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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叶挂东南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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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师父花姑正弯着腰嘀嘀咕咕地与叶霖风说着什么。叶霖风听了,面色微动,意味深长地看了流徵一眼。

    “徵丫头,你的斗篷呢?”

    “送人了。”

    叶霖风笑了笑,也并未再追问斗篷的事,而是又道:“对了,刚才,那个上官鸣说了什么?”

    上官鸣的面色很难看。

    他带着这一大堆人费足了功夫爬上这个山尖,就是为了证明那个被世人称颂的“剑神”其实是个“妖邪”。

    之前在淮叶城的时候,流徵与南宫雅跑了,他上南宫家闹了一番,本只是继续派人追捕也就完了,可人还没离开淮叶城,就接到了叶霖风的消息。由于急着赶来,他只来得及喊上淮叶城南宫世家的人,其余两大世家隔得远,也只好算了。可却没想到,他都说得如此明白了,那南宫无涯竟然一点都不接茬。

    莫非这南宫无涯还真与叶家有什么牵扯?

    不可能,那个叶流徵明明是个女子,又勾骗了南宫雅,无论如何这都是在打南宫世家的脸面,他就不信南宫无涯竟然会就这么算了。

    上官鸣心中稍定,又道:“老夫是说,你勾结邪道,乃是妖人!正道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叶霖风听了,只是笑道:“真是奇怪,我勾结了哪门子邪道?”上官鸣冷哼一声:“你还不承认?没关系。老夫自有人证!”说着,他让开一步,朝身后喊了一句:“廖总镖头,你来看看,那个小白脸可是潜伏在你们镖局,害了你们满门的幽冥府妖人?”

    流徵听得“廖总镖头”几个字,倒是愣住了。

    她没想到,隆兴镖局的廖威竟然也来了,还成了上官鸣的证人。再看章承轩,他面色一沉,却并未有半分惧色,竟然有种“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气魄。他本就是幽冥府中的人,再看他这副样子,便不难得知,他只怕真的将人家隆兴镖局给灭了满门……

    “是……他。”

    几月不见,廖威变化颇大,竟是一副形销骨立,双目无神的样子,好像整个人都失了魂魄一般,远比当初丢了冰蚕衣之时还要颓然,整个人毫无生气可言。

    南宫雅见了,也是一惊,下意识地朝前走了一步,喊道:“廖伯伯……”

    廖威闻声转头,见到南宫雅却也只是怔愣了一会儿,便毫无反应了。

    流徵心中不忍,却又不得机会说话,只好叹了口气。

    叶霖风却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是幽冥府的关我何事?他在这山上我便是勾结妖人?那你也在这儿,你岂不是也勾结了妖人?”花姑也探出头来凑热闹道:“不不不,他远比勾结妖人还要可恶!因为他呀,竟然恬不知耻,去偷他最最不屑的妖人的东西!是不是呀,上官家主?”

    这话一说,章承轩似乎才反应过来似的,连忙踏出一步。

    “上官鸣你这小人!将我们幽冥府的月魄之剑交出来!”

    “胡说八道!”上官鸣气得胡子都有些抖,“你们这些邪魔歪道,为了撇清自己,竟然想污蔑老夫,实在是可恶至极!”

    叶霖风终于站起了身。

    “徵丫头。”

    “嗯?”

    “刚才我话还未说完,就被那丫头给打断了。”叶霖风又看了一眼南宫雅,似笑非笑道,“既然凌云剑在你身上,那你的凌云剑法学得如何了?”

    “剑招身法还算记得清楚。”

    “好。”叶霖风颇为满意地颔首道,“那你就站在这儿,将凌云剑法全部演练一遍,给这寒冰老头子看看。”

    流徵这才明白,原来那幽冥府主写下“凌云剑法”四个字,是想在临终之前再看一遍天下闻名的凌云剑法。他既也是当世高手,自然会对天下闻名的凌云剑法有所惦念,或者,由于他曾经被假的“一叶知秋”糊弄过,对真正凌云剑法的执着,只怕又比寻常人要深一层。

    只不过……

    “那他们……”

    “上官鸣是我的对手,我当然得亲自来战。”

    只见叶霖风浑身劲力一发,竟将覆结满身的冰雪都震碎了,又恢复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剑神”,唯一少的,只是一把凌云剑!流徵回想起来,正要将手中凌云剑递上去,却见叶霖风又伸手探入一旁雪堆里,唰啦一声,竟然抽出了一把剑!

    那一剑在白雪的映照下熠熠生辉,灼得人眼疼。

    那剑身比一般宝剑更为轻薄,而剑尖又寒气逼人,锋锐夺目。

    流徵完全愣住了。

    “那把剑是……”

    花姑道:“凌云剑。”

    “那这把……”

    “谁告诉你凌云剑只有一把?凌云剑本就是双剑。”

    凌云双剑?

    “一雄一雌,你爹一把,我一把。”花姑看出她的心思,笑道,“你的那一把是我的凌云剑,你爹手中的,是他的凌云剑。”

    叶霖风轻啸一声,一纵而起。

    “上官鸣,你闹出这么多事,不就是想再与我打上一场?来吧,这回有这么多人旁观作证,若你能赢了我,你便能成天下第一剑!”

    上官鸣眉间一跳,竟然十分干脆地也站出来应了一声。

    “好,就让老夫今天再领教‘剑神’的功夫!”

    这一边,流徵却朝花姑无奈道:“你们真是……”

    “我们?”花姑奇道,“是说我和你爹?”

    “嗯。”

    “我们俩怎么了?”

    “凌云剑。”

    “凌云剑怎么了?”花姑又气道,“喂,你说话不要总是只说一半好不好?真真是气死人急死人!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女儿来了……”

    流徵听了这句,却是一顿。

    “既然不喜欢我这个女儿,那便去照顾照顾你喜欢的那个。”

    “什么?”

    “南宫雅。”流徵难得认真地对花姑道,“替我看着她……我……”

    “知道了!你担心她嘛。”花姑翻了个白眼,也是轻身一纵,这一纵却是朝着南宫雅的方向而去。看到南宫雅呆愣愣地看着她,花姑一下便觉得有趣起来:小雅雅还不知她的身份呢。趁着这机会,还可以再好好逗逗她!

    可等花姑真正走到南宫雅身旁时,南宫雅的眼神却移开了。

    她不再傻乎乎地看着花姑,不再心中疑惑,不再想去探究为何那个教她功夫的师父“花姑”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流徵的身边。

    她的全部身心,都被另一处的人给吸引住了。

    那是……

    她的流徵。

    浅衫淡裙,乌发素簪,于皑皑白雪之中,明镜寒冰之前,如美梦似幻境,仿佛远离于俗世之外,纤尘不染。

    又一手执剑,脚步轻点,旋起衣角裙边,如云雀似飞蝶,行云流水一般,翩跹回转。

    南宫雅从前不喜刀剑,总觉得带刀佩剑之人总会不自觉便生出一种凶煞之气,再看平时南宫世家里的弟子们练功摆阵,都有些粗野蛮横。即便如南宫颂一般喜欢玩些花样,偶尔以一管紫竹笛练功,南宫雅也仍觉得是万变不离其宗,一点也不觉得优美多少,再者,南宫颂执那笛子时带起的煞气,并不比刀剑要逊色。

    可此时,南宫雅竟然觉得流徵手中的剑十分好看,她使出的功夫也漂亮得好似舞蹈一般。南宫雅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只因怕在一个眨眼的功夫里,便错过了什么绝妙的美丽。

    花姑见南宫雅看得出神,便识趣地不开口逗她了,也转头看流徵的凌云剑法。看了一会儿,花姑叹道:“轻灵迅疾有余,狠劲却不足。”

    “狠?”

    “对呀。”花姑很高兴终于让南宫雅转移了一点神思,连忙解释道,“剑是用来杀人的,可不是用来跳舞的,当然最重要的便是要‘狠’,以戾气劲力来压制……”

    “杀人?”南宫雅吓了一跳,打断了花姑的话,“我们……不要杀人,也不会杀人。”

    “我们?”花姑挑了挑眉。

    “嗯……我们。”

    花姑笑了:“她……与你是‘我们’?可她却是个姑娘家呀。你们南宫自诩为百年世家,怎会接受这等惊世骇俗之事?”

    “自然是不接受!”

    南宫颂一直在旁盯着,此时突然听到这莫名出现的女人说到这么一句,便十分不客气地接过了话头,丢了这么一句。

    花姑压根就不理会他,她只看南宫雅的反应。

    可南宫雅却根本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她仍看着流徵,看着她一招一式,将整个凌云剑法都演练了一遍。


☆、072。胜负

  花姑看了一会儿流徵的舞剑;又忍不住去看另一边叶霖风与上官鸣的比斗。

    他们两人的境况却比流徵那边要慢得多。

    高手之间的比斗;往往一息之间便能决定胜负,所以上官鸣虽然应了战,却也只是上前了几步;与叶霖风相峙;并不敢妄动。

    叶霖风却笑道;“出招吧。”

    上官鸣眼露精光;大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了剑,那剑剑身奇窄,又十分细长;光华熠熠;一看便是一柄上好的宝剑。

    花姑等的便是这一刻,盯着看了半天,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她只好转过头去看出身幽冥府的章承轩,章承轩也趁这机会从寒冰坚壁那处走了出来,眯着眼睛凝神去看。花姑等不及了,直接问了出来:“怎么样?到底是不是你们那把什么月剑?”

    “月魄之剑。”章承轩纠正道,但是他看了半天,却还是摇头,“其实,我也不能确定。”

    “什么?你不是幽冥府的人吗?你们那儿的宝贝你都不知道?”花姑一脸的不可思议,“该不会你从来没见过那把什么月剑吧?”

    章承轩面上有些尴尬,但还是点头道:“的确没见过。”

    花姑有点崩溃。

    “月魄之剑是幽冥府历代府主传位之时的法器,我们寻常弟子哪有资格得见!就连府主也会将其尊藏,根本就不会拿出来用!”章承轩忿忿道。

    “哦?尊藏……”花姑面带嘲讽,“结果藏到别人身上去了。”

    “你……”

    “什么四大护法也不过如此。”花姑耸耸肩,“既然你不认得,那就去问你家老头子吧,他总不会不认识吧?”

    章承轩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地又往冰壁前赶。

    其实章承轩身为四大护法,绝对不会这么蠢笨无能,全是因为这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变故,又意外见到了府主,令他心神俱散,反倒是被花姑嘲笑了半天。

    等花姑再往那边看时,叶霖风已经与上官鸣战成了一团。

    一个是百年剑术世家,承袭有上官世代传承的清风剑法,一个身负奇功,靠着自身的领悟成为一代“剑神”。

    两方手中又各有利器。

    这一番打斗,直斗得天昏地暗,难舍难分。

    直到那一处的流徵已经练完了一套凌云剑法,这一边却仍没分出个上下来。

    流徵收了剑,淡淡看了一眼那冰壁之中的老人,却见他神色愈加安详,甚至还朝着流徵费力地弯了弯嘴角,似乎是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却因身体僵硬而显得十分古怪。

    也因为流徵演练凌云剑法,而幽冥府的府主又看得十分认真和满足,章承轩也就不敢上前打扰,只好在一旁苦苦等了半天。此时一见流徵收了剑,章承轩立刻赶了上去,朝冰壁中的老人比划了半天,又指了指那边的上官鸣。

    流徵退开一步,朝冰壁中的老人执了个礼,接着便转了身,匆匆朝南宫雅的方向而去。

    南宫雅哪里还等得下去,早就朝前面紧跑了几步。

    “流徵……”

    “我在这儿。”

    南宫雅突然鼻子眼睛都有些发酸,好像眼泪很快就要流出来似的。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觉得十分丢脸:自己竟然这么没用,明明都已经见到了流徵,明明流徵就在她的面前,她却反倒是觉得心中委屈万分起来。

    流徵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南宫雅立刻抓了上去,半倚着她的手臂,正好将快要哭出来的脸藏在了另一边。

    “别哭。”

    流徵低声在她耳畔道。

    “嗯……”

    南宫雅吸了吸鼻子,努力地将眼泪都忍了下去。她哪能此时就哭呢?此时局势未明,还有许多需要她的坚强勇敢才能面对的事,要将这些全部都解决了,她才能真正地倚靠在流徵温柔的怀抱之中。只是那个时候,她只怕更哭不出来了,她应该会很幸福,幸福到连做梦都是笑着的。

    流徵低声安抚住南宫雅,眼神先看了一遍站在不远处的众人。

    最奇怪的是,由始至终,南宫家上下的人都没有摆过任何态度。虽然南宫颂时不时地摆个脸色给她看,甚至出言讽刺,但这一次,南宫雅扑上来,他却只是铁青着脸,并未说话。

    众人之中,只有上官策云动了动。

    他似乎是想要上前,却又看了看另一边的战局,咬着牙又退了回去。

    流徵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叶霖风与上官鸣。

    说实在的,其实在流徵看来,叶霖风应该支撑不了许久。毕竟叶霖风在这山上一呆便是几个月时间,又在这几个月之内经受了寒冻之苦,还要不断地以内力为冰壁中的老人抵御严寒,消耗颇大,此时又与上官鸣比斗了这么久,只怕已是强弩之末。

    这一场战局,在旁人眼中看来仍是旗鼓相当。

    可流徵已经隐隐感到,叶霖风渐渐已经有了颓势。

    “南宫雅。”

    “嗯?”

    “你再等等。”流徵轻声道,“我只怕还要再练一次凌云剑法。”

    “再练一次?”南宫雅抬起头来,有些不解。但她又很快意识到,自己竟然忘记了,流徵的爹正在另一边与人比斗生死!南宫雅转头看了一眼,一下便紧张了起来:“叶伯伯他……他是不是需要你,助他一臂之力?”

    “也许。”

    流徵已将手按在了凌云剑上。

    花姑却已经凑了上来,摇头道:“没事,你不必去帮他。”

    流徵听了,心中却更是疑惑,连她都看出来的败露之象,不可能花姑看不出来。但花姑却只是淡然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爹要输了?”

    “嗯。”

    花姑见她神色极其认真,忍不住笑了起来:“输了就输了吧,有什么要紧的。又没有深仇大恨,那个什么‘天下第一剑’的名头,你爹也根本就懒得稀罕!这一架,其实就是陪着那个上官鸣玩玩罢了。再说,就你那两下子,又能帮上什么忙?”

    流徵微微一怔,倒是明白了,又将手上的凌云剑给松开了。

    南宫雅虽然不太明白,却也感觉到气氛变得轻松了起来,便趁着这机会问道:“师父与流徵早就认识么?”

    这一问,倒是让流徵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意味深长地看了花姑一眼。

    花姑却咯咯地笑了出来:“哎哟,南宫丫头,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若下回见面,也许你既不能再喊我师父,也不能喊我花姑了?”

    “嗯,记得。”南宫雅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流徵,心中更觉得奇怪,“那……我应该喊什么?”

    花姑朝她眨了眨眼睛。

    “那你说,若是你将来嫁入我们叶家,做了我女儿的娘子,你该喊我什么?”

    南宫雅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你……你是……你……你怎么会是……”

    “怎么不会是?”

    南宫雅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想不到,她认的这个高手“师父”竟然是流徵的娘!她们两人,一个冷漠淡然,一个活泼好动,根本就一点儿也不像啊!可南宫雅此时又仔细看了看两人的容貌,竟然又看出了几分相似。

    “流徵?”

    “嗯。”流徵点了点头。

    南宫雅又看了一眼花姑:“师……”可刚喊出这一个字,她又很快想起花姑刚说的那番话。南宫雅的脸一下子烧得更厉害了。谁说她就真的要嫁入叶家,做流徵的什么……什么娘子了!南宫雅想到她们两人一直故意瞒着她,不由得又有些忿怒,她不敢对花姑发作,只好狠狠瞪了流徵一眼。

    流徵十分无奈:“我问过你‘师父’是谁,可你却不肯说……”

    南宫雅哼了一声。

    花姑在一旁笑个不停,又怕南宫雅看了不高兴,只好背转了身子去笑。可这一转身,却又看见了那边的战局。花姑总算止了笑,叫了一声:“哎呀,你爹要输了。”

    叶霖风手中剑招不停,但力道却逐渐弱了下来。

    上官鸣趁虚而入,手中剑竟似与他的身体融为了一体,快得令人分辨不清。

    看着看着,流徵却发现上官鸣周身突然散出一层淡淡薄雾,那薄雾十分浅淡,在这处处都覆了白雪的地方并不是很显,可流徵却认了出来。因为她曾经与幽冥府中的人交过好几次手,对这一招实在熟悉。

    上官鸣用的是幽冥府的以己身养寒气的内功!

    那么,只怕他手中用的,真就是章承轩所说的那把月魄之剑了。因为随着那雾气渐渐散开,那把宝剑的光芒却愈加耀目,好像被那层寒雾侵染之后变得愈发厉害起来。

    流徵心中不由有些担忧起来。

    即便叶霖风真没将输赢放在心上,可上官鸣却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如若不然,他也不会甘冒奇险,去极北严寒之地盗取宝剑秘籍了。那么,上官鸣若是打败了叶霖风,真就会那么轻易罢手吗?

    那个她原本打算问她爹的问题倒真是不必问了。看眼前境况,当年上官鸣与叶霖风的一战,并不如上官鸣所说是个平局,而应该是他输给了叶霖风,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才拼尽一切想要打败叶霖风。至于一直觊觎于凌云剑的缘故,只怕是因为他不肯承认自己剑法不够,便将失败的理由归结于凌云剑的厉害。

    最终,他没得到凌云剑,却盗走了幽冥府的至宝月魄之剑,还学会了他们的养寒炼气的功夫。只是,既然她都发觉了上官鸣用的是幽冥府的诡异内功,幽冥府的人自然也……

    流徵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然而那冰壁之处却空无一人!

    章承轩呢?

    流徵再看冰壁之内,幽冥府的那位老府主仍端坐在其中,又恢复了她刚见到他的样子,敛神闭目,一动不动。

    只不过,原本撑在冰壁上的那只手,如今已经垂放了下去。

    流徵似有所悟,又回头来看这边的战局。

    月魄之剑的攻势愈加迅猛,直破叶霖风的剑局!

    哐当一声。

    凌云剑应声落地。

    叶霖风连退几步,勉力撑住了身形,面上血色尽失,苍白得可怕。

    上官鸣满身戾气,执剑大笑。

    “叶霖风!你败了!”

    上官鸣实在得意,他已经想到,叶霖风有“剑神”之名,定然不会轻易言败,那么,他便可以趁胜追击将叶霖风给杀了,以绝后患。

    可叶霖风竟然笑了。

    “对……”叶霖风才说出这一个字,就吐出了一口血,可这并不妨碍他的骄傲和尊严。他面上毫无败落的颓然之色,反倒泰然自若,“我的确败于你手。此地众人皆可见证,你才是‘天下第一剑’。”

    听了叶霖风这一句之后,上官鸣却愣住了。

    “你……”

    叶霖风缓了口气,又慢慢走上前将凌云剑拾了起来。

    “叶霖风!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败了!”上官鸣仿佛突然从美梦之中醒悟过来似的,怒声大叫,“你不是剑神吗?你竟然败了?!你既然败了,为何还这么……你为何不愤怒不难过!你……你就不会不甘心吗?”

    叶霖风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收好了剑。

    “哦?我为何要愤怒难过,不甘心?”

    “你是……剑神。”

    “剑神?这名字又不是我取的,别人这么喊,我可也从来没承认过。”叶霖风笑了笑,“再说,既然胜过,就终有一天会败。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谁可以胜一辈子的。这不过是一场比斗,胜负之分不过一时,又死不了人,何必看得太重?”

    “若胜负都不重要……”

    “人活着,比这重要的事还多着呢。”

    叶霖风不再看上官鸣,他转过身来,慢慢地朝着他觉得更重要的人与事走。

    上官鸣明明赢了,可却偏偏要气疯了。

    原来,他一直为之耿耿于怀,耗尽心力,拼命到如斯地步的东西,在叶霖风的眼中,却根本就没有看重过。

    那么,他为何要执着于这一场比斗?

    为何要赢?

    “叶霖风!”

    “哎……”叶霖风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与其一直纠缠于我,还不如好好想一想,怎么应对幽冥府日后的反扑。”

    幽冥府的府主的确已经死了。可章承轩却听了那府主的指点暗地里逃开了。叶霖风虽然身在战局之中,却也看在了眼里。

    月魄之剑是死的,被偷走的秘籍也再要不回来,可人却是活的。只要将此间的事情传回去,来日上官鸣将遭遇何种境地,实在难以预料。

    上官鸣从来没觉得自己输得这样彻底过。

    数年之前,他输了,数年之后,他赢了,却也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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