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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宫殇红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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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裙摆。
  “屋里人多,给姐姐摸摸就回去,好么?”,夏纱柔声哄着,嘴唇印在她纤细的脖颈,一手掀开小蚂蚱水绿的裙摆,探了进去,
  “不要,万一给人看到了,嗯……不要……”,小蚂蚱细弱的声音在挣扎着,偏了偏头,
  “此处偏僻,天寒地冻,没人来的。让姐姐要一回好不好?这两日,姐姐可想你了……”,夏纱的嗓音柔情里带着一丝霸道和急促,尚不待小蚂蚱回应,手指钻进松了腰带的亵裤里,径直探去。
  “嗯……冷……疼……轻点……轻点……”,小蚂蚱拽着她的袖口,破碎的低吟浅浅响起,带着一丝哭意,却又掺杂着愉悦。
  公主殿下说,奴婢老爱穿水绿色,便叫奴婢小蚂蚱,苏沐雪想起那日见到怯生生的小宫女,带着稚嫩而纯真的笑意,羞赧地说着。
  喘息声深浅响起,苏沐雪的余光里,可见亭间交叠的身影,不断起伏着,粉色和水绿的裙摆交缠着,细软的腰肢在挺动着,而苏沐雪的体温,耳畔的喘息声里,逐渐升高。
  苏沐雪低头望着周池羽的侧脸,看她如染了霜色的眼角,看她微抿的樱唇,想起青笙姨曾经念给太后的诗,“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若不能与你比翼,必令我沦陷情愁而欲丧亡。
  苏沐雪猛然一惊,心里阵阵发紧,不知何时,周池羽已半倚在她怀里,牵着她的手,凝神往外看着。
  她柔软而馨香的身子,让苏沐雪忍不住想要贴近,她微抿而透着淡粉的唇瓣,让苏沐雪忍不住想要亲吻。
  这便是答案了么?这便是她这些日子举止失常,时而怅然若失,时而不语浅笑的答案了么?


第17章 沉寂
  面沉如水的周池羽,眼眸晦暗的望着那处,不自觉握着苏沐雪的掌心,给冰凉的指尖刺了下,不觉松开手,仰头看向苏沐雪,见她表情呆滞,眸里万千情绪闪烁着。
  眸里闪过一丝困惑,周池羽正要开口,却感到手背微凉,原来是苏沐雪的手,覆上她的手背,指尖如垂死挣扎的蝶翼,冰凉的,轻颤了颤,便死死的握住她的手,眸里阴霾散尽,天朗风清。
  周池羽手腕剧颤,捧着的手炉砰的摔到在地,发出巨大声响,亭里的喘息猛然顿住,响起慌忙跑走的脚步,“站住!”,周池羽厉声喝道,月色里她的脸,阴晴不定,拂袖、甩手、抬步、迈出,站在月光里,长身玉立。
  “殿下!”,夏纱陡然顿住,仓皇回头,一脸惊色,两腿发软跪倒在地,不断磕头,颤声哀求道,“殿下!殿下!恕罪!!”,给年幼的公主殿下撞破了苟且之事,是犯了大错。
  小蚂蚱脸如死灰,衣衫半解,跌撞着跪下,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周池羽的脸色晦涩不明,看着小蚂蚱衣襟处袒露的肌肤,在雪色的映照里,森白、刺目,让她想起八岁那年,撞见假山里野合的男女,那白花花的身体,虫子般的蠕动,顿觉恶心至极,心里的怒火不可遏制。
  “宫里寂寞,奴婢一时糊涂,请公主殿下恕罪!!”,夏纱是公主身边伺候的人,凭着几分旧情,连连讨饶。
  小蚂蚱低着头,任泪水溅在地上,无声泣着,纤细的身子,瑟瑟发抖。
  不知为何,苏沐雪的心跟着提了起来,在得知她对池羽的懵懂感情时,竟撞破此等局面,她心中忐忑,却不是为犯错的二人,而是,周池羽的态度。
  “夏纱降三等宫女,罚去浣衣局”,周池羽缓缓说道,夏纱叩头谢恩,不敢言语,这样的惩罚,算轻了。
  周池羽的眼眸滑到小蚂蚱身上,冰冷的眼神让她瑟缩,心寒的却是接下来的话,“至于你,小蚂蚱,立刻逐出宫门!”。
  “殿下恕罪!!奴婢要留在宫里!!”,小蚂蚱的脸色惨白,仓皇看了眼夏纱,见她无动于衷,终于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句话,尖利而刺耳,似是积蓄许久的勇气,与她懦弱的模样,大相径庭。
  胆敢顶撞主子,周池羽蹙眉喝道,“放肆!”,眸角锋芒而绽,锐利而凌厉,
  小蚂蚱低着头,手指抠着冰冷的雪,喃喃自语,“奴婢的家人都死光了,如今,身子破了,出宫嫁不了人,再没有生路了……”,
  小蚂蚱猛地偏头望着夏纱,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溢出了一句,“纱姐姐……”,
  小蚂蚱入宫那会年纪小,由于常年的肌饿,身子骨很瘦弱,老被宫里的人欺负,背地里抹眼泪,是夏纱护住她,照顾她。
  七情六欲,小蚂蚱不懂,她只知道夏纱待她好,她便待夏纱好。夏纱说过她们情如姐妹,这辈子都要在一起,小蚂蚱很感动,她把夏纱当成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这辈子最要好的人。她偷偷想过,就这么跟纱姐姐留在宫里,也很好。
  夏纱亲她,摸她,要行那羞人的事,她有些害怕,但她相信夏纱,因为夏纱说过,她会是对小蚂蚱最好的人,她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而此刻,曾经信誓旦旦说着永不分离的人,笔直跪在地上,没有表情,没有回应。
  小蚂蚱露出死灰的表情,无助、绝望,她晃悠地站起身子,惨白的脸,垂落的青丝,半解的衣衫,倒似没有魂魄的女鬼,直直看着夏纱,气若游丝的说道,“你再看我一眼罢……”,
  夏纱闻言,身形一颤,却不敢抬头,叩头在地,微弓的背影,卑微、瑟缩。
  小蚂蚱惨笑两声,声音凄厉,“就是死,也死在宫里!”,说毕,一头往亭柱撞去,听的杂乱的脚步声,夏纱失声惊呼,身形晃动了下,却依旧跪在原地,只是袖里的手,死死蜷握着,指甲刺进了掌心里。
  早有防备的苏沐雪侧身一闪,拉过小蚂蚱的衣摆,顺势把她往回带,摔在地上。
  小蚂蚱趴倒在地,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痛哭出声,说不尽、道不出的委屈、悲哀、绝望的情绪,随着悲泣声,倾泻出来。
  苏沐雪眼眶微红,偏头看着站在一旁,纹丝不动的周池羽,沉寂如水,心渐渐凉了。
  那样悲泣的声音,肝肠寸断,让人眼眶泛红,夏纱再难忍受地作势抬头,却见周池羽死盯她的视线,带着威胁、压迫之感,重新低下头,掌心留下无数痛楚的指甲印痕。
  周池羽拾起苏沐雪方才救人,而掉落在地的油纸伞,撑在头顶,看到小蚂蚱停了哭泣,眼底死寂,空洞如无一物,池羽方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如今,你可明白了?”。
  小蚂蚱有些迟钝的转着眼珠子,像是个傀儡,缓慢点头,周池羽轻蔑一笑,带着嘲讽地问道,“告诉本宫你明白了什么?”。
  小蚂蚱回了神,目光空洞,嗓音沙哑,毫无波澜的声音说道,“什么姐妹情义,不过是镜花水月,女子间比那男女之情更是不堪、不耻,悖了伦德。焦熬投石,触之必亡。奴婢悖伦失德,今日的一切,是自取的下场”。
  周池羽抿唇,唇薄而透,颔首道,“倒是孺子可教,罚去长宁宫罢”,虽是冷宫,至少有饭吃,有地方住,小蚂蚱已是知足,叩谢殿下。
  转身欲走,周池羽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道,“你,可有话,要与夏纱说?”,
  小蚂蚱目视前方,再没有看夏纱一眼,毫不犹豫说道,“此、生、不、见”,
  夏纱闻言,身形剧颤,低着头,有微亮的水滴,从眼眶滑落,坠在宫砖上,聚汇在青砖雕着古兽的眼里,森然、可怖。
  周池羽轻嗤,转身往回走着,凤眼斜飞,淡扫了眼身后的苏沐雪,示意她随上,却见苏沐雪站在一旁,脸色苍白。
  腰带束紧的绯色官服,显得身形单薄、纤瘦。原来曾经在年幼的自己眼里,身形颀长的要仰望的女子,如今,只高出自己少许而已。
  “沐雪受凉了?”,周池羽不解问道,看到苏沐雪的发顶,积着浅浅的雪,抬袖想与她拂去,却见苏沐雪仓皇躲开来,脸色发青。
  周池羽收回手,眉头微挑,说道,“撑伞罢”,把手中伞递给苏沐雪,苏沐雪恍惚接来,光滑的伞柄尚留着周池羽掌心的温热,可苏沐雪却感到冰冷、刺骨,凉意席卷了全身。
  任职左司谏,令苏沐雪在朝中引起不小的波澜,这样的官位赐给女官,且是年方十六的苏沐雪来说,确是委以重任了。
  苏沐雪诚惶诚恐,不敢掉以轻心,连着月余都留在官舍里,连苏家都没回。
  “苏大人”,苏沐雪着绯色官服,加佩银鱼袋,从朝堂出来,就看到二皇子周仁站在树下,积雪皑皑,绛紫蟒袍,温雅的脸上,笑意盎然。
  周仁乃皇后苏欣之子,苏沐雪的表弟,儿时走的近,多年不见,却未生疏。
  “二皇子”,苏沐雪行礼,报以一笑,周仁躬身道,“不必多礼”,二人树下寒暄,远看去,正是陌上花开,君子如玉。
  周池羽站在梅林里,满目梅绽,暗香浮动,斗篷边的白狐狸毛在风里飘着,凉意染了眉梢,素妆淡抹,姿态绰约,
  夏菱看她站了有些时辰,手炉怕是温了,出言提醒道,“殿下,外边凉,小心身子骨”,
  “再过些日子,怕是要凋了。那株蟹爪莲迟迟不开,这头却临过花期”,周池羽淡然说道,语带惆怅,“今儿立春,想来却是到了日子,想想,苏大人也有月余没来了”,夏菱道,往常三两头都能看苏沐雪往殿里跑,如今却是许久未见。
  周池羽眉梢微挑,眼眸微凉,遣退了夏菱,“本宫再留会,你先下去”,夏菱领命退下。
  周池羽往梅林深处走去,破风声响起,周池羽手指夹住一截飞来的断竹,她环顾了下,低头取下断竹里的笺子,面色渐冷。笺中所言,二皇子周仁、三皇子周越各在金銮殿请命,愿替景弘帝行每年开春的南巡,以体恤民情,彰显皇上心怀百姓。
  而二皇子谏言邀掌讽谕规谏的苏沐雪同行,以把民情上奏朝廷阙失,新任左思谏大人的苏沐雪,欣然诺之。
  欣然诺之,周池羽眼眸幽深,苏沐雪与皇后娘娘关系匪浅,与二皇子走得近是理所当然,可是,苏沐雪说过,是站在她身边的。
  或是月余繁忙公务的忘寝废食,亦或是怀揣心事,苏沐雪的身形很快消瘦下来,夜夜秉烛伏案,不敢有一丝空暇,胡思乱想。
  曹平革职查办,柳明青调离京城,薛贵和销病上朝,薛派在朝堂敛了风头,韬光养晦,苏薛两派相互忌惮,形成僵持局面,景弘帝乐见其成。


第18章 夜袭
  苏之年知悉苏沐雪和昭宁公主联手,把曹平之事禀于圣上,按下不提,但苏沐雪虽从池羽口中明白苏之年的长思远虑,却对他放任曹平的行为,不免失望。
  两祖孙初次陷入冷战,苏之年则催促苏暮寒和夫人加快走动串门,要从帝京的世家里,替苏沐雪择一门亲事,女官升迁到左思谏,是家门荣耀,却抵不过嫁个如意郎君。
  彼时,最令苏氏合意的是石家石晟的嫡子石卯,为人温雅,洁身自好,家中连通房丫头都没有,甚得苏氏夫妻的心意。
  石晟是石家嫡系的次子,不喜官场的尔虞我诈,选择经商,让其父礼部尚书石中玉颇为失望。周朝是轻贱经商者的,幸而石晟的长子石卯入官场,任司封令史。
  苏氏得知石晟和其夫人都是极易相处,性情温顺的人,他日必好相与,定会善待沐雪,这念头一旦起了,愈发觉得合适,待从石家回来,苏氏就禀给了苏之年。
  石家在朝堂中立,往日,作为先帝重臣的石中玉是有忌讳的,毕竟与苏家结亲,就意味着站到苏派里。
  可不但石晟,就连石中玉都对苏沐雪满意,且不说名满帝京的才学,更是知书达理,出落的闭月羞花,更重要的是,朝堂里皇上对薛派的打压,和对苏派提携的态度。
  石中玉不是墙头草,为人秉直,当年随太后,立新帝,功不可没。可前些日子,从宫里传来的消息,他的幼女石晴儿,生下五皇子的钰妃,给薛贵妃打了脸。
  钰妃爱香,更善调香,薛贵妃诬陷其对皇上点了催情的香,以损龙体,景弘帝暂贬钰妃到冷宫,五皇子交由德太妃。
  钰妃温柔娴雅,淡泊不争,五皇子年幼,性子腼腆、胆小,故皇储之位,朝中都看好二皇子和三皇子,五皇子并非上好人选,石中玉亦是如此作想,只想五皇子虽非天子之命,但看在他当年辅助先帝,而五皇子不争不斗,只求保母子平安即可。
  可薛贵妃眼里容不得沙子,到底是对钰妃和五皇子下手了,二皇子背后有苏家,如今两派制衡,便想打压五皇子,给三皇子更大的机会。
  如此一来,则大大惹恼了石中玉。索性,借着石卯和苏沐雪的婚事,向苏派示了好。
  石中玉的点头,对两家来说,亲事就差不远了。苏氏带着苏沐雪去过两回石家,一来二往的,苏沐雪明白母亲用意,再后来就索性留在宫里不回苏家了。
  苏之年态度强硬,只道亲事哪容自己做主,甚至都奏了皇上,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苏沐雪订下的亲事,不多久就传开来,若不是皇子们尚年幼,以她的容貌、才学和家世,足以作皇妃,石晟红光满面,直称好亲事,而石卯同样欣喜。
  留在宫里月余的苏沐雪对此事,丝毫不知,在朝堂受到薛派的冷言冷语,苏薛两派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暗潮汹涌。
  渐沉的夜色吞没天边的鱼肚白,苏沐雪揉揉眼,指腹轻摁额角,再过三日,便要随二皇子南下,可这几封西蜀递来的书信,却扰了她太多心神,须得尽快处理好,方能安心出宫。
  苏沐雪把苏家厨子做好的香饼放到食盒里,分层放入匣中,一手提匣,一手执宫灯,往官舍而去,恐是要看到夜深了。
  帝京在北,尊贵之地,故北往南,称作南下,而南往北,称为北上。
  此行南下,须得三月,算来怕是数月不能见到池羽,苏沐雪性子与名字相似,沐雪而生,虽有不惧风雨的柔和性子,却始终有几分的冷然。
  这样的冷然在她愈发看重的事情上,愈发明显,甚至算固执了,就如她入宫之初的淡然等待,就如她此刻的避而不见。
  入夜的皇宫,天幕里星子疏淡,朱红宫墙,青砖铺地,古朴而威严,化雪的夜,格外的冷,绕过翰林院的墙,苏沐雪顿住脚步,仔细听去,滴答,融化的雪落在地上的水洼里。
  拐过西和殿,不远处便是为女官准备的官舍。苏沐雪提着宫灯,抬步往西和殿而去,啪嗒,这回是听的真切了,苏沐雪偏头,后方空无一人。
  西和殿顶,悄无生息地落下四名蒙面黑衣人,手里布袋往苏沐雪当头罩去,苏沐雪脸色微凛,手中匣子跌落在地,急急往后退去。
  四人身轻如燕,动作快且准,出手便知武功高强,迅速把苏沐雪围住。周围寂静,苏沐雪清晰地听见四人绵长的呼吸,内力深厚,自知不敌,
  苏沐雪脚尖一点,往后掠去,提气欲喊,“救……!”。
  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石子猛的击在她的喉间,瞬间哑了声,紧接着鬼魅般的身影缠上了她,大力拧住她的胳膊,卸了劲,拖着她往西和殿的偏僻处走去。
  宫灯啪地摔碎在地,微弱的光,晃动两下,熄灭了,仿佛给漆黑夜色里的怪兽,吞没了。
  如墨的夜色掩盖了所有的一切,只有浓烈的男人气息包围着苏沐雪,粗糙的手撕着她的衣裳,
  “嘶……”,苏沐雪痛苦的喘气,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有人在扯她的裙摆,苏沐雪剧烈挣扎起来,
  其中一人抬手扇了她一巴掌,闷哼道,“多管闲事的下场,要你受点教训”。
  白皙的脸顷刻肿了起来,更让人惶恐的是,男人解着腰带,伏趴在苏沐雪的身上,她的手脚都给人制住,在这深夜无人而至的西和殿里。
  这一霎她想到很多,想起湖畔池羽朝着她笑,想起池羽舞剑的样子,想起池羽唤她的名字,心灰意懒过,痴心妄想过,却从没想到,如今夜这般的,耻辱,他日,如何再……
  衣帛撕裂声,袒露的肌肤给寒冷的风一激,苏沐雪双眼饱含泪水,屈辱而仇恨地直视着身上的男人,
  那男人微一愣神,苏沐雪张口,用力咬在他的手腕上,竭尽全力,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啊!”,男子大叫一声,反手一巴掌扇在苏沐雪脸上,打的她摔倒在地,
  “快点!”,摁住苏沐雪双手的男人急促的催起来,立刻就听见了他催促的原因,不远处有零落的脚步声响起,男人死死捂住苏沐雪的嘴,侧身听着。
  “公主殿下,前方就是苏大人的官舍了”,夏菱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里,苏沐雪一喜一惊,眼眶含泪,心中镇定下来,此刻两个男人摁住她的脚,一人摁住她的双手,一人趴在她身上,用手捂住她的嘴。
  她停止挣扎,眼看着脚步声即将远去时,苏沐雪猛然仰起上身,往男人额头撞去,发出砰的一声,“谁?!”,夏菱的声音响起,“你们过去看看”,脚步声往此处而来。
  男人交换了眼神,把苏沐雪往后拖去,苏沐雪拼命别过脸,躲开捂住唇的手,大喊了声,低哑如拉风箱的声音,“池羽!!”,
  微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对于习武的池羽,足够了。
  男人手指戳中苏沐雪的要穴,让她手脚酸软,往肩上扛去,脚尖一点,往屋顶掠去,
  就见一道纤细的身影,翩若惊鸿,快如疾电,声势惊人地喝道,“站住!哪里逃!”。
  四道黑影分头散去,周池羽紧跟着掳了苏沐雪的人,那人轻功虽好,但毕竟负着人,眼见着周池羽逼近,掠过屋顶,随手把苏沐雪往下一抛,转身遁走。
  猎猎风声划过耳际,额头有猩红的血流下,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触目惊心……
  下坠的身形顿住,随即落入一个温暖而柔软的怀里,淡淡的少女馨香,清晰的弥漫在鼻间,鲜血流过眼角,苏沐雪看到周池羽脸上震惊的表情,勉强朝她一笑,眼前陷入一片血红,失去知觉。
  悠悠转醒时,却再不是冰冷而漆黑的西和殿,宫灯照的亮堂,地龙烧的热,入目是不远处绣着的牡丹红罗帐,四角垂鎏金穗。
  “苏大人醒了”,夏菱端着热水走进,盆里的帕子带着淡淡血渍,苏沐雪仓皇的举目张望,没有看到周池羽的身影,脸色黯然,低下头,难掩脆弱的掉了颗眼泪。
  “公主殿下正在更衣,即刻就来”,夏菱心思灵活,反应快地说道。
  苏沐雪怔怔靠在床头,额头缠着纱布,脸色苍白,尚没从险境里缓过心神,默然不语。夏菱见她神情黯然,打破死寂氛围地说道,“太医看过,没有大碍”,
  夏菱看了眼苏沐雪,继续说道,“殿下对苏大人看的极重,不但是派人请的太医,连,连……”,
  苏沐雪有了丝动静,失神地看着夏菱,
  “殿下素来爱洁,不喜碰触,却一路抱着苏大人回殿,衣裳全沾上了血。殿下也顾不得,一直等到太医说无碍,才去更衣”。


第19章 名节
  苏沐雪手指握紧被子,低着头,她是知池羽的洁癖,听的夏菱如此道来,更是心中感动,听到推门声,就见到周池羽步履不慢地走进来,已是换了衣裳,发髻不沾湿,料想没来得及沐浴便过来了。
  周池羽摆手让宫女退下,缓缓坐在她床头,什么也没说,只是握过她的手,柔软却有力,似乎要分给她力量,苏沐雪垂首,终是忍不住掉泪,微弓的背,显得脆弱至极。
  那些浓烈的男人气息挥之不去,血腥味弥漫在鼻间、唇舌,还有那满目的猩红。
  尽管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她衣衫不整、肌肤袒露,而且随行的宫女、太监都看到了。周朝民风保守,若是流言传去,只怕女子的名节是毁了。
  “官舍太过引人注目,所以把你带回羽殿。我手下的人,嘴很严实。可我担忧你伤势严重,不得不请太医,虽是交代了,但,怕,仍是惊动了宫里”,周池羽轻声说道,神情复杂。
  她知道名节对女子的重要,可是看到苏沐雪满脸血的昏迷不醒,高高肿起的额头和两颊,她便派人请了太医,在周池羽的眼底,名节没有性命重要。
  可是此刻看到苏沐雪柔弱而不安的模样,她有些迟疑了,此举究竟是对是错?
  周池羽素来不喜旁人的触碰,更是厌恶衣裳沾染任何的污渍,可今夜,当她看见苏沐雪的血时,心神震慑,怀里的身子纤瘦而微凉,手腕勒出的红痕,肿起的脸,她紧紧抱着苏沐雪,不顾鲜血染满衣衫,不顾血腥的味道席卷鼻间,就坐在榻边握着她的手,直到太医说出无碍两字。
  若是往常,衣衫哪怕沾上一滴墨,手上沾上一点污渍,她都得沐浴更衣,而此时,她只草草换过衣裳,便赶来了。
  洁癖抵不过差点失去她的惶恐,直到握着她的手柔软、渐暖,周池羽才松了气。
  “池羽,我,我……”,苏沐雪得自她将军父亲的军人傲骨,又有来自现代青笙的教诲,但毕竟是闺中少女,心中又惧又羞又难以启齿,手指紧握着被子,却依旧难以自抑的轻颤着。
  苍白的脸,眸角通红,神情脆弱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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