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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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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眸光转向她,“方才的黑衣人,你可认识?”
正文 202202。若有来世
连澈并未应他的话语,只是缓缓从怀中掏出了天殇令,攥于了掌心。
看得他如此举动,立于苏相身旁不远处的清浅将小手直直的朝竹烟一指,急急的开口道:“是不是为了她,你甚至连性命也可以不要?那我在你的心中又有几分?”
她话音刚落,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便一瞬都聚至了她身上。而此刻,一把小匕首正藏于她的掌中,隐在衣袖间。
她要拖延时间,并且心中已酝酿了一个计划。
苏相唇角一扬,戏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辶”
“考虑的如何?换是不换?”见连澈沉默不语的模样,他冷冷道。
竹烟轻皱了眉,将目光探向了身旁的男人,“瑾之,我知道这东西于你而言的重要性,你若交给他,我宁可去死。”
听的她的言语,清浅冷冷一笑,“你如果真的如此爱这个男人,为什么不现在就去死?澌”
竹烟微微一顿,她实则是没想到清浅会说这番话。
连澈转过脸,眸光瞥向了清浅,那凤眸中的情绪,已冰寒到了极致。他身旁的连曦终是忍不住开口斥道:“苏清浅,皇上待你不薄,你竟狼心狗肺,与苏相这逆贼为伍!”
清浅不语,只是缓缓踱至了苏相身旁,轻笑,“是又如何?我得不到的,她也别想得到!”
“是,我也是故意不拿出已破解出的名册。”她眸光轻轻一转,探向了连澈。
缓缓绕至苏相身后,她捏了捏掌中的匕首,苏相却略显不耐的开口道:“说,换是不换?”
连澈瞥了眼手中的天殇令,眼梢轻轻一挑,一字一顿道:“就怕你没命来拿。”他清淡如水的嗓音中透了些许冷凉与不屑。
苏相顿时暴怒,他一挥手,示意围在众人身旁的杀手与部族精兵迅速攻上。霎时间,连澈等人再次陷入了危机,围在众人身旁的暗卫已寥寥无几。
眼看苏相的人便朝连澈侵袭而来,除了连曦与连奕挡在最前方,连澈已警觉的将竹烟与绾苓护在了最里面,顺道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随着各杀手的长剑与部族精兵的长矛压进,连澈周身倾散出一袭强劲的力道,瞬间将众人震开了数步远。
正待众人再次挥舞着兵器朝连澈等人压上时,重华殿小青橘树后的门忽的打开了。池宋与温玉正带着一批在宫外集结好的精锐暗卫走密道内进入了重华殿。
精锐暗卫瞬间搅入了杀手与部族精兵的打斗中。这批精锐暗卫是连澈最骁勇的一批,无论身手和武功路数,都是极为上乘凶戾,几乎是招招毙命。
不肖片刻,大殿内苏相的人便所剩无几,地上已横尸一片。倾散着浓重的血腥之气。而尚存的几名杀手与部族精兵也都是身负重伤,却仍是护在了苏相身前。
此时的清浅因躲避方才殿内激烈的打斗,已退至了墙边。
苏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开口,“怎么可能?哪里来的暗卫?皇宫已被老夫控制住了。”
池宋同温玉行至连澈面前,跪下,“臣等救驾来迟一步,让皇上受惊了,臣等罪该万死。有一蒙面女子里应外合,助九王爷破了宫门,目前宫内的叛军已全数被控制,九王爷正朝这边赶来。”
连澈微微颔首,淡淡应声,“甚好。”
苏相眉目一凛,咬牙道:“原来你早已有准备,老夫上了你的当!”
“从那日在朝堂上利用沈相逼你卸权后,朕等的便是今日。”连澈眸光轻轻的转向他,唇角微翘。
此时,连彦正带着精兵跨入了重华殿,他瞥了眼退至墙边的清浅,径自行至连澈身前,一揖,“七哥,叛军已教臣弟全数控制住了。”
苏相颓然的笑了笑,只觉自己大势已去。
连澈看了眼他灰败的神色,开口道:“苏柏年,你一直老谋深算,深藏不露。绝不轻易袒露自己的野心。如若不是将暗卫调离皇宫,你又怎会如此露出狐狸尾巴。”
苏相忽的仰头而笑,“老夫一生英明,却败给了你这个小儿。也罢,是老夫命数不好,棋差一招。”
他忽的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猛的刺向了自己的胸膛,一阵鲜血顺着他的衣衫缓缓而下,而他,也蜷着身子,朝地面栽去。
清浅独自立在墙边,将四周的众人环顾了一遍。满是虎视眈眈的眼神,因为她此刻是苏相党羽的余孽?
立在高台的连澈并未开口说什么,四下安静至极,她只能听到自己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而众人,则似乎都在等待着连澈的圣裁。
轻皱了眉,清浅再次将四周各人的神情一一打量而过,目光投向了连澈。
他立在高台的最中央,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那是帝王,审视的弧度。
清浅咬了咬唇瓣,眼神并无丝毫的闪躲,而是直直的与他对视着。
四下静的出奇。连澈眸光却是缓缓一挑,朝池宋渡了一记眼色。
池宋立刻会意,随即从暗卫身后将一个人押了出来。清浅眸光一转,瞬间惊的呆在了原地。
被池宋带出的那个人,正是铃香。
而她似乎已被审问拷打过,浑身的衣衫都是凌乱不堪,且还凝着斑斑血迹,嘴角边也是青紫红肿了一片。想必定是她不肯说什么,教人狠狠掌掴了数下。
心中顿时涌上一阵难受,清浅只觉有一阵酸意猛的冲了上了她的鼻尖,深吸了口气,她狠狠的将心中痛楚的情绪压下。目光紧锁着那个倔强却柔弱的女子。
铃香也神色安然的看着她,似乎并未因身上的伤痛,而有一丝一毫的幽怨神情,只是那么淡淡的,甚至唇角还凝着点点浅笑。
连澈眸光幽幽的探向她,薄唇轻动,“虎符在哪?”他淡淡的道着言语,嗓音中却满是冷戾寒漠之气。
“虎符是奴婢拿的,但是弄丢了。”铃香目光定定的看向他,丝毫不惧的应声。
清浅一见此情景,忙开口道:“虎符我给了绾苓郡主。”
正文 203203。这便是你希望的
倚在墙壁的女子,就如静默凋零的花朵般,瞬间没了生机。
连澈瞥了眼轻靠于墙根处的清浅,心中忽的直直撞进了一抹强烈的不安与心乱。
众目睽睽之下,他放开了竹烟,一步一步行至了墙根前,深凝着她。
静坐于地面的女子,一只手正护在肚腹上,而另一只手,已自然的垂落身侧,轻搁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正轻轻的阖着眼,细密纤长的眼睫上蕴着点点星亮的光芒,而方才轻凝在眼梢的泪,已顺着她的小脸,缓缓滑落辶。
她的神情,却是恬然而安宁。
这女子异常执拗,平日里,即便是受了委屈,也甚少见她哭泣。
连澈缓缓蹲下身子,修长的指轻触上她的脸颊,将那抹盈盈闪耀的泪痕拭去。她细白的肌肤,已蕴了些许微凉澌。
清浅的身子开始缓缓的朝地面倒去,他立刻伸出手,接住了她的身子,将之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她的脑袋软软的耷落上了连澈的肩头,已然没有了鼻息。
他扳过怀中女子的手腕,指尖轻轻的附了上去,却无法触到任何起伏跳跃。
脉息…已断。
眼梢所及之处,她大腿下的地面,一抹鲜红正缓缓淌出,映入了他的视线。连澈本能的用手朝那抹灼眼的血红探去。
手腕轻扬的瞬间,指尖的鲜红已沿着他修长的指蜿蜒而下,滴落在了清浅粉色的衣裙上,绽放出一朵一朵妍艳妖靡的花儿。
在众人诧异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连澈已抱起了清浅,缓步朝重华殿的内殿行去。经过池宋身旁时,他薄唇轻动,淡淡开口,“传太医。”
池宋立刻会意,迅速的转身朝殿外奔去。
立在殿中的连彦将一切收入眼底,他心中已然生了一抹绝然与焦灼,略显仓惶的朝后退了几步,他身子倚上了殿内的盘龙金柱。
眼眸轻轻一转,他目光死死的盯着立在墙壁不远处的竹烟。
而此时的竹烟,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墙根处残留的一大片嫣红的血迹。想到连澈对那女子的一切,她狠狠的压抑着心中的妒恨,小手紧握成拳,恨不得将牙咬碎。
可看到地上的这一抹鲜红时,她却又生了一丝畅快感。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内殿的龙塌上,清浅正安睡在其间。身旁,太医跪在床榻前安静的替她把着脉。
连澈则是正静立于床榻旁,目光直直的盯着床榻上的女子。除了池宋,所有的人,都被阻挡在了内殿外。
池宋静静的立在不远处,眸光探向了床榻旁的男人。瑞景帝虽年轻,却是个处事果决,理智沉稳的人。如此不顾后果的行为,他是第一次看见。
倘若那女子死了,他不知道这个年轻的皇帝会有何种反应。
此时的太医与医女已为清浅诊断完毕,跪在了连澈面前,瞥了眼床榻上的女子,太医略显艰涩的开口道:“皇上恕罪,清浅姑娘似是中了毒。且胸中有内伤的旧疾,而如今添的一处新伤,愈发加重了她全身的气血倒流。”
稍稍顿了顿,他面露难色的看了看连澈,继续道:“加之…加之她腹中的胎儿滑落,造成大量出血。臣已然回天乏术。”
连澈并未言语,只是自始至终都将目光紧锁着床榻上的女子,没有移开过分毫。
池宋诧异的看了眼他,又将眸光转向了床榻上的女子,她正紧紧的阖着双眸,小脸已没了血色,唇瓣亦是苍白干涸,毫无生机。
良久,连澈终是迈开了步子,行至了床榻旁坐下。
池宋微叹了口气,忙朝跪地的太医与医女渡了记眼色,示意他们同自己一道出去。
内殿中,寂落无声,只剩这个静默的男人,和那个躺在床榻上再也不会浅笑吟吟的女子。
大掌轻轻抚上她垂落在身侧的小手,一双纤细白皙的手,微微蜷着,十指不染丹寇,却映上了点点暗红色的血痕。
而肌肤的温度,相较于方才,已更冷凉了点点。
那日,在丛林,她灿灿的笑着,用遍布细密伤痕的小手递给自己口味并不可口的野果,说她已尝过了,可以吃,让自己莫太挑嘴。
轻抬起另一只手,他指尖轻触了上她干裂苍白的唇,沿着她毫无生气,却仍优美的唇形弧度缓缓描绘着。
想从这女子口中听得一句坦诚的话都似乎很难,即便是她心中已有所想,即便是明明很心酸在意,却也不从肯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知于他。
指尖缓缓划过她唇角,他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移至了她的眉眼处。轻抚着她不再深凝任何心绪的眉间,一遍又一遍的盘恒而过。
她一直都是个极为倔强隐忍的女子,相处这段日子以来,他极少见过她在自己面前泪眼轻凝的模样,她连眼泪,都是那样珍贵。
池宋已退至了重华殿的内殿门口候着。方才替清浅诊治的太医与医女也退了出来,朝大殿行去。
而大殿中,竹烟等一干人皆候在大殿内,无一人离去。
瞥见太医从内殿缓步而出,连彦大步上前,拦下了他,“殿内的女子如今状况如何?”
看着眼前男人焦灼急切的目光,太医朝他躬身一揖,“九王爷,臣已无能为力。”方才出内殿时,池宋暗地嘱咐过他,清浅有孕的事,不可张扬。
他微垂了头,绕过了连彦,携了医女匆匆离去。
连彦只觉一抹愤恨与狂戾猛的涌上了心头,他转过脸,目光死死的盯着温玉,好似含了火一般,“她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手臂一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至了温玉身前,对准他胸口就是一拳。温玉敏锐将手朝前一拦,化解了他的招式。
连彦眉目一凛,抬脚便朝他的腰腹处踹去,温玉左手迅速而至,抓上他的腿朝上一推,用来应对他的招式。
他确是将腿敏锐的一收,另一脚猛的踢上了他的手腕。尽管连彦招招毙命,可因心中郁积怒火,并无招式可言。
正文 204204。君情与妾心
此时重华殿偏殿大厅内的软榻上,正静静的躺着一名女子。 而她的身旁,两名医女正在给这名女子净身入殓。
一名医女拿着沾了千花之露的棉帕,动作轻柔的替女子擦拭着身子。今日天未亮,她便被池宋传唤到了重华殿的偏殿。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嘱咐少听,少看。待她同另一名医女一道进入偏殿时,皇帝正坐于软榻上,怀中拥着一名女子。
女子的脑袋软软的垂在他肩头,见她们进来,皇帝只是淡淡的吩咐她们替这名女子净身,换衣。
随即他起身,将女子放躺至了软榻上,便转身出了偏殿辶。
软榻上的女子,虽肤色苍白失了血色,但却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美。安静恬然的睡颜,看不出任何伤痛与哀愁。
医女执着棉帕,将她脸颊上的点点脏污与泪痕轻缓的拭去。她紧阖着眼,细密纤长的眼睫唰唰的的覆在眼下,弯弯而翘。
小巧秀挺的鼻子下,她已干涸灰白的唇,轻抿着。唇角,似乎还噙着浅浅上扬的弧度澌。
一路顺着她细白的脖颈整理向下,将她的雪肌一一擦遍。除了她手肘处有些青红的印迹,似乎再无伤痕。
当二人的棉帕擦拭至女子的腰腹处,缓缓朝大腿处蔓延时,二人皆微微一惊,随即抬头交换了眼色,而后垂下头,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女子的大腿内侧与下身处,凝了好些已干涸暗红的血迹。如若不错,这应是小产而引起的大出血。
替她将血迹清理干净,周身都打理过一遍后,一名医女拿起了搁在方塌上皇帝亲自挑选好的一套衣裳。
二人将女子缓缓扶坐了起身,她的身子,俨然已有了微微的僵硬。细心的替她穿戴好衣裙,一名医女扶坐着她,而另一名医女则给她描上了淡淡的妆容。
看了眼殿外,那名扶着她的医女小声道:“这如今苏家已满门抄斩,为何苏清浅还在这重华殿,而且还……”她又想起了方才替女子擦拭身子时,大腿处的血痕。
另一名医女皱眉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忘了池总管的交待了吗?你脑袋不想要了?”
扶着女子的医女立刻噤了声,心中却暗暗猜度了起来,这孩子,莫不是…皇上的。
她抬起眼眸,望向了在细细替女子上妆的医女。二人相视无言,却似乎都领会到了些什么。
替女子描好妆容,将发髻重新梳理绾上后,二人轻轻的将女子重新放平躺下。
将女子的双手交叉而握,一柄翠色的玉如意被放置在了她两手间。一名医女缓缓将指尖探入了她口中,将她嘴微微撑开了些许,放入了一枚玉珠。
软榻上的女子,唇色温凝,眉间如水。
已没了方才的那般苍白荒芜。
一袭浅粉色的锦缎绣花衣裙,依依倾城,映她如花容颜。
软榻上静卧的女子,清清淡淡,安宁的就似睡着了一般。
两名医女看了眼软榻上的女子,静静的带上殿门退出了偏殿。
偏殿内的香炉上,缭绕着淡淡的薄烟,整个大厅中都弥散着一袭幽幽的茉凝香。
此时,虚掩的殿门被轻缓的推了开来,一双墨色银纹靴子踏了进来。随即转身关上了殿门。
目光环过四周,眸光落向软榻上清浅,来人走了过去。
探低身子,他将手抚上了她纤细的手腕。
昨日,在重华殿前,那个坚强却又柔弱的女子,如今却静静的躺在这里。
下朝后,官员们一道退出了金銮殿,沈相一人走前面,较远处,后面出来的几名官员正缓步而行,低声细语。
“今日朝堂上,皇上的样子真是骇人。”一名官员摇了摇头,唏嘘道。
“可不是吗?你没看到付广定那样,怕是都要被吓的肝胆俱裂。偏生皇上又问得针针见血,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哎,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另一名官员微叹了口气,瞥了眼走在前面沈相,继续道:“敢情那日皇上是和沈相唱了一出双簧,这沈相,目前可说是形势如日中天。”
“可这后宫,谁又不知皇上专宠惜妃娘娘,如今又怀有龙嗣。目前皇上尚未有子嗣,倘若她生下的是名皇子,这母凭子贵,也不是不可能。”
“恐怕未必。如今这苏相倒了,这惜妃娘娘没了依靠,在宫中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二人互望了眼,不再言语,继续朝前踏去。
连澈下朝后,并未回重华殿,而是去了清浅之前在偏殿单独居住的厢房。
这里池宋已依他的旨意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整理或是收拾。
轻缓的推开雕花木门,踏入厢房,一抹淡淡的清幽香气顿时环绕着他,就如那女子身上倾散而出的气息。
她平日里甚少使用香料,也从不刻意的修饰妆容,总是那么清清淡淡的,容颜素净纯雅。
而她身上的那抹气息,却是幽薰淡凝,绵连缭绕。
轻扬了唇角,连澈自嘲一笑,原来关于她的一切,她的气息,她的笑,她容颜,她的好,已不知不觉,一点一滴的深凝他心,占据着他的所思所想。
眸光轻轻的环顾过四周,他甚少来这里。厢房内的摆设并不多,只是简单的一张床榻,圆桌,铜镜与柜阁。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去了解过这女子的喜好,连澈微皱了眉,细细回想了一番,竟是真的没有……
缓缓行至圆桌旁,地上正散落着几枚揉成团的纸张,他探低身子,拾起了其中的一枚,在手中缓缓倾展了开来。
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字很难看,从书写的笔法来看,毫无功底可言。
目光所及之处,他瞥见了圆桌上教砚台压着的一张纸,相较于手中这张,从字迹上来看,那份似乎是她特别用心完成的。
连澈伸手,将纸张轻轻的抽了出来,摊在眼前,他细细阅读了一番。
借问江潮与海水,
何似君情与妾心。
相信不如潮有信,
相思始觉海水深。
“何似君情与妾心…”他捏着纸张的手微微用力了几分,她在写下这首小诗的时候,究竟是何种心境。
正文 205205。一切如新
“不过,这惜妃还真是厉害,头一胎就给皇上生了个皇子。 她虽为逆臣的义女,但皇上还是将他晋封为了贵妃。可见这宠爱绝非一般。”他径自将杯中再次斟满了酒水,幽幽开口。
此时,二楼的一名男子正慵懒的倚在雕花阑珊旁,眉眼淡淡的注视着楼下的食客。
一名店小二端着一碟精致的糕点与茶水快步行至了他身旁,掐媚一笑,“公子,你要的糕点已经准备好了。小的看你身边也没什么下人,又要了两间厢房。这若有什么事,可直接吩咐我。你初来乍到,对我们云瑶府恐是不大熟悉,咱们这个地方可是人杰地灵,北面是兰翎府,可直达帝都。东面是花榕府,直通海边。”
男子接过装糕点的木盘,手腕一扬,一锭碎银从他手中抛出一袭优美的弧度,落入了小二手中,“有事我会叫你。”
小二立刻识趣的朝他一揖,“好嘞,公子,有事对着楼下唤一声,小的立刻便来。辶”
男子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迈开步子朝厢房内踏去。
轻缓的推开雕花木门,他将糕点与茶水放至了圆桌上。房内,一名小厮正候在门口处。
小厮朝他躬身一揖,开口道:“公子,我家镖主今日才从帝都压镖回来,特遣小人来邀公子进府一叙。澌”
颜铭轻轻颔首,唇角微翘,“云天刚回,你以为我不知,他此刻想必正与梦萝一道。小别胜新婚。他定是分身乏术。我今日就不去打扰了他了,改日再去拜会。”
“既然如此,那小人便先告辞了。”小厮再次朝他施了个礼,便径自退出了厢房。
瞥了眼桌上的糕点与茶水,他思绪了片刻,随即端上,走出了厢房。
来到隔壁的厢房前,他伸出手,轻轻的敲了敲,“是我。”
“嗯,进来。”房内透出了一抹淡淡的女声。
轻轻推开雕花木门,男子一眼便寻到了声音的主人,
窗棂处,还静立着一名身着浅白衣裙的女子,正眸光悠悠的远眺着窗外的街景。
许许的秋风从窗边吹拂而来,将她的发丝轻卷而起,盈盈的缭绕至脸颊处。女子神色沉静而安宁,一脸的恣意与悠然。
她正享受着盈盈的清风,享受着午后轻暖明媚的阳光。
云瑶府位于苍玄国的西南部,气候温暖宜人,但天幕中云层会相较于其他地区要稍微厚实些。
所以即便是在炎热的夏季,阳光也不会太过炽烈。
感知到敲门的人进来后,女子转过头,唇角凝出一抹浅浅的弧度,眉眼弯弯的笑开,“颜铭。”她轻逸而出的嗓音,清灵中透着一抹淡然与婉柔。
颜铭淡淡一笑,将糕点与茶水放置在了圆桌上,随即坐下,挥手招呼她过来吃,女子点点头,行至了圆桌旁坐下。
那日,自己将她从皇宫中带出来时,她已和死人没有任何区别。若不是在她毒发之前,服用了容仙的那枚药丸。恐怕此时,她已长眠于棺木中。
他并不想让她在帝都多做停留,便带她来到了云瑶府。
她刚来的第一个月里,身子极其虚弱,完全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几乎没有意识。那段日子,他寸步不离的守候着她,照顾着她的生活。
直至某夜,她在黑暗中惊恐的醒来,却是呆呆的看着自己,不曾言语。
行至床榻前,他看着神色木讷的女子,犹豫了片刻,终是轻声开口问道:“你还好吗?”
她缓缓的转过眼眸,目光落向了他,眸光凝滞的盯了他半晌,唇瓣才轻轻的动了动,“颜铭?你怎会在此?”
他一惊,忙急急的反问,“清浅,你感觉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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