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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叶挂东南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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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徵到底能不能在十天之内打赢那二十多个守门人,她一点也没把握。但既然流徵肯为她努力,她也不能白白坐在那干等着。若赢了也就算了,若赢不了,她就……

    跑!

    只是南宫世家门禁森严,想要跑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上一回她与上官策云“跑”成功,一是因为南宫家的人毫无防备,被她钻了空子,二则是因为上官策云功夫不错,在暗处帮她处理了几个巡逻的护卫。

    这一回南宫雅却先做了只靠自己的打算。

    她在云锦城时曾有一段奇遇,一个名叫花姑的武林高手教了她两手功夫,只是南宫雅光学会了招式,运用起来却不是那么顺手。反正接下来她要呆在家里等流徵十天,不如好好将那两套功夫捡起来认真学好,到时候不管是逃离南宫家也好,与流徵一路躲避也好,说不定都能用得上。

    想到这些,素来只知玩闹的南宫雅就真的认认真真地开始学武功了。

    白天的时间倒是很容易混过去。

    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南宫雅让丫鬟将屋子里的摆设都挪到角落,在屋内收拾出一大片空地,再将大门一关,自己琢磨自己的,时间自然过得快。

    可晚上对南宫雅来说……

    却实在难熬。

    她早就习惯了身边有流徵的陪伴,白天忙着学武倒不觉得如何,一到晚上,四周都静谧无声,连原本睡了十多年的床也变得又空又大。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总是忍不住伸手去摸……

    自然扑了空。

    南宫雅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独守空闺的寂寞妇人。

    她每天晚上的情况都差不多,先是睡下了,又很快爬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之后,气闷地去开窗户,既然开了窗户,就会看到那盏夜昙花灯。于是到最后,她便趴在窗边盯着那盏灯,心内的浮躁之气这才渐渐消散,慢慢睡着了。

    好在闹过一两次之后,丫鬟也摸准了,早早地准备了厚毯子给她披上,不然这几个晚上下来,南宫雅非被这初秋的夜风吹出病来。

    南宫雅一日又一日地熬着。

    回过神来再算,才发觉已经过去了一半时间。

    第五天的夜里,她根本连床都没碰,直接以手撑面,靠坐在窗边。廊下花灯犹在,可南宫雅心里想念的那个人,却不知在何方。

    “原来这灯是你偷了。”

    什么?偷?

    好像……有人在说话。

    南宫雅倏地回头,却见回廊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那人一身月白长衫,手中还拿着剑,半倚在廊柱之上,满脸疲色,可看向她的目光却柔柔似水。

    “谁……谁偷了!”南宫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连说话忍不住地有些发颤,“这夜昙花灯……本来……本来就是我的……”这话一说完,南宫雅再也按耐不住,轻身一跃,便从自己的窗户翻了出去,直朝着那个人冲了过去。

    “流徵……”

    月下那人却忽而退了一步,让开了。

    “流徵?”南宫雅十分震惊,面露受伤之色。

    “我身上脏。”流徵淡道,“……与你说几句话就走。”

    “脏?”南宫雅上下打量,看流徵的样子的确有些狼狈,但也不至于到“脏”的地步,她有些不快,便闷闷不乐道:“有多脏?”

    “五天都未梳洗过,还和许多人动了手……”流徵看她一眼,“当然脏。”

    南宫雅知道流徵生j□j洁,便忙道:“那你到我房里来,我差人打水过来,你洗一洗,好不好?”

    流徵面露迟疑,顿了一下还是道:“不必了。”

    “什么不必!”南宫雅很是坚持,“反正你有话要跟我说,我也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不如你进我房里洗个澡,你一面洗,我们一面说,好不好?你要是不肯,我就……我就也不管了,我偏要抱你……”

    流徵哭笑不得,终是拗她不过,只好道:“好吧。”

    大半夜,又是一番折腾。

    当然,折腾人的是南宫雅,被折腾的对象是她屋子里伺候的那些丫鬟。南宫大小姐突发奇想地说自己要洗澡,吩咐丫鬟立刻准备打水备衣裳,还特别交代,要一套男子的衣衫。南宫雅房中的大丫鬟似乎听到一点动静,又听了这奇怪的命令,心中疑虑更深。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小姐可还是未嫁之女……

    南宫雅直接飞了个眼刀子过去:“你要是敢多嘴,我就……我就把你卖给公仪凝!”

    大丫鬟打了个寒颤,立刻闭紧了嘴。

    公仪小姐可是世家里最会折腾人的小姐,是她们这些丫鬟见到就头疼的人物。比较起来,南宫雅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南宫雅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哎呀,放心吧,我知道分寸,出不了什么大事的。”

    流徵躲在屏风之后听见了,倒觉得有些好笑。她还从未见过南宫雅在家里做世家小姐的样子,本以为做小姐的都应是那种既傲慢又跋扈之人,没想到南宫雅……

    却还是那个南宫雅。

    等东西都准备好了,南宫雅又一挥手将丫鬟们都赶了出去,再将门窗都密密地关好,才道:“好了,快洗吧。”

    她的屋子一共也就这么大,浴桶便摆在屋子中央,毫无遮蔽。

    可流徵倒一点也不见羞涩忸怩之意,丢开了手中的剑,便开始除衣,脱到只剩一件亵衣之时,她还没怎么,南宫雅就先羞红了脸,飞快地转了身。

    “我……不看你。”

    流徵挑了挑眉,忍不住又想笑。

    便是看,又如何?

    南宫雅背在这边,听得身后一阵水响声,她才渐渐放松了呼吸,只是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又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她的院子可是在整个南宫家最靠里的位置,加上前几日南宫风派了两个侍从在门外日夜不休地守着,如两尊门神一般。

    流徵沉在浴桶之中,先捧水洗了一把脸,才道:“翻墙进来的。原本不知道,误打误撞之下,见到了灯。”当时她正有些迷茫,南宫家占地不小,屋宇众多,还真是不好找。她潜伏了一阵,恰巧听到几个丫鬟说话,左找右拐的,几乎就要迷路了。正想着要不要抓个小丫头问问,却没想到一抬眼,便看见了那一盏明亮的夜昙花灯。

    仿佛在指引着什么一般……

    而那花灯之下,正是她的“有心之人”。

    南宫雅听在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夜半越墙,于闺阁小姐的后花园中私会。

    这样的桥段,明明该是画本中的公子佳人的故事,此时竟然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而自己身上的这段故事,却又与画本之中的描绘截然不同。

    她们二人同为女子,却相恋相知。

    她私心里想着,倒也不必许什么生生世世,只要这一生这一世……

    不再分离。

    她便知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之前有没有人猜到过南宫弟弟喜欢公仪姐姐╮(╯_╰)╭

    不过显然傲娇的凝凝并不领情╮(╯_╰)╭

    作者突然发现……

    她们总是在洗澡……

    ps:那些说不能耽搁太久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快生了的人……你们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凸


☆、047。同眠

  “在想什么?”

    流徵擦洗了一回;见南宫雅仍背对着她一动不动,愣愣站着;便问了一句。

    南宫雅这才回过神;转过身来。

    可她一转身;又愣住了。

    刚才为了方便进出干活;丫鬟们在屋子里点了好几盏大灯;此时屋内亮晃晃的,如同白昼一般。尽管因着摆了个大桶热水的缘故显得屋内水汽弥漫,但也并不妨碍人将屋子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白腻腻的肌肤;滚落的晶莹水珠;乌黑的湿发蜿蜒而下……

    还好,再往下便是轻漾的水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玉雪一般;其余便什么也看不清了。

    南宫雅有些尴尬地收了收眼神,看了看流徵的神色。

    流徵面上并无任何波动,只是面有疲色,显得她有些苍白,不过短短几日不见,好像竟瘦了好些,原本尖尖的下巴愈发尖细,尤其她此时不着寸缕,长发尽散,少了几分淡漠和冷情,倒显出柔弱的女子之态来,甚是惹人怜惜。

    南宫雅看得心神荡漾,面色微红。

    流徵自然注意到南宫雅那副娇羞的情动模样,心下又怜又爱,便喊了一句:“过来。”

    见南宫雅当真乖乖地走到了桶边,流徵便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搂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其压了压,一昂头正咬住她的唇。

    不过短短数日未见,流徵却发觉自己想念南宫雅……想得要发疯了。

    感觉到她身上熟悉的气息,唇齿间的味道,皆仿佛有种蛊惑人心的芬芳。这一刻里,流徵几乎要以为,这房中又摆了两盆被她扔掉的催情花。

    这一番洗浴弄得乱七八糟。

    地上身上到处是水,流徵本身便是在水中倒也没什么,可南宫雅本来好端端的,却被弄得衣衫尽湿。晚间原本就穿得轻薄,这一“湿身”,衣衫都紧紧贴在身上,将她玲珑的身段全显露得清清楚楚,某些半透的地方还能隐约看出泄露的春光。

    流徵眼神灼热,晶晶地盯着她看,仿佛要吃人一般。

    南宫雅又羞又怕,横了流徵一眼,几步逃去了屏风后面换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流徵也已经穿好了衣裳,正坐在镜子前面梳头。这回,流徵难得没有将衣服整整齐齐地穿好在身上,而是只套了一件白色寝衣,垮垮地系了根带子就算完事,衣襟半松半散,隐约还可见到内里的亵衣。

    南宫雅站着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她眉眼之中透着一股闲适慵懒的味道,竟隐约有几分媚态,十分勾人。乌黑的长发将那手衬得愈加素白纤细,也不知是否她真是累极了,虽然手里拽了把木梳,却只懒洋洋地梳了两下就要丢开。

    “我来给你梳头吧。”

    南宫雅跃跃欲试。

    流徵看她一眼,将手中梳子递了过去。

    流徵的头发湿软顺滑,捏在手中有些凉意,但南宫雅捏在手中把玩了半天,却觉得十分舒服,有些不舍得放手。

    镜中的流徵淡淡瞥了一眼,却也不催她。

    南宫雅有所觉,便用木梳梳了两下,又起了梳头的兴致,又是拢髻,又是编辫子,揪着流徵的头发玩了半天。

    流徵慢慢打了个哈欠。

    “你累了?”

    南宫雅收了手。

    “嗯。”

    流徵见她不动了,便站起来,转身便将其拥入了自己怀中。

    这身体柔软馨香,与记忆中的感觉一般无二,甚至……更好。

    “陪我睡一会儿。”

    “好……”

    可当她们都躺下来时,南宫雅的脑子才好像渐渐被打开了一般,想到了一肚子的问题。

    “你这几天都在挑战城内的守门人?”

    “嗯……”

    “今天是第五天了,打赢了几个?”

    “十来个……”

    “啊!流徵,你好厉害!那剩下的是不是也……诶?你这五天该不会从没有睡过觉,也没有休息过吧?”

    “嗯……”

    “什么?!”

    “……也歇息过。”

    “你……你不必如此辛苦,若真是打不过,我跟你一起逃出去好不好?”南宫雅说到这里,颇有几分得色,“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懂得功夫的,我会……要不,我现在起来练给你看看,好不好?”

    流徵被这絮叨叨停不下来的话题所扰,忍不住心中叹气。

    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便是以吻封唇。

    流徵用行动来告诉南宫雅,嘴巴除了说话,还可以用来做别的。

    南宫雅被吻得呜呜叫,却又挣脱不了,只好被动地承受着回应着。可她很快就发现,在床上吻起来似乎和在地上不大一样。因为流徵不但将半个身子都压了上来,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摸了过来,一手解她的衣带,一手却已经探入她的前胸。随着那游离摸索着的手,她的身体似乎也被点起了一簇又一簇的小火苗,烧得热腾腾的。

    “流……徵……”

    南宫雅浑身瘫软,几乎是从颤抖着的舌尖上发出了一声哀求的低吟。

    可流徵却根本不理她,将她身上到处都细细摸了一遍,又将她的唇舌,面颊,耳朵,脖颈,都啃了一通。

    南宫雅差点连“救命”都喊出口了,流徵才停了手。

    最后,流徵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亲她的唇角,才道:“睡觉。”

    南宫雅早就没力气动了,也不敢再张口说话,老老实实地闭了眼睛。

    流徵心中好笑。

    其实她应该算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几天里,她日日都是不停地与人比斗,累得半死。此时流徵只想好好地抱着南宫雅睡上一觉,可偏偏南宫雅非要说个不停,折腾得她无法入眠,所以,只好对其略略“惩戒”一番了。

    分别多日以来,南宫雅也没睡好过,所以一旦放松下来,便也很快进入了沉沉梦乡。

    这一觉竟然睡到了天光大亮之时。

    南宫雅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伸手就去摸身边的人。

    嗯?

    什么也没摸着。

    南宫雅一下被惊醒了,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她身旁的确空空如也,并不是错觉。再环顾四周,屋内也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失落与沮丧之情一下便充溢了心口。

    南宫雅几乎要以为自己前一夜是因为对流徵思念过甚,所以产生了幻觉,或者干脆就是发了一场梦。

    她怔怔抱着被子坐了一会儿,委屈地想哭。

    门外却突然有小丫鬟敲门。

    “小姐,小姐……你起来了吗?奴婢们方便进来吗?”

    南宫雅回过神来,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方便进来吗”?莫非那场相见并不是她做梦,而是流徵真的来过?她一下便下了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直接冲过去打开了房门。

    “哎呀,小姐怎么赤着脚就……”

    “我昨晚……”南宫雅在心中琢磨了一下才道,“什么时候睡下的?”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

    南宫雅心中一急,干脆直接问出口了:“那……昨晚我房里是不是有什么人?”

    “啊?”

    小丫鬟一下便傻了眼。

    “唉,算了算了。”南宫雅挥了挥手,转身一看,那只大浴桶还在屋内,便指着道:“快将这桶挪出去。”

    “是。”

    小丫鬟喊了几个粗使丫头进来搬东西,自己则在屋子里收拾起来。收着收着,她突然发现一方矮凳上放了堆脏衣服,隐约可辨认出有件月白色的男子长衫。小丫鬟吓了一跳,只好结结巴巴地问道:“小姐,这……这身衣服……”

    南宫雅一眼便认出了,这是流徵的衣服。

    这么说,流徵前一夜是真的来了,那些事并不是她的幻想,而是真实的!

    小丫鬟见南宫雅面色古怪,一时更吃不准了,又问:“小姐……奴婢将这脏衣服拿出去洗洗吧?”说完伸手便要去拿那一叠乱糟糟的衣服。

    “不许动!就……就放在那儿。”

    南宫雅回过神来,立刻高声制止,她已看见那月白色衣衫之下露出的一抹青水色,那件可是流徵的贴身亵衣!怎么能随随便便让谁拿去呢!南宫雅又想了想道:“你弄点水来,那些衣服……我来洗。”

    “啊?这……这怎么行?”

    “我是小姐,我说行就行!”

    南宫雅不客气地瞪了小丫鬟一眼。

    可是说到洗衣服,南宫雅还真是没洗过。小丫鬟耐心地教了她大半天,南宫雅最终还是洗得乱七八糟,最终勉勉强强地洗完了,晾在了院子后边。这下倒浪费了半天时间,还累得南宫雅腰酸背痛。

    经过这么一件事,南宫雅发现自己的确是个娇小姐。她在心中盘算,自己竟然连洗衣服都不会,将来如何与流徵一同过日子呢?

    还有……

    她不会做饭,也不会收拾屋子,更不会处理什么家事,还……爱乱花钱。真正算起来,除了顶个“世家小姐”的头衔,她简直一无是处。可她心里更明白,这“世家小姐”的身份,流徵是根本就不在乎也不稀罕的,相反,正因为这个“世家小姐”的身份,流徵还要为了她平白无故地吃更多苦头。

    她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

    流徵自己也说过,“不知道”为何会喜欢上她。

    那么,将来若她们真正生活在一起了,流徵发现她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还光知道添麻烦,拖累人,那时候,流徵会不会慢慢地开始嫌弃她,厌烦她呢?

    南宫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忽喜忽悲,胡思乱想起来简直没有边际了。所以她自然没有发现,在她身后不远,有个人已经盯着看了她很久。

    “夫人?”

    “不必喊她。”

    南宫夫人来了许久,正好将南宫雅这些情绪动作都收入了眼底。这么一来,她更觉得吃惊了。南宫夫人自己也是从年轻的女孩子长大成人的,对那些女孩子的心思知道不少。如此看来,那个叶流徵……

    还真是不容小觑。

    南宫夫人想了想,决定等其打完那二十多个守门人之后,找个机会见一见。她已经对这个名叫叶流徵的人充满了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流徵又乱勾引人哼哼……

    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点期待小雅雅推她的场景(是不是不太妥当?_(:з」∠)_)

    今天是平安夜,大家晚上有什么活动吗?(比如约会什么的→_→)


☆、048。归来

  其实流徵大半夜翻墙爬进南宫雅的闺房这件事;南宫家上下该知道的其实都知道了,至于不该知道的……

    南宫夫人压了下来;严令不许传到家主南宫无涯的耳朵里。

    对于这一点,南宫风和南宫颂都十分不满。照他们的意思;就算她们夜半私会之事已成事实;至少也得将那个叶流徵狠揍一顿;出口恶气才能罢休。

    南宫夫人最终却只淡淡叹了口气。

    “若要真有什么,她们相伴数月;早就有了什么。雅儿并非小孩子了;我相信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们管好自己就罢了,别去多事。”

    南宫夫人这一番话说得轻飘飘的,一点也没能说服南宫风和南宫颂。

    其实她心中还另有一重想法没说出来。

    叶流徵这人,南宫夫人心中早就有了点数。

    其实她已得了南宫雅的真心;若真是有心哄骗,别说是南宫雅的身子了,只怕让南宫雅做什么,南宫雅便会做什么,真正计较起来,她根本就没必要带着南宫雅回到淮叶城里来,还要这样千辛万苦地获得南宫家的承认。毕竟南宫无涯和南宫夫人又不是南宫雅的父母高堂,若南宫雅执意要给自己作主,他们也是管不住的。

    如此一想,南宫夫人倒想开了。

    说不定那个苦命的侄女小雅儿,真的捡了个知心知意的可靠之人。

    至于上官策云,南宫夫人倒反而没什么好印象,虽说模样和家世都不错,但毕竟是靠着父辈荫庇,算不得真本事。再者,之前还闹出那种“私奔”的丑事,更是让南宫夫人心中的印象打了个折扣。

    还有族中的那几个虎视眈眈的旁支……

    南宫雅若真嫁到上官家,未必是好事,反观这个好像要什么没什么的叶流徵,倒说不定……还不错。

    南宫夫人在这里不断思量评判,可当事人南宫雅却半点都没感觉到。

    她一门心思闷在园子里,正考虑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跟丫鬟们学点什么,女红啊,厨艺啊什么的……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南宫雅还没来得及做决定,就有人来找她了。

    明明还没见着人,却先听见了院子外头又笑又吵的声音,唧唧呱呱十分热闹。南宫雅几步跑到了门口,朝外头喊了一声:“公仪凝!”

    “小雅雅!该喊我公仪姐姐!”

    门外果真探出了公仪凝的头。

    南宫雅直接忽略了公仪凝的上一句话,笑嘻嘻地去拉她的胳膊:“快进来!我正好一个人闷得不行,又不能出……门。”

    “啊?不能出门?为什么?”公仪凝有些不解。

    “这个……”

    南宫雅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将南宫风考验流徵的事给说了出来。公仪凝听了之后惊讶了半天,转了转眼珠子才道:“看来这个叶流徵还不错嘛……”

    “那是自然!”南宫雅十分自豪。

    “哎呀,我这回来也是想跟你说她的事。”公仪凝四下看了看,瞥到了院门口守着的两个侍从,便拉着南宫雅往屋里走,“进去说,我都渴死了,你这个主人家是怎么当的?让我在门口站了半天……”

    嘴里说着口渴,可真正进了屋,南宫雅也给她倒了茶,公仪凝却看都没看那杯子一眼,反倒是换了一副极其凝重的表情说道:“小雅雅,我可算知道……你家流徵是什么人了。”

    “啊?”南宫雅没想到公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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