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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叶挂东南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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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是什么人了。”

    “啊?”南宫雅没想到公仪凝还惦记着这件事,便道,“什么人啊?”

    公仪凝却好像得知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故作姿态地先问了一句:“你先猜猜,她一直带在身边的那把剑是什么剑?”

    南宫雅还以为有什么秘密,听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当然知道,凌云剑嘛。”

    这回轮到公仪凝大吃一惊了。

    “什么?!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南宫雅有些好笑:“当然是她告诉我的。”

    “你……”公仪凝又气又笑,“那你还说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她带着凌云剑,又姓叶,还能是什么人!肯定是剑神的……嗯……传人?或者,算算年纪……搞不好她就是剑神叶霖风的女儿。”

    南宫雅愣了。

    公仪凝所说……好像有点道理。

    她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好像……她与流徵路过灵邪村的时候,那个很厉害的老头子就说到过类似的话。

    ……

    “……你也姓叶……”

    “……又有凌云剑,看来与叶霖风有些渊源。那你便更不该管这丫头的死活了。”

    ……

    “我听说叶霖风失踪了。他……与四大世家多有嫌隙,此时下落不明,只怕就是这四大世家在背后下的黑手!你想想,这天下有几人能困得住剑神叶霖风?”

    ……

    南宫雅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时候她满腹心事,光想着自己不想再被人丢下,转眼之间,便将这一桩给忘得干干净净。大概因为她自小便对什么刀剑宝器什么江湖恩怨……都没有兴趣,所以,后来即便再听流徵说到“凌云剑”,她也没什么感觉,更没有再想起过这件事。此时听到公仪凝提起,南宫雅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该不会南宫家与叶家真有什么恩怨情仇吧?

    公仪凝见她面色变幻,颇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你被吓傻了?你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

    公仪凝兴致盎然,又道:“嘿嘿,原本我也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个什么妖人……没想到竟然是剑神的后人,啧啧,小雅雅,你可算是赚到了,一定得牢牢地把她给攥在手里才行!”

    “赚?”南宫雅有点没明白,“赚什么?”

    “剑神可是第一高手!我寻思着,她爹应该比那个上官鸣强多了……又是剑神,说不定家里也很有钱,还有,流徵对你又这么好,还肯为了你拼命,哇,简直就是赚到了!”

    公仪家以机关术数闻名,公仪凝也自幼便偏爱这些,平时为人处事都喜欢在心中计较盘算,在她看来,凡事都只有两面,却并非黑与白,而是赚和亏。她当初觉得叶流徵除了脸蛋还凑合,其他的没一样好,那么南宫雅便算是亏了。可此时知道叶流徵还有这么一个背景,算计一番之后又觉得南宫雅赚了。

    公仪凝觉得很是不错。

    可南宫雅却对这些没什么太多兴致,倒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凌云剑的?”

    “啊!”一提到这个,公仪凝又蹦了起来,“对了对了,这就是我来你家的第二个原因。我是截获了上官家的信鸽看到的!”

    “什么?!”

    “那个出门不带脑子的上官策云啊……派人放个鸽子都一脸凝重,一看就是有秘密嘛。”公仪凝接着道,“我一时……好奇就……嘻嘻,找了个人帮我将那只鸽子给打了下来。”

    “啊……”南宫雅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那你……”

    “……上面说凌云剑在叶流徵手中,还说她学会了什么奇怪的妖法,一切等他回家之后再详说。”说到这里,公仪凝又忍不住嘲笑上官策云,“你说他蠢不蠢?都打算回家再说了,还特地放个鸽子出来,这不是便宜了我吗?”

    南宫雅却没心思与公仪凝说笑了。

    她知道上官鸣一直想得到凌云剑,这次让上官策云知道了凌云剑的下落,只怕来日会有不少的麻烦。公仪凝见她面色不佳,便追问了两句,听了她的担忧之后却一脸的不在乎,反而劝道:“怕什么?就算那个上官老头子厉害,可在南宫家有你二叔,在外又有流徵那个剑神爹爹,谁敢动你们!”

    “但愿如此。”

    南宫雅叹了口气。

    因公仪凝来了,南宫雅总算有了个人陪,非拉着她在南宫家住了几天。

    这几天里,南宫雅也想到过南宫颂的事情,便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谁知公仪凝却直接挑明了说“只当他是弟弟”。南宫雅倒有些不乐意了,道:“他也只比你小一岁而已……”

    公仪凝看她一眼,又说:“一岁还是两岁的确没什么要紧的。”

    “那……”

    “问题是,我不喜欢他呀。”公仪凝说得十分直接,“这种事,旁人怎么看都是无用的,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最清楚自己的想法。就好像你,能确定自己喜欢叶流徵,不喜欢其他什么人,我呢……虽然暂时还不能确定自己将来会喜欢什么人,但至少现在能确定一件事,我不会喜欢他南宫颂。”

    南宫雅被绕了一圈,有点晕。

    但感情这事,本来就应该两厢情愿,既然公仪凝并不喜欢南宫颂,南宫雅也就不打算再多说了。

    虽然有公仪凝陪着,但南宫雅却也没将自己的那两套功夫给忘了。

    公仪凝与她不同,是自幼学的武,只不过学艺不精,只一门轻功最拿得出手。此时见南宫雅也在练功夫,便忍不住要参与进来指点一下。两人互相琢磨,竟然也各自都颇有收获。几天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等到第十一天,南宫雅一大早便醒了,急匆匆地梳洗换衣,拎着裙子又跑了出去。南宫雅一壁跑一壁想着: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都再也不要和流徵这样分开了。

    ——就算是将她逐出家门,打她个半死不活,她都要紧紧地拽着流徵的手不松开!

    这十天里,她拼命地给自己找事情做,找话说,可其实那一颗心,油煎火灼一般。

    直到她看见了她。

    就在回廊下,清风中。

    南宫雅满心欢喜,直接朝那个人冲了过去。

    突然有人咳嗽了一声。

    南宫雅倏地停住了脚步,扭头一看,竟然是她的二叔南宫无涯与二婶南宫夫人。

    “二叔,二婶……”

    “你先回去,我们有话要跟叶公子说。”


☆、049。猜测

   流徵被邀请到南宫无涯的书房喝茶。

    到淮叶城这么久;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南宫无涯。

    南宫雅自小便父母双亡,由她的二叔南宫无涯抚养长大;单论起这份养育之恩来,就不比旁人。所以流徵在还未见到他之前;便已在心中先存了几分礼敬之心。此时一见,只觉得南宫无涯眉目之间有锋锐之气,一眼便能看出是久经江湖之人。加之他身为四大世家其中之一的家主,举动之中更有种隐隐压迫人的气势。

    样貌的话……

    南宫雅的眉眼竟然与他有一两分相似,只是在南宫雅身上,那眉眼变得柔和明丽;而在南宫无涯身上;却是凌厉逼人。至于他自己的两个儿子;南宫风倒是与他有七八分相像,南宫颂却是像南宫夫人多一些。

    流徵在看南宫无涯与南宫夫人,而他们二人却也在暗自打量流徵。

    两方心照不宣,表面却客客气气,一阵寒暄。

    等到好不容易都坐下来,南宫无涯没提到南宫雅,反倒是先提起了另一件事。

    “叶公子从锦葵山庄而来,可知锦葵山庄的事?”

    流徵猜想,南宫无涯所说的,应当是她与南宫雅下山之后锦葵山庄遭遇的变故。这件事她还是听南宫雅说的,而南宫雅又是听上官策云描述,具体情况究竟如何,她们都不清楚。只知道锦葵山庄被幽冥府的人围攻,最终被一把火烧了。流徵便谨慎回答了一句:“只能算略知一二。”

    南宫无涯听了这个答案,微微皱了皱眉。也不知他是不满流徵的回答,还是因为想起了锦葵山庄之事觉得不快。南宫无涯喝了口茶,才又问:“那么,叶公子可看出了什么?”

    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流徵心内却是一惊。

    其实早在前阵子,她还在与南宫雅赶路之时,她便在心中有了一些猜想。

    流徵并非第一次遭遇幽冥府了。

    第一回幽冥府之人是为了劫持南宫雅,第二回是因为要夺某个山村里的寒泉,第三回是围攻隆兴镖局,第四回,便是烧杀锦葵山庄。虽然流徵最初的猜想,是觉得锦葵山庄那一次,幽冥府可能只是为了对付中原正道的武林人。要知道,锦葵山庄那一次的武林大会,本来就是为了商议幽冥府的为害。

    可后来,流徵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她还在锦葵山庄之时,公仪凝曾经说起过的一件事。

    是关于那件由隆兴镖局押送,又与流徵和南宫雅一路上有诸多牵扯的冰蚕衣。

    ……

    “……你们可知隆兴镖局押送的那件冰蚕衣是谁的吗?哎呀,竟然是上官鸣的!”

    “段老太爷收到个红檀木箱子,里面放着一件冰蚕衣!哎呀,结果有人说漏了嘴……”

    ……

    联系之前几桩事来看,凡是对修炼寒气大有助益的宝贝,都是幽冥府抢夺的对象。所以,幽冥府突然发作,只怕与那件冰蚕衣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些,流徵又想到了另一个人。

    那就是,那个看起来老谋深算的上官鸣。

    连她都能猜想到这些,那么对幽冥府之事十分了解的上官家也就必定知道更多。连上官策云都能凭借一块寒玉就认出幽冥府的标记,上官鸣对幽冥府的了解只会更全面更深入。所以,上官鸣送冰蚕衣的动机,以及段家收到冰蚕衣的消息是如何泄露的……都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了起来。

    只是这些始终都只是猜测,若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反而麻烦。

    流徵已在眨眼之间便想好了说辞,所有的线索与问题都可归结在一处,所以她便淡淡只回了三个字:“冰蚕衣。”

    南宫无涯听得这三个字,竟然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大笑起来。

    “叶公子在短短十天之内,能连破南宫世家二十多处外门和暗桩……如今想来,竟应是顺理成章之事。”不过才聊了短短几句话,最多不过一盏茶时间,南宫无涯看流徵的眼神却已经不同了。刚刚见面之时还有略带审视之意,是以武林前辈接见后辈的姿态,而此时,他的面色却渐渐和缓,更像是家中长辈招待小辈。

    “南宫前辈过奖了。”

    流徵生性淡然,此时亦不会显露出什么表情来。然而这些看在南宫无涯和南宫夫人的眼中,却又更觉得此子性格十分沉稳,宠辱不惊。

    南宫无涯虽然平素为人严谨,但既然行走江湖多年,性格之中多少有些豪迈之气。

    最初知道叶流徵这个人时,他心中多少存了点轻视之心,甚至也会猜想她是否是为了南宫雅的身份背景,才刻意接近。可此时一见,虽然只有寥寥几句言谈,对流徵的了解却远比之前听旁人描述要清楚明白得多。

    更何况,南宫无涯对流徵的身份也有所推测。

    此时,他是诚心诚意地赞许道:“叶家后人的确不错。”

    流徵听了这句,却是一愣。听南宫无涯这意思,似乎是知道了她的出身来历。自然,剑神之名在南宫无涯看来还是足够分量的。只是流徵虽是叶家后人没错,但并非是个“公子”,而是个女儿之身。若南宫无涯知道这一点,却不知会如何?

    流徵便默不作声,既不承认,亦不否认。

    南宫无涯见状,倒不好再往下说了,只好朝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过话的南宫夫人使了个眼色。南宫夫人既是主理内事的夫人,有些话自然要比南宫无涯这个主外的家主要好说一些。

    “前阵子我家雅儿任性胡闹,偷溜出去差点酿成大祸,幸亏遇见叶公子,一路对其照顾有加,这才能顺顺当当地回来。”南宫夫人笑道,“我们还得向叶公子多多道谢才是。”

    既然话题绕到了南宫雅身上,流徵便也不能再装傻了。

    她原本曾承诺于南宫雅,说要与她成亲,那话说出来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意。可此时面对南宫雅的家人,流徵却有些无措,不知要如何开口才显得不失礼。

    “那些事……本就是我应负的责任。”

    流徵只好这样说。

    南宫无涯和南宫夫人听了,心头却俱是一跳。南宫无涯想的是,这个臭小子竟然已经占了南宫雅的便宜?!而南宫夫人惊的是,虽然她心中早在猜测,这个叶流徵与南宫雅一路相伴,只怕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但此时听流徵亲口说来,还是觉得有些……

    不,简直极为不妥。

    南宫夫人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了,索性也不再绕弯子,干脆直接地问了一句:“叶公子可是对我家雅儿有意?”

    这问题倒是好答。

    流徵很快点头:“是,我想与她成亲。”

    南宫夫人松了口气,快刀斩乱麻道:“此事不可轻率,还得相请叶大侠来一趟……”南宫夫人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却看见流徵还是面有疑惑,她只好一咬牙说了个明明白白:“虽说咱们武林人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但按理得先由叶大侠亲自上门来提亲才行。”

    流徵总算明白了,但一想到她那个有些不着调的爹……

    她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

    “好。”

    南宫无涯还有些气闷,但南宫夫人暗暗扯了扯他的胳膊。南宫无涯再想一想,便又忍住了。

    这事……

    也就算是先这么定下来了。

    只要那个剑神叶霖风肯上门提亲,其他一切细节到时都可慢慢商议。南宫夫妇两人都放心了,可流徵却又想起了一件事。

    “还有一件事,要托付两位前辈。”

    ……

    虽然在南宫家上下的眼中,流徵与南宫雅早就有点什么了,可面子上却还是要做一做,绝不可能将流徵引去与南宫雅同住。但好在南宫夫人并非什么迂腐古板之人,想一想也算是怜惜她们年纪轻,正是情浓之时,便差人将流徵安置在离南宫雅的院子不远的一处厢房。至于她们半夜会不会又爬墙私会,南宫夫人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管不着了。

    南宫雅这时候正趴坐在院墙边上,眼巴巴毫无气质地朝外窥探。

    公仪凝笑得简直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小雅雅,你这副样子……哎哟……可真是诠释了好一副‘深闺怨妇’的样子啊!”

    南宫雅一心等着丫鬟来给她传消息,根本就懒得搭理公仪凝。

    公仪凝站在一边看了半天笑了半天,见南宫雅这副样子,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竟然想到了另一桩要紧事。她是个急性子,从来都是想到什么便立即说什么做什么,于是凑上去将南宫雅拉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

    “你干什么?”南宫雅莫名其妙。

    公仪凝这几日虽然天天面对南宫雅,却没这样认认真真打量过。此时一看,却见她神韵之中的确多了几分从前不曾有过的妩媚之态,眉目之中更隐隐多了种妇人才有的风情。

    “小雅雅,你……你是不是与叶流徵……”

    “与她什么?”

    “那个……了?”

    “那个?”南宫雅完全没明白,“哪个?”

    “那就是……没那个?”公仪凝也不确定了起来,她左右一看,却见四下无人,只好直白地问了出来,“我是说,你们有没有……睡过?”

    南宫雅更糊涂了:“睡?我们一路都睡在一起啊。”

    公仪凝要崩溃了,咬牙切齿道:“我是说!她有没有要了你!有没有把你脱光了亲遍了,然后吃光了摸尽了!”

    南宫雅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伸手就去捂公仪凝的嘴巴。

    “你……你你你……小声点!哪有啊……”

    公仪凝不客气地将南宫雅的手打飞,神色自若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人之常情,人之本性,人之……总之就是必须要做也非做不可的!”说完这句,她又有些疑惑起来:“你们真没有啊?我不是都给她……呃,是不是因为你不肯呀?”

    南宫雅的脸红到了脖子,瞪着眼睛不说话。

    公仪凝转了转眼珠子,十分严肃地说道:“小雅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万一憋坏了可怎么办,虽然你们都是女子,似乎也不存在什么憋不憋的问题,但……叶流徵她一定很想要了你吧……啧啧,如今她都肯为你拼命了,你却还对她这么冷血无情……唉……”

    “你……你胡说八道……”南宫雅十分弱气地反驳。

    “什么叫我胡说八道啊?”公仪凝也瞪大了眼睛,“我就不信……她没有对你‘情不自禁’……过!”

    南宫雅羞极了,伸手将公仪凝狠狠地推了出去。

    “你……你给我出去!我讨厌你!”

    “喂,小雅雅……”

    “你快走!回你的公仪家去!”

    “呜呜呜,小雅雅你怎么对我这般无情无义!玩弄了人家就将人家弃之如履!”

    “公仪凝!”

    直到公仪凝真的走了,南宫雅也还是没能缓过来。

    她的面颊烧得厉害,心跳也一下一下加快,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公仪凝说的那些羞人的话,虽然令她不想面对,但偏偏又都钻进了耳朵里,赶都赶不出去,害得她心也乱了,脑子里也是稀里糊涂。

    流徵……她……她真的……

    不……不可能!肯定是公仪凝胡说八道!

    南宫雅坚定了想法,试着反手去用手背给自己的脸颊降温。可就在这时,她却听见背后院门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南宫雅,你在不在?”

    院门被人轻轻叩了几声。

☆、050。夜深

  南宫雅一下便听出了在门外喊她的人是流徵。可她此时正羞愤难当;竟然捂着脸没能说出话来。公仪凝说的那些话,令她想起了让她最难堪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那件事。

    是……

    连对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的公仪凝也说不出口的事。

    那时她与流徵尚在云锦城内。流徵丢下她不知去了哪里;而她却傻兮兮地跑出去逛了一圈之后,便开始沐浴梳洗,谁知后来就……

    南宫雅闭着眼睛,拼命地想要把脑子里的记忆给逼出去。

    “南宫雅,”

    门外的流徵又喊了一声。

    她们已有多日未见;南宫雅很想立刻打开门,冲出去扑进流徵的怀中,以解分别多日以来的相思之苦,但……

    她现在偏偏怎么也……做不到;

    南宫雅咬着唇;屏气凝神;没有出声。

    许是因为此时丫鬟下人们都不在,整个小院都十分安静,虽有一门之隔,但奇异的是,南宫雅竟然能听见流徵叹了口气。

    之后,流徵又等了一会儿,终于转身走了。

    南宫雅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得好像快要蹦出来一般,再摸了摸脸,还是烫得有些灼手。南宫雅几步跑回了房间,将门重重关上之后,才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来。

    好好的一次见面的机会竟然被她自己给……

    不,都是……都是公仪凝的错!

    南宫雅愤愤地想。

    那一天南宫雅都缩在屋子里没敢出去,既怕再被公仪凝逼着问奇怪的问题,又有些怕遇见流徵,令她更不自然。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连吃食都是吩咐丫鬟悄悄送进来的。她既在躲着,又一直在等着,等着流徵再来找她,可同时她又有些紧张,万一流徵来了问她为何躲在屋子里不出声……

    她……该怎么说啊?

    但南宫雅等了整整一天,也不见流徵再来。

    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小丫鬟倒是很快便回来,说流徵用了些饭便睡下了,一直未醒。南宫雅心中愈加愧疚起来,流徵在外为她拼命奔波了十天,只怕是累到了极点,然而却还想着来见自己。可自己呢?竟然将流徵拒之门外?

    南宫雅一时懊恼一时郁燥,最后终于有些后悔起来。

    再然后,天黑了。

    屋子里的丫鬟们极有眼色地出去点亮了廊下的夜昙花灯,收拾一番之后都默默退下了。只留了南宫雅一个人趴在窗边,守着那一盏灯。

    ——流徵还会不会来?

    会不会……

    又与她同床共枕,与她……

    ……

    “但……叶流徵她一定很想要了你吧……”

    ……

    公仪凝与她说的话,竟然莫名其妙地又从她脑海之中钻了出来。

    啊啊啊!南宫雅抱住脑袋,郁卒至极。

    她们之前明明也已经……流徵还会想……吗?南宫雅又咬了咬唇,想到几日之前的夜里,流徵翻墙进来,然后……眼睛变得亮莹莹的,再然后……亲吻她的唇,抚摸她的手都烫得可怕……南宫雅不敢再想,只好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强迫自己去想点别的。

    然而这时,廊下却突然传来轻轻一下落地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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