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姑娘你怕什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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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舟咬着蛋糕摆摆手，表示不在意，“我理解我理解。”
　　赵青师笑了，“你怎么不睡觉？”
　　“你这不没回来么，我寻思玩会儿游戏，玩着玩着就过点了，就睡不着了。”
　　吃完蛋糕，两个人倒床上就睡了一觉。
　　一直睡到下午，起来之后周舟却说在网上订好了去游乐园的票。
　　赵青师反应了好一段时间。
　　“你确定我们这个状态去不会猝死么？”
　　“什么玩意？”周舟不在意地摆摆手，有种势在必得的架势，“走吧走吧，我先去洗个澡。”
　　因为都是高危项目倒也没什么小孩子，情侣比较多。
　　赵青师看着面前陌生的一切，竟然没有害怕的情绪，满满的感概，小时候一放假回来就听同学们说去了哪个游乐场，坐了旋转木马，坐了激流勇进，去了哪个主题公园，和凯蒂猫合影了什么的，长大后就更忙，根本没时间来玩这个。
　　周舟要玩海盗船。
　　“不行不行，这个太高了。”赵青师一边摇头一边被拖上去。
　　结果等海盗船摇到最高的地方的时候，赵青师完全忘了害怕，甚至抬头瞅了瞅风景。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我要下去！！啊啊啊啊！！”周舟整个人抱着面前的横杆，就差挂上去了，短发随着摇动疯了似的乱飞。
　　赵青师也害怕，腿也有点颤抖，但是看着身边快哭出来的周舟，就觉得好笑，明明是她拉着自己坐这个的，现在却害怕成这样。
　　“啊啊啊！老子不玩了！！啊啊啊！！！我操！！！这什么鬼玩意儿！！”
　　赵青师笑出声，她们还是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对面的也是俩女生，坐之前还差点跪倒在周舟的笑容下，现在看着那怂样都笑了。
　　下去的时候，周舟扶着人家售票厅的墙，低着头，嘴里也不知道搁那念叨什么，低垂着头，短发遮盖住了表情。
　　赵青师说，“我们去玩跳楼机吧？！”
　　周舟虚弱地扒拉开挡住脸的头发，“你是认真的嘛？”
　　赵青师点头，“好刺激的样子啊！”
　　周舟点头，“好吧，你没有什么突发性的病就行，走吧。”
　　赵青师愣住，她只是逗周舟的，用膝盖想也知道周舟害怕得要死，赶忙拽住周舟。
　　“哎哎哎，我开玩笑的。”
　　“走吧，你要是不害怕的话。”周舟回头比哭还难看的笑了一下。
　　赵青师憋着笑，“那要不我上去，你在下边呆着。”
　　“那可不行，谁知道你上去之后会不会害怕啊。”
　　赵青师看着周舟的背影，抿嘴笑了下，走上前握住周舟的手。
　　周舟回握住，紧紧攥住，好像护着什么珍宝一般。
　　到了跳楼机。
　　之后周舟用估计整个游乐园都能听见的尖叫声响亮地宣告了坐跳楼机这项运动的恐怖指数。
　　最搞笑的还是去鬼屋的时候。
　　进去之前，周舟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小时候在中国，还不知道有厉鬼啊僵尸啊什么的，到了德国才知道吸血鬼啊什么的，所以中国的鬼对自己没有影响，可以放心了。
　　一分钟后。
　　“嗷嗷，这什么玩应？！啊啊啊！！！不要抓我！！赵青师你哪去了？！！哎我去怎么还有外国鬼、！！啊啊啊救命啊！！滚！！别碰我！”
　　赵青师静静地站在她身后，惊奇地看着都吼破音了的人，给人工作人员都整愣了，好像自从进了这游乐场，周舟的画风就有点清奇。
　　从那出来，周舟就精神涣散双眼无神就差口吐白沫了。
　　“小。。。小孩，你，你给我买点喝的。”周舟扶着人工木头座椅，气若游丝。
　　赵青师：“。。。。。。”
　　至于么你？！
　　周舟说要介绍的那个设计鬼才在上海，赵青师为了表示尊敬决定亲自去上海见面，周舟拦不住，只好任由她带着唐妤那个居心叵测的妖艳贱货一起去上海，幸好最近自己的线人传来唐妤无心赵青师的消息。
　　赵青师走的第三天，不知去哪鬼混的凯斯就出现了。
　　“你去哪了，这几天。”
　　“Muees在这，我不好意思在这打扰你们嘛。”
　　“。。。。。。”
　　“好吧，我跟那个叫许嘉阳的女人在一起。”
　　“切。”
　　“你爸给我消息了，说是联系不上你，要我带你回去。”
　　周舟皱眉，“怎么突然？”
　　“不知道，好像是那边医生传出了些不好的消息。”
　　周舟不说话，呼吸有点不稳。
　　良久。
　　“什么时候？”
　　“后天。”
　　“后天不行，明天她才回来，我不能。。。。。。”
　　“Lea。”
　　“好我知道了。”
　　是的，别人都可以拒绝，但是对于自己的父亲，那个十几年来表面风流无比，内心却一直忍受那个女人给他带来的伤痛煎熬的男人，那个为了家族从铁血硬汉变成现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的瘦削的男人，她最没有办法拒绝。
　　周舟当晚就给沈行川打电话，然后去了酒吧找他。
　　赵青师提前结束了上海那边的见面，谈得非常融洽，加上回家心切的心思，就连夜赶飞机回来了。
　　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没想到回家后竟然没看见周舟，房子里一片安静，赵青师有点纳闷。
　　这么晚了去哪了。
　　打电话也不接？！
　　赵青师寻思寻思，给许嘉阳打了个电话，问了凯斯的电话，结果无果，又给沈行川打了电话。
　　沈行川的手机就放在手上，所以电话一打来，沈行川就把屏幕给周舟看，上面显示是北京打来的，赵青师。
　　“怎么办？”
　　周舟叹口气，“说我在这。”
　　等赵青师带着点小气来到酒吧时，率先看到了二楼坐在最大光束下的沙发上的沈行川，却没看见周舟。
　　“人呢？”赵青师这几天都没休息好，现在有点暴躁。
　　沈行川看了一眼自己一起玩到大的好友，下巴朝一楼舞池内抬抬，示意赵青师。
　　赵青师顺着看过去。
　　偌大的舞台中间，扫射混杂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一群疯狂的人在那里扭动着身体，裸｜露的肌肤让人躁动，就在一群都非善男信女的人中间，赵青师看到了周舟，和几个女人在那跳舞。
　　短发没有像往常一样慵懒的散着，而是打了发胶，比那天来到办公室还要张扬地全部拢向脑后，一件白色紧身的小背心，外罩一件松垮的牛仔长袖外套，搭在胳膊上，露出肩膀和傲人的曲线，眉眼在灯光下凌厉无比，微翘的唇角却又勾起了人无限的遐想。
　　贴的那么近。
　　周舟随意地一个眼光扫过来，赵青师也不确定她有么有看见自己。
　　可是赵青师那么仔细地一点点在目光中描摹此时陌生的周舟，自己老是笑骂她就是一妖精，可眼下的周舟，整个舞池的中央的周舟，吸引男人女人目光的周舟，带着小得意小放肆的笑容的周舟，才像个妖精。
　　那么陌生的周舟。
　　“看见了么？”沈行川从沙发起身走上前来，和赵青师并排，双臂拄着面前的玻璃围栏，“这就是，我们眼里的周舟。”
　　赵青师直觉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此情此景，喉咙还是一阵堵塞的哑然，下意识看看自己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小蛋糕。
　　“你什么意思？”
　　

　　☆、第　21　章

　　21
　　沈行川愣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们俩不合适。”
　　赵青师有点恼怒，不就出了个差，这都什么事啊？合不合适要你说啊！？
　　心里还有点淡淡的不舒服，赵青师走下玻璃楼梯，直奔向舞池中央的周舟。
　　周舟看见她还挺惊讶，律动的身体下意识地停了停。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酒吧里音乐声震耳，周舟靠吼的。
　　“跟我走。”赵青师拽住周舟的手，想拉她出去。
　　说实话若是平常，她周舟来跳舞也没什么，毕竟不是谁都像自己一样二十几年过着深入简出的日子，但是打扮成这样，还是在沈行川的酒吧，无端端地让她有点火气，来不及想明白，只能先拉她走。
　　谁料到周舟竟然反抗性的甩甩衣袖，其实也就是轻轻地挣扎了一下，但是自尊心爆棚的赵青师在感受到那一丝与自己相反的力道的时候，就松开了衣服，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周舟。
　　本来一路奔波的很是辛苦的赵青师来到这种让人缺氧的环境下就有点呼吸不顺，现在看着面前的周舟，只觉得要爆炸的不舒服。
　　两个人之间，没有隔着一个人，身边却都是不停扭动身体的男男女女，只有两个人一动不动地站着。
　　赵青师很反感跟人有肢体接触，现在人和人离得那么近，她转头向舞池外走去，周舟也想跟着出去，却被身后的女人拽住胳膊耽误了时间。
　　等周舟在酒吧外的小公园里找到赵青师时，赵青师正坐在木椅上一勺一勺吃着一个小蛋糕，放在膝盖上的小蛋糕，是自己最爱吃的口味，每次自己胃里若是难受，这个小蛋糕总很有作用。
　　周舟停在几米之外的树下，想象着赵青师风尘仆仆地从飞机下来就直奔蛋糕店，担心一旦自己没有好好睡觉恶心了怎么办的样子，眼睛有点涩，周舟甚至想转头离开，想了想，又揉揉眼角，踏了出去。
　　“小孩。。。”
　　赵青师若无其事地抬头看了一眼周舟，“你吃么？本来是给你买的，可是我实在是太饿了。”
　　周舟走上前去。
　　明明之前说的很好，怎么开口说分手，怎么装作潇洒的花心坏孩子，怎么扮演一个人渣。
　　趁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趁赵青师还没出柜，趁她周舟觉得自己还能抽身而出的时候。
　　可是现在。
　　周舟抿着唇不说话，害怕一出声是哽咽。
　　按照惯例，赵青师给自己买小蛋糕，自己给她做面。
　　赵青师也不说话，一口一口吃完了蛋糕，把残渣和盒子收拾好，仔细地放进纸袋里，起身整整裙子，走上来挽住周舟的手臂。
　　“走吧，回家再说。”
　　周舟却清楚，进了家门，没了现在酒吧里的勇气，没了这微凉的夜风，自己可能就说不出什么了。
　　“我说，”周舟把手臂抽出来，“你都看见了，我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赵青师疑惑地皱皱眉，不解地看着周舟。
　　“况且吧，天天在你面前装成好人也挺累的，”周舟扯了扯嘴角，摸摸脖子，“啧！”
　　赵青师不说话。
　　“既然这样的话。”周舟向后退了几步，摊开双手，“不如我们就分了吧。”
　　赵青师只是看着没了头发遮挡住表情的周舟，瞳孔随着周舟向后的几步而微微收缩了一下。
　　周舟见状，转身想离开，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赵青师抬眼看过去，嘴唇挪动了几次。
　　“啧！”说着又继续往前走，“不过想想还挺可惜的，泡了这么久刚吃到嘴里还没尝出什么味儿呢，要不是回国还真是不想浪费了。。。。。。”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周舟消失在赵青师的视线里。
　　赵青师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
　　这是怎么了？
　　赵青师小跑着追上去，映入眼帘的却是周舟被一群沈行川的狐朋狗友拥着进了酒吧的画面。
　　被人们拥在中心的女人，笑得张扬。
　　隔了一条街道，却好像隔着一层赵青师从未看清过的面纱。
　　周舟，你是认真地么？
　　凌晨，赵青师独自走在回公寓的路上，细细捋着和周舟的这一路，也很长时间了，就是自己没有发现，真的很久了，从认识到现在，小半年了，若是从前，有人对赵青师说，你会在半年不到的时间里弯，她一定会嗤之以鼻，现在她信了。
　　不用半年吧，或许只消一眼就够了。
　　赵青师反射性的拿出手机，给周舟打了电话，没人接，也是了，那样的环境怎么可能听见铃声。
　　可是。
　　赵青师抿抿唇，不对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什么发展？要是放以前，赵青师是打死也不会相信，觉得是恶作剧都是轻的，现在是什么情况？！
　　第二天晚上，等赵青师去了周舟家，却发现已经空了。
　　就剩些家具，闪烁着冰冷的金属颜色的家具，被清空的鞋柜和衣柜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天真，赵青师提着一大袋子的零食和水果，只觉得身体在下坠，眼前似乎有点模糊的重影。
　　袋子掉了，在空旷的空间里发出“砰”的一声，赵青师拿出手机，无人接通。
　　直到这一刻，赵青师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原来不是做梦，真的是周舟，看着自己的眼睛轻而易举地说出分手，玩世不恭地向她暴露了真实的她。
　　真的是周舟把自己扔在哪个小公园里，是周舟在沈行川的酒吧里和别人贴身热舞，真的是她。
　　“哎！！青师？！！”电话那边的沈行川叫了好几声也没人回答。
　　赵青师这才反应过来，一边扶着电话一边走向沙发。
　　“周舟呢？”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不是，师师，你听我一句劝。。。”
　　“我问你她人呢？”赵青师像周舟一样把头放沙发背上，斜眼盯着门口的方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心里难受，真难受，但是又哭不出来，生生堵在嗓子眼那，直教人想喊两句了事。
　　“她走了，回德国了。”沈行川叹口气，听这声，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一时间也有点愁。
　　赵青师顿了顿，“回去干嘛？”
　　“德国是她家，她回去结婚，回去生家族的继承人，行了吧？！”沈行川也有点生气了，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怎么分个手还得自己掺和进来？！
　　“。。。。。。”
　　此时赵青师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周舟，只知道她在美国留学，和沈行川师朋友关系，姥姥是苗族人，妈妈是同性恋，其他的一无所知。
　　只是可笑的是，当初还以为，谈恋爱就是两个人的事，不需要了解其他的。
　　“他们家族□□的，她不可能按自己心意。。。她不可能想玩多久就玩多久的。”
　　“玩？”
　　沈行川那边抓心挠肝的，这边还得整出一副语重心长地样子。
　　“周舟虽然比我们小两届，但是她这人我太了解了，比我们都会玩，我们看她谈过几次，钱是真舍得投，只不过分了就是分了，她从不惦念的，你。。。你就，哎！怎么说。。。”
　　赵青师心头涌上一股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委屈的情绪，看来是真的不了解啊，那么多风流往事，也就自己也傻傻的以为是真心？！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赵青师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此时应该怎么表示自己的心情？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爱情走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仔细想想，确实是自己比较容易感动，哭的时候抱一抱，紧张的时候逗一逗，现在面对这一屋子的家具，觉得当时的自己真的有点傻气。
　　对于回忆这件事，过多久赵青师都会后悔，念书的时候后悔自己的傻气，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慢慢接近她不被吓跑，好不容易谈个恋爱，好不容易分手，还是觉得傻气。
　　可是啊，可是那么多的时间，那么多两人相处的时间空间，真的都是假的么？她现在只想当着周舟的面问，真的都是假的么？明明没有承诺却每个眼神都在诉说的深情是假的么？
　　赵青师突然感觉有点想哭，于是她站起身把门口的袋子里的零食拿出来在装零食的篮子里摆上，把水果洗净了一颗一颗放进冰箱里。
　　然后出门，锁上门，把钥匙从自己的钥匙扣上摘下来，放在门口的花盆下面，那是她们一贯的做法。
　　手指却蓦然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是另一枚钥匙。
　　赵青师想象着周舟在自己之前不久收拾了衣服，把钥匙放在花盆后面的样子，低垂着眸子的样子一定很漂亮了。
　　她微微仰起头，眼泪措不及防地掉下来。
　　你知道么周舟，光是这样想起你就让我难过的不行。
　　你到底是为什么选择这样离开？从来都不跟我说的德国电话跟这有关系吗？我才不相信别人说的话，你这么好。
　　我能不能等你？我现在见不到你，可是我真的太想你了。
　　

　　☆、第　22　章

　　
　　22
　　刚出周舟小区大门，赵妈妈就一个电话打来说回家吃饭。
　　赵青师应下来，确实在这种时候很想回家看看，回家得到一个安慰的眼神，一个抚慰的笑容，她也才好有力气继续。
　　是赵爸爸开的门，一看自家女儿这红肿的眼睛也是愣了一愣，倒也没说什么，宽慰地拍拍赵青师肩膀，先把女儿接了进去。
　　“怎么啦？”赵爸爸小声问着，俩人坐在沙发上。
　　赵青师抬眼看看自家老爸，摇摇头。
　　赵爸爸也没问多少，就是拿大手摸摸宝贝女儿的头顶。
　　“爸爸，你说，要是我喜欢一个人，我觉得她也喜欢我，可是，可是她走了，”赵青师哽咽了一下，带着鼻音说道，“爸爸那我怎么办？”
　　“恩。。。”赵爸爸像是小时候哄着她一样，“那你就去问问他呗，说。。。你为什么这么做呀？你四不四撒！！”
　　“噗！”赵青师笑了，倒在赵爸爸怀里，“爸爸你不要敷衍我。”
　　赵爸爸也笑了，不说话，只是摸着女儿的长发，心里有点感慨，哎，自己女儿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了，还哭成这样，心里这滋味，不好受啊。
　　“小师，你嘉阳姐男朋友你认识啊？”赵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恩。”赵青师一听男朋友就有点安静。
　　“啧啧啧，你瞧人家男朋友，大律师，多好啊，多登对啊，就是异地恋能费点事儿，你什么时候找啊，催了你这么多次也不见你领回来一个。。。。。。”
　　赵爸爸多次想打断，无奈赵妈妈语速太快，只能叹口气看着低着头的赵青师。
　　赵青师感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每次回家就没点别的事了，催婚催婚，到底是怎么了，害怕自己嫁不出去是怎么的？
　　“我不是领回来过么？！”
　　赵青师用无比正常的语调说，只是陷在沙发垫里的手紧紧攥着，浑身颤抖着，也不知道是气什么。
　　赵爸爸听得清楚，诧异地看着赵青师，没明白这是气话还是什么。
　　赵妈妈闻言从厨房里出来，腰上还系着围裙，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
　　“呦，领回来了？什么时候啊，你也是，怎么专挑我们不在的时候！”
　　赵青师顿顿，顺了下呼吸，直直地看着赵妈妈。
　　“你们在啊。”
　　“什。。。”赵妈妈愣在那，好像想起了什么。
　　“周舟啊。”赵青师笑了。
　　赵妈妈手里的汤匙一下子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我说，我好喜欢她的，我们都在一起。。。”
　　话还没说完，赵妈妈的一个巴掌就打在了赵青师脸上，白皙的皮肤上登时出现个红红的巴掌印。
　　赵爸爸一把护住赵青师，“你干嘛啊？打她干什么？！”
　　“你给我起开！”赵妈妈气得直哆嗦，指着站在赵爸爸身后看着自己的赵青师说，“你看她那样子，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错了是吧？！”
　　赵青师抬手顺了顺头发，“我没错。”
　　赵妈妈眼泪掉下来，手指尖好像马上要按到赵青师鼻子上，亏了赵爸爸拦着。
　　“我今天不打死你！！你这么对我啊？！我生你养你这么大你这么对我？！”
　　赵青师感觉脑袋已经空白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你是怎么对我的？恩？你把我当成作品！你是不是压根就不在乎我的感受？我这样你敢说你一点责任没有么？！”赵青师嘶哑着嗓子哭吼出来，只觉得二十几年的委屈都在这一刻里释放了。
　　“我知道你爱我，可是你从来不问别人怎么想就这么给予你的爱么？我是真的很喜欢她！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她？！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可是她走了，我。。。我是想回来感受感受你们的安慰的，”赵青师活到现在第一次这么大声说话，“这次我不想考虑别人的感受了，我就这么喜欢她怎么办？！”
　　“我也不想，我也想继续当你们的乖宝宝，可是。。。”赵青师大口地喘着气，“可是妈妈，你知不知道，我那么喜欢她，我想她继续陪在我身边。”
　　赵妈妈呆呆地听着，把着赵爸爸胳膊的手一片青白。
　　“师师，之前妈妈说你会不会是弯的，是开玩笑的，师师，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赵青师看着妈妈泪眼婆娑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道歉，终于忍不住捂着嘴转身跑去打开门离开。
　　身后的门内传来妈妈失控的痛哭和赵爸爸的细声安慰。
　　赵青师一边走一边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出了门赵青师才想起刚刚自己说了什么，只能抱着肩，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
　　她不是没有想过怎样出柜，怎样选择一个委婉地方式，怎样慢慢地告诉她们，潜移默化的，但是显然没有了周舟她失去了耐心，况且她也想过的，如果没有了周舟她还是弯的么？
　　抱着这种心思，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等待，想选一个好的时机说出来，但是她等来的不过是一句分手。
　　如果说最初没有遇见周舟会怎么样，赵青师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在这个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