地方坐着,我先打扫下。”进了屋,古以沫放下行李,对着沈默说着,便要去找清洁用具,被沈默拉住了手。
  “我又不是伤了胳膊伤了腿,作甚要坐着。”沈默笑得无奈,这半月一直是这样,古以沫什么事都不让她碰,一双本该养尊处优的手,为了她做着杂务。
  “你是病员,就该坐着。”古以沫满眼的理所当然,看得沈默满心无奈。
  沈默笑了笑,也不理她,准备去洗手间拿抹布,却被古以沫抓住了手。
  “你去哪儿。”
  “我去洗手间,你也要跟着么?”沈默看着古以沫,忍俊不禁。
  “跟着。你去哪儿我都要跟着。”
  沈默看着古以沫严肃认真的神情,笑意快要满溢出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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