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深宅养团子-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憧墒谴鹩ξ姨跫耍字胶谧郑尚〗愀貌换崾窍氲掷蛋桑俊
奚晚香一口盐汽水喷死这男人,看着这人有模有样的,竟然是个神经病,当街随便拉人做老婆……等等,似乎越来越眼熟了,好像还真见过啊……
等等,这不是杜家大公子吗!
等等等等,似乎事情有点复杂了。
夫君??
当日在钱庄讨钱闹事的时候,为了不让堂嫂当掉玉镯,她与这位杜公子定下契约,若能宽限一个月,那么钱庄一年的收入有杜家半成的红利。怪不得上次见他看自己的眼神让人十分不舒服。
难不成,杜家公子说的一见钟情竟然指的是自己,而非清瑟?
细细一想,还真是,得知消息的时候,清瑟刚刚才回到奚家,哪有这个机会让这公子去钟情?这杜公子只知自己是奚家的姑娘,而不知奚家有两个待字闺中的姑娘。那王麻子媒婆看到两个奚小姐,对比之下,自然先入为主,指了那年纪更大些,长得更隽秀些的奚清瑟。旧时婚前不见面,直接领进洞房的不在少数,又强调贞洁操守,因此便不会刻意让两人在婚前约会。
在脑中快速捋了一遍思路之后,奚晚香感觉……要完。
见奚小姐从嫌恶到震愕,再到欲哭无泪,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杜公子有些不解:“奚小姐怎么了?”
“不不不,没没没,我我我……”奚晚香舌头打结了。
见奚小姐大惊失色,杜公子便以为是自己吓到她了,便松了手。趁着这空隙,奚晚香转身便撒丫子狂奔,荷包不要了,铜板送他了,这辈子跑得没这么快过——当然,除了在这儿被疯狗追的那次。
堂嫂啊!夭寿啊!奚晚香表示再也不要来这儿了,每次都这么惊悚。
☆、第五十五章
空手回到钱庄,殷瀼正准备笑着诘问晚香,却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只担心地问她,出了何事。然则奚晚香什么话到嘴边,却什么都没说,只如受惊的小兽一般扑到了堂嫂的怀中。
这是关系到小姐姐终身幸福的大事儿,又是因晚香牵扯出来的,她必得负起这个责任。只是她隐隐觉得或许不该将这讯息告诉老太太,奚清瑟本一心不嫁,这会儿却迅速转了态度,虽不能保证其确实钟情于杜公子,然而这可能性却是不大。其中真正缘由,奚晚香不是清瑟,因而不能揣测,只觉得清瑟的目的并非那么简单。
正如晚香所意料到的,奚清瑟从她口中得知媒婆错点鸳鸯谱之后,全然没有悲戚之色。眉宇间的惊愕稍纵即逝,随即便换上了一副释然的轻笑。
奚晚香轻舒了口气,不解道:“清瑟姐姐,虽我早已猜到那公子并非你意中人,可这究竟关系重大。你不该对这桩婚事动摇几分吗?”
清瑟挑眉,略略俯视晚香黑白分明的眼眸:“那么,你喜欢那公子么?在意,或者会记恨我这个做姐姐的横刀夺爱么?”
“横刀夺……清瑟姐姐,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不过只见过他一次,还是在他上门讨债的时候,对他唯一的印象便是纨绔无理。他要娶你,我还觉得有些遗憾呢。”晚香忙辩解道。
“那就好。因着这事儿,我是该谢谢你。”奚清瑟轻声道,眸中掩不住的轻松笑意,似乎把心头肩上的终日重负都卸了下来。
“谢谢我?”
清瑟点点头,转身抽开梳妆台,把一盒半个手掌大小的珐琅琉璃小罐子塞给晚香,道:“我这做姐姐的不称职,从未关怀过你,又曾让你在蒙受过冤屈。如今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这没什么好东西,这盒胭脂我本是准备给自己新年用的,你若不嫌弃,便赠与你了。”说着,她又压低了声音,“这事儿你知我知,可万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就算是你最亲的人,都不行。”
捏着手中描绘精致的小罐,奚晚香一脸懵懂地走出了清瑟的房间。
打开手中的小罐,里面是细腻的朱粉,凑近一闻,沁人的花香便扑鼻而来。这胭脂与寻常所见的不同,定然价值不菲,看来清瑟姐姐对自己确实十分感激。
奚晚香把胭脂盒放在了梳妆台最深处,她绝不可能用得起这般昂贵精致的胭脂,若被发现,或许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小姐姐把这事儿看得如此之重,自己当然不愿意成为她的绊脚石。
只是没想到,清瑟骨子里竟是如此为情所困之人。
清瑟在最后,咬着唇说:“不瞒你说,我早已有了意中人,只是与她隔着山重水复,不为世俗所容,所以只能用这般卑劣的手段,婚后再做打算,来成全自己的喜欢。你说我不堪也好,说我非人也罢,可我真是没法子了,走到山穷水尽了,只能就着娘亲的意愿,出此下策。”说这话的时候,晚香清楚看到她眼中的坚定,那是漫长岁月凝练之下的刻骨铭心。
奚晚香没有刨根问底,亦没有多说什么,只觉得清瑟的不顾一切的坚决让自己动容。于是,这便成了她与清瑟之间不可言说的秘密。
殷瀼看出晚香的异样,却不知她为何事扰,问她,却又缄口不然,只转身抱了自己。
小丫头眉间似有几分愁,从自己怀中抬起软白的小脸,一双眸子比星萃还要亮上几分,她就这样固执地看着自己,让人无端心疼。殷瀼不由得抚了抚晚香的脸蛋,安慰地笑道:“怎么了?今日都没有兑现承诺,堂嫂等你的好吃的,可生生等了一下午。”
“若有什么,争而不可得,歆慕却注定不完满的,堂嫂会怎么做?”晚香紧紧地盯着殷瀼的眼睛,似乎要这份淡然从容中挖出一些波动。
殷瀼不知晚香为何忽然说出这样的话,她只一如往常一般,轻声细语道:“这世上,没有什么圆满的东西。堂嫂不是教过你吗,若喜欢得太甚,不过掌心攥沙,攥得越紧,沙子便流失得越快。有什么歆慕的,便用尽全力勇敢地去追逐。但倘若真的没了法子,亦要学会放过自己,不可学那扑火的飞蛾。退而求其次,对谁都好。”
她的声音这样温柔,像永远不疾不徐的河水一般,缓缓流淌进自己的心田,沿着血脉缠绕。奚晚香鼻子发酸,不敢让堂嫂看到自己的模样,便枕了下巴在她的肩上。
堂嫂说的丝毫没错,清瑟小姐姐亦是这样做的,她努力追逐,明白不可得后,便委曲求全,嫁人不过满足世俗的期待,从此便可继续追逐心头之好。
可晚香偏不。或许是她尚且年轻,现实还未曾让她见识过它的严酷。晚香闻着堂嫂脖间发稍熟悉的淡香,手指抓着堂嫂的衣袂,近乎执拗地说:“不肯退步的,少了什么就是少了。”
殷瀼有一瞬怔然,却又极快反应过来,微笑着问:“难道小晚香是看上哪家公子了?”
晚香默然不语。
看不到小丫头的表情,只觉得她抱着自己的身子有些僵硬,殷瀼忙道:“没事,晚香年纪也不小了,马上十四了,是该春心萌动的时候了,姑娘们这个时候订亲的亦不在少数。是上次的那个钟家哥哥?还是别的什么小伙子?若你真的喜欢,堂嫂帮你……”
“喜欢的是堂嫂。”奚晚香是咬着牙说的。说完,甚至连自己都有些惘然。兴许是心声?明明自己全然没有这样打算,可就是迫切地想要打断堂嫂的话,迫切地从心肺之中溢了出来。
殷瀼嗤笑了声,温暖的身子在自己怀中,两人似乎已经融在一起。不可否认,听到这句话的殷瀼还是十分感动的,怔忡片刻,便旋即清醒过来。终究把她当成了一个涉世未深的丫头,一下一下抚着晚香倔强的脊背,说:“傻姑娘,堂嫂算什么呀。会有那个人的,他会打动你的心,和你走一生的。”
奚晚香深吸了口气,终于把头扬了起来,认认真真地望着殷瀼的眼睛,说:“不会有的。”
殷瀼微微摇了摇头,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喜欢这个小丫头,从第一次见面,透过朦胧的红绸,那小小的不知所措的身影。可喜欢是世上最没用的感情,它只会让人昏了头。殷瀼庆幸自己还算清醒,她没有晚香不管不顾的冲动,她只愿两人一世周全,相濡以沫。
江宁来信了,奚远镇亲笔写的书信。
说是奚家在江宁的生意十分顺畅,建康、两淮一带没有受到瘟疫的冲击,因此父子两人皆安康平安。又说为了安抚家里,看望瘟疫之后的老太太,父子俩几年决定一道回永州过年。
信中还夹着几张银票,总计有一百两之多。想必父子俩在江宁的生意果真兴旺不俗。
收到来信,奚老太太终日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原地。连午饭都多吃了半碗,面上尽是心满意足。反倒是奚晚香,从宋妈妈口中得知这一喜讯之后,一反常态地显得有些落寞寡欢。
像个黏皮糖一般常日跟在少夫人身边的奚二小姐竟没有一早便跟着少夫人一道去钱庄,见到二小姐一个人在后院踯躅,谨连觉得好奇,便过去瞧了瞧。
只见二小姐踮着脚站在梅树下,吃力地捧着一个竹篾斗箩,仰头一粒粒摘着初绽的素心腊梅。本该戴在头顶的帽兜滑落在肩上,不少黄澄澄的小小梅花点缀在她绒绒的发间,空气清冷,呼出的气都团成一片片的白雾。
谨连本不想打扰二小姐,只是竟被晚香发现了自己,她朝自己挥挥手,高兴地笑道:“谨连,帮我去厨房取些蜂蜜可好?”
虽不明白二小姐要蜂蜜做什么,谨连还是帮她拿来了蜂蜜。回来的时候,发觉二小姐独自坐在梅树边的六角小亭中,一丝不苟地从方才斗箩中挑选形状饱满的腊梅,又一朵一朵地将她们安放在手边的丝帕上。那般专注而小心的动作,似乎是在做什么极其重要的大事。
梅花浸蜜,渍泡三日,芳香全然存入蜜糖中。再取一坛小小的白酒,将梅花蜜尽数倒入其中,加以三四大枣、当归、碎龙眼,加盖密封。
谨连还是不明白,二小姐这是在干什么,又神神秘秘地不让自己告诉少夫人。谨连以为不过是小姑娘一时学着酿酒来玩,便一笑置之,并未多做关注。唯一感慨的便是,如今二小姐倒是心灵手巧了许多。想到四年前初次下厨,那手忙脚乱的场景想起来便让人觉得有趣,用尽努力却只作出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甜腻“发糕”。当年手脚拙笨的小丫头,如今竟能学着自己酿酒了,这着实让谨连啧啧称叹。
冬至一过,奚家经商三年未归的嫡孙奚旭尧便驭马车从江宁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台门镇。
棕色大马在奚家大门口打着响鼻停了下来,藏青马车内撩帘步出一个高大挺拔的青年,眉目清俊,轮廓分明。奚旭尧从车上跳下来之后,没有阔步走入这久别的祖宅,他弓着腰转身,轻轻握住从马车内伸出的一双纤细柔白的手。
见到这场景,陪着堂嫂站在正堂檐下整整两个时辰的奚晚香明显感到牵着自己的手又凉了几分。抬头望去,堂嫂依旧微笑着,一派平和温婉。
☆、第五十六章
堂兄奚旭尧,比离开奚家那年成熟了许多,原本稍显青涩的面庞棱角分明,亦带上了成年男子的厚重与朗括。他身上的衣服与这儿的不同,面料与刺绣显得更为精致细腻。
围着圆桌一道用晚饭,奚晚香扒拉着饭粒,却并没有多少心思在饭菜上。她坐在堂嫂的左边,而堂嫂的右边便是堂兄,奚旭尧从未见过他的这位正妻,因此显得有些陌生客套,然而偶尔凝视的眼神却让奚晚香如坐针毡。
那眼神中分明写着讶异与惊喜。
堂嫂这般温婉端庄的女子,谁会不喜欢呢?
奚晚香这样酸溜溜地想着,却只得装作浑然不觉的模样。
坐在堂兄另一边的则是他在江宁娶的妾,虞氏。虞氏生得秀气,小鼻子小眼睛的,只是眸中恍若含着一潭清水,楚楚可人,削肩柔腰,一副秦淮歌妓的娇弱模样。可偏生堂兄却信誓旦旦地说,虞氏乃是江宁没落世族的姑娘,本是家世清白的人家,这才娶了她做妾室,也是为了让奚家好再续香火。
这话奚老太太爱听,因此瞧着这位柔柔弱弱的虞氏便也改了青眼,待她规规矩矩地给殷瀼敬茶行礼之后,便让虞氏唤了声“姐姐”。
奚老太太一高兴,便喝了三两小盅的白酒,没一会儿便不胜酒力,晕乎乎地让丫鬟扶着下去休息了。老太太走了,席上几人亦散了,改去了侧堂喝茶小聚。
侧堂的灯火比方才亮堂许多,晚香本该回房,让他们三人好好聚一聚,可她不愿离开殷瀼。一想到堂嫂要独自面对这素未谋面的夫君,又要料理突如其来的“妹妹”,奚晚香心里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她紧紧握了堂嫂的手,转身让宋妈妈再等会。
宋妈妈心下觉得二小姐此举不妥,然而二小姐的眼神十分异样,与大少爷欣然之色截然不同,这会儿二小姐已不是当年不懂事的小丫头,宋妈妈不敢自作主张,便只好耐着性子等在后面。
奚旭尧亲自替殷瀼斟了一杯清酒,对她说:“让娘子在家等了这么些年,为夫亦过意不去,我先敬你一杯,聊表歉意。”说着,他仰头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殷瀼接过酒杯,面上带着丝丝笑容,却丝毫看不出究竟是喜是悲。她从容道:“夫君言重了,于我而言,能平安等到夫君回家,便该满足了。”说着,殷瀼亦施施然将这杯酒饮尽。
与寻常的酒盅不同,这酒杯不浅,一杯下去,堂嫂的颊上便飞上了两朵淡淡的红云。奚晚香看在眼里,却不免有些担忧,眼看着堂兄又斟满了一杯满满一杯,递到堂嫂面前,奚晚香终于忍不住,赶在堂嫂之前接过这琉璃酒杯,对奚旭尧笑道:“今儿哥哥回家,晚香高兴得很,这杯酒就让晚香替堂嫂喝了吧,也算为哥哥接风。”
话音刚落,晚香便双手扶着酒杯,将酒一股脑儿倒入了胃中。
辣。看着透彻澄净,味道却冲得很。
“晚香,好端端的你抢什么风头?”殷瀼轻轻责备了一句,十分自然地替她擦去唇边留下的琼浆。
晚香眼睛亮亮的,她侧头望着堂嫂,咧嘴笑道:“没事,堂嫂,我在家经常喝酒呢。”
殷瀼自然知道,这丫头说的不过是宽慰她的话,奚二爷严厉得很,他怎么可能让自己闺女饮酒?可看着晚香一本正经的模样,殷瀼心里却暖融融的,只好由了她去。
“好!没想到当年汤团一般的小丫头竟然也这样豪迈了,堂兄越发喜欢你了。”奚旭尧完全没想到从前不善言辞,战战兢兢的小妹妹竟有这般魄力,扬着粗眉,十分欣赏地望了望晚香。
虞氏原本坐得远远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冯姨娘说话,一边觉得冯姨娘话语之间透着对她的冷嘲热讽,一边又心猿意马地望着正妻那儿的动静,眼见那不更事的小丫头挡酒,心里便又多了一份不是滋味。
原本打算能仗着奚旭尧对她的疼爱有加,在这个还算不错的大家中立足,若手段高明一些,甚至最终取而代之成为正妻。本以为正妻不过是唯唯诺诺行为傲慢之人,就算是世家之女,亦不过是让人生厌之辈。可一见殷氏,便觉得她周身透着一股子沉静,与自己身上这股挥之不去的小家子气迥然,只被她噙着笑淡淡看一眼,虞氏心里便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说是江宁没落世族之后,就连冯姨娘都能一眼瞧出其中的猫腻。身份的云泥之别,气质的天壤相差,让虞氏心里的嫉妒本能地放大了几倍。
看到原本寸步都不愿离开的奚旭尧抛下自己,与他素未谋面的正妻相饮正欢,又有他堂妹急急护着殷氏,虞氏觉得自己在他人眼中又低贱了几分,在这奚家的位置岌岌可危。
想着,她便朝冯姨娘歉意地笑笑,弱柳扶风般起身,坐到奚旭尧身边,也不挽着他的胳膊,只用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与他相视一笑后,便俯身顾自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推到殷瀼面前,不急不慢地说:“本该带礼物给姐姐您的,可来得仓促,来不及准备些什么。这杯酒是妹妹敬您的,姐姐可千万不要推辞。”
晚香冷冷地望着这个眉眼细长,却显然心肠千回的虞氏,腹诽着,堂嫂为什么不能推辞,她凭什么要这般给一个妾室面子。
可她也十分明白堂嫂的处境,堂嫂并非得理不让,给人下马威的性子,这尚不明朗的情况之下,她定然不会率先给虞氏脸色。
不出所料,殷瀼接过酒杯,冲虞氏和气地一笑:“既然妹妹这样客气,我哪有推辞的理由。”
虞氏听完,抿唇一笑,正要拾起酒杯,便被奚旭尧夺去。
奚旭尧瞪了她一眼,小声道:“不会喝酒,还跟着凑什么热闹?”
虞氏故作委屈:“我高兴嘛。”
“高兴也不能胡来。”奚旭尧嗔怪道,又转而对殷瀼说,“她不会喝酒,还想逞强,我替她喝了。”说完,又是一杯烫酒下肚。
这摆明了来秀恩爱给堂嫂看,奚晚香咬着下唇,却瞥见堂嫂丝毫不为所动,她的面容依旧淡然,犹如杏花疏影。
这回奚晚香压根儿没有多说什么,便干脆地从堂嫂手中抢过酒杯,喝得一滴不剩。
许是两人也自觉没趣,便没有让下人换了酒下去,换上今年新上的云顶乌龙来品。对于奚晚香冲动之举,殷瀼没有多说什么,只在桌下一直握着她暖暖的手,她的体温一直偏高,温热细腻的触觉从手心传来,传到心头,把心也暖热了。
直到戌时过,一直嗑着瓜子儿,看戏一样瞧着几人的冯姨娘才似笑非笑地称累下去了,一直默默不语的奚清瑟亦跟着走了——她心里有更多的事情要担心,全然没有功夫分些心思出来应付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争抢。
奚旭尧陪着虞氏先回房了,偏堂内便只剩下晚香与殷瀼两人。
方才一直没有说话的晚香,在人走尽了之后才没头没脑地问道:“堂嫂,前几日没有与你一块去钱庄,不知钱庄生意还好吗?”
殷瀼道:“你的主意不错,贷钱的利息低了,钱庄的存钱都散出去了,能赚许多。”
晚香懦懦抬头,小心地望着殷瀼:“以后,晚香还能跟堂嫂一起去钱庄吗?”她的声音很小,小得似乎带着恳求的意思,竟全然没了刚刚替堂嫂挡酒时一股作气的架势。
殷瀼挑了挑眉,微笑着捏了捏晚香的手心:“当然了。让你和我一起,那是老太太的意思,就算你不想去,也得跟堂嫂去。”
奚晚香这才舒展了双眉,唇边的梨涡浅浅荡着:“那还能跟堂嫂一起睡吗?”
果不其然,堂嫂脸上露出了难色,一瞬而过,又笑着说:“当然可以了,晚香今晚喝多了,又是替我挡的酒,我自然得亲自照顾才能补偿你了。”
言下之意便是,今晚便罢了,若以后夫君在,晚香就得识相地回自己房间去。
晚香有些落寞,她故作听不明白地冲殷瀼笑着,从凳子上跳下来,抱着堂嫂的胳膊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好~”
像往常一样面对面躺在床上,殷瀼望着晚香湿漉漉的眸子,小丫头脸上红得还十分明显,若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殷瀼更多的却是感动,她忍不住轻声问道:“醉吗?”
“喝得急,刚下肚的时候有点晕,现在已经好了。”
殷瀼略叹口气,指腹抚了抚晚香面颊上的绯色:“第二杯你没这个必要替我喝,堂嫂还没像你想着这么娇柔,区区两杯酒不算什么。”
她的动作这样温柔,落在脸上恍如羽毛拂过,拂得人心软。顿了片刻,奚晚香才说:“哥哥怜惜她,帮着她。晚香心疼堂嫂,帮着堂嫂。堂嫂不必担心,她比不过你的。”
殷瀼点了点头,只替晚香压了压被子,说:“嗯,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说完,便顾自阖上了眼睛,不多时便转过了身子,背对晚香。
奚晚香不知道堂嫂心里在想什么,只直觉地知道堂嫂今晚似乎又失眠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心事都沉在自己心里,鲜少与人说。晚香闭上眼,从前总担忧,可真到了这关头,倒也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如临大敌。她只暗暗下了决心,绝不让任何人欺负堂嫂,一点都不行。
☆、第五十七章
鸡鸣过,清晨的白霜恍若一夜冬雪。
新婚后两人并未给老太太共行敬茶之礼,因此一大早,奚旭尧与殷瀼便齐齐端了茶盏,拜见奚老太太。
奚老太太精神头很好,这么几年下来,她对这位孙媳殷氏甚是满意,又逢孙儿阔别近四年终于回到祖宅,能为奚家早添香火,老太太微笑着点头,从两人手中接过青花瓷杯,悬着杯盖,轻轻抿了口。
放下杯子之后,又悠悠然说:“你们俩啊,说是夫妻,成婚这么久却才见上第一面。看得出来,旭尧小子对你颇在意,殷氏你可好好服侍他,在生意上你让我很放心,望在添子添孙上头,你也争口气。毕竟是我旭尧的正妻,若没个一儿半女的,可说不过去。”说着,老太太又转而对奚旭尧道,“这会在家多呆几个月,有了福音再走也不迟,反正你爹爹留在江宁,生意上一切有他。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