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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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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彦微微颔首,眸中淡淡的灼忧渐渐隐去。

连澈放下手中茶盏,眸光浅凝,“传这花毒若是中的深,心中便会生魔障,失心智。人仿若坠于深渊炼狱般,痛苦不堪。会因惧怕与自护的心理,变得极具攻击性。”他淡然若水言语却是蕴满笃定与沉着。

莫语晴一双美目盈盈的盯着他,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公子真是博学,语晴佩服。”她轻柔的嗓音隐隐透了丝娇媚与倾慕。

连彦听得二人言语,又继续道:“那她多久会好?”

莫语晴淡淡开口,“大家莫担心,清浅姑娘中毒较轻,六个时辰,便可好全。”

她皱了皱眉,微垂了眼眸,微微思疑道:“不知是何人所为。”

沉默了片刻。

她缓缓抬眸,眼神笃定的将众人环过一遍,“在我这别院居然会出现这等事,我定会查出原因,给大家一个交代。”

连澈淡淡的笑了笑,“姑娘客气了。”

竹烟眸光落向不远处的连彦,看到他肩头的鲜红似比方才多了些许,忽的一悟,“九弟,你的伤口可有大碍,要马上处理下么?”

连彦轻轻摇头,“这点小伤,无碍。”

连澈瞥了眼他的伤处,想起了方才在院落中光着脚,行为激烈的女子,与印象中那个笑靥如花,隐忍倔强的她,判若两人。

究竟为何要去窗前,只能等她苏醒过后,才可知晓。

*******

厢房内。

躺于床榻的清浅,纤长细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许,她只觉眼皮沉重无力,脑中昏沉不已。

皱了皱眉,她艰难的强迫自己缓缓张开了双眼,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清浅阖上眼,顿了顿,再次睁开眸子,眼中酸涩不已,她不由的频繁眨眼,好让自己适应这久睡初醒的视线。

待稍稍适应后,她缓缓侧过小脸,将目光落向了房中。

落日的余晖正透过窗棂,斜斜的映至坐在圆桌旁,将小手衬着脸颊假寐的竹烟身上。

她全身笼着一层氤氲的浅橘色。身旁不远处,静静的候着一名侍婢。

收了目光,她动了动手臂,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虚弱无力。

床榻上细碎的声响惊动了不远处的侍婢,她忙行至了床榻前,伸手缓缓将她扶了起身。

身后的动静让竹烟眸子一睁,她迅速起身,来到了床榻前,“苏姐姐醒了?”她轻柔的嗓音蕴了抹微微的惊喜。

清浅望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竹烟忙倒了杯水,返身回到了床榻前,将水递至她面前。

清浅只觉身子软沉,微虚,便将小手撑于床榻上,稳了稳,才缓缓接过水杯。

久涩微燥的嗓子遇到清润的水,她只觉心中酣畅不已,端着一杯水,迅速的喝了下肚。

教水一润,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较方才灵清了不少。

“告诉二位公子,姑娘醒了。”竹烟朝一旁的侍婢吩咐道。

片刻功夫。

连澈与连彦便前后跨入了房中。

床榻上的女子正用枕头垫在后背倚靠着,凝滞的眼眸已恢复了往昔的晶亮清澈,只是眼底仍透着淡淡的憔悴与疲惫。由于整日粒米未进,她唇瓣血色尽失,眼眸张阖的也轻缓不已。

“身子可有好些?”连澈眸光探向她,径自在圆桌旁落座。

清浅轻轻点了点头,“好多了。”她清灵似水的嗓音此刻却是虚软细弱。

方才在房中,竹烟已大概告知了清浅,今日发生了些什么事。

正文 109109。最后一搏

连彦并未言语,只是眉眼淡淡的凝着眼前的女子。

那专注而又认真的神情,眼眸一刻不离的盯着他的伤处,指尖挽着纱布轻触他伤口时的那份小心翼翼,让他再一次的对这个女子有了新的认知。

清浅细心的将他伤处清理完毕,执起金疮药,便朝他肩头轻轻倒去。

“身体发肤,受于父母,但爱惜却是靠自己,旁人能帮的终归有限。”她微叹,轻轻道。

连彦仍是未开口应她,看着她略带关切说着那些话语的模样,他眸中却是蕴了一抹轻暖与柔和辶。

其实,在你进门时我主动说那些话,为的便是,不想让你难过自责,我不爱看你眉头轻蹙,似有愧疚的模样。

不想让你为难心焦。

你若痛,我也不会好过澌。

所以。

解你烦忧,在你身后。

是我选择,守护你的方式。

*******

青阳街市。

忙完手上的一轮生意,一名灰衣小贩趁空闲的功夫,与隔壁摊位的小贩聊了开来。

聊至一半时,灰衣小贩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凑近了些,一脸讪笑,“来来来,哥们,最近有件事传的风风火火的,关于莫家的。”

“怎么了?”蓝衣小贩停下了手中赶面的动作,一脸好奇的望向他。

“听说莫三小姐的别院前日里被袭击了,目前正在全力查找。呸!谁这么不开眼,居然敢得罪她。谁不知道她是个嫉仇的主。”

蓝衣小贩谨慎的点了点头,“就是,我看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二人身旁不远处的一名小贩听得二人话语,静静的收拾了摊子,挑着担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这个华成平日里总不见他对生意有多上心,也不爱说话,有人买他的东西,他也总是爱理不理的,真是个怪人。”蓝衣小贩瞥了眼那人步履蹒跚的背影,低声开口道。

灰衣小贩看向他,八字眉微扬,嘴角一咧,“谁知道呢,估摸着是想哪家姑娘,失了魂吧,哈哈。”

入夜。

一名高大健硕的男子立于小巷的一棵树下,前方不远处,有一人一瘸一拐向这边走来,正是街头那名小贩,华成。

“我们如今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这满城的风声是什么意思?死了我们也跑不了你的。”行至男子身前,小贩劈头盖脸的便吼道。

二人身后不远处的一堵高墙下,莫语晴正偷偷的潜于之后,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前方的二人。

正如她所料,几日前,她故意派手下去全城放出风声,目的就是为了打草惊蛇。没想到他这么快便按捺不住,自动现身。

“蠢货,你便这般没耐心。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找处地方先藏匿起来,过段时间我再与你联系。”男子阴沉了脸色,微微不耐的斥道。

*******

宜心阁。

一间颇为风雅的厢房内。

莫语晴独自坐于圆桌旁,小手托着脸颊,目光挑向窗台上的花草,眉间凝了丝微微的期盼之色。

雕花木门被缓缓推开,女子心中一颤,目光迅速转向了门口,眸中的流光紧锁。

一双玄色银纹靴踏了进来。

房内,弥散的并非薰香,而是这大旱时期极为珍贵清凝的花香气息。

不媚不烈,只是浅浅的盘旋于鼻息间,若有似无,却绵延不灭。

莫语晴起身,迎上他。

“请坐。”

男子微微颔首,迈着轻雅的步履朝圆桌旁行去。

缓缓坐落,便有一名女子端着茶水送了进来,搁下手中茶水,莫语晴便示意她先撤下。

女子轻轻退至房门处,将门带上。

莫语晴缓缓行至他对面坐落,亲自执起茶壶,替他斟了一盏茶,递向了他。

男子淡淡的瞥了眼她,并未接过,“莫姑娘约我来此,是有何事?”

坐于莫语晴对面,凤目墨瞳的男子。

正是连澈。

见他不接,她缓缓收回了小手。

莫语晴静静凝着手中茶盏,用指尖轻轻抚着盏沿,“公子可还记得夜探别院的黑影?”

“嗯。”连澈淡淡应声。

目光挑向置于圆桌的精致茶壶,她缓缓开口,“那日出现在清浅姑娘窗前的黑影,是贼寇。”

连澈并未惊讶,只是眸光紧锁于对面那个把玩茶盏的女子,“你既告诉我这个信息,自然是同你哥哥作对了。”他沉凝似水的嗓音蕴着一份笃定与微微的探究。

对面女子抚着茶盏的指尖忽的顿住,将眸中的惊异一抹而过,她目光投向了连澈。

未想到,他居然已知道这么多了。

沉默了片刻,她眸光微微一黯,垂下了眼眸,“我并不后悔。或许你不信,若是为你,我觉得什么都值得。”她缓缓的吐着话语,却字字执着而清晰。

“那日你与我说的,我都记得,你放心。”她接着补充了一句。

见连澈不应不语,她径自继续道:“这批贼寇,藏匿在城外山上的一片迷雾环绕的山林之下。朝廷拨款的银两也是他们劫走的。”

连澈轻轻打量着对面神色微凝的女子。她眉间轻蹙,脸颊微红,小手紧紧捏着茶盏。

*******

莫府。

一名小厮急冲冲的向一间厢房而去,待房内的人应声后,他几步跨至了男子身前,一揖,“三小姐与那小白脸在宜心阁密会。老大,接下来怎么办?”

男子眉间一拧,径自行至桌前,思虑了片刻,他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的惯摔于地,“欺人太甚,大不了鱼死网破!秦一,替爷备马!”他眸中好似含了火一般,正狂烈的燃烧着。

跨上马匹,他猛的一甩缰绳,便朝城外奔去。

一路上,那马踏飞灰,就似灼烧过后的浓烟般,滚滚层层,一直蔓延至城外。

来到山上的房子前,他几步跨过去,重重的敲着门。

一名贼寇刚开门,他便风风火火的奔了进去。

找到贼寇的头领,男子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沉戾开口,“我已忍无可忍,必须先灭了他,即便他是督察御史。”

贼寇头领看得他一副怒极的模样,微微皱了眉,“兄弟,先莫冲动。”

正文 110110。花嫁佳期

经历了如此多危难与险阻,此次出宫,终是顺利的追回了被劫的银两。

而连澈也终是明了。

一切的事件,都是有人刻意为之。

而那批死士的死亡却是个谜。

对方这般处心积虑的引他出宫辶。

若教他查到是谁,他必不会放过!

*******

随着沿途景色的不断变幻与交替,清浅终是回到了与那人最初相遇的地方澌。

帝都。

缓缓掀开车帘,再次将这如烟如画的盛世之都收入眼底时,她的心境,似乎已有了些许不同。

往昔,她是带着一份陌生的探究与欣赏去观这座城。

如今,她却无形中带了一份淡淡的缱绻,再看这城,仿若一切都变的熟悉暖心。

目光轻轻远眺前方,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仍矗立在那朝阳最早升起的地方,一切都不曾改变。

变的,只是她的心。

未来的日子,或许并不好过。

但她仍愿选择留在,离那人最近的地方。

只要能静静的看着。

便好。

随着马车缓缓驶入了太和门,清浅也重新回到了这座淡漠冷离的皇宫。

铜镜台前,她换回了女官的服饰,绾上了女官的发髻。

一切,都归于最初的模样。

*******

夜,重华殿。

环绕着淡淡龙涎香气的大殿中。

连澈合上手中奏折,温淡的凝向身旁的女子,“留下来陪朕用膳吧。”

竹烟摇了摇头,“你出宫多日,手中应有很多紧急事务要处理。况且,我是私自出宫,还是先乖乖回去,明日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希望她不会生气。”

看着她眉间微皱,小嘴轻撅的模样,连澈笑了笑,“也罢,那你便先回去吧。”

“嗯,那我走了,你要好生歇息,莫太操劳。”

竹烟轻笑,朝他福了福身子。

她刚转身,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回眸,朝清浅扬眉一笑,“苏姐姐,替我看着。”

清浅微微一窘,她却笑吟吟的转身而去。

待她身影消失在视线内,连澈便轻轻垂下了首,继续翻阅着手中奏折。

清浅则安静的随侍在他身旁,淡淡瞥了眼他神情专注的侧脸。

不知过了多久,她目光缓缓瞥向不远处,月华已将窗棂的碎影映的更加斑驳了几许。

“替朕备一份夜宵。”

若水般淡凝的嗓音从垂首注视着奏折的男人喉中缓缓逸出。

清浅微怔,目光深凝了他片刻,随即福了福身子,“是。”

在膳坊忙碌了半晌。

她怔怔的盯着白玉小碗内的食物,眸中满是复杂疑惑之色。

稍稍定了定神,她小心翼翼的将小碗置于木盘中,端了朝重华殿而去。

沿途花木的枝叶几乎都已教风吹落,满树透着淡淡的萧寒秋索之气。

她端着食物的小手,也有了些许微凉,温灵的瞥了眼重华殿的方向,她加快了步履。

轻轻跨入殿内,她缓步移至连澈身旁,将小碗放置于案角上。

连澈并未抬头,只是淡淡开口,“摆到朕面前来。”

清浅微垂了眼眸,乖巧的将小碗端至了他面前。

连澈瞥了眼小碗内的食物,随即执起了勺子,挑了一勺放入了嘴里。

清浅眼梢偷偷的挑向了他。

尽管连澈的目光仍是盯着手中的奏折,可片刻功夫,那小碗中的食物,已教他吃净。

清浅眸光微微盈动了几许,那些日子以来,他从不肯碰的夜宵,却在今日,被他全数吃下了肚。

*******

翌日,永宁宫。

奢华富贵的大殿中,太后正靠坐于凤椅上与身旁探低了身子,眉眼含笑的女子在说着什么。

清浅一早伺候连澈起身后,便趁他上朝的空当来到永宁宫给太后请安。

许久未见,太后便急切的拉着她,让她将宫外发生的事一一详细道来。

此次出宫极为险恶,清浅怕她过于担心,很多事都三箴其口,并未提起。

太后神色轻凝的听着她的诉说,低头浅抿一口茶,她眸光一转,正瞧见门口跨进来一人。

她眸色略略一沉,放下了手中茶盏。

清浅见她似有微微不悦,忙侧过小脸,朝门口探去了目光。

一名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款款行至太后,盈盈一拜,“参见太后娘娘。”她轻柔的嗓音透着一抹紧绷与微怯。

正是竹烟。

太后眉间深凝,眸光缓缓挑向她,并未开口。

竹烟咬了咬唇瓣,一声不吭的静静跪在那处,垂着首。

太后神色慵懒的将目光移向了殿外,远眺着院中的秋露花草,眉间一片怡然之色。

见她似乎并不打算即刻让竹烟起身,清浅轻轻跨出一步,朝她福了福身子,刚要开口说什么。

便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轻雅的步履声。

她转过头一瞧,连澈同连彦一前一后,跨了进来。

二人快步行至太后身前,施了个礼,便各自在红木椅上落座。

见皇帝来了,太后便示意竹烟起身。

竹烟谢恩,乖巧的站到了一侧。

接过侍婢手中的茶水,连澈眸光移向太后,淡淡一笑,“儿臣不在宫中的这段日子,母后身体可好?”

太后微微颔首,目带关切,“甚好,倒是你,出去这一趟,似乎清瘦了不少。”

她皱了皱眉,细细打量着他,言语中蕴了一抹柔和与心疼。

“母后多虑了,儿臣很好。”连澈轻笑,语气中凝着些许宽慰与淡然之气。

太后轻叹,斜了他一眼,“好不好,哀家一看便知。”

连澈微怔,随即淡淡笑开,垂首抿了一口茶,“母后能凤体安康,便是儿臣最大的心愿。”

“你这孩子,又贫嘴。”她微嗔开口,眼角却是蕴着笑意与慈爱。

“此次出宫,你与彦儿可有遇到什么麻烦?”

连澈抬眸,“此次出宫还算顺利,该解决的事,都已完成。”

“看来还是有险阻,你定是不会说的,彦儿,你来告诉哀家。”

太后眉间轻凝了几分,眸光缓缓一转,落向连彦。

连彦唇角一扬,调笑道:“母后真的是多虑了,以七哥的身手,哪里会有人能为难到他。”

太后轻抚额际,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越来越会替他瞒了,既然你俩执意要说无事,哀家也不问了。”

正文 111111。挣开你怀抱

“颜铭,原来是你,你怎会在此?”

清浅未等他开口,便径自道:“想必六王子也是来向皇上纳新妃道喜的吧。 ”

颜铭不语,只是缓缓行至了她身旁,眸光浅睐,远眺花海。

清浅深吸一口气,微眯了眼眸,看着满眼的浅粉如烟,她不禁感叹道:“这里的花海还是很美的。”她清灵似水的嗓音终是透出了一抹悠然。

颜铭唇角微翘,“这里的还不算,在凌曜国的暮雪崖,盛开着一种名为子薰的花,花期四季,凝白若雪,漫山遍野层层叠叠,盈盈而生。因为这花,那里才得名,暮雪崖。辶”

他悠悠开口,言语中尽是由心而生的沉醉与迷恋。

清浅轻轻阖上眼,在脑海中感受着他所描绘的那副如烟似梦的画面,微微一笑,她开口道:“若能有幸去到暮雪崖,看得一次这花。我想,那定会是所有人此生不忘的眷恋。”

颜铭并未言语,只是轻轻侧过脸,望向身旁一脸向往的女子。她浅凝的眉间此刻若水,唇角微微上翘,纤长细密的眼睫轻轻颤动几许澌。

清浅缓缓张开眼眸,察觉到颜铭似乎在看自己,她将目光移向了他。

依旧是那双秋水昭昭的桃花眼,透着氤氲的薄烟与轻媚,她想,若他一笑,定能魑魅天下众生。

唇角微扬,清浅开口道:“你经常旅游么?”

“何谓旅游?”颜铭眼梢轻轻一挑,眸中蕴了丝探究之色。

清浅顿了顿,接着道:“就是游历。”

颜铭轻轻一笑,“六王子是个逍遥怡情之人,一年中的大半时间我都是陪着他在外游历,几乎踏遍塞北江南,漠河以东。”

看着他一脸轻暖如风,雾气媚离的笑意,清浅也不禁为他所染,不由的轻扬了唇角,“能随心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你到过如此多的地方,可有让你深凝于心的?”

“除了凌曜国的暮雪崖,还有紫林国的璃花溪,月风国的烟染堤以及苍玄国的千凝渡。”

清浅不禁扬眉,“苍玄也有?”

“嗯,苍玄是风渊大陆最大的国家,怎会无绝景。”颜铭轻笑。

“千凝渡在哪?”

“云瑶府以南。”

清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能踏遍他所说的这些地方,人生该是多么完满无憾。

“真羡慕你。”她眸光远凝,由衷的开口。

颜铭淡淡的笑了笑,“你也可以的。”他目光转向了身旁女子。

清浅唇角轻轻一扯,并未应他。

他似乎看到她淡凝的笑颜下,透着一丝微微的苍凉与浅忧。

她好像并不快乐,仿若在隐隐的压抑着什么,与她清绝的容貌并不相符。能为旁人所赏心的女子,不该与寂寥和烦忧相伴。

清浅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微微一顿,收了笑容,“和你聊着,都忘记要给皇上准备糕点了。”

“我先走了。”她朝颜铭福了福身子,转身便迈开了步履。

“苏姑娘。”

清浅收住脚步,回眸望向他。

颜铭顿了顿,开口道:“记得,这里。”

清浅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一路小跑回到重华殿,她急急当当的奔向膳坊。

忙碌了一阵,她将悉心做好的糕点,端至了重华殿。

跨入殿内,皇帝并不在。

她缓缓行至龙案旁,放下糕点。

目光瞥向内殿,她走了过去。

小手轻轻拉开了柜阁,她从里面挑了两件锦袍出来,一件是连澈今晚宴会所穿的吉服。另一件…则是他明日将在封妃大典上穿的红色吉服。

小心翼翼的执起那件红色吉服,她移步朝服架旁,轻轻的将之挂展于架上。

微怔了片刻,清浅指尖终是缓缓的触上了这件红艳如火的锦袍,小手抚上衣襟处,她只觉有一袭滚烫从衣料上跳跃开来,一抹灼烈般的疼痛从她指尖迅速蔓延至胸中。

一直强迫自己去忽略,去逃避。

原来。

她虽逃掉了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

却始终逃不掉那心中强烈而清晰的痛。

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也在继续着。

不会因她的忽略。

而有任何的改变。

那如烈焰般的火红映的她眸子生疼,小手轻轻抚了抚眉眼,她咬了咬牙,开始整理锦袍。

这件袍子的制作工艺极为精致考究,衣面上的龙纹与祥云图案皆是由金丝挑着银线手绣而成。衣袖同衣摆处,则是用金丝攒着深海雪珠点缀了一圈,致美而又不失奢华。

清浅细心的展延着袍子,将每处略有皱褶的地方一一牵伸开来。

缓缓蹲下身子,她开始垂首细致的整理着衣摆。

连澈迈着轻雅的步履刚跨入重华殿,眼梢便瞥见了在内殿整理吉服的清浅。

微敛了眼眸,他缓缓朝内殿行去。

静静立于内殿奢华的纱幔前,他朝里面投去目光。

那女子正蹲在朝服架旁,小心翼翼的整理着那件大红吉服的衣摆处。将衣摆抚过一圈,那轻轻牵拉的小手忽的顿住了。

沉默了片刻,她开始继续沿着衣摆牵展着。

将女子一系列的动作收入眼底,连澈眸光浅凝了些许。

花池旁,她衣衫尽湿被人欺侮,却颤抖着身子不肯示弱。断岩处,她强压心中的颤怕,站于自己身旁,选择同他一起生,一起死。丛林中,那捧着野果的小手,尽是伤痕,她却没有吭过一声。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明明是如此纤细瘦弱,却倔强隐忍到极致。

清浅细细整理好衣摆,缓缓起身,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子。

瞥见静静立于纱幔旁的连澈,她心里一惊,身子轻轻一抖,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被她身子一撞,朝服架蓦地顷倒于地。

清浅傻傻的立在原地,一脸的呆楞望着他。

片刻后,她回过神来,转身去扶倒地的朝服架。

刚探低身子,清浅的手臂就被一袭紧固的力道圈上。

还未来得及反应,她便撞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鼻端,淡淡的龙涎香气息肆无忌惮的侵袭着她,他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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