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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叶挂东南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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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脸,无论流徵怎么哄她,怎么解释她都不屑一顾。

    若换成自己是流徵,只怕早就不耐烦了。

    南宫雅心头酸涩,失魂落魄一般躺了下来。哪知她才刚钻进被子,就被身侧的人一把抱入了怀中。

    “流……徵……”

    “嗯……”

    流徵将头埋入她的后颈窝,仔细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心中不免又想到南宫雅方才吃饼的时候那副勾人的媚态,想着想着,便伸了手,摸进了那件早就松垮得不成样子的薄衫里,触碰到她柔软的腰肢,顺势往上……

    南宫雅的身体突然一僵。

    流徵心中叹气,又将手收了回来。

    “早些睡,明日还要赶路。”

    “嗯。”

    南宫雅小小地答应了一声。她心里其实很明白,流徵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但……她还没想明白。她知道流徵对她好,也会真的遵循承诺,负上一辈子的责任。但明白这些是一回事,一想到上官歆……

    又是另一回事了。

    流徵她……她竟然看过别的女子的身体……

    南宫雅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郁燥气闷得想杀人。

    不错,她的确小气,小气到恨不得让流徵这辈子都不再看任何人一眼,也不与任何人说一句话。她想要流徵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一个人。

    可……

    真能如此吗?

    南宫雅越想越是糊涂,半梦半醒的,许久都没能入睡。不知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原本抱着她的流徵动了动,接着便听见一阵动静,好像是在轻声起身。

    南宫雅一下便清醒了过来。

    她虽然仍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但却能根据流徵的发出的轻微响动猜测其动作。听着流徵披衣,又在包裹里翻找了什么,然后拿灯,再轻声地出了门。

    屋内顿时变得漆黑一片。

    南宫雅睁开了眼睛,久久都没能反应过来。

    这么晚了,流徵出去干什么?这地方对她们来说,人生地不熟的,她又能去找谁?南宫雅不敢去想,但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

    上官歆……

    因为自己的拒绝,所以,流徵终于忍不住去找上官歆了……

    是这样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友情提示:大家不要学小雅雅在床上吃东西的坏习惯!

    好吧……流徵就是去找二丫了怎么了!小雅雅你有本事就去捉奸啊……╮(╯_╰)╭

    最后……

    我想说你们够了!八只是一个概数词!

    而且我跟她们是很纯洁的朋友关系!(不然我会拒绝吗_(:з」∠)_)

    对,就是这样,所以……和本文无关的话题我们就一起来忘掉它吧……→_→


☆、058。缘由

   一走进上官歆的房间;流徵便觉出有些不对。

    虽然房内点着油灯,但却有种昏沉沉的晦暗之感,接着又闻见了一种靡靡的香气,流徵这才发现,原来是屋内烧了很浓的香;熏得到处烟雾缭绕。

    引流徵进来的上官歆只穿了一件半透的薄衫;站在灯旁;笑盈盈地看着她。

    “怎么突然要找我;”上官歆的眼睛很漂亮,在这被香烟环绕的暗夜之中熠熠生光;“可是……想明白了,”

    流徵并未回答,眼眸轻转,将屋内陈设都看了一遍。

    “南宫雅呢?睡了?”这几天下来,上官歆已经习惯了流徵这副冷冰冰的态度,流徵不答话她也不在意,倒是自顾自一个人地说了下去,“我知道了。你这么晚才来找我,必定是先将她哄了,这才偷偷地来……是不想让她知道吧?”

    流徵淡淡看了她一眼,既不承认,亦不否认。

    上官歆突然笑了起来。

    “你又要来见我,又不说话,这可算是什么意思?”

    流徵冷哼了一声。

    “你是在生我的气?”上官歆又道,“其实我在她面前故意说那些话,只是想试试看,你们这份不顾天道伦常的感情,到底经不经得起旁人挑拨呢?”说到这儿,上官歆不免想到南宫雅在这几天里的反应,这实在让她有些得意起来,因为南宫雅越是在意,对她想要做的事就越是有利。

    流徵仍然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看着上官歆。

    虽然上官歆与流徵的距离隔得并不远,但因为屋内燃了香烟的缘故,倒是让流徵的面目变得有些如梦似幻起来。上官歆借着这烟雾的遮挡,倒是仔仔细细地将流徵打量了一番。

    流徵其实是个美人。

    若是褪掉这身男装,换成女子的装束,真不知要迷倒多少人。

    看着看着,上官歆想,似乎流徵身上的美……容貌身姿倒还是其次,真正让人心动神驰的,正是她身上那股刺人的冷意。她看人的时候,竟然可以连一丝一毫的情感都不带,简直就好像只是在看一面墙,一根柱子,或者……根本什么都没看。

    这样的姿态,实在太勾人了。

    但是……

    不对,上官歆又很快想起来,这个冰雕似的冷美人,在面对南宫雅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她的眼睛里也会有柔情,会有笑意,甚至还会困扰,会烦恼,会忧愁,一下子便从个似乎没有心的木头,变成了个真正鲜活的人。

    南宫雅怎么就与别人不同呢?

    上官歆心底不禁有些忿恨起来。南宫雅有什么?不就是出身好么,噢,对了,还长得漂亮。可天底下长得漂亮的女子又何止她一个?说到底,还是投了个好胎,生成了世家小姐。其余真是挑不出半点好处来。

    不过须臾之间,上官歆的心中已转过千百个念头。

    她突然朝前走了两步,又将身体慢慢朝流徵凑了过去,似笑非笑地盯着着流徵面部的神色。然而她却失望了,流徵仍是一动不动,既不避让开,也没有任何反应。上官歆干脆将一手搭上了流徵的脖子,另一手则缓缓朝她的腰间摸了过去。两人之间距离更近,呼吸可闻。

    “我本来……只是想气气南宫雅,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上官歆环住流徵的腰,手上流连辗转,有几分撩拨的意思。

    “既然你喜欢女子,何必单单喜欢那个南宫雅?我也是女子,不如也试着喜欢喜欢我,好不好?”

    上官歆在这满屋缭绕的香气之中低语呢喃,迷惑人心。

    流徵终于动了动。

    她一把抓到那只已经摸到她腰后的手,狠狠一甩,将面前这个几乎整个人都要趴在她身上的女人扔到了地上。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被摔到地上的上官歆只来得及尖叫一声。

    流徵却并不看她,几步走到摆放在屋子正中央的熏香炉子前面,掀开了炉盖,拎起桌上的一壶茶倒了进去,炉子里尚未烧完的香烬一下全都被淋湿扑灭。她又去开窗户,将房内的几扇大窗全都打开了。窗外临河,又正值深秋,夜风又大又凉,很快便将整个屋子里的香气都吹散了。

    这时,流徵动了动嘴,将口中一直含着的东西嚼碎咽了下去。

    “今日在药店的时候,有个好心的老大夫提醒我,渊山渡口鱼龙混杂……”说到此处,流徵看了一眼地上的上官歆,“小心谨慎总不会错,于是我便听了他的劝告,买了些提神醒脑的药草。”

    上官歆眉间一跳,只是伏在地上,竟然并不起身。

    那熏香的确有问题,只是她万万没料到,流徵竟然一早就做了准备。

    “……没想到真用上了。”

    “我……我只是……”

    “不过月余未见,你倒是变了一个人。”流徵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尚在灵邪村时,还被叫做“二丫”的上官歆虽然是个盗匪,有些狡诈,但最后她们联手迎战幽冥府的老怪物,结下了一份情谊。流徵还记得二丫临别之时的样子,分明是个性格直爽热情的人。

    可现在……

    上官歆不由得苦笑:“我遇着你两次,骗你两次,却没想到,两次都被你识破了。可你既然知道我是在引你上钩,你又为何还要来呢?”

    “我总要知道你的目的。”

    上官歆出现得突然,又突然转换了身份,流徵心中生疑,面上却从来没有表露过半分。她愿意让上官歆一路跟着,先是想探看上官家是否真有后招,等一路走到渊山渡口,离金乌城不远了,她就也该与上官歆做个了断了。

    “你方才……”

    流徵眼神冷冷看向地上的上官歆。

    而地上的上官歆则心中一凉,她总觉得,在这样的目光之下,似乎什么阴谋诡计都藏不住了,似乎……流徵一眼就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和念头。

    “……是想摸凌云剑?”

    上官歆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流徵眼眸轻转,似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你……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上官歆开口颇为艰难。

    “上官鸣应了你什么好处?”这话才问出口,流徵自己却又否定了,“不,他根本不知你有几分本事。只怕……是你自荐吧?”

    上官歆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对流徵的所有了解都太少太单薄了。

    面前这个人,看起来冷淡漠然,似乎对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没什么兴趣,但事实上,她只是“没兴趣”,而并非“不知道”。

    她……

    是个很可怕的敌人。

    然而上官歆却只是咬了咬唇,掉起了眼泪。

    “其实……”

    “什么?”

    “我并不想这样!但……但是……你还记不记得在灵邪村跟随我的那些手下?我可以呆在上官家委曲求全,但他们……我不能看着他们被上官家的人控制要挟!”上官歆虽然平时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骄傲的样子,但此时落泪竟然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我向上官鸣说,如果我能拿到凌云剑,就让他放了他们……”

    这番话说得又真切又动听。

    但流徵却只是“哦”了一声。

    “你不信?”

    “嗯。”

    “为……为什么……”

    流徵并没有回答上官歆的疑问,因为她无意中瞥了一眼门边,却发现那扇门开了一半,外面黑黢黢的,倒是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流徵心中却偏偏有种奇异的感觉,觉得好像南宫雅就站在那片黑暗之中,正静静地看着她。

    流徵并未犹豫,拿了灯便朝门边走去。

    “你还没告诉我……”

    流徵这才记起,这屋内还有个上官歆。于是,她顿了顿,朝上官歆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

    “我的确喜欢女子,但那女子只会是南宫雅。”

    第二句——

    “我腰间的并不是凌云剑。”

    第三句——

    “上官歆,不过还是个二丫。”

    说完这两句,她再不犹豫,急匆匆地就推开了门,用手中的灯一照。

    竟然什么也没有。

    门外是空荡荡的走道,四面是呼呼的风声,并没有南宫雅的身影。流徵叹了口气,慢慢地朝她与南宫雅的房间走。

    其实要猜测上官歆的目的并不难,她几乎早在听到“上官歆”这三个字的时候,就隐隐猜到了一些。

    只怕是为了凌云剑而来。

    但她还有些不确定,加上那时才刚离开淮叶城不远,所以她并未轻举妄动,反而答应上官歆一路同行,路上再慢慢探查。

    至于她为何认定上官歆说的都是假话,原因倒是极为简单。

    上官歆乃匪盗出身,年纪轻轻便坐上老大的位置,若说她没有几分心机谋算那是不可能的,识人辨人之术更不容小觑。虽然她们与其只在灵邪村有过一面之缘,但她们是什么样的人,上官歆不可能不知道,再加上,她后来又知道了南宫雅的身份……

    若上官歆真有什么苦衷,根本不必这般麻烦。

    只需要向流徵和南宫雅直言以告,以她们的性情,加上南宫世家的势力,要救她或者救她手下的那些人,并不算难。

    可上官歆最终的选择却反倒是以另一个身份来接近她们,欺骗她们。

    那就是说,她想得到的,是她们给不了的。

    至于这给不了的东西是什么,上官歆也自己告诉了流徵。

    她若真是以“二丫”的身份前来,流徵也许还真就被骗到了,偏偏上官歆极其看重她这个新身份,得意洋洋地非要让她们刮目相看。

    也是因为如此,流徵猜测到她为何要如此选择。

    她不想再做灵邪村那个粗蛮卑微的二丫,她想用最快的方式,站到更高更受人瞩目的位置上去。她想成为她幻想中的那个光鲜亮丽的“上官歆”。

    但流徵却给了她无情的一击。

    “上官歆,不过还是个二丫。”

    一个人留存于世人心中的印象,还真不是穿着打扮身份地位就可以轻易改变的。骨子里的东西,是怎么也遮掩不了磨灭不去的。

    二丫没能明白这个道理。

    上官歆就更不明白了。

    流徵走回房间,发现屋内与她走的时候一样,一片漆黑,静寂无声。

    南宫雅大概已经睡熟了,没有半点动静。

    流徵栓好了门,想要上床睡觉,突然又想到刚才被上官歆半搂半抱的事。

    她自小便不喜被人触碰,方才那一会儿可算是忍耐到了极限,此时再想来,只觉浑身不舒服。她站在床边顿了一会儿,将刚才被碰过的衣衫全都脱了,想了想,又重新去擦了脸和脖子,这才掀被上床。

    南宫雅背朝着她,呼吸绵长而缓慢。

    但……

    流徵心底突然涌上了个奇怪的想法。

    南宫雅是醒着的。

    而且,方才她去见上官歆的时候,也许南宫雅就站在门外看着,听着。

    她很在意她。

    她也很在意她。

    流徵伸手将南宫雅搂入怀中,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再也舍不得放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到星期五了

    真奇妙_(:з」∠)_

    小雅雅快点醒过来……


☆、059。赖床

   第二日;南宫雅赖了很久的床,不肯起身。

    “我记得,昨日你睡得很早。”

    流徵站在床边,十分淡然地提醒了一句。言下之意很是明显,既然南宫雅睡得早;怎么却又起不来;实在很有问题。

    南宫雅干脆装死;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流徵竟然有种无奈的感觉。

    此时若是出现个上官策云要与她打一架;或者再来个上官歆与她耍心眼,流徵都不畏不惧;可面对这么个任性又耍赖的南宫雅,她却只能干站着叹气。

    南宫雅是真的困。

    都怪流徵,好好的非要半夜跑去见那个上官歆。

    前一晚,她慌慌张张,随手抓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就跟在流徵身后跑了出去,连鞋都没穿好,一路趿拉着走,差点就发出了响动。后来她躲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扒开一条缝,竖着耳朵偷听起来。

    见到流徵一言不发,她疑惑,看上官歆竟然凑上去勾上流徵的脖子,搂住流徵的腰,她又惊又怒,心神俱碎,再后来,流徵将上官歆一把推开了,慢慢解释起缘由,她才明白了事实的真相。

    可她万万没想到,流徵竟然好像发现了什么,直盯着门外看。

    南宫雅吓了一跳,再后面的也来不敢再看不敢再听了,将费事的鞋子脱了拎在手中,光着脚飞快地跑了回去。

    其实……

    就算被流徵发现也没什么,可南宫雅却心中别扭。

    不为别的,只因为流徵并不曾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面对那般j□j的勾引都能冷静自持,可见她对自己真是一片真心。再反观自己这几天的冷战,南宫雅不禁既羞愧又后悔。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流徵知道她心里的怀疑和猜测。

    不然,她会怎么想自己呢?

    所以,南宫雅装死了。

    这一装,竟然就真的沉沉睡去,不知时辰。

    流徵并没告诉南宫雅自己对爹娘现状的猜测,她虽然着急,但想着既然她娘还有闲心来教南宫雅功夫,想来暂时是无碍的。这反而让流徵更为困惑,他们到底在那个金乌城外的千霄峰上遭遇了什么事?反正一月之期未到,离约定时间还早,流徵见南宫雅实在困倦,也就干脆懒得管了,索性让她再睡半日。

    但南宫雅好不容易赖个床,竟然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渊山渡口,流徵与上官歆相扶相依地上了船,那船渐行渐远,不多时便化成了一个黑点,而自己呢……竟然还舒舒服服躺在客栈里睡大觉,一无所知。南宫雅急得快哭了,她想要从睡梦之中醒过来,可偏偏努力到满头大汗,也睁不开沉甸甸的眼睛。

    这梦境实在太过真实,南宫雅在梦里伤心绝望,却在最后关头陡然之间惊醒过来。她茫然看了看四周,房间里空荡荡的,流徵并不在。

    她慢慢又有些迷糊了。

    那……

    到底流徵是拒绝了上官歆,还是流徵与上官歆一起走了呢?

    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才是真实?

    南宫雅浑浑噩噩,竟然一时难辨真假。

    她赶紧起身穿衣,头发都未梳,就打开门冲了出去。等站在门外走道上,她又渐渐有了一点模糊的印象,好像自己前一晚的确跑出来过,在这又冷又黑的走道上站了许久,那应该不是梦。可既然不是梦,流徵去了哪儿?

    会不会因为自己不肯起床所以生气了?

    丢下自己一个人走了?

    南宫雅胡思乱想一通,越想越是害怕,又急匆匆地跑回房里,翻看两个人的包裹,看看流徵是不是把东西都带走了。

    衣服行李都还在,可南宫雅却还不放心。

    这些不过都是身外之物……

    若没了,还能再买。

    可流徵若是不见了,她该去哪里找?

    “你在找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南宫雅正完全沉入自己的臆想之中,完全没听见进门的脚步声,着实被这一句给吓到了。她吓得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便靠入了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里。

    “流徵……”

    “嗯?”

    “我……好害怕。”南宫雅心中涌出无限委屈,她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了面前这个明明总是令她害怕担忧,却让她甘之如饴的人。她小声说出了心中的恐惧:“我怕你不要我了,一个人走了……”

    流徵抱着南宫雅,叹了口气。

    她明白南宫雅所说的“怕”,但她又的确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开解。想了又想,似乎以前听人说过,当一个人倾诉烦恼痛苦之事时,最好的安慰并不是劝其想开,说高兴的事令其开怀,而是说出比其烦恼痛苦更甚的事例来,两相对比之下,甚至一句多余的话都用不上,那人必定能纾解心中怨忿。

    流徵一时想不出比南宫雅的害怕“更甚”的事例,但见南宫雅小声饮泣,十分伤心,她还是跟着很快说了一句:“我比你更怕。”

    南宫雅果然很快问道:“你怕什么?”

    流徵思忖了一会儿,发觉在她与南宫雅的这段情感之中,竟然还真有令她惧怕的事。

    “我怕你会后悔……与我在一起。”

    她知道,自己会倾其一生,对南宫雅很好很好。

    但她同样也明白,有些缺失和遗憾,是她叶流徵永远也给不了南宫雅的。

    她也会担心,南宫雅对她如此依恋,是否因为从前并没有人对她好,所以才让南宫雅生出眷恋之情。女子与女子相恋,本就是违逆伦常之事,将来要面对的,以及未来可能会失去的,是她们二人现在根本都无法预估到的。

    这些事,流徵原本从未想过。

    但上官歆出现了。

    “……你就不怕我将你女子的身份告知天下吗?”

    流徵并不怕,她对天下人的想法从来不在意。

    可是……

    “那这位南宫家的大小姐呢?也没关系吗?”

    流徵的心,第一次有些不确定起来。

    以南宫雅的出身,本该是嫁给上官策云,将来成为四大世家之一的主母。她性情单纯天真,本该是被人真爱呵护,不沾染一分世间苦楚的。

    可现在,因为与自己在一起,变得整日担惊受怕,未来还不知要遇到何种变故。

    南宫雅听了流徵所惧,却呆愣了一会儿。

    在她眼中,流徵是个又聪明又厉害又漂亮又有本事的人,可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竟然也会害怕……害怕失去她这个一无是处的南宫雅吗?

    南宫雅心中既柔软又酸涩。

    “不会的,我永远不会后悔,我……要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

    “无论将来遇着什么事?”

    “无论。”

    南宫雅噩梦一场,反倒将她心结全都打开了,便也不再纠缠,急急地梳洗收拾,想趁天色还不算晚,出行赶路。可流徵却说:“我方才出去问过了,今日天色不好,不能出船,我们还得在这儿耽搁一日。”

    “啊?那要何时才能过河?”

    “据说明日会转好。”

    “哦……”

    这么一来,她的赖床倒显得极有先见之明了。

    “那……我们今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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