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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GL]灼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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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教我问得一愣,眼神转开,犹豫了半晌才低声回道:“小怜将他的首饰和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体己都给了我,我将这些拿去当了,凑了一百两。”
    原来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这一百两的赎身钱,算是他自己还的。
    “那还有一百两呢?”见她迟疑,我不禁追问道。
    “我向城北盛源钱庄的徐老大借了一百两。”她看了一眼怀里的小怜,支支吾吾地说道。
    “什么?就是那个专放印子钱的徐老大?你怎么能向她借钱?对了,你是拿什么抵押的?”不用我多问,小怜的急切已经解释大半。
    “我把举人的凭书压给她了……”陈靖言低声说道。
    “你、你糊涂啊……”小怜揪着她的衣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举人的凭书,大概就和大学生的学位证书一样,只不过在古代这种“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大环境下,这份凭书的价值要远远高出许多。
    若是教有心人拿到这份凭书去做一些冒名顶替,违法乱纪的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一旦陈靖言还不上这笔钱,拿不到举人的凭书,她也就没有资格参加接下来的考试,那么以前的寒窗苦读多年的努力也就随之化为泡影了。
    这样一想,她的决定不可谓不草率。
    “先不说这笔钱你要怎么还上。我们来假设——他没有扣下小怜,任其与你离开,那这之后你又是如何打算的?”我指了指鸨公,换了一个方向问道。
    “我、我不知道……”她张了张口,沮丧地低下了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将自己的大好前程都压在了小怜身上,那你是否打算纳他为正夫?还是一个侧室?又或者说只是将他当作……”点到即止,我看着两人忽然都惨白的脸色,知道她们应该了解我的未尽之意。
    ——再怎么说,这小怜乃是一介贱籍,按照大芜的律法,是没有资格成为正夫的。
    而要将他的户籍转为良籍,除了得到他的身契持有者,也就是彩云阁的幕后主人的首肯,还必须去官府登记。
    换言之,她们俩既然决定要私奔,那么也就是变相选择了从此过着隐姓埋名、躲躲藏藏的日子,再也无法光明正大地相守。
    即使两情相悦,却名不正言不顺,无论是哪一城哪一县的官府,都有权利将他们扣押,遣返原籍。
    这就是往往被过分夸张和讴歌的浪漫所掩盖的……残酷的现实。
    “我自然是要娶他的。”拥了拥怀里的人,陈靖言一脸坚定地说道。
    “那不妨再冒昧问一句,陈小姐家中高堂俱在否?”瞥了一眼打着呵气略显不耐的三王子,我笑了笑,决意不再迂回,好让她尽快认识到问题之所在。
    “父母双全,还有一总角幼妹。”她很快回道,只是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不知道令尊与令堂对陈小姐的婚配可有指教?有媒为聘,无媒——为奔呐。”说得更直白一些,如果教她的父母知道,自己含辛茹苦抚养成材的女儿,竟然为了一个小倌欠下了一大笔债,甚至可能要放弃出仕为官的大好将来……她们会怎么想?又会怎么看待这个拖累女儿的小倌?
    答案不言而喻。
    陈靖言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就连她怀中的小怜也必然清楚地知道,两人只是不愿意承认,犹自怀着美好的憧憬和向往——自欺欺人。
    “如果父母铁了心不接受小怜,你会如何?抛弃这个不顾一切跟着你私奔的质弱男子?还是为了他反抗生你养你的父母,自立门户?”我每说一个假设,她的脸色便难看一分,等我说到最后一句,她已是双拳紧握,眼中满是挣扎之色,“是做个背信弃义的负心人,还是忤逆父母的不孝女,陈小姐可选好了?”
    少顷,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羞愧地承认道:“大人说得对,是晚生做错了。”
    “哦,你错在哪儿了?”叹了口气,我继续问道。
    “晚生不该一时冲动,将举人凭书抵押了,辜负了双亲的希望,更不该不顾一切带着小怜私奔,毁了我二人的清白与名声,累得他狼狈颠簸,要跟着我吃苦。”她说得艰难,好像用尽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来承认自己的幼稚与无能,“都是我的错。”
    ——勉强说对了一半吧。
    这陈靖言,性子耿直却不固执,还能听进几分道理,也算我没白唱这个多管闲事的黑脸。
    “不,不怪你!都是我的错!是我死乞白赖要跟着你的!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如此……”小怜抱着一脸自责的陈靖言呜呜地哭了起来。
    “行了,你们的事等会再说。”揉了揉被他吵得发疼的太阳穴,我吩咐鸨公将她们送到隔壁的房里,顺便送点伤药过去。
    等他回来,便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看我脸色不对劲,他也不敢多言,只是远远地站在靠门的角落,屏息等待着。
    “小怜身上的伤,是你做的?”我也不与他周旋,开门见山地问道。
    在我面前,他并不敢狡辩,唯唯诺诺地称是。
    滥用私刑,这是一桩罪。
    “他的赎身钱,也是你私吞的?”我又问道。
    这下,轮到他跪倒在地了:“殿下饶命,奴才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做了这等蠢事,还请殿下看在奴才往日里……”
    中饱私囊,这又是一桩罪。
    不等他求完情,我已出声打断道:“我只问你,这是第一回么?像小怜这样的例子,还有多少?”
    “这……”他哭丧着脸,却答不上来,可见是不少的。
    “呵,你说说,教本王如何饶你?”我最讨厌这种欺善怕恶,落井下石之辈,更别提他所作所为,全都要算在我的账上,虽然不至于要摘了他的脑袋,却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将你私吞小怜的赎身钱拿去买一间小院子,记在他名下,将他改为良籍,不要再去管他与陈靖言的事了……还有,自己去凌王府领二十个板子,以后,你只是彩云阁的普通帮工,不再是掌柜的了。”
    “……是。”他跪伏在地,深深地叩了个头,起身后径直离去了。
    他离开前那个怨毒的眼神却教我看了个正着。
    “殿下?”姜灼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蹙着眉头向我示意是否要处理。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思虑再三,终是摇头拒绝了——这样的眼神,在成为邝希晗以后,我难道还见得少么?
    他要恨,便恨吧——反正,我是问心无愧的。
    “唉唉,你就这样放过他了啊?还有那个陈靖言和小怜,你要怎么处置她们啊?要成全她们吗?”那鸨公一离开,沉默许久的三王子终于憋不住似的,连珠炮似得问开了。
    无奈地对上他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我沉吟片刻,只好挑挑拣拣几个问题回答道:“看她的表现吧,如果她能恪守诺言,本王也不会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将小怜改为良籍,又赠他居所,算是我对他做的一点补偿,但是我能够帮他的,也只有这么多,剩下的人生,还要靠他自己去走。
    我没有当着众人问的是——若是陈靖言没了后顾之忧,中了科举为官,可还愿意兑现自己当初的山盟海誓,放着对她仕途有助力的世家公子不求娶,反而迎娶一个脱离贱籍的小倌?
    若是陈靖言仕途不顺,穷困潦倒,小怜可还能舍了自己多年的锦衣玉食,无怨无悔地跟着她吃糠咽菜?
    若是经年以后,小怜不再娇嫩貌美,年老体弱时,陈靖言是对他始终如一,还是朝秦暮楚,左拥右抱?
    我不知道她们的感情能不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我只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贫贱夫妻百事哀,还有那个色衰而爱弛的典故。
    希望她们不会走到这一步,而我的成全不会是一出悲剧的开端。
    解决了小怜这桩事,天色已近傍晚,我有意回府,三王子却吵着闹着要留在彩云阁见识一番特色表演。
    我自然是严词拒绝——别说他只是个男孩子,不适合这种声色犬马之所,我也对此地没什么好感,并不愿久留。
    好声好气地劝他也不听,只是不依不挠地耍赖,教人拿他没辙。
    “殿下,王夫差人来问您什么时候回去,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僵持不下时,一个穿着凌王府特有的紫色制服的侍从进来通报道。
    “知道了,就说本王马上回去。”虽然不知道傅蓁蓁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不过这个侍从的确解了我此刻的窘态,借着这个台阶,我对三王子解释道,“府里来催,时候不早了,本王就先告辞了。”
    “喂,我喜欢你,你娶我吧。”见我要走,他急得一下子从椅子里跳起来,挡在我身前,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也看到了,本王已经有王夫了,所以不能娶你。”我也看着他,十分认真地回答,不等他回答,连忙与姜灼一道离开。
    “没关系,我可以当侧夫,只要能嫁给你,我不介意。”马车驶出去一小段,远远地还能听见少年扯着嗓子大喊,“我一定会嫁给你的——”
    疲惫地靠在垫子上,我只想用手捂住耳朵,掩耳盗铃也好,装腔作势也罢,权当没有听见吧。
    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这么年轻的男孩表白,然而除了吃惊,却没有半点欣喜得意,更没有一丝一毫接受的打算——不是他太幼稚,也不是他太刁蛮,只因为他不是那个人。
    好笑地捏了捏某个甫一坐上车便沉着脸不高兴的人紧握成拳的手,忍着羞意在她嘴角轻轻一吻,看着她抿直的唇线放缓,脸颊也晕起一层薄米分,霎时间就感觉心里柔软得不可思议。
    那个令我一眼万年,再见钟情的人,那种教我怦然心动,执迷不悟的沦陷……是姜灼。
    也只有姜灼。

  ☆、第84章 身世

回到了王府的时候,已经离平日里用膳的时辰过去好一会儿了。
    正如我所料,傅蓁蓁并没有派侍从专程来寻我的下落,也没有来向我请示用膳的问题,甚至他根本不知道我今日的行程,倒是有人早早地就通知过他我不会早归,嘱咐他自己用膳不必等我一道——这个早有先见之明的人,不作他想,定是姜灼无疑。
    怪不得早上神神秘秘地离开了一会儿,原来就是去吩咐侍从了。
    暗笑她的小伎俩,我也不戳破,反倒是为着她对我表现出来的占有欲欣喜不已,是以在与她一起用膳时,对于她念念不忘中午那事,仍旧报复性地往我碗里添了许多山药这种微不足道的恶作剧,我也能够强迫自己面不改色地吃完所有——毕竟,这山药再难吃,也是她的一番“心意”,我总是不忍心拒绝的。
    用过晚膳,去花园里散了会步,我很自觉地跟着她回了听雪阁。
    既是答应过她的事,即便会因此招来闲言碎语乃至引起颜珂的关注也没关系——许我只是不愿意承认,从而将这份与她朝夕相处亲密无间的念头压在了心底隐秘之处罢了。
    照例是屏退了所有服侍的侍从,与她各自洗漱过后,便一同在里间歇下了。
    这次我十分清醒,又没什么睡意,抱着对某种即将发生的行为莫名的期待与害怕,裹着被子辗转反侧。
    望着正慢条斯理解着寝袍衣带的姜灼,绞尽脑汁地想着话题来缓解这一刻的不自在,灵光一闪,忽然就浮现出了白天的事,自然而然地提到了三王子:“说起来,尤克力的那几个护卫的身手挺不错的哈!特别是那个男护卫,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长得也很阳光,就是为人太刻板了一些……”
    话还没有说完,我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凝滞,细细一想,顿时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当着恋人的面夸奖别的异性,还有比这更失策的话题么?
    换了谁都不会觉得高兴的吧?
    更何况是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比谁醋劲都要大的姜灼……我这算不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苦笑着看她背对着我躺下,不置一词,我不由懊恼得捶了捶自己的枕头:看吧,我就知道,她一定是生气了。
    “姜灼、姜灼?”试探性地戳了戳她的背脊,戳了几下她都没有反应,到后来,更是将肌肉绷得紧紧地,反而教我的手指疼了起来,“你倒是吭一声,不要不理我嘛~”
    “殿下既然中意那麟趾国的蛮子,只管开口向那三王子讨要便是,想必他看在两国的邦交之上,不会不答应的。”缩了缩肩膀,她又沉默了。
    我心中无奈,却又忍不住想笑——为什么觉得她吃醋的样子特别可爱呢?若不是担心玩笑开得太过不好收场,真想继续逗逗她啊……
    想了想,我伸手圈住她的腰身,抬脚勾住她的腿,大半边身子都伏在她的背上,将她牢牢压制住,等到她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后,才贴着她的耳边轻轻说道:“诚然,三王子的护卫看起来很优秀,很讨人喜欢,可是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的心里,早就被某个爱吃醋的傻姑娘霸占了。”
    ——那个傻姑娘啊,有时候沉稳帅气得引人尖叫,有时候又蛮横幼稚得教人抓狂,可无论她是什么样子,我都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听我含着笑意与她慢慢剖白心迹,姜灼起先只是静静听着,忽而一下翻过了身,反过来将我压在身下,直勾勾地俯视我,神情似嗔非恼。
    “我的心意,莫非你还不清楚么?”趁着她有所软化,我连忙将她的手按在胸前,信誓旦旦地说道:“不信你摸摸,看它是不是正在为你跳动。”
    对视片刻,却是她先败下阵来,翻到一侧躺下,轻哼一声:“油嘴滑舌。”
    到底没有甩开我悄悄寻摸过去的手。
    默默地笑了笑,交握的双手十指紧扣,仅仅只是像这样并排躺着,什么都不做,却比什么时候都来得充实与满足。
    凝视着床顶的雕花,发了一会儿呆,我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静——只因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许久,虽说问出口势必破坏此刻极好的气氛,但是我不知道错过了这一刻,我是否还能开得了口:“姜灼,说说你的事吧,我想更了解你一点,可以吗?”
    “你想知道什么呢?”她的声线平稳得一成不变,握着我的手却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嗯,比如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把玩着她指尖的薄茧,我随口问道。
    “我父母早亡,再无旁系,难道殿下不知?”她轻轻瞥了我一眼,意味不明,“每个王府侍卫应该都有档案记录在册。”
    她说的档案,我自然知道,也从丙三那里见到过,但还是想亲耳从她口中了解有关她的点点滴滴,仿佛这就带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可是,她大概是误会了我,以为是我对她有所怀疑吧。
    我也不知该怎么辩解,索性顺势问了下去:“那日端王妃姜兰漪在临行前与我说,她本名姜焰,出自荣息姜氏,不知你可认得她?”
    我侧过身,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斟酌着字句问道:“她还说,她乃是姜氏独女,从未有过姐妹。”
    沉默,令人坐立不安的心悸蔓延开来,我对上她的眸子,只觉得自己好像撞进了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冷彻心扉,却又溢出一丝丝哀伤——我不禁后悔起来。
    就在我想着该如何岔过话题时,却听她低声说道:“我的确是姜氏的养女。母亲说,她是在一个雪夜捡到的我,那时她们刚丢了孩子,认为我是上天垂怜,赐给她们做补偿的,于是便将我当作了亲生女儿,百般爱护。她们虽然与我提起过自己的亲女,到底不愿多说,怕她们伤心,我也不敢多问。”
    她淡淡地说着自己的过去,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叙述旁人的事:“她们去世后,便只剩下一个老仆和侍从守在老宅子里,陪我长大。”
    我听得正入迷,不防她戛然而止,连忙拽着她的手催促道:“还有呢?还有呢?”
    “没了。”她想要抽回手,却被我紧紧按在胸口,无奈地转过脸来问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唔……你说你家里还有一个老仆和侍从,那个侍从是怎么回事?多大了?许了人家没有?还有,他长得……有我好看么?”最后一个问题才出口,我便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意图太明显了!
    都说了是侍从了,还问这么多做什么?
    “哦,你是说阿杏啊,他从小服侍我,今年应该有十九了,婚配倒是不曾。照理,他是我的通房小厮,除非是犯了什么大错教我逐出门楣,不然他这辈子都是要跟着我的。”姜灼却像没察觉到我的小心思似的,若无其事地回答道,“至于长相么,比你自然是差远了的,只是这么多年下来,也看顺眼了。”
    从小一起长大,那不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分?
    一辈子跟着她,那我又算什么?
    通、房、小、厮,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原来她在我以外,早就有别的人了,亏我还沾沾自喜,以为彼此是对方的初恋……那么,姜灼在亲吻我的时候,是不是会想起她那个叫阿杏的通房小厮?
    又会不会将我和他作比较?
    一想到这儿,我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怎么脸色这样难看?”她忽的凑近了我眼前,离得那样近,几乎是与我脸对着脸,唇贴着唇说话,教我连视线都失去了焦距,“只许你后院莺莺燕燕,百花争艳,却不许我有一个通房小厮么?殿下未免过于霸道了。”
    “这、这不一样!”我忍着泪意,避开她的亲密,气急地想要为自己辩解,“我与他们、他们……总之,我没有碰过他们!”
    我不晓得以前的邝希晗是否与这些花花草草有过勾连,但是那次与姜灼行事时分明落红还在,可见她也只是逢场作戏,从未动过真格的。
    正哽咽难过之际,却听她嗤笑一声,点了点我的鼻尖,唇角微扬,眸中含笑,声音里带了几分叹息,几分温柔:“我还没说什么,怎么就急了?你既然没有碰过那些侍君美人,难道我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么?”
    了悟她言下之意,我这才破涕为笑,却又为自己的冲动不好意思,连忙拧身埋进枕头里装起了鸵鸟。
    她拍了拍我的背脊,轻声说道:“我不知道自个儿的生身双亲是谁,缘何要遗弃我;幼时也只知拼命习武读书,唯恐再教养父母遗弃。阿杏与我相伴多年,与我便像是家人一样,我只将他当作兄弟,并无其他。”
    听她好声好气地对我解释,本该松了口气,却不知为何心中酸涩得无以复加,我也顾不得自怨自艾的羞怯和伤感,回身抱住她,迭声保证道:“没关系的,你还有我,我不会抛下你的……我不会。”
    “当真?”她轻咬嘴唇,眼里竟有几分脆弱和犹疑。
    我只觉心疼不已,毫不迟疑地竖起手掌:“我发誓。”
    “不要说……”她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唇,摇了摇头。
    “如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轻轻拂开她的手,我说着自己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罪罚——如果我的坚持能够教她安心,为什么不呢?
    左右我是不会抛弃她的——此刻的我,是如此地坚信这一点。
    她深深地望着我,像是要看进我的心里一般。
    突然,她将我搂进怀里,握着我的手,沉声说道:“睡吧。”
    难得她的手有些冰凉,我却不愿放开,只想用自己的体温帮她焐热。
    “简心,我有没有说过,在你身边,我很安心。”在我快要睡过去以前,迷迷糊糊地仿佛听到她在我耳旁低低说道。
    ——安心么?
    ……我也是呢。

  ☆、第85章 对策

与姜灼甜甜蜜蜜地腻歪了两日,麻烦事又找上了门——邝希晴特意为麟趾国使团举办的宫宴如期举行,作为接待使的我,自然是要出席的。
    虽说担心姜灼这个爱吃醋的小气鬼,若是见了我与尤克力有联系定然又要生闷气,不过将这个当做我们俩之间的情趣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反正我是很乐意哄她高兴的。
    进宫的时候,距离宴席开始已经过去小半盏茶的光景了,我一面在心里懊恼自己方才不应该在马车上找了这个家伙的道儿,亲亲摸摸地闹将起来,差点就忘了时辰;一面又忍不住瞪了一眼那个一下马车就恢复到一本正经看不出丝毫破绽的人。
    幸亏赶车的是或多或少对我与姜灼的事有所察觉的丙三,在听到车厢内隐约的动静后能够镇定自若地加快速度,估摸着快要迟到时敢于敲响车壁提醒我们……虽然最后还是迟了。
    因为是正式的宴会,除了皇宫里专门负责宴席的宫侍,是不允许其他侍从进入的,所以作为我的贴身护卫,姜灼也与其他人一样被留在了厅外。
    尽管不舍,我还是不能公然违抗这一条规矩,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独自踏进宴厅——我已然打定主意,一会儿中途溜出来找她便是。
    宴会上的气氛在我来之前就被炒热了,觥筹交错,语笑晏晏,一派欢欣。
    厅正中是一群撒着花瓣翩翩起舞的美少年,两边则是配乐的琴师和鼓师;我粗粗扫了一眼,没有见到什么杀伤性的武器,也没有能够造成伤害的道具,这才放下心来。
    不得不说,那一次的行刺仍旧教我如惊弓之鸟般心有余悸,如果可以,我只希望再也不要发生这种流血事件了。
    我的到来并没有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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