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gl]叶挂东南枝-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公仪凝又眨眨眼,突然提出另一个问题:“奇怪了,想我公仪凝也是个漂亮的美人,怎的就不见你喜欢我呢?”

    “你?”南宫雅故作嫌弃,“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头!”

    “呸!你这见色忘义的小蹄子!”

    “哼!自以为是爱臭美的大妖精!”

    “……”

    南宫雅与公仪凝同为四大世家的娇小姐,从小便十分相熟,虽然并不在一处长大,但也是诸多来往,加上她们脾性相近,感情自然不错。两人坐在船上打闹了一会儿,终于有些累了,又趴在船舱里说闲话。

    “那上官策云怎么办?”

    “当初可是他把我输给了流徵,我们自然再无关系。”

    “嗯,我也瞧不上他,不过嘛,你二叔和上官家只怕不会答应,上官策云可是你爹当年亲自为你定下的夫君……”

    “现在说这些也太早了。”

    “什么?”

    “我还……”

    “什么呀?”

    “我还……不知道流徵怎么想……”

    “哎呀,你这个笨蛋!竟然还是一厢情愿!”公仪凝忘了自己仍在船舱之内,竟然一下跳起来,正撞到了自己的脑袋,疼得她哎唷哎唷地直叫。南宫雅正有些气恼公仪凝骂她“笨蛋”,揪着这机会立刻反击起来。谁知公仪凝却浑不在意,反而突然端正了颜色,颇有些神秘道:“我有一个好主意,可以帮你试出她到底喜不喜欢你。”

    此时已到日暮之时,船外有鸟雀归巢,贴水而过,带起一片涟漪。

    船内却是两颗脑袋凑到了一处,喁喁细语。

    天色渐晚,连天边最后一抹红云也渐渐淡了,又暗了。再过一顿饭的功夫,天总算黑了下来。这山中夜色甚美,只见明月入中天,轻笼一层清辉,而山间晚风微凉,吹起山间的鲜花草木的清新之气,令人心旷神怡。

    得了公仪凝指点的南宫雅,一路打听之后,偷偷摸摸总算找到了流徵所住的锦葵山庄西北角的凌波苑。

    流徵这人生性冷僻,住处竟然也选得冷僻,是一处靠近后园竹林的独屋。

    南宫雅站在屋门前踌躇了半天,来来去去将门口的草地都踏平了,待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敲门——

    那门竟然吱呀一声自己就开了。

    屋内空荡荡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

    南宫雅既失望,又暗地里松了口气。可这时候流徵竟然不在屋内,能去哪儿呢?这一想,她便并没有即刻就走,又沿着门前碎石铺成的小路走了几步。走着走着便绕到了愈加偏僻冷清的后园。

    可那黑漆漆的后园中,似乎有一点跳火倏地一闪。

    南宫雅被吓了一跳,停了步子凝神屏气,竟然隐隐听见那竹林深处有呼啸破空之声,而那点火光却好像是一盏被挂在竹枝上的灯,正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南宫雅心下好奇,大着胆子悄声朝那灯火的方向走了缓步走了过去。

    渐渐近了,依稀能看见穿梭于竹林中带起呼啸之声的是一个白影。

    那白影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已变换了好几个落脚点,在那一闪一跃之间,似乎还有一道星光幻化闪烁,大概是……什么武器?

    南宫雅正看得发呆,却见那白影一个转身,快速朝自己身前窜来。

    “什么人?”

    “啊——”

    南宫雅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叫,全忘了答话。

    而那白影却在听了这一声叫唤之后猛然停滞,堪堪落在她的身前。

    这一次,凭着月色,借着灯火,南宫雅可总算是看清楚了。

    “流……徵?”

    “你怎么来了?”

    那白影的确就是流徵,她手中执一把凌云剑站在南宫雅的面前。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她的面色晦暗不清,唯有一双眼眸熠熠生光。

    南宫雅又惊又奇,没回答她的话,倒是先问起来:“你怎么会……你不是不会武功的吗?刚才那招数好厉害,一闪一闪的,快得我眼睛都花了!”流徵刚练过一遍剑招,此时还有些气喘不匀,见南宫雅问她,倒先点了点头,熟练地将凌云剑收好,又将挂在竹枝上的灯取了下来,才道:“走,去那边坐着再说。”

    这竹林虽然少有人来,可在竹林深处竟然建了个小小的凉亭。

    流徵先将灯放在桌上,才慢道:“以前的确不会,但自灵邪村之后,我便想着应该拣一些容易的练得试试。”

    “是怕……再遇到歹人?”南宫雅问她。

    “算是吧。”

    其实细想起来,流徵真正决定根据自己背下的那些秘籍练习剑法,是因为那时她们两人还是结伴上路,可两人却都不会功夫,而灵邪村里那个李老头竟然一心想抓住南宫雅,这多少让流徵存了点心。

    所以自入了夜昙城开始,她便找了个地方整日整夜地琢磨功夫。

    凌云剑法是不行的,那剑法讲究的是轻灵飘逸,没有内功的支撑根本毫无威力。而她爹叶霖风其他的功夫也大多是以内功为主,招数为辅,结果想了一大圈,流徵只能放弃了她爹的各种成名绝技,转而开始思索她娘留下来的功夫。

    最终选了两个。

    一个是名叫幻影随行的步法,练的是以星宿为基础的步法变化。流徵从小记忆力超群,对四象二十八星宿的演化都记得很牢,所以这套步法对她来说并不太难。这一套功夫并不需内功,练熟了之后速度极快,变化繁多,算是一路适宜躲避和逃命用的功夫。

    二是一套流徵的娘自创的点刺剑法,剑招威力并不强大,重点只在一个出其不意。那剑招花样甚多,打起来极为漂亮,而最妙的是,出招之时不但令人目不暇接可以迷惑对手,还十分取巧,让人看不透落剑之点。

    这两门功夫本身并不难,难的是修习之人必须够快,够轻,身体协调力快于脑子转动思考之力,倒是挺适合流徵的。


☆、026。点唇

  流徵解释了一番;倒又让南宫雅想起了另外一桩事。

    “你身上的寒毒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没什么大碍。”

    听流徵这么说,南宫雅总算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南宫雅还记得当日在夜昙城之时,流徵寒毒发作起来的情形。那时流徵浑身冰冷,简直就像一大块“冰”;将她都冻得够呛。

    不过;当南宫雅得知流徵是与廖威一同上山的,她便有些放心了;流徵的寒毒第一次发作之时,就是廖威给她服下了隆兴镖局用来辅助修炼的赤火丹;然后再以刚猛内力为她化寒驱毒的。既然此时流徵说没什么大碍;想必是上了锦葵山庄之后,廖威又再为她疗伤,已经驱除殆尽。

    说了几句之后,一时无话,竟静了下来。

    虽然此时夜色渐深,但山中晚风清凉,反倒是将人的思绪吹得更为清晰明朗。

    南宫雅到此时才猛然想起,自己今夜来寻流徵是有缘由的。而那缘由……南宫雅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身侧,只见流徵神色淡淡,眼神不知看向何处,飘渺无迹,虽然人仍在南宫雅身边,可神思却好像已去了不知何处。

    南宫雅也不出声,干脆毫无顾忌地盯着看起来。

    流徵才练完剑不久,额上还有一些细密汗珠,鬓边黑发也湿了几缕,贴在脸侧,竟趁得那夜色之中的面庞更为温润。

    南宫雅心下一动,轻声道:“喂,你……过来。”

    “嗯?”

    流徵闻声转头,虽然面露疑惑,却还是依言往南宫雅这边凑近了些。

    “来……”

    南宫雅呼声低柔,在这暗夜之中竟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见流徵仍有些怔愣,南宫雅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伸手一把拉住她的衣领,朝自己的方向拉近了些。

    两人一下靠得极近,呼吸可闻。

    凉风夜露之下,是肌肤之香,有浅淡汗意,和着野花绿竹之清新宜人,种种气息萦绕鼻尖,迷醉人心。

    “我……”

    南宫雅一颗心翻跳得厉害,最终却一手攥紧了手帕。

    “……与你擦擦汗。”

    她说话时气息不稳,热融融带有湿意的气息扑面而来,流徵竟一下呆了,便真的一动不动地任她探手为她擦汗。

    手帕轻柔擦过额上,鬓边,落在脸侧。

    接着流徵便觉得眼前一暗,一股淡淡香气越逼越近,急迫而有些惊惶地覆了上来。

    柔润馨香,带着微微凉意,正点在她的唇上。

    轻轻一印——

    停住了。

    一向淡然平静的流徵瞪大了眼睛。

    而那罪魁祸首则大脑一片空白,被那双眼睛瞪得面色发烫,下意识羞赧地一低头,却是砰地一声——

    额头磕到了鼻子。

    南宫雅的额头撞到了流徵的鼻子。

    这一下便从尴尬羞怯变成了愈加的尴尬羞怯。

    南宫雅羞愤欲死,已经不敢抬头去看,低着头紧紧攥着手帕,几乎要将那一方帕子绞成了碎布头。她这时心里只想着:都怪公仪凝出的馊主意!

    白日里南宫雅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鬼使神差地竟然说出自己虽属意于流徵,却并不知道流徵的心意。公仪凝听了之后,十分认真严肃地为她出了个主意,教她趁气氛好的时候去试探一下流徵的心意,接着便叽叽咕咕地凑到南宫雅的耳边说了一大堆。

    可南宫雅却陡然睁大了眼睛:“什……什么?你让我……用嘴……”

    “什么嘴!是唇……唇!凑上去,点一点,磨一磨,蹭一蹭,舔一舔,轻轻咬一口……我就不信她不会动心!”

    “什……么?”南宫雅稀里糊涂,“点什么磨?舔咬?我又不是小狗……”

    “笨蛋!”公仪凝大翻白眼,“算了!太复杂的你也学不会,你呀,就直接抱住她的头,狠狠地亲她一口得了!”

    “我……我不行!”南宫雅面上发热,羞赧至极。

    “那……就用你的唇去碰一碰她的!这么简单,总会了吧?”

    “我……”

    “这叫什么?就叫……点绛唇,嘻嘻……”

    “点绛唇?不是用手试妆……”

    “试你个头!这叫……情趣!”

    ……

    南宫雅低头苦笑。

    情……她倒是有的,趣……可却一点也不有趣。

    经过这么一遭,流徵只怕……只怕当她是个变态,是个……怪物什么的……说要试出流徵的心意,却弄成这么个乱七八糟的状况,最后还……还撞到了流徵的鼻子!

    南宫雅越想越是委屈,眼泪竟然一下涌了出来,啪的一声掉在手背上。

    四下寂静无声,对面竟然毫无反应。

    南宫雅再也撑不下去,慢慢退了一步,又退一步,接着扭头便要跑。她觉得她的动作已经够快了,可才踏出一步,胳膊就被一把拽住了。

    南宫雅心头狂跳。

    “哭什么?”

    南宫雅飞快地擦了一把眼泪。

    “……没哭。”

    流徵却在她身后长长叹了口气:“我与你一起走。”

    南宫雅不敢回头,只听得几声响动,似乎是流徵将凌云剑重新负在了背上,接着便提起了桌上的灯,几步走上前来——

    牵住了她的手。

    就好像以前很多次那样,拉着她慢慢地朝前,走着一条长长的路。

    南宫雅心下渐松,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看。

    流徵分明提灯照看着前方的路,连眼眸都没转半分,却仿佛知道她在看似的,轻哼了一声:“很痛。”

    南宫雅一下慌了起来:“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流徵一挑眉:“真不是故意的?”

    “真……真不是故意的。”

    声音愈见低了下去。

    “哦。”

    流徵竟然十分认真地点头应了一句。

    不用一会儿她们便已走出竹林,从小石子路走出来,便能看见流徵所住的那间屋子了。走了这么一大段路,又见流徵面上并无异色,南宫雅总算是渐渐地缓了过来。她心里想着,既然已经到了流徵住的地方,自己是不是该识趣点告辞了?

    可流徵却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就在南宫雅这一迟疑之间,流徵竟然直接拉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南宫雅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这是让她留下与她同住的意思?但……那怎么行……

    其实仔细想想,她们自上路以来就经常同宿一处,本是没有什么的。可偏偏南宫雅才对流徵做出了那种“丧德败行”的事情来,心底难免会多出一些异样的感觉来。

    “你先坐。”

    流徵将灯放在桌上,朝一旁的指了指。

    南宫雅的心里虽然七下八下,但也还是依言坐下了。

    这屋子里原本是黑漆漆的一片,即便流徵提了灯进来,但那晦暗的灯火也只是照亮了一角。流徵又去找了油灯点亮,屋内才一下亮堂起来。南宫雅好奇地四下打量了一番,这屋内陈设简单,却别有野趣,床柜桌椅皆是以青竹制成,纹饰也以青藤柳叶一类的形状为主,显得极为精巧自然。夏日里住在这么一间房里,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流徵取了茶盏出来,给南宫雅倒了一杯。

    “刚吹了冷风,喝口热茶。”

    南宫雅唔了一声,接过来抱在手中,倒没先急着喝,而是眨巴着眼睛看流徵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只见她取剑放下,脱了外衫换了件轻薄宽松的长衣,停了脚步顿了顿,突然又转身走进内室。这一回,隔了一层薄绢屏风,南宫雅只能依稀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但声音是听得见的。

    里间一阵响动,似乎是打开了个盒子,等流徵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已拿了个什么东西。

    然后,她在南宫雅对面坐下,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

    南宫雅有些怔愣,下意识便伸手接了过来。

    借着桌上跳动的灯火,南宫雅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

    竟然是一支长银钗。

    古银的颜色,细长的两股钗扭成一支,并无什么花纹,甚是古朴简单。但钗头却吊下一缕,坠着一盏纯净通透的仿夜昙花而制的绢花,那花虽然很小,却精巧至极,层层叠叠的花瓣几乎跟真的一般,花心还有嫩黄的缨子为蕊,花萼之下则配了白花与绀碧两色长缨。

    整支花钗所用原料普通,工艺也极为简陋,但……

    即便是一向眼高于顶的南宫雅,也不得不承认,这钗设计精心,配色漂亮,只一眼看过去便令人爱不释手。

    更何况,这花钗对于南宫雅来说,还有其他特别的意义。

    因为……

    这支钗的形状样式与七夕那天晚上的夜昙花灯一模一样。

    此时南宫雅将它小心翼翼拿在手中,就好像刚从流徵手中接过了一盏“赠予有心人”的夜昙花灯一样。

    南宫雅摩挲几下,低头道:“很……好看。”

    流徵轻哼一声,虽面色不动,眼神之中却似有笑意。

    “送我的?”

    “嗯。”

    南宫雅微微有些讶异,下意识就脱口问道:“为何……”

    流徵眉头微蹙,似是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但也只是略沉吟了一会儿,回答了她:“那盏灯……”

    “什么?”

    “丢了。”

    七夕节已过完,夜昙城内再没有夜昙花灯可卖。再说,那花灯毕竟不方便携带。所以流徵便给了她这一支仿着夜昙花灯制的花钗。

    南宫雅心下一跳,赶紧将手中花钗紧紧收进怀里,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那……那……现在天色已晚,我就……我就先回去了。”

    “等……”

    流徵才张口说出一个字,南宫雅就已经飞快地起身跑了出去,简直好像身后有恶鬼在追似的,跑得心慌意乱,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

    流徵有些莫名,她本来只是想说送南宫雅回去而已。

    夜路太黑,南宫雅一没随从,二没提灯。

    流徵叹口气,重新提了一盏灯跟出门去,然而才走出几步,便觉出有些不对来。她停了步子,转身绕到一片树丛之后。

    “真是有些看不出,你哄女孩子倒很有几分手段嘛,啧啧。”一声笑自暗黑之处传来,这声音极为熟悉,听来倒像是……她站在烟雨庭上时那个跟她搭话的人。

    “南宫颂?”

    “不错,是我。”

    脚步声渐近,借着灯火,倒先看见了一弧略尖的下巴,接着是弯起一角的薄唇。


☆、027。宴席

  七月十二;锦葵山庄内大摆宴席,江湖豪杰皆赶来为段老太爷贺寿。

    南宫雅一大早便起了床,收拾妥当之后兴冲冲地往外走,结果与门外同样急着进来的公仪凝撞成了一团。

    “哎哟!你一大早这么着急地去哪儿?”公仪凝揉着脑袋;皱着眉头。

    “我……”

    “等等;先不说这个。”公仪凝是个急性子,问完问题之后又想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飞快地转换了话题道,“你先告诉我;昨晚到底……怎么样?她有没有什么反应啊?该不会你们……”

    “没有!”南宫雅面上发热;说到这个便有了几分气,“都……怪你……”

    害得她尴尬至极,简直羞愤欲死。

    “啊?她竟然对你没有反应吗?这……这怪我做什么?”公仪凝竟然十分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那是你笨!若换成是我,她定然会乖乖从了我。”南宫雅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然而昨夜发生的种种经过却实在有些复杂,这一时也顾不上细说。所以南宫雅很敷衍地附和了几句:“对对对,是我笨,我得走了,别挡着我的路!”

    “什么?”公仪凝双眼一瞪,“你就这么算了?”

    “对……啊。算了……”

    “不行!”公仪凝双手叉腰,气势十足,“我还得再想想办法!”

    南宫雅嘴里不说,心里却嘀咕着:那些馊主意……想着,她下意识便摇了摇头,可这一晃脑袋,插在她髻边的那支夜昙花钗便露了出来,一白一碧两条长缨子晃晃荡荡,煞是好看。

    公仪凝何等眼色,自然一眼便瞧见了。

    “咦,这花钗不错!”

    “当然。”

    南宫雅颇有得色。

    公仪凝伸手一捞,竟将那花钗一下抽到了自己手中:“嘻嘻,借我戴几天!”

    “不……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看着也是个便宜货,有什么可稀罕的!要不……干脆送给我,就当是我为你费心想办法的酬劳了!”

    “公仪凝!”

    公仪凝跑得比兔子还快。

    南宫雅又气又急,却毫无办法。早知道就不将那支花钗拿出来戴了……对啊,那么宝贝的东西,就应该好好地收起来才对,怎么能戴出来惹人惦记呢。她一路生气懊恼,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凌波苑。

    凌波苑门口,廖威一行人正与流徵一同打算去锦葵山庄正堂。

    一见到南宫雅,众人都很识趣,纷纷推说有事先行一步,廖威临走前甚至还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南宫雅略微有些尴尬,默默看了一眼面色淡淡的流徵。

    “找我有事?”

    “没……”南宫雅眼神瞟向另一处,“我只是想,大概你对锦葵山庄不熟,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我……”话未说完,南宫雅就意识到这借口很有些漏洞。对于这些江湖事务,流徵的确不懂,可廖威是行走江湖几十年的前辈,他可是很懂的。若是有廖威的指点,可远比她这个总是缩在家里不问世事的半吊子丫头强多了。

    可流徵却并未反驳,竟然还点了点头。

    “嗯,走吧。”

    南宫雅一下子开心起来。

    原来她昨夜做的那个……那个蠢事……流徵并没有放在心上。大概是真的误解以为她是不小心撞到了。这样一想,南宫雅既有些庆幸又有些小小的失落。

    难怪当时流徵还问了一遍……

    “真不是故意的?”

    “真……真不是故意的。”

    ……

    南宫雅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一路都在走神,幸亏流徵还记得路,关键时候拉一把或者扯一下,总算磕磕巴巴地到了锦葵山庄庄中正堂之外。

    这一场寿宴摆得不小,从正堂屋内一直摆到了中庭,满满都是人。

    如流徵这般在江湖中没什么身份地位可言的,自然只能坐在外面。她看了一圈,见廖威等隆兴镖局中人都坐在紧靠回廊的一桌,便也跟着走了过去。以南宫雅的出身,她原本是可以进到内堂坐在首席的,可她却缩了缩脑袋,跟在流徵身后也坐了过去。

    镖局中人早见惯了她二人的形影不离,倒也没什么异色。而桌上其他客人却根本不认识这位南宫大小姐,也并不奇怪。

    锦葵山庄在江湖中也算是极有声望的,这一宴又是为贺老太爷的八十大寿,排场大,菜色佳,一顿饭下来吃得众宾客甚为满足。

    等用完了饭,又有仆从上来撤了桌子,又布上矮几,上了茶果。

    这一回原本坐于内堂的那些武林名宿也走了出来。

    当先的是锦葵山庄的家主段沐天。段沐天是个十分威严的中年男子,上来打了招呼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